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不想be
作者:南楼雪尽
简介:
主角:叶寒岁,文暮舟 配角: 其它:;女主
简介:阴暗爬行大反派VS善良勇敢好宝宝
他们的缘分,起始于秋末冬初。
叶寒岁被逼到绝境时,是文暮舟救了她。
不过一刹的对视,她已然明了,眼前之人是传说中危害三界的大魔头,是可以毁天灭地的戾气之主……
夜幕中,男人笑得从容,但那笑却冷得让她心慌。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姑娘你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呐。”
叶寒岁傻了眼……原来这个阴森森的魔头竟如此风流……
可叹天意弄人,因为咒语,叶寒岁不得已与这个大反派一起同行。
路上,
叶寒岁激情澎湃:我要找神女!
文暮舟蔑然一笑:巧了,我要杀神女。
叶寒岁情真意切:我师哥可厉害了!
文暮舟目空一切:哼,一个愣头青罢了。
叶寒岁疑惑不解:禁海是什么地方?
文暮舟眼神戏谑:活腻了可以去那里。
叶寒岁惊叹,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后来,在那个深夜,一向嚣张不羁的男人从梦魇中惊醒,眼角竟划过两行清泪,叶寒岁愕然:像他这般的人,也会流泪吗?
再后来,她的师哥追了过来,这个平日对万事皆漠然的倜傥公子,本是怒吼着,却逐渐变成了乞求,他放下所有尊严,眼神凄楚,无助又痛苦,所有的情绪归结成一句话:
“叶寒岁,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后来的后来,文暮舟站在时光的彼岸,回望过去:
“因为姑娘你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呐。”
他那时怎会想到,原来初见时随意说的玩笑话,不是如今的因,而是前尘的果。
世间因果,不过一语成谶。
许多人被困在这因果中,不得挣扎。
(甜宠加狗血,成天嘻嘻哈哈的^O^,可以扔了脑子看,新人第一篇,十分抱歉文笔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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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介如下:
年少的胥远期在下山后的第一天,就捡了一只身负重伤的妖怪。
少年不管他人劝阻,只谓情之所钟。
云落不理他,他哭;
云落有个孩子,他不要脸地让孩子叫阿爹;
云落说她要走,他千拦万阻,只道世事艰险,女孩柔弱,若被同类所害该如何是好?
直到那一天,月焚镜高挂苍穹,众除妖师合力以阵法灭危妖,云落从天而降,一剑劈开了月焚镜,疯了好久的古宅老人突然指着她嘶吼道:“血衣灭门,就是她!就是她!”
★
立意:心怀善念,勇往直前,在成长中追寻自我
追杀
九月末,寒蝉无声,渡鸦低旋。
此刻天地一片安详,可是叶寒岁却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鲜有人迹的小路上,传来了阵阵匆匆的脚步声,一群手持利剑身被白袍之人弓着腰来回踏足,稀疏的马齿苋被满是泥泞的长靴踩得变了形,颓颓废废地耷拉着身躯。
尘土飞扬,刀剑刺破长空,路旁的一片芦苇被长风吹过,泛起如水般的浪潮。
风止浪停,高高的芦苇杆又恢复了原状。
白袍人停在芦苇丛前,口中还在喘着粗气,抬眼望去,暮色已深。他们眼露凶光,语气中颇有几分胜券在握之意。
“叶寒岁,你跑不掉的!毕竟有同门情谊在,只要你自己走出来,把老宗主给你的东西留下,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
怒吼声穿透寂静的傍晚,为首的人站在落日余晖下,摩擦着刀剑,眼中满是愤恨。
芦苇丛中没有任何动静。
持剑的五人似没了耐心,儒雅的衣冠难掩小人之相,他们“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看来她是不准备把东西交出来了。”
夕阳下,几人怒目圆睁,面色带着几分狰狞:“叶寒岁,是你自己选择了死,可别怪我们不顾同门之情!”
而此刻,在芦苇深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被枯草掩映,她抬眸,远山眉,含情目,眼中还有未平息的慌乱。
妆容干净素淡,发间缠上了不少的芦苇花絮,一袭淡粉色流光锦袍,难藏倾世的美。
叶寒岁的呼吸有些颤抖,手中用来防卫的短刀握得越发得紧,指尖早已泛白,怀中还紧紧抱着行囊,唯恐哪个不小心就被这些人抢了去。
她已经很累了,刚离开宗门不过一日便被追杀,如今怕是真的走到了绝路。
她本是留清宗的弟子,如今是要跋山涉水去往神界。
普天之下,由西向东,共有三界,人界,妖界,神界。
留清宗是人界一除妖宗门,其主要职责是捉拿并惩处来到人界的妖怪。
“我要死在这个夜晚了吗?”
