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阻止竹马结婚的理由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1分类:小说浏览:29评论:0

书名: 阻止竹马结婚的理由

作者: 几许

本书简介: 林夕从外地赶来参加竹马周朝的婚礼,新娘和他很般配,她只能咽下遗憾和不甘,笑着祝福这对般配的新人。可是婚礼上发生了意外,周朝死了。一觉醒来,林夕重生了,重生在周朝婚礼的前一天。她劝动周朝改了婚礼时间,可是根本没有用,周朝还是死了。她像是陷入了循环,重生、死亡,重生、死亡……每一次重生,她都救不了周朝。最后一次,她重生在了他们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在一起。林夕打算换个方法。

chapter01 前任的婚礼

飞机平稳落地,机场人来人往,林夕拖着行李箱顺着人流往外走,略急的步伐让她的大衣衣角挟着风飞扬起来,她脸色疲倦地走出人群,很快看到来接机的好友。

一身西装的陆景一边接过她的行李箱,一边急声催促地:“快快快,大小姐,我们赶紧打车过去了,就差你了。”

回到已经阔别五年的城市,林夕却连怅惘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一落地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坐上了出租车,汽车快速行驶,陆景看上去有点紧张,只跟她搭了几句话就沉默下去,频频去看手表上的时间。

她马上要去参加前任的婚礼,而她风尘仆仆,浑身疲惫,连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的力气都没有。这几天她为了赶完交接的工作几乎夜夜熬夜,眼下的乌青重到遮瑕都盖不住,才堪堪赶上周朝的婚礼。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来,他结婚,她这个前任有什么必要过去呢?可惜他们除了前任关系以外,还是打小一起长大、甚至连名字都成双成对的青梅竹马。他们当年谈恋爱家里人并不知道,这几年来怕家里人担心,他们一直装作和谐,她要是借故不来周朝的婚礼,肯定要被家里人问个底朝天。

所以她还是来了,而且她本来就打算要回来了。从小就疼爱她的爷爷近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她不想再离家太远,想多陪陪家人,所以干脆辞了职。

坐在身边的人是她和前任的共友,看起来她五年不在,他们的关系应该比从前还要要好。他的婚礼,明显比她久别归乡这件事要更重要。

从她离开这座城市那刻起,她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天。

窗外有些陌生的景色在她面前疾驰而过,脑袋隐隐作痛,林夕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大概是因为太疲倦,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被陆景叫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到达了宴席门口。

婚礼交由一个当地的五星级酒店承办,日期选在吉利的12月12号,酒店按照两家人的要求气派地在大堂摆满了桌,林夕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几乎坐满了。她在门口那交了红包,次桌那里给她留了位置,她刚刚走进,她的妈妈已经在朝她招手:“西西,这里——”

她走过去妈妈旁边的位置坐下,俞晚看着她自家女儿满脸的倦容,有些心疼地给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赶车累不累?”

林夕勉强撑起笑容,淡笑着对她摇摇头。俞晚摸摸她的头发,凑到她耳边跟她说母女俩的小声话:“应该快要开始了,你还没见过新娘吧?我前几天过去你温阿姨家里的时候见过她,长得可漂亮了,跟周周感觉蛮搭的。”

她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声:“时间过得好快,你们居然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你……”

“啪搭”一声,大堂的灯忽然灭了,林夕身旁的妈妈这才坐直了身子,拍拍她的手:“婚礼开始了。”

一身西装的司仪走上台,他举着话筒开始维持婚礼开始前的秩序:“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婚礼即将开始,请各位尽快落座,一起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时刻!”

