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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作者:夏野堂【完结】
晋江VIP2025-03-13完结
总书评数:1293 当前被收藏数:4453 营养液数:2352 文章积分:52,759,892
简介:
燕拂衣突然发现,自己做什么好像都是错的。
敬若神明的师尊不喜欢他,眼里只有温润可人的师弟和所谓“天下苍生”。
他带着师弟试炼,被认为是嫉贤妒能、刻意陷害。
他处处守护故人所托,被认为是利欲熏心、为讨好掌门之子向上爬。
他分担门派事务、对普通弟子扶贤悯弱,被认为是狼子野心、施恩市惠。
他心怀苍生,以身修补结界、对抗天劫,都被认为是心机深沉的作秀。
就连从魔修手中救下、悄悄养在山谷中的灵兽,当恢复妖王之子的身份,坐拥尊荣时,竟也反戈相向,坐视天下人骂他卑鄙无耻,竟偷走妖族少主,害妖王夫妇一夜白头。
燕拂衣百口莫辩。
一日,他突然发现,自己是一本杰克苏纯爱小说、一本玛丽苏言情小说和一本龙傲天逆袭小说中的反派男配,所有的人生,都不过是为了给主角们打脸,被主角踩着爬到巅峰。
也罢,是他痴惘,真心错付,收回来便是。
又一日,被封印千年的魔尊自深渊而出,撕破结界,逼至仙门,燕拂衣苦战力竭,在被魔尊一剑穿胸之际,竟无一人相救。
清冷寡情的师尊用身躯护住了小师弟,曾以心头血施救的灵兽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仙门落败,浩浩荡荡的魔族大军却突然退走,只带走了一个人。
燕拂衣醒来,发现自己周身囚困于重渊,魔尊居高临下,说世人愚昧,要渡他入魔。
燕拂衣问:“为何是我?”
“因本尊欲坍塌此三千世界,筑飞升之路,需寻至纯至正一人,破其道心。”
“哦,”燕拂衣淡道,“倒霉的又是我。”
“破否?”
“不破。”
可是怎么办,这方狭隘、愚昧、荒谬的人间,他仍如此热爱。纵百劫千难,折辱毁誉,犹怜草木之青,九死不悔。
*
昆仑剑阁的大师兄被魔尊掳走之后,天下大乱。
一切都变了。
太上忘情的问天仙尊辗转各派,折节相请,只为从魔界救回徒儿。
痛苦万分的小师弟孤身闯入魔域,一次次遍体鳞伤,百折不挠。
天资绝艳的掌门之子叛出师门,要为师兄讨一个公道。
妖界少主状若癫狂,要报复所有曾诋毁燕拂衣的人,在拂衣崖顶撞断了角。
燕拂衣之名再次在街头巷尾相传,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别人故事里受制于天命的配角。
受过恩情之人长跪叩问苍天,只愿他能平安。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太过心软的清冷剑修,微笑回眸。
*
听说,断折消失了万年的飞升天梯,终于又出现了。
听说,九州最后一个金仙,开坛摆宴,收了万年以来第一个弟子。
修的无情决,行的有情道。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文 穿书 美强惨 万人迷 救赎
主角视角:燕拂衣 李浮誉
其它:全员火葬场,狗血酸爽,不回头不原谅
一句话简介:万人嫌大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立意: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第1章
昆仑道宗,泽梧秘境。
狂风漫卷着白雪,几乎要将天地之间全覆盖成一片银白,这是来源于秘境本身冰属性的灵力,比外界严冬更胜。
秘境最深处,镇压着魔界封印结界的山谷,更是冷到滴水成冰。
贯通天地的结界上竟赫然破损,不时有漆黑的魔气从中逃逸出来——这里看上去经过了连日激战,耗尽灵力的修士倒了一地。
只有最前方,一道利剑般笔直的身影仍牢牢固守,试图将那结界补上,半步不退。
……
师尊赶到的时候,燕拂衣刚勉力逼退最后一缕魔气,破损的结界上银光大盛,愈合如初。
反震之力却如同水波一般轰然扩散,身后便是师弟燕庭霜,燕拂衣避无可避,咬牙生受了。
胸肋间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半跪在雪里,以剑拄地,好容易压下喉间翻涌的血气。
燕拂衣一袭黑袍,染了血也并无什么痕迹,只有大袖垂落处,隐约可见手臂上纵横的伤痕,握剑的手背用力到青筋凸起,浓稠的血痕滑过腕骨,“啪嗒”一下落到地上。
他身后,一个昏迷的青年似乎方才醒转,正要努力撑起身子,又一下子跌回去,发出一声可怜的呻吟。
燕拂衣一抬头,看见他师尊那张仿佛堆积着万年冰霜的脸,于高处御剑而来,心下不由一松。
可那情绪很快顿住,他想到什么,眼睫不由做错事般垂了垂。
燕拂衣喉结微微一动,低头小声而恭敬道:“师尊恕罪。”
问天剑尊淡漠的目光从半跪的大弟子身上掠过,便像略过一块草木顽石,匆匆扶起他身后小弟子的动作倒很小心,连面容都柔下来,像怀抱什么易碎的珍宝。
“庭霜……”问天剑尊二指探过小弟子的脉象,眉头皱得很深,“怎能跑来这种地方,你身体怎么受得了?”
