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狠如蛇蝎[重生]
作者: 笔墨迹象
文案:
残暴控妹高傲清冷师姐&一身反骨又皮又怂可爱师妹
重生之前,朱珠对自己的师姐司蓝是害怕和讨厌。
司蓝武功比自己厉害,长的比自己漂亮,居然手段还比自己毒辣,最重要的是司蓝竟然以打击自己为她无聊人生中仅有的乐趣!
所以朱珠单方面不承认司蓝是自己师姐,独自逃出山谷,在江湖里游玩快活,一去数年不回。
可惜自己意外牵扯江湖阴谋,被无耻奸人谋害,落得曝尸荒野的狼狈下场。
没想竟然是冷血无情的司蓝千里迢迢给自己收尸。
朱珠这才对司蓝稍稍改观,心里客套念叨下一世好好报答司蓝。
结果一觉醒来,朱珠重生回到初入山谷,自己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
可司蓝却正拿着刀子逼近自己,一幅待宰猪羊般的架势!
救大命!
朱珠果断放弃报恩心思,心想重来一次,看来还是得逃离司蓝这个恐怖女人的魔爪!
当然后来朱珠才发现,某种意义上司蓝对自己特别好。
只不过司蓝待人好的方式,有点狠,甚至不跟自己同归于尽!
一心想玩的朱珠,满头雾水,这也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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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重生 甜文 美强惨 冰山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珠”“司蓝” ┃ 配角:“很多” ┃ 其它:新书推荐:误渣钓系女帝的自救指南[穿书]
一句话简介:师妹想逃,却怎么都逃不了!
立意:努力耕耘,才能获得累累硕果!
第1章
繁星满天,残月静悬,山峦起伏,绵延不见尽头,犹如荒芜罕迹之地,寂静无声。
而幽深山谷之内,入目皆是盘根交错的粗壮高耸树木,其间藤条交错垂落,宛若蛛网,令人难以行进。
这些不知多少年岁的古树,生长的肆意而蛮横,枝繁叶茂层层叠叠,犹如巨大的扇叶屏障,天然形成,巍峨壮观。
莫说人,就连皎洁月光亦被稠密宽大枝叶遮掩大半,只零星撒落些许光亮,犹如朦胧光纱,随枝叶而浮动,诡异柔美至极。
忽地,细微水声潺潺而响,光洁月光照落一汪小水潭泛着细碎银斑,而其中正有一女孩落入其中,不得动弹。
这女孩衣裳发缕尽湿,满身狼狈,一双杏眸明亮如星熠熠生辉,小脸虽是稚气未脱,却已初现灵动光彩之貌,脆亮而稚嫩的嗓音,楚楚可怜的唤:“师、师姐,我错了……”
如此可怜模样,若换作寻常长者,大抵是不忍心女孩沦落如此处境。
偏生小水潭旁暗处站着的也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
因着失了月光照亮,有些看不清另一个女孩具体样貌,只隐隐打量出她手里握着一柄锋利竹刀,隐隐泛着血,分外骇人。
山风微凉,水潭里的女孩冷不防颤了颤身,暗想司蓝该不会真要杀了自己吧!
朱珠本以为自己突然死而复生,重回过去,是件大幸事。
谁想刚睁眼就看见司蓝竟然拿刀砍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师妹若是不跑,我何必捆你?”司蓝从暗处走近,面容虽是稚嫩,秀丽眉眼却难掩锋利疏离,幽幽出声。
“哎,你先拿刀砍我,傻子才不跑咧!”朱珠抬眸看着眼前比自己身量稍高的司蓝愤愤道。
明明只差两岁,偏生司蓝这会已然初显几分姿色,只见她肤白透亮,清秀美目不苟言笑,难掩冷淡疏离,还未褪去稚嫩的脸颊因追逐而略显嫣红,恍若高山白雪忽地染上金灿霞光,让人眼前一亮,分外惊艳。
司蓝皱眉出声:“师妹还是这么不懂规矩,我看不如继续待在水潭吧。”
“哎,别走啊!”朱珠对司蓝美貌的欣赏瞬间破灭,奈何自己被捆着不得动弹,只得咬牙示软,“师姐,我错了!”
“哦,师妹哪错了?”司蓝挑眉一幅拷问姿态。
从小司蓝就很不喜朱珠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所以过去朱珠挑衅司蓝时,最是爱唤她本名。
然而,司蓝也不是吃素的善人,朱珠从小为此没少吃(挨)亏(揍)。
若是过去,朱珠肯定非得跟司蓝斗个没完不可!
