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的跑进尉迟府,
想要告诉他们死去的大儿子有后了。
却意外听见丈夫的弟弟和他同窗的对话:
“阿砚你还没玩够?死在那场劫杀里的分明是你二弟,可你就了抬听云为妻,抛下一切易容成你弟的样子,你夫人这段时日双眼都要哭瞎了,还被人说克夫,你是真没瞧见还是不心疼?你就不怕她爱上别人?”
“就是因为瞧见了才知道阿娴不会,她很爱我,何况娶听云是我一生执念,我与她已错过一回,我不想再留遗憾,只要两年,时间一到我就恢复身份回到阿娴身边。”那道低沉的声音笃定,明明比风还柔。
却扎的她心血肉模糊。
桑思娴不记得怎么离开的。
只记得在书房外,窥见顶着尉迟寅身份的男人在叶听云身上起伏,一遍遍诉说尘封的爱意时,她安静的听完了所有。
里头动静停歇,她一颗心也随着寒风彻底沉寂。
转头摘了尉迟砚亲手做的同心结,连带着最后的希冀一起放进了暗格。
成亲那天她就说过,她绝不接受欺骗和背叛。
不然,她一定消失在他生命里,他失约在前,她自然说话算话。平复好心情,桑思娴避开人群
去郎中家里开了一副落胎药。
喝完落胎药,修养好身体后回到家。
刚进门就见尉迟砚一身月牙白长袍气质温润,往桑思娴腕上戴了条玉镯。
“今日是你的生辰,嫂嫂,我以大哥的名义为你在聚福楼定了雅间,该给你的,我都会满足。”
怕桑思娴拒绝,他又补了一句。“大哥从前就说他这辈子绝不会错过和你的任何一个重要日子,我知晓你难过,所以今天,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展颜,许愿,就像在大哥面前一样。”
窗外斜阳血红。
看着那双深邃发亮的眼睛,桑思娴沉默良久。
久到尉迟砚以为她要拒绝时,她忽然开口,报了个地名。
尉迟砚一愣。
桑思娴视线却挪到了窗外。
“长宁街有家小酒楼,我和尉迟砚第一次相见就在那。”
所以,句号也该画在那。尉迟砚未曾多想,只当桑思娴爱他爱的深,连声应下,嘴角都翘了起来。
直到行至半路,他手底下的人策马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尉迟砚愣了一瞬,在那之后便心神不宁起来。
几次三番隔着帷裳偷瞄桑思娴
最后一次,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之后的路,明显就变了。
桑思娴发现时,马车已经开到偏僻处。
她警惕皱眉,心里闪过不安。“你要去哪?”
落日的余晖温柔,照的身侧男人那张脸也柔。
桑思娴却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挣扎。
而后,便是他残忍的声线——
“有伙贼人同大哥有仇,结果错绑了云娘,嫂嫂,抱歉???”
抱歉什么,显而易见。
“所以,你要拿我去换叶听云?”
是陈述不是疑问。
朝夕多年,桑思娴太了解他。他却像忽然来了火。
“他们要绑的本来就是大哥的挚爱,云娘只是被牵连,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孩子,我不能让她出事
那她的死活,就无所谓了?
桑思娴仰着头,酸涩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良久才问出那句:“你哥真的
爱过我吗?”
尉迟砚毫不犹豫。
“整个上京都知道大哥有多爱你,如果不是那场劫杀,你现在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嫂嫂你怎能怀疑他对你的爱?”他眼眶急的通红,分不清是为什么。
桑思娴眼睛也红。
所以他口口声声的爱,便是为了圆一次和白月光在一起的梦假死骗她。
在濒临抉择时,毫不犹豫将她
推出去,给他最爱的人挡灾。
未落的眼泪挂在眼角,桑思娴的心从未这么冷过。
尉迟砚也握紧了马鞭,难言的痛意在他心间蔓延。
那种即将痛失什么的感觉扰的他心脏发酸。
可也只有一瞬。手下人再来汇报叶听云的处境时,他最后的理智全然崩塌,扯下马夫取而代之,恨不得能长了翅膀飞过去。
桑思娴想,这辈子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大抵就是尉迟砚最爱她。马车开到荒凉的寺庙前。
车还才停稳,尉迟砚便抓着她下了车。
“放心,你的命和云娘一样重要,我不会抛下你,等云娘安全我就去救你。”
桑思娴却只是绝望地闭上眼。
小腹处落胎时的坠痛恍惚间好像又涌上来,一点点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可尉迟砚再看不见。
那个曾经许诺和她白头的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不远处哭红了眼的叶听云。
“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回家。
他的承诺太轻。
轻的桑思娴还来不及捕捉,头皮一痛,整个人便被扯进黑暗。
持刀的贼人笑的了然。
“尉迟砚还真是心狠,为了白月光自己夫人都不要,难怪叶听云能没有后顾之忧,花一万两白银做这个局要你的命呢。”
桑思娴一愣。身后人又掰着她的脸朝向屋外。
“最后一眼,好好看看你爱的人和要你命的人,到了底下见了阎王,也别告错状。”
破窗上尘土飞扬。
桑思娴下颚被捏的生疼,冰冷的东西抵上她喉咙。
她却像无知无觉。
麻木的看着外头男人抱着怀里人,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
“没事了云娘,夫君带你回家,不怕,夫君在。”
桑思娴又一次,被他拋到九霄云外。“瞧够了?”
