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再嫁神君
本书作者: 白袭城
本书简介: 【披马甲恋爱】+【追妻火葬场】
高岭之花冷面神君(披马甲版)x懵懂学爱凡人少女
妍娘是被先神留下的孤女,以凡人身份生活在神域。
她的夫君,以凡人之资飞升,是以卫道为己任的少年神君。
只是神君清冷得如同雪域冰原,对妍娘也不外如是。
当妍娘以为自己就要在神域守一辈子活寡的时候,她的夫君,下界证道去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偷偷跟着下界,意外魂穿成了贺大世子的世子妃。
她本想一边看看人间,一边寻找神君,却被世子困住。
传说中招猫逗狗的世子一朝改了性,又是一个仙风道骨,救世救人的清冷样。
正当她哀叹自己就是守活寡的命,却发现世子待她温柔,甚至逐渐疯魔。
她养了只狐狸精做宠物,化形成俏丽少年,却被一只大手攥着狐狸尾巴扔出去。
世子扯去白玉头冠,发丝披散,一步步将妍娘逼至床前,“他有我好玩吗?”
“或者,你想一人侍二夫?”
遇见的妖魔多了,妍娘听见一些传言,说神君与对先神的死关系密切。
她本不信,直到她闯入大荒,看见一片白骨地中立着的白衣身影,那是一张与神君一模一样的脸。
可他开口却是,“你就是他给我娶的小妻子吗?”
那人将手中未干的鲜血涂在她的脸上,温柔又邪魅,“我也是神君啊,叫我一声夫君。”
他是神君飞升前的恶念,乖戾,易怒,用一根细链捆住她的脚踝,将她锁在满是血污的宫殿里,一遍遍细述先神之死。
灭神的阵法前,世子的马甲脱落,所有的爱起源于欺骗,成了压垮妍娘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成了唯一一个死于那场天地浩劫的凡人。
而她的夫君,卫道成功,有了千万座万人供养的神庙。
人间霜雪又至,卖花娘的门前又来了那个奇怪的人。
每有人问,那风姿绰约的青年都道。
“吾妻在此,候她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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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财神说她很爱我》
一心想升级但弱鸡小财神X财运差一点痞帅小野狗
乔如意是财神系统里最低级的小财神,为了升职成总财神,她不得不来到她负责的倒霉蛋身边帮助他。
她想过无数次与他相见的场面,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黑色的衬衫微敞,袖口恰到好处卷起,头上一对毛绒狼耳。
黎元:“妹妹,买一杯酒么?”
乔如意震惊,已经穷得来夜店卖酒了吗?她心生愧疚。
两个小时后,黎元空手回家,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个白裙子女孩。
他转身,脸色有些吓人,唇角勾起一摸邪笑,“妹妹,耍人也得有个限度。一杯酒都不买,就想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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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身后跟了个尾巴,黎元是颇有微词的,钱没赚到,先当起了贴身保姆。
可后来……
“老板,啤酒换个果汁。”黎元熟稔拿起不加辣的烤串递给乔如意,口袋里纸巾贴心备好。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祖宗。”眼神所到之处,尽是温柔。
自己的专属财神嘛,能不温柔吗?
好兄弟聚餐惊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一股傲气的黎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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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问过乔如意为什么出现,答案是他太穷了,影响自己升职。
“升职了还能在我身边吗?”
乔如意摇头,将眼前人推远一点。
“总财神是不能偏心的。”
他迟疑,然后凑的更近,眉目痞懒,一双眸子却亮的吓人。
“这么说,你现在很偏心我。”
他突然不那么想变得有钱了,有个偏心自己的小财神,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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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佳偶今天成》
新飞升.不相信爱情.正缘神女X乱点鸳鸯谱.高冷红喜神
顾远安是仙界掌管姻缘的红喜神,白璧无瑕,清冷高贵,在仙界一众老头中脱颖而出。
暗恋他的女仙不少,可碍于顾远安性子清冷,丝毫不解风情,也只能远观。
可柴桑不一样,她飞升的地方便是在顾远安的床榻上,衣不蔽体,带着一身青紫的伤痕,一双美目泪眼莹莹。
“啧,没想到啊,红喜神看着清心寡欲,没想到私下这么变态啊。”
柴桑就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在看到顾远安的时候,在众人的注视冲了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是你,乱系破绳子!害我嫁给那疯癫货?”
