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多年的老婆回来了
作者:然若和
简介:
我是个丧偶多年的老鳏夫,但是某一天闲暇时间发现台下那名弟子怎么那么像我死去已久的夫君?
只不过外人传言我与他恩爱美满,伉俪情深,殊不知我其实只是他当年用来证道的工具。
当年我步步维艰,他上前紧逼,刀抵着我逼我承认他是我的道侣。
*
逝去多年的老婆回来了,顶着鳏夫身份多年无欲无求的温弄溪一面冷汗汲汲,一面笑语盈盈:“想你好久了。”
自家道侣入魔已久,行为也更加肆无忌惮,抚着温弄溪的脸:“哦,是吗?证明给我看看。”
温弄溪后退半步。
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道侣乃是当今第一大魔头。
而现在仙首正被魔头压着在耳边厮磨,“若是我能有孕,恐怕肚子里早就有了你的孩子。而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呢?”
但是现在似乎情况良好,因为对方似乎失忆了,温弄溪盯着对方陷入新一轮怀疑。
○第三人称短篇
○外表冷淡内心吐槽贤惠攻X骚话病娇毁天灭地受
○史密斯夫夫梗
○先婚后爱+暗恋已久+误会+破镜重圆
○攻受巨有病、脑回路不正常:D
第1章 再相逢(一) 你长得很像我去世的妻子……
今天晚上做梦又碰到了桑非晚,明明挺厉害的,却总是把自己搞的狼狈兮兮的。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一点心疼。
明明对方已经去世将近十年。
却总是也忘不掉。
该死。
——摘自《温弄溪日注》
○零一
温弄溪醒来后,梦里的场景魂牵梦萦一般,已经成为一道魔障,时刻困扰着他。
桑非晚满身是血,而他抱着桑非晚,手都在发抖。
他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感觉自己也可笑可怜。
桑非晚故去多年,当年熠熠耀眼的青年已经故去,而他的佩剑照无眠多年也未曾染血,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也成为各家砥柱,再也不复当初。
当年时候的桑非晚却已经是名动四大洲,而他却只是籍籍无名之辈。
明明身为穿越者自己年少时候也总想要有作为,看到对方顶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总是让他误以为是熟悉的人,但事实是并非同一人。
的确是让他又爱又恨。
温弄溪长发如墨,惺忪的眉眼衬得他更加雅正,眉间总带着点点的愁意和化不尽的冷傲,看起来生人勿近,更加贵气。
只有温弄溪知道自己性格并非如此,只是习惯使然。
他本就懒得做表情,不熟的人都会觉得他又冷又孤傲,只有桑非晚笑晏晏评价道:“温弄溪你就是一身懒骨。”
但是对方也已经成为故去。
温弄溪叹了口气,他起身、身着亵衣,下了床榻,每次提及桑非晚的时候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情,爱恨纠结……
他都分不清自己对对方究竟是爱意深重还是恨意缠绵……
温弄溪望了过去,不过现在最为有趣的是,他现在身为东云洲……也算是相较出名的人物,然后以年纪轻轻死老婆出名。
温弄溪年少有为,与道侣伉俪情深……可惜对方早逝,没能同修至晚年。
现在民间流传的话本是他和桑非晚当年卿卿我我、生死缠绵,年少道侣、斩妖除魔,诸如此类的。
但是昨晚的梦境,温弄溪合了合眼,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又是困扰他多年的场景,已经在心中形成了魂牵梦萦的执念。
梦里那位黑发黑衣的青年,提着刀。
温弄溪防备不及被对方抵在墙上,他那时候身着白衣,伤口血迹透着薄薄的衣衫渗了出来,桑非晚目光饶有兴味地用手肘抵住他的伤口,带着甜腻好像掺了刀子的蜜糖,“夫君你怎么受伤了。”
桑非晚总是这样,初见时候总是惊心动魄,桑非晚见了他,原本懒洋洋的神情总是要露出来一丝异样:“果然见到你总没有好事。”
温弄溪平日里在旁人看来是淡漠雅正的,在此刻却露出来一点无所谓的荒谬:“那你活该。”
室内浮动着淡淡的莲花香,温弄溪瞬间从记忆之中缓过神来,他看向旁边放置的莲花,却发现不知为何今年开的格外早。
而且——
枝头破天荒地缠绕着两朵娇滴滴的莲花,一朵比一朵灼眼,挂在枝头,分明缸中的水都所剩无几,偏偏生的热恋。
