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独占》作者:繁尔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1分类:小说浏览:8评论:0

一 绝望的婚姻

月明如水,白色窗幔随风摇曳。

我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向下望去。

大门正在缓缓打开,是他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开门声和钥匙丢在大理石茶几的清脆声音。

又是这样。

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吵醒点点。

他总是不记得。

我将没吸完的香烟按掉,系紧睡衣的带子,打开卧室房门,正看见走上楼来的孙皓志。

孙皓志不同我说话,径直向点点的卧室走去。

他推开房门,向里面看了一眼。

点点睡的正熟,她已经习惯了连续几天见不到爸爸的生活。

我也不在乎,随便他吧。我早知道会是这样,谁能指望他这种人会专一。

于是,我也不理他,转身回房。

我没有锁门,因为孙皓志最近几个月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是自动睡在楼下书房。

我们互不干扰,日子一样能过下去。

可是今天,孙皓志却在我身后推开门进来。我听见门锁被扣上的声音,就回过头看他。

“小西,我们谈谈。”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你喝多了,明天再说。”随着他靠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我皱了眉别过头,每次孙皓志酒醉回家都会引起一场大战,所以我实在没法掩饰脸上厌恶。

又一次,孙皓志被我的态度激怒:“你装什么啊?你忘了你以前在酒吧卖酒的时候了?过了几年舒服日子,就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的确,我不是千金小姐,从来都不是。不用他提醒,我也记得那些日子。

那时我常常为了赚几百块小费,喝下大杯大杯的啤酒,几乎每夜都喝到呕吐。

然而,孙皓志不会明白,即便是那样的日子,我也比现在快乐,因为那时我的身边有叶飞。

叶飞,我还记得他漆黑的眼眸里隐着痛楚,低声恳求我说:“小西,不要再做了!跟我回去吧!”

可是,我没有回去。我多希望时光可以重来。如果可以重来,我会跟他回去,而不是让他留下……

只有想到叶飞,我的眼里才会有泪。

孙皓志即便喝醉了,也不会忽略这一点。

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一手扳住我的头:“你在想他对不对?你从来没有忘记他对不对?现在他有钱了,你想离开我回到他身边对不对?”

我不答,我和孙皓志永远没法沟通。我早就放弃了。我太了解孙皓志,我越是不理他,他越会抓狂,有时候我看着他快要气炸又忍着不发作的样子,真的很开心。

是啊,你不让我幸福,你自己就幸福了么?

果然孙皓志握紧了拳头:“你算准了我不打女人,才敢这样气我。我告诉你,我喝醉了可能连女人也打!”

我忍不住笑出来:“你不是不打女人,你是怕打了我留下伤痕,怕我去验伤,怕我拿了证据去离婚。孙皓志,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在想什么你永远也搞不清。你不觉得自己很笨?”

他听了这些话,发起飙来,狠狠地把我往床上一推,顺势压上来。

健壮的身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呼出的酒气让我恶心。

我瞪着他,不说话。他也瞪着我,两眼快要喷出火。

我索性闭上眼,不呼吸。他咬着牙说:“你装死是不是?你就是真死了,也是我的女人。”

他开始啃咬我的耳朵。

我奋力从他身下抽出一只手,使劲推他的头,却被他一手按住。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拉开我睡衣的带子,直接向下面伸去。

我抬起膝盖去顶他,却使他更加坚硬灼热。

我放弃抵抗,我知道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让他停止。

随他去,反正我不作任何反应,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然而,身体终究是不能说谎。我一停止反抗,他的动作就轻柔起来,先是轻轻含着我的耳垂,而后沿着脖颈一路吻下来。

他知道我讨厌酒气,就绝不来吻我的唇,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他是害怕被我咬掉舌头。

当他的吻越过肚脐,我已经没法继续伪装。

我用手抓他的头,双腿不停挣扎。

可他紧紧压住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又用一只大手捉住我的双腕,而他的吻仍是一路向下,最终停在那里吸咬。

我再也无力,不自觉的颤抖。

他还是不肯停止,等到我发现时,他已经将自己脱得赤条条,俯在我身上,不停抽动。

我闭着眼,不肯流下一滴泪。我并不感到耻辱,我不会让他得意,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我的意志这么薄弱!