问天剑尊剑主肃杀,修的是无情道,性子一向极冷,如今沉下声来,连山谷间的风雪都似乎停了一瞬,只有刚刚被修补好的仙魔结界仍静静闪烁,光华流转,半点看不出先前魔气四溢、杀意凛然的模样。
燕拂衣看见小师弟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拉起师尊的袖角,撒娇地扯了扯:“是我自己想来这秘境历练,您别怪大师兄。”
燕拂衣脸色苍白,缓缓将长剑归于鞘中,又缓缓站起,没有作声。
方才被他一力护在身后的,除了燕庭霜,还有些其他昆仑道宗的弟子。
此时没人敢在素来严厉的问天长老面前抬头,却有些偷偷摸摸的目光落在了燕拂衣身上。
昆仑道宗是修真界声名赫赫的大宗派,其中又以问天长老最为天资绝艳,不到百岁便修得剑尊,实力深不可测。
只是,长老门下的两位弟子,风评却有些迥然。
小弟子燕庭霜,与师尊一样,自小便有天才之名,只是先天身体弱些。
燕庭霜生得好看,性子又乐观开朗、不拘小节,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太阳。
不弃山上下,没有不喜欢他的。
而与之相反,说到问天剑尊的大弟子燕拂衣,大家通常便讳莫如深地对视一眼,互相摇摇头。
说起来,燕拂衣的实力倒也很强,是昆仑道宗这一代的首座大师兄,相貌也极俊美,就是为人……不好说。
传说他心术不正、妒贤嫉能,为了自己的地位打压门派中有天赋的苗子;又传说他利欲熏心、谄上欺下,独揽庶务大权,克扣资源中饱私囊……
总之,完全就是燕庭霜极端的相反面。
近来泽梧秘境开放,不少门中弟子前来试炼,没想到竟遇到魔界结界破裂,险些命丧于此。
可怎么就那么巧,被问天长老门下的两位弟子碰上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灾难,还殃及了他们这些池鱼?
问天剑尊指尖一挑,便现出一颗浑圆明亮的宝丹,他不由分说将丹药塞进燕庭霜口中。
那是极为上品的丹药,效果立竿见影,燕庭霜灰败的脸色很快红润起来。
燕庭霜扯着师尊的袖子,眼中更多了几分水光。
问天剑尊安抚地拍了拍小弟子,转身面对燕拂衣,面容又极冰冷。
“今日之事,究竟因何而起?”
燕拂衣哑然,像是没料到这个问题。
“是,弟子的疏忽。”
“疏忽?”
问天剑尊显然不信,那张总被赞清冷出尘的仙人面上,浮起淡淡的讥诮:
“疏忽便能让你将养病的庭霜骗到昆仑最严寒的秘境,疏忽便能让你们迎面撞上结界破裂、魔气入侵?”
