《小醋精》作者:一个堆
文案
#先婚后爱、姐弟恋、恋爱脑男主
温岁这辈子碰到第二社si的事情是她喝醉后胡言乱语,为了在前男友面前逞强,强行给自己找了个老公。
一觉醒来,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的年轻男人,冷白皮,利落的黑色短发,五官英挺。
男人睁开眼,神色淡定,“姐,你昨天还夸我呢。”
温岁嘴唇颤抖,“夸什么了?”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弟弟的同学?
他勾勾唇角,“夸我体力好。”
两个人协议结婚,说好婚后互不干涉,谁碰到真爱就和平离婚。
可是——
假老公却是个真醋精(疲惫)
温岁和老同学多聊两句,周肆就在球场上让老同学累瘫倒地,赢了还不忘阴阳怪气,“男人上了年纪体力不行。”
温岁下班后回了实习弟弟的社交软件,隔天本该回家继承皇位的周肆也应聘去了她的公司,口口声声:“看看你还有几个好弟弟。”
几次之后,温岁身边方圆十里,再无雄性动物出没。
温岁一直以为和周肆结婚是因为偶然,直到带周肆回家的那天。
开门的温栎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呆滞了两秒,愤怒地对着周肆挥拳头,“你和我说终于追到的白月光居然是我姐?我拿你当兄弟,你想做我姐夫!”
而温岁这辈子无敌社si的事情是,她居然对周肆也可耻地心动了!
小剧场:
夜深,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响起,周肆伸手接起——“温岁,我知道你说结婚是开玩笑,和我复合吧?”
他淡定地回复,“不需要,我老婆睡觉了。”
身边的女人脸颊绯红,眼神涣散,有些疑惑地问道:“谁啊?”
“卖保险的,”他说完挂了手机,“我们继续。”
阅读指南:
男女1V1 sc
女主有前任(是个讨厌鬼!)
年下,差5岁
内容标签: 都市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岁、周肆 ┃ 配角:温栎/各位龙套 ┃ 其它:姐弟恋
一句话简介:男人恋爱脑可是要挖野菜的!
立意:健康向上
第1章 重逢
酒吧里的灯光暧昧不明,给所有人都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
台上的女歌手声音磁性,抱着吉他低声吟唱;台下的观众们男男女女零散凑坐在一起,三两杯推盏中小声聊天轻笑,空气中弥漫着黏腻的荷尔蒙。
“温岁,你给我把杯子放下!”
男人怒气值冲破顶点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微妙的平衡。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番火药的源头——
男人穿着灰色的毛衣和合身的休闲西裤,看起来文质彬彬。只是一双眉头却死死皱在一起,不断深呼吸着像是在努力调动自己最后的理智。
而在他的对面,名叫温岁的女人一头茂密的黑色卷发在身后铺开,面容清秀,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醉意而沾染上异样的潮红,靠坐在桌后的沙发上仍然保持着仰头饮酒的姿势。
有人在喊她?温岁放下酒杯,酒精让她的脑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思考。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好久才认出面前这个家伙是她的前男友,沈鹤。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举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胳膊被兀地粗暴拉住,酒杯也被无情地拿走。
温岁再次抬起脸,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怒气冲冲的男人,明明那么熟悉的面孔此刻却异常陌生。她用力甩手,一边不耐烦地试图把自己的酒杯抢回来,“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管我?”
“因为我们还是十年的同学和朋友。”男人干脆把酒杯拿得更远,一边坐到了她的旁边,“你不知道自己胃溃疡吗,喝这么多是想找死?这么多年,我已经早就把你当亲人了——”
“谁是你的亲人?!”她在对方即将坐下的前一秒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满脸嫌恶,“一边背叛我,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一副大情种的样子演给谁看?”
