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年妃娘娘她摆烂了(清穿)》作者:檀砚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本书名称: 年妃娘娘她摆烂了(清穿)

本书作者: 檀砚

本书简介: 年婳一脚踩空来到了康熙朝,上头有两个哥哥,人唤“年大”“年二”。

模糊中意识到自己家里还挺有钱,年婳放心摆烂,日常作风看得父母兄长直摇头。

直到随着时光流转,自己俩哥哥越来越出众,尤其是二哥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年羹尧。

年婳顿觉两眼一黑,按照时间来看,自己将来还会有个幼妹,日后风光无两,在后世各大影视剧里被反复提及,而自己,应该会随着年家惨淡的结局小命不保。

想清楚后,年婳躺得更平了,既然此次人生体验卡有期限,不享受到最后一刻,她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当了一辈子社畜的自己?

躺椅一撑,果盘一摆,年府大小姐眼看着越发混账。

正当全家人拿年婳束手无策时,圣上随手一指,年婳被一顶小轿子抬进了四贝勒府。

年婳罕见慌了神,手里的煮花生都被捏的爆汁:“这时间对不上吧!怎么是我!”

年家上下吓个半死,把这么一个祖宗送进皇家,他们要完。

一个月后,四贝勒府。

胤禛看着在树下乘凉昏昏欲睡的年婳,又想想自己书房那一堆看不完的课业古籍,嫉妒得牙痒痒。

可即便如此,冷面冷情的四贝勒还是不忘在临走时给那个不求上进的懒虫加个毯子。

文案存档:2035.09.25

阅读提示:

1.大历史方向不变但剧情原创,请按平行时空对待。

2.日常流,慢热,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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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流放岭南,我靠种地造反》

农学生程令绾一脚踏空穿到了一个名为大周的朝代,成为丞相千金程令绾。她穿过来时,原主正在和岐王成亲,挂满红绸的喜堂上,一道圣旨宣告岐王谋反,携妇孺家眷流放岭南。

面对美貌、病弱、但温柔善良的夫君,程令绾眉头微皱:成吧,去岭南创业时算你一个。

世人皆道岭南无所有:瘴气、疫病、大蟑螂。

程令绾眼中的岭南:荔枝、贡柑、试验田。

可正当她把事业发展的风生水起,拉起病秧子夫君准备东山再起时,京城传来密信:岭南三道拥兵自重,岐王可杀。

程令绾看着兢兢业业给自己打下手的“柔弱”夫君,一脸懵逼:啊,搞错了,原来我是个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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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萧承澜,曾是饮马边疆、挽弓射月的风流少年郎,一朝被害,天之骄子泥淖满身,母族亲友无一生还。

流放岭南的路上,萧承澜奄奄一息,就听他那个新婚妻子在耳边说道:“撑下去,活着才有机会杀回来。”

萧承澜瞬间一激灵:此女乃太后眼线,这般作态,定是要套我话!

为表示自己绝无反意,岐王连吐三口血,把病秧子演个十成像。

三年后,程令绾在岭南大兴农商、声名鹊起,威望之重眼看着要将地方州府取而代之。

程令绾挠挠头:夫君,江南的良田适合种水稻,可我们去不了。

一向吃软饭的萧承澜掏出虎符:夫人喜欢哪就去哪。

第1章 入府 康熙三十七年十月,夜里落了霜……

康熙三十七年十月,夜里落了霜,京城里起早的人被凉意一扑,忍不住也要打个冷颤。

城中东北角,四贝勒府。

丫鬟流枝从膳房提了早食,忙踩着小碎步往回走。眼看要入冬了,饭菜凉得快,他们格格住的地方离膳房又远,总得下人手脚麻利些才不至于让主子吃冷饭。

晨曦越过飞檐斗拱,划过碧色琉璃瓦,穿墙走院落在东侧小院的一处空地上。流枝打帘进去,拿帕子擦干了额角细汗,将食盒递给立在一旁的麝月,这才往暖阁里走去。

宋格格起得早,此刻正在蒲团上跪的笔直,双手合十朝眼前的佛像拜了拜,才由流枝扶着起身往外走。

敬香礼佛如今已成了他们这东小院的日常,流枝一边扶着主子,一边在心底思索,自从大格格夭折后,主子爷便不怎么来了,以前在阿哥所自家格格还能凭着资历得主子爷几分看重,谁知道搬出来,这日子竟还不如在宫中。