可想到上一世是司蓝替自己收尸,朱珠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司蓝呕气,只好大方配合的唤:“我哪里都错了,师姐你就大发慈悲原谅师妹吧。”
司蓝吃软不吃硬,朱珠还是有些了解的!
两人对视,司蓝见朱珠满是诚恳模样,方才出声:“师妹再有下次,绝不会轻饶。”
语毕,水声哗啦作响,朱珠就像刚出水的小鸭子被司蓝提出水潭,简直就是弱小无助的小可怜本怜。
司蓝见朱珠脸色微白,安静乖巧许多,便带着她借助藤条,快步离开水潭林间回草屋。
“阿嚏!”朱珠散落一头乌黑长发,裹着不合身的粗布衣裳坐在火堆旁,仍旧有些不太习惯自己变回小孩。
司蓝倒着熬好的草药递给朱珠,冷硬出声:“喝。”
朱珠闻到这股味就想吐,下意识抗拒摇头问:“不喝,成吗?”
“不行。”司蓝简短回绝,随即把汤药逼近朱珠嘴旁,一副打算直接用强灌药姿态。
“哎,别动手,我喝就是了!”朱珠吓得连忙接过汤药,心想司蓝真是人狠话不多!
待朱珠苦着脸喝完汤药,才想起询问:“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喝药?”
司蓝添加柴火的动作微停,秀美目光狐疑般看向朱珠出声:“师妹中了毒镖,需要放毒血,难道不记得了?”
“啊?”朱珠愣了愣,随后探手摸索胳膊纱布处,隐隐有些疼,“原来你、不对,师姐拿刀不是为杀我啊。”
司蓝神情古怪的看向朱珠出声:“师妹,是毒发入脑了吗?”
哎?
朱珠觉得司蓝此时看自己的目光,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在看大傻子!
奈何现在朱珠打不过司蓝,腿脚更跑不赢司蓝,只能深呼吸忍耐,咬牙笑道:“师姐放心,我身子好的很,长命百岁都没问题呦!”
司蓝淡淡移开目光,没兴趣看朱珠呲牙咧嘴的傻笑,视线落在火堆里跃动的火光,不再言语。
朱珠尴尬收了笑,见司蓝恢复沉闷模样,已是见怪不怪。
这么多年司蓝一直都是这么个怪癖性子。
最开始朱珠还以为她是讨厌自己,所以初见面大半年都不跟自己说话。
后来朱珠才发现,司蓝纯粹就是不爱说话。
朱珠自顾探手擦拭头发,脑袋里胡思乱想,一会好奇自己怎么会突然重生,一会又好奇上一世司蓝最后如何。
“嘶!”朱珠一时忘记胳膊受伤的事,牵扯伤处疼得出声。
司蓝偏头看向朱珠笨手笨脚动作,只得起身拿走她手里的帕巾,随即替她擦拭头发皱眉警告:“如果师妹还想保住胳膊,就注意点!”
朱珠见司蓝一脸严肃模样,生怕她直接拧下自己的小脑袋,顿时端正坐姿,不敢乱动,好奇问:“师姐,我的毒伤该不会是那个老巫婆进谷弄的吧?”
天恨谷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除了师傅的仇人们。
朱珠的记忆里,过去是有过中毒昏迷一事。
只不过朱珠不知道是司蓝照顾自己养伤。
因为当时朱珠昏迷醒来时,已经大半月有余,而师傅早已经回谷。
所以朱珠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师傅救了自己,自然也就没多问。
司蓝手捧帕巾细细擦拭朱珠垂落的长发,视线迎上她盛满好奇的黑亮明眸,平静的应:“嗯。”
朱珠一听,瞬间就不淡定了!
“那我们不得赶紧跑啊!”朱珠过去昏迷大半月,所以根本不知老巫婆怎么离开山谷。
可这会师傅不在天恨谷,老巫婆杀上门,自己跟司蓝两个人要是落她手里,恐怕全尸都留不住!
司蓝探手捏住朱珠的耳垂,制止她慌张动作唤:“现在头发没干,不要乱动。”
朱珠傻眼的看着司蓝,心想她是真不怕死啊!
说起来,从小到大朱珠都没见过司蓝露出害怕模样。
“师姐,你就不担心老巫婆趁师傅不在弄死我们吗?”朱珠死过一回,更是惜命!
司蓝见朱珠满是害怕,神情稍显缓和,安抚道:“师妹放心,天恨谷不是那么容易闯,老巫婆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我们。”
“那可不一定,有的时候,人越怕倒霉,越容易倒霉!”