林夕有些恍惚地看着台上的司仪,昏暗灯光让她看不太清周围的一切,只听得见窃窃私语的声音,一时她没有正在参加婚礼的实感,倒觉得自己像是游离在外的npc一样。

林夕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肯定是这几天要累了,才会这么奇怪的想法。

很快她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随着司仪主持词的继续推进,灯光从台上聚拢到她身旁那条铺着地毯的道上,她恍惚地听到司仪激昂的声音:“请用你们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最幸福的人登场——”

周围掌声雷动,她看见酒店的门打开,然后一身洁白婚纱的女人挽着身旁西装革履男人的手,在众人的掌声和祝福的目光中踩着音乐缓缓走进来。

林夕愣愣地看着,全身在一瞬间僵住,直到她的妈妈皱眉低声提醒她鼓掌,她才如梦初醒,用已经冰冷的手机械一般地跟着众人一起鼓掌,一起祝福。

原来他结婚会是这样的场景。林夕看着周朝的脸,五年未见,时间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甚至对他格外优待,他并没有变老变丑,反而更加成熟矜贵,特别是当他穿上这身合身的西装时。

他要结婚了,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应该祝福他的,可是新娘不是她。

眼眶在一瞬间变得酸胀,在那一刻林夕甚至想不顾礼仪体面夺门而出,她不想祝福他,一点都不想,可是她就算快要把牙齿咬碎,也只是坐在那里,跟着众人一起,为这对般配的新人鼓掌。

在他即将走过自己身旁时,林夕仓皇地低下头,她不敢这么近地看他,哪怕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过。

林夕感觉自己头疼得越来越剧烈,整个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她后悔了,她今天就不应该来,不应该作为他幸福的见证者,她压根就没办法做到坦荡大方地祝福他。

台上司仪的主持已经在继续:“婚姻是相互的理解和信任,更是彼此的托付和珍惜。接下来,有请二位新人转过身来,相对而立,手牵着手,温柔的注视着彼此。请你们对着台下挚爱的亲友,彼此许下爱的誓言——”

“请问新娘,你是否愿意和新郎结为合法夫妻,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是他年轻或是衰老,你都始终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不,不可以。林夕紧紧攥紧拳头,指甲狠狠嵌入她的手心,她却全然不知疼痛,只死死盯着台上的人,心里的不甘和不舍全部在这一刻完全迸发,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呼吸越发急促,脑袋甚至开始“嗡嗡”作响——

她听到新娘娇羞地说着“我愿意”,司仪很快转向周朝,又重新问了一遍一样的问题,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只看见周朝的嘴巴似乎动了一下,心里最后那根弦“嘣”地一下断了,她猛然站起身来,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之前,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划破空气。

林夕因为强烈的爆炸力扑倒在地上,她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片变得混乱,尖叫声、奔跑声、警笛声……所有声音全部混在一起,林夕的耳朵开始产生强烈的耳鸣,她强撑着想站起来,双腿却全然无力,只有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眼前曾和周朝一起经历过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她面前放映着——

她看见他们曾经手牵手去看过的海,看见他们曾经在烟花绽放时许下的海誓山盟,看见他们曾经纠缠一起抵死缠绵的床,看见周朝的笑,看见他曾经羞怯却又坚定地朝她告过的白:“西西,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眼前的这一切,突然全部被炸成一片一片的碎片,最后散在漫天的烟雾里。

不,不要——眼泪从林夕的眼眶里淌出来,她奋力地伸手想把这一切抓住,但是就算她用尽全力,就算她浑身颤抖,一切却全部从她的指缝中全部泄露而出,她拼尽全力,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无力地跌在地上,眼前慢慢陷入一片黑暗。最终她合上眼皮,彻底失去了意识。(工/众/号/温/序//小/札)

chapter02 红手链和铃铛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夕只看到一片空茫茫的白。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视线终于慢慢恢复清明,耳朵也慢慢能够听到周围的声音,她的手被女人紧紧抓住,她看到自己的妈妈担忧地看向她:“西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听到我说话吗?”

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传入耳朵里,消毒水的味道冲得她本就有些鼻炎的鼻子微微发痒,身上不太合身的蓝色条纹病号服磨得她娇嫩的皮肤有些疼,林夕反应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医院,她躺在病床上。

她看向满目愁容的女人,点点头想说话,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刀片刮过一样,只要有一点点震动都会感到撕裂一样的疼。她艰难地开口:“我怎么了?喉咙好痛……”

她的声音很哑,但是在病房守了一天终于听到她开口的女人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她满脸疲惫和哀伤地看向林夕,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林夕对上她湿润的眼,心脏像有预料一般猛然一跳。

“你别太激动……婚礼现场发生了爆炸,周周……”她说到周朝的名字,忽而泣不成声,声音抖得说话都艰难:“周朝……去世了。”