偏头看了眼宋格格越发瘦削的身形,流枝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宋格格是个规矩稳重的性子,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下来,屋内只听碗筷碰撞的轻响。

待下人将餐盘撤下,这才看向一旁似有话说的麝月,开口问道:“你一早上吞吞吐吐的,可是主子爷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流枝闻言也跟着看向麝月。这丫头爱交际,平日里是整个东小院消息最灵通的,许多大事小事主子还未收到消息,她反而先听见了风声。

麝月凑近了些,皱巴着脸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看到宋格格平静的面色,才嗫嚅道:“主院里的小栓子说,万岁爷体谅咱们四贝勒府子嗣单薄,又命人挑了两个格格进来。”

流枝正在倒茶的手一颤,又连忙恢复平稳。

她早上还说主子出宫以来失了恩宠,这如今再来两个新人,岂不是教人没了指望。

宋格格掐紧了手中的梨花帕子,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下人们说话:“侧福晋刚诞下二阿哥,福晋的大阿哥虽多病却也长到三岁了,二格格瞧着也十分康健,府上这两年也算不上子嗣单薄……”

流枝一听这话慌了神,忙朝屋外看了一眼,低声道:“我的格格诶,这话可说不得,万岁爷既然觉得咱们爷子嗣不丰,那其他人就不能有旁的看法,况且府中如今就两个阿哥,确实少了些。”

见宋格格面色有些苍白,麝月连忙在一旁给流枝使眼色,流枝将要出口的话一顿,心道提及子嗣,这是又勾起格格的伤心事了,忙转移话题道:“其实万岁爷也只是寻了个借口,上月咱主子爷在宫中受了委屈,万岁爷这是想法子补偿呢。”

宋格格一怔,心道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上月月初,四爷和几位兄弟一起到尚书房探望几位弟弟,期间不知怎的和太子起了争执,竟被太子一脚从台阶上踹了下来,太子爷常年习武,身份地位又尊贵,四爷只能硬生生挨打,最后竟当场昏厥了过去。

这事儿就算搁宋格格身上,她也觉得羞愤不已,更何况是整日里在外抛头露面的四爷!四爷都二十了,又不是兄弟几个像小时候一样玩闹!偏偏太子爷受万岁偏爱,和几个兄弟的关系不仅是手足还是君臣,四爷醒来后,第一时间便是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求皇阿玛不要对太子多加责罚。

尽管在梁九功走后,他把自己关前院书房里练了一晚上大字。

万岁爷见四爷这么懂事,先是拿仁义孝道那一堆圣人品质对四儿子不要钱的夸了一顿,而后又开始往四贝勒府抬东西,最后东西送的差不多了,估计想到给儿子塞人了。

宋格格想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来不来新人咱这东小院都这样,我们的日子还是照着以前过。”

东小院的奴才们见自家格格没了心气儿,除了叹气也不能说什么。

日头西沉,刚刚得到消息的侧福晋李氏可就没有宋格格这么淡定了。

她刚出月子,本还盼着能恢复往日在阿哥府时的恩宠,没想到先是撞上四爷在太子处受气,转头又遇上宫里塞人,这让她一下子有了危机感。

还未来得及细想,太监福雨一脸喜色地跑进来,一边跪下一边给主子通报:“主子,四爷往咱院里来了,这可是爷本月头一遭来后院!”

