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综穿]从成为红楼薛宝钗开始》作者:南城久梦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2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题名:[综穿]从成为红楼薛宝钗开始

作者:南城久梦

文案: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古代富商之女感觉如何?

答:还行!

——毕竟这具身体貌美如花,才情出众,家人疼爱,搁这古代不是一手开局好牌吗!

那要是告诉你,你的父亲亡故,母亲难以支撑家业,兄长是个不靠谱的纨绔呢?

——母兄都疼爱我,甚至很多时候都听我的话,我觉得这个家我可以当。

那要是再告诉你,你的父亲是紫薇舍人之后,你的母亲姓王,有个姐姐嫁进了荣国府,你的兄长叫薛蟠,而你叫做薛宝钗呢?

——天要亡我!

薛姚眼前一黑,要只是穿个小说就罢了,但是问题是这红楼不是普通的世界,里面有一僧一道加个警幻仙姑啊!

“穿都穿了,怎么也得挣扎一下。”薛姚咬咬牙,开始了从穿成红楼薛宝钗的生活。

*第二部指路专栏《[综穿]薛姚的万界交易屋》

内容标签:武侠 红楼梦 女配 快穿 爽文 轻松

主角:薛姚,男主 ┃ 配角:红楼众,武侠众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咬咬牙又活了一个世界

立意:自强不息,努力奋斗

第1章

“我的儿,你可算是醒了!”

脑海中混乱的记忆还没整理得清楚,薛姚便被妇人的怀抱压得胸闷气短,一下子便睁开了眼。

从黑暗中挣脱,本来有些迷蒙的脑子也突然清醒了。

薛姚清晰的知道,自己穿越了,而穿越的这个身体叫做……薛宝钗?

薛姚一个激灵,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薛宝钗!!!

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乱七八糟的记忆一股脑的涌来,头痛得要命,偏偏那些属于薛宝钗的记忆像开闸的水一样争先恐后的挤进来。

还是一遍又一遍的!

薛姚就这样被迫的被灌入了别人的记忆,还如同是自己的经历一样回忆清晰,除了还有属于叫薛姚的记忆,她成了真真正正的薛宝钗。

但她现在无暇顾及,因为她从她刚在脑海中接收的记忆里想起一件事。

薛姚,不,现在叫薛宝钗了,薛宝钗连忙抓住那妇人的手,顾不得声音沙哑,急急忙忙的问道:“哥哥去哪儿了!”

薛姨妈骂到:“那个孽障,我是管不了他了,你生病了他还不在家待着,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

见薛宝钗紧皱眉头,以为她担心哥哥薛蟠,便解释道:“前些日子说要买个容色好婢女,只要能让他消停些时日,我便不管了,今儿个出门说是看中了,要去带人回来,才出门没多久呢……”

薛宝钗脸色一变:“还来得及!快派人将哥哥带回……不!绑回来!”

薛姨妈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胸口:“我儿!好端端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能绑你哥哥!”

薛宝钗将被子一掀,就要跳下床去,嘴上道:“哥哥被人算计了!恐惹来杀身之祸!得赶紧拦住他才是!”

但她这病中的身子根本站不起来,之所以作势要跳床,是故意表现得十分着急的模样,因为薛蟠就是薛姨妈的命根子,要是别的也就罢了,可薛宝钗喊的是“杀身之祸”。

尽管人还糊里糊涂,但有这四个字惊醒,像悬在头上的闸刀,薛姨妈好歹强硬了一次,连忙叫来人,不管薛蟠做什么,一定要拦住他,让他尽快回来。

“就说我突感不适,心疾骤犯,让那孽障快些赶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薛姨妈也知道自己要是单纯命令,不仅薛蟠不会听她的,这些个仆人也不敢真对薛蟠强硬起来。

只是薛宝钗这个女儿向来听话有主意,但是却从不会胡言乱语,拿事关性命的事开玩笑。

所以尽管稀里糊涂的,心里满是疑虑,但也要先将人哄骗回来再说,至于人回来了如何闹腾,那又是另一桩事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虽说老爷去世,现在该少爷当家作主,但是薛蟠毕竟还不能担事,薛姨妈又是主母,主母下了决心发了话,又说得这么狠,都咒自己了,仆人们这才大着胆子敢去办事。

薛宝钗见管家带着一群人匆忙去了,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卸了心气,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的,赶紧跌回了床上。

