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丞相大人是女郎》作者:小鱼不说话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38评论:0

书名:丞相大人是女郎

作者:小鱼不说话

简介:【暗恋成真+双向奔赴+双洁+he】

虞朝丞相萧存玉有一个秘密,她其实是个女郎。

在萧存玉十五岁时,为了从被父亲当成礼物献出去的悲惨命运中挣脱,她选择以女子之身踏上这条在世人眼里悖逆不轨的路。

可悖逆又怎样?

这个时代视她如敝屐,她偏要从血雨腥风中厮杀出生路来。

她扮成男子参加科举,考上探花打马游街,从初入长安时人人可欺的无名书生一直到如今天下无人不识的权相。

九载光阴过去,她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在自己父亲阴影下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了。

只是......

萧存玉看着她身边这个为隐瞒身份而娶的妻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

我如长风君如月,频相见、长相守。

【阅读指南】

1.主角年龄差七岁,年下

2.背景架空,仿唐&明

3.he

第1章 争端后再遇争端

天边斜斜挂着一轮红日,蔫蔫的照着之下乌泱泱的一群小人。

“孙大人此话不对,张郎中资历尚浅,怎能年纪轻轻就担任兵部侍郎呢?”

说话的是一个胡子半白的老人,“依微臣看,还是刘郎中成熟稳妥,更适宜担任侍郎一职。”

不久前,兵部侍郎崔文远告老还乡了,他一走,这空出的位置按惯例要在位于他之下刘、张二郎中当中选出一个来。

两位郎中里,张郎中年岁尚浅,才三十二三岁,与已经年过半百的刘郎中比起来确实过于年轻了年轻。

不过官员晋升可不止看资历。

尤其是此时这种多事之秋。

虞朝从十几年前就是太后摄政,如今,太后退居后宫,小皇帝刚刚亲政,正是要提拔自己人的时候的时候,必然不会让与太后更亲近的刘郎中上位。

果然......

九重玉阶上,年轻的皇帝不露声色的扫视着台下的众臣,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清瘦的身影上。

“右相,你怎么看?”

右相萧存玉是皇帝的老师,虽还未到而立之年,但因为在皇帝与太后的政治斗争中出力良多,深受皇帝信重。

萧存玉手执笏板,从文官队列中走出来,声音如金玉掷地。

“回陛下,臣以为张郎中虽资历尚浅,但政绩显著,反而刘郎中虽在位十多年,却几近一事无成。”

“如今陛下亲政,朝堂上正是百废具兴之时,若让像刘郎中这样的庸碌之人把有才之人挤下去,实在有损陛下英明。”

存玉余光看着身旁的宋阁老和周阁老,兵部侍郎之位虽不大,但陛下若连一个官位都拿不下,又如何收复满朝文武呢?

队伍后方,刘郎中被存玉的庸碌二字压得面色涨红,却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皇帝赞许的声音传来:“右相言之有理,既如此,就认命张郎中为兵部侍郎,择日就任。”

“臣领旨。”

下朝之后,存玉一个人走在朱红的宫墙下,来来往往的官员都向她行礼,她也笑着回礼。

这时,一个太监急急跑了过来,看到存玉才舒了口气,尖细的声音带着阉人特有的谄媚。

“萧大人,陛下嘱咐奴才来告诉大人,陛下今日午后要与大人在宣政殿论政,届时官车会在大人府前等候,还请大人不要误了时辰。”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一道道艳羡的目光,在宣政殿与陛下论政,还要亲自派马车接送,萧大人还真是深受陛下爱重。

处在众人目光中的存玉却不见一点骄矜之色,轻声回道:

“臣知晓了,还请公公禀告陛下,臣感念陛下体恤,只是臣微薄之人,实在不易大张旗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臣自行进宫就好。”

小太监忙咧开嘴笑:“陛下就猜到大人会这么说。”

“只是陛下心疼大人日夜为政事繁忙,所以特地嘱咐大人不可推辞。”