李氏原本的那点子忧愁危机瞬间烟消云散,转而是难以掩盖的惊喜,看吧,主子爷就算前段时日心情再不好,也是记得她和孩子们的,只要有孩子傍身,她在四爷心里的地位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通这点,李氏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忙招呼着下人给自己梳妆打扮,还不忘吩咐奶娘将二阿哥抱来。

胤禛进屋的时候,李氏正坐在妆台前检查仪容,见到他忙起身行礼,一屋子的奴才跟着跪下称“吉祥”,唯有不谙世事的二阿哥提溜着眼睛,事不关己地窝在奶娘怀里吐泡泡。

“免礼吧。”

胤禛摆摆手,率先走到奶娘身旁去看二阿哥的情况。

“这孩子养的壮实,比大阿哥刚出月子时胖不少。”胤禛想起大儿子平日里那汤药不断的样子,再看眼前胖乎乎的二儿子,顿觉对李氏满意了不少。

李氏堆着笑凑上前:“大阿哥是嫡子,平日里有福晋细细养着,虽说先天弱了些,但未必不能壮实起来。”

福雨跪在下首,闻言差点一激灵,忍不住在心底哀嚎:我嘞个小主啊,您这时候提啥嫡子啊,您不知道主子爷上个月被谁打的吗?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胤禛脸色瞬间黑下来,深深看了李氏一眼,冷冷开口:“都是爷的儿子,不存在厚此薄彼一说,福晋忙着照顾大阿哥有时顾不得这边,你这个当额娘的不能懈怠了。”

李氏虽然搞不懂四爷为啥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但闻言还是立马福身应是,一直到用晚膳,她都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生怕再触了什么霉头,以至于胤禛一顿饭也吃的没意思,用完膳看二阿哥睡下,便借口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离开了侧福晋的住处。

留下李氏站在屋中怔愣了许久,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总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恐怕要成真了。

/

年婳进府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一顶小轿直接把她抬进了四贝勒府,与她一起进来的是钮祜禄家的女儿,二人一同被康熙指来做格格,从此无诏不得随便离开这个金玉笼。

年婳直到住进来都是懵的,她以为自己穿成年羹尧的妹妹已经够离谱了,但没人告诉她是给雍正做小老婆的那个妹妹啊!作为一个被清宫剧按头科普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乾隆的老妈钮祜禄氏是不是这时候进府的她不知道,但年妃绝不该是这个时间段被送进来的。

圣上的旨意传到府里时,阿玛和额娘哭了好几场,连一向豪横不羁的二哥也偷偷跑出去抹眼泪,额娘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就二丫头这扶不上墙的性子,到了帝王家可怎么活啊!”

年婳:……

年婳今年十六,在家中姑娘里排行老二,姐姐年姝端庄持重,放在不那么注重满汉身份的朝代绝对是个淑女典范,妹妹年姒还处于牙都没长齐的阶段,年婳以为幼妹会是历史上那个著名的年妃,平日里没少宠她,没想到历史的蝴蝶扇了扇翅膀,俩人的命运就这么掉了个个。

离府的时候,二哥年羹尧握着她的手说:“二妹,你放心,哥一定发愤争取功名,争取做你在前朝的倚仗。”

年婳一听差点没把手甩开,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从小把自己宠大的二哥,郑重道:“二哥,妹妹不求你做什么倚仗,你只要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收敛锋芒,别贪图不属于自己的权势就行。”

被离别冲昏头脑的年羹尧一边点头一边还不忘抱怨:“妹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替二哥操心,你放心,这话你都在我耳边念叨了十几年了,二哥一定听你的。”

年婳:哥,但愿你是真听进去了……

如今躺在西侧院厢房的年婳,也没让下人点灯,就这么睁着一双大眼在黑暗里躺着发呆。

前世里,她是个没爹疼没妈爱的小白菜,靠着国家资助考上了名校,却因为工作太拼惨遭猝死。如今老天让她重活一回,无论是什么剧本她都决定好好体验好好享受。

她已经把混吃等死这个理念践行了十六年,是以才会被亲娘骂烂泥扶不上墙。四爷日后是要成就大事业的人,四贝勒府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让她生活水准下降吧?

