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作者:一捧秋凉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后记更新中~】
【预收《和死对头共感之后》《白月光不能当饭吃》求收藏~】
应青炀因病去世,侥幸重生在了古代。
好消息,他现在是大应朝唯一的皇子,金尊玉贵,板上钉钉的大应君主。
坏消息,大应已经亡了,如今是新朝掌权,前朝势力已如丧家之犬,只能躲到荒山憋屈度日。
虽然已经亡国,但忠于皇室的旧部势力还整日给他灌输复辟思想,尤其将新朝太上皇钉在耻辱柱上,说是应青炀的头号死敌。
传言新朝如今的太上皇是个杀神,对自己人残忍,对敌人更残忍。
应青炀却觉得旧朝复辟毫无意义,百姓只能无端遭受战火。
他的日常变成了安慰各个旧部:是是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应青炀满心苦闷无处安放,直到某一日他在山崖下捡了个貌若天仙病秧子,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大吐苦水的对象。
应青炀:太上皇开疆拓土,整肃朝纲,实乃千古明君!
暴虐成性·为世人所不容·太上皇本人·江枕玉:你说的这人是我?
*
江枕玉为大梁守了十年江山,鞠躬尽瘁,殚精竭虑。
等到新帝成年,江枕玉留下禅位诏书,寻了一处荒野孤山,纵身一跃,奔赴黄泉,却没曾想被应青炀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眼见应青炀家徒四壁,江枕玉不忍心再寻死一次,勉为其难地活了下来。
直到江枕玉发现,荒山不仅是前朝残余势力的窝点,救他的好心人更是前朝皇室余孽。
江枕玉看着一个俊秀少年郎不知上进、不学无术,整日满山遛弯打猎,气得前朝老臣吹胡子瞪眼。
江枕玉陷入沉默。
就这个样子,前朝怎么复辟,靠应青炀的脸吗?
*
太上皇留下诏书失踪,大梁的边疆军却只认太上皇一位君主,对新帝的召令抗旨不遵。
边疆军为了寻找太上皇大肆搜城,兵戈铁蹄,引得民怨四起。
前朝旧部激动:“太上皇尽失人心,是复辟的好时机!”
应青炀感慨:“太上皇真是个尽得人心的大好人。”
江枕玉疑惑:“昨日吃菌子可是吃坏了脑子?”
直到后来,江枕玉才发现,他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了第一个相信他的人——一个前朝余孽。
阳光开朗乐观笨蛋受x君子端方温柔美人攻
1v1 SC HE 双向救赎
排雷:
1.感情流,文风慢热
2.剧情为感情服务,小学生权谋,介意误入
3.年上,攻受身体年龄差10岁
4.架空历史朝代,请勿较真考据
接档预收《和死对头共感之后》↓
谢无执是北国太子,颜子卿是南国大皇子。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边疆战场前线,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谢无执派兵叫阵,痛骂颜子卿是小娘养的。
颜子卿一箭回击,百米之外射断北国战旗。
自此两人势不两立你死我活,每天盼望对方早点暴毙。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人因一次意外同中蛊毒。
撕打间,颜子卿一刀砍在谢无执手臂上,自己相同的位置开始疼痛。
谢无执扼住颜子卿的咽喉,半响后自己也跟着一起窒息。
颜子卿&谢无执:“你**的暗算老子!”
无奈,解蛊之前,彼此厌恶的两人不得不捏着鼻子互相遮掩。
*
颜子卿是南国贵妃之子,他的母妃受尽宠爱,朝堂之中立长立嫡之争,自他出生起便未停歇。
外人看着风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被立起来的靶子,只待真正立太子时,成为最佳的垫脚石。
前往边疆战场便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喘息之机从长计议。
他本策划好一切意欲假死脱身,然而意外身中蛊毒之后他有了更好的打算。
他和谢无执撕咬得昏天黑地,在军营中收买人心,在民间贤名远播,进一步收拢权势之前,一纸诏书将他押回国都,罪名通敌叛国。
金銮殿前,颜子卿引颈受戮,大方承认罪行,“我和谢无执亲了嘴,上了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床笫之间的事情,谁会记得那么清楚?”
*
谢无执是北国唯一的皇子,一生顺遂,前途坦荡,只待立下战功便可以提前继位让他老爹安心当个太上皇养老。
谢无执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遇到了最讨厌的人。
颜子卿为人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成为这人手中的筹码,包括他自己,谢无执生平最讨厌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同中蛊毒之后,为了不被这个恋痛的疯子害死,谢无执满世界找寻解蛊的办法,终于有了眉目。
谢无执还没来得及找颜子卿解蛊,便听闻一则噩耗。
——南国大皇子通敌叛国,因觉愧对百姓,自请受凌迟之刑。
谢无执大惊:这奸人想和我同归于尽!!