薛姨妈又担心又犹疑的看了看薛宝钗,到底是伸手扶住了她,将她塞回了被子里。

薛宝钗知道,薛姨妈这是心中起疑了。

尽管她得了薛宝钗的记忆,如同自己经历了一切,但是她仍旧记得自己原名叫薛姚,生活在现代的薛姚,不是什么红楼的薛宝钗,既然所处时代不同,行为举止多少都有些受到影响。

或许多给她些时日,她可以慢慢调整融入,但是睁眼面对的便是对自己的女儿十分熟悉的薛姨妈,她想不惹怀疑蒙混过关也难。

就算是普通的古代,对于怪力乱神之事也颇为相信,更别说红楼这个世界,前有一僧一道出现在很多人眼中,并不似凡人,后有马道婆之事,明显不是科学能解释的手段,再有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遇见了警幻仙姑。

不管那是真仙姑还是别的什么,至少都能证明,这个世界是存在非凡人手段的。

既然存在,那像这种富贵人家自然也是相信的居多。

可薛姨妈最终扶她的手,叫她知道,终究是爱女之心占了上风。

然而爱女之心与爱子之心如何比?

薛宝钗闭着眼,轻轻的唤了声:“母亲——”

她伸手轻轻牵住薛姨妈的衣角,低声道:“叫人都出去,我有些事要和母亲说。”

薛姨妈犹豫片刻,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薛宝钗睁眼,泪眼汪汪的看着薛姨妈,发着抖道:“我大病一场,却如大梦一场,除了母亲,我也不知道该与谁说这等事。”

“我梦见王家被圣上清算……”

薛姨妈猛的捂住薛宝钗的嘴:“我看你是病得糊涂了,怎么这话也敢说!”

薛宝钗抓住薛姨妈的手挪开,也不管她说什么,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王家要是倒了,我们薛家如何能置身之外!妈——我们得想想,就算薛家也倒了,我们也要想办法明哲保身!”

先说了大道理,再继续说故事:“母亲别不信,许是我这一场大病过重,神魂出窍,竟叫我好似不小心窥见了凡人不可得见的……我不敢说出来太多,母亲只管信我。”

融合了原身的记忆,薛宝钗察觉这世界似乎又与红楼一书中有些不同,不过这却更加方便了她编造故事。

“我急着叫哥哥回来,也是这倾覆四大家族的祸事便从今日之事起!”

薛姨妈吓了一跳,也不敢说出什么来,但心里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薛宝钗,她捂着心口悄悄问:“怎又是……四大家族,我儿,你别吓我,你哥哥不会有事吧。”

薛姨妈想到薛蟠,有些着急的原地转了转,“不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人给叫回来,我得去看看。”

“母亲——”薛宝钗赶紧拉住薛姨妈,要走可以,但也得等她把话编完,不然这时机过了,后面想要再哄人可就麻烦了。

“哥哥只要回来就没事,你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听听看,若是真发生了我们怎么办!”

薛姨妈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回来。

薛宝钗赶紧道:“哥哥说看上了一个女子要买来,我却是梦见,那女子本是乡宦家的女儿,眉间一点红痣,被拐子拐了,却极好辨认,但却无人敢认,这女子先是被卖给了一个姓冯的人,后又被卖给哥哥,一人俩卖!哥哥和那姓冯的人争了起来,失手打死了他!不得不销户逃命上京!”

这话骇得薛姨妈一个腿软,没站稳直接跌在了床边,薛宝钗赶紧扶住她。

薛姨妈只是习惯了薛王两家有权有势,又不是文盲,如何不知道杀人是什么罪过!

“杀人偿命……这、这怎么会……”薛姨妈怕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哥哥自然不会这么蠢!这是有人陷害!”

薛宝钗见她面色骇然,已然信了七分,涉及到薛蟠,她便失了理智,薛宝钗知道她被哄住了,赶忙趁热打铁,继续道:“我本应参与待选,却因哥哥之事不敢参选,之后一家人寄居贾府……”

薛宝钗并不打算全然将红楼的故事都告诉薛姨妈,只说了贾史王薛最终被抄家之事。

“贾史王薛无一幸免,哥哥因一戏子又起争执,当众打死了人,被判斩刑。”

“阿——”薛姨妈听到这噩耗,顿时吓得眼一翻,歪在了薛宝钗身上。

薛宝钗深知谎话的艺术,便是七分真三分假那都能将人骗得团团转,更别说她说的全都是真话,只是截取了一部分,颠倒了顺序,没有说尽事情真相,正是如此,薛姨妈才从这话中确认了薛宝钗竟然都是真话,自然吓得要死。

但薛宝钗的本意可不是要吓死她,连忙伸手掐了薛姨妈的人中,然后叫了人进来。

“来人!快来人!”