第2章 选谁 钮祜禄格格,满军镶黄旗

事实上是,第二天一早,年婳就感觉自己的生活水平真的下降了。

她如今只是贝勒府上一个不记名的格格,一切吃穿用度走的是府中账务,并不似福晋和侧福晋一般可以领宫中的俸禄。格格一个月的月例银子,竟与她在家中做姑娘时差不了多少。

可她在闺中时,有阿玛额娘和哥哥姐姐们贴补,平日除了胭脂水粉衣裳零嘴并没有花钱的地方,给四大爷做妾可就不一样了,光是打赏下人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大阿哥这几日又病了,福晋顾不上她们,派身边的桂嬷嬷把内务府拨来的下人分给这两个新入府的小格格。

许是因为知道这两位格格皆出身不错,内务府挑来的人也个个出挑。年婳先挑了两个合眼缘的贴身宫女,一个唤作紫苏,一个唤作品月。

最后在太监里挑了一圈,选了几个赏心悦目的,又让其中最好看的“德喜”暂时管着几个洒扫宫女和太监。

这可把德喜感动坏了,他年岁不大,平日在内务府只有受磋磨的份儿,哪里受过这般赏识,当即跪下要给年婳磕头。

一旁的桂嬷嬷见状撇了撇嘴,这位年格格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心性,哪有用人只看脸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桂嬷嬷也懒得多说,只笑道:“格格喜欢便好,钮祜禄格格那边还等着奴才呢,奴才就不打扰格格休息整顿了。”

年婳摆摆手,招呼紫苏给桂嬷嬷拿赏银,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出去。

待人走后,她才将院内留下的几人身世挨个问了一遍,这一问,各有各的凄惨,不是吃不饱被爹娘卖进宫,就是为了给弟弟娶媳妇儿被父母送进来,一番问话下来听的年婳内心五味杂陈,十分不是滋味。

回忆了一下自己前世看过的清宫剧,年婳装模作样道:

“日后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只要你们尽心当差,一心向着这个小院,我绝不会亏待你们。”说罢,年婳话锋一转:“但若你们心怀不正,动了歪心思,我也自会如实禀报内务府,把你们送回去。”

送回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主子退回去的奴才内务府可不会善待,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下面的人连呼“不敢”,又纷纷磕头表忠心,年婳止住他们的动作,拿出准备好的银锭子打赏,许是受了方才谈话的影响,略犹豫了片刻,她又让紫苏在原来赏银的基础上每人加了一两银子。

不是她圣母心,而是她离府前家人给她塞了不少私房钱,尤其是二哥年羹尧,估计把私房钱掏空了不少,反正这银子以后也是要被雍正抄了的,不如散给底下人改善生活。

年婳想通了这点,先与品月商定了中午吃什么,而后听紫苏跟她科普这四贝勒府中的格局。

府中如今福晋为乌拉那拉氏,育有大阿哥,侧福晋李氏育有二格格和二阿哥,其余两位宋格格、耿格格平日里没什么恩宠,自然也没什么子嗣。

年婳点点头,她来之前就想好了,在这地方没有恩宠恐怕会过的很艰难,但要是让她去争宠,她也真没这个本事,只盼着年家的命运和历史上别有太大出入,她也好在四爷后院多苟两年,至于什么九子夺嫡,那就不是她这种咸鱼该操心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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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里,福晋乌拉那拉氏刚刚将大阿哥哄睡,见桂嬷嬷回来,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鬓角,轻手轻脚从厢房里退了出来。

“回主子,两位格格的人手都分派好了,钮祜禄格格倒是仔细选了一番,至于年格格,她......挑人全凭相貌。”桂嬷嬷扶着福晋,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两位格格的品貌和脾性。

乌拉那拉氏挑眉,倒是来了谈话的兴致:“你是说,年格格年纪虽大些性格却像孩子,钮祜禄格格年纪小反倒稳重些?”

桂嬷嬷接话道:“可不是嘛,别看钮祜禄格格今年才十四,待人处物倒有您儿时几分气度,不愧是大家里出来的姑娘。”

乌拉那拉氏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拍了拍桂嬷嬷的手道:“可那年格格的父亲年遐龄任湖广巡抚,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桂嬷嬷:“可年格格是汉人,汉人再怎么争气,也不会越到满人头上。”

福晋叹了口气:“嬷嬷,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李氏就是个汉人,碍得着她这几年的恩宠了?”

