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于信
作者:与月說
命定之人、救赎、HE、时光穿越
简介:
HE,1v1
不学好但能改学渣受(叶枫)×玩养成系的学霸攻(江千)
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江千远离家乡,也离开了表白无果的人
二十四岁他再度回忆,错过六年的人还能再挽回吗?
毫无感情基础,错过六年等于错过一辈子。
不过江千命中注定要爱那个人,那他逃也逃不开。
岩愈岩-
一封早已寄出却让人读不懂的信,一则临死前的短信,让江千获得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叶枫还是那个混账叶枫,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
他靠了过来,主动吻上,说“要不就试试?”
-
叶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在家中走,锅从天上来
一脚踏空踩进了高中教室,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这次他也许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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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但互相不知道,捂着各自的马甲会有爆的那天。
有些直掰弯(受觉得自己很直)
视角:主受
第1章 梦境缠身
步入冬季末尾的天气,也终于迎来下雪天,电视台播报的天气预报,在江千耳朵里断断续续的接入。
“近日来……一股较强的冷空气来袭,多地……将迎来暴雪天气。”
他跌入梦境,又被一股将要窒息的失重感甩出梦境。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张开眼,大口地喘息。
他陷入耳鸣的状态,眼前模糊的画面重叠出影子,周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吱呀吱呀的钻入耳朵。
好一会过去,呼吸声才渐显,他听见心脏疯狂的跳动。
“你怎么了?”江千的母亲江楠正收拾着饭桌,看见他额头惊出的冷汗,不由得关心道。
“没什么,妈,我没事。”江千坐直了身子,接过母亲递来的纸巾,随意的在额头擦了一把汗。
寒冬的天,即使室内空调也不会让人热的出一身汗,看起来江千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妈,我出去走走。”江千说道。
“去哪,这么冷的天就别出去了。”江楠道。
江千摇了摇头,执意要出去。
无奈,江楠只好给他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在柜子里翻出一把雨伞塞到他手里,又绕进房间里拿出一条围巾。
江千站着接过江楠递来的东西,认真的穿好,还是不免解释一句,“只是在附近走走,不去远的地方。”
“今天要下雪,天又冷路滑,出门要多穿点,记得早点回来,晚上邻居来家吃饭。”江楠嘱咐道。
“知道了。”
江千开了门,楼道的凉风瞬间裹了上来,他把没扣好的大衣扣子扣紧,又把围巾绕着脖子转了几圈,微微收起下颚藏在围巾里,低着头走到门外。
楼道里几个顽皮的小孩正在跳台阶,脸上运动后红扑扑的脸蛋,吸喇着鼻涕看着迎面走来的高个子男人。
“江哥,这么冷的天你也出去呀,我妈说今天下大雪,出门就被冻成雪人了。”
江千抬起下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包,抽出一张递了过去,“鼻涕擦擦。”
小孩笑了声,擤鼻涕的声音很大。“我妈要给你说媒呢,待会就来,你别走啊。”
江千摁下电梯,朝小孩摆了摆手,“跟你妈说别忙活了。”
江千今年二十四,苏大毕业理科高材生,毕业后在苏市最大的一家半导体公司工作,至今工作两年,已经升了个小组长。
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感情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连江楠这种交际高手也没法给自己的儿子说成一桩婚事。
江千还没谈过恋爱,母胎单身二十四年,要说外貌性格有缺陷,或许还有理由能够解释,不过这两项都不是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江千从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的人在六年前就拒绝过他,自此,他算是封心锁爱,没有再心动一次。
他喜欢的人叫叶枫,是个十足的学渣,逃课,打架,抽烟,这些在那个年级里不学好的事,是叶枫的家常便饭。
