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骨刻》作者:吻万千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骨刻

作者:吻万千

简介:

骨刻,上古禁术。待人逝去挖掘尸骨,将名刻于脊柱之上,逝去之人不可超生,不入轮回。与骨上名抵死纠缠,永世不忘。

一次偶然的街头闲逛,江屿澈被路边算命的强拉着算了一卦,结果被告知卦象极凶,恐遭恶鬼纠缠。

江屿澈对此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转身而去,却不想那天之后果真怪事连连。

无奈之下他再度找到了那个算命的,稀里糊涂地纹了个“保命符”后本以为生活能够就此安稳,谁知恶鬼直接找上门来,现了真身,打着报仇的旗号爬上了他的床。

在恶鬼一番逼迫下,江屿澈不得不踏上了与鬼同行寻找其丢失魂魄的道路,经这一路抽丝剥茧,他才发现自己与恶鬼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江屿澈:你到底为啥缠着我啊?

路峻竹:因为我的骨头上刻着你的名字。

*元气中俄混血攻x粘人欧皇灵体受

*攻是东北人,满嘴东北话,干正事时说普通话。

*通篇胡扯,私设多多。

惊悚、强强、剧情、HE、恐怖、灵异、主攻、年下、前世今生

第1章 看不见的保命符

这已经是邻居家的狗一周之内第五次朝他叫了。

江屿澈抹了一把脸,将上面的血尽数擦干,“乖乖,别叫了,我身上这不是人血,你别害怕嗷。”

他半蹲下来,试图和小狗解释,“你说咱俩以前怎么说也是称兄道弟的交情,你最近到底咋的了,为啥老冲我叫啊?”

小狗不听,叫得更凶了,如果不是有链子栓着恐怕它就要冲上来撕咬他了。说是称兄道弟一点不假,这小狗平时很乖,尤其喜欢他,总爱往他身边凑,邻居开玩笑说是因为他金发碧眼,白白净净招人稀罕。

现在想想,这几天睡得特烂,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碧眼是看不太出来了。就在刚刚,他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就遇上了倾盆大血,给他浇了个猪血临头,这下连白白净净也沾不上边,难怪他这狗兄弟不再喜欢他了。

“害,倒霉催的。”

自嘲一声他起身开门进了屋,将凄厉的狗叫声隔在门外。

那血溅得匀称,有点“雨露均沾”的意思,他把脱下来的衣服都扔到洗衣机里,又把浴缸放满了水,准备好好冲冲一身晦气。

平时他不喜欢用浴缸,一来是觉得很麻烦,用它洗完澡反过来还得给它洗澡,二来就是太费水了,他最近手头不太宽裕,能省则省。可是最近破事太多,他实在需要泡热水澡来舒缓。

今天的水温有点高,放水时还被热水烫了一下,弄得他呲牙咧嘴。

“妈呀,这水就是死猪下去都得烫活咯。”

等水放得差不多了他才迈进浴缸,温热的水包裹住他的全身,他感到一阵惬意,这些天来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因为怪事太多了。

就比如他上电梯明明只按了一个楼层,里面也没有其他人,结果其他楼层的数字也都亮了起来。他以为是电梯故障还给物业打了电话,物业却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

再来就是他东西少,放在哪里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但有的时候东西好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就像有人动过一样。

可他明明是一个人住。

因为实在不放心所以他昨天新安了一个监控器,想到这里他赶紧拿起了旁边的手机,调出了今天的画面回放。

起初一切正常,看得他都有点昏昏欲睡,手抖了一下点到了快进,接下来的事一下子就把他的倦意给打消了。

画面中本来紧闭的窗户突然发出“砰”的一声,然后自己打开了!那窗户“吱呀吱呀”地转了几转,这声音从屏幕里传出让人头皮发麻。

他干笑一声,“哈哈,是风吧。”

虽然话这么说,可他自己都不信。这大夏天的,气温都直逼四十度了,他刚从外面回来,一丝风都没吹到。

最后一段画面更是给了它当头一棒。窗户慢悠悠地合上了,上面的把手还转了回去。全程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玩窗户一样。