柴桑是被打死的,但属于家暴里最顶级的那一个,互殴分尸。
她的夫君因为尸首不完整,到现在还没被地府的小鬼带走。
她不喜欢那个男人,但因为可恶的红线,十天里遇见了三十次,任是谁也找不出他们不是私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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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受封正缘神,负责反乱拨正那些错连的红线。
顾远安看着剪断一根又一根红线的正缘神,干了一个月的业绩三个时辰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眉心不自觉跳了跳。
“别剪了。”
柴桑挑眉,你看你配的这是什么?高门千金配屠夫?知书达礼的公子配走街串巷的泼辣女?
她一把剪刀就是咔咔剪!
顾远安心乱如麻,整整一个月,一条红线也没能成功连上。
他眸光低沉:“你是不是也得让我成一对?”
柴桑:?
柴桑看着他垂眼将他清瘦的手腕上绕着的红绳,慢条斯理地缠绕上了她的手。
第1章 二嫁神君 请他高抬贵手,放她走
“去吧,从此之后就是他护着你了。”
红纱交缠飘逸,蒙住了她的眼睛,只感到肩上那股温热的力量将她推向远方。恍然放大的,是神君的脸。
他就那么站着,好似并不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托付感到麻烦,只丢过凉凉的一眼,便转身离去,也不管才失了依靠的少女是否有勇气迈出一步。
显然,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但盐娘没有选择,她迈着小小的步伐,只觉得背后曾经依靠的那个人的温热感逐渐消失,替代而来的是刚刚与神君对视如同霜雪千年的冷炙感。
一步,两步,三步,她终于忍不住要回头看看背后温柔的人。她在梦中尝试过千百次,总是看不清那张脸。
只是轻微的转了一下脖子,手中炽热的灼烧感传来,五指连心直击心脏,仿佛利刃穿过的失力使她失去转身的机会。大朵大朵靡红色的山茶从手心,胸口逐渐向四肢蔓延开来,开成奢靡的一片。
像是一株植物被根系困住,盐娘只得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神君,却发不出一声呼救。像是一条张口呼吸的鱼儿,只是求生,就已经竭尽全力。
可是被托付的那个人并没有转身,只是越走越远。
背后是烈火灼身的热,前面是冰霜泠冽的冷,进退不得。
神君啊,神君……她小声嗫嚅着,从这个永远是没头没尾的梦中惊醒。
噩梦的混沌感尚未清除,睁眼便看见了大红色金线织绣的帐顶。手上大朵山茶花生长的感觉尚未消失,盐娘轻轻一抬手,便看见小指的尾节处有一朵山茶,像是从梦中而来,只是远不及梦中盛大热烈。
她一把扯下那朵像是营养不良似的小花,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知该藏在哪里。
她记得神君不喜欢,或者说应该是她的夫君。
那个空荡荡的神域里,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世间最后一位神是她的夫君,掌管着六界万物平衡。因此也格外不喜欢她操控万物的生长,在第一次从她指尖看到红色的花时,他皱着眉,扫过她慌张的双眼。
“神域,不该有这些东西。”
他转身离去,没有看见盐娘忍着痛从小指上扯下那朵花,绞着藏在衣袖里。从此以后,盐娘总是刚睡醒便处理了这些花儿,好在神君并不与她睡在一处,处理起来也宽松些。
不等她找到平日里放花的绢袋,屋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匆匆有力的赶来。大红色的帘帐掀开来,一张实干慈爱的妇人脸探进,一把搂住正懵的盐娘。
“我们小姐受苦了……嫁到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家来,洞房花烛夜都不回府!”说着将盐娘一把搂紧,如同抱小儿般抱得紧紧的,放声痛诉夫家的不是。
盐娘被搂得呼吸不畅,看着屋里涌进的一群人尚且反应不过来。在神域,不是应该只有她与神君两人吗?