存玉听到小太监这样说,只好应下。

长街的这边是一派君臣和乐的景象,而另一边却全然相反。

刘郎中站在朱墙下的阴影之下,阴测测的看着这边,眼中露出狠毒之色。

竖子,有什么好猖狂的。

他阴狠地看着存玉,半晌,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存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路的另一边,正好看到刘郎中离去的背影。

她若有所思,心知刘郎中会记恨于她,不过也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转身遥遥拜谢过皇恩之后就离去了。

出了宫道,就看到自家的马车停在外面,存玉上了车,靠着软枕闭目思索。

现在的形势虽然看上去一片大好,但暗地里仍然险象环生。

太后虽已退居后宫,可仍然不容小觑,她理政多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势力,要铲除她的爪牙,还得徐徐图之。

文武官员中,文官为首的是四位阁老,地位最高的是顾阁老,他是先帝在东宫时的属臣,辅佐先帝多年功劳卓著,说话也很有分量。

只是如今年事已高,三天倒有两天是病着的,也不怎么参与皇帝与太后的博弈,不过领着阁老的职衔养老。

宋阁老和周阁老与太后同气连枝,宋阁老奸诈,周阁老狠毒,这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如今皇帝亲政,他二人的气焰有所收敛,可仍然不容小觑。

他们就像在暗中窥伺的恶虎,只待萧存玉有什么疏忽之处,便要狠狠的扑上来咬碎她的筋骨。

禁军之中,只有左右金吾卫共三万兵马听命于皇帝,左右骁卫和左右武卫经过此次清算,亲近太后的已要么死要么降,重要将领也都换上了陛下这边的人。

只是死灰尚可复燃,太后的势力也是一样,皇帝迫于孝道和宗室的压力,只能将太后软禁在后宫,难以斩草除根。

萧存玉拢住自己绣着山河图纹的衣袖,至于边防军,安西、河东、剑南、朔方均听命于陛下,平卢、陇右、范阳则更亲近太后。

这些地方互相交叉掣肘,彼此处于平衡之中,只要不起战事就不会波及到长安。

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照到存玉脸上,她侧了侧头躲避阳光。

日子还长着呢,历朝历代,皇帝长大之后太后摄政总是言不正名不顺的,他们只要沉住气,徐徐图谋就好。

现在最着急的人,是连早朝都上不了的太后。

存玉慢慢思索着,睡意就涌了上来,这几个月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昨天又在宫中料理了大半宿宫变中留下的烂摊子,现在实在是困得难受。

她倾身调整了下姿势,正待小寐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争吵声。

一个稚嫩的女声清脆又带着怒气:

“你这茶商好不讲理,明明说好卖我们上好的信阳毛尖,现在又要以次充好,你当我们看不出来这是陈年的旧茶吗?”

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

“谁让你们东家是个女的,女子不好好待在家里,出来做什么生意,上好的茶卖给你们也是浪费。”

他边说边斜着眼觑着面前那个江南来的何小姐:

“要我说,你们东家长得这么貌美,还不赶紧找个人嫁了,整天抛头露面的做什么?”

圆脸的小丫鬟涨红了脸:“你个泼才,嘴里不干不净说得什——”

第2章 见故人却忘故人

“小言,不必多说了。”何知云开口阻拦叫骂着的婢女,声音似冷玉般冰冷,“店家既然不愿与我们做生意,那把定金交还,我们不做了便是。”

何知云是第一次一个人来长安,她是江南何家的独女,何家是富甲江南的大商户,每年赚的钱够朝廷再修一次长城。

她母亲死的早,父亲疼爱她,自小带着她走南闯北,在襁褓中时就跟着父亲谈生意。

长年累月下来,长了一身的见识和本事,在江南,多少人都说她不输乃父之风,只可惜是个不能承嗣的女儿。

可父亲却并没有因此对她少半分疼爱,族中叔伯建议父亲从旁支过继一个儿子,父亲也不予理会。

只想着等她再大些,为她招个本分的上门女婿,他的基业还是交给她打理。

没想到三月前父亲一朝病故,一直保护着她的大树轰然倒塌,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身怀万贯家财却无人庇护,族中叔父一夜之间露出狰狞面目,看她就好似在看一头肥美的羔羊。

