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让小师弟先上》作者:糯糯啊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0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本书名称: 让小师弟先上

本书作者: 糯糯啊

本书简介: 萧淼清发现自己是一本万人迷文里的小炮灰,而他的大师兄就是男主。男主身为仙门翘楚,高迈脱俗,姿容绝顶,谁见了都馋他。

未觉醒前的萧淼清也没能免俗,在男主身边就是有苦他先吃,有泪他先流的一号大舔狗,可忙活到最后连股都没当上。

发现这一切的萧淼清选择在感情里彻底摆烂,谁愿意爱男主谁上,他要一心向道搞历练。

却没想到本来应该看上男主的绩优股们纷纷调转目标要和萧淼清相好,个个如狼似虎,成日堵他。

剧情崩得太可怕,唯有男主真清高,萧淼清吓得深夜找到男主希望他帮自己逃出修罗场。

男主果然一如既往的正直善良,温柔允诺一定帮萧淼清脱困。

没想到再次醒来时,萧淼清昏昏沉沉被男主拉起来拜堂。

男主眼神疯魔,捏住他的下巴道:“我同你成了亲,他们就不好缠着你了是不是?”

萧淼清:倒也不必这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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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亦初中的时候赶时髦搞网恋,随便加了个账号学别人老公老婆的叫。

后来他学业变重,加之对方称自己是四国混血家境优渥,还天天表白执着于奔现,栾亦感觉自己碰见了骗子,决定斩断这份情。

他不好意思拒绝太直接,于是告诉对方自己得了绝症要嗝屁了,兢兢业业演到死掉,终于在开启“对对方隐身”的功能后断了联系,让这个网恋老公彻底躺列。

毕业后栾亦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一直没什么水花,好不容易补位上了一档同性恋综,其他嘉宾不是大佬就是实力咖,尤其这季的最大看点,多国混血,传闻家族两道通吃的年轻巨富闻扬更是未播先热,成为吸睛要素。

栾亦和其他人的差距如同蚂蚁与大象,注定在这季节目里拿炮灰剧本。

公司也提前叮嘱栾亦,不求表现亮眼,只要别掉链子。

栾亦听完猛点头,认为混过一季也不难。

直到制作第一期节目前,栾亦被工作人员拉到一个所有嘉宾组成的群组里。

在本该全是陌生人的群组当中,栾亦盯着那个亮起来的备注为“老公”的账号,人傻了。

——

第一次抽签约会,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栾亦抽中闻扬。

栾亦小心翼翼按照节目剧本要求发出提问:“请问印象最深的恋爱是什么?”

闻扬抬起眼皮盯着对面的人,眼神冷漠:“初恋得绝症死了。”

栾亦:“……”救命。

第1章 第一章 少年白靴黑衣,玉冠乌发,雪肤……

萧淼清已经闷在院中好几日,正当他三师兄邵润扬掐算着小师弟到底在院子里做什么时,是否要去告诉师尊时,萧淼清终于出屋了。

邵润扬见状立时驻足,侧首朝五六步石阶之上内开的木门中走出一个半大少年。

少年白靴黑衣,玉冠乌发,雪肤墨眉。轮廓英挺但眼鼻又敛了锋芒,糅杂成一股青涩锐气,任谁见了都要觉得欢喜可亲。

这便是云瑞宗如今辈分最小的关门弟子萧淼清,自小由师尊亲自教养,师兄弟们也多将他视作幼弟。

不等邵润扬开口,萧淼清已经大步迈来,衣摆轻扬,走到邵润扬面前做抬手讨要状:“三师兄,分我的丹药。”

邵润扬一怔,全没想到萧淼清怎么问突然自己要这个,虽然此时他手里的确拿着本月上面分派下来助弟子们修行所用的丹药,然而他手上并没有给萧淼清的那一份。

倒不是没有萧淼清那份,即便萧淼清的体质特殊,丹药对他无用,可是他的份例依旧在。此时邵润扬手上没有萧淼清的那份是因为——

“刚才我从大师兄那里过,照例都给了他……”邵润扬说着面露不解,“这不是你前些天才再三叮嘱过我的吗?”