屋外的人连忙走了进来,见薛姨妈这副模样,慌张道:“奶奶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哥哥……算了!快叫人给奶奶端一碗糖水来。”薛宝钗嘱咐道。

“我怎么了!”门外传来气呼呼的声音,“好端端的!作个什么病!非把我给绑回来,叫我丢了多大的面子!”

“爷!”叽叽喳喳的几声叫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薛宝钗知道这是把薛蟠给叫回来了,连忙将按着薛姨妈人中的手放开,将她放平在旁边的被子上。

薛蟠一肚子火气,也不管妹妹前几日生了病,直接就走了进来,近前一看,薛宝钗靠坐在床上苍白着脸,薛姨妈更是凄惨,直挺挺的压在薛宝钗的被子上,胸口起伏像是喘不过气了。

见两人这模样,薛蟠被唬了一跳。

“我还当妈唬我呢!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说着话风一转,冲着下人道:“人都是死了!还不快将奶奶扶起来!去请大夫来!”

听见薛蟠的声音,薛姨妈一下子活了过来,虚弱道:“见着我儿好好的,我便好了,别叫大夫了,端碗糖水来吧。”

下人连忙端着温糖水过来,扶着薛姨妈喝了几口,薛姨妈缓了过来,这才有空问话。

“我儿,你先前说看上个丫鬟要买了来,可出了什么事?”想到薛宝钗之前说的话,薛姨妈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生怕叫人去没来得及阻止他。

薛蟠气道:“人都还没见到呢!这些个下人胆子忒大了,竟然当街把我拦了回来!且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哇呜呜呜——”薛姨妈爆发出一阵大哭。

“好哇好!还好!丢了面子总比丢了性命好阿!”

薛蟠皱眉:“妈——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丢了面子比丢了性命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请勿考据,一切为剧情服务,其他就当私设。

第2章

薛姨妈心里一下子泄了气,大惊大喜之下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众人一下子兵荒马乱起来。

薛宝钗不欲让事情再出现变故,便叫人将薛姨妈安置在她旁边,薛宝钗自己倒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披了件披风,咳嗽了两声:“哥哥别急,且叫我说给你听。”

吩咐下人退了下去,薛宝钗端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哄完薛姨妈,她得开始哄薛蟠了。

将方才对薛姨妈的说辞又对着薛蟠说了一遍,薛蟠却是没有立刻相信。

薛蟠无语道:“一个梦而已,妹妹怕不是病傻了,这也能信?”

若不是薛姨妈是长辈,他恐怕更想说的是:一个梦便将你们两人吓得病的病,晕的晕,真是妇人经不起事!

薛宝钗眨了眨眼,她倒也没将薛蟠当成傻子骗,只是薛蟠这副表现更是让她确定了,这和红楼书中并不完全一致,至少“薛大傻子”并不真是个草包和傻子。

薛宝钗继续道:“哥哥耐心听我说,先叫人去打听打听,这事是不是真的?那女子是否被作了两卖?”

薛蟠皱眉不悦,但见家中两个女人都这般病怏怏的模样,也不再和她们争辩,吩咐了人仔细打听了去。

薛宝钗喝着茶,却也是在捋这事。

红楼原文中说“这个被打之死鬼,乃是本地一个小乡绅之子,名唤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

薛宝钗仔细一想如今这状况,便觉得不对。

不管红楼中的乡绅是个什么说法,但是在这里,乡绅是要么是回乡无官职在身的官员尊称,要么是颇有地位的读书人,这两类人都有一定的特性,那就是家族中已无在职的官员。

他们的身份近似于官员,但却不是官员,他们如今算是民,却也和普通的平民并不相同。

他们有一定的话语权,甚至在当地有一些势力,但是对上薛家这种巨富,甚至还有好些有权有势的姻亲,他们绝不会将薛家认为是简单的商人来对待。

而冯渊呢?他是小乡绅之子,父母早亡,说明作为乡绅的父亲早已亡故,又无兄弟,说明没有帮亲,只他一人守着些薄产,说明他比起薛家并不算富裕。

而他买来香菱虽说作妾,实为作妻,正经的人家不会买人来做妻子,而他一人便能决定此事,说明并无可以替他细细谋划想看的长辈,如此一看,这事便更奇怪了。

再说他的身份,他可能有读书识字,但应当没有功名在身,若是有功名在身,族中怎会没有长辈关注照拂他,替他考虑娶妻之事,甚至由得他买来个人作妻?