林夕如遭雷劈,她怔住了,不可置信地呢喃重复:“我不相信……不可能……”

怎么可能?明明她昨天才看到他,明明他昨天还好好地站在婚礼现场,明昨天他还意气风发地坐做着别人的新郎官,明明一切都会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她像坠入了冰窖一样,身上的温度慢慢流失,浑身冰冷僵直得动都动不了。巨大的悲伤劈天盖地笼罩住她,她艰难地呼吸着,每呼吸一下,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抽痛得像是要窒息一样。

“你别激动,西西。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意外……我知道你很难过……”她朦胧听到她的妈妈担心地劝解着她的声音,这声音却越来越远,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空茫茫地看向前方,眼睛干涩不已,像是干裂得要滴血一般。

周朝的葬礼定在三天后。因为她的昏迷,她没有见上周朝最后一眼,因此林夕一直对周朝的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她站在满地白色的葬礼现场,看到哭泣的温阿姨,听到唢呐凄厉的响声,她才恍惚地意识到:周朝真的死了。

周朝生前为人温柔有礼,死后有许多人真心实意地来追悼他。林夕站在压抑抽泣的人群中,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她恍惚地看着乌云密布、如同末日降临一样阴沉的天,随着她的仰头,雨点忽而突如其来地开始落了,滴滴答答地落在周朝的骨灰盒上,而他安静地待在那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那样清风霁月,那样意气风发的周朝,真的就这样死去了吗?林夕不愿意相信,可是眼前的悲切场景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回家的时候,整个家还笼罩在悲伤的氛围之中。她和周朝家从小就是邻居,她的妈妈看着周朝长大,周朝去世了,她的难过并不会比她少,但是大概她的妈妈是怕她的眼泪让林夕感觉到更悲伤,她躲进了厨房独自哭泣,林夕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她妈妈抽泣的声音。

她眼睛干涩不已,明明感觉已经痛得像是滴血了,她却掉不出一滴眼泪。难道是因为人悲伤到极致,就连哭泣也不会了吗?

林夕躲进了房间里,然后打开了她的衣柜。在她的衣柜深处,藏着一个上了密码锁的小箱子,箱子里面全放着尘封的、对她来说最珍贵的宝物——几张学生时期她与周朝同桌时写过的小纸条,一个周朝在恋爱纪念日送她的情侣对戒,还有一条那年她高考时周朝去寺庙给她求来的红手链。

当年她离开家的时候,抱着要与过去一刀两断的决心,她怕这决心被把这个小箱子里藏着的爱念给搅乱,干脆就把它藏在了衣柜深处。

她颤抖着手打开那几张因为保存良好,所以压根没什么褶皱的纸条,这几张纸条都写于他们的高中时期,那时候他们是同桌,上课有话想说时都会用传纸条的方式来表达。

第一张纸条应该是她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却尴尬地答不出来时,周朝递给她的:“选C。定语从句。笨蛋。”

她恍惚间还能看到自己因为那个亲昵的“笨蛋”称呼,一边羞恼一边生气的样子,还能看到周朝手忙脚乱地解释说不是真的觉得她笨的笨拙样子。

她的眼眶酸涩得更加厉害,又颤着手打开了第二张纸条,第二张纸条比第一张多了点暧昧,是周朝吃醋的时候写给她的:“不许跟蒋辰说话。不会的题问我,我教你。”

林夕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泡在了,她红着眼睛打开了第三张纸条、然后是第四张、第五张、最后一张……

林夕小心地合上最后一张纸条,又小心翼翼地摩挲过银制的情侣对戒,戒指内圈刻着她和他的名字;再拿起那条红绳,贴在她的颊侧细细感受,妄图祈盼上面还落着周朝的温度、留着周朝的气味。

她还记得高考那年,她因为压力过大生了场重病,高烧烧了一夜才堪堪退去,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她看到周朝守在她的床边,手里拿着一条红绳。

