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氏破产,安父因金融罪判了十年,在牢里自缢。
安折的妹妹被仇家砍断腿,为了治疗,曾经高高在上的安氏千金如今成了夜场的活招牌。
人人都想踩上一脚,尝上一尝。
直到今天,她的初恋沈知渊,用六百万成为了她的金主
“听说安大小姐的酒量很好?”
这是沈知渊改造的别墅,沙发上坐着一排寻欢作乐的男女,全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日的主角是安折,昔日A市最大财阀安氏千金。
安折跪在地上被沈知渊捏着下巴,被迫仰起头看他。
她从未喝过烈酒,如今就像吞咽下了刀片一样痛苦。
沈知渊伸出手,看起来像是要帮安折擦拭嘴角。
下一秒却重重的挥向了安折的左脸。
她被扇的别过脸去,眼睑下方的那一颗红色的小痣像极了玫瑰花瓣上血色的露珠。
“突然忘了说了,刚才我向酒里加了点东西,安小姐现在一定觉得有不错的感觉吧?”
周围是男女寻欢的声音,沈知渊的手抚过她的头顶。
安折平静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汗珠从发间滴落。
“什么?你放开我!”
“我想你应该明白什么叫金主,我与你的关系需要我给你坐在轮椅上的妹妹打电话吗?”
那是安折仅剩的亲人了。
安折错愣的看着他,没想到终有一日沈知渊会如此卑劣。
沈知渊原是安家保姆的儿子,十五岁随沈母住进安家后院。
他们本无交集,直到安折十八岁生日那天因为拒绝联姻被安父打断了一根肋骨倒在后院,沈知渊背起她冒着瓢泼大雨送到医院。
她才关注到这个长得有些漂亮、寡言少语却面冷心热的少年。
在沈知渊每夜陪床的时候她喜欢上了沈知渊,出院后呼朋唤友,用一场盛大的烟火告白。
两人很快陷入热恋。
从此,全城皆知,安市千金和一个保姆的儿子在一起了。
沈知渊的身份是他最大的耻辱,一个保姆的儿子也妄想得到安氏的继承权,一步登天。
千金和少爷们在安折背后欺辱戏弄他,让他学狗叫,泼他一身尿。
安父打断他的腿,辞退他的母亲,把他们赶回了贫民窟。
安折心疼他,和他闹分手,沈知渊严词拒绝,心甘情愿。
直到十年前,沈知渊母亲糖尿病病重,急需一大笔费用。
安折不能看着沈知渊辍学救母,他明明可以考上清北,有一个灿烂的人生。
所以她被迫答应安父,离开沈知渊,和唐明联姻,只求出钱救沈母一命。
她偷偷给沈母换了肾,出院后约沈知渊见面,在他面前和唐明接吻。
在他血红的眼,撕 裂的怒吼里,说从没爱过。
那天后,她再没见过沈知渊和他的母亲。
直到今天。
“坐上来。”
安折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珠,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惜从她将自己卖给沈知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主动权了。
安折紧张的弓起身体,沈知渊不满的用力扇向她的臀部。
“安小姐看起来很好玩,沈总借给我玩玩?”
一旁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沈知渊一个酒杯砸了过去,顿时鲜血直流,整个大厅噤若寒蝉。
沈知渊在这样的氛围里,轻声笑了笑,“继续玩。”
安折十八岁送给沈知渊的水晶球,里面是依偎亲密的他们,如今却被沈知渊狠狠砸下,血肉模糊。
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昏迷之前看见的是沈知渊隐约有些慌乱的眼。
2
再醒来,安折躺在浴室的浴池中。
沈知渊正在脱她的衣服。
安折下意识的躲开,沈知渊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他一把拽起安折,从背后将安折禁锢在洗手池前,用力的扯起她已经湿透的头发。安折被迫的仰起头看见镜子中湿透的自己。
“躲我干什么?”
