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
作者:长乐夜未央
简介:
南溪其人貌美异常,但因天生体弱多病,又是双腿残疾的废人而遭皇帝厌弃。
南钰国国门被破那日,皇帝带着一众妻儿亲信弃京南逃,唯独没有带走被养在冷宫里不受宠爱的八皇子南溪。
南溪自知作为皇子被敌军俘虏的后果,他砸碎了瓷瓶,打算了结自己荒唐的一生,却被敌国那位传闻之中暴戻狠厉的新帝掐着下颚强行抬起了头。
“生得这般美丽,死了倒是可惜。”
俊美如天神的男人低声呢喃,让南溪遍体生寒。
.
晋国京城里人人都知道新帝从敌国虏回了个绝世美人回来,日日锁在宫中肆意玩弄,俨然把那金贵的小皇子当成了金丝雀。
传闻中那小皇子体弱多病不良于行,人人都猜测他多久会香消玉殒。
然而那敌国小皇子非但没死,反而被养得越发娇贵,新帝甚至不惜为他遣散了后宫。
外头众说纷纭,而皇宫里的南溪却日日想着如何逃离这座牢笼。
“这一个月你都不准再上我的床!”
他扶着快要断掉的腰,眼眶还泛着被欺负狠了的泪花,气鼓鼓的瞪着面前意犹未尽的男人。
祁战目光病态痴迷的握着他瘦弱的脚腕轻轻抚摸着道:“那可不成,不能与爱妃亲热,比要了孤的命还难受。”
被他变态震惊到的南溪:“…………”
必须逃!不然人没病死,倒是先被他给弄死了。
PS:残疾病弱美人受X病态偏执掌控欲爆棚攻
排雷:满足XP放飞文,没什么逻辑的小甜文。最后!攻后宫是摆设!摆设!摆设!
——预收1——
坏消息,黎淮死在了病床上。
好消息就是,他穿进了一本点家升级流美强惨龙傲天修仙文学里,成了狂霸酷炫拽样样不沾边的太岁精。
太岁食之延年益寿,可生白骨活死人,是人人都争抢垂涎的宝物。
黎淮既没有强大的修为,也没有强硬的靠山,为了活命,黎淮瞅准了时机一把扑到被废修为逐出宗门的龙傲天腿边——碰瓷!
太岁精:“你撞倒我了,赔钱!”
重生回来已经黑化的二周目龙傲天:“…………”
太岁精:“没钱就赔人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小弟了。”
自封为老大的太岁精利用自身的能力治好龙傲天的暗疾,日日挟恩图报对龙傲天颐气指使,被龙傲天带着扮猪吃老虎一路逆袭打脸。
修炼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大能后,太岁精拍拍屁股就寻了一座山头当他的山大王,坐等修为圆满飞升上界。
哪知逍遥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被彻底黑化的龙傲天堵上了山门。
龙傲天一剑削了半座山头,太岁精吓得两眼泪汪汪,可怜又无助:“有话好好说,虽然我以前挺不当人,但我罪不至死啊。”
龙傲天掐着他后颈冷笑:“淮哥哥,你不是说我以后都是你的人了吗?始乱终弃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太岁精:“???”
我没有!你胡说!我没说过这种话!!!
日常犯贱沙雕可爱小太岁X扮猪吃老虎偏执变态龙傲天
——预收2——
林清微柔弱,漂亮,是太一剑宗出了名的菟丝子。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三灵根,却因为一张漂亮的脸从小就被养在玄徽剑尊膝下,由玄徽剑尊亲自教导养育长大,刚及冠就被明媒正娶结为了道侣。
人人都在问凭什么,问玄徽剑尊是不是被他下了蛊迷了情。
林清微自己也想问为什么。
从小他就被告知自己会是玄徽唯一的道侣,玄徽对他无微不至,呵护备至如同珍宝,从不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他的世界里只有玄徽,他也一心一意的只爱玄徽。
但林清微知道,玄徽剑尊爱他不假,但那份偏爱之中,还夹杂着算计。
他是玄徽剑尊无情道之中的那道情劫,注定是要被斩的。
后来,挂着他亲手编织的剑穗的长剑穿透了他的心脏,曾经满是爱意的双眼如今只剩冰冷,林清微却生不出一点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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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玄徽剑尊已经成了仙道第一人,而林清微却是刚死而复生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无名尸体。
他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却发现没有玄徽自己什么都不会。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在危机四伏的修仙界里存活,幸而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游魂恶鬼。
恶鬼凶恶,却敬他护他,陪他在修仙界中蹒跚前行,为他遮风挡雨不求回报。
个中种种,无一不昭示恶鬼心悦他。林清微自知自己没有什么可回报的,他问恶鬼:“你愿意和我结为道侣吗?”