燕拂衣垂下头。
他知道师尊不信,反正他总不信,可眼下,燕拂衣并无什么力气为自己辩驳。
燕拂衣只觉得疲倦,他累得想立刻阖上眼,就站在着一片狼藉的雪地里大睡一场,不想与任何人说话,甚至不想疗伤。
骨节分明的手半掩在身后,显出一种透明似的苍白,衬得隐约可见的血迹更艳得刺眼,可没人看到,燕拂衣自己也不在意。
燕拂衣低道:“弟子知道错了,请师尊责罚。”
一道道情绪各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一座座无形的山。
燕拂衣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反正最后总要罚的,不若省去过程,落个清净。
一片雪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些冷。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倦怠,却被一道骤然袭来的劲风打断了。
问天剑尊手持清霜剑,冷冽的眼中透出厌恶,剑未出鞘,当做长棍一般,重重抽在燕拂衣膝弯。
“跪下。”
疼痛猛地炸开,燕拂衣踉跄跪倒,眼前一黑,有好一会儿什么都看不见。
他听到燕庭霜惊呼一声,听到师尊好像在说什么,可那声音混在耳边尖锐的嗡鸣中,难以听清。
“……妒性太重。”
燕拂衣面色已然苍白得惊人,一道猩红的血线自唇角落下,鲜艳得刺目,他低垂着头,有几缕长发自冠中散落,拂在面上,看上去凌乱又狼狈。
问天剑尊余怒未消。
“是你自己醉心俗务,疏于修炼,竟输给一个外门杂役弟子,若不是庭霜强撑病体,同样取得名额,半年后九州宗门大比中,外人还不知要怎么笑话我们昆仑道宗!”
“我本念你年少失怙不易,可庭霜心思单纯——这么多年来,你屡次闯下祸事,甚至害死掌门独子,都是庭霜为你求情,你被罚禁闭,也只有庭霜会惦记着前去探望。”
“你明知道庭霜身子不好,尤畏严寒,却非要带他来这最以严寒著称的泽梧,你明知道他根本受不得魔气冲撞,却算准了结界破裂,魔门侵扰……不过是技不如人,便用这般手段,着实歹毒。”
“果真是……”问天剑尊的声音低下来,没让这句话也给周围听见,“那人的骨血。”
“掌门早便说过,你魔性难除。”
问天剑尊从来话少,这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是气狠了。
燕拂衣眉尾轻颤,眼珠微不可察地一动,神情却仍像戴了一张无波无澜的假面具,仿佛对这些说辞全不在意。
不该在意,不能在意,这些话若是锋刃,他也只能尽量将自己蜷缩起来,在经年的打磨中,逐渐熟练地忍受疼痛。
宗门大比?
若不是师尊说到,燕拂衣早已忘了。
那日横空出世的外门少年,确有几分本事。
可若不是前一天晚上,燕拂衣多年来从未出过岔子的玄功,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反噬,险些令他走火入魔,重伤之下,他不欲纠缠,便干干净净落了败。
这约莫算是他的命数,燕拂衣活过二十余载,于命数一词很是了然,总之落在他身上,是所求皆不得,可望不可即。
可笑的是,师尊总是忘记,他与庭霜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燕拂衣的父亲是罪大恶极的邪魔外道,燕庭霜的父亲便也是。
燕庭霜出生时由于仙魔之气相冲,先天体弱,那么燕拂衣,当然也是。
“是,”燕拂衣咽下喉头的腥气,机械地说,“师尊要罚便罚罢。”
“你!”
问天剑尊被这态度冲得一时怒意更胜,高高扬起手中剑鞘,属于尊者的剑气将飞雪割得七零八落,燕拂衣偏头,颊上蓦然一道血痕。
“师尊,您别气了,”后头的燕庭霜终于姗姗赶来,按住问天剑尊的手臂,“他是我兄长,我比旁人多顾着他些,本也是应当的。”
燕庭霜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的,和暖的,像草长莺飞的季节甜蜜的春雨,他们虽然说兄弟,却一点都不一样。
一片狼藉的山谷之中,不知何时开始响起寂寂的絮语,问天剑尊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严词呵斥首座,那些普通弟子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其实也并不怎么了解高层故事,更不知两位师兄的身世,可燕拂衣平日司掌戒律堂,多有严苛,本就不得人心。
他师尊都那样说他,想来是错不了的。
虽说方才,他……他倒也护了他们,可他燕拂衣是首座师兄,护持门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落在那道黑影身上,倒觉得庭霜小师兄果然心怀大度,为人良善,到这时还在为那人说情。
问天剑尊咬牙,他是被燕拂衣气昏了头,却忘记庭霜受了伤,还是疗伤要紧。
仙尊不再多言,打横抱起小弟子,命剑闪烁,御风而去。
危险解除,热闹也看过,散落谷中的不弃山弟子们看看跪在当中的燕拂衣,互相撇撇嘴,不多时也散了。