他告诉她,这条红绳是他今早爬上梧青山,在山顶端的寺庙求来的,求能够保她健康平安,顺心如意。

她愣愣地由着他微凉的指尖蹭过她手腕的肌肤,为她带上这条寓意平安的红绳。红绳顶端坠着一个银制的小铃铛,他的手指离开的时候,铃铛在她手腕上垂下来,发出清脆的“叮咚”一声。

她看到他因为一夜未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出温柔的笑意:“西西,平平安安。”

他让她平平安安,可是他呢?他就这么死去了吗?他让她要怎么平平安安啊。

林夕鼻子酸涩得再也承受不住,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她痛苦地弓起身体,把红手链紧紧按在她的心口处,眼泪湿了她的脸颊,汹涌的泪水滴落下来,滴在她手中的红绳上。

“叮铃——”

泪水碰撞红绳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声响在她的耳朵边不断放大、再放大,像是一开始只不过蝴蝶微弱震翅,却卷起了巨大的龙卷风一般——

林夕开始产生剧烈的耳鸣,与此同时,她忽而觉得她的心口疼得厉害,她的手连同红绳一起捂在心脏的地方,艰难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却仍然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一样痛苦,最终她难以承受这样剧烈的痛苦,倒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chapter03 回到婚礼前一天

林夕以为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会和上次一样躺在病床上,或者是干脆看到了天堂,但是没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一切。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面,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她的行李箱放在门的后面。

难道是她晕倒后被家里的佣人发现,扶她到了床上休息吗?林夕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粉色毛衣,是她昨天穿的那件,而她那件大衣外套,此时此刻正好端端地挂在衣架上。

什么情况?林夕迟疑地思考着,明明她今天去参加周朝的葬礼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白衣,回家以后她直接就上了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根本就没换过衣服。总不能是佣人给她换的衣服吧?

林夕的脑袋里一片乱麻,她坐在床边,心脏“突突”地跳着,总有一种觉得事情不对的怪异感觉。

房间门突然被敲了两声,她吓了一个大跳,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已经布满一层冷汗,门外传来她妈妈温柔的声音:“西西?我可以进去吗?该起床啦,差不多要吃晚饭啦。”

林夕疑惑地皱起眉头,她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还有几分轻松,听起来根本不像哭过。林夕越发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她轻声让她的妈妈进来。

俞晚端着一杯温水进了房间,把玻璃杯搁在她的床头柜上后,她温柔地摸了摸林夕的头发,温声关心道:“休息得好么?”

林夕看着眼前温和轻松,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妈妈,怔怔地点点头。俞晚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微微皱起眉头细声数落道:“真是的,你也不知道换件衣服再睡,妈妈知道你刚坐了一早上的飞机很累,但也……”

“什么?”林夕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脑袋跟着嗡嗡作响,她的声音颤抖不已:“什么叫刚坐了一早上的飞机……”

她明明已经回家了好几天了,明明已经参加过了周朝的婚礼——甚至是葬礼,为什么说她刚坐了一早上飞机?

俞晚担心地看向她:“你是还没睡醒吗?要不再睡一会吧,周周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可别明天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周朝明天结婚。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闪过,林夕紧紧抓住俞晚的手,颤着声音确认:“今天几号?”

“11号呀。12月11号。”俞晚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你是做噩梦了吗西西……”

林夕颤抖着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12月11号,离周朝的婚礼还有一天。虽然林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到周朝婚礼前一天,又是怎么回到周朝婚礼前一天的,尽管她的心里疑惑重重,但是一阵巨大的狂喜已经先把她的头脑冲昏:太好了!太好了!周朝还没有举办婚礼,他还没有死!一切都还来得及!

林夕激动地从床上下来:“妈妈周朝现在在家吗?我想去找他——”

俞晚不明所以地看着激动不已的林夕,迟疑地点点头:“在家吧,按照习俗周周今晚不能和新娘见面,那他应该今晚都会在家里,你有事找他吗?”

林夕重重点头:“嗯,很重要的事!”