温岁的声音有些大,吸引更多人好奇的目光,甚至连台上的歌手都暂停了片刻。听见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后沈鹤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又深呼吸了一口压低了声音,“你不要这么极端,冷静一点。”
“好,那我冷静一点。”她说着轻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条月牙看起来温温柔柔,“不过既然我们分手了,我建议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去管另一个吧,她还在家里等你呢。”
说到最后,她绘声绘色地模仿起之前听到他微信里那个陌生女人甜腻的声音,“giegie我等你。”
“你!”沈鹤气急。一向要面子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干脆把杯子重重地敲到桌面上,“好,是我多管闲事。”
沈鹤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让,一次也没有。男人都是需要面子的,她比你温柔多了你知道么?”
“知道啦。”温岁笑得更加灿烂,洁白修长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朝他举了举杯子示意,“后会无期。”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声从隔壁桌传来,在并不安静的酒吧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吸引了这桌的注意力。沈鹤转过头,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坐在旁边的卡座,卫衣牛仔裤运动鞋,打扮得很休闲。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意,对方无辜地耸了耸肩,“抱歉,没忍住。你们继续。”
就连陌生人都在嘲笑自己?!被激怒的他此刻只想发泄怒火,沈鹤恶狠狠地转过头,一字一顿,“你这样的性格,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想娶你。”
温岁的脸白了白。
从校园到工作的十年就像跑马灯一样在她面前播放,他的每个字都像在往她心口插刀子。酒精顺着情绪一起往脑子里走,原本就混乱的大脑此刻更是被点燃,胸口就像有一把大火在燃烧,想要找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隐形眼镜已经在喝上头的时候被摘掉了。她双眼模糊一片,面前的路人来来往往,每个却都模糊不堪,即使努力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她一时失了神,有些茫然的转头——
那个男人却在一片恍惚中,格外的清晰。他就那样坐在原处,嘴边仍然噙着清浅的笑,目光定定地看向她。
血液上涌,她干脆地站起身走到那个忍不住笑的男人桌前,俯下身双手撑住了桌沿。目光相接,温岁笑意盈盈地看向对方,“帅哥,结婚么?”
男人的笑意僵在唇角,直直地凝视着她没有回答。
一抹奇异的光从他的瞳孔中快速划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些温岁都没有发现,她几乎从不沾酒,刚才喝的那几杯已经足够让她不省人事,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全凭一口气。
一口不愿意被沈鹤这个垃圾看不起的气。
头更加昏了……双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俯撑在桌沿上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尖微微泛白。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更加专注地看向对面已经糊成两个人影的男人,“我说,帅哥你结婚吗?”
“温岁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嘛?!”
沈鹤开口打断,伸手想要把她拉回到自己的沙发时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挡下。他不耐烦地抬眼想要警告那个男人,没想到对方稍一使劲就把已经没有力气的温岁带回到自己怀里。他不由地瞪眼,“你又是谁?”
温岁感觉到整个人都被结实的臂膀搂住,男性独有的温热气息紧紧围绕在她周围,陌生却又奇异的令人安心,好像突然就把她和刚才那场闹剧完全隔开,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没听到吗,我是她老公啊。”
陌生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胸膛共鸣,带着轻微的震动撩起她的发丝感觉痒痒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疯子吧……”
沈鹤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轻,越来越听不真切,就像隔着一个巨大的水膜般空洞变味,到最后完全混杂在周围的嘈杂声中消失不见。
很好,这局她还是没有输。
温岁想到这里心满意足地笑了,酒精敏感让她的双颊呈现出滴血般得红晕,甚至连耳朵根都全部红了。“谢谢了。”她轻声呢喃,软趴趴地靠在那个男人的胸膛上彻底醉死过去。
……
脑袋好重,里面像在搅拌水泥……
昨天的醉意到现在已经醒了大半,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用了好久才堪堪眯开一条缝。
还是熟悉的天花板,三年前自己亲手选购的日月灯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淡淡的贝壳般得光泽,看起来就让人心安。
她不是在酒吧里么?怎么就回家了?不过还好在家,那就干脆继续睡吧,头好痛。
浑身酸痛不堪,温岁呜咽着舒展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等等!