寒意遍布全身,刚刚还温热的水霎时变得冰凉。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不信邪地又试了试水温,水凉了,他心也凉了。他有预感,如果他再不出去,一会就该是他凉了。

快速擦干后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或许那算命的说的不假,他最近可能是真的冲了什么煞了。

上周他去街上闲逛,正尽兴时就被一个算命的给拦住了,那人握住他的手腕,面色凝重,言之凿凿,“你身上有卦,卦象极凶,最近恐遭恶鬼纠缠。”

江屿澈嘴角抽了抽,想来这人是把自己当老外糊弄了,只可惜他虽然有一半俄罗斯血统,却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没去俄罗斯看过一眼。

他把算命的紧紧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扒开,“那就让他来,我让他见识见识比恶鬼还恶的大恶人。”

这个算命的年纪轻轻,相貌不凡,看起来精明干练,他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招摇撞骗的事。结果那天之后这怪事还真就一件接一件,从小他鬼故事听的多,对于这些事虽不尽信也不妄言。

可别人的事和亲身经历总归是不一样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找那个算命的一趟。

那算命的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回来,轻笑着甩开一把折扇,上面赫然是一个“五”字。他用手指了指摊前的椅子。

“阿澈,请坐。”

江屿澈一愣,心想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算命的捕捉到了他一瞬间的疑惑,朝他眨了眨眼,“你不用惊讶,我什么都知道。公平起见我自我介绍一下,敝姓迟,家中排行第五,人称五少。”

五少?江屿澈憋着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自称少爷。

“你要是不乐意的话叫我书乐也行。”算命的掏出一张名片,“迟书乐。”

由于时间紧迫江屿澈不想再和他扯东扯西,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名片,塞进口袋后直奔主题。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破解这种事?是烧点纸钱还是符纸镇压,或者供点什么?”

迟书乐笑意更甚,“到底你是算命的还是我是算命的?”

因为之前灵异故事听得多,对于这些事他属于条件反射脱口而出了,经迟书乐这么一说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班门弄斧”,于是不太好意思地说:“你是,你是。”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只不过你得受点皮肉之苦了。”迟书乐随手扯过一张符纸写了几笔,“按照这个地址去找吧。”

一纸朱笔尽显古人姿态,江屿澈刚把符纸收起来就听见迟书乐说:“微信还是支付宝?”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支付宝吧,多少钱。”

迟书乐不说话,只是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块钱啊?”

“五百块钱。”

江屿澈吓了一跳,十分不解,“你这符是金子做的还是墨是金子做的?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迟书乐折扇轻揺,“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无奈之下江屿澈还是付了款,他觉得自己已经快把“大冤种”三个字写脑门上了。迟书乐收了钱,笑眯眯地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想最好这件事能解决,不然他就踹翻迟书乐的烂摊子。

告别了神神叨叨的迟书乐,江屿澈拿着符纸寻找上面的地址。这地方弯弯绕绕,似乎很偏僻,可没想到最后却在市中心找到了。

一路上他都对迟书乐所说的“皮肉之苦”耿耿于怀,用他爸的话来说就是“这孩子从小就不皮实,一点都不抗揍。”

望着这家名叫“Cyan”的刺青馆他心里更是打起了鼓,同时怀疑迟书乐会不会是这里的推销员。正犹豫着,门上挂着的风铃响了几声,一个闷青色头发的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热情地招呼他:“进来呀!”

馆里面的装修风格很是夸张,不得不承认,那个闷青头发的男人站在里面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时尚感,营业执照上的名字让江屿澈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如其名。

“郁青。”

“可能时间会长一点,稍微睡一下也没关系。”郁青边整理工具边说,“放心,不会很痛的。”

他哪敢睡觉啊,万一睡着了被人割了腰子怎么办。

“那个,我想问一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郁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都找到这里来了一切交给我就好。手伸出来。”

江屿澈听话地伸出了手,看着郁青将消毒水均匀地涂抹在了他的手背上,冰凉湿润的感觉一下子把他的恐惧扩大了好几倍。

“你抖什么?”