沈知渊的语调听不出剧烈的起伏,眉头微皱,这是沈知渊生气的表现。
她发烧很严重,此刻甚至站不稳,只能紧紧的贴着沈知渊。
他撕破了她的衣服,有点点血迹从安折的两腿间渗出,她终于忍受不住的哭了。
“沈知渊我好疼。”
安折哭喊着,可是整个卫生间回应她的只有沈知渊越来越粗重的喘 息,腰上是沈知渊留下的红色指印,安折全身都是青紫。
暴行持续了很久,沈知渊终于将她抱回了床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神色。
“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安折。”
“你只有现在这样才会听话。”
她迷糊当中好像看见了少年沈知渊的模样,十八岁的少年笑得灿烂。
她向他颤抖着伸出手。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沈哥哥我好像又不舒服了。”
那是沈知渊未婚妻打来的电话。
沈知渊准备伸出的手在此刻放下,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就推开门离开。
安折终于闭上了眼睛再次昏迷。
病床上的谢竹漪巴掌大的脸隐在白色的被子里,清丽的眉眼单薄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苍白的随时有可能失去生命。
“沈哥哥,你来了。”
谢竹漪看见沈知渊的到来想要坐起身来,沈知渊将她搂在怀里。
“别担心竹漪,当年你为我母亲换肾的时候我就说过会让你好起来的,我已经为你找好了肾 源。”
“是谁的肾脏呀沈哥哥。”
谢竹漪挽着沈知渊的手近乎天真残酷的问,又因为说话发出咳嗽,沈知渊宠溺的轻轻拍打着谢竹漪的后背。
“安折的。”
谢竹漪露出震惊的神色。
“你不是喜欢她吗?。”
“她也配!你不用管这么多,她现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而已。”
安折是被绑上手术台的,她死死的盯着冷眼站在门口的沈知渊,沈知渊隔着玻璃点燃了一支烟,看不见眼中的神色。
安折想要放声呼喊但是被胶带封住了嘴巴,四肢也被死死的捆绑,她犹如困兽之斗一般一点点磨灭了眼中的光。
她看着眼前全是白色的手术室就像看见了那天白色的别墅,屈辱的青紫印记还没在她身上消退。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就因为当初善意的欺骗,他就能做到这一步吗?
可那些美好的时光呢,他竟没有一丝心软吗?
安折不解,终于停止挣扎,眼角终于渗出一滴泪。
沈知渊,我再不欠你的了。
两颗肾都给你。
沈知渊烟雾中的眼睛注意到了安折眼角的泪,他喉咙发干,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
“别给她打麻药。”
3
安折醒来,看到沈知渊在一旁撑着下巴闭着眼睛。
她只是轻微的翻了翻身,沈知渊就猛的睁开眼睛。
他的眼中满是血丝,就像一夜未眠。
如果不是身侧的隐隐作痛的伤疤提醒安折,她甚至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沈知渊还是在乎她的。
“沈知渊,你是怎么忍心的。”
脸色苍白的安折一字一句的问沈知渊,她死死的盯着看不出神情的沈知渊。
“忍心?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呢,当年你忍心吗?”
出乎意料的,安折干笑了一声。
“我从没爱过你,何谈忍不忍心。”
沈知渊瞳孔皱缩,周遭变得阴冷可怕。
半晌,沈知渊才嗤笑了一声,平静地说道:“这段时间的疗养,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参加宴会,记得戴上床边放着的项链。”
随后他大步离开。
晚上,安折戴上金丝项链又恢复正常的神色,换上了红色的艳丽礼服,她隔着衣料抚摸着自己被掏出肾脏的位置,攥紧了拳头。
安折在宴会上出现的时候沈知渊第一眼就看见她了。
看见她开衩裙尾之下的大片雪白,周围男人不加掩饰的盯着安折,沈知渊有些烦躁的皱眉,大步走到安折的旁边。
“这个裙子并不好看,下次别穿了。”
沈知渊刚要将安折搂在怀里的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安折面前无视了沈知渊的存在,并向她伸出了手。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安折只是看向了那个男人,还未说话就感受到脖子上的金丝项链开始收紧,她快要窒息,惊恐的看着挑眉带有笑意的沈知渊。
“不好意思,她有主了。”
沈知渊挡在了安折的面前,直到男人走开脖子上的金丝项链才恢复正常,安折得以大口呼吸。
“别忘了你的身份,安折。”
沈知渊满是笑意的看着安折,帮安折理好脖颈上的项链,然后搂住安折往宴会中心走。
也就在这时,沈知渊搂着她的手变得僵硬,在满脸惊讶的谢竹漪出现时,推开了她。
4
沈知渊向谢竹漪走近,满脸担忧。
“不是说了病才好不要乱跑?”
沈知渊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谢竹漪的身上,谢竹漪打断了沈知渊的动作,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沈哥哥,为什么她又缠上你了?”
沈知渊向前将谢竹漪抱在怀里,脸上是安折从未见过的温柔。
“安折这个贱人为什么还在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谢竹漪旁边的一位富家女好友恶狠狠看着安折,安折注意到了“未婚夫”这三个字,心脏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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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渊始终没有再看安折一眼,谢竹漪满脸泪水。
“安折姐姐,我知道你为了讨好沈哥哥甚至愿意给我捐了肾脏,竹漪真的很感谢你。”
“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纠缠沈哥哥了。”
安折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可置否。
“安折这个全家死光的贱人还敢勾引别人的男人,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竹漪,不怕遭报应吗?”
