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仙如一梦》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34评论:0

瑰灵魄

云阶月地,紫气飘渺,云雾缭绕,隐现一山,悬浮半空,掠火凤降白鹭,乃是神之境仙之山。

山名为“苍碧”,苍碧山目之所及多为玉石玛瑙,晶壁萤石。

一条溪水如龙弯曲盘旋环绕苍碧山,溪水闪星光,瑶草奇花生两岸。

山中有一洞,洞口刻着“夕元”二字。

洞里住着两个人,一人为师,一人为徒,五万六千年。

突有一天,草枯花青,鱼飞上天,鸟冲海底。

“师父”徒儿束宁大声哭喊。

夕元洞中飘出一缕青烟,是苍碧之仙“黎庸”仙人仙逝。

“师父”唯一的弟子束宁,发梳仙髻,七色彩绳坠之,泪颤绳摇。

“师父”束宁望着师父仙逝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从此,苍碧山夕元洞只有束宁一人。

神伤过后,束宁见洞口留有一株朝雾草。

嫩绿的叶子让束宁不禁泛起疑虑?

自师父未能冲破天劫仙逝走后,山中所有的瑶草奇花都跟着委顿消无,山中在无一丝花色绿影,为何独留这颗朝雾草?

束宁痴想,欣慰道“难道是师父留你伴我在这孤山之中吗?”心生惜爱,手中生水,滴到朝雾草绿叶之上后步入洞中。

夕元洞萤火长明,白玉石柱飞龙盘飞,水晶石壁明亮如镜。

洞内白藤遮顶,藤悬嫩黄之木,黄木生针,针细如毛,不仔细看以为是一片白雾。

血色玉石为线,层层叠叠,包裹着一个小巧玲珑,半木质半红瑙的精致小瓶。

木为嫩黄在外,玛瑙为纯红在内,木雕百花为莲座,红瑙在里开为三瓣花,瓶身隐隐见内有物闪动,瓶口无盖,只有一朵似云似气又似符的白色轻体覆盖,此瓶名为“木红笼”

束宁走到木红笼正下方的绿色萤石塌前,仿佛又见师父座在塌上,凝神闭气,醒觉天外。

“谁?”正思往日时,束宁惊觉的低吼一声。

束宁望向水晶壁,壁上只有自己一人站在洞内?并没有外人?

束宁却真真切切感应到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是谁?”束宁惊慌之色现于脸上,察觉自己周身有轻柔之风涌动,束宁身上淡紫色的衣裙优雅的浮动起来。

有风无人?

不好!这羸弱之风竟阻了自己的耳道眼道!

束宁静心宁息,冷静的从腰间抽出“金卜软剑”。

金卜软剑,金黄灿灿自声威,剑动如水波,拨乱柔风。

人影乍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锤影。

束宁惊慌急转剑柄,挥剑为十,剑生冰刺与闪电之锤相击,锤影从一变百,从百变千,瞬间锤影万千,从四面八方极速飞来。

束宁立即闪动两下剑波,剑续生冰刺,冰刺成柱,冰柱为墙将束宁包裹其中,冰墙将万千锤影阻隔在外。

束宁这才有空恼怒愤恨大喊道“炎庭神君为何这般不请自来,出手相杀。”

“黎庸死了,他终于死了。”嘴一歪得意忘形的笑出声,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却苦了自己与他十万余载下棋谈笑,迎合奉承。今日他终于死了。”

束宁心中一惊,炎庭神君跟师父往日的情意全是假的?难道他的目的是木红笼里的“瑰灵魄”?

束宁剑指炎庭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炎庭根本不把束宁放在眼里,并不理会,飞入白藤之上。

藤动木摇针长,刹那间针已长七寸,针看似绒细,却尖利无比。

炎庭不得不离藤悬空,针才停止生长,针尖处生倒勾,勾黑闪寒。

炎庭听黎庸说过针勾之奇“肉碰化水,灵触飞尘,神沾气散。”今日一见果真异相生威,不过炎庭早有准备,嘴角不禁轻扬,从怀中掏出“亦和玉瓶”。

“亦和玉瓶”在炎庭胸口存放了六万余年,就等这一天的到来。

“亦和玉瓶”瓶中之水可治木质一切之神能。

炎庭毫不犹豫的将瓶中之水,一滴不留的泼洒在黄木之上。

黄木遇宝水,一眨眼的功夫,针软木烂藤断。

护木红笼的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炎庭轻而易举所破。

束宁始料不及,眉目紧蹙,破冰而出挥剑为圆,顿时白浪滔天,犹如猛虎咆哮奔向炎庭。

炎庭不以为意心想“我的丘心锤足以应对你。”一心想要赶快解决包裹木红笼的血玉红线。

当束宁招水浪急涌到身时,挥袖成风,引水下泻,衣身未沾一滴水。

束宁再次挥剑为圆,白浪掘起,想阻止炎庭下一步作为,但炎庭的丘心锤势猛,万千锤影如鬼魅痴缠束宁周身。束宁挥动白浪席卷千锤,隐没波涛之中,奈何一波又一波百千锤影不断袭来无法脱身,