天色向晚,她抬首望去,未完全被黑暗吞噬的夜,染着一层深蓝色,徒留一份沉静的美。
秋尾冬初,她不想死在这样孤独的时节,何况,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少女颤抖恐惧的双眸逐渐归于平静,她看着怀中抱着的行囊,行囊里紧紧裹着一个木雕盒子,那是师父在临终前交给她的。
“寒岁,去东方,把它亲手交给神女。”
这是师父在这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着一声长叹,一滴泪在被岁月划出沟壑的脸上悄然落下,师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天下何其大,未经世事的叶寒岁本以为在妖界才会遇见危险,可曾想,不出人界便被同门师兄盯上了。
“老宗主向来偏宠叶寒岁,死前都要把她叫过去单独嘱咐,好在我留了个心眼,果然就看到这老婆子不知把什么好宝贝给了她。”
“这叶寒岁看着天真,一有宝贝竟然立马从宗门偷跑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别说了,还不快找!天都快黑了,到时候更难找了!”
“她跑不了的,穿过芦苇丛就是一条江,这边又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找不到的话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这片芦苇丛,看她出不出来。”
几个边走边挥剑砍向芦苇杆的人闻言皆停了下来。
他们看着对方,一抹不怀好意的奸笑挂上了嘴角。
月色下,芦苇丛被折断大片,足迹分为两拨,一拨蔓延至无名江畔,一拨又回到了原处。
回去的两人拿出了个火折子,开盖轻轻一吹,燃气的火花照亮他们贪婪的笑眼,带着嘴角的一抹怪笑,他们将火折子扔向了芦苇荡。
剩余三个则穿过芦苇丛,来到江边,以等待猎物的眼神不慌不忙地看向这片芦苇丛。
天黑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少女地手脚冷得如冰。
她许久没听到几人动静,心中寻思着他们会不会放弃了。
可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鼻腔。
是烟!
她心中一惊,猛得站了起来,又冷又麻的双腿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她没时间想那么多,赶快爬了起来,踮起脚眺望,远处芦苇丛中燃起的火光倒映在了少女的眼眸中。
“他们竟然放火!”
摇荡的芦苇群被火吞没,黑烟冲天,那火势朝着她的方向极速蔓延,逼得她不得已向外跑。
慌不择路,她穿梭在杂草之中,一股脑地向外跑去,衣摆如急流一般晃动得飞快。
她奋力跑出了芦苇丛,一抬头就看见了几米之外那几张熟悉又可恶的脸。
他们幸灾乐祸道:“哎呀,小师妹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脸都被弄花了,师哥我真是心疼呀。”
叶寒岁立马将怀中的行囊挡在身后:“我才没有你们这样的师哥!”
对面一人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的眼中,只有那陆言卿一人吧,哪能看得见我们呢?”
另外一人又嬉笑道:“你这次跑出来连陆言卿都不曾告诉吧,你看你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
陆言卿……
听到这个名字,叶寒岁心头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他在的话,自己就不会落到这种境地了吧。
她倔强地抬起头,脚步不断后退。
一直迟迟不说话的人眉头一拧,他白了旁边两人一眼,不耐烦道:“废话这么多,叶寒岁,老宗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东西,赶快交出来!”
“这不是你们的东西!”
叶寒岁大喊道,她心中虽害怕,眼神却满是坚韧,但手心已渗出的一层冷汗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师父临终前才迟迟道出的话,纵然没有点明其利害关系,她也明白,与神女相关之事,定不可让他人知晓。
对面的人无奈地摇头晃脑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突然凶狠的喊道:
“你个蠢女人!怎么听不懂话呢!就因为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才有兴趣呀,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谁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向来偏心啊!”
他朝叶寒岁怒吼着,边吼边步步紧逼,把少女逐渐逼退到了江畔,夜间风凉,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几人膀大腰圆,魁梧至极,叶寒岁纤细的身姿在他们面前显得毫无反手之力。
他们摩拳擦掌,冷声下了最后通牒。
“我们再问最后一遍,你是真不打算把东西交出来了吗?”
“没错!”
叶寒岁昂起头,一字一顿,双眸已盛满莹莹泪光,却固执得不让它流下。
她的余光瞥向身后一片寒江,想着,大不了心一横跳下去,只是若她死了,实在是愧对师父。
“这小模样还挺漂亮……怪不得你这么笨,陆言卿还能容忍你。”
一人嘴一斜,忽然用力抓住她的小臂,将她拉到身前来,一副无赖的样子,继续道:“你这般固执,下场会比死更惨,啊——”
话还未说话,叶寒岁出其不意地拿出刀猛得扎向他的肩膀,一脚用力将他踢得后退几步。
“疯子!啊!杀了她!杀了她!”