叶枫听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人,却让江千记挂十年。
两人互相认识的时候是在高一,叶枫顺手从找麻烦的人手下救过江千,江千又出于好心辅导他作业。
高考结束那天,江千忍不住告白了,换来的是一个差点落下的拳头,和被摔碎的手机。
江千还占了一点便宜,在告白前吻了他一下,想起来其实不太亏。
不过两人最近的距离也就止于此,之后便分道扬镳。
高中毕业后,因为江楠的工作原因,以及江千报的大学,江家一家人搬离田城,来到了苏市定居,两人再无交集。
江千曾经想的很开,喜欢一个人是短暂的,如果不是两情相悦,这种青春的荷尔蒙便会很快消散。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对感情的开窍程度,大学时也不少人向他告白过,有男有女,无一例外他都觉得无趣。
只有那个人,才真的让他心动。
六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可惜改变不了一个直男的取向。
当年的叶枫说自己不喜欢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和普通人一样,已经结婚生小孩了。
江千打听不到叶枫的消息,两人从没同班过,也没有共同好友,两条短暂交汇的平行线,分开后便朝着各自的方向延伸,再没有别的交集。
电梯在一楼停下,江千迈着修长的腿走出一楼的大厅。
苏市的冬季是没有绿叶的,这点和田城完全不同,眼前灰蒙蒙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冰冷的寒气顺着鼻腔往里钻,江千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头钻进雾霾笼罩下的城市。
天桥下依旧摆着不怕冷的小摊,热气滚滚的冒出香气。
江千此时不饿,他也不搀,只是莫名想起叶枫曾经最爱吃的酒酿丸子。
冬季特供,田城专有。
如果此时有,他一定会来一碗,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兴趣。
他跨上台阶,往天台上走,一八八的身高腿很长,一步走两阶绰绰有余,不过他出门便是为了散心,并不着急,所谓委屈着腿,一步步往上走。
“今日暴雪,天有异象,一年逢尾,否极泰来。算一卦吧,不灵不要钱。”
天台上的算卦人在卖力吆喝,夹杂着临近几个摊子的叫卖。
“针织毛线袜,买十送一。”
“暖床神器热水袋,十元一个。”
江千跺了跺脚,这种天气下人的身体温度很快就流失了,从最末端的手脚开始,渐渐的有点冻手冻脚,他想,该回去了。
在外走,也找不到想见的人。
只是被冻了一会,手脚发麻后,连着脑子都不太受控,他有一瞬间觉得此情此景在梦里见过。
似曾相识的感觉转瞬即逝,他摇了摇头,并不吃惊。
这种现象早有科学解释,叫做海马效应。
眼前忽然落下几片飘飞的雪花,江千伸手去触碰,接住几片捧在掌心中。
又薄又轻的冰晶没一会就被掌心的温度融化,化成一点水渍。
“下雪了。”有人说道。
江千出门是穿的羊绒外套并不扛雪,好在江楠让他带了一把伞。
他摁下伞柄下的自动开关,伞面弹了出去,一把黑漆漆的防雨伞撑开。
伞面缓缓上抬,江千脑海里浮现出不知什么年月看过的电影画面。
也许下一秒,他能看见叶枫,站在他面前,朝他招手,朝他笑。
别想了,江千制止了自己。
主角与主角的相遇,要么是淅淅沥沥的雨天,要么是如鹅毛飘飞的雪天,无尽浪漫。
可那不过是一厢情愿。
熬过六年的江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仅仅是想一想的程度,也令他无比烦躁。
他撑起伞,快速的朝天桥的另一边走去。
天桥上的摊贩也开始撤离,纷纷收拾起自己的摊子,三下五除二的把摆放的布往里一收,便很快的将东西全都收好,一个个的拎着东西跑了。
只剩下一个消瘦的穿着补丁的老头。
一身老旧的蓝色袍子洗的发白,清瘦的身形晃晃荡荡,老头从小马扎上站起,那陈年马扎似乎决心今天要告终,一只脚咔擦断了。
江千将伞倾斜了过去,伸手接住了老头的胳膊,稍一用力把他扶正。
“小伙子,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接我一下,得躺进医院咯。”
江千看了老头一眼,看起来像个骨头架子,要是摔着了,也许真的得住院。
“不客气,天冷就早点回去,这个天也没什么人出来。”挣不了几个钱。
“可我这今天还没开张呢,回去几天的饭钱还没着落,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要不要在我这算一卦。”
老头的话不免让他眉头一蹙,显然这个算命先生并不上道,江千看那些人都是先夸人,顾客心里高兴了,自然就愿意算一卦。
可他却说印堂发黑,这着实让人觉得触霉头。
江千低头看着地上摆放的算卦工具,铜钱,竹签,龟甲还有八卦图,看起来倒是挺专业。
“那行,你帮我算算。”江千把手掌伸了过去。
老头也把手伸了过来。
江千:“?”
