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春/帝悔
本书作者: 旅者的斗篷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更新中,下本预计开《主母要和离》,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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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润莺歌婉转,原是永安王府唱曲儿的伶人。
她性情乖顺木讷,在王府兢兢业业,本来马上就能出府嫁给未婚夫,却被王爷选中,献给了帝王。
润润入宫后,没日没夜地给帝王唱歌。
帝王喜怒不明,天威难测,她须得时刻小心谨慎地服侍着,有时候唱得嗓子都哑了,才能博帝王一笑。
帝王有一位专宠贵妃,两人常常同窗夜话,共剪西窗烛。
润润须在旁边,声情并茂地给二人唱曲,或者托着痰盂,供贵妃娇笑着吐樱桃核。
贵妃是帝王的心头肉,润润不能稍有冒犯,否则就会受到苛责。
只有在晚上,她服侍帝王就寝时,他暗哑的眸才会瞥她一眼……
直到那一日,贵妃被人毒害而死,帝王龙颜震怒。
所有证据都指向润润,润润受尽了诬告,有苦说不出。
冷风之夜,她独身一人逃上了皇宫高高的城墙。
一暖冷酒葫芦下肚,她坐在城墙清寒的最高处,展翅一飞,仿佛就能摸到星星。
冷情的帝王第一次红了眼,伸手小心翼翼地对她说,“润润,前面没路了,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没称呼她封号。
然而她却苦涩地摇着头,不断地后退,身形如蝶般落下。
帝王嘶吼一声,一口血狂喷出来,不顾一切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若她死了,他也跟着陪葬。
……
后来,润润浑身无恙,却见帝王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遍体鳞伤地跪在她的榻前。
他低哑地祈求,“润润,求你再看朕一眼吧,要朕死都行。”
是他将思念呕成了血,甘愿做了人家替身,才换来与她重见的机会,却再也换不回女孩的一点怜悯。
一开始,他赏她的
后来,她赏他的
*男主c,前面他高傲,后面让他下跪
*每晚九点更新,将近完结,每日最少日六,已肥可宰
*封面为女主人设
预收《主母要和离》:
后来史书记载,主母是琅琊王氏贵女,
当时朝廷一半官员都系王氏栽培,家族鼎盛,
主母生来高贵,更是家族第一美人
立储君之时,王氏选择和郎令仪合作,
扶持他为第一权臣
主母也在最好的年华里,义无反顾嫁给了家主,
陪他从籍籍无名到位极人臣
主母没有父辈那么大野心,
婚姻只求夫妻和睦、共挽鹿车
然多年来,家主对待主母冷漠如冰,夫妻关系只能勉强维持,主母亦无所出
后家主下江南,邂逅一扬州瘦马
瘦马长得漂亮,天生媚态,最后勾引男人
她被送给县令当小妾,是家主救了她,
有幸服侍过家主两次,已然身怀有孕。
瘦马跪在主母面前,奉上妾室茶,
“奴婢和家主两情相悦,只愿侍奉家主,求主母成全”“若主母不肯收留,奴婢唯有带着孩儿流落街头。”
她不过盈盈十八,
而主母二十有五,已人老珠黄了
主母沉思往事,明白自己多年和家主相敬如冰,非是家主不懂温柔,他只是看不上她这正妻
正妻,本来政治联姻的工具。
他只想凭王氏之力青云直上罢了,用罢便丢
主母被这对男女气得生病,积劳成疾,
死在家主位极人臣的那一年
病死时雪花飞舞,红梅盛放。
重生一世,她回到最无忧无虑的时刻,
追风,骑马,逗鸟儿。
家中有好几位爱她护她的哥哥,鼎盛的家族,可以让她重新选择
春阳灿烂下,前世定情的地方,
她当着郎令仪的面和家中长辈说,要转嫁大理寺少卿的儿子
前世那位稳坐钓鱼台的家主终于找到她,
晦暗,冰冷地握住她的手腕。
湉湉,你再说一遍,你要嫁给谁?
她扬扬脖子,坚定回答
她可以陪他从一介籍籍无名到位极人臣,
那也得是她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呢?