他是本地人,薛家也是,他既无父母兄弟,也无大笔钱财,没有功名在身,应当也没什么权势,如何敢与金陵的霸主薛家对上?

“哥哥在金陵的名声,想必已无人不知了。”虽然金陵一霸这名声并不好听,薛宝钗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夸耀薛蟠,但这说的也是事实。

薛蟠并不以为意,挑眉道:“自然。”

“若是如此,那个冯渊,如何敢上门找哥哥麻烦呢?”

薛宝钗继续道,“他若是敢上门,必然是有依仗的,可他父母早亡,又无兄弟,自身也无功名,哪里来的依仗?总不能是个傻子?”

薛蟠无语道:“你说的不过是你梦中所见,可现在不是在梦中,我不信他哪里有胆子敢上我薛家的门来。”

事情尚未发生,薛蟠自然不信。

薛宝钗并未立刻说话,门外打听的人匆忙跑回来了。

“爷,小的打听清楚了,那人伢子手上的那个丫头,早前已经卖给了别人,是个姓冯的小乡绅之子,叫做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

下人无知无觉,可这近乎复刻一般的话说出来,竟叫薛蟠汗毛倒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何其荒谬!”薛蟠怒喝一声,只为了掩盖自己心中冒起的恐慌。

下人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也连连道歉:“是啊爷,都怪小的先前没打听清楚,这人伢子一人作两卖,必不是个规矩的,说不定这丫头也有什么问题,爷要是想要买丫头,不如再看看别家的……”

见他越说越偏,薛宝钗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吩咐道:“行了,你继续说那冯渊。”

下人连忙应声,继续说那冯渊:“说来也怪,这冯渊此人,小的去一通打听,竟然是个厌恶女子酷爱男风的人物,偏看上了那人伢子手上的丫头,还要回去好生置办一番,正式迎这丫头过门。”

“所以他已交了钱,却并未带走那丫头,仍叫人留在那人伢子处。那人伢子留着人的几日,又见了薛家富贵,正巧爷去看人,便又想着将人给再卖一次!这可不是小的胡诌,那人伢子并不谨慎,想赚钱的心思就没掩藏过。”

“叫小的瞧着,这不像是个正经的人伢子!”因方才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被薛蟠大声训斥,下人想了想,也将实话说了出来。

“本不该叫爷知道这些事,但下人们都清楚,这行当上,多是说家贫不得不卖女儿作婢女,事实上,那被卖的女儿怕是被拐来的,被打的不敢说实话了,再放出来买卖。小的瞧着这人伢子不规矩,怕也是个拐子。”

“小的也是为了爷着想,咱哪里要买个丫头买不到,何必去拐子手里买,谁知道他从哪里拐来的人,还惹得一身腥。”

这话却是在理,薛宝钗倒是抬头瞧了这回话的人一眼,见着有些面生,但却是个懂事的,于是问道:“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我见你有些面生,你之前在府中做什么的?”

那下人仔细一瞧,年纪也并不大,不过长得普普通通,以薛蟠那爱好美色的性子,颜色不好的他都不爱带在身边。

何况之前薛蟠气冲冲的回来,不多时便叫人出去打听事情,短短时间,有眼色的都不敢凑上来触霉头,被推出去的办事也不过是平日里到不了主人家跟前的跑腿子。

不过这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听清楚,也算是有些本事。

薛蟠还在惊疑薛宝钗之前所说的事,一时之间并未发话。

那人小心翼翼瞧了眼薛蟠,见他没有言语,便回答道:“小的是灶房杜娘子的小儿子杜若,还未在府中有差事,平日里帮忙跑跑腿,所以外面的事打听得快些。”

杜娘子是灶房的娘子,但是灶房却不止一个厨娘,饶是薛宝钗接收了记忆,可还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灶房还有个什么杜娘子。

倒是薛蟠应了声:“原来是杜娘子的儿子,既然你消息灵通,便跟在爷身边跑个腿吧。”

这是要将人留在身边了,杜若大喜,连连磕头:“多谢爷!多谢姑娘!”