萧淼清经邵润扬的话提醒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前些天,而已经有些恍若隔世之感了。

几天之前,不知是什么机缘,萧淼清忽然像是从梦境当中挣脱般被拽离了所处之地,在更高处看见了自己身在世界的全貌。

原来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重世界,在那里萧淼清不过是一本被归类为买股文的小说里的不起眼配角,而书的主角是他的大师兄张仪洲。

作为身兼万人迷属性的男主角,张仪洲风姿绰约,高迈脱俗,是当今仙门后辈中之翘楚,爱慕者无数,萧淼清也未能免俗。

在觉醒之前,萧淼清云瑞宗中大师兄的天字一号大舔狗,日日追在人后头,师兄长师兄短的,想尽办法讨好献媚,师门按例分派给门内弟子修炼用的助益丹药,他也全数送到张仪洲那里。

只是一想书里面与自己有关的剧情,萧淼清便觉浑身不舒坦。

师门之中张仪洲的属性还没全显露,待他不日下山历练,届时才是一路遇见的爱慕者无数。而他为了追上大师兄的脚步,跟着吃苦受罪流血流泪,将自己折腾了个半死不活不说,到后来更是被执念所困,自暴自弃人鬼难辨,几近堕入邪道。

前世最后,萧淼清只剩一魂一魄,被师尊收拢回本体,终身如同痴傻废人般养在门派禁地深处。

虽说这些都是萧淼清自找,然而张仪洲的心肠也当真硬极,萧淼清为张仪洲几乎送了半条命与往后前程,终究是换不来他回头看一眼。

即便这些剧情是以半梦境的方式传递给萧淼清,可他现在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却也好像历历在目,心中更有大彻大悟之感。

不管是什么力量叫他醒来,萧淼清珍重这次机缘,绝不想再重蹈覆辙。

什么苦他没吃过,福他享过吗?

改变的第一步首先就要从拿回丹药做起。

这些丹药虽然他吃了没甚用处,可也是寻常修士都珍贵无比的好东西,实在不行他放兜里玩也好。

萧淼清面露恍然,他对邵润扬说:“哦,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去拿回来。”

他说罢转身往外走去,独留邵润扬一人在原地茫茫然,惊异于萧淼清这样自然说要取回来的话,直待萧淼清的背影快要消失才想起来往前追了两步:“小师弟,现在不能随便过去!”

邵润扬只看见萧淼清的衣摆随着他转进的脚步而扬起些微边角,方才他喊出的话却不知道被萧淼清听见去没有,略一思索便追了上去。

萧淼清的院子与张仪洲的住所相隔不算太远,他几步脚程便也到了地方。

这是一处与萧淼清所住差不多的院子,只不过其中陈设不同,雕梁深沉,角落堆叠着嶙峋怪石,却无绿意点缀,连尘土也不见分毫,仅从屋顶瓦背上冲出几根苍劲枝丫,戳进了穹顶中。

此时院子当中台阶之上却放着一对半透精雕的白玉净瓶,两瓶的瓶身上各自刻着姓名,远看过去透着几分登对。一看便知道是前不久邵润扬放在这的份例丹药,其中一只上正是萧淼清的名字了。

换做从前萧淼清见到这样摆在一起的两只瓶子,心中必要窃喜,从这里暗想出几分登对的意趣。现在却是大步上前取过自己的那只捧在手中,再垂眸去看地上属于张仪洲的那个,见了那熟悉的笔画名字终是多几分心硬,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净瓶在萧淼清手中一歪,里面的丹药丸子碰撞出几声清凌凌响。白玉净瓶虽只恰放在萧淼清掌心那般大,可是他随手一倒却立刻滚出一堆黄豆大的丸子,足比瓶身还占位置,如此瓶子却还重如方才,清凌凌声未减,瓶中所容纳的天地并非肉眼所见而已。

萧淼清手中的丹丸散发着微微热意,他放回去一些,独留下一颗审视。这药他认得,是修道者基础的辅助丹丸,益气助基的佳品。

只是认得归认得,萧淼清却是很多年未曾吃过了。他自小无法吸收灵丹妙药,纵使是吃多少上好的丹丸也无用不说,还会因为吸收不良而出现各种不适的症状,有时头昏有时脑胀,有时候肚子痛。