听着郎令仪,是我踹你,我不要你了。
*架空仿魏晋南北朝
新版文案于2023.3.19
王府[微修]
岁岁和润润原是一对穷人家的姐妹,母亲死后继父为还赌债,把她们卖到永安王府为婢,大的卖了十两,小的卖了五两。
姊妹俩的母亲是低贱的奴婢,死时没留下什么遗产,只有一个破烂瓷罐子,里面装着手叠的纸星星。
母亲骗她们说伤心时折一颗,伤心事也就不伤心了。
入永安王府那年,润润十岁,岁岁十四岁。丫头片子的命比草贱,什么活计都干不了,她们便在王府弹琵琶卖唱儿,靠声色娱悦贵人。
弹琵琶是技艺活儿,伶人更不是人,姐妹俩常常要苦练到半夜,练得十指出血,嗓音嘶哑,受年长姑姑的各种白眼和侮辱。
永安王府权势滔天乃皇亲国戚,但凡在贵人面前弹错一个音,或者唱得惹贵人皱了眉头,姐妹俩的手要被姑姑打烂的。
润润作为妹妹,胆子小,怕打雷,连大一点的猫狗都怕。
她在别的小姑娘穿花裙子的美好年纪就开始为奴为婢,挨惯主子训斥打骂,性格变得木讷内向是自然的。
岁岁比润润稍微大些,担起姐姐的责任,护着润润,有事替润润挨罚。
姐妹俩常常口粮短缺,厨房里偷来的好东西,岁岁紧着润润先吃,宁愿自己饿肚皮。
唯有酒心糖悉数归岁岁,因为润润对含酒的食物都过敏,沾一点就要上吐下泻掉半天命。
润润曾读过一点点书,也是托岁岁的福,岁岁叫她去王府学堂偷偷听来的。
像她们这样低微的伶女,生得丑陋还好,但凡有点姿色,便如成熟的水蜜桃般任贵人们随意采撷,被强充做妾或掳为外室之事时有发生。
润润出身虽苦寒,上天偏生给她一副好颜色,长到十二岁便已人间绝色,雪肤花貌,樱唇桃腮,连哭泣都让人心肝乱颤。
永安王府时常有达官贵人进进出出,各个色.兮兮的,脑满肠肥。
岁岁担心润润会受到侵犯,寝食难安,想办法弄来点黑黄药粉,把润润肌肤敷得又黄又丑。
这办法倒也颇具奇效,从此以后贵人们再没正眼看润润一眼。
靠岁岁庇护,小润润从十岁长到十七岁,虽日子过得辛苦些,总算安然无恙。
润润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哥哥名叫张佳年,前年刚考中举人,现在正准备春闱。
待张佳年考中进士郎君,真正当了大官,岁岁拟去永安王府最最心善的老太君面前求恩,放润润出去和张佳年婚配。
姐妹俩相依为命,总算有一个要过上幸福踏实的日子了。
然岁岁太为妹妹考虑,却忽略自己。
在润润稚气未脱时,岁岁便是王府最靓眼一抹丽色,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永安王谢寻章,风流潇洒,当今陛下之弟,天生贵种,王府尊重无两的男主人。
王爷很欣赏岁岁,大有逼岁岁为通房之意,常常若有若无言语挑逗她,走廊堵她,强迫她书房侍墨。
书房门一关就是王爷的天下,男人将岁岁压在书案上,摸之掐之,樱唇吻之,夜夜寻欢,弄得岁岁浑身片片淤青。
行事过后,王爷都赏岁岁一碗避子汤,威胁她把嘴闭严实。
岁岁碍于主仆之礼不敢顶撞,含冤受辱,每每忍泪吞药,更不敢透露给润润知道。
如此偷了半年多,风言风语终于传到王妃耳中。
王妃是个要强的女人,多年无子,对丈夫占有欲几乎到可怕的地步,王爷近身奴婢必须打扮得朴素丑陋才行。
王爷房里只有寥寥两个侍妾,还均是王妃安插过去的亲信。
闻竟有贱婢爬.床,王妃勃然大怒,立即派人调查与王爷共度春宵的人是谁,一来二去便揪出岁岁。
王妃令王爷立即杖毙岁岁,王爷却怜香惜玉,百般推脱。
王爷其实有点畏怯王妃的。
王妃娘家强大,父亲乃帝师孙丞相的嫡女,孙丞相更与当今陛下最宠爱的贵妃娘娘的父亲——国丈窦大将军相熟,曾经在仕途上提拔王爷良多。
两尊泰山压在肩膀,王爷的日子十分憋屈。
他只能在哄着王妃的前提下,尽量强迫岁岁偷,慢慢将岁岁纳入房中。要说真放岁岁走,他暂时还舍不得。
然这件房中小事还是被岳父孙丞相知道了,孙丞相联合窦大将军,在陛下面前参了永安王一本,说他后宅靡乱,少廉寡耻。
陛下借此由头免去了谢寻章握在手中的巡盐肥差,还罚俸两个月。
这惩罚中规中矩,如隔靴搔痒不轻不重来一下。
岳父孙丞相要让谢寻章明白:他永远是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孺子,忤逆王妃,忤逆岳父老泰山就等于自寻死路。
谢寻章大为气沮,将此番受挫归结于自己在后宫没人的缘故。
只因孙丞相在宫里有贵妃娘娘撑腰,贵妃娘娘与王妃交好,在陛下枕边吹风,自己才遭贬谪;若他在后宫也有人,必不至今日窘境。
于是谢寻章也欲择一美人jsg献予陛下,培养那美人成为自己心腹,以后化作刀刃供他驱策,对抗孙丞相。
人人都知道,陛下现在最眷顾的是贵妃娘娘,送谁过去都等于跟贵妃娘娘争夺宠爱,摆明了给陛下和贵妃娘娘当玩物的。
谢寻章要择一面目极美、性格又好拿捏的,最好身份卑贱些,这样即便被贵妃娘娘虐死了也没关系。
谢寻章其实第一个想到岁岁。
岁岁固然绝美,又会弹唱,可惜已然伺候过他,他如何能将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献给陛下?入宫验身那关也过不了。
谢寻章把府中歌女婢子都看遍,蹉跎数日,也没找出能超越岁岁容颜的。
岁岁倒有个妹妹,但那女孩面目黢黄,丑头怪脸,虽有一副美妙歌喉亦难堪为用。
谢寻章往民间寻觅美人,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妃盯准他一离开,立即命人绑岁岁过来,要把她投井。
可怜傻润润并不晓得岁岁为保护她长时间被王爷欺辱,忍气吞声,受尽委屈,还以为王妃叫岁岁只是寻常伺候。
她六神无主,做完自己洒扫活儿后便坐台阶上等岁岁。
等啊等,等啊等,从日头正烈等到黄昏,也没等到姐姐身影。
姐姐呢?