原以为恶鬼会欢喜,却不曾想对方用一种难以言明的晦暗神色盯着他,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说:“清微,嫁给我,你不会后悔吗?”
林清微不解也不悔,他将自己重新嫁了人。
直到后来,恶鬼亲自撕下了身上的伪装,林清微才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恶鬼,有的只是披上了假面,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玄徽剑尊。
他从来就没有摆脱过玄徽的控制。
林清微毫不犹豫的逃了,这一世,他不会再为玄徽而活。
脑回路清奇神经病变态攻X前期漂亮花瓶后期觉醒只为自己而活受
PS:不换攻!攻真有病真死变态,追妻火葬场!最重要一点,骂了攻可就不能骂作者了哟~(轻轻跪下.JPG)
第1章 第一章 如此美人,死了岂不可惜?……
南钰国的京城冬日里几乎不会下雨,可今日却破天荒的下起了倾盆大雨,绵绵不绝的雨丝冲刷着宫墙绿瓦,将灰扑扑的墙体和屋檐冲刷得焕然一新。
可即使雨水下得再大,也依旧冲不掉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
冷宫的殿门大敞开着,殿内一片狼藉,仅有的值钱器物早已被逃命的的宫人争抢一空,带不走的便通通摔碎毁坏。
南溪坐在轮椅上,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失焦的双眼静静的凝视着天空中厚重乌黑的阴云,微风裹挟着雨丝袭来,衣摆早已被雨水浸透,滴答滴答的落着水珠,而他却不曾转动轮椅往后挪动半分。
南溪虽贵为南钰国的八皇子,但生母只是个被皇帝酒后宠幸毫无地位的宫女,生下南溪后便莫名得了疯症自缢了。
自他有记忆以来便一直被养在冷宫之中,因着体弱多病又是双腿残疾的废人,素来不受皇帝的宠爱。身边除了一个看心情送饭的太监以外,连个侍候的宫人都不曾有。
不,曾经有过,只是后来死了,也是死在这样一个大雨天,一卷草席裹着尸身被丢去了乱葬岗。
如今再想起那个太监,却是已经忘了对方的模样,只记得那染了一地的触目惊心的红。
“八皇子,请您用膳。”
他的身后站着的正是每日为他送吃食的老太监。
老太监今日难得准时,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盘烧鸡和红烧鱼,虽然已经冷掉了,但也是南溪自打有记忆以来就从未吃过的好菜。
他语气急切神情慌张,目光不时望向冷宫的宫门,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南溪并未应他,而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外头情况如何了?”
老太监欲言又止,似有顾虑,但终是可怜他说了实话。
“晋国大军已经破开了京城城门,打入皇宫是早晚的事。”
“父皇他们呢?”