只能眼睁睁的见炎庭又从怀中取出一炉。

“波天炉”是炎庭三百年前才寻到的,因为黎庸对炎庭说过“血玉红线柔韧无比,即使刀剑砍断,其再生力超强,可在一霎变回完好无损的模样,任刀剑利器无限砍打。”

不过炎庭暗地里探查了血玉红线的缺点“怕高温”所以寻了千年才得“波天炉”此炉可源源不断生出炙热火焰。

当火焰侵烧血玉红线时,炎庭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瑰灵魄归我所有,只有我才能将天生地养的异兽发挥出他们的潜能,成为吞噬这世间万物的神兽。”

“黎庸你苦心收拿的七个异兽,将他们的肉身泯灭,囚禁他们的灵魄,终为我所有”炎庭又不禁得意的痴笑了两声。

炎庭霸逐天下地上的念头在心中已经流转万千之年,得到木红笼拥有瑰灵魄,就拥有这世间变幻莫测,疯狂凶猛,神力异常的七大战神,他要主宰这世间,他的野心在眼中拉丝成网,网中的邪恶痴念让瞳孔猩红可怖。

束宁心急如焚,唤剑成影,似水似冰,水结冰冰化水,无时无刻不在变幻,夕元洞内冰水涌动在无空隙。

“哈哈哈”炎庭轻狂嘲笑道“没想到黎庸的冰水变被你使的形有力无,就像小孩子弄潮一般。”

束宁急迫的想要阻止炎庭拿到木红笼,连同自己瞬间将洞里洞外一切冰封。

炎庭在冰中邪魅一笑,眨了眨眼,周身冰立刻化水,收回手中波天炉,震喝一声,响彻云霄,洞里洞外瞬间冰裂残碎一地。

血玉红线也跟着冰裂碎败坠地,木红笼的第二道防线就在这一冷一热中溃败。

炎庭欣喜之下,第一时间飞到木红笼前,还没等拿到手中,只见束宁紧急回身剑砍玉柱,划破水晶壁。

霎时,玉柱上的玉龙高昂头,爪飞舞,尾扬威,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动山摇一跃而起。

水晶壁中影影绰绰,见一只黑鸦悲愤啼鸣而出,声音犹如洪钟,震耳欲聋,荡魂摄魄。

飞龙黑鸦盘旋飞荡,搅的洞里一片昏暗,悲从心来。

飞龙曲形环绕将炎庭裹身在内,口吐蓝焰,甩尾生风。逼得炎庭缩颈遮脸将身躲在龙鳞之下。

黑鸦罩顶,舞动双翅,发出憨猛异常的嘶叫,让人有撕心裂肺之感。

炎庭唤回丘心锤,锤打飞龙黑鸦。

束宁躲到洞口外心想“这回你是插翅也难逃了”

洞中万千锤影和飞龙黑鸦混战,炎庭才得以舞袖生出黑煞风,风起成漩涡,一时间狂风肆虐,疯狂卷起洞中一切,萤石塌残玉壁和木红笼都无一例外的卷进其中。

飞龙黑鸦在风中被拉扯,无力逃生也被卷了进去。

风中有黑色轻烟似毒障,夹在狂风之中,毒噬飞龙黑鸦至血肉模糊。

束宁吓得惊慌失措心想“冷焰龙和筑声鸦也奈何不了他吗?师父,徒儿对不起你,没能守护木红笼。”就在束宁决定拼死一搏时,从洞内飞出七道墨绿之光。

于此同时,炎庭也收了黑煞风飞追出来。

原来木红笼在黑煞风之中残碎,里面的装的七个瑰灵魄飞出,冲破黑煞风翻腾在空激动跳跃,随后坠向凡间。

炎庭一心冲出洞外要收回瑰灵魄。“啊”不料被不明物体刺进胸膛,不禁大惊失色,低下头看刺进胸膛之物,竟是八千年前赠予黎庸的盟誓之骨。

炎庭曾滴血于骨上,携手黎庸立誓“今生荣辱与共,违

??????