谢无执怒气冲冲快马加鞭,三日后,带着大军兵临南国城下。
和被缚于城门楼上满身狼狈的颜子卿遥遥对视。
谢无执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冲着只剩下一口气的颜子卿怒吼。
“通敌叛国?”
“孤觉得这罪名还能再进一步。”
“与敌国太子私通,如何?”
第1章 前朝余孽 景和……
景和十年冬,天生异象,突降雪灾,自淮河两岸,到北境琼州,百姓为其所累,数月之内,民不聊生。
浑仪监观星宿不利,七杀贪狼光芒大盛,实乃杀孽反噬的征兆。
流言蜚语喧嚣尘上,人人都说是太上皇登基后行事暴虐残酷不仁,才招致如此大祸。
于是群臣上奏,请太上皇下罪己诏,以平天怒。以左都御史为首的一干人等,于金銮殿上撞柱死谏,请太上皇禅位于少帝。
太上皇称病推诿,迟迟不肯下诏罪己,又将少帝幽禁宣庆殿,非旨不得出。
随后一纸诏书,抄家落狱流放,御史台十不存一。
一时间朝野惶惶,暗潮涌动。
*
琼州,大雪封山,官道上冰层十里绵延不绝。
一片苍茫的白色中,穹顶鎏金的马车停在荒山脚下,止步不前。
风声呼啸,卷起阵阵雪雾直往人脸上扑。
驾车的人抬眼看看前方茫茫山路,片刻后,他放下手中的赶车的马鞭,转身向车内跪拜,“陛下,大雪封山,怕是没法再往前了。”
特地挑高音量的话语艰难地传进马车内,一只冷白的手掀开锦缎狐裘制成的帘子,车内的人并未多言,动作略显沉重,另一只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卷轴,欲要走出。
驾车的福海立刻手脚并用地滚下去,正习惯性地准备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给贵人垫脚,就听对方冷斥一声,“让开。”
福海一手已经探进雪地,冻了个透心凉,却还能条件反射地从前头捞了个轿凳来替自己。
身形颀长的男人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袍,长发松散束着,在风中凌乱飘飞,本是温润如玉的长相,却面无表情,几分戾气萦绕在眉宇间。
男人踩着轿凳下了马车,几步的路,刺骨的冷意已经瞬间侵袭而上,俊美的脸上半点血色也无。
他一双凤眸向前方的琼山望,连绵不绝的山脉此刻已被雪色连成一线,看不见尽头在哪。
琼山山脉乃是琼州府的一道天险,琼州府便在最南端。
若无大雪,今日就能赶到琼州府。
然而大梁疆域之内,琼州灾情最重,这条通往州府的官道起码要三五月才能修整完毕。
罢了。就在这里吧。
他将手里的明黄卷轴扔向福海,刚刚写成,字迹潦草随意,动作像是随手丢弃废纸。
福海手忙脚乱地接住那诏书,入手顿觉重若千钧,语无伦次:“陛下,再往前走山路难行,山野之中地势复杂,护卫恐怕不能及时跟上,身后还有追兵,陛下何必独自……”
穿着锦袍的男人蹙眉瞥了他一眼,似乎在嫌弃他聒噪。
福海声音减弱,神色犹带不解。
如今朝中局势混乱,某些少帝的党羽早已耐不住性子,銮驾刚出王都,便有死士跟了上来。
可陛下却一直不曾下令将身后的尾巴清缴干净……
思及此,福海心中一股荒谬的恐惧从心底蔓延上来。
“传孤口谕,全体羽林卫,务必将诏书护送回宣庆殿。”男人掩唇轻咳几声,他侧了侧头,视线并无落点,手向前伸,精准握住缰绳,解开活结,翻身上马。
福海骇然色变,却根本不敢阻拦,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已然明白了什么,深深俯首拜别。
数月以来,朝堂上争议不断,山雨欲来风满楼,似乎昭示着太上皇的帝王宝座已然岌岌可危。
但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本该在宣庆殿处理政事的太上皇本人,早已离开国都。
琼州,数月来流言蜚语的源头,也是太上皇十年前的起兵之地。
或许也将是埋骨之地。
低温,大雪,深山,追兵重重,进了那苍白一色中,神仙难救。
他额头埋进雪中,喉头哽咽,语调像浸了血似的嘶哑,热泪滴落进雪层里消失不见。
“微臣恭送陛下,望陛下心愿得偿。”
——也愿苍天得见,让圣意有所转圜。
“回吧。”
风声里传来一句嘶哑淡漠的回音。
*
风雪已停,寒意尚在。
琼山镇某村,一破败的土地神庙中,主殿放着一个破败生锈的铜钟,殿内四处透风,茅草叶子跟着风雪乱飞,底下是大片的草垫子,用麻绳略一捆绑,便能让一群人挤挤挨挨坐在上面,侧耳倾听。
殿内仅有的一方矮桌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一身长衫,外挂一层灰扑扑的绒袄,看着老态龙钟,视线却十分精明锐利,说话时中气十足。
“今日末尾,仍然是说文解字……”
显然,这是偏僻村落里的一个简单的私塾,从地点到人员构成,都充斥着下九流的不着调。
啊不,是不拘小节。
矮桌前的老者侃侃而谈,“炀,炙燥也。多为炽热之意,与火有关。当然,也有其他释义……”①
这自然的停顿和凌厉的视线顿时让底下的人变成苦瓜脸,知道夫子又要抓人考学问了。