“我冷。”

“要不你还是睡一会吧。”

“我不困,你快纹吧。”一想到这是类似驱鬼保命的东西,江屿澈还是咬了咬牙把视线转到了一边。

似乎是起风了,门上的风铃一阵乱响,没过一会他眼皮就睁不开了,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睡了过去,以至于郁青后来干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是被灯晃醒的。

睁开惺忪睡眼,他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郁青正在收拾残局,纹身工作已经结束了。他迷迷糊糊地看向自己的手,准备欣赏一下他的“护身符”,这一看是彻底精神了。

“这是啥玩意儿?你咋给我整了个花臂呢?这要让我家里人看到了不得旋死我啊!”

一柄墨竹自他的手背傲然至小臂之上,他自然是听说过竹子有辟邪的作用,况且这竹叶散落,竹秆挺立,倒也不难看。只是太过招摇显眼,如果是秋冬穿了长袖还好,可现在是盛夏,遮都没法遮。

“嘶,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驱鬼嘛,家里人那边好好解释一下就行呗,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一天当两次大冤种,江屿澈是真要憋屈死了,纹都纹了,短时间内洗掉是不可能了。

“…最好有用。多少钱?”

不管从哪种意义上来讲他现在都肉痛得不得了,想来这纹身也不会低于几千块。

郁青却摆了摆手,“走吧,已经有人替你付过了。”

直到他回了家都没想明白到底是谁替他付了钱,不管他怎么追问郁青都闭口不谈,只是告诉他事情已经结束了。

他盯着手上的纹身出神,真的结束了吗?

突然响起的视频来电提示音把他拽了回来,他甩了甩头接起了视频。

“干嘛呢屿澈?看你这背景不像在家里啊。”

那边正是他表哥冉琦,江屿澈一阵紧张,“琦哥,这是我家另一个区的房子,这几天来这边暂住一下。”

“又和舅舅舅妈吵架了吧。”冉琦叹了口气,“你啊,也别太任性了,可别学冉珣那副不省心的样子。”

江屿澈就知道冉琦由于工作原因教育人都教育惯了,此刻更是不想多说,赶紧转了话题。

“知道了。鹿鹿睡了没?我想鹿鹿了。”

“没睡呢,你稍等一下,我去叫她。”

鹿鹿是他的小侄女,才两岁半,正是可爱的时候。趁着冉琦离开的空档,他伸手拿了一下桌子上的杯子,手臂整个暴露在了镜头前,好死不死这时候冉琦抱着鹿鹿回来了,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

鹿鹿在那边奶声奶气地喊:“小叔叔,你手上有个猪…猪,好好看呀!”

江屿澈欲哭无泪,这孩子怕不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却又在心里默默纠正一句是竹不是猪。

“鹿鹿,你说什么呢?小叔叔手上没有东西。”冉琦轻声细语地哄道。

他居然看不见?得到了这个认知后江屿澈大着胆子把手移到了屏幕前,冉琦仍是面色不改,鹿鹿却一个劲儿地说着“猪…猪…”

“她这是小猪佩奇看多了。”冉琦满脸宠溺看着鹿鹿,又转头对他说:“最近那边天挺热的,你别晒伤了,白白净净的伤了多可惜。”

逗了一会鹿鹿,小姑娘就困了。江屿澈说:“睡觉去吧,明天再找你玩,现在该和小叔叔说什么呀?”

“小叔叔再见~”

他被萌得心都要化了,可鹿鹿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心脏骤停。

“两个小叔叔,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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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故事啦()不吓人,我写不出来吓人的东西。可能会有少量古风元素出没,注意避雷。

受下一章出场_(:3」∠)_

暗中观察的路峻竹:听说你想路路?路路也想你!

不明真相的江屿澈:你不要过来啊!!!