本看戏的两人连忙扶住受伤的人,他们气得浑身颤抖,眼神中的怒火仿若猛虎一般要将叶寒岁撕碎。
叶寒岁脸色惨白,她被逼着后退,执拗又不屈地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身后还牢牢地护住秘物。
“看我不剜了你这双眼睛!”
受伤的人龇牙咧嘴,拿起长剑就向她刺了过去。
躲不过去了……
绝望之际,“嘭!”
江对岸突然绽放了烟花,伴随着烟火的绽放,向她刺来的剑突然断成三节。
叶寒岁的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软了一下,她回头看,对岸的烟花下似站着一个年少的公子,他是蹲下身的,双手隐隐约约是在捂着耳朵。
只是在黑暗中形销骨立,晦涩难辨。
烟花燃尽,公子起身回首,他的面庞从黑暗中缓缓显现,从容中带着半分冷冽,俊俏的五官将月光分割得明暗有致。
几个追杀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人也半分迷茫,皆投去了目光。
惊惧之余,叶寒岁小心地抬眼看了过去,来人是少年模样,玄衣黑发,额前的发被风吹起半分,很是漫不经心。
他先是挑眼看了看几个持剑的男子,随后目光停在了叶寒岁受惊的眉目上。
那是叶寒岁第一次见到文暮舟,月色下,他下颌微抬,有睥睨天下之貌,那双眼尤为苍凉,冷得浸人,她已然察觉,此人绝非常人。
他冷静得有些可怕。
还有,那漠不关心的姿态,实在是,拽得要死。
少女身姿纤细,衣袖如水,双眸恐慌中还弥留着倔强,恍若惊慌失措的小鹿,那眼中盛满的泪光恰好在回头看向文暮舟的那一刻倏然滑落。
二人隔江四目相对。
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放烟花的人?
心中的话音未落,她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起,再睁眼,她已来到江对岸,入目的便是文暮舟那张精致到有些残忍的脸。
文暮舟那双墨黑色的眸仿佛镶嵌了一颗上等黑曜石,在眼波流转间他静静打量着慌张的少女。
几位师兄见此,目瞪口呆,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
“是戾气!”
“他是戾气之主,文暮舟!”
“怎么会是他!”
那几人的目光分明是彻底的绝望。
戾气?
乾坤之间,有一物,不属于三界范畴之中,那就是戾气。
爱恨痴嗔,皆可生出戾气,戾气可择主,戾气之主有毁天灭地之能,神界神女护佑苍生,背负诛灭戾气之责,然三代神女皆死于历代戾气之主手中。
叶寒岁心慌了半寸,残留着泪光的光滑脸庞,显得人畜无害,她想动,浑身却僵硬地动不了。
文暮舟静静地看着她,倒让她忘了如何呼吸,她不敢想象,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人竟会是传说中的戾气之主。
良久,男子缓缓开口,嘴角带着半分笑意:“我救了你,你不该说谢谢吗?”
他的指尖轻弹了一下,叶寒岁这才可以动了。
她慌忙移到一旁来,欲张口却半晌无言。
疑惑,害怕,紧张,刚从一个死局中逃了出来,可好像又陷入了另一个死局,种种难言的情绪堆积在心中,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文暮舟眉间闪过一瞬即逝的异样,他不再难为少女,转而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江对岸的三人,语气中莫名带这些慈悲,道:“你们几个男人竟对一个女子刀剑相向,做事怎比我还不磊落?”