好像猜到我在想什么,孙皓志在我耳边吹着气说:“江小西,你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脱下衣服你比谁高尚?你太虚伪了,你为什么不叫?”

他更加用力地撞击,我只咬了牙,绝不哼一声。

他恨得发狂,加快频率抽动,双手抓住我的胸大力揉捏。

我终于忍无可忍,张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下,接着他发出一声低吼,瘫倒在我身上。

月亮的清辉从窗口洒落进来,照在他肌肉发达的背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从右至左贯穿整个背部。

我扭过头,看向别处。唉,过了这么多年,看到它仍会让我想起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太可怕。

酒醉加上力竭使孙皓志很快陷入沉睡,我用了全身力气才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

让他一个人睡在这里好了,我去点点房里睡。

刚要起身,却发现右手还被他握着,无论怎样都没法掰开他铁锁一般的拳。

我气馁的躺下,一夜无眠。

直到次日清晨闹钟响起,他才丢开我的手去按闹钟。

我揉揉酸痛的手腕,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洗漱后,立即到点点房里叫她起床,她把头钻进被子装没听见。

这孩子什么都好,只一样赖床的毛病。

我见她缩进被子像只小乌龟,不由得笑笑,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点点,起床了!一会儿迟到了要被罗老师骂的!”我吓唬她。

点点从小胆子大,连断了两根指头的海波的手都敢牵,却唯独怕这位不苟言笑的罗老师。

我想她刚上小学,家里又没人舍得管束她,现在有罗老师能够严格要求她也是好事。

果然点点听了“罗老师”几个字,立刻醒过来,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妈妈,早!我最爱你了~”

我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红红的脸蛋说:“我也最爱你。快去刷牙洗脸。”

点点大力点头,“嗯”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到洗手间去了。

她的自理能力很强,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不用人帮忙洗漱,换下来的衣服也知道整齐的叠好放在一边,自己穿衣服系鞋带整理书包都完全没有问题。

点点是我一手带大,虽然家里也有钟点工帮忙,但点点的日常起居一直是我亲手照料。我有意培养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很聪明,无论什么都做得规规矩矩像模像样。

我走下楼给她做早餐,倒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再把两片面包放进烤面包机,然后打开瓦斯开始煎蛋。

牛奶热好了,面包片也从面包机里跳起来,鸡蛋双面煎熟。

然后在两片面包中夹进起司片、火腿、煎蛋、生菜,又在盘子里放上几颗小西红柿,端上桌摆好。

“妈妈,爸爸回来了。”点点兴高采烈的从楼上奔下来。

我指着桌上的三明治,对她说:“快吃早饭,要迟到了。”

点点看了看我的表情,乖乖坐下吃早饭。直到吞下最后一口,她才眨了圆眼睛说:“我吃好了。妈妈,我能去跟爸爸说再见么?”

我只好答应。

点点立即喜笑颜开地跑上楼去,大叫:“爸爸,快醒来!”

我也跟上去拿出门穿的衣服,听见点点“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我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点点是那么喜欢孙皓志,只要他偶尔出现就这么开心。

门里面,孙皓志正按着点点抓她的痒,点点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尽量掩盖情绪,和颜悦色的催促她:“点点,和爸爸说再见,我们要去上学了。”

点点对我吐吐舌头,溜下床,临走还不忘跟孙皓志说:“爸爸,你今天下班也要回来哦!”

“好,爸爸答应你。以后每天都回来,好不好?”他竟然说谎骗女儿!