她的旁边怎么睡了个男人?!
温岁仅剩下的那些醉意此刻也被吓得烟消云散,她用酸痛的手臂支起身子往后退,和那个陌生男人保持开一段距离。
男人还在睡梦中,一动不动莫名得有些乖巧。他看起来很年轻,五官英挺,皮肤很白,正对窗户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是白得发亮,乌黑的碎发搭在额头有些清冷的味道。
这张脸,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她不由自主地往他的位置靠了一点儿,想要回忆起来到底是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像是感受到了她这边的动静,他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对视。
“……”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甚至连尖叫都忘记,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对方出神。
到最后,还是对方先开了口,“你醒了啊。”
他在她的注视下转过身体,两个人彻底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男人胳膊支起身体半倚在床头上,柔软的被子便彻底从他身上滑落。
明明是一张清冷干净的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却稀疏不一分布着暧昧不明的浅红色印记,两者强烈的对比下莫名透露出一股暧昧的味道。
不过只是一秒,对方就重新把被子捞了起来盖回到身上。温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轻咳一声后迅速转移开自己的视线,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试图回忆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横冲直撞地闯进她的脑海里,互相胡乱拼接在一起最后好歹是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关系。所以她昨天为了在沈鹤面前争一口气,就说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姐,怎么了,”见她没有回答,男人再次开口,“不认识我了么?”
声音很干净,音色清冽,尾音微微上扬,有让人过耳不忘的特色。
这一声“姐”彻底唤起了她的记忆,一下子把她拉回温栎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她去开门,门口修长干净的男孩子双手插兜,也是这样喊她。
温岁揉了揉脑袋,再次转过头直视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五官英挺,利落的黑色短发配上一双狭长的凤眼,看起来比当年成熟了一点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隐隐能看到未来凌厉的气势。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弟弟的同学!
而她弟弟,比她小了整整六岁,还在读大学。
造孽啊!
她想到这里,苦涩地咽了一口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装作不认识,还是认识比较好。
隔了好久,温岁才尴尬地开口,“呵,呵呵,”她卡在一半,只隐约记得弟弟喊他“阿肆”但不知道全名,喊那两个字又亲昵地有些离谱,于是更加尴尬地笑了一下,“你好啊——”
“周肆。”对方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平静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视线有些不自然地飞快往下扫了一圈,又很快落回到她的脸上。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居然自己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小吊带,四下漏风几乎什么也遮不住,一边的肩带更是滑落到手臂上露出完整的肩膀到锁骨的肌肤,很是扎眼。
“对,周肆。”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快速把吊带拉好,随手拎起床上唯一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松松垮垮直往下掉。她拉扯两下,绝望地发现这好像是他的T恤。
男人眸光微闪,喉结动了动还是没有做声。
第2章 道歉
“不好意思我先去下卫生间。”尴尬像龙卷风般席卷她的全身,温岁逃也似地跑向卫生间的方向。
而在身后,男人专注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神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明晃晃的白灯打在镜子上,照得镜子里的女人带有宿醉后的憔悴。小巧的鼻子,杏仁眼,睫毛又长又浓,漂亮的五官也掩盖不住脸色的苍白和巨大的黑眼圈。
更别说那抹已经晕得不成样子的红唇……她皱着眉头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双唇红肿不堪,口红完全晕到了唇形之外。她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麻酥酥的感觉让她瑟缩了一下,有点痛。
可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昨天的细节了。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她被搀扶着走上车……模糊不堪的记忆最后停驻在男人伸手温柔地搂住她的腰肢,缓缓把她放倒在床上,最后全部变成了空白。
温岁,你居然对这么小的弟弟下手,真的作孽啊!