桂嬷嬷一惊,品出了福晋话中的意思,福晋这是在暗暗说主子爷就喜好汉女呢,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口,也只能她们私底下揣摩。

“福晋放心,我观那年格格虽长的貌美,但性格实在成不了气候,不一定能像李氏当年一样入了主子爷的眼。”

福晋摇摇头,心中暗叹自己这个老嬷嬷蠢笨:“嬷嬷你错了,我倒盼着年格格争气些,这府里其他格格们指望不上,倒盼着出来个新人分一分李氏的气焰,年格格性子简单,那最好不过了。”

桂嬷嬷这下终于懂了福晋的意思,李氏受宠多年,如今又诞下二阿哥,到时候若是母凭子贵,必然对大阿哥的地位形成威胁。年格格若受宠,又好拿捏,这是好事啊!

“说来,弘晖的病今日好多了,我也去前院知会爷一声。”福晋抬眼看着前方,笑着冲桂嬷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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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书房,胤禛刚刚完成皇阿玛今日布置的课业,放下笔,抬眼便看见眼前那盏冷了的杏仁粥。

方才福晋来了一趟,先是说大阿哥身子好些了,转而又把话头引到刚入府的两位格格身上来。

胤禛最烦被身边人探听喜好,闻言只置之不理,由着福晋在那里自说自话。

结果就是,福晋先是夸了钮祜禄氏端庄稳重,涵养淑珍,又说了钮祜禄氏乃满军镶黄旗,家室不同一般格格,最后才说了句年格格天真烂漫。

胤禛有一个多月没进过后院了,上次去李氏那里被气了一回,便歇了再去找不快的心思。福晋忙着照顾大阿哥,至于宋格格耿格格,一个像把自己泡在苦酒里,一个跟木桩子一样无趣,他向来也不爱去。

福晋今日跑来前院说这么一番话是什么意思?暗示他应该给钮祜禄氏面子,先去宠幸钮祜禄家的女儿?

胤禛近来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将福晋的话在心底咀嚼一番,更是气的冷笑起来,不禁挥手将面前那盏冷粥挥落在地。

瓷盏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动。门外的苏培盛听到动静,忙一溜烟进来察看情况。

看了眼黑着眼的主子和地上那盏冷粥,苏培盛瞬间就清楚了缘由。

不过主子有火总不能憋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得想方设法给主子找发泄的渠道,不然这怒火燃烧,总有一日要波及到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身上。

苏公公脚步拈轻,笑脸迎上自家主子的黑脸,劝解道:“爷,整日闷在这书房实在伤身,如今月色正好,不如您出去走走?”

胤禛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冷不丁问了句:“年格格安置在何处?”

苏培盛心头一亮,忙回道:“年格格安置在西侧院,那地方虽偏,却胜在清净,年格格一个住着倒也宽敞。”

胤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抬脚就往门外走。

苏培盛跟在后头,一旁的徒弟冬临看到主子出去,忙凑上前偷偷问:“师傅,主子这是要去哪位小主那儿啊?”

结果却换来师傅的一记打,苏培盛摸着徒弟那圆溜溜的脑袋,教训道:“兔崽子,主子爷的行踪也轮的着你打听?”