点点却开心地要跳起来,拉住我的手摇晃:“妈妈,爸爸说以后每天都回家。”

我轻轻推了推她:“快去换衣服拿书包。”

点点这才跟孙皓志说:“爸爸,再见。”

孙皓志向点点挥挥手,脸上表情是难得的温柔。

我不得不承认,他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比较不令人讨厌。

我从大衣柜里拿了外套,孙皓志已经点起一根烟,靠在床头,对我说:“你还在自己开车送点点?”

我弯下腰从床头柜上拿起车钥匙。

他接着说:“还是让海波开车送你们吧,最近治安不太好。”

我几乎要笑出来,治安不好?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

我只瞟了他一眼,他倒看懂我的眼神,吐出一个眼圈,说道:“河东那帮人在抢地盘,跟我们没关系。”

我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别跟我说这些,我根本不想知道。

我一言不发去拉门把手。

孙皓志突然从床上跃下来,一手按着床单,一手抓住我的胳膊,嘴里还叼着香烟。

我抬头瞪他,气势一点不输。

孙皓志松开我的手,从嘴里取下香烟,一反常态的避开我的目光,支吾地说:“那个,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对不起了……”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对不起”三个字?吃错药了?

我正要讥讽他两句,却听见点点在门外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要迟到了!”

孙皓志赶忙补上一句:“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来,我们好好谈一下!”

我没时间同他啰嗦,随便应付说:“再说吧。”

二 无情的命运

点点读的阳光小学,是我们这座小城市里唯一的一家私立外语实验小学。

当初给点点选择学校的时候,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按照学区点点应该进河西的师大附小,师大附小离家比较近,而且是全市最好的公立小学。

可是,一想到每次接送点点要经过师大附中的校门,我还是决定舍近求远,送点点进阳光小学。

每天经过拥堵的新华桥时,点点都坐在副驾座位上,随着迪斯尼英语CD唱儿歌。

这孩子语言能力比我和孙皓志都强的多,一张小嘴,能说会道,常常哄得大人团团转。

如果我外婆还活着,看见点点不知道会多开心。

外婆一定会用她带点南方口音的软软嗓音说:“我们家囡囡最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我们家囡囡最漂亮,长大一定会嫁给好人家。”

我小的时候,外婆就是这样搂着我摇摇晃晃地念叨,可惜的是,我十分没出息,而嫁给孙皓志更是给外婆丢脸。

终于有交警赶过来疏导交通,车河又开始缓慢流动。

一过新华桥,路况就变得豁然开朗,点点在一边说:“妈妈,加油,还有十分钟。”

我笑了笑:“这里有限速,要遵守交通规则。”

点点“哦”了一声。

不断有后面的车子从我旁边呼啸而过,对地上的双黄线视而不见,而我的仪表盘上时速计始终维持在60以下。

有点点在车上,我第一考虑的是安全,第二是要教会她遵纪守法。

普通人家也许不会对七岁的孩子反复强调“规则”“法纪”这些事,可是我坚持,这对点点来说太重要。

就连海波开车送我们的时候,我也要求他不要违反交通规则,他总是苦着一张脸说:“大嫂,如果兄弟们看见我的A6被开出这速度,我会被他们笑死的。”

说归说,他还是照我说的做。

不过,自从上次他出现在校门口,引来一个家长异样的目光,我就不让他再来接送点点了。

海波长着张白净面皮,为人又和气,但是几年前跟着孙皓志东征西闯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他掉了两根手指以后就不再过打打杀杀的生活,可难免会有人认出他,万一牵扯出孙皓志的身份,点点就很难再过正常孩子的生活,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

所以我宁愿自己开着这辆半旧的桑塔纳去送点点,低调一点对孩子也有好处。

到了门口,我把车子停稳,嘱咐点点不要跑太急,她来不及听完就拉开车门跳下去,一面连珠炮的说:“我会当心的,妈妈再见。”

我看着她背着大书包一路跑进去,才发动车子,往花店开去。

我在市里开了一家花店。

北方的小城市大多只有一个商业中心,往往又都是在火车站附近。

我的花店原本就开在火车站隔壁,后来孙皓志说那里太乱,外地人又多,就在市政府旁边又找了一家店面。

位置相差只有几条街,生意却差了很多,不过我也不在乎赚多赚少,只是图有个事情做打发时间而已。

我到的时候,店门已经打开,我雇来帮忙的小妹兰兰正蹲在门口摆花篮。

见我过来,她抬头笑笑:“姐,有人找你。”

我往里一看,店里一个大肚婆正从藤椅上站起来,一时间我也没认出是谁,直到她扶着肚子走到阳光下,我才看出来:“燕儿?”