老者的目光在面前年龄跌宕起伏的脸上一一扫过,并迅速落在最外侧一个侧靠在石柱上、翘着二郎腿的少年身上。
头上的粗麻帽子被一拳兽皮围着,这在偏僻的村落里是个稀罕物件,看着就十分暖和,戴帽子的人将帽檐下拉遮住了上半张脸,自然上弯的薄唇在冷风里勉强有点血色。
少年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估计就算这头顶上的铜钟响三响,也不耽误这人会周公。
还没等他开口唤这位从不肯认真听课的庸才,边上便有另一人已然开口抢答。
“我看过半本周史残卷,上面写了有位暴君,谥号为‘炀’……”
白胡子的夫子面皮一抽,似乎知道这小少年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那小少年摇头晃脑脱口而出。
“炀帝做过许多天怒人怨的暴行,所以这个字,应还有残酷不仁之意。”
如今是大梁景和十年,前朝为应,再往前是大周,大周朝有位少帝尚武,生性暴躁,少年继位便成了被后人唾骂的暴君。
更重要的是,少帝之所以是少帝,就是因为他继位不到两年就崩逝了,青年早亡,就好像遭了天谴一样。
“这寓意也太差了,青年早亡……等给我家幺儿起名可要避开这个字才好。”一个青年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是啊,简直是在咒人早死。”
“不过肯定也不会有人给孩子用这种字取名吧?‘炀’,多晦气……”
说话声被寒风呼啸着打散,落在半梦半醒的人耳朵里,就变成了零散的字符,拼拼凑凑,瞬间就变了意味。
“青……起名……炀……晦气……”
——应青炀刚刚从周公那里散会,意识迷蒙还未睁眼,就听见有人在骂他晦气。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脑子里已经本能地冒出了一句:你礼貌吗?
应青炀睁开眼时,只觉得被一通老拳打的浑身酸痛,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福报让他在那龇牙咧嘴了半天。
原本少年英气、潇洒俊朗的一张面孔,硬生生变得有些滑稽。
应青炀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当面戳过脊梁骨,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在人群中寻找罪魁祸首,不讹上个十文八文简直对不起他这个暴脾气。
“阁下贵姓?我倒要看看你的名字有多好听。”
一句阴阳怪气还没说出口,应青炀一抬眼就对上矮桌前夫子的视线,瞬间底气泄了一半,一股心虚顿时油然而生。
他轻咳了一声,视线游移。
面前这位姜允之姜老先生是这小村落里唯一一位有学问的夫子,亦是应青炀的启蒙老师,更是与他生活多年的长辈。
当然,姜允之更喜欢称自己为太傅。
姜太傅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里开私学,收点束脩补贴家用,应青炀每次都被拎过来听学。
这次来东镇小村之前,为了多要一点银钱,他对姜太傅谄媚了半天,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夫子真有才华,什么古往今来真圣贤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又多次保证一定会认真听学,这才多讨了几枚铜板。
原本铁公鸡似的姜太傅也抵挡不住他的糖衣炮弹,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然而应青炀刚在这破学堂里坐下没多久,听着姜太傅嘴里冒出来冗长的“之乎者也”,没坚持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冷冽的风雪也抵挡不住一个人想要入睡的心。
天地良心,应青炀是真的有下定决心好好听学,但他这人属实混不吝。
从他五岁开蒙,姜太傅开始教他读圣贤书,一直到现在快要及冠,一天不落日日讲学,仍是没能成才。
让他讲些溜须拍马的小人言语那是张口就来,一问什么诗经策论治国之策那是一窍不通。
圣贤书也未必教得出圣贤,应青炀用他十几年的读书生涯诠释了这一真理。
不过,他的真理在太傅那里都是歪理。
单论听学这事,大概是觉得自己理亏,应青炀就有些怵他,这会儿听学听到周公那里被太傅当场抓包,半点气焰也无。
然而他这幅怂巴巴的样子落到姜允之眼中,就是被方才那番“炀”字晦气的说辞戳到了痛处。
应青炀的名字,是姜太傅不愿提及,十几年来也少有人唤过的禁忌。
方才他本想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
姜允之的白胡子抖动两下,慢慢吐出了一句:“……解得不错,今日讲学到此为止。”
突然逃过一劫的应青炀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就这样被轻轻放过。