是了,前几日神君说人间与其他四界的结界有了裂痕,平衡打破,人间有妖魔肆虐,而结界破裂的原因却十分蹊跷,仅凭借
CR
凡人的力量是无法解决的。
他要下界证道。
那是不知道间隔多久以来她的神仙夫君踏进她的房门,连她的床在东边还是西边都搞不清。
她其实有些怕这位夫君,怕他盘坐修行时的生人勿近感,怕他多少年来依旧拒她于千里之外,怕第一次叫他夫君时,他寒霜眼眸的惊鸿一瞥。
这一次,她终于大胆忤逆了神君一次,她偷偷跟下来,看看人间是什么模样,看看那些被禁止操控的生命如何在阳光雨露之下生长,看看人间的夫妻如何相处。
可显然她没料到,在凡间的第一天,她成了世子府里刚过门的新娘。
“你是,母亲吗?”盐娘看着搂抱着自己的妇人,正为自己的遭遇痛哭流涕。她曾偷偷从神君的观心镜里看到凡间的人都是由母亲生养出来,血脉相连,痛其所痛,哀其所哀。
“小姐受委屈了,想母亲了不是?我还在呢,奶妈妈疼你,还有三日,咱们就回门,离了这劳什子世子府。”
这个装扮与一般下人不同的妇人是她出嫁时从家中带来的陪嫁奶娘,从小由她哺育长大。
世子成年之后单独立了府院,因此此刻的世子府里并没有长辈。若是一般人家,成亲的第二天便有长辈来受新娘子的茶,可这个贺世子却不一样。
贺家有两位世子,大世子自小聪慧,文墨出众骑□□通,可到了十岁左右不知被什么人带坏了,竟然玩物丧志起来,不拘是喝酒行令还是醉梦温柔乡,一点都看不出从前的神童模样。
贺家的的老王爷去世了,老太太虽然身份尊贵但并不管事,只一心礼佛,夫人管着两个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世子十数年的名声坏尽,贺夫人只好管着贺二世子,倒是不妄苦心,又拜了仙山上的仙长,习得祖上大将之风,正在西边看守着妖界的结界裂隙。
可惜的是,盐娘嫁的不是贺二世子,偏偏是那位纨绔的贺大世子,因为贺大世子的奇怪脾性,今日并没有族亲前来受茶。原本成亲之时奶娘和母亲就百般不愿,可赐婚的是圣上,没有挽回的余地。
昨日成亲,没有新郎官的高头大马接亲,甚至都没看见贺大世子的人影,只有丞相府里几百抬的嫁妆长龙一样过街。
可队伍越长,惹的风言风语越多,大有人说新郎官根本瞧不上她。气得盐娘的母亲差点背过气去,剩下奶娘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帮自家姑娘撑着。
听了许多,盐娘终于弄清楚了。从神域入了凡间都会有一个新的身份,她的身份便是丞相府的独女,昨日嫁给了贺大世子。
嫁给了贺大世子!
嫁给了贺大世子?