富家女刚说完,安折就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再说一遍我家人试试。”
谢竹漪快速挡在了富家女面前,她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对安折说。
“你不要太过分了,好吗?”
安折没有看她,腰间的伤疤隐隐有些抽痛。
“谢竹漪,你算什么东西。“
话还未说完,沈知渊就把一杯香槟就泼到了安折的脸上,金黄色的液体顺着安折发梢滴落,让沈知渊想到了在别墅安折摇尾乞怜的模样。
他感受到小腹一股热意,一耳光扇向安折,她被打得偏过头去。
“竹漪的名字也是你有资格叫的吗?”
沈知渊把谢竹漪搂在怀里,谢竹漪用其他人看不见的挑衅神情看着安折。
“小姐你没事吧。”
出乎众人意料的刚才邀请安折跳舞的男人再次出现了,并向安折递了一张纸。
沈知渊的眼神晦暗不明,男人毫不畏惧的看着沈知渊。
“谢谢。”
安折收下了纸巾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刚进卫生间就被沈知渊拖进了隔间。
“不去陪着你大病初愈的未婚妻又来缠着我干什么?”
安折想要推开沈知渊却被禁锢的更紧,沈知渊掐着安折的脖颈吻了下去。
她想要挣脱沈知渊,嘴角被咬出血迹,又被沈知渊压在门前,撕开衣服。
“不要在这里,不要!!”
沈知渊捂住了安折呼救的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说。
“你想要被其他人听见吗?我不介意。”
安折终于再次放弃了挣扎,不停的摇晃,指甲深陷门框。
5
“今天看以前高高在上的安折吃瘪真的很爽,竹漪你听,隔间在发出什么声音?”
沈知渊捂住了安折发出细细呜咽的红肿嘴唇。
“不知道,你听错了吧,沈哥哥还在等着我呢,补完妆我们快出去吧。”
沈知渊并没有停下动作,他喜欢了谢竹漪多年却从来没有碰过她,但是安折不一样,她是可以不用珍惜的。
“那个裴家的小儿子不是什么你惹得起的角色,离他远点。”
安折双眼失焦的任由沈知渊摆弄。
穿着红裙的安折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路人看着安折像个疯子,对她避之不及。
她来到一家甜品店前,回忆起曾经她和沈知渊一起来过这家店。
她练舞要保持身材,极少数的几次吃甜品都是和沈知渊一起。
街上下起大雨,行人匆匆忙忙准备回家,安折蜷缩在蛋糕店的门口角落,她没有家了。
安折的身体早已虚弱,只是淋了雨她就觉得自己身上冷得发抖,额头又开始烫的惊人。
或许是故地重游,又或者是安折意识不清,安折下意识拨通了沈知渊的电话。
“有事?”
沈知渊不耐烦的问。
“我......好像有点......”
“我在忙。”
电话那头传来谢竹漪的娇笑,沈知渊没有d听完安折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安折眼角渗出水滴竟分不出是雨还是泪。
安折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在快要晕倒的那一刻,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那人打着黑伞,安折总觉得熟悉但记不起名字。
安折看着眼前的男人拽紧他的衣角本能的求救。
“救救我。”
裴允将安折抱起,走向回家的路,与此同时安折的电话震动不止,沈知渊拨打了无数个无法接通的电话。
沈知渊心脏第一次紧张的抽痛,像是要失去什么一般。
随着最后一格电耗尽,手机停止了震动,沈知渊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消失的安折。
5
安折在睡梦中感到有人在细心照顾高烧不退的自己,她一向对人警惕,这次却卸下了防备。
醒来的时候床边是温热的白粥,留下一张纸条。
“私人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我有事先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
纸条的最后写着男人的名字,裴允,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名字。
安折离开房间,刚推门就看见阴影下的熟悉身影看着自己。
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进,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要转身逃跑却被人死死抓住了手臂。
沈知渊不耐烦的将嘴边未烧完的烟头摁灭在手里。
“有人看见你来了裴允家。你们呆了一夜,嗯?”
安折高烧刚退,此时冷汗已经流满后背。
“你现在怎么不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了,怎么不说话?”
沈知渊微眯着眼解开裤子上皮带的纽扣,裴允的房子是一层一户的平层,就算现在安折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
安折低着头不敢看沈知渊的眼睛,沈知渊抓起她的长发使她被迫抬头,沈知渊突然勾唇笑出声来。
他向后看,贴在安折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
“你看,裴允的门口有他安装的摄像头。”
“在这要了你,会不会很刺激?”
安折突然捂住脑袋,她终于想起来裴允是谁,安家没落后唯一一个对她抛出善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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