“行了。”薛蟠不耐瞧这些,只道:“先出去吧。”

薛蟠想了一通,对于薛宝钗的话,决定采用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将人都赶了下去,却没有立马追问。

而是向薛宝钗解释道:“这灶房的杜娘子你怕是没什么印象。”

薛宝钗点了点头。

薛蟠继续道:“若是她家的人,机灵点本也应当,这杜家是妈从王家带来的灶房娘子。”

薛父没有官身,薛姨妈没有诰命,因此她们叫薛姨妈不能叫太太,所以薛蟠叫妈,但是这称呼和现代的妈妈太相似了,薛宝钗有些不适应,所以自从醒来后便叫的母亲。

薛姨妈之前被薛宝钗唬住了,一心担忧着薛蟠,倒没注意这点小事。

薛宝钗想,等会儿得注意些,突然变了称呼,怎么都得有个说法,反正她是叫不出口这声妈的,以后只能都叫母亲两个字了。

听到薛蟠的“妈”,薛宝钗微微的不自在了一瞬间,薛蟠没有发现,继续道:“王家的人怎么都比薛家的得用些。”

薛宝钗没有贸然插话,而是低头端着茶杯喝水。

薛家再怎么富贵,那也不过是个商户人家,王家却是不同,如今的她们亲舅舅王子腾乃是京营节度使,这是个什么职位,薛宝钗在现代的记忆中对不上,但在这处的记忆中,京营节度使乃是掌管驻京部队军务的职位!

大臣的品级和职务高低这些,是以薛宝钗的身份接触不到的信息,她也只知道这个职务不算低,因此薛蟠虽是薛家的人,却也带着王家的傲气。

“当初她从王家跟着妈嫁来薛家,后来……”薛蟠微微不适的侧了侧身,“母亲不喜她的手艺,父亲偶尔会点她的膳食,父亲去后,她便在灶房当个透明人了,她那口子早没了,她家的儿子便都跟着她姓。”

这会儿说着长辈的小话,薛蟠也改口叫母亲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不过人却是很机灵的,既然妹妹说如今有人要算计我们,还要叫大爷我背上杀生之祸,也找些顶用的人出来用用,这个杜若算是一个。”

薛蟠支支吾吾,薛宝钗也没再追问。

事实上,这里面很多事经不起细问,既然是薛姨妈带来的人,她又怎么会不喜欢杜娘子的手艺?要是不喜欢,何必将人带来薛家?

还有为什么父亲去世后,杜娘子便要将灶房当个透明人了?什么叫透明人,那是既没有谁将她挤出灶房,又没有谁敢巴结她,需知道灶房可是个油水充足的地方,争抢得可激烈了。

还有她的儿子都跟着她姓,偏要说出来,这是个有什么说道的地方?

薛宝钗沉吟半晌,一个陪嫁的女人、女主子、男主子,这三人能有什么关系纠缠,她稍微念头一转便能想出个大概来,但薛父都去世这么久了,薛姨妈也未曾再提起,权当那灶房娘子不存在,她们做小辈的也没必要去问清楚里面的官司。

只是薛宝钗有些迟疑道:“那杜若和薛家……”

“没有关系!”薛蟠连忙小声道,“妹妹可别想差了,真和父亲没有关系,不然妈也不会再不管那人,我们就只当那是从王家来的陪嫁灶房便是了。”

“只是这样的身份,对我们来说正是可信的,只用这人便成了,又不是傻子,有机会好好做事,难不成还将这事再翻出来?”

上一辈的事与小主子有什么关系,何况又不是真发生了什么,薛姨妈到底只是个妇人,以后当家作主的还不是薛蟠,杜若有机会跟在他身边,那是得感恩戴德的谢谢他给的机会。

薛蟠不安道:“妹妹,你再与我讲讲这事,方才说太多了,没听个仔细。”

第3章

哪里是说太多了没听个仔细,他之前跟没就没信,当听个说书的,脑子一过什么都没记得。

薛宝钗也不拆穿他,就着方才杜若说的消息给他仔细剖析道:“先说那冯渊买丫头之事的奇怪之处。”

“既然他一向是个厌恶女子酷爱男风的人物,怎会突然转了性子,熟知积习难改,那丫头难不成是个什么神仙人物,一见面便能将个大男人迷的转了性?”