对面三人吓破了胆,他们开始后悔不该一把火烧了芦苇丛,硬生生地断了自己的后路,他们也开始后悔,早知道应该自己去芦苇丛那边放火,放火的那两人想必还悠哉悠哉地等着好消息呢。
恐惧让他们此刻一句话也说不来,刚刚的嚣张气焰全部被消磨。
文暮舟见状,轻轻叹气,故作遗憾:“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一句话也不说。”
他瞥向还未从惊慌中走出来的少女,少女低着头,防备地后退了一步,手中还紧紧抱着行囊。
文暮舟眸色渐冷,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是眼中装出的慈悲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随意打了一个响指。
“啪嗒”一声。
对面人刀剑皆断。
叶寒岁惊得抬头,她傻了眼,隐约觉得,堂堂戾气之主,绝不可能只做到这种程度。
果然,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文暮舟又随意打了一个响指,地上的碎剑腾空而起,将他们团团为主。
尖锐的裂口朝着三人的额头,三人被吓得大汗淋漓,一动也不敢动。
文暮舟嘴中发出一声轻叹,甚至没给这群人哀鸿遍野的时间,只一眨眼,剑入血封喉,霎时鲜血四射。
而从始至终,文暮舟的眼角还带着半分笑意,从容地看着一切。
此时的芦苇丛已全部被火势波及,江对岸的火焰照亮叶寒岁和文暮舟的脸庞,二人的身影倒映在一片寒水中,被风吹起泛起阵阵涟漪。
叶寒岁愣愣地看向文暮舟,火光下,他微笑的样子,绝世的决绝。
直到文暮舟再次走向她,叶寒岁也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人是传说中的文暮舟,是宗门流传百年的恶魔。
他薄唇轻言:“我都把他们杀了,你的心怎还如此慌乱呢?”
“你……你不杀我吗?”
她的话音颤栗,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眼前这个人过于危险与神秘,轻而易举杀了几个师兄,如今却对自己温言相向。
“我为什么要杀你?”
文暮舟低头看着少女,声音温和,他逐渐靠近叶寒岁耳畔。
“姑娘你可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呐。”
语罢,文暮舟握住叶寒岁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放于自己的心口之上,眸光难测,唇间喃喃。
“你听,我们的心跳是一样的。”
见到叶寒岁的第一眼,文暮舟就知道,是她。
咒语
寂静月色下,连山叠嶂遥远无际,湖上的白草蘋煞是悲戚。
叶寒岁吓得发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她用力抽回了手,看着文暮舟意味不明的眼,惶恐道:“……你在说什么!”
文暮舟盯着少女微红还带着脂粉香的脸,双眼愈发深邃,他眉间微蹙,似有些不舒服。
他确信了,就是她。
从很久以前起,他这颗心便会不自觉地痛起来,尤其是这几日,疼得几乎无法入睡。
他只知是情蛊,却难寻情蛊由来。
今日隔着老远,看到被逼到绝境的少女,不过一眼,文暮舟就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情蛊与眼前女子有关,她若悲若惧,他的心便会感受到疼。
“你不明白吗?我也不明白,怎么会是你呢?”
文暮舟地目光黯淡下来,他是看着叶寒岁说话的,可话中语气又分明像自言自语。
在叶寒岁眼中,他此刻的模样有些吓人,因为紧张,她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后退远离,结果不小心一脚踩空,落入了江水之中。
“啊……”
冰冷江水肆意侵蚀,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袭来。
叶寒岁双手冻得通红,她用力地拍打着水面,只扬起了阵阵水花,刚露出头来不及呼吸又重重沉了下去,江水由鼻腔灌入五脏六腑,呛得她神志不清。
文暮舟站在岸上,看着落入水中的少女,冷哼一声:“这么不经逗。”
他沉默地看着叶寒岁在水中挣扎的模样,面容因为在忍耐噬心之痛所以有些不自然,但却毫无出手相救之意,好像是想尝尝这情蛊的疼究竟能将人灼烧到何等地步。
叶寒岁越来越痛苦,力气也逐渐丧失,她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小,寒冷与窒息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最后抖动了几下,整个身体开始缓缓地下沉,坠入寒窟。
叶寒岁此刻才明白,人在绝望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看到水中的少女终于没动静了,文暮舟眉间这才闪过一丝异样,他的声音低沉:“真是麻烦。”
他还是选择跳入江中。
谁知水面下,忽然出现一个金色小球,它从远方飞来,穿过叶寒岁的身体最后落入了文暮舟的额前,颜色缓慢消失。
水流涌动,幽暗中,文暮舟看见了一抹温柔的合欢色正向下沉去,他向前游快了些,拉住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最后将她抱出了水面,轻放到了岸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叶寒岁,女孩面色苍白,神情痛苦,面中的湖水汇聚到她的鼻尖,滴答落下。
身体因为寒意还在轻微颤抖,打湿的衣裳将盈盈细腰勾勒得竟有几分魅惑的美,文暮舟蹲下身,探了探叶寒岁的鼻息,冰凉且微弱。
他轻轻拂过少女额前的湿发,看着她娇柔之貌,眸光深沉。
只看了几眼,他便没再管她,而是起身打量起周围环境。
四周已化作了山中石窟的布置,不再是当初的芦苇丛,远处用巨石雕刻的一尊尊神像面容慈悲,俯视众生。
“竟是上等的幻境。”他心中思忖道,“看来是来了个厉害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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