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过客
小仲
文案:
回头草真好吃
温柔冷静大帅比乐队主唱攻(姜信冬)x 敏感孤傲摄影师受(贺听)
几经波折,破镜重圆。
——
作者是个文案废,扫雷:
1. 现实中有抑郁症别看这篇文,请去看医生,好好吃药,别放弃生命。
2. 没有原型
3. 攻受都有缺点,不是完人
4. 文笔尬苏,狗血老套,随便看看
虐恋 娱乐圈 情投意合 破镜重圆
第1章
三天前的某个上午,贺听正在工作室里给模特拍照,突然接到了他爸的越洋电话。贺听心中奇怪,自从四年前那件事之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已经下降到冰点,几乎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这几年贺文滨也从未主动联系过他,他甚至都以为他们下半辈子就这样了。
贺听接起手机,贺文滨沙哑疲惫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从大洋彼岸传过来,说贺辰星前几天被诊断出白血病,恳求他回国做一下骨髓匹配。
电话这头的贺听愣在原地,脑子还有些懵,再反应过来时眼眶蓦地红了。工作室的助理从来没见过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急忙问怎么了。
贺听皱眉,开口时声音微颤:“我弟生病了,我要回国。”
今天的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和四年前他离开那天一模一样。
贺听刚下飞机,宗故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说是好久不见,问他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除了明天都成。”贺听一身简单的浅色休闲装,拖着行李箱走到机场打车道,七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带着点潮湿炎热的味道。
出租车到了,他打开后备车厢,把一个25寸的大箱子塞了进去。一天前,他在纽约的公寓里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行李收拾完了。四年,最后只带回来一个箱子,东西少得可怜,跟他离开时比有过之无不及,可能他这个人注定带不走什么东西吧。
司机正想下车帮忙搬行李,发现客人已经搬好了,于是转头打量他。二十出头的青年,后面的头发被随意绑起来,两侧有几缕零碎的刘海,墨镜下的鼻梁笔挺,五官白净,打扮长相都很像她女儿最近追的男明星,但具体是不是她也不确定。
司机正想搭讪,贺听刚好把墨镜摘了,眼底透着疲意,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扰的冷漠气息,她只好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出租车在交叉路口汇入长长的车道,车上冷气很足,贺听不长不短地睡了一觉,醒来后透过窗外细细打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四年前破破烂烂的楼房早已被拆得干干净净,许多高楼凭空拔起,钢化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那条他和姜信冬常去吃麻辣小龙虾的老街似乎也变了模样,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出租车就带着他一晃而过,再回头又被一辆公交车挡住了视线。
司机放着嘈杂的交通广播,女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那么我们来看看下一个听众会点什么歌呢?”
“这位是来自浈江的吴女士,她想点一首当红乐队Crush的新歌《喜欢》送给男朋友,希望他能感受到歌词中的爱意。了解Crush乐队的听众肯定知道,他们近几年的歌都比较悲情,但这首新歌节奏欢快,不知道是不是与主唱姜信冬最近的绯闻有关呢?不过在这里,我们要先祝吴女士……”
贺听听到姜信冬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猛地跳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捏紧,微微溢着汗。他自认为记忆很糟,想着都分开这么多年了,很多感情总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可是没想到再从旁人处听到与他有关的一切,心跳还是来得剧烈。
绯闻,新歌,欢快。
贺听靠在座椅上,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又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当初说分手的是他自己,现在哪有资格去介怀人家是不是传了绯闻。
就算明天姜信冬公布要结婚也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排队的人太多,轮不到他来嫉妒。
广播里放起抒情的摇滚音乐,姜信冬磁性温柔的嗓音在耳边萦绕不去。贺听闭上眼睛唇角紧抿,Crush所有的新歌他都听过,单曲循环,百听不厌,唯独这首歌他只听过一遍。因为从3分12秒开始,会有一个甜腻腻的女声和姜信冬合唱“喜欢你”,像极了两个热恋中的情侣互诉爱意。
而那个甜软的女声,就是现在和姜信冬传绯闻的新晋女歌手戴若蓓。
正思及此,目的地到了,贺听像弹簧一般“嗖”地坐起来支付车费,赶在那腻人的和声开始前下了车。
贺辰星住在一个私家医院里,位于望市经济发达的东区,环境优雅自然费用也高昂。贺听拖着行李箱走进医院里的小花园,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少年坐在摇椅上玩手机,下午的夕阳斜斜照在他漂亮的脸上,一只蜻蜓在他身旁的粉色鲜花上飞飞停停,画面很是美好。
贺听停下,仔细端详着摇椅上的少年,头发还在,精神也还不错,不太像是生了病的人。他一路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吐了口气,还好,情况没他想象的那么糟。
“哥!”贺辰星看清来人之后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路小跑过去抱住贺听。
兄弟两上次见面是去年暑假,贺辰星飞去纽约找他玩,一转眼一年就过去了。贺听揉了揉贺辰星的头发,打趣道:“小子还挺有精力啊,医生准你晒太阳吗?”