为此修炼进程多少是亏了许多。

萧淼清盯着这枚小小的丹丸,心中忖度着距离上一次吃时已经过去十年光景。这十年当中虽然他的功法进步比不上师兄师姐们,但也小有所成,运气化气越发纯熟。

彼时吃了无法吸收的丹丸,现在吃了又会如何?上一世他修炼之心不足,当下却又起了再试的念头。

萧淼清做好裁断,便扭身往外去,抬手把掌心的丹丸送入口中,舌尖一卷还品到些甜丝丝的滋味,由是越发放松心神,随着喉头轻轻吞咽,这丹丸便自如进入了他的腹中。

萧淼清回头又看了一眼张仪洲所住的拘水阁,四周静悄悄的,连门口的丹药也未取走,想必此时他并不在此处。

萧淼清正欲出院门,忽然觉得腹中一阵温吞异动,他才生疑,那温吞便瞬时化作从内灼烧出的烈焰,自他的气海处升腾出火一样的温度,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萧淼清的体内将他给烧死烧干般,他的口中津液都一下如同沸水,猛然作起恶来。

这却奇怪,单他小时候虽与这些丹药不合,却没有如此迅速激烈的反应。这会儿活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轰轰烈烈不可收拾。难不成随他长大,这药性反而与他越发不相合了么?

萧淼清的膝弯几乎霎时不由自主软下去,他踉跄两步扶住山石勉强站住,心知必然是自己刚才吃的丹丸在闹,本想快下台阶回自己院子去,可没想到才走两步,萧淼清已经觉得自己要被烤成干尸,多一刻都难熬。

虽然晓得这只是丹丸带来的幻觉,然而当下痛苦难消,萧淼清清明的神志很快转化成了只想找到最近的水源直接跃入池中为自己找个清凉念头,否则他恐怕真要光天化日下在张仪洲的院子里扒掉自己的衣服,丑态毕露了。

这可要不得。

萧淼清混沌的头脑里面忽而想起张仪洲内院中的一方灵池,池水直接与师尊的处的灵泉相连,最有安神宁心的功效。

不过当下的萧淼清也是有什么就用什么了,只要是水,臭水潭他恐怕都会毫不犹豫一跃而入。

萧淼清踉跄间往张仪洲的内院去,这里果然没人,一路他未曾听见一丁点动静,但也可能是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声响。灼热之感好像要从他的骨头缝里钻出来,捆住他的寸寸经络在期间横冲直撞寻找突破口,从中意欲将萧淼清的筋肉撕扯开一般,将他通身的皮肉化作薪柴烧尽。

前院往后院的几十步路,萧淼清近乎用去了全身的气力。张仪洲所居的定南院,后半边四壁合围,瓦沿围拢,较前院的阔然显得仄窄些,抬目最先望见的便是正当中一方池水正如雾似烟地往上晕着白气,如冰窟寒潭,而池水清透间又偶泛出浅红,好似有血水晕开,荡了又收。

这池水引自云瑞宗后连绵叠嶂的群山之顶,有镇定心神之用,心愈定,水愈清。

平素萧淼清最是要绕着这池水走,不妨堕入少不得吃苦头,此时却顾不了这许多,只要是水能浇熄他身上的火就好了。

见到池水,萧淼清又多了几分前行的意志,他双腿绵绵,如同被抽了骨头,成了无法自控的蛇尾勉强支撑。浑身的少年英气也折了,连腰带都被自己仓促失神间扯松,不觉衣襟微敞,露出其间紧束的雪白颈项与两寸锁骨。连同视线也迷蒙起来,好似在池水正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却又无法聚焦定睛。