香菱美不美,那自然是美的,可再美,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她被拐子拐走,便是底子生得再好,那拐子也不可能当养小姐似的养她,美人虽然是天生的,但绝世的美人,那也是富贵才能堆出来的。

若她能有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本事,怎么偏偏在薛蟠这又失了灵?

薛蟠自己也是男女不忌的人物,但他便是再不吝,也不会在自家妹妹面前卖弄这些,作为男人,他心里清楚得很,自然也觉得冯渊这人性向斗转有些说不通。

薛宝钗继续道:“再说,他交了银子,急不可耐要将人娶回去,就不能将人先安置在好一点的宅子中,还叫她跟着那所谓的要将她卖了的父亲?若真是被迷得失了魂,真能忍得还要过了三日才来将人接走?”

“偏生前脚刚卖了人,后脚便被哥哥寻到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日住在这处,若真有心冲着薛家富贵来卖人,怎么一开始不先往薛家来?”

“一人两卖,这是祸根,既要卖人,那冯渊可立了契?那人只不过是个拐子,他哪里来的胆子将立了契的人,又转卖给薛家?让自己凭白露在衙门人的眼里,要是有这胆子,他又是哪里来的依仗?”

“所以必定有人背后指使,那人算准了哥哥的性子,若是那冯渊三日后得知此事,又敢找上门来,哥哥必然会和他起冲突!”

薛蟠令人打了冯渊,那是薛蟠霸道,但是冯渊并不是当场便亡了,而是回去后三日才去世,这三日中薛家又没有人盯着,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被打了才去世的?这里面可多的是门道可以细说。

“一环扣一环!这必定是有人在算计我!”薛蟠一拍桌子,“一个小小的乡绅之子,家中都没人了,哪里来的胆子敢找上我薛家的门!”

薛宝钗点头,从头到尾,这事便透露着各种巧合,还有那冯渊死后家中仆人持续上告一年之事,若家中仆人真对主子如此忠心,当初冯渊找上薛家之时,怎么无人劝诫?

许多人说冯渊是香菱的良人,若真是良人,他可是个傻子?是个脾气大听不得劝的暴性子?

还有冯渊被打之事,那门子说冯渊被打了个稀烂,连主人家都被打死了,怎么这没了性命的只有主人家一人?难道盛怒之下的围殴还能选着人打?

薛家打人,冯家也有仆人,难不成没有仆人替主子拦着受着,只顾着自己去了?若真是如此,又何来顶着权势压力也要上告一年多的忠心?

后来贾雨村判案时,那门子说冯家人是为了银子才纠缠不放,那就更说不上来了,得罪了薛家一定没好果子吃,好好和薛家商量下来掩盖这事,不是可以拿着更多的银钱?

毕竟是一条人命横在其中,按本朝律令,杀人是要偿命的,薛家百万之富,又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家,难不成舍不得花钱做买命之事?

这里面要做文章大有可为,怎么最后却成了要让薛蟠不得不销户上逃进京。

还有薛家进京的理由,说是早早就准备了,是为了薛宝钗待选之事。

然而身在此处,薛宝钗一想便能明白,家中并没多么期待这个待选之事,一开始便是冲着落选去的,所以只是有所准备,但并没那么积极。

此话之后再说,便说如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费尽心思的算计哥哥,但如今我们毕竟没有依仗,不如早些进京,投靠舅舅,安全到了京中,再论别的事。”

薛蟠一听要去投靠舅舅这话便犹豫了,他在金陵自由自在,实在不想上京去被管束,但薛宝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不是妹妹得了神仙点拨,得知了这未来之事,怕是那冯渊早已经躺下了,到时候我真是要惹来杀身之祸。”

薛蟠问道:“妹妹原话说舅舅先是一路高升,而后才被……我们就算进京投了舅舅家,又有什么办法能脱身呢?”

他倒是没有说怎么救所有人,只想着自家能够从这场倾覆家族的祸事中脱身,这不是冷血,只是他并不是书中的那个薛大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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