她有些烦躁地拉扯着头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被酒精浸染后的大脑根本无法使用,强制启动的后果就是带来更加严重的宿醉后遗症。像是有人在大脑里用锤子敲打,温岁扶着脑袋撑在水池上,咬住嘴唇指望那一圈圈盘旋而上的眩晕感可以早点褪去。
卫生间里一片静谧,只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喧嚣不停,每一下都让人更加心烦意乱。她有些烦躁地拧开了水龙头,用“哗哗”的水声掩盖自己的慌乱与失态。
独自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温岁才勉强缓过来。她卸掉残妆,给自己又画了一遍。直到确认镜子里的自己重新变得神采奕奕,才换好衣服,提着那件松垮的T恤走出了卫生间。
周肆还在卧室里,被子半掩住上身,阳光打在右侧的肩膀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隔着空荡荡的客厅,他凝视着她走来的方向,眼神像是在勾人。
温岁定了定神,才朝他走过去。
“不早了。”她瞥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歪歪扭扭的艺术指针已经明晃晃地指向“10”的方向。复又把视线挪回到他身上,“你,咳咳,还不起床。”
话刚说出口,温岁就后悔了。
这句话未免有点太暧昧了,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情况下,起码不应该对着一个陌生人讲。
她觉得脸有点热,想再说点什么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我的意思是——”
周肆倒是比她淡定了许多。他的视线轻扫一圈后挑了挑眉毛,视线聚拢在她手上的T恤上,用眼神示意。
“给你。”她往前跨了一步,把衣服递了过去。
周肆利落地接了过去套在身上,速度之快让她甚至来不及回头避让。于是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腰肢劲瘦,两边还半露出人鱼线。
他简单穿好之后,又对上了她的视线。
气氛再次尴尬了起来。
温岁莫名有些羞恼,这明明这是她的家,怎么变成她在这里手足无措的,而周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不过比起这些,此刻她更想知道他们俩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温岁转了转视线,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平静,干巴巴地开口,“昨天,我们俩……嗯。”
她也不知道这应该怎么描述,不过相信说到这里,他想必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毕竟都大家都是成年人。
即使他成年没多久。
想到这里,温岁又有些嫉妒看了眼对面男人的脸,明明和她一样去了酒吧,又睡得那样晚,他的脸上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没想到周肆却没有接着她的话讲,“温岁,你的电话刚才响了。”
“嗯?”她下意识看向床头柜发现空空如也,联想到昨天自己回来的方式,又匆匆忙忙地跑向客厅。
意料之外是他考虑的挺好。黑色的职业包工工整整摆在大象灰色的沙发上,旁边还搭着一件休闲外套,大概是他自己的。
温岁掏出自己的手机,只是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就是皱起了眉头:沈鹤。
晦气。
她选择忽略这通电话,直接把手机反扣在桌上,转身回卧室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
周肆趁着短暂的功夫已经穿戴整齐。白体恤牛仔裤,单手插兜斜倚在门框上,脚上还踩着她家的拖鞋——一双毛绒绒的兔子头拖鞋,看起来格外的违和。
她走到他的跟前,两个人之间隔了将近一米的距离。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男人比她高了很多。一米七的她几乎可以平视大部分男性,可才堪堪到他肩膀的高度,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气势。
温岁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试图为自己挽回一局。
“周肆,”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对方平静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等她开口。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走,“昨天晚上,从酒吧回来以后,我们到底发生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想要忽视那段音乐继续自己的话题,“我昨晚做了什么?”