说罢,又急匆匆地往前追。

主子爷往年格格居住的西侧院去了。

这一消息瞬间在贝勒府内传开,毕竟四爷是走路去的,他那么一个大活人,路上又那么多洒扫办差的丫鬟太监,各处想不知道都难。

李氏得到消息,摔碎了手边的一樽缠枝青花瓶,把一旁正在玩布老虎的二格格吓得直哭,襁褓里的二阿哥听到姐姐哭,也跟着扯起嗓子嚎起来,李氏被孩子的哭声唤过神,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心,忙跟着奶妈手忙脚乱哄孩子。

钮祜禄格格坐在灯前失神了片刻,随后似是想通了什么道理,又继续摆弄手中的刺绣。

桂嬷嬷给福晋汇报了李氏那边的动静,福晋只是勾了勾唇。

大阿哥病情好转,饭量也跟着见涨,福晋亲自端了一碗粥把儿子抱在怀里喂,见大阿哥不知不觉吃了一小碗,顿觉近来是她心中最畅快的一日。

福晋一边哄着儿子,一边转头对桂嬷嬷说道:“嬷嬷,咱们主子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脾性,最受不得身边人指手画脚。”

譬如今日,她在前院推举了钮祜禄格格,反倒让四爷觉得钮祜禄格格初来就攀附关系讨好福晋,不禁生起了对钮祜禄格格的厌烦。

虽说此举有点对不住钮祜禄格格,但福晋不后悔,都进贝勒府了,谁还不是稀里糊涂就要给别人当棋子,如今的筹码不多,她自然要押那个看起来容易获胜的。

“弘晖呀,好好吃饭,额娘等你快快长大。”

低头看向儿子,福晋眼里的凌厉散去,满是一腔属于慈母的柔爱。

第3章 侍寝 橘子、韭菜豆腐包子

府里其他人的心思年婳暂时顾不上管,主子爷他来的太突然,也没个通报啥的,把整个小院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年婳对自己的出身没有任何自卑感,但钮祜禄格格人家是满洲贵族出来的啊,她下意识以为四爷这种政治动物出于种种考虑会先去钮祜禄格格那里。

谁知道四爷他这次就任性了呢?

好在紫苏他们训练有素,短暂的怔愣过后第一时间下跪行礼,瞬间意识到主子爷今晚怕是要留宿他们西小院了。

下人太争气,反倒把年婳衬得有些尴尬,她一边福身行礼,一边把还没来得及吃完的半个橘子往身后藏了藏。

这个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胤禛的眼睛,他好笑地走上前将人拉起来,朝着年婳伸出了一只手:“藏的什么好东西,也给爷看看。”

眼前的女子身着湖蓝旗装,梳着简单的两把头,鬓边只簪了一朵小巧的素色绢花。眉若远山,双瞳剪水,是一张极其清秀灵动的面容。此刻那双杏眼正望着自己,里面闪过一丝窘迫,莫名让胤禛觉得好笑。

年婳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实在没办法将他和历史上那个工作狂皇帝联系起来,半晌,脑子一抽,伸手将吃剩下的半颗橘子递了过去。

“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剩在合时令,屋内有囫囵的,就不拿我吃剩的这个污爷的眼了。”

年婳此刻恨不得扬起手给自己来一巴掌,看看你啊年婳,年府的躺平生活把你养成啥样了,你怎么会想到拿剩下的橘子给眼前这个人吃啊,不过她这算无心之过,应该不至于杀头......吧?

胤禛看着眼前这个越说底气越不足的姑娘,眼里玩味十足,倒也没有生气,反倒率先抬脚往屋内走去:“不是说要给爷尝尝你的橘子吗,还愣在原地干嘛?”

年婳应了一声,忙跟着进屋,果真掏出原先的果盘要给胤禛剥橘子。

屋外的紫苏和一众下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格格也太大胆了些,不过主子爷方才也没生气,是不是代表有几分喜欢他们格格?

屋内的年婳才没工夫考虑什么喜欢不喜欢,她穷尽毕生社交能力,也没想出来要怎么和眼前这个爷搭话。聊政治?除非她不想活了。聊爱好?不好意思,琴棋书画不是一个咸鱼应该涉猎的。

想了半天,年婳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剥橘子。

这橘子确实如她所说的很合时令,胤禛一口气吃了两个,满嘴还留着鲜味儿。他擦了擦手对立在一旁的苏培盛道:“内务府前些日子送来了两筐贡橘,那个味道要更甜些,你明日送些到年格格这里来。”