仓乱间,萧淼清一步踏空便失衡坠进水中,突如其来的外物堕入,使原本平整无波的池面登时炸出一阵涟漪,惊珠飞溅,水波四逃。

寒气卷着萧淼清的足尖自下而上层层传递到他的指尖,脑海,自气海而出的热灼终于消退些许,给了萧淼清几分思索的余地。

也叫他看清楚池水正中站着的人,是张仪洲正阖目静心。

张仪洲双目紧闭,在池水最深处,裸露的肩部被波澜的水面殃及,白玉般的肤色与稀释过的血红色池水碰撞。他的发一贯整齐束好,此时却有几缕从后颈处贴肤缠连至肩骨的发丝打破肃整。

真姿容上佳者,即便闭着眼睛也叫人看得心惊。张仪洲便是这样的人,便是萧淼清清楚喜欢他要吃苦头的人,当下也又有一瞬恍惚,遑论别人。

这池水似乎被萧淼清影响,水波跌宕不休,本不深的池水如海浪般扑卷过来。萧淼清本将站住,却被浪涛束住脚腕,力道猛得一扯几乎将他抛回池边。

池水好像活了,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不欢迎。

而才离开池水一瞬,萧淼清便感觉那热灼失去压制汹汹而来,像是巴不得夺了他的命。

冷热交替,呼吸闷窒,萧淼清只想得救,顾不得其他许多,只怕自己被灵池抛出去就再不得入内,当下扑腾着与浪涛对抗,扑腾着往池水当中张仪洲身旁走。

人折腾,浪打浪,偶又有咳嗽呛水声杂杂乱乱夹在一处,一方灵池被搅得天翻地覆。张仪洲原本紧闭着的双目终于有了一丝颤动,察觉到了外界的打扰。

萧淼清被个浪头卷到池水当中,整个人横亘过来,仓促间又吞了一口水。这还不够,他忽然感觉池中好像多出许多双手,扯他胳膊拉他腿,好似要将他生生分成好几块。萧淼清护不住自己,外袍都被扯去,不免挣扎得更狼狈,没两下发簪都不知被什么拔去,一头乌发在池水中如鬼魅一般漂浮游荡。

池水至此已经转成深红色,好似一池浓稠血浆,杀气腾腾邪意四气在每一次波卷波展间。

清心灵池像一面镜子,以水色映人心。

张仪洲在打坐间感觉到了外物进入池水,然而静心时总少不了想要乘虚妄入的邪灵。

邪灵狡诈,幻化多变。张仪洲睁开双眸,视线落向血海般的池水当中,冷峭如霜,单手抬出水面,微微掐诀在掌心凝出一团雪色的光团。

仅这一团光,便叫本躁动不休的红色池水畏服停歇不少,然而依旧有什么在动。

池中的水色深深浅浅如日月交替明暗,乌发与衣料缱绻着缓缓舒错开,已蔓到张仪洲身侧。

张仪洲掌心的法决正要打入池中,忽感一双手挽住了他的腰。邪灵纵使可稍稍扰乱他的心绪,却无法化为如此清晰的实质,张仪洲略感犹豫。

便是这瞬息一滞,水中钻出一个脑袋,萧淼清的里衣不整,通身如雪肌理柔韧也缺了遮掩,乌发直散到腰后。被脱下一半的外袍偏还有些许卷在臂弯里,搂住张仪洲的腰后还往后看,眼睫上卷着的水珠在眨动间从玉白的脸颊滑落,赤朱色的嘴唇与池水几乎一同,使突然出现的萧淼清更像是这池水幻化出来的瑰丽妖魔。

第2章 第二章 脂色似玉的皮肉时隐时现

冷光森森然地萦绕在张仪洲掌心,迟疑的瞬息里,萧淼清急促道:“师兄,这水里有东西藏着!”