“给钱呀,我这可不是免费算命哦。”老头笑道。
江千点点头,在他递来的二维码上一扫,“多少钱?”
“一百一次。”
江千砸了咂舌,有点贵了,很快一百付了过去。
老头蹲着开始摆弄他的那些工具,嘴里念念有词。
江千无聊的接了几片雪花在掌心玩,仔细研究其雪花的形状。
好一会过去,手脚愈来愈冰冷,他交换着撑伞的手,放在嘴边哈气。
“好了吗?”江千催促道。
老头又询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他才抬头怔怔的看着江千。
第2章 调岗田城
老头的眼神凌厉,看的江千有些发怵。
他开始猜测自己命途多舛。
老头开口道,“明日不宜出远门,最好最近都呆在家,不过……”
“不过什么?”江千好笑的看着他胡诌。
“不过命有此劫,你躲不过去的。”
江千暗暗握紧了拳头,要是被这么说的人是叶枫,他抬脚就能踹飞了这个摊子。
好在江千性格冷静,不会意气用事。
他只是有点恼,眼里多了几分愠意,“哪有你这么咒顾客的,难怪开不了张。”
老头捋着胡子不和他辩解,“我是实话实说,既然你花了这个钱,我也是不弄虚作假,小伙子,我看你一表人才,还是要信我的好。”
“信你我也得遭劫,是这个意思不?”江千握紧了伞柄,那还不如不信。
“那也不是,我还能接着帮你算算。”老头说。
“算什么,死亡时间?”那是法医该干的事。
老头咳了两声,“不是,我可没说你会死。”
江千摆了摆手,算了,霉头触够了,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刚才没听这老头胡诌,要是同情他大冬天饿死,直接给个一百就走了,听什么胡言乱语,搞得自己心里烦。
“我还没说完呢……”老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江千走的并不远,很快便回到家。
一打开家门,被热气熏了满怀,他跺了跺脚,感觉整个人回暖了。
大冬天出门确实不是件明智的事。
屋内的暖气开得足,挤了一屋的人正在打牌,聊的热火朝天。
江千站在门口将伞插进筒内,一抬头看见一排眼睛都朝门这边看。
“哟,千儿,去哪玩了,大冷天的搁外面约会呢,你妈说你出去好半天也没回来。”一中年妇女调侃道。
许梦梦听见探头在江千身上寻找答案。
“就是下雪了,出去走走。”江千回道。
“千儿好浪漫得哇,自己一个人走有啥意思嘛,得找个伴。”大婶笑开了脸,把自己的女儿许梦梦往前推了推。
从厨房出来的江楠卸了围裙,招呼大家上桌吃饭,“他要是能处个对象,我谢天谢地咯,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爱打光棍。”
“千哥就是太优秀,眼光太高了呗。”女孩接话道。
“我没有。”江千辩解道,“对象不是大白菜,想有就能有的吗。”
江千他爸江闻一提着蛋糕放在桌上,江千从一旁找出切刀,打算下手分蛋糕。
众人哎了一声,“你这孩子,你得先点蜡烛,许个生日愿望啊。”许大婶提醒。
江千这才闭上眼,在心里默默许愿。
电灯被暂时拉下,一群人围着他唱生日歌,他忽然觉得脸上凉了一下,等电灯再次亮起时,透过窗户,他看见自己脸上多了一瞥奶油。
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许梦梦。
“千哥,你许什么愿望啊?”许梦梦问他。
“这个,愿望是不能说的吧,说了就不灵了。”江千回她道,拿着刀将蛋糕分给众人,自己只留了一小块。
多年前吃甜食吃出一颗很浅的蛀牙,至今想起还能疼的嘴角抽抽两下。
整个晚餐都很热闹,一屋子的人举杯祝贺他二十四岁,该结婚找对象了。
江千不喜欢这个祝福,还是配合的感谢邻居们能为他庆祝。
江楠做了田城特色美食酒酿丸子,一上桌被众人三两下就吃完了。
江千不爱吃甜食,不过还是有些惋惜,今年又和酒酿丸子无缘。
众人吃完离席后,许梦梦钻进厨房,在江千身边站着,接过洗好的碗放在水槽中冲洗。
在一旁看八卦的几人正议论纷纷,“梦梦这孩子真懂事啊。”
江楠也复议道,“要是能看上我家江千就好了。”
“尽瞎说,是江千看不上我家梦梦。”许大婶拉着江楠的手,亲切的朝她眨眼,“我们俩一起使使劲,撮合撮合。”
江楠端着剩下的碗筷放在江千面前,有意给两人制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拍拍手转向客厅和众人谈天说地去了。