父亲头七还没过,就打起了要把她嫁出去吃绝户的主意,甚至要把她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鳏夫,百般逼迫不成后,他们竟还想要直接勒死她。

幸好她提前察觉才能免于一死,可家中却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只好带着不多的亲信连夜逃走。

她一路逃到长安,借着身上所带的钱财做起了生意,可白手起家怎么会容易,在江南时,谁人不知她的本事,却不想,隐姓埋名到了这天子脚下,竟要受这种奸商欺压。

何知云敛下自己眼里的寒意,商场之上本就是以利为重,狗眼看人低者不在少数,现在重要的不是和他纠缠,而是趁着时间还早赶紧找到新的卖家。

这茶商见何知云长的雪肤花貌,杏眼明仁,浑然是个弱小的女子,于是心里就起了压不住的轻视和恶意,闻说要定金,便摇头晃脑起来。

“小姐这话说的不对,我几时收了你的定金?你可有什么证据?”

他心里想着就算昧下那几百两银子又如何,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还能把他怎么着。

“小姐若还要纠缠,不如咱们去见官,那京兆尹的小儿子是我连襟,我可不怕告官。”

茶商得意洋洋,今日这四百两定金真是来的容易,可比正儿八经做生意容易多了。

知云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好一个恶商,竟还想要明抢她的钱,她一口气堵在心口。

她左右环顾一番,正思索直接砸了他的铺子就跑有多大可能脱身时,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

今天的太阳柔和而温暖,轻轻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微风吹起她的衣角,知云一怔,心中纷乱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思绪一下子回到过去。

“京兆尹小儿子的连襟,真是好大的脸面,不知道这位大人认不认识我呢?”

存玉早就立在一旁看完了全程。

也许是这个小姑娘太像多年前那个孤苦无依的自己了,她莫名地就下了马车,想要帮帮她。

存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世事压人,她女扮男装才能躲过这世间诸多的流言蜚语。

而这个年少的女孩子,现在却身穿锦绣裙装,以女子之身面对人言如刀。

不由的,她挡在了她前面,就像要隔着长长的时光去保护当年的自己。

人群中,存玉抬头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贼商。

那茶商早在看到存玉身上的一品官服时就软了脚,如今不过是强撑着才没有跪下去。

他头上的冷汗涔涔直流,也不敢伸手擦拭。

“大人,大人哪里的话,又有谁敢在大人的面前称大官呢?”

“草民不过是跟这位姑娘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存玉扫了他一眼,不愿听他狡辩:“既然是开个玩笑,那你还不把定金还给这位姑娘。”

茶商连忙点头称是,立刻从怀里拿出几张大额银票卑躬屈膝的递给知云:

“姑娘大人有大量,宽恕小人吧。”

知云却看也不看他,一双杏眼只亮亮的盯着存玉,待到存玉要回头时,才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接下那几张银票。

放入怀里,她弯腰对着萧存玉盈盈下拜。

“多谢大人搭救,若不是大人,奴家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知云抬起袖子,袅袅婷婷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软着嗓子说道,她本就是一口吴侬软语,有心之下声音更是黄莺出谷般的缱绻。

知云身后站着的小言呆了一下,姑娘这幅做派做什么,怎么这么像是在勾引这位大人?

知云抬起一双如水眼眸望着存玉。

“奴家为躲避仇家来到贵宝地,举目无亲又遭人蒙骗,大人是唯一一个肯施于援手之人。”

“奴家感激不尽,想请大人用顿便饭,不知大人是否赏脸。”

知云计上心来,朱唇轻启,娓娓诉说着自己凄惨的身世。

她的眼神缠住萧存玉,久别重逢的喜悦在心中发酵,蠢蠢欲动地想现在就把她抱回自己的窝里。

小言绷着一张脸,听着耳边越来越夸张的胡话,努力告诉自己姑娘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她催眠自己,只当老爷没有给姑娘留下金山银山,姑娘出逃之前也没有给族中留下的大礼。

全当江南大名鼎鼎的毒蔷薇成了一朵可怜见的小白花。

知云的手肘隐蔽地撞了撞身后的她,于是小言也捏着手帕配合地在知云后面啜泣了起来。

存玉看着这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和煦的笑了笑。

“姑娘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用饭就算了,我今日实在忙碌,辜负姑娘好意了。”

存玉本就长的气若谪仙,不笑时像九天瑶宫中不问世事的神仙,如今对着知云一笑,便像是神仙落入凡间一样。

知云看着看着,就红了脸颊。

小言:“?”