是一只并蒂莲。
“阁主。”
有人推门而入,温弄溪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毕竟这么大胆擅自进入他的领域的人可不多了。
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年纪轻轻的郎君望向他,“弄溪兄,今日里是内门弟子选举,从未收过弟子……但是今年的弟子格外出挑,你也赏脸去看看吧。”
温弄溪没理他。
“哟——”这人偏生是个爱凑热闹的,目光滴溜溜地照着室内扫了一圈,“开花了……还是株并蒂莲,好兆头啊。弄溪兄这是要有喜事将近了。”
温弄溪半天没接话,他就披了外袍,自从几年前那事发生之后,天下安定了不少,温弄溪更是懒得出门,应酬更是少见,他闲暇时间就披着外衫在自己的阁室内养花……
照无眠被他扔在角落,剑身许久才可得见天光,早就不满已久。
“齐之铭,慎言。”
齐之铭这才想起来,他们温阁主早年丧妻,年仅不到三十,该经历的却是都经历了。
这么一想,他看温弄溪的目光顿时就不对劲了,好像在看一位脾气古怪的老男人。
“要不然去看看?”齐之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也是好意,自己这位兄长幼年经历坎坷、上辈的世故纷杂缭乱的很,是很难讲的清楚的。
他就记得,这位乃是私生子,当然当年拿来恶意嘲笑讽刺对方的出身,如今已经变成不可提及的过去。
见温弄溪没有立刻理他,也不失望,在他看来,温弄溪脾气古怪,是一剑阁人人皆知的事情。
“这颗花长得可真好。”齐之铭赶忙转移话题。
温弄溪似乎养了很久。
温弄溪视线扫过旁边的并蒂莲,这确实是很难得的一幅场景。
但提及和他有关之人,他不得一恍然。
自从几年前。
生灵涂炭过后,不少植物都因为魔气的感染,而失去它原本的生命力,纯净的植物种子已经所剩无几。
现在虽有慢慢恢复,但是这颗种子还是当初桑非晚赠予他的。
“这送花的人……”早就死了。
温弄溪眸色冷了冷,那种不适感随即又被新的淡然取代,不该想的事情还是别想为好。
当初对方褪去轻慢外表之下的冷血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还如此缅怀于对方流露出来的温情。
***
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好。
众人站在殿下均是不敢抬头,唯有那几位老一辈的人物喋喋不休着,向着年轻的仙首谈笑风生。
齐之铭收到各位投向他敬佩的目光,看着台上脸色越来越臭、越来越不对劲的阁主,他忍不住心虚,“就是阁主今天心情好破例而已。”
“那也还是齐公子的本领。”旁人夸赞。
温弄溪脸色越来越不太好。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旁边人的诉说,一边心底有些百无聊赖想到这果然还是不应该出来。
旁边的老人并未察觉到仙首的异样,温弄溪半托着脸,鬓边的碎发垂了下来,他忍不住想到你家有喜事就算了,为什么你邻居家的猫生了这种事还要找我说?
“我身体有点不适。”温弄溪站起身来。
他因为那株莲花,心脏猛地拨动了一下,本来以为今天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果然还是如此。
他这种行为已是多次,先前几次刚刚做了没多久,无一不是体乏、头疼,又或者是今天心情不好,进来会更加烦躁,周围早就习以为常。
“阁主唉,你别走那么快。”温弄溪刚刚起身就被扯着坐了下来。
他无奈又不能和老人计较,支着下巴面孔冷淡地听着某某长老的唠叨。
“话说阁主你这么多年独自一人。”
“若是孤独,我倒也不妨为你介绍一位——”
殿下众人大气不敢出,虽然阁主对于此事向来没有说话,但是硬是把他人伤口揭出来,属实无良。
但是这些年来,有因为温弄溪脸凑上来的,要么就是家世地位不符合,要么就是温弄溪主动推拒,声称自己因为思缅道侣无法自拔,耽误人家。
而现在,新的传闻出现了,说是温弄溪这么多年,虽然声称有道侣,可并未见过。
然后就说温弄溪——一剑阁阁主,有隐疾。
这么一说那可不得了,一剑阁中弟子纷纷不平说是对家门派造谣他们阁主。
他家阁主姿态绝伦,哪怕是脾气不行,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貌美。
岂能容忍这般造谣。
温弄溪按耐住自己心底的烦躁:“你不是让我见内门弟子吗?”