俞晚无奈地摇头叹气:“那你也得吃完晚饭再过去吧,周周家里现在应该也在吃晚饭呢。”

林夕只能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跟着俞晚一起下楼吃饭。俞晚说这是她回家后的第一餐,所以晚餐准备的都是林夕爱吃的,虽然她的心早就飞到了隔壁周朝家里,但是她也不好辜负妈妈的一片心意,所以只能忍着激动把饭给吃完。

俞晚给她舀了一碗汤,舀递到林夕手边的时候,俞晚发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红绳,她疑惑地“诶”了一声问林夕:“你怎么戴着这个?”她艰难地回想了一下:“我记得这个是之前你读高三的时候温阿姨去寺庙给你求的是吧?”

林夕从知道自己疑似穿越了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红绳之前在她的手腕上戴过很久的一段时间,她戴着很习惯,所以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还戴着红绳。

什么时候戴的?林夕的大脑一片混乱,有些想不起来。她暂时没有仔细去思考,只应着她的妈妈:“嗯,是。”

那时候她和周朝早恋,家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手上的红绳自然也不能说是周朝送的,她那时候撒谎说是温阿姨送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个谎言也没有被揭穿。

饭后林夕耐着性子在客厅又陪她的爸妈看了会电视后,她才换了鞋子准备去周朝家。出发前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在微信和周朝说一声,打开微信时她又忽而想起来,她早就把周朝给删了。

林夕只能直接走去隔壁,按响了周朝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周朝家的老阿姨,她一眼认出了林夕,还高兴地跟她打招呼:“西西?好久没见着你了,快进来。”

几年没来了,林夕有些拘谨地踏进了周朝家里,老阿姨一边去拿鞋子给她换一边扬声跟里面的人知会:“先生夫人,西西来了——”

林夕听到拖鞋快速击打地面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温阿姨快步迎了上来,全然没有陌生地挽住她的手,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惊喜:“西西,快进来,好久没看到你了,阿姨可想死你了——”

林夕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把手里刚刚她妈妈让她带着的礼盒拿给温阿姨,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轻松亲昵:“是给温阿姨美容养颜的,好几年没回来了,我也好想温阿姨……”

“哎哟,还是我们西西嘴巴甜。”温阿姨开心地挽着她的手在沙发坐下,老阿姨适时地给她们切了水果拼盘,女人温柔地和她说这话,语气全无一点生疏,和几年前的亲昵一模一样:“你看你都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呀,诶呀你就不应该出去外面这么久,没有你这个小甜豆阿姨这几年可难过了……”

林夕耐着性子和温阿姨说了一会话,客厅里只有她和温阿姨在坐着,她的实现忍不住看向二楼的房间,那里房门紧闭着,明明他们的声响不小,里面的人却没有出来招呼一下的意思。

温阿姨终于想起来:“周朝怎么不下来?真是的,越长大越没有礼貌,阿姨,麻烦喊一下周朝——”

“不用了阿姨。”林夕想到她接下来要和周朝说的话,急忙制止道:“我上去找他吧,正好有个东西要给他。”

温阿姨应声道“好”,她没有去问林夕是什么东西,只是跟她说了她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她像以前一样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出去了。

温阿姨一走,整间屋子瞬间变得很寂静,林夕的脚步犹豫地踏在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上,迟疑许久,她才磨磨蹭蹭地到了周朝的房门前。

来找他的时候林夕靠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一腔孤勇,现在她倒是迟疑了起来。当年分手是她提的,场面也闹得很不好看,自从分手以后,他们已经五年没有联系,要是她突然和周朝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是疯了?

但是没办法了,她不想看着周朝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劝动周朝改变婚礼的场地、时间,亦或是其他因素。

因为紧张,林夕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动的声音,她要敲门的手犹豫地悬在门板上,正要敲下去的时候,门突然“啪嗒”一声再她面前开了。

林夕有些微愕,她怔怔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周朝,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抬起眼睛淡淡地看向她,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有事?”

是周朝,是完好无损的周朝,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此刻,林夕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她的眼眶瞬间通红,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她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艰涩得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周朝,就像是傻掉了一样。

chapter04 你是不是不想我结婚?