“准的准的,”贺辰星连忙辩解,因为兴奋双手还上下比划着,“我不是听说你今天要来吗,特意来这里等你。”
贺听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两盒巧克力丢给他,贺辰星非常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但是国内不好买。
贺辰星笑眯眯地拆开包装,一口喂进了嘴里,眉毛弯得像月亮一般,少年气十足,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样子。吃着甜甜巧克力的人,嘴巴也变得很甜:“哥,你越来越帅了。”
“花言巧语。”贺听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贺辰星还能和他贫嘴。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太阳落了一半下去,凉爽惬意。两人坐在花园里聊天,贺听故意绕开生病的话题,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贺辰星却是不以为意,主动提起诊断当天发生的事情,并很惋惜明天不能去看Crush的演唱会。
回国不到三个小时,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与姜信冬有关的事情,贺听有些无奈,避也避不开,怪只怪如今人家太红。
“你这次回来,”贺辰星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贺听,“会和冬哥见面吗?”
他每年都会飞去纽约见他哥,却总是觉得贺听不开心,即便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眼底总是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能是忧愁,也可能是惆怅。
而且这种情绪在旁人提起姜信冬的时候尤其明显,比如现在。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贺听的神采飞扬永远留在了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贺听低下头,两颊的刘海在双眼处落下一道阴影,没有犹豫:“不会。”
哦,手机里全是Crush的歌,纽约公寓里画的也全是冬哥,现在却又矢口否认了。
贺辰星坐在椅子上嘟起了嘴:“我的演唱会票可惜了,还是VIP座,”,说完悄悄抬头望着贺听,意有所指,“要是有人能替我去看就好了。”
“问问你其他同学,”贺听知道他的意思,并没有松口,脸立刻冷下来,拿起行李就要出门,“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贺辰星这小子什么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欢在他面前提起姜信冬,还总是不死心地问这问那。
“哥……”贺辰星站起来压住他的行李箱,想说什么,几滴豆大的血水忽然从他鼻子里流出来,“啪”地一下打在贺听手上,贺听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贺辰星的鼻血越流越多,像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白色的衬衣上瞬间就粘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贺听吓了一跳,急忙带着贺辰星去做处理。医生很有经验,贺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鼻血好歹是止住了,贺辰星扬起一张大花脸冲他笑得爽朗,云淡风轻地说没事,习惯了。
贺听用指腹抹掉他鼻子下面的血迹,心中难受,又不想影响他的情绪,压抑着,跟医生咨询了贺辰星目前的情况,直到听说贺文滨马上要到医院时才拖着箱子离开。
几年前,贺文滨在市中心给他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商品房,不过贺听没打算去住,他回来前自己租了一个房子,不大,但干净清爽。
洗完澡,贺听走到阳台上眺望风景,城市的楼群隐在深蓝色的夜空中,远方有微弱星光。
人总喜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忏悔,贺听也有这个毛病。
他开始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一走四年,会不会多一点时间陪伴贺辰星?又或者,如果他在,会不会贺辰星根本不会染上这个病?