他抬眸看去,透过漏了一半的屋顶望见一角破落的天空,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
雪后的天空碧蓝如洗,万般尘埃都随着茫茫莹白融进大地,应青炀看得有些出神。
回过神来时,姜太傅正在矮桌前收束脩。
这种偏僻的地方难得有人愿意开私学,可惜家家户户活得都紧巴,能交来的束脩也五花八门。
除了铜板之外,鸡蛋、腊肉、皮草……五花八门的束脩慢慢堆满了矮桌,姜太傅来者不拒。
应青炀慢慢蹭过去,心里还惦记那多讨的铜板。
聚在殿内的学生慢慢散去,姜太傅分门别类整理束脩,应青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马扎坐在边上,看着最右边的铜板望眼欲穿。
读书人不沾黄白之物,姜允之原本也是有这种忌讳的,可惜现实太过残酷,清贵的好名声不能用来填饱肚子。
而只有姜允之一个人在应青炀面前有点长辈的威严,能管得住应青炀旺盛的购买欲。
久而久之,管账的活计就落到了姜太傅肩上。
姜太傅拿了几枚铜板向应青炀一伸手,“拿着。”
应青炀接过来数了数,顿感惊讶,“呦,怎么还多了两个。”
姜太傅斜他一眼,语气凉飕飕地道:“殿下若是有听学,还会多上几个。”
应青炀顿时长吁短叹,但不是后悔没有克制住自己,他道:“您老人家早该知道,我就是个无能庸才,什么天命、重任、救苍生于水火,通通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再多费力气。”
听了十几年这种称呼,应青炀从一开始的别扭,到如今的百无聊赖,脸皮俨然已经进化了。
他掏了掏耳朵,只觉得奇怪,“今日是怎么了,在外面不是说好不提这个称呼吗?”
所谓祸从口出,琼山镇偏僻,但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的身份都是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累赘。
姜太傅却没应他的话头,转而道:“今日讲学内容是臣安排不当,殿下的姓名绝无晦气之意,方才那番说辞,莫要放在心上。”
少年郎轻笑一声,有种不将任何事请放在眼里的洒脱。
“太傅,这话就不对了,若非真的天煞孤星厄运缠身,我怎会好端端地活到今日?”
他姓应,名青炀,在如今的大梁疆土之上,是生来便被判了死刑的,前朝皇室遗孤。
第2章 灭神之策 应青炀……
应青炀自己都觉得这番慷慨陈词十分能触动人心,任谁听了不得怔愣片刻,为他生来不公的命运惋惜半秒,并在他特地找好角度的精致侧颜下沉醉一分。
然而教导他多年,姜太傅早已习惯自己这位学生,大应仅剩的一位皇子是个什么货色。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快、狠、准地抓住了应青炀从桌子底下伸向那摞铜板的手。
应青炀嘴边的笑意僵住了,原本在眼中即将滑过的欣喜也慢慢变质成了尴尬,心道一声遗憾。
果然这招对太傅没有半点用处。
应青炀是姜太傅一手带大,他眼珠子一转,姜太傅就知道这臭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如果放在前朝皇宫,姜太傅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太傅,有把小殿下培养成明君的重任。
但很显然,如今大应的唯一一位皇子殿下,是个胸无大志、身无大德的庸才。
年近及冠,文不成武不就,既不谦逊,也不慈悲,在琼州最偏远的地方野蛮生长至今,身上仅存的、还算得上清贵的地方便是那出众的容色,一眼就看得出不该属于这冷冽无情的北境。
抛去这天生的皮相,应青炀唯有嘴上功夫了得,总能把一点小事夸大得天花乱坠,几句话就能哄得人被他的思路蒙骗,只要他想,没有他诓骗不到的人。
偏偏每次都能说得入情入理,让听者为之动容,也只有姜太傅一人算得上“慧眼识珠”,能看清应青炀那一肚子歪门邪道。
姜允之纵横官场二十几年,一双慧眼阅人无数,早就看出应青炀的秉性。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论起生于皇室的归宿,应青炀便更适合做个闲散王爷享福,什么黎民苍生,在这位眼里留不下半点痕迹,甚至比不过从村口乞丐那里诓来的半只叫花鸡。
可惜所谓的大应,也只有这一位硕果仅存的皇室子弟,几个自国都城破时匆匆出逃的前朝旧臣,以及几乎在这十几年间消耗殆尽的金银细软、奇珍异宝。
生不逢时,身不由己。
姜太傅在心里叹息一声。
应青炀自然不知道自家太傅心中所想,自认天衣无缝的计策被太傅一眼看穿,他多少觉得有点没脸。
......
《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作者:一捧秋凉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继续浏览有关 bl 的文章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