上一世的仇怨此时暂可放到边上,当下萧淼清只能向张仪洲求救。

然而萧淼清话音才落,本在张仪洲手中的冷光便朝他袭来,在极近的距离中似乎不留情面从他的肩头堪堪擦过,纵使萧淼清有心想躲也来不太及,冷光燎过他的肩侧,直将尺寸间的衣料尽数灼去,但在他皮肉上却只轻轻划过,未留下伤痕。

张仪洲未曾想过萧淼清会忽然出现,只当他是池水中陡生的邪念,不想竟然真是小师弟。

当下场面怎么说都有些狼狈。

若方才萧淼清只是衣襟松了还能勉强得过,这会儿已经十成十没了体统。

萧淼清狼狈中心中又不禁想,不愧是张仪洲,自己这样向他求救,他竟然反手一掌。

再找不出比他还心硬手黑的人了。

萧淼清怕张仪洲再出手,扭头欲跑,一阵波涛却叫他后退几步又到了张仪洲手边,差点滑倒水中时,后颈被一只手给托住了。

萧淼清仰头望见张仪洲波澜不惊的眼眸,是想叫自己硬气些的,然则丹药的副作用实在恼人,若真再多几分波折,萧淼清只怕自己要真交代在这里。

而这一对视,张仪洲也看出萧淼清的面色不对劲,眉头微皱了起来。

池水方才还是冷的,然而随着颜色变红,温度也慢慢上来。萧淼清不知其中缘故,只晓得自己本来只是体内发热,现在体外也感觉热气氤氲卷住了他的身躯。

活脱脱是快要了他的命了。

似乎是水气朦胧了萧淼清的双眼,面前张仪洲的脸多了几分模糊。

萧淼清张嘴欲言,却发觉嗓子干哑难受,唯独自己环住张仪洲托着他后颈的胳膊传来一丝凉意。那是张仪洲的身体,他的体温比池水低,一时成了萧淼清目之所及仅剩下的救命良药。

他的脑袋有些热得涂,下意识只想往低温处靠近,双手双脚缠住张仪洲,脸也贴到了张仪洲的肩窝处,顾不得看师兄面色,只觉燥灼感终于被往下压了几寸。

一报还一报,这就当刚才大师兄出手的代价。萧淼清稀里糊涂地为自己的莽撞开脱,也不管自己有理没理,实在是凉快最要紧。

池水跌宕间,萧淼清的小臂与衣领被反复冲刷,脂色似玉的皮肉时隐时现,藤蔓覆墙般依靠住张仪洲。

感觉小师弟还用脸蹭了蹭自己的脖颈,张仪洲牙关微紧,抬手想把萧淼清推下去:“师弟,这成个什么样子?”

好容易得了凉快,萧淼清哪愿意松手再受苦,含糊道:“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张仪洲耐心不足,双手擒住了萧淼清的腰打算将人直接扯开,手才放到他腰上,忽然第三人的声音出现,却是方才后脚跟着萧淼清跑过来的邵润扬。

“师弟你……师兄你们?!”

邵润扬站在池边,看着池中景象一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模样。

邵润扬本来是想要追来拦住萧淼清,告诉他此时来张仪洲这不妥,师兄正在清心打坐。然而等邵润扬到了张仪洲住所的前院,看见个歪倒在台阶上的药瓶后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不放心地寻到内院,未曾想到会看到萧淼清衣衫不整,双手双脚一起抱住张仪洲不愿意放的一幕。

邵润扬脸上的震惊与不敢相信,仿佛误入了某个捉奸现场,叫他拿住了一对道貌岸然的狗男男。

可心底他又有一寸绝不相信的。小师弟也就罢了,也许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但大师兄的人品天地可鉴,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萧淼清糊涂间也抬眼看见了三师兄的表情,有心解释当下情况,然而在他开口之前张仪洲已经把他扯下去,使萧淼清一下远离了原本相贴的清凉来源。

是以萧淼清只能前半句和邵润扬说:“三师兄,你不要想太多,”后半句又对张仪洲软求道,“师兄你再让我抱一抱。”

萧淼清抱住张仪洲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松。只是他自己也晓得这样抱着张仪洲不妥,从前就罢了,现在萧淼清是打从心底决定以后不再痴缠张仪洲了,行为举止上自然还是要有些分寸感。

加上张仪洲现在又一副极受困扰,恨不得立刻把他撇到天涯海角的样子,萧淼清权衡了一下,忍着难受对邵润扬道:“三师兄,要么你下来让我抱一会儿吧。”