那名长老叹了口气,面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倒是与以往不同,温弄溪难得有些奇怪。
“弄溪你也挑挑。”长老幽幽说道,旁边的胖长老捂住了脸,这看起来真的就跟拉皮条似的。
“看看罢。”温弄溪敷衍道。
还是先前老样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乃是家常便饭之事。
每届都有杰出、极为拔尖的弟子。
温弄溪神色淡淡地看着众位弟子介绍,每年都是老一套,各山长老自然也都有心仪弟子,能轮得上他,他的出现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嗨,弄溪啊别担心,今天有好事发生的。”穿着褂袍的老者挤眉弄眼,一脸暧昧神色。
温弄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矜持地扬了扬下巴。
内门弟子皆是一一自我介绍。
能入内门的皆是人中龙凤,连容貌都是端正上佳。
“叮咚——叮咚。”
众人望声而去。
温弄溪握着手腕,手腕上银色镂空的圆环,周边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但是此刻却无缘无故响了起来。
“哦,这是先前拙荆留下的配饰。”温弄溪难得展露出来一点笑颜,唇角弯起,让众人目光不敢直视过去。
温弄溪冷哼一声,每年都是这副样子。他向来这种场合都是在划水,大抵也是装出副样子,奈何话题总是被扯到他身上。
只不过这手镯很久没有响过。
殿下众人皆是了然于心温弄溪有道侣这件事,但真真假假说也说不清楚。
他原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目光随意地一瞥殿下,这届弟子大多都天资不错。
但是——
他的目光唐突停滞下来,眼眸径直地望了过去,盯着那台下人的脸,瞳孔缩了一下、压下自己惊讶的神情。
“那名弟子叫什么?”
“东隅,温东隅。”
接着,大殿内,众人看着以冷淡远近闻名的阁主走过去,对着那名弟子说道:“你过来,把头抬起来。”
对方照做。
“你长得倒是有一点像我过世的妻子。”
温弄溪语气还是淡淡的,好像在说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周围几个人能听见。
温东隅是这一届弟子选举的佼佼者,人长得好,而且家境清寒、干干净净,气质也过于出尘,为人爱笑、乐善好施。
这么冷不丁被提及刚刚算命的长老心里暗暗叹气,这可是他看中的好苗子,怎么就先被阁主捡走了?
“阁主是什么意思?”温东隅愣了一下。
一副尴尬愣在原地,而是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耳根处已经开始红透了。
那眉眼骨相简直是照着他那早逝不幸的丈夫一笔一划描刻出来的。
温弄溪盯着对方的脸,意味不明地露出了一点笑容,桑非晚的脸化成灰他也能够认出来。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眉间之间只不过少了当初的那分戾气,甚至连眼尾的痣长的都一模一样,明明是一派正气盎然的装扮,硬生生给眼尾的那颗痣染的妖冶起来。
情动的时候,那处会因为落泪而染红。
“字面意思。”
温弄溪牙齿咬住唇,磨了磨,手腕上的铃铛还在响,一声一声告诉他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这又是什么新的骗局?装不认识?
温东隅愣在原地。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长得像死去多年的妻子。
周围的长老听起这件事,目光异样地落在温东隅的周围,果然今天是个好日子。
于是乎,第二百三十四界弟子选举出现了一件大事。
准确地说来是一件绯闻。
那天——
从未收过徒弟的温阁主收了他第一位徒弟。
然后呢,就徒弟似乎像前任这件事,演化而成一系列新话本。
总的来说,温阁主不举的传闻依旧有待商榷。
第2章 再相逢(二) 我偏偏喜欢冒天下之大不……
怎么会有这么像桑非晚的人?