年婳一听有好吃的,不要白不要,连谢恩都麻溜了些。

停了剥橘子,胤禛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年婳 ,随意问道:“刚来这里可住的习惯?缺什么就跟福晋说。”

年婳乖巧点头,心道不习惯我还能跑不成?但嘴比任何时候都具备反应能力:“福晋十分费心,这院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奴才没什么不适应的。”

胤禛点头,又问道:“听闻你曾跟着你阿玛到湖广一带赴任,可见你父母在家很疼你。”

年婳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当初跟着阿玛赴任的不止我一个孩子,大哥二哥都去了,姐姐是因为要在家待嫁才未跟去。”

胤禛被勾起了谈话的兴致,接话道:“爷听过你大哥,他在几何学上非常有天分。”

年婳没想到胤禛居然知道自己大哥,要知道年希尧平日里是个淡泊的性子,对做官也没有多热衷,因而不常社交,没空就喜欢烧个陶、弹个琴、画个画,或者做做数学题,这种特质到现代可能是个手工大师,在朝中却不甚讨喜。

“大哥在西学上很有天分,从小就不爱跟我们凑一起玩闹,不过他很乐意教我他从书里看到的一些东西,只可惜我脑子太笨,学不会那些公式原理。”

胤禛倚在软枕上,听她说着就开始自称“我”,他内心很好奇,年家也算是清贵人家,怎么入宫前连基本的规矩都没教好?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生气,反倒任由年婳继续说下去。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如此脾气好的一个人。

提起两个哥哥,年婳就有点刹不住车,还附带讲了点她在湖广一带的见闻,总之是把气氛热起来了,俩人不用干瞪眼没话说。

好不容易捱到晚膳时分,精神和脑力饱受折磨的年婳感觉自己终于迎来了希望。

格格们每日的吃食都是有份例的,年婳平日里只能在规定的荤素品类里点菜,今日胤禛来,她的选择倒是多了些。

不愧是给贝勒爷做饭的厨子,滋味就是要比她平日里吃的好上不少。

桌上有道鸡丝粥做的浓淡恰好,平日里膳房送来的粥总是熬过了火候,不仅稠的倒人胃口,反而会让里面其他配菜失去鲜味儿,今日这粥却把控的极好,鸡丝切的细碎,融在口里香而不腻,年婳喝完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胤禛最近火气大,后院各处没少给他送莲子养心粥,本来他今晚不准备喝粥的,此刻见年婳吃的欢快,也不知不觉跟着吃了两碗。

跟年婳用饭时他才发现,这姑娘不光长的鲜活灵动,性格也挺跳脱,至少胆子算大的。后院的女人们跟他一起用膳哪个不是提心吊胆,连福晋都要忌讳些许,偏这丫头第一次跟他吃饭就表现的很平常,既不违背礼数又不过于卑微,主打一个要让自己吃饱。

“你倒是吃的香。”

不知出于某种心理,胤禛突然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年婳停下筷子,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不是这人有病吧,自己吃饭挑三拣四的还不允许别人吃的香?

但面上还是马上恭敬认错:“奴才惶恐,不该只顾着自己吃的。”说完立即狗腿子地站起来:“爷您想吃哪道菜跟我说,我给您夹。”

胤禛皱眉,有点后悔打断她。但事到如今只能顺坡下驴,清了清嗓子随便指了两道菜,不经意道:“你还是坐下吃自己的吧,挡着光了。”

年婳心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坐下继续用膳,她进来之前就想好了,为了生活质量她可能需要讨好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但绝不会委屈自己,毕竟这人登基以后是要抄自己家的,俩人在未来应该还有家仇。

这般想着,年婳再没了顾忌。

吃饱喝足之后,某件躲不了的事就该提上进度了。出于这个原因,年婳也没敢让自己吃太撑,还特地要了凉茶漱口。

果不其然,下人们退下后,年婳站在原地“故作娇羞”片刻,便被胤禛拉着进了内间。

被扑倒的时候,年婳居然还能分神去想:她刚来时研究过了,这屋里的架子床全是榫卯结构的,也不知禁不禁得起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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