“师妹刚才大喊大叫那么久都不害怕,现在担心会不会太晚了。”
司蓝目光打量朱珠谨慎神情,隐隐感觉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朱珠被司蓝这么一说,掩耳盗铃般的解释道:“我、我怎么可能害怕!”
绝不能在司蓝面前承认自己害怕,这多没面子呀!
司蓝看着朱珠逞强模样,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多疑,指腹轻拨弄她垂落长发,而后收回手出声:“差不多了,睡吧。”
朱珠见司蓝自顾起身躺在狭窄竹榻,便偏头瞅向草屋简陋陈设,不禁感慨。
数年不回山谷,朱珠以为自己早就忘记这处破旧不堪的草屋。
可朱珠现在才发现,这里每一处都分外熟悉,自己甚至闭着眼都能走道,真是令人怀念啊。
“怎么还不上来?”司蓝久未听到动静,便翻身看向呆坐在火堆旁的朱珠,只见她满脸呆呆傻傻,有些困惑道。
朱珠回神,才反应过来,两人这会身段还没抽条似的疯长,所以没分床呢。
当然主要原因是朱珠,司蓝这会已经有见长的迹象,狭窄竹榻对于她渐而有些拥挤,偏生朱珠个头还没有半点动静,小豆芽身板,搁哪都不碍事。
所以非要说委屈,大抵司蓝更受委屈吧。
“哦。”朱珠以前不喜司蓝的原因有很多,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小屁孩没事找事呢。
深夜里,朱珠竹榻翻身,耳旁听到嘎吱作响的烦人声时,心里突然不那么怀念了!
屋内火堆光亮已然微弱,窗外月光照落竹榻,朱珠离开天恨谷后日子过的顺风顺水,早就不习惯睡如此老旧咯人的竹榻。
“珠儿别乱动,小心伤。”司蓝探手按住像个蚯蚓一般不安分的朱珠,嗓音里透着疲倦。
朱珠微愣,竟然听到司蓝唤自己昵称。
司蓝年岁不大,性子从小就很古板,一直以师姐妹相称,如果朱珠不从,铁定是要在练武时受教训。
朱珠偏头看向司蓝闭眸沉静睡容,明明也是稚气未脱年岁,偏生一点都不违和,她可真是奇怪啊。
许是司蓝的话,又或许是司蓝的力道太重,朱珠被她双手禁锢圈住,根本没法翻来覆去。
夜幕深深时,朱珠亦困顿熟睡,完全没有发现现在跟记忆里,其实已然有所不同。
屋内陷入安静之时,远处谷内林间忽有异动,飞鸟成群盘旋而空。
而那方小水潭处,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立于一旁,满面皱纹,灰白眼眸暗淡无光,耳尖耸动,满是机警灵敏。
月光皎皎,山风呼啸而过,暗云遮掩残月,老妇人身形敏捷,藏于暗夜。
须臾间,天地混为一色,沉寂灰暗时,殊不知,危机悄然临近。
第2章
天际见白,绚烂朝霞驱散黑暗,明媚光亮从老旧窗户投落进狭窄竹榻,照亮一角。
竹榻上的薄毯早已大半垂落,只留一小角搭在朱珠娇小双足,形势岌岌可危。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薄毯还未落地,反倒是睡得正香的朱珠,忽然骨碌落了地。
“哎呦!”朱珠被摔的有些蒙,睁开眼看见竹榻冷着脸的司蓝,没好气的唤,“干嘛呢?”
大清早就被人踹下床,这要是放在从前,朱珠非得爬起来跟司蓝搏斗一番不可。
司蓝探手指着身前衣裳,冷淡的应:“师妹的口水。”
朱珠一愣,灵动明眸瞅了瞅司蓝衣物水渍,尴尬道:“我、我没有,说不定是你自己弄的咧!”
“师妹,不妨先擦干净嘴角,再来狡辩。”司蓝不想跟朱珠浪费口舌争执,自顾起身去竹帘后寻衣更换。
朱珠心虚的连忙探手一摸嘴角,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顿时更是气恼!
而所谓竹帘,不过是普通竹片穿草绳简陋编制而成,间隙稍多,所以很容易看见某些雪白一晃而过。
不过朱珠以前看的更多,更是丝毫不知避嫌,心里又记着先前被司蓝诈唬的亏,愤愤爬上竹榻不满的出声:“谁让你昨晚非要抱我不撒手,我看还是分床睡得好!”