姐姐从不迟到的。
姐姐定然出事了。
可带走岁岁的人是王妃——王府掌握生杀大权的女主人,润润一个低等婢女又能怎么样呢?
她急泪直涌,五内如焚,一位好心嬷嬷告诉她王爷很疼岁岁,去求王爷,王爷必不会袖手旁观。
润润鼓足勇气往王爷书房奔去,却被门口的带刀侍卫冷冷拦住,润润只得在书房前哭喊王爷救命。
她傻的,一心只想救姐姐,死也愿意,天下倾盆大雨也执拗不走,额头都叩红了,为从阎王手里换回岁岁的性命。
那是入冬前最后一场雨。
谢寻章回府时本来烦躁得很,外出寻觅美人无果,还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瞥见书房前跪着的人儿,却骤然愣住。
那是一张怎样清丽可爱的芙蓉面啊,用任何语言形容都不为过。
十七岁的年纪,雪清玉瘦,碧烟青眸剪秋水,秀色若琼花。
谢寻章茅塞顿开。
王府藏着这等娇靥,何愁计谋不售?
“你叫什么名字?”
命人擦净润润脸上黑黄的药粉,谢寻章才意识到自己被岁岁欺骗。
这面容姣好的女孩便是伶女润润,之前岁岁一直用伎俩遮盖她的容颜。
润润对王爷的打量恍然不觉,只顾着哭得稀里哗啦。
“奴婢求王爷,救姐姐的命!”
她被雨水濯成湿淋淋,蜿蜒的雨珠顺着乌黑发丝落下,脆弱可怜,像朵风吹霜打的白山茶。
谢寻章闻言欲往王妃院里救人,顿一顿,忽然想起什么。
他缓缓转过头,居高临下睥睨稚气女孩。
“要本王替你救姐姐,可以,你如何回报本王呢?”
润润双唇委屈地沉下,抽噎得浑身颤抖。她以为王爷一命换一命,是叫她死的意思。
她低头哑声说:“奴婢愿意以命抵命。”
谢寻章眯着眼:“以命抵命倒不必。本王以后叫你做任何事情,你都顺从?”
润润点头。
谢寻章这才满意地往王妃院里去。
第二天清晨,岁岁放出来,润润却被单独隔开。
润润生得比岁岁更甜美灵透几分,歌喉也更莺歌婉转。
王爷要润润入宫侍奉陛下,在陛下面前献媚争宠,从而永安王府在后宫夺得一席之地。
陛下登基时候尚短,后宫闲置,正是选秀时光,此时塞人最容易办到。
三天三夜,润润都被关在一间封闭的绣房中。
教习嬷嬷教授她宫里规矩,伺候天子的礼仪,还要精益求精训练她的歌喉以及琵琶技艺。
陛下是谁,九州四海的主人,天底下最矜贵男人。要服侍于陛下靴前,一切必须按陛下偏好来。
润润套上锦衣华服,宛如繁重的枷锁,没日没夜训练。
岁岁额头缠着绷带,一瘸一拐去探望润润。
教习嬷嬷看岁岁实在可怜,跟她说:“润润不再是你妹妹了,而是陛下的贵人。她要救你,必须入宫。”
宫里多好啊,红墙黛瓦,琼楼玉宇,侍奉金昭玉粹的天子更有数不尽荣耀风光。
润润再也不用担心饿肚皮了,如果混得好,将来永安王府没准反过来沾润润的光。
岁岁却绝望瘫坐在青砖地,怔怔落下一行清泪来。
“润润,你真傻。”
“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啊。”
......
[附带番外]《厌春》原名《帝悔》作者:旅者的斗篷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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