存玉又想到一事,她伸手解下腰带上挂着的玉佩递给知云,“姑娘若是之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乌鹊巷第二家找我。”

知云红着脸接过玉佩,声音如喁喁细语,“多谢大人。”

等到存玉走出好远后,知云还握着玉佩舍不得撒手。

小言怀疑自家姑娘被美色迷了眼,苦口婆心劝她:“姑娘,这位大人住在乌鹊巷,又穿着一品朝服,一定是萧存玉萧阁老。”

“据说他心狠手辣,年纪轻轻手上就沾了不少人的血,绝不是个和善之人,姑娘你千万不能喜欢上他呀。”

知云仍然来回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嘴角挂着浅笑:“萧存玉,真好听的名字呢。”

小言一噎,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膛,在心里宽慰自己,姑娘年纪还小,这样是正常的,等长大了就好了。

第3章 宣政殿君臣相议

回府之后,存玉打了个哈欠,回卧房里小睡,吩咐侍从申时叫起她,皇帝的午课是申正开始,今日皇帝想必也有很多事与她商量。

侍从得了她的吩咐便离去了,她们都知道大人一向不喜欢下人近身伺候,所以也不多留。

存玉脱了外衣躺下,闻着屋里点着的梅香渐渐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屋子入睡。

窗外是风在屋檐上跳跃的声音,几只喜鹊在树枝上私语,午前温和的阳光穿过窗棂和帷幔,浅浅的落在存玉的脸上,为她染上一层暖黄色。

日头渐高,屋外的喜鹊也耐不住热,一头钻到树叶间去了,光影也在存玉脸上游动。

侍从在外面说:“大人,申时了。”

存玉睁开了眼。

她起身洗漱,用了些饭,就听到皇帝的宫车到了。

存玉在车上浅睡,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宫车直接载着她到了宣政殿外,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和太监在宫车来时都垂首侍立,等宫车走远后才重新行走。

存玉从车上下来,随行的太监拿着存玉的书袋跟在后面。

皇帝早在存玉进宫时就知道了,现在正坐在宣政殿里等着。

存玉进门先给皇帝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色常服,头戴盘龙玉冠,见到存玉进门脸上浮现喜悦之色。他如今不过十五岁,声音里满是少年的清亮。

“老师不必多礼,快请坐。”

存玉在皇帝面前坐下,小太监把存玉的书拿出来放好后退下。

她是太后为当时才八岁的皇帝选的老师,按理说帝师一般都是朝中年长的,有威望的臣子才有资格做的。

只是太后掌权,全不愿皇帝有向学之心,于是只趁殿试过后,在新科举子中选了寒门出身的存玉给皇帝启蒙。

那一届科举里,存玉是探花,状元郎和榜眼都是大家族出身,他二人若成了帝师,其身后的势力只怕也会向皇帝倾斜,这是太后绝不允许发生的。

于是刚刚进入众人眼里的毫无背景的存玉就成了太后制衡小皇帝的牺牲品。

谁人不知,小皇帝不过是太后手里牵着的傀儡,皇帝的老师还不如给娘娘娘娘宫中倒夜香的小太监有前途。

当时存玉不过十七岁,在太后娘娘眼里不过是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她丝毫不把存玉放在眼里。

若是她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知道她看的比性命还重的权力会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算计去,只怕她便是死,也不会亲手把存玉送到皇帝身边的。