面前的男人突然弯起唇角,轻笑了起来。
温岁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问的有什么好笑的?正欲再次开口,对方却是弯下身子,让视线与她保持平行。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经意间缩短,他眨眨眼,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她有些慌张的脸,声音低沉,“你说——”
电话铃声第三遍响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得让她本能感到有些危险。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就转头走向客厅。
没想到身后的周肆轻笑着说完了自己的话,“昨晚,你夸我身材很好。”
温岁整个人身形一晃,差点没绷住。
这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她昨晚到底都在干嘛……
像是怕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还不够大,他慢条斯理地一句话,一句话地抛出来:
“说我腹肌很漂亮。”
“胳膊练得不错。”
直到最后一个核武器——
“夸我体力好。”
直接把温岁炸飞了。她站在原地,突然觉得现在比起去接电话,更应该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好,永远和这个社死的世界说再见。
“所以姐姐,你昨天说我们要结婚的,什么时候去结呢?”
在她发愣的同时,周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的身后。即使没有回过头,她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以及无法描述的荷尔蒙。
转过身,周肆正对着她的脸,双眼一眨不眨,瞳仁乌黑又深邃,好像可以蛊惑心智。
喝醉了的话又怎么能算数?!温岁几乎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是那样的镇定自若,甚至都没有用疑问句,就好像笃定这件事必会发生一样。
客厅里很安静,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可以看见细小的尘埃在空中飘浮,一点点旋转,缓慢下沉。
直到不知道哪个没有耐心的司机路过,刺耳的鸣笛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这样静谧的氛围。
温岁抬眼正对他的目光,对面年轻的面容精致又犀利,即使还带着尚未踏上社会的稚嫩,可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雏形。他表情很淡,眼中的光却是掩盖不住的炙热。
可惜不行。
周肆对于她来说有些微妙,他不仅是她的一夜情对象,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也是温栎的铁哥们。
她应该要寻求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来和这个小弟弟沟通这件事。
想到这里,温岁转身提议,“我家楼下就有咖啡厅,要不我们去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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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课吗?”
现在是工作日的中午,大家都在上班,公寓的电梯里格外冷清,只有他们两个。
两个人比肩而立,站在电梯的正中间。在这样狭窄又封闭的环境下,即使已经刻意拉开了距离,她仍然可以在香水味中准确地捕捉到不属于她的味道。
温岁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电梯的大门。大门是镜面的设计,镜子里的两个人靠得不近不远,正好是伸出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她不自觉地瞄向镜子里的另外一个人,颀长而立,即使穿着休闲也不妨碍他看起来极其板正,头身比更是让她嫉妒……视线上移,居然就这么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靠。
她在心中暗骂一声迅速转开视线,听见周肆不紧不慢地开口,“上午没课,但是下午还有一节。”
这声音里隐藏着淡淡的愉悦。
被人识破,还是个和她弟弟一样大的小男孩,温岁不免有些羞赧,于是后半程都撇头不再看。
温岁家楼下的咖啡厅不大,老板娘是个有钱又有闲的富二代,开店纯属兴趣爱好,两个人几次接触下来也算是交了朋友。
所以她领着周肆刚刚走到店里,正在店里抱着猫猫亲昵的老板娘抬起头笑嘻嘻地看过来,“岁岁,今天怎么没上班啊?”
事实让温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只能笑笑,“今天有点事儿,上午请假了。”
“好吧,”老板娘放下手上的猫咪,朝吧台走去的同时不忘上下打量了一遍她身边的周肆,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容,“你可终于想开了,岁岁。老规矩?”
温岁点头,“嗯,老规矩,周肆你喝什么?”
“和你一样就好。”
咖啡店里人不少,粗略数数大概坐满了一半的位置。靠窗的位置已经全部坐完,她简单环顾四周,挑了个角落就坐。
座位很软,可是周肆照样坐得很板正,也没有在玩手机,半垂着眸子视线定焦在某一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虽然他和弟弟温栎年纪一样小,但总觉得两个人好像完全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刚才周肆的那几句话对她的轰炸不亚于核弹,她根本不是会说出这样话的人,可是滴酒不沾的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到底是什么德行。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了,那就是昨晚他们应该已经发生了一点儿什么。
走神间,周肆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两个人对视的那个瞬间温岁垂下头,端起杯子就这么避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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