可是来去由不得他,如果不是这次贺辰星的病,贺文滨是绝对不会开口让他回来的。
正思考着,裤兜里的手机震里一下,是贺辰星发来的短信:哥,我把演唱会票塞在你背包里了,实在不想去就扔了吧。
这小子……
贺听蹙着额打开背包,里面果然有一张Crush乐队的演唱会票,蓝色的纸质票根,工人体育场,VIP座第二排,时间就是明晚八点。
再打电话回去,贺辰星那边已经关里机。贺听无可奈何,只好把演唱会票收起来,回屋查了一些与白血病有关的资料,再拿出一个橘黄色的圆形塑料盒子,取出几颗药,吃了准备睡去。
却是一晚上的心绪不宁,回想起太多往事,辗转难眠,半夜从床上爬起来,黑眼圈明显,握着演唱会票发呆,最后把票根放在枕头底下,才缓勉强睡去。
梦里模模糊糊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个夏天,姥姥还在,贺辰星还没有白血病,他也还不认识姜信冬。在乡下的小河边,阳光明媚,岁月静好,姥姥耐心地给贺辰星解释如何钓鱼,他在一旁支着画板画画,画笔一甩,纸上立即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颜料……
第2章
第二天贺听一早就去了医院,贺文滨也在。贺听本以为他们父子两一见面就会吵,没想到贺文滨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强势,句句顺着他,还关切地追问他昨天怎么自己就飞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贺听听完冷淡一笑,回答得都特别敷衍:“没这个必要。”
没人比贺听更清楚,贺文滨态度突然软化下来,只是为了他的宝贝二儿子贺辰星,听说能做骨髓匹配的人都做了,全部配不上,现在贺听是贺辰星最大的希望。
贺文滨爱贺辰星,可以为了他交心憔悴低身下气;贺文滨不爱贺听,于是把他丢到千里之外不闻不问。原生家庭与生俱来的无情与冷漠,对于被忽视那个孩子来说几乎无解。而贺听选择的解决方式,就是不再对亲生父亲抱有期待。
李曼是贺辰星的亲妈,贺听的后妈,一见到贺听就开始哭,一会儿说对不起以前没太关心你,一会儿又抱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救救星星。
贺听对李曼其实没啥太大的感觉,虽然以前是个冷漠不关心他的后妈,但至少也没在他面前做过妖,再加上贺辰星亲妈滤镜,实在说不上讨厌。
只是被哭得很烦,贺听找了个借口从病房溜出去,简单和医生讨论了一下骨髓匹配的事情。大概所有人都觉得他冷血又薄情吧,李曼和贺文滨的忧心和紧张是刻在脸上的,相信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来求他。
贺听觉得好笑,贺辰星是他最重要的亲人,是他还想活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之一,就算没有人求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骨髓。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贺听在医院附近随便逛了逛,有些无聊,但又无处可去。早上出门时他顺手捎上了Crush的演唱会门票,现在从兜里掏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指腹在票根上细细摩挲,磨到光滑的纸面有些发涩,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去。
他害怕在现场听到姜信冬的声音,害怕自己再次纵入深渊、痴心不改。
捏着票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时间越临近八点,贺听越觉得焦虑不安,好像有什么想要去完成的事,却又不得不使劲压抑住。
走到一个公交站牌处,刚好憋见姜信冬拍的男士香水广告。他一袭合身的西装,随意坐在白色甲板上,长腿不经意一放,领带被拉得很松散,五官深刻,锋利的眉角微微挑起,眼神疏漠地抬眸看着镜头的方向。
黑白基调的照片没能使他身上的锋芒黯淡一点,反而更具层次感和冲击力。
纽约没有任何关于Crush的宣传,贺听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姜信冬,眉眼还是四年前的眉眼,只是多了许多距离感。对上那双疏离的眼睛时贺听还是不由得心中一颤,分手后又见过一次,姜信冬当时看他的眼神比海报里的还要决绝和冷漠一百倍。
想到这,贺听心里涌起一阵刺痛,他抬手想要触摸那张梦里面出现过千百遍的脸,手到了半空中又停下,收回来插回裤兜里。
过去的没必要再提起,因为对于现在的姜信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八点整,城市中心的大钟撞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天色渐晚,街边陆陆续续亮起了霓虹灯。贺听转身,在街角处拦到了一辆车,报的是回家的地址。
城市的灯火在后视镜里飞快后退,时差作祟,贺听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很困,却被出租车司机一口粗嗓子震醒,说是前面特别堵,问他愿不愿意去三环外绕一下。
贺听憋了一眼司机手机地图上那条红红的线,不在乎地点点头:“无所谓。”
祸不单行,车才刚到三环,前方又出了车祸,司机焦虑地拍着方向盘,嘴上念叨着一会去接小孩肯定要晚。
“那……”贺听顿了一下,问,“现在去工人体育馆堵吗?”
司机在手机上划拉几下后转头看着他:“不堵,20分只能到。”
贺听纠结了一下,最后看着前方叹了一口气:“那去工人体育馆吧。”
“好咧。”司机求之不得,连忙打下方向盘,踩下油门,一骑绝尘。
到体育馆的时候快九点,演唱会已经进行了一半。贺听刚下车,就听到前方传来的欢呼声和音乐声。入场前,他特意在门口买了一个粉丝应援的棒球帽,按理说只是光明正大的看场演唱会,并且被认出来的可能性趋近于零,不知为何还是心虚,不敢直视台上那个人的眼睛。
现场刚好唱到一首快歌,观众席是一片红色的海洋,粉丝手中的荧光棒有节奏地随着旋律晃动。贺听越过人海,花了几分钟才走到座位上。左右两边都是年轻妹子,尖叫声已经快盖过音乐声,震得他耳膜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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