萧存玉与皇帝,从开始的互相试探到后来的推诚相与,在太后眼线不及之地,他们努力丰满着自己的羽翼。

对于年幼丧父,母亲是他最大的敌人的皇帝来说,存玉不仅仅是他的臣子、他的老师,甚至是他的兄长和唯一的亲人。

那些在冰冷的太和殿里相伴的日子,是他记忆里永不会模糊的温情。

皇帝看着存玉坐下,想起他刚刚开始教自己时总冷着一张脸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却又会在自己被太后罚跪后偷偷给他送药膏,忍不住小小的笑了一下,又掩饰一般的开口说话。

“老师,昨日母后派人来问朕,一月之后是先帝忌日,按往年惯例总是她主持宗室命妇的祭奠,说如今后宫里没个能当事的妃子,还是让她来为好。您怎么看?”

存玉不用思考就知道这不过是借口而已,若真让太后再次走到台前,麻烦才是会一波一波的涌来。

“祭祀一事,本不在要有多大的场面,依臣看,既无人当得起主持宗妇祭奠之任,不如干脆免了此事,只各家手抄些佛经送到皇陵供奉,既不劳民伤财,也是一番追忆之心。”

“太后娘娘既有心,那后妃的抄写正该由她主持。”

皇帝不由笑了笑,主持宗妇和主持后妃,哪可同日而语,笑着却又不由得冷了脸。

“母后真是不死心,朕只是将她禁足在寿康宫里,并没有短她一处,她还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皇帝不过是这么一问,他岂会不知太后为何不满足,从执掌天下的实权太后到一介后宫妇人,她当然会不满足。

只是天家无情,身处权力顶点的二人更是个中翘楚,权力今日已被他握在手里,他是绝不会容她再染指的。

“宋绘是母后的兄长,他在内阁一日,母后就一日不会安分,老师可有什么法子对付这老狐狸?”

宋家如今如日中天,宋绘位至阁老,是滑不溜手的泥鳅,存玉盯了他几年,也没抓住他的把柄,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陛下,此事只怕还得从长计议,宋阁老为人滴水不漏,宋家又是大家族,要想在一时之间扳倒他是不可能的,依臣看,不如借着这次科举,多提拔些新人上来,好好分分他的权力。往后六部最好都要有陛下的人,如此日积月累下来,宋家只会渐渐没落。”

皇帝思索了一会,宋绘不过是依附在母后身上的蔓草罢了,只要看好母后,不给她东山再起的机会,再一步步的蚕食那些仍然效忠与她的势力,宋家自然会随着母后这棵大树的倒下而枯萎。

此事想通,他也不多介怀,转而盯着存玉带来的书。

“老师上次给我讲学还是上个月的事,朕都好长时间没有和老师亲密了,今日老师可不准出宫去了,朕要和老师抵足而眠、共论政事。”

存玉看着皇帝亮晶晶的双眼,沉默了。

当日她与皇帝同塌而卧是因为太后克扣皇帝的份例,炭火不够,冬日的太和殿里实在是极冷,况且当时的皇帝还是个小孩子,并不懂男女之防,可如今......

她看着如今已长的快和她一般高的少年帝王,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叉。

存玉好说歹说,终于让皇帝熄灭了与她重温旧日时光的心思,她假装看不到皇帝失落的眼神,面无表情的打开书,开始讲日课。

另一边,凤里南街,此地是长安成里顶繁华的一处,虽说比不上御街未央街,但也是寸金寸土的地方。

就说那最大的酒楼——知春苑里,单是一碟小小的嫩豆腐,就足足能卖十两银子,偏生这,还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此时,知春苑三楼最大的包房里,知云正和她手下的商户交代事情。

“陛下刚亲政,要压太后的威风,必不会让她再有主持先帝祭祀一事的风光,所以咱们不必像之前那样做白布和祭品的生意。”

“还有,都嘱咐好你们手下的人,天子脚下不比江南,这里扔块转头下去砸中十个人,倒有九个都是有背景的,若惹出什么事来,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那几个商户都应诺。

知云最近一直在筹划着,虽说自己不差投石问路的钱,可长安的官,能有几个缺钱的?

五湖四海的人都往这里来,送的钱早把长安堆成了一个聚宝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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