人影都渐渐消失在远方,燕拂衣立在原地,风雪卷起他破损的袍角,他如同冰雕般就那么跪了一会儿,缓缓抬手,冷白的指尖触到身上唯一还有些热气儿的胸口。
那里单薄的衣料之下,藏着一枚小小的吊坠。
青年剑修的声音微不可闻,几乎要被呼啸的朔风卷碎,唇角却勾起一弯极浅的笑,像给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奖励。
“拂衣今日,修补泽梧境魔族结界,第……”
他微微偏头,飞舞的发丝扫过颊侧,认真思索了一下。
“第三百一十八次。”
第2章
吊坠是故人所留,燕拂衣习惯了在要撑不住时摸一摸,与它说话,便又好像在与爱他的人说话。
——应当是爱他的吧。
总之故人已逝,燕拂衣便擅自决定这么认为,反正对方也不能从坟墓里跳出来,斥他自作多情。
他这么想着,那双冷然的凤目弯一弯,透出一点点明亮。
燕拂衣在雪中这么歇了一会儿,终于又恢复些力气,便努力摇晃着让自己站起来。
可随着知觉一并恢复的,疼痛也一并回来了。
燕拂衣刚刚站直,眼前便骤然一黑,带刺的寒意从骨缝深处刺进血液。
他赶紧闭上眼睛,一时间不敢呼吸,额上瞬间被冷汗浸透了,愈发显得眉目鸦羽般漆黑。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火冒三丈的清朗声音就是在这是莫名响起。
【狗男男了不起,这锅还能这么扣,反派工具人没人权啊!!】
青年紧闭的睫毛一颤。
狭长的眼睛骤然睁开,再看不到一点脆弱,飞扬的发丝清冷如剑。
“谁在说话。”
声音冷然,推开一隙剑鞘的手指极稳。
那声音一顿,一秒之后就以更大的音量激动起来。
【你能听到我了??】
【拂衣!我是——】
戛然而止。
燕拂衣维持着随时能够出剑的姿势,凛然的凤目微敛,周身飞扬的剑意竟如霜雪。
如果此时有昆仑道宗的人仍在这里,定要为这隐隐已经突破金丹的气息惊诧不已。
燕拂衣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不论是与漏网之鱼的魔气,还是与卷土重来的心魔。
可在最后一声短暂的惊呼之后,那声音就如同出现时一般,突兀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
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声音像是稍纵即逝的幻觉,燕拂衣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确认此处除自己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气息。
稍露的剑锋重新滑入剑鞘,青年直起身,微微偏头,眼中现出一丝疑惑。
罢了。
燕拂衣摇摇头,安抚似的拍拍胸前的吊坠,手掌终于忍不住轻轻按住心口。
那里正传出一阵阴冷而隐秘的疼痛,就像隐在地底的寒泉,又像被种进血肉的一股剑气,虽不剧烈,却带来呼吸般绵长的折磨。
那不是新受的伤,是来源于幼年的遭遇,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经年的病根从未真正拔除,像某种顽固的寒毒,一旦受伤便极易发作,连平日里,都让他比常人更怕冷。
被严重引发的时候,不比走火入魔、功力反噬更好过。
燕拂衣有些撑不住,那种倦怠感又涌上来,让他很想就地躺倒,不管不顾地睡死过去。
可是不行。
他又拍拍胸口的吊坠,一边慢慢往秘境出口走,一边狡辩似的小声说:
“我才不是又自虐,只是灵力不够御剑了。”
“我会找到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嗯,别担心。”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更没有人不赞同地用手指点他的眉心。
只有吊坠亮晶晶的,在雪原背景下愈发像一块冰晶。
燕拂衣终于还是强撑着出了秘境,在附近的凡人镇上寻到一间客栈,将自己扔进小小的客房。
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一晚的梦境很乱,燕拂衣好久没睡得这么沉——或不如直接说是昏了过去,梦里满是大片大片的魔气和血腥,光怪陆离,像是拉扯着脚踝的深浓的泥沼。
他控制不住自己,往下陷去。
猛然睁眼时天光大亮。
燕拂衣忘记拉窗帘,甚至忘记关紧窗,窗缝在凛然夜风中被吹得大开,北境干冷的风呼呼往里灌,睡了一夜的房间没有半点活气儿,冰冷得像座墓室。
燕拂衣定定神,将自己从噩梦中拉扯出来,压下沸腾的血气,去把窗关上。
狂风被挡在外面,他暗暗松了口气。
也就是修行之人的身体,才扛得住这么造,可燕拂衣前日刚刚功法反噬,体内蛰伏的寒毒又在蠢蠢欲动。好几次突然阴冷地刺入脏腑咬上一口,半天难缓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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