哪怕是气质不一样,但还是一眼望过去,就感觉他是。
刻骨铭心。
——摘自《温弄溪日注》
○零二
最近遇见阁内的人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温阁主,丧妻多年,如今老房子着火,一眼看上阁内新入门的弟子,现在一剑阁上下皆是议论纷纷。
主要是各长老现在自从七年前那件事结束之后都属于一种养老的状态,现在人间上下也是过分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所有人都相信灾难不会再次来临。
而人闲了,关注八卦的时间也就更多了。
现在都流行什么师徒禁断爱恋,什么魔道妖女爱上正派弟子,什么清冷剑修为白月光逼走道侣后猛吃回头草……
而作为天下赫赫有名的大门派一剑阁无疑是话本素材主力军,而温东隅感觉这样真的很不正常。
先是莫名其妙被选成了温阁主的亲传弟子,本来是应该居住在外院中的,但是在这其他长老弟子同情的目光之下,他抱着行囊、硬着头皮走进内院。
齐之铭看着温东隅,啧啧称奇,行云水榭中就要迎来另一个男主人吗?虽然早就有人猜测,温弄溪的另一半是在对方式微的时候予他以援手,当年为救温弄溪而死的。
可以说是于微尘时候相遇,却也又于巅峰之时别离,但是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们也都不知晓。
齐之铭看着温东隅,安慰的话脱口而出:“我们阁主年纪大了点是没错,但是年纪大好啊,年纪大知道疼人。”
温东隅一袭青色衣衫,挺窝囊地抱着行囊,他勉强地冲着齐之铭笑笑:“谢谢师叔。”
齐之铭盯着温东隅看了一会,索然无味地移开眼睛,虽然长得好是好,但是肤色苍白的太过于蹊跷了吧,像是没见过天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阴沉沉的苍白。
温东隅小心地跟在齐之铭旁边,被选作温弄溪第一位嫡亲弟子的时候,周围看他的眼神既是艳羡又是同情。
而且温弄溪很少露面,年龄不详,没见过他的也有传闻他是糟老头子。
“师叔——”
齐之铭刚刚推开一扇门,他疑惑地转头看向温东隅,神情不解:“你刚刚说话了吗?”
温东隅刚刚在嘴里的话顿住了,他摸了摸鼻子,换了一个很委婉的说法:“阁主……师傅他的妻子去世很久了吗?”
“死了好多年了吧,不过我也没有见过。”齐之铭想了一下,他和温弄溪亲近还是沾亲带故关系,他说的委婉:“其实阁主也没什么不好的呢,你看他长得好看呢,凡是见过我们阁主的、知道他丧妻的,无一不想和我们阁主联姻的。”
“这样啊。”温东隅在口中嘟哝了一会,这几个字反复地跌宕了一下,他看向齐之铭,又露出来那副平庸窝囊的表情。
“你是会占卜吧。”齐之铭这么望了过去,“算卦的可都活的不久呢。”
他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合适,“我家里当年有人就是早逝……啊哈哈哈早逝。”他尴尬地笑了笑,想要缓解自己不合时宜的话语。
温东隅丝毫不在意,他露出来一点笑容,还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我也这么觉得。”
***
温弄溪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新收入门下的弟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踱了过去。
对方自从一来就跪在他这里,说他更擅长的是占卜,还是恳请他可以允许他拜入另一位长老的门下。
温弄溪冷声道:“起来,别做出来这副模样。”
温东隅还是跪地不起。
温弄溪冷笑,看对方这副模样,嘴角溢出来一丝嗤笑,他这些年来越来越孤僻,更加鲜为与人交往,脾气是越发古怪起来。
而且混在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世界里,他像是走投无路,找不到着这个世界与他原本世界的交点,最后也被迫困在其中。
“你抬起头来。”
温弄溪感觉自己是快要疯了,先是一脚踏入这个世界之中,被迫重新来过……再是遇上了桑非晚,原本的生活被对方搅弄的天翻地覆之后,对方的出现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笑话。
越是无懈可击的梦境,背后是越多谎言的维持。
温东隅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温弄溪愣住,随即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目光如刀一般,一点点刮过温东隅的面庞。
怎么会这么想象呢。
就是一模一样。
他想起来那睡梦中的青年,对方轻佻地笑了笑,身上还有点血腥味。
自己的声音响起来:“你又去杀人了?”
又开始了,又开始陷入毫无意义的追溯。
温弄溪立在原地,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以往的画面。
当时对方后来怎么干的呢——
对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温弄溪很不耐烦地说道:“你下次再这样的话,直接从我这里滚出去,不要搞的这么脏兮兮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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