者骨噬血肉。”

炎庭忍痛将誓骨拔出胸口,仰天大笑道“没想到你黎庸早就疑心于我”眼中升腾仇恨之火,回身舞起双袖掀塌夕元洞。

此时的瑰灵魄极速坠落,其中夹着一道绿影。

束宁已不顾炎庭所为,俯冲大地,想收回瑰灵魄。

炎庭口吐血沫,还不忘拿出自己的宝贝“天地锁”。

“天地锁”可以锁天下万物,但因誓骨的阻挡,瑰灵魄已坠入凡间,天地锁只收进束宁一人。

姬固异兽

束宁眼前一片漆黑,惊慌失措的想要冲出去,上下左右乱闯。

这天地锁四面不透风,像一个大袋子把人装进去,任凭你是有什么法术,有什么洪荒之力都是白费力气。

束宁安静了下来,一想到没能看护好瑰灵魄,让瑰灵魄散落凡间,满心沮丧,泪如雨下,跪了下来“师父,束宁有罪。”

“师父,你回来了。”一个乖萌俊秀的仙童,见师父回来跑上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抬头见师父胸口处,灰白的长袍上有大片的鲜血,脸色瞬间铁青惊吓道“师父,你受伤了。”

炎庭并没有理会这个守门的小仙童,直奔自己仙山中的暗室。

暗室犹如正堂,窗明几净,玉柱珠窗,墙上有很多古怪的猛兽画像。

这些画像都是炎庭听黎庸讲诉,千万年前异兽霍乱世间时的模样。

炎庭进入暗室,手捂着胸口,盘膝坐塌后,稳定了一小会儿甩出天地锁。

束宁滚落出来,就听炎庭冷哼了一声。

炎庭没想到自己暗暗筹划几万年的事,竟这样一无所获,还元气大伤,炎庭不自觉的嘀咕道“黎庸你好手段,不仅有黄木针,血玉红线,还有冷焰龙和筑声鸦,你还把誓骨埋在洞口处,看来你早已疑心与我。”

炎庭心中有气,眼神飘向束宁心想“得不到瑰灵魄,就拿你炼我的体魄。”手中不知何时现出一个青铜鼎。

鼎虽为青铜色,确散有猩红可怖的光亮。鼎上雕有精美雅致的楼阁庙宇,清晰可见。

炎庭唤了一声“噬渊奴”

从鼎里跳出一个血色蟾蜍,红油油,光亮亮。只见血色蟾蜍吐出舌头,舌头上有一个似珠球状的肉球。

没等束宁看清到底是何物时,炎庭急切的将蟾蜍舌头上,那黑不黑,灰不灰,青不青的肉球放到嘴里。

束宁见炎庭狰狞恶心的嘴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恶魔还是神君?

束宁见炎庭闭眼,凝神闭气,心想“现在正是冲出去的好时机”

“你是要自己走进这鼎之中吗?”不等束宁站稳,炎庭宽袖一甩,束宁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顺着袖口之风,掉进青铜鼎内。

鼎内蟾蜍张着大嘴,一口将束宁吞进自己的肚腹之中。

炎庭收了鼎,心想“本来是要夺瑰灵魄进这鼎内,用噬渊奴熔炼瑰灵魄为我所用。罢了,先将这丫头熔炼补我气血,在去寻回瑰灵魄。”

束宁自打进了噬渊奴的肚腹里,整个人开始不间断的旋转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

束宁感觉自己要被化作一滩泥水。

“师父,徒儿要丧生在这蟾蜍的肚腹之中,不能寻回瑰灵魄了。”一想到自己没能看护好瑰灵魄,心中涌动无限悲愤。

“不好了,这么快就要死了吗?”束宁惊恐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处有什么东西在向胸口处窜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侵蚀着束宁的血液骨肉。

“啊”身体在燃烧,在膨胀,一时间到了难以复加的时候,束宁不自觉的惨叫了一声。

同时,手和脚不可控的伸展弯曲,眼睛忽亮忽暗。眼前出现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就在意识被洗刷的差不多时,一个名字融入束宁的骨血和生命里“姬固”

束宁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金粉,蟾蜍被金光闪崩的四分五裂,束宁瘫软的躺在鼎底,一动不动。

“姬固”好熟悉的名字?