第2章 第二个小叔叔

江屿澈今天睡觉压根就没敢关灯。

他紧紧裹住被子,不敢露出除了头和手以外的身体部分,为了缓解紧张他不停地刷着手机,实际上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手机里的内容一点都没看进去。

鹿鹿那句话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都说小孩子能看见些不一样的东西,难不成这屋子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把手翻过来看了眼上面的纹身,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再加上手机里的内容过于好笑和吸睛,没多大一会他的注意力就转移了。

由于天气闷热,他又不喜欢空调吹出来的风,所以刚还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大着胆子伸出了一只脚,结果一伸出去就感觉脚底生风,还以为是自己突然接触到冷空气不习惯。

外面忽然闪过车灯的光,他惊觉自己还没有拉窗帘,便下了床往窗边走去,刚捏住窗帘一角准备拉过去,他突然在窗户的倒影里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立在床边。

想到刚刚阴风阵阵霎时他就出了一身冷汗,甚至都不敢回头确认一下。他缓慢地拉上了窗帘,脑海里一边盘算着如何逃生一边又安慰自己有保命符护体,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窗帘已经拉到了滑轨的最里端,他没有理由再耗在这里了。一番加油打气后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转过了身子,等看清楚床边的东西之后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哎哟我,这大der逼,净能自己吓唬自己。整得吓人唬道的我还寻思是什么东西呢,原来就是个烛台啊。”

这房子装修的时候他妈非要在床边安个烛台,说是以后燃香薰方便。可他总觉得床边摆蜡烛怪怪的,就一直没有用过,时间一长他都忘了。

细数他今天又是猪又是竹又是烛的,怕不是和这个字过不去了。

得到这个认知后他紧绷的神经立即就放松了,美滋滋地上了床,随手一摸手机却摸了个空。他记得手机就放在了左边,怎么会不见了呢?他左翻右找都没找到,急得他一蹬腿把手机踹下了床。

“……这脑瓜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都赶不上那个好猪,手机放哪都能忘。”

他弯腰捡起手机,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头顶的灯忽然闪了几下,他刚一抬头,灯一下子就灭了,与此同时,床边烛台上的蜡烛“咻”的一声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本来维持着从床头伸出半个身子到床尾捡手机的他滚到了床下,不过他没摔疼,烛火摇曳之间有个东西接住了他,冰冷的触感激得他一哆嗦。

那东西绝不是活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那死鬼垂地的黑色长袍,视线上移,腰间挂一玉佩,因为他的动作摇晃不停。直到死鬼把他扶起来他才看清死鬼的脸。

幸好不是高度腐烂,七窍流血,不然江屿澈估计就直接吓死在这了。

那死鬼仪表堂堂,一副好相貌,像是古装剧里的闲散王爷。见江屿澈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一撩长袍坐在了他的对面,抿嘴一笑轻轻开口。

“好久不见,阿澈。”

江屿澈这才回过神来,“你谁?”

“听说你们东北有五大仙,狐黄白柳灰,猜猜我是哪一仙?”死鬼握起他的手腕,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纹身,“明明身上纹着我的名字你还要问,真是糊涂。”

江屿澈在心里把郁青和迟书乐骂了个遍,他发誓如果今天能在这死鬼手上苟活下来他一定要去踹翻那两个死神棍的烂摊子。

“鬼…鬼大爷,鬼爷爷,鬼祖宗!”江屿澈放软了语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在那边过得不好,没有钱花,还是找不到对象啊?我跟你说,我也没钱没对象,你找我我也没招,换个人吧!”

“我不要这些。”

“那你要啥啊?”

“我要你。”

看这死鬼腻腻歪歪的样江屿澈直起鸡皮疙瘩,他把手往回缩了缩,“你能不能先把手撒开啊?冰凉。”

“松开的话你逃跑怎么办?”

“大哥,你想想,我能往哪跑,再说了我能跑过你吗?”

死鬼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松开了手。江屿澈装作揉了几下手腕的样子,在那死鬼恍神的瞬间他猛地起身往门的方向跑去。

管他跑不跑得过,跑了再说!

就在他快要接近门把手的时候死鬼挡在了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阿澈,你要跑。”

稳了稳情绪,江屿澈赔笑着说:“哪能啊,我…我其实是想上厕所…啊不是,我给你拿点喝的…哈哈。”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死鬼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情,“足足一千六百年。我好不容易才现了真身,你却要跑。”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再打苦情牌麻痹自己,但见他这副样子江屿澈还是狠狠难过了。

“那啥,我之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才来找我的啊?”

死鬼回应地干脆利落,“是。”

“…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给你道歉,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我要你跟我。”

“啊?这个愿可不兴许啊!”