两个人以十分诡异的姿态在周朝的房间门口僵持了几秒。周朝先松开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僵硬地侧过头:“进来吧。”

林夕进了周朝的卧室,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周朝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眸色瞬间沉了几分,却没有说话。

林夕习惯性地要一屁股坐在周朝的床上,听见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的“滋啦”声,她才猛然回神,尴尬地迅速把弯到一半的膝弯打直了,她和把椅子搬过来的周朝对视了一眼,周朝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颇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林夕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在椅子上坐下。周朝在她身侧的床边坐下,没有开口说话,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五年未见,林夕终于感受到了陌生感。周朝似乎比以前要沉默,也或许只是因为他跟她没什么好说。

“你……明天结婚?”林夕突然开口道,话一说出口,林夕明显感受到气氛的凝滞,他们之间的氛围瞬间更尴尬了。她不敢乱看周朝的卧室,连说话时都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这间卧室留给她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在周朝的书桌旁,他们曾肩并肩在那里做过作业,他曾耐心地给她讲解着不会的难题,她学不会时,他就亲昵又无奈地刮一下她的鼻尖,一边说她“笨蛋”,一边继续耐心地给她讲;

在周朝的这张床上,她曾经无赖地在上面打滚,霸占着他的床睡午觉,也曾被周朝按在上面亲吻,两具年轻滚烫的身体纠缠得气喘吁吁,她揪着他的领子说要,他摇摇头坚持地说不行……

啊,早知道当年就和周朝做爱了。林夕有太过尴尬窘迫就容易天马行空乱想的毛病,后知后觉的占有欲把她给笼罩住:早知道当年就和他上床算了,这样他的第一次就不会留给别人。

林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咳了好几声。周朝的眉头蹙了起来,走到房间角落里的饮水机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一边把玻璃杯递给她,一边有些阴阳怪气地嘲讽:“我结婚,你激动什么?”

林夕接过玻璃杯,视线凝滞了一秒,她以前经常来周朝家里,自然知道玻璃杯是客用的,她以前在周朝卧室有专用的陶瓷杯,只不过现在大概是没有了。

她抿了抿唇,小声说了句“谢谢”。周朝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杯子里的水温刚刚好,她刚刚咳得嗓子有点难受,仰头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

周朝重新在床边坐下,他仍然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得让林夕很陌生,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接下来的话。

但是她必须得说,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意外发生,看着周朝死去。

她深呼吸一口气,小声开口:“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你在婚礼上发生了意外……”

周朝身形一顿,旋即皱眉看向她:“就算我们分手了,但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林夕咬了咬唇,窘迫得耳根都红了。周朝以前不会这样的,她再怎么过分周朝都只会笑着看她、让她、哄她,可是现在他却字字句句都含着明显的针对之意。

可是她又怎么怪得了他?当年确实是她要分手,确实是她对不起周朝。

坦白来说,林夕恨不得现在就夺门而出,可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她还没有劝动周朝。于是她又轻声开口,把在家里想好的说辞搬上来:“不是……就是我梦见我的梦里有位大师,说你们定的那个酒店不适合结婚,要换一个酒店换一个时间才比较恰当,否则就会发生……意外。”

林夕尴尬地抬起头,对上周朝若有所思的眼神,越听越觉得自己像是喝醉酒了在说胡话一样,一瞬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最后几乎是强撑着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的。

没办法,说是做梦梦见的,总比说她重生了什么的要有信服力吧?她都不是很能接受自己重生了这个事实,到现在依然是恍惚的,更别说周朝了。说做梦梦见什么的,至少还能沾点迷信之类的边,至少不会被周朝当做疯子。

周朝垂眸思索了几秒,然后皱眉开口,声音听起来比刚刚还沉:“你是不是不想我结婚?”

林夕的心“咯噔”一跳,她紧张得瞬间攥紧了手。是,她确实不想周朝结婚,可是婚礼已经准备好了,结婚那天两家人看起来都很满意,她不可能自私地去阻挡周朝的幸福。她只是不想周朝发生意外而已,至于周朝结不结婚……她早在提分手的那一天,就已经失去了阻止的资格。

再松开手的时候,林夕的心脏一片酸涩,整颗心像被泡在了柠檬水一样,一挤,里面就能流出酸涩到她全身泛疼的柠檬汁。

她久久没有说话,周朝又看向她,眼底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阴沉,语气也带着些许恨意:“当初是你要和我分手,你什么都不管就一走了之,现在一回来,就要管上我的婚礼了?”