平日里萧淼清和邵润扬的关系算近的,非要抱那邵润扬的确比张仪洲来得合适。

萧淼清说着就松开手,强撑着朝邵润扬走去。

怎料邵润扬却露出了怪异的神情,一副唯恐自己贞操受损的害怕模样。

萧淼清吐槽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毕竟是自己求人,态度得到位:“好师兄,求求你。”

他的喉咙被热气灼得有些干燥沙哑,因而说话声带着几分不同以往的春缠旖旎,好好的说辞都似乎有了别的什么意味。

邵润扬不知怎么心里一松,脸也有些红,启唇真想答应了。谁知他才往前走了半步,伸手打算去够萧淼清,便看见萧淼清的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对方一把拽回了池水正中,张仪洲的臂弯之中。

萧淼清刚才走向池边已经用了大半力气,此时被拽回去也无力挣扎不说,更有几分自暴自弃,干脆一头窝在张仪洲身前,稍稍缓解仿佛化作干柴被反复腾烧的难受,再顾不得其他。

谁抱不是抱?

邵润扬正欲开口,却未料到身后传来极具威严的一道男声:“仪洲。”

仅两个字点到为止,然而邵润扬听闻后禁不住脊梁骨发寒。在宗门当中有如此威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师尊薄叙。邵润扬侧过身,余光望见身后来人,除了薄叙之外还仓促跟着几个师弟师妹,正与师尊一道从半空中缓缓落地,只是他们的动作稍显狼狈,显然是紧随着薄叙仓促而来。

此刻正是薄叙给弟子传道授课的时候,弟子也不清楚师尊怎么讲到一半忽然起身往外走,他们只怕是什么突如其来的试炼,匆忙跟上,然则到底只有几个功课好的能勉强追上薄叙。

只不过来的这些人也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小师弟衣衫不整被大师兄拉回去抱进怀里的刺激画面。

在场之人除了因为药效发挥更甚而几乎失去意识只晓得往张仪洲身上贴的萧淼清,以及面不改色的张仪洲外,其他人皆因为薄叙此时糟糕至极的面色而噤若寒蝉,唯恐触怒受到牵连。

第3章 第三章 他的眼眸含着好似从穹顶睥睨而……

小师弟意识不清只知缠人,大师兄当下似乎也难解释。邵润扬在旁冷汗欲滴,却还低声向薄叙解释:“师尊,小师弟是吞了丹药所致行为失常,并非有意……”

萧淼清的身体不受补,同门的弟子都是知道的。

也不知这话薄叙听进去没有,他脸上的表情喜怒不显,只沉默着微微抬手,指尖轻一拨拢,萧淼清便脱离了张仪洲的怀抱飘向了他,池水好似因惊惧而迅速自萧淼清的身上滑落,朱红点点坠回池中。

薄叙张开双臂将萧淼清抱进怀里,以指在萧淼清身上几处关键穴位上点过,刚才还在哼哼唧唧呜咽难受的萧淼清立刻安静了几分,只是依旧皱着眉头有些难受的样子。

出了水才叫人看见,萧淼清的鞋子也不知何时被他蹬掉了。衣摆遮不住双足,脂玉般可怜蜷挤出润粉的细嫩,被薄叙抱着时还放肆地往薄叙的肩头踢架。

在场人几乎全低下头,连呼吸都屏住,唯有张仪洲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怀抱若有所思。

萧淼清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于卧榻上,鼻端有淡淡的檀香萦绕。他的发冠不知去了哪里,方直起身,发丝便从肩颈落撒像身前身后。

月色暗暗叠叠从窗中透入,斜梗于正中的百灵台侧,照得内室空荡清冷。

萧淼清迟滞片刻才想起这是师尊位于重山殿后寝居的布置,连带着也回忆起在此之前的零碎记忆。

自己没忍住跳到水池里还往大师兄怀里钻,以及师尊带着师兄师姐们闯入围观的画面,一幕幕从萧淼清脑海里闪过,直到最后他好像被师尊带走时,萧淼清都还残留一些印象。

这些回笼的记忆叫萧淼清悔恨得直拍自己脑门。

又因不知清醒后会面对师尊如何的惩罚,悔恨中不免怀着几分忐忑。

何况那情景看去的人不止一个,师兄师姐们大多有些晓得萧淼清对张仪洲的心意,那一幕不知要被解读成什么。

认定是他投怀送抱也未可知。

外室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萧淼清侧耳去听却并不真切。正当他欲起身下榻时,内室的门帘叫一只手给掀起,烛火微光顺势倾洒而入。