从竹帘后出来的司蓝探手理着衣裳系带,目光落在抱住薄毯懒散占据大半张竹榻的朱珠。
山谷出入不便,衣物用度紧缺,所以朱珠穿的多是司蓝的衣物。
明明相差两岁,可朱珠瞧着就像偷穿大人衣物的小孩,瘦弱不堪,再加上她那双水灵光润的黑亮眼眸,极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乖巧听话的小女孩。
至少司蓝初见朱珠时,心里就是如此想的。
可偏生朱珠性子闹腾的很,所以司蓝从来都不纵着她,探手一把抽走裹住朱珠的薄毯,随即迈步出屋。
没有薄毯遮掩光亮,朱珠眯着眼都睡不着,抓狂的坐起身怨念唤:“哎,把毯子还我呀!”
屋外传来司蓝冷淡而残忍的话语,“这薄毯是我缝制而成,所以师妹应该说借才对。”
朱珠一听,顿时气的血液翻涌,心想司蓝真是个小气鬼!
待日上三竿,朱珠肚子饿的出屋,司蓝已经不知所踪,只余薄毯和她更换的衣物湿漉漉晾在一边。
院落里有盛水的大水缸,朱珠舀水洗漱,抬手拧着帕巾,还不忘念叨司蓝几句。
“哼,武功厉害了不起啊,等将来我武功长进,非得让你知道厉害!”
“到时我才不要待在这荒山野岭的天恨谷继续吃苦受气!”
朱珠擦干净脸,说话间,将帕巾悬挂晾好,没想司蓝从身后幽幽出声:“除非我死,否则师妹别想出天恨谷。”
“啊!”朱珠没料到司蓝走路无声,当即吓得不轻,偏头见她满面阴沉,好似刚才的话并非玩笑。
朱珠探手捂住小心脏,心里对司蓝是又气又怕,不服气嗫嚅道:“你以为你是谁,我要出山谷,你凭什么不许?”
“看来师妹需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能长记性。”司蓝闻声蹙眉,已然有些生气,探手折断两根竹枝,其中一根扔给朱珠,“那就试试身手一较高低吧。”
朱珠见状,心间一慌,探手哆嗦地接过竹枝。
心想完了,司蓝若是生气,绝对比师傅下手还狠!
更何况现在师傅不在,司蓝如果想要杀人灭口,自己都没得逃啊!
屋外两竹枝交触,空中抽打之声,犹如炮竹声般霹雳啪啦响起。
屋檐鸟窝里的雏鸟们纷纷探头张望,叽叽喳喳,热闹的不得了,一片欢快景象。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就传来朱珠嗷嗷叫唤,抱头逃窜唤:“救命,不打了,不打了!”
不多时,朱珠趴在屋内竹榻,疼的明眸泛红,模样煞是可怜,碎碎念叨:“呜呜、你竟然真打我!”
司蓝探手解开朱珠单薄外衣,平静的看着那数道鲜红印迹,虽然瞧着严重,但是并未破皮,至多只是吃疼,指腹沾着药膏替她涂抹伤处,淡然反问:“师妹刚才不也还手了?”
朱珠痛的倒抽气,不满的哼哼应:“我只抽你一下,你抽我十几下,这能一样吗?”
虽然极有可能是朱珠武功不到位,但是没脸没皮的朱珠仍旧觉得自己手下留情了!
司蓝替朱珠处理好伤处,又给她披上外衣淡然应:“那只能是师妹技不如人,我已经有所让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朱珠更要气死了!
朱珠愤愤坐起身,便要跟司蓝拼命时,视线落在她离脸寸余的颈侧狰狞伤痕。
竹枝细长,抽起人生疼,但是一般不见血。
别问朱珠怎么知道,谁让朱珠经常挨抽呢!
可司蓝颈侧的伤痕却冒着豆大浓郁血珠,分明是破皮了。
若是再位置离近些,恐怕司蓝脸就得破相不可。
朱珠顿时蔫巴巴没了火,先前被司蓝紧逼,气急动手,力道必然是没轻没重,可司蓝竟然都没哼过一声。
“哎,你的伤出血了。”朱珠犹豫的出声提醒。
司蓝见朱珠忽然消停安分,便顺着她的目光探手,指腹沾染鲜红血珠,方才察觉伤处。
先前交手,司蓝发现朱珠虽然力道功力仍旧弱势,可是练武招术却用的十分精辟熟练,暗自诧异她的变化,不免深思。
“怎么还不抹药啊?”朱珠见司蓝一幅处事不惊的面容,一时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心里有些瘆得慌。
这要是落了疤,司蓝该不会也要给自己弄上一条吧!