“姬固”束宁想起来了,是师父在大西海中收降的珊瑚怪。

姬固当年在大西海称霸,疯狂杀伤海陆生灵,血染大西海千里之水。

原来束宁和姬固异兽的瑰灵魄一起收进了天地锁之中,在天地锁中姬固异兽的瑰灵魄飞进束宁的衣袖之中,后被甩出被束宁握在手里,两个又一起进入噬渊奴肚腹内。

姬固不想被熔炼,不得不选择寄身于束宁的身体内,施展出自己非凡的实力,将蟾蜍秒杀。

束宁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姬固的寄者,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能发出淡粉色的光芒,眼睛有些火辣辣的疼。

“师父”束宁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师父。眼泪一滴一滴缓慢的从心底流出,就这样疲惫,心如死灰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淡粉色的光芒一点一点淡去,身心一点一点恢复。

炎庭被誓骨插伤胸口,虽未死却大伤元气,凝神闭气,一过就是十六天。

炎庭想起束宁,拿出青铜鼎,发现鼎内红光消失,噬渊奴也没有主动跳出。

“噬渊奴”炎庭唤了一声后不见一点声响,又唤了一声“噬渊奴”

束宁听见炎庭唤“噬渊奴”见鼎上的方盖打开,不由多想,使出浑身力气冲了出去。

炎庭见束宁囫囵个的跳了出来,不由一怔“你……”

“你没死?我的噬渊奴呢?”炎庭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宝贝,噬渊奴被束宁四分五裂而亡。

炎庭还是不肯相信又连续唤了两声“噬渊奴,噬渊奴。”

束宁飞出来,立刻抽出细腰中的金卜剑,二话不说挥剑近身相搏。

“就凭你也能进我的身”炎庭掌出疾风,卷偏束宁手中的剑。

束宁收剑又向炎庭受伤的胸口处刺去。

炎庭微迷双眼心道“噬渊奴吃炼不了你,我还弄不死你吗!”炎庭下了狠手,双掌齐出,同时打在束宁胸口处。

束宁根本抵挡不了这双掌之力,顺着掌力向后直退,直到重重撞到石壁之上,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刹那间,一个形状怪异,无头无身亦无手脚,只有一根根似风中柳条,柔软纤细的影子飘荡在暗室里的每个角落。

时间像是静止一样,不,时间并未静止,而是他的出现让一切都僵硬的呆在原地,看着他那又似少女曼妙的身姿,蠕动的让人意乱神迷。

炎庭又惊又喜,他猜是姬固异兽,这怪之体真得如黎庸所言,让人似梦似幻。

因为姬固有僵硬时间之能,炎庭缓慢的喊出“姬固”两个字。

没等声落,姬固的影子卷起束宁,冲出暗室,逃出炎庭的仙山。

就这样炎庭眼睁睁的看着束宁,被巨大的身影裹出自己的视线。

当炎庭恢复僵硬之身时,立刻飞上天空,甩出天地锁心想“不管你们逃到哪里,我都要把你们锁进我这神仙难逃的天地锁里。”

他哪里知道,姬固拥有闪电之速,已经带着束宁降落凡尘。

束宁整个人都是懵圈的状态,因为她看不见自己身上姬固的影子,她不明白炎庭为什么要那样惊喜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逃离了炎庭的暗室,坠入眼前这一片密林之中,好在束宁是神骨仙身,落地无伤。

束宁带着疑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观察四周的一切,正要凌空起飞,发现自己身体沉重滞涩,胸口还隐隐作痛。

束宁心想“自己一定是被炎庭所伤,元气大伤,灵力衰竭,所以才施展不了仙法,现在要找个灵力充沛之地,充盈仙身。”

束宁走出树林,一直往前走,想要寻找灵气富足之地。

天黑的很快,束宁进入城中。城中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束宁从未下过仙山,不知人间景象,加上束宁性情冷漠,不喜热闹,一心一意在仙山之中修行,站在街角看着眼中的世界。

“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来,也不想我家姑娘,今个一定要玩的尽兴才放你走。”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推一个矮胖的男子进门。

妇人接着又对街上路过的男子说道“爷,进来喝茶赏舞消遣消遣,放松放松可好。”又一个男子被妇人半推半就

的让进门。

妇人得意的又站回门外,眼神四顾时撇见了束宁“呦呦呦,这是谁家的姑娘,俊的呦,你莫不是天仙下凡。”

束宁对这个笑意盈盈的妇人很是好奇,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神仙下凡?