刘燕已经走到我跟前,叫了一声:“小西姐!”

我乐得搀住她,不知道从哪儿问起:“燕儿,你什么时候有的,几个月了?跟虎子结婚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刘燕有点不好意思:“我和虎子也没办,没来得及,这肚子都这么大了,以后再说吧。”

我摸着她的肚子问:“肚子这么大,快生了吧?”

刘燕点点头:“预产期就这几天。”

我忙问她:“虎子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跑?”

刘燕皱了皱鼻子,眼眶立即红了,她握住我的手,十指冰凉:“小西姐,虎子出事了。”

我一怔,忙把她让进店里:“别急,进去坐着说。”

刘燕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含混不清地说:“小西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我扶着刘燕在藤椅上坐好,转身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上,在她对面坐下。

刘燕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情绪平稳下来,又开口说:“虎子让人打了,人现在在二院呢。车主让我们赔十万,我哪有啊,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小西姐。”

“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我欠身把纸巾盒取过来,抽出一张给她。

刘燕擦擦鼻子,接着说:“上次见你的时候,我不是说钱存够了不做了么,后来虎子说不能坐吃山空,就去跟人家合伙做生意,结果全赔了!日子总得过呀,虎子就去开出租,天天晚上开夜班,也能凑合糊口吧。这段时间虎子看我快生了,说得存点钱给儿子买奶粉尿布,给我补身子,就把车费降了价,十块钱的回头车他只喊五块,这不是能多拉几趟活,多赚点么?”小城市里的出租车大多不打计价器,有客人坐车的时候,司机都是根据路程远近估计个价钱先报价。

我点点头:“是,虎子一直疼你。”

“坏就坏在这个降价上面,别的出租车司机不干了,昨天晚上在路上和一个司机发生点剐蹭,小事故,本来没啥,结果那司机下车二话不说就踹虎子。虎子那脾气你知道的,把对方也打得不轻。那个司机当时爬起来就去找了其他几个司机过来,合伙把虎子给揍了,车也给砸了。”

她停下来喝口水。

“虎子现在怎么样?没危险吧?”

“这帮人下手太黑了,虎子肋骨被打折两根,现在躺着医院里气儿都不敢使劲喘。我这马上要生了,自己都照顾不了,根本管不了他。”

我叹了口气,安慰她说:“别着急,我先跟你去医院看看虎子,他那边好办,花钱请个护工就行了。倒是你要生了,身边没个人可不行。”

刘燕也发愁:“我想了,实在不行明天打个电话给虎子他妈,让她进城来一趟。你知道我跟那老太太一直处不来,我本来想让虎子歇几天伺候我坐月子。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

我劝她:“想开点吧,你婆婆年纪大了,看见孙子还喜欢不过来呢,不会跟你吵的。再说老人没有帮忙带孩子的义务,你还得好好谢谢她,别太倔了。”

刘燕点头答应了。

我交代兰兰照看花店,就同刘燕往医院去了。路上我问她:“那车主让你们赔多少钱?十万?”

“是,小西姐你说这车主多缺德,他那个破捷达新车才多少钱,非说耽误他挣钱了,要赔偿损失。我都愁死了,现在不敢回家,怕让他找着。”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自然是拿得出十万,可是这车主摆明是大敲竹杠,也太黑心了。我又问刘燕:“怎么没报警?”