于是朱珠果断动手打开药膏,指腹挑着药膏,难得勤劳,卖乖出声:“师姐不方便的话,我就帮你擦药吧。”
司蓝回神,目光落在朱珠少见安静乖巧模样,便由着她动作,低沉询问:“师妹,为什么要出山谷?”
朱珠小心翼翼的给司蓝伤处抹药,没想她会突然询问,险些手抖,暗稳心神应:“因为天恨谷一点都不好玩啊。”
除了树,就是树,别说村落,就连除司蓝师傅以外的人影没有!
当然,这并不是朱珠离谷的主要原因。
司蓝蹙眉看着贪玩心性的朱珠,一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只得出声:“哪怕天恨谷外危机四伏,师妹也非出谷不可?”
朱珠有些意外司蓝竟然会主动开口说这么长一串话,探手取纱布缠绕在她纤细颈间包扎应:“世上哪有不危险的地方,天恨谷里还有毒蛇猛兽瘴气沼泽,再说难道师姐就不想出去看看江湖上的热闹?”
“不想。”司蓝抿紧薄唇,眉目间满是鄙夷不屑。
朱珠见司蓝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一幅抗拒出谷模样,心里亦是困惑,探手系紧纱布,将手放进木盆洗手,好奇询问:“难道师姐是害怕出谷见人?”
如果能知道司蓝的弱点,朱珠做梦都会笑醒!
司蓝见朱珠凑近的面容,她那黑亮眼眸里满是狡黠,分明是不怀好意,探手拍开她的脑门,执着询问:“师妹当真宁愿冒着死的风险都要出天恨谷?”
朱珠吃疼的捂着脑门,隐隐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又见司蓝固执追问,满是怨念应:“那当然!”
如果要跟司蓝在天恨谷待一辈子,朱珠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过的有多惨!
司蓝闻声,面色泛冷,起身探手端着水盆,却并未立即往门口走,而是掌心微紧动作,满是肃杀之气看向朱珠出声:“既然如此,到时我就先杀了师妹。”
说罢,司蓝自顾出了屋。
朱珠被司蓝刚才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的有些糊涂。
上一世司蓝虽然也不准朱珠出天恨谷,但是她从没有说过要杀自己。
否则朱珠最初出天恨谷的那几年,司蓝早该出谷抓自己才对。
朱珠揉着发红的脑门,思索不得,只能认定司蓝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待日头临近午时,也不见司蓝进屋,朱珠饿的打算出门找吃的。
谁想还没跨过门槛,却忽然被一道重力猛地撞进屋内。
木门哐啷撞飞落地,直接成了两瓣,朱珠吃疼的看着压住自己的司蓝出声:“师姐,你不至于现在就要弄死我吧?”
司蓝嘴角吐血的撑起身,探手拉起朱珠急切出声:“师妹快走,老巫婆来了!”
这话说的朱珠顿时没了跟司蓝斗嘴的心情,连忙跟着起身欲逃。
可惜两人动作太慢,那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两只手犹如鹰爪般紧紧掐住两人脖颈,嗓音苍老的询问:“你们的师傅呢?”
朱珠个子不高,整个人被悬空提起,脸红憋气的看着满面皱纹的老巫婆,艰难出声:“师傅老人家还没回来,不如您先喝杯茶稍等片刻?”
而司蓝被掐的脖颈伤口又冒出血,纱布泛红,掌心吃力摸索身后小刀,奋力刺向老妇人手臂。
老妇人识破意图,随手狠狠甩开司蓝叹道:“小东西,下手还挺狠。”
司蓝撞到墙壁倒地,立即爬起身,再欲动作时,却觉察朱珠危险,只得停止动作出声:“师傅真的不在天恨谷,您杀了我们也找不到!”
老妇人黑紫色的锋利指甲抵近朱珠脖颈,灰白眼眸像打量死物般看着朱珠,惊讶道:“老婆子的毒从来没人能解,你这小娃竟然三日就能醒,真是奇怪,你们两个如何解得毒?”
朱珠知道老巫婆擅毒,也知道自己上一世中毒昏迷大半月,可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毒怎么解,只能求救的看向司蓝。
“我解的毒,您要想知道就放了师妹,我随你处置,如何?”司蓝明白老妇人下毒功夫了得,尤其是她那含有见血夺命的剧毒指甲,朱珠本就中毒虚弱,若是再遭上一回,大抵是药石无医。
老妇人有所松动,却并未立即应话。
而朱珠则是万分震惊,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司蓝会解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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