萧淼清立时顿住,并侧头看过去。

松绿色的帘面被抬过头顶,露出后头站着的人来。

薄叙的高大身姿完全遮住背后的烛火,他的眼眸含着好似从穹顶睥睨而下的光,视人时仿佛隔了十万山八千水,凤目琼鼻,自眉心到足背寸寸是金尊玉贵的不可亵渎,叫人望而生畏。

虽是师尊,可半点不老,看着不过而立般的年纪,打从萧淼清有记忆开始就未曾变过。

萧淼清因自己犯了错而忐忑,却并不像其他弟子那样怕薄叙,此时低声喊了一句:“师尊。”

薄叙未应,不疾不徐走向萧淼清,百灵台上一盏烛火无声被点亮,光影跃动。

虽只是几日不见,可因为回想起前世混沌的记忆,萧淼清却感觉仿佛有十数年未曾相见。他又想起上一世最后是师尊将自己带回云瑞宗,心中愈发感怀无限,接着又说:“师尊,我错了。”

此句认的是两世的错,便显得情真意切无比,叫人无法生疑。

薄叙门下入室弟子不到十人,萧淼清是里面最特别的那个。即便无论从哪一方面萧淼清都不算最拔尖的,但萧淼清却是唯一一个从呱呱啼哭时便由薄叙亲自教养的弟子。

便是此时萧淼清所处的床榻早年也是由他随意耍玩翻滚过的。

烛光亮了,月色便显得暗淡下去。

薄叙本欲严苛些,然而耳闻这般情状终究有一份不忍,声音徐徐道:“今日你实在胡闹。”

他的话语里喜怒难辨,萧淼清立刻应承为自己辩解:“师尊,我是本以为修为长了,多少能吸收那丸药,却没想到那药性愈发厉害,我当真不是刻意为之。”

萧淼清说话间跪坐起来,上身靠近薄叙,好叫他看见自己某种莹莹真诚的目光。

因这起身的动作,萧淼清脖颈间的乌发又摆荡几下,他赤足撑住半踩在玄色的软垫上,半点防备也无。

恍惚叫薄叙仿佛看见他幼时讨饶时的模样。

不知薄叙信不信,萧淼清自己心虚只欲溜之大吉,是以紧接着又说:“谢师尊救我,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先回去了吧。”

萧淼清说着便背过身去以脚够地要下榻,却不料薄叙道:“哪儿去?”

这话本就是试探,结果探错了,萧淼清如畏猫的鼠,霎时不动,只在心中暗暗叹气不迭。

薄叙声音冷冷:“你身上的药性不过是叫我暂时压伏片刻,真要彻底去除还要在清心灵池里泡几日,或者……”

他顿了顿,抛出另一句话叫萧淼清自己选,“你自回去闭关,日日如今日般熬着,熬上一个月药性也便能消散得差不多,这样也好,我轻省些。”

薄叙说着便转身欲走。

日日如今日一样熬上一个月,萧淼清怕把自己熬成一具干尸。

本来听见可以回去已经迫不及待落地要走的萧淼清在听完整句话以后毫不犹豫转头,一把抱住薄叙的手臂怕他真走:“徒儿功力尚浅,还请师尊帮我。”

除了每月两次的讲课,薄叙这里平时鲜有人轻易踏足。薄叙的性子凉薄喜静,便是萧淼清在此停留的两三日里也只是在每日晚间,薄叙帮他运气排除药性时才得见一面。

师尊的院门关了便不会轻易开,为此萧淼清也走不出去。

偏偏薄叙的院子里面冷冷清清,连花草也不见,萧淼清憋得慌。到院门处看了两次,均是由结界锁紧,外界是个什么光景都不得而知。

好在到第五日晚薄叙没有出现,萧淼清也觉得浑身再无那种隐隐灼烧的不适,判断自己大约是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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