妇人见束宁停住脚打量自己,麻溜的凑上前,同时打量束宁,见束宁衣着淡雅,脸面靓丽,不似穷苦人家或是逃难的人,一脸窃喜道“姑娘可是迷路了,不知家在何方。”

束宁顿时觉得这个妇人不简单。

妇人又继续说道“夜寒天凉,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外也不安全,你如果没有地方去,我这儿可以留你住,吃喝用度定不让你愁。”

“好”束宁答应道。

“好”妇人一愣,没想到这美人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好,好,阿辞。”妇人笑嘻嘻的朝后院喊道。

“阿辞,阿辞。”妇人性急怕束宁返悔,又大着嗓门喊了两遍后,回头继续仔细打量,这天上掉下来的钱袋子。

月色下,束宁身上自有冬雪寒凉之感,气质绝尘,眼如星光璀璨闪耀,脸似皎月纯洁清冷,像是山水薄雾中隐现出的美人,似风冷傲,似水轻盈,似霜圣洁。

妇人心想“这等气质绝佳的高冷的美人,定能让那些贵人们多掏出些钱财,也不乏会有人,抛出重金只为博红颜一笑。发财了,发财了,我要发财了。”这一想不禁偷笑出声。

救命恩人

“妈妈,唤我有事?”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把来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带她到西厢房休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妈妈对阿辞使了一个眼色说道。

“姑娘请随我来”阿辞瞧了一眼束宁的仙颜,知妈妈的心思,领着束宁绕到后院,停在西厢房第一间门口。

“从今以后你就住这里”阿辞推开门对束宁说道。

“我就住一宿”束宁回道。

“你既然进来了,就逃不出去了。”阿辞到了一杯水递到束宁面前说道。

“逃?是啊!往哪里逃才能不被炎庭发现。”束宁紧蹙着眉,看着阿辞。

“今天你先睡个安稳觉”阿辞侧身说话时,罩在头上的帽子,半掉了下来。

束宁见阿辞朱唇粉面含笑魇,眼波流转情意浓,让人一见便有几分怜惜,心想“这凡间女子,却是这般柔情美丽。”

阿辞赶紧将帽子罩在头上,有些紧张的对束宁说道“有事叫我,我叫阿辞。”阿辞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

束宁坐在木制床塌上,迷茫的环顾四周,又想到自己的无能,让瑰灵魄坠入凡间,不禁泪如泉涌“师父,你可知炎庭神君是个道貌岸颜的伪君子。师父,你可知他窥视瑰灵魄原身的奇异之能。师父,如果瑰灵魄真的到他的手里,那这天地间真得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改天换地!”

泪水滑落至掌心,泪中生影,影中是黎庸仙人的仙颜,束宁低着头,口中又喃喃自语道“师父,徒儿该怎么办?要从何寻起?师父,对不起!”

束宁想了一宿,她不能放弃,就算是以卵击石,也要拼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去阻止,就算是踏遍万里山川,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瑰灵魄一个一个寻回。

而现在最主要的是让自己恢复仙力。

天刚亮,束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无人知晓。

“姑娘,你醒了吗?姑娘?”妈妈早上醒来,就满心欢喜的跑到束宁房间门前喊道。

“姑娘睡得还真是沉稳,天亮了,梳洗梳洗该吃早饭了。”妈妈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便推开门往里一瞧,空无一人。

“哎呦!哎呦!我的钱袋子走了。”大呼小叫的又喊道“阿辞,阿辞,你个废物,你给我出来,快点给我滚出来。”

“怎么了妈妈?”刚梳洗完毕的阿辞跑了过来问道。

“你上哪偷懒去了,你个废物,我养你有何用处,好好的一个天仙美人被你放跑了。”

妈妈指着阿辞的鼻子又说道“臭丫头,你说你是不是诚心要坏我的好事,说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把她放走了,你个白眼狼,丑八怪,废物。”

“我没有,我没有放走她,我都是按照妈妈吩咐的来。”阿辞撇了一眼看门的大黑汉,知道妈妈不喜欢自己,把所有的气都撒到自己身上,但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

“你个赔钱货,还敢跟我顶嘴。真是个灾星啊!”妈妈越想越气,千里难寻的气质美人,就这样从自己的手指缝中溜走了。不禁又叹息道“哎呦,我的钱袋子呦”

妈妈瞪着阿辞又骂道“你个赔钱货,污浊人,当真是个癞蛤蟆,隔应死我了。”

妈妈又想到,当年可是花下重金将阿辞买下,因为阿辞长了一双水灵灵,含情带俏,莹润迷离的大眼睛,以为是一个大钱袋子。谁知邀客陪酒时,竟把顾客吓得魂不附体,足足在家躺了半个月有余,事后讹了妈妈不少银钱,还咒骂了一顿才罢休。

原来,阿辞只生了美丽干净的脸庞,身子上的皮肤却像是癞蛤蟆的皮一样,丑陋无比。阿辞身上还长了好多麻麻赖赖墨绿的小水泡,一个挨着一个,还有不少破开,流出脏绿的血水,污烂恐怖的身子,任谁看了都心生恶心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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