南溪放在双腿上的手攥紧,语气淡淡,叫人听不出内心的情绪。
老太监叹息一声:“陛下昨日已带着妃嫔皇子们,连同亲信大臣们一起弃京南逃了。”
皇帝带着妻儿亲信逃离,却偏偏漏了他。
南溪默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觉得意外。
他垂下眼眸,对老太监道:“把饭食放下,你走罢。”
老太监闻言面上一喜,匆匆将托盘往地上一搁,也不顾还下着瓢泼大雨抬腿就往外走去。
在掠过南溪身旁时,他又停下了脚步,侧身面向南溪,但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嘴唇蠕动了几下,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陛下的意思……”
“是让八皇子您自尽,莫要受那晋国敌军羞辱,辱没了南钰国皇室的名声。”
老太监说这话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都说虎毒不食子,却不曾想陛下对八皇子无情至此。
说来这八皇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自己对他也没见得多好,但到底还是有些可怜他的。
同为陛下的孩子,其他的皇子公主全都带走了,唯独八皇子不但被丢下还得因为皇室颜面自我了断,说出去都可笑。
他生了恻隐之心,有片刻犹豫要不要带上八皇子一起逃命,可转念一想自己年迈本就跑不快,八皇子双腿残废不良于行,带着他逃命只怕还没出宫门就被敌军抓住了。
他一咬牙心一狠:“八皇子,您自行保重。”
南溪一言不发,好似没有听到,老太监急于逃命,也不需要他回应,说罢连油纸伞都顾不上拿,抬袖挡在头上,直接冲入了雨幕。
冷宫重新归于冷寂,南溪垂眸出神,良久后,他手扶着轮椅的轱辘转了个方向,放在地上的吃食闻着味道很香令人食指大动,但南溪却只觉得一阵阵反胃作呕。
他捂着泛酸的胃,强忍下恶心感,弯腰伸长了手去够盛着烧鸡的瓷碟。
由于轮椅比较高,托盘又被放在了地上,南溪无论如何都拿不到,最后无法,他只能将轮椅往后退了些许距离,双手撑着轮椅扶手腰身用力前倾,而后便整个人便狼狈不堪的摔到了地上。
他摔得有些狠,幸而双腿没有什么知觉感受不到疼痛,就是手肘磕到地上有些许刺痛,尚且能忍受。
这回他总算轻易的拿到了那个瓷碟,烧鸡滚落在地上染了灰尘却无人问津。
他拿着瓷碟翻看,低声呢喃:“父皇啊父皇,您让儿臣自我了断,却连一杯毒酒一把匕首都没想起来赏赐给儿臣,当真是狠心啊。”
毒杀并无罪过的亲子,想来是怕落人口舌堕了皇帝威名,亦或是当真厌弃他入骨,连死个痛快都不肯给他。
南溪自嘲的笑着,眼眶隐隐泛着泪光,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荒唐。
晋国敌军大约是已经破开了皇宫的宫门,雨水中的血腥味浓郁到如有实质,外头厮杀声震耳欲聋,哪怕是身在冷宫的南溪都听到了。
南溪想活,但他身为南钰国的皇子,哪怕并不受宠,可一旦落入敌军手中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他只能叹息一声认了命,用力的砸了瓷碟。
四分五裂的瓷片碎了一地,他捏起最大的一块,锋利的豁口划破了他的掌心和手指的皮肉,猩红的血珠沿着瓷片尖锐的尖端滴落。
瓷片尖端抵到喉咙,原以为死到临头自己会害怕,不曾想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他闭上双眼坦然赴死,只是瓷片刚刺破喉咙的皮肤,一块碎石突然急射而来重重砸在他了手腕上。
碎石砸来的力道不小,南溪的手腕一麻便卸了力,手中的瓷片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呼吸一顿,抬眸往冷宫宫门看去,便见穿着玄色甲胄的将士杀气腾腾冲入冷宫,手中的刀剑长矛尚且还滴着血水。
雨水不知何时停了,天光破开厚重的云层,寸寸洒落人间。
晋国的将士分立两侧,腰背直挺神情肃杀,一人身着玄黑五爪金龙龙袍,逆着光从将士之间走入殿门。
他走到南溪身前停下,眼底泛着凛冽的冷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南溪。
南溪瞳孔轻颤,一股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他不曾离开过冷宫更不识得此人,但南溪知道,只有一国之君才有资格穿五爪金龙。
而穿着象征帝皇的服饰又出现在南钰国皇宫,眼前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晋国的新帝祈战。
南溪脑子一片空白,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敌国的皇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曾在宫人的口中听说过关于这位晋国新帝的只言片语,弑父杀兄得位不正,朝堂之中但凡忤逆他的官员无一不是被砍了头,连带着株尽了九族,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落在敌国将士手中他可能还能死个痛快,可落到这位暴君手中,只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南溪一心求死,伸手便要去捡那瓷片,只是还未拿到手,手掌却被人一脚用力踩住。