死鬼笑了,“看你吓的,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要你跟我去找我的魂魄。”

江屿澈松了口气,“魂魄啊…魂魄?那玩意咋找,你找它干啥?”

“魂魄不全我入不了轮回。”死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话说到这江屿澈算是听明白了,八成这鬼魂飞魄散就是他不知道哪辈子干的,所以缠上他了。他可没听过前世债今世偿的道理,人死之后一把灰,散了就净了,怎么讨?他要是现在认了就是上赶着当大冤种。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稳住死鬼再说,于是他点点头,“那行,我答应你。不过你还是再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我实在想不起来你了。”

死鬼高兴起来,连带着那张惨白的脸都浮现出血色。

“山有扶苏,路有峻竹,所以我叫…”

“山扶苏吧,你好你好。这个名不如山核桃好,山核桃补脑,你要不要吃,我给你拿点嗷,可好吃啦!”说着便要往出走。

死鬼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手拉住他,“阿澈,你总是千方百计地离开我。”

江屿澈欲哭无泪,“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想给你拿点吃的,但我忘了你不能吃了。”

“之前不能,现在能了,不过我不想吃。”死鬼按着他坐下,“我叫路峻竹,不是山扶苏也不是山核桃。我想有必要帮你回忆回忆我们的曾经了。”

江屿澈叹了口气,“你说吧,我听着呢。”

路峻竹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年都城花正好,弱冠之年御街打马。琼林宴上你我初见,我新封郡王,你是探花郎。”

“停停。”江屿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探花我知道,科举考试第三是吧。”

“殿试第三名。”

“电视?对,我就是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才知道的。”江屿澈完全没意识到两人的话题已经出现了差错,“前两个月刚结束的那个考试你知道吧,就和你们当时那个科举考试差不多。”

路峻竹点点头,“高考是吧,我略有了解。”

“对,就那个,上个月出分了,你猜怎么着?嘿,我没考上。”江屿澈摊了摊手,“所以你能不能别把这个大的名头安在我身上。”

路峻竹看了他良久,小声嘟囔了一句,“那我再给你编一个吧。”

“啥?”

“没什么,我说刚才是我记错了。其实你不是探花郎,我也不是郡王。我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你是异国进贡来的绝色太子妃。”

“停停。”江屿澈听不下去了,“我之前是女孩子?”

路峻竹面不改色,“和亲王子。”

“你知道我混的是哪的血吗?”

“知道,俄罗斯。”

“那你知道俄罗斯反对什么吗?”

路峻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咬了下嘴唇没再说话。

“我说你编的能不能合理一点啊?你要是说你是上古的邪祟妖魔,我是除魔卫正道的除祟师都比这可信。”

“好吧你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路峻竹倒是会做顺坡驴。

这下可算是顺了江屿澈的意,正好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

“你找我帮忙又不肯说实话,我看这忙真是没个帮了,你还是找个能坦诚相见的人去吧。”

“我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啊。”路峻竹眨了眨眼,“就在今天中午你洗澡的时候。”

“洗澡?所以那水凉了是因为你进浴缸里了?!”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

难缠,真是难缠。江屿澈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这一动作被路峻竹捕捉到了,他沉默了一下,复而开口,“那我给你看个东西吧,你别害怕。”

他抬手解开长袍,一件件除去里面的衣物。江屿澈一愣,“干嘛呀你?”

路峻竹不答,直到将裸露的后背展于他面前。江屿澈看到他背上有一道长长疤痕,从后颈到腰间,在整根脊柱上蔓延,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

“你这咋整的啊?”江屿澈看得心惊,又有些心虚,“别不是我整的吧?”

路峻竹把手移到后背上,指尖划过伤疤,那已经结痂很久的伤口忽然迸裂,血液霎时渗了出来。

“你疯了!”江屿澈大吼一句,转身想去找医务箱,却被路峻竹一声“别走”拦住了。

他微微偏过头来,“我是鬼,感受不到疼痛。”

可他额头上的薄汗已经出卖了他。他把伤口往两边扯去,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骨头上刻着三个字。

江屿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三个字正是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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