刘燕在副驾位置上惴惴地看了我一眼:“其实,虎子上个月刚撞了人,驾照在交警大队扣着呢,他这是想晚上没人管的时候偷偷再开几天就休息了……”

我皱了皱眉,忍不住训她:“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再说,有困难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你也太见外了!”

刘燕低了头,搓着手指,吞吞吐吐的说:“小西姐,我跟虎子欠你太多了。我们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燕儿,以后别跟我说这种话!你不当我是你姐了?”

“不是,真的不是!”她连忙否认。是啊,燕儿同我,曾经是比亲姐妹还要亲密要好的啊!

我趁红灯停车时转过头看她。

上午煦暖的阳光穿过车窗贴膜,被过滤成湖绿色,正照在刘燕的脸上。

她原本小巧的瓜子脸,现在微微有些发圆,两颊也生了不少雀斑。

说起来她还小我两三岁,可现在真的看不出。

我不禁想起很多年前,她坐在吧台后面,旋转变换的五色灯光打在她紧绷的涂着闪粉的脸上,那么年轻,那么耀眼。

她常常用擦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夹住半截香烟,轻描淡写地对我说:“小西姐,没事儿,一会儿我替你喝。不就是啤的么,我长这么大就没喝醉过!”

可事实证明她不过是在吹牛,每次她醉倒在更衣室,还是我打电话叫虎子来帮忙送她回家。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命运就像无情的洪水,一个大浪打过来,什么都没了,青春,美貌,希望……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十几年前的我绝不会想到自己要经历那么多坎坷,失去那么多,输到那么惨。

我把车停进医院的停车场,下车绕过去搀刘燕,她已经自己推了门急吼吼的钻出来,我跳着脚要她小心。

她咧了嘴对我笑说:“不要紧,我习惯了。我怕虎子醒了,身边也没个人!”我摇头,扶着刘燕往病房走。

二院的条件真是不太好,十个人的大病房,地砖上一团团的黑脚印,虎子躺在中间一张病床上,正龇牙咧嘴的对给他打吊针的小护士说:“小妹儿,我求你了,我这是手,你轻点戳。”

护士小脸一绷:“你老乱动,我能打进去么?”

刘燕绕过去,推了虎子一把:“别丢人了,你看谁来看你了?”

虎子抬头一看是我,立刻张了嘴大大咧咧的招呼:“啊呀,小西姐,你怎么来了?”

刘燕端了张椅子来让我坐,自己坐到床边上。

我打量虎子的脸色还好,就笑着说:“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看上去精神还好嘛!”

刘燕也笑:“小西姐,你还不了解虎子?人前一条龙,人后一条虫,没人在的时候自己疼的直哼哼。”

虎子伸手去拉她:“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哼哼了!”

我见他们两个还是这么恩爱,心里也温暖起来,再怎么困难的日子,两个人扶持着走也是快乐啊。

虎子见我不说话,开始指挥刘燕给我拿水果吃。

我按住刘燕:“别瞎忙,你自己还要人伺候呢。”我又问他们:“你们两个都没有医保吧?住院费怎么办,也不是小数目吧?”

刘燕点点头,虎子还梗了脖子说:“没事,我这身体,住不了几天院就能好。”

虎子这逞强的个性永远也改不了,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苦口婆心的劝他:“你身体好我知道,可燕儿呢?孩子呢?我都听燕儿说了,你也别跟我见外。燕儿就是我的亲妹妹,我现在别的忙帮不上,经济方面还可以。再就是你开车不稳当,以后也别开了,伤养好了我再帮你找个活儿干,到时候你别嫌工资低就行了。”

虎子的脸一点点地红了,他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客套话,就只好埋怨刘燕:“燕儿你真是的,这点小事儿你跟小西姐说啥啊?麻烦人家的还少吗?”

刘燕拆穿他:“什么小事儿啊,车主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下礼拜凑出十万给他,你还当我不知道呢?”

虎子急急争辩:“他跟你要十万,你就给他十万啊?等我好了,我去找他谈,最多赔他五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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