盐娘心中一惊,这怎么能行!她已经有一个夫君了,本就是偷偷跑出来,若是再闯了祸,可怎么收场。
她从奶娘怀里挣扎出来,不知如何表述,盐娘心里着急,可她性子软糯,又有身形差异,此刻的挣扎在奶娘怀里倒像是撒娇一般,“我不是宰相府的小姐,我是盐娘啊。”
奶娘却忽的落下一滴泪来,慈母一般帮她穿上衣物,“是是,是我们妍娘,是奶妈妈的妍娘。”
盐娘不知道,这位宰相府的小姐贵名季锦妍,可从小自家人娇宠万分,从父母亲到奶妈妈都娇宠称她小妍娘。
世子府里正闹成一团,日上三竿都未曾开门。府外的小摊贩都习以为常,只是时不时瞥一眼,等着看在外醉酒未归的荒唐世子回来能闹出哪些趣事儿。在世子府外摆摊,卖东西的人看戏,买东西的人看戏,这几日卖瓜子小食的生意倒好起来。
万云楼里。
最大的包厢,是从三日前便有了人,一波又一波的宾客,只有主人从未换过。沉寂了许久的包厢中终于发出了碗筷落地碎裂的声音。在外面等候许久的小厮瞬即进去,主位的卧榻上正是城中八卦的主人公。
残羹冷炙凝涩的油脂气味散出,夹杂着发酵的酒气,这位贺世子不回去成亲,反而在万云楼摆起了酒席。看起来离经叛道,但一想到是贺大世子也不意外了。
“世子爷,可是再开一席?”小厮拧出一抹看戏的微笑来,心中只道这金贵的贺大世子长得倒是挺拔俊秀,可怎么偏不干人事呢。
包厢里静默下来,等着卧榻上的荒唐回答。实际上后厨早已备好下一场的席面,只等着一声令下便送上来。
“不了,回家。”
“好嘞,送……啊?”
小厮顺嘴回答了一半才惊觉贺世子竟然说要回家。在万云楼里,贺世子从来没有过请酒少于过五日的,均是斗鸡玩鸟,喝酒取乐不知归处。
贺云州刚站起,积聚的酒气直冲脑门,踉跄了几步才睁开眼看清了身边的环境。宽阔的隔间里满是狼藉,几日的酒水混着凝白色的油脂,催人恶心。
小厮眨着眼睛,怀疑自己才是喝醉的一个。贺大世子,竟然拧着眉看了一眼席面,酒意尚未消散的眼神中尽是厌恶与自持。
厌恶?小厮一身冷汗,只觉得万云楼要损失有史以来最大的客户。
贺云州简单换完衣袍,只觉得身上酒味依旧,带着熏人的隔夜菜气息。但他停留不得,他要尽快回家,弄清楚此刻身在何方。
他已经不是贺大世子,他是神域而来的神君。
“世子,车舆备好了。”世子府里随行的人原本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休息,以为和往常一样得三五日才离去,未曾整理好车舆。那辆颜色鲜亮缀满铃铛的露天小车有些潦草的停在了门口。
贺云州看见这辆车的时候有些语塞,看着有些胆怯的随从并未说什么,“换马。”
长街之上,鲜衣怒马袍服翻飞,待到人已经过了,周遭的摊贩才反应过来。
“刚刚那位是谁?”
“万云楼出来的,听说是贺大世子。”
“哦……啊?什么?”
摊贩们将自己的摊子往世子府附近挪一点,再挪一点。纨绔世子醉酒初醒,见到家中新妇是什么反应呢。
马蹄声响,直通内院。
奶妈妈长叹一口气,再舍不得终归是已经嫁给世子的姑娘了,只得教她好好过日子,“姑娘,世子回来了,与他好好说,规劝一番,与你过好日子才是。”
妍娘看着被几下拍的褶皱整齐的衣裙,只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找这位世子说清楚。
说她已经有了夫君,请他高抬贵手,放她走。
第2章 相遇不识 做孀妇也好过与他蹉跎一辈子……
妍娘在房里等了许久,一开始奶妈妈叫她忍着再等等,毕竟满城里谁不知道贺大世子的恶名,若是这点事都忍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直到一个时辰后还没见到人影,奶娘终于忍不住,遣小婢女出去问。
好一会儿婢女才来回禀,“世子在沐浴……”她欲言又止,在奶娘的逼问下气愤道,“世子并不知道我们姑娘嫁过来了,连他身边的臭小厮都不知道!我们小姐好歹也是丞相府的,怎能如此轻慢!”