贼人把她脸摁在窗户上,木刺扎人,也比不得身后冷刃破空的声响刺耳。
眼泪氤氲眼眶。
桑思娴嘴里那句‘骗子’还没
脱口。
一道锐器破开皮肉的声音跟着响起,滚烫的血液迅速染红了桑思娴的眼。
倒下的前一刻,桑思娴看到的,是窗外疯了一样朝她奔来的尉迟砚。
“思娴,你当真想好回来接替你娘的身份潜入敌国当细作吗?”
“一旦任务开启,你作为桑思娴的一切都将被抹除,你也不再是尉迟府的儿媳,你确定你能放得下尉迟砚?”
鲜红的枫叶下,桑思娴捂紧手中曾属于娘亲的身份令牌。
不远处的长街上,尉迟家二少爷抬妾为妻的消息还在放肆奔走。
再抬头,她眼底只剩坚定。
“我确定,李叔。”
“也好。”
李翎舒了口气。
“活着的人总得朝前看,阿砚那么爱你,若是知道你因他将自己糟蹋成这般,那小子指不定得多心疼。”
心疼……吗?
桑思娴望着忽然躁动的长街街头,枣红骏马上那张和尉迟砚相差无二的脸,心中那条豁大的口子,不住的滴血。
不知道真相前,她或许也会觉得尉迟砚爱惨了她。
爱到,将心意写满无数张宣纸,三年时间一天不断。
爱到,为了和她在一起,不顾家里人反对,生挨下三十几棍家法,半夜高烧迷糊也要找到她身边,抱着她才肯闭眼。
所以两个月前他回京途中被山匪残忍杀害,她不顾周围人的嘲讽驱赶,戴着他送的同心结为他扶灵送他下葬。
回到家,她就做好了殉情的打算。
如果不是后查出有孕,她大概真就一头扎进江里。
可就在她努力调整情绪养身子,还没来得及公布有孕的喜讯时。
却听到了让人窒息的真相——
“阿砚你还没玩够?死在那场劫杀里的分明是你二弟,可你就为了抬听云为妻,抛下一切易容成你弟的样子,你夫人这段时日双眼都要哭瞎了,还被人说克夫,你是真没瞧见还是不心疼?你就不怕她爱上别人?”
“就是因为瞧见了才知道思娴不会,她很爱我,何况娶听云是我一生执念,我与她已错过一回,我不想再留遗憾,只要两年,时间一到我就恢复身份回到思娴身边。”
那道低沉的声音笃定,明明比风还柔。
桑思娴站在树后,手里握着的香条却尽数断裂,扎的她掌心血肉模糊。
所以,他说的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是假的。
说想早点将她娶回家名正言顺给她幸福,想要个和她一样的孩子,也是假的。
再多的喜欢在叶听云跟前,都不值一提……
桑思娴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回的尉迟府。
只记得在书房外,窥见顶着尉迟寅身份的男人在叶听云身上起伏,一遍遍诉说尘封的爱意时,她安静的听完了所有。
里头动静停歇,她一颗心也随着寒风彻底沉寂。
转头摘了尉迟砚亲手做的同心结,连带着最后的希冀一起放进了暗格。
成亲那天她就说过,她绝不接受欺骗和背叛。
不然,她一定消失在他生命里。
他失约在前,她自然说话算话。
平复好心情,桑思娴避开人群回了尉迟府。
才进院子,就听一道娇柔的喘息。
她循着声音望向东侧厢房。
屋里,女人的娇喘伴着话语断断续续——
“这屋里的布置真好看,只可惜是大哥和嫂嫂为他们将来的孩子准备的。”
桑思娴手一紧,就听一道暗哑的声音含笑。
“喜欢?那就给咱俩以后的孩儿用,反正大哥和嫂嫂没孩子,之后也用不上,到时候跟嫂嫂说说把院子让出来。”
男人嗓音慵懒带着餮足。
全然忘了当初是他拉着她一起布置的屋子。
是他说,希望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住在爹娘用爱打造的屋子里。
可现在,他却带着叶听云在屋里翻云覆雨。
桑思娴心脏坠的发疼。
手落在小腹上,嘴里的苦涩止不住蔓延。
愣神的间隙,屋内欢爱结束。
三人在院子里撞了个正着。
尉迟砚本能心虚想开口解释。
叶听云却像没事人一样,拿了件衣服递给她。
“嫂嫂原来你在这啊,我和阿寅正找你呢,听说你之前为了给你和大哥的喜服添点喜气,特意学了双面绣,你能否用双面绣帮我补补这衣裳。”
她递过来件布料少的可怜的肚兜,几条绳子配着若隐若现的白纱,暧昧又勾人。
她却全然不觉,扯着上头裂开的地方叹气。
“这是阿寅送我的,我可喜欢了,可谁曾想他人前人后两个样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我才穿一回就被他撕坏了。”
她模样娇憨。
只一眼尉迟砚就忘了心虚,温柔的掐住她的脸。
“你啊,就知道撒娇,嫂嫂人好,哪里舍得拒绝你,衣服放下,我去给你上药好不好?刚刚不是说擦伤了?”
他把衣服塞给桑思娴,抱着叶听云朝外,是真如珠如宝在护着。
桑思娴却被衣服上暧昧的水渍刺红了眼。??????????
上涌的恶心压都压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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