“林夕。”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冷得让她如至冰窟:“你凭什么。”

林夕心下一颤,周朝的话字字句句就像一样尖锐的刀一样戳在她的心上,眼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泛红。她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异样,苍白无力地解释道:“不是的,只是……作为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害怕你会有发生什么意外,那个梦太真实了……我甚至还梦到我参加了你的葬礼,我、我现在都觉得后怕……”

她仰头看他,眼睛因为酸涩和悲伤已经泛起泪光,语气却认真诚恳至极:“我说认真的,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听起来很荒谬,但我是真的梦见了……”

周朝沉默地看着她,视线往下,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熟悉的红绳。几秒后,他别开头,声音有些僵硬:“你好好说话,别哭。”

林夕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已经淌着滚烫的泪水。看到周朝完好无损时那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担忧在这一刻爆发,她低下头用手背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泪水却越擦越多,就像源源不断的泉水一样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怎么也擦不完。

周朝一开始还冷眼看着,听到她无法抑制的抽泣声的那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他拿过纸巾塞进林夕的手里,语气僵硬却又带着一丝妥协:“我换就是了,别哭了。”

林夕用纸巾擦拭眼泪,哭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周朝见她没再哭,语气又恢复了冰冷:“还有话要说吗?”

林夕停顿一秒,旋即摇摇头,小声说:“没有了。”

她说完“没有”,周朝却又沉默了下去。他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你真的不是不想我结婚吗?”

“真的不是……”哭过一遭,林夕已经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感,她抬头看周朝,语气诚恳得找不出一点谎言的痕迹:“我希望你幸福的,我只是梦到的实在太真实,怕你会发生意外。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以后你能幸福就好……”

下一秒,林夕明显看到周朝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阴沉。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周朝已经站了起来,冷声下起了逐客令:“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吧。”

林夕抿了抿唇,顺从地站起来,有些尴尬地说:“哦,那我先走了。”

今天确实是她太着急考虑不周,周朝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她怎么可以进他的房间呢?不过以后,估计她也不会再有和他单独见面的机会了吧。

林夕压下心里又开始泛滥的酸涩,走到房门口时,她忍不住又回头嘱咐周朝:“你的婚礼,要记得……”

“我知道。”周朝黑着脸打断她的话,语气很差:“我会改地点的。”

林夕放心下来,她应了一声“好”,就没再耽搁地离开了,她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到周朝黑沉得吓人的脸色。

chapter05 物是人非的只有他们

周朝和他妈妈说要改动婚礼的地点和时间的时候,温女士勃然大怒:“周朝!你要不要听一下自己在讲什么?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改婚礼地点?!”

周朝没说话,只给她酌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脸上的表情仍是平静:“您先别激动,喝口茶。”

温澜深呼吸一口气,心烦地把那杯茶撂到一杯,看向周朝时那一双往日温柔无比的眼睛在此时此刻变得锐利,仿佛要把周朝看透一样:“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结婚了?”

周朝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怎么会,爷爷还等着看我结婚,我不会不结的。”

温澜端起茶喝了,勉强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冷静下来,她也知道周朝向来稳重,从来不会没理由地胡闹,于是她略带狐疑地问他:“所以为什么要改时间地点?”

周朝停顿了一秒,他头疼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用了和林夕一样的说辞:“……做梦,梦到婚礼现场爆炸,感觉寓意不太好,想着换一个地点。”

温澜有点无语:“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是因为你结婚前紧张了吧。”

周朝却坚持:“要不然就请个先生再来算一算,我不放心。”

看到周朝这般坚持,温澜也有些迟疑了:“你和小桐商量过没有?”