服侍的婢女都是从娘家带过来的,从昨天开始就不满,此刻更是发泄出来。
奶妈妈作势打了她一下,又安抚妍娘,“新婚的夫妇,况且世子又是这样的人,姑娘只好受委屈了。”
净房外,妍娘拿着手中干净的衣衫,忐忑靠近。这是奶妈妈给她出的主意,说是世子不一定会来,总不能十天半个月都不让他知晓自己又了妻室,只能让妍娘主动些。
这个院落里静静的,清冷的配饰与她所处的东室铺张的红鲜明对比。
原来如此啊,所以他才不知道自己成亲了,妍娘看着满园清冷心中叹道。
才靠近几步,一个硬物便在室内弹到门板上,“谁?”
从她踏进院落的那一刻起,屋内人就知道有人进了院子,草草将外衣披好。
“我……我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巧合到极致的名字,世子洗澡时并不合时宜的出现,让妍娘恨不得当场离去。
攥着锦衣的手有些颤抖起来,在神域里,虽然作为神君的妻子,可她从来都是一个人过,只有少数的时候能远远看一眼。这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样近,陌生感让她忍不住逃离。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响起,她刚退后了半步。
浅色的里衣包裹着草草擦拭的身体,紧紧
春鈤
贴合着展示出健壮的曲线。迎着光线的浅色瞳孔中的疏离冷在看清院中人时震诧了瞬间,随即复成一潭清波。
原来是她。
他的妻子吗?
关上门上尚且能好好说两句话,可此时妍娘只觉得自己失礼极了,脸色爆红藏于怀里的衣衫间。
“对不起,我……我是你的……”她踟蹰着,却总是不能对眼前的陌生人说出妻子两个字。
她怯懦,不善言辞,习惯了神君的冷淡寡言后也习惯将自己包裹入自制的蚕茧。来到凡间的短短半日,已经透支了她所有的勇气。
台阶之上,金色的光芒直射发丝,将湿漉漉的水汽带着皂角味袭入妍娘口鼻。
“你是我的妻子。”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平静的像是讲述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
他皱了皱眉,她术法微薄,连入凡间简单的换颜术都识不破。
做神千万年,他习惯了承担所有的责任,突如其来的,几千年如一日的。直到那一日,他从故人手里接下了这个小东西,不是一只小鼠也不是一只小猫,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成了他的妻子。
他不惯与人交往,于是她也成了一个责任,只需修正和正常运转,从未在此之外给过她一丝温暖。
贺云州看着台阶下瑟缩的女孩儿,如同秋风中的幼猫,胆怯又迟疑,几分惹人怜爱却并没有入得他的眼。
怎么在神域没好生修行,浪费了神域的上清灵气。
他淡淡扫了一眼,并不打算将彼此的身份表明。
他下界证道,需要解救的是大道苍生,而法术低微又偷偷跟来的妍娘显然已经成为了他的累赘。
“我是贺云州,既然嫁过来就住在东苑即可,不用日日在我跟前。”他早在洗浴时用神识查阅了整个府邸,一个被废弃的世子改头换面还不能以神明的身份,他需要花费许多精力。
妍娘却忽然抬头,“不用日日在我跟前”,这话分明是那么熟悉。
她大着胆子,眯着微红的双眼,“不是的,我已经有夫君了,我……我反正不能嫁给你。”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显然让贺云州吃了一惊。
这是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说不。
夫君?他心中毫无波澜,原来神域里的那样也算是夫君吗?
修道之人,持正天道,何来偏心,何来夫妻。
“我不明白何为夫妻,你明白吗?”贺云州倏然转身的一眼,像极了神君的眼神,淡淡如九霄上的云尘,泠冽入心扉骨骼。
妍娘愣在院中,等到贺云州已经进了屋,才回过神来缓缓低声回答,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般。
何为夫妻吗?
她不明白。
她要学的还有很多,爱,恨,情,仇,这些缺失已久的东西将一件件激活她凡人的身躯,唤醒身体内错失的记忆。
世子府外,等了三日的商贩看客没等来世子府大乱的戏码,等来了世子循规蹈矩领着妍娘回门的车架。
“怪了,季相的独女竟能忍受贺大世子!那可是个闹起来无法无天的泼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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