江千看了眼一水槽的碗碟,无奈发笑,真是亲妈,为了表现他勤劳的儿子,把一个厨房的碗就这么留给宝贝儿子收拾。
碗洗了一个小时,江千洗的手要发麻了,碗洗完了又擦灶台,顺便把油烟机也清理了,谁看了都得夸句劳模。
许梦梦也是全程看呆了。
终于活忙完,打开厨房门,江千恍若刑满释放人员,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天色渐晚,邻居们热闹完都各自回家。
江楠拿了把伞递给瘫坐在沙发上的江千,“去送梦梦回家。”
江千眉头皱成一团,今天到底是生日还是劳动节,“妈。”
江楠不管他那声抗议,把伞塞到他手里,“下雪天路滑,这天黑的你忍心让妹妹一个人回家啊?”
送许梦梦回去的路上,江千接了个电话。
站在许梦梦家楼下,他靠着墙搓着冻僵的手指,十分钟后才结束通话。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许梦梦,探听到一点消息,问道将要走的江千,“千哥,你要升职啦?”
江千停下脚步,回头接她的话,“嗯,算是吧,调岗位当负责人。”
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江千看起来并没有太高兴。
从刚才听见的话,许梦梦也知道了点消息,和他攀谈起调岗的事,“是去田城任职吧,我记得你老家就是田城的,正好了。”
公司领导也是这么想的。
可六年没回去的江千,突然有些生怯,叶枫会在田城吗。
这么多年过去,叶枫可能连他的名字都忘了,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无关紧要的人被他自动从记忆中删除。
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许梦梦觉得有些可惜,江千被调去田城,两人离得远就没什么机会了。
“你到家了,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江千说道。
许梦梦仍有些不死心,想在他离开的时候问清楚,“千哥,有人说你不喜欢女孩,是真的吗?”
江千怔了一下,随即敞开笑意,“是真的,不过你别和我妈说。”
他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心想这下十里八乡的女孩都得知道了。
但他没太在意,反正以前他便想过,这辈子不会结婚。
至于江楠什么态度,他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也不是他想如此。
到家后,江楠两口子已经洗漱完,穿着睡衣准备睡觉了,见江千回来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好奇的走到他房门口问,“大晚上,你拆家呢?”
江千从柜子里翻出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
“刚才公司来电话了,下个月我调去田城任职,我收拾收拾明天出发。”
江楠靠着门框有些不解,“这么着急吗?怎么没提前说呢?”
“之前还没定下,所以我就没提,刚才来的电话,我是提前知道了,也不算太突然。”江千说。
江楠对儿子的工作能力一向认可,也没太操心,“那行,你先收拾,明早我起来给你做早饭。”
江千走上前,捏了捏江楠的肩,“不麻烦了,你也有工作,趁周末好好休息。”
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要调回田城,江楠还有些不舍,“麻烦什么,给你做顿早饭还是有时间的,田城刚好是咱们老家,你在那边任职,等妈空闲了也回去看看。”
江千收拾完东西,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翻出高中的相册,一页页找到了叶枫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得一脸不羁,藏在黑色头发下的是微红的染发,那是他一边躲避学校检查,一边张扬自己的个性。
就挺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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