周朝抿了抿唇,挤出来一个字:“没。”

温澜深呼吸一口气,怒火又卷土重来:“你们马上就是夫妻了知道吧!你……你要改可以,你自己去和小桐商量,她说可以就可以。”

周朝上了楼,温澜还待在楼下平复着怒火。她每次都能被周朝气得仪态全无。周朝看着温和沉稳,对家人也孝顺,事事都不争不抢,实则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周朝的信息来得很快:[小桐那边同意改日期,不过不同意改地点。酒店是她表哥家里开的,似乎是想做个人情。]

温澜回了个“ok”:[那结婚日期我明天找个大师算一下吧。]

周朝回她道“好”,又加了一句“谢谢妈”。温澜看着那句“谢谢妈”,又气又无奈,只能捂捂心口去替周朝联系大师。

林夕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明天婚礼延迟的信息,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她的妈妈却疑惑和担心极了:“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延期婚礼?西西,你刚刚不是去温阿姨家里了吗,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林夕假装迷茫地摇摇头:“没有呀,我就和温阿姨说了会话……”

俞晚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行,我得给你温阿姨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电话很快接通了,俞晚没有逼着林夕,就这么在客厅和温澜聊了起来。林夕假装不在意一样地低头刷着手机,实则整颗心都挂在了她妈妈的手机上。

林夕仔细听了一会,她妈妈问温阿姨为什么突然改时间,温阿姨解释了几句什么,林夕听不太清楚,她妈妈也没有多问,只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林夕终于按捺不住,试探地问了一句:“妈,温阿姨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大师算了觉得明天的时间不太合适,就改时间了。”俞晚咕哝了一声:“怎么现在才说呢……”

林夕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借口上楼,心脏还在慌张地跳个不行。她一点睡意都没有,明天就是12号了,虽然明天周朝的婚礼没有办法如期举行,但她却仍然觉得不安,不知道周朝发生意外会与婚礼有关,还是会与日期有关。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反复在手机上搜索着有关重生的信息,期盼能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然而她搜出来的全是没有用的信息,唯有的与其相关的奇闻异事,听起来也不真实极了,越搜索,她越是觉得不安和荒谬。但即便再不敢置信,面前的种种一切却不停地提醒着她:她是真的重生了,而且她必须改变一点什么,才能够救下周朝。

一直在床上躺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林夕才撑不过疲惫慢慢陷入睡眠。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甚至还做了噩梦。梦里周朝掉入了万丈深渊,而她就坐在深渊出口的地方,明明她已经努力伸手想握住周朝的手,却根本就握不住,他还是从那个深渊巨口掉了进去,而且越坠越深,越坠越深,直到她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林夕猛然惊醒,她捂住疯狂跳动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额头因为恐惧布满了一层冷汗。

她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日期已经来到了12月12日,此刻正是早上八点多。林夕抖着手在微信搜索框里搜索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周朝的微信用手机号就能直接搜索到,林夕点进那个微信,要发送添加好友申请的时候却犹豫了。

她只纠结了几秒,最后还是担心周朝安危的念头占了上风,她眼睛一闭,一鼓作气提交了添加好友申请。林夕停在那个页面等了几十秒,也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她再也坐不住,翻身下床换衣服,打算自己过去周朝家里看看。

在她刚刚换好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林夕赶紧打开微信,是周朝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还附加了一个“?”。

看来他还好好的。林夕松了一口气,放下要穿的外套,打算每隔一小时就发一条信息给周朝确认他的安全。她也想直接过去他家里,但是林夕直到不合适,虽然他的婚礼推迟了,但周朝总归是要和别人结婚的。

林夕去卫生间洗漱完,下楼吃了个早餐,又陪她妈妈聊了一会天之后,差不多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林夕点开和周朝的聊天框,回了他一个“?”。

周朝几乎是秒回,他又回了一个“?”,然后又加了一句:“什么意思?”

林夕没有回复这条信息,她打算等一个小时再来回复,这样她就又可以确认周朝的安全。然而似乎上天也想帮她的忙,她妈妈接了个电话,然后就通知她说中午要和周朝一家一起吃个饭。

林夕很是惊喜,她竭力按耐住自己的激动之意,假意问了一句怎么突然要一起吃饭。

俞晚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一样,回答得自然:“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我们两家人也许久没有聚过,正好周周婚礼推迟了,和周周一家一起吃个饭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他们两家人关系很好,从前她读书的时候两家人就经常隔三差五地就一起出来聚餐,有时候甚至会一起去旅游。林夕五年没有回来,以为他们两家人的关系会有所疏远,没想到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物是人非的只有她和周朝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起码可以看着周朝,确认她的安全。林夕压下心底的酸涩,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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