十指连心,被那鞋靴用力的碾压自然不好受,南溪疼得冷汗津津。
祈战蹲下身,将地上的瓷片捡起扔向一边,冷笑着道:“想死?孤可没答应。”
随着那块瓷片被夺,南溪眼底唯一的光都灭了。
祈战收回了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负手而立,连头都没回,扬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陛下……”
“滚出去,别让孤说第二遍。”
站立在殿门外侯着的大将军李延警惕的撇了南溪一眼,语气担忧,只是他刚开口就让祈战怒斥了一声,他只能低下头转身对战士们挥手,带着人退出了冷宫宫门外。
宫门并未关上,李延手中抓紧长弓虎视眈眈,只要南溪敢做出任何伤害祈战的行为,他便立马搭箭射杀。
殿内,祈战蹲下了身,用力掐着不敢与他对视的南溪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仰头面对自己。
他神情晦暗的扫视着南溪的眉目,忽而哼笑了一声:“生得这般美丽,死了岂不是可惜?”
南溪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却下意识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遍体生寒,身体瑟缩着往后倾,试图脱离祈战的钳制,只是刚一动,这位传言中的暴君便由捏他下颚改为了掐住他的脖颈,拇指指腹碾压着他脆弱的喉结,意味不明的勾唇笑着道:“你说南寰那死要面子的老东西若是知道他的儿子成了孤的身下.禁.脔,他会如何?”
南溪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终于知道祈战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身为男儿身却要被迫雌伏敌国君王的身下,这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羞辱人。
他说:“求你,杀了我。”
南溪终于肯抬眸直视祈战,语气不卑不亢,只是话音颤抖,倒显得外强中干了。
祈战闻言只是笑了笑,屈尊降贵的蹲下身将南溪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到了轮椅上,而后俯身贴在南溪耳边:“如此美人,没玩腻之前,孤可舍不得杀了。”
他语气温柔,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将南溪割得鲜血淋漓。
南溪不可避免的浑身发抖,但他双腿残废,别说反抗了,连跑都跑不了,只能被压在轮椅上推着走出了这座困了他十多年的冷宫。
第2章 第二章 他只是再与孤抗衡罢了
南溪已经许多年没有出过宫门,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离开冷宫的宫道居然那么短,又那么长。
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反光,只是浸入缝隙泥土之中的红褐色血渍却无论如何都冲不干净。
越往外走,血迹越多,将积水染成一滩又一滩的红。
他又看到了那个弃他而去一心逃命的老太监,尸首拦腰斩断一分为二,生前大约是没有马上断气,五指成爪扣着青石板的缝隙往前爬,血迹拖了几寸远。
除了那老太监外,横七竖八的还躺着许许多多宫女太监的尸首。
“怎么?那是八皇子宫中的人?”
推着他前行的人停下了脚步,一扬手,身后的将士随之令行禁止的停住。
南溪指尖蜷缩,无意识的抓了抓,摇头道:“不是。”
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祈战不置可否,莫名的哼笑一声,转而侧目看向身后的李延时眼神已变得极为冰冷。
他说:“这些尸体怎么还未清理干净?这般有碍观瞻,都吓坏孤的美人了。”
李延立马单膝跪下告罪:“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就免了,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
祈战收回了视线,并未叫他起身,径直推着南溪继续向前。
南溪攥紧了双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了这暴君的注意。
那些曾经是一条条鲜活生命的宫人,在祈战眼中连人都不算,甚至可能还不如某一样器物来得更有分量。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南溪被带着离开了皇宫,却又被关在了一处行宫内,大约是知道他双腿残废跑不了,殿内只留了几名太监守着。
南溪也确实跑不了,就算他腿脚方便,他这残破的身体也不允许他逃。
当天夜里他便发起了高热,烧得浑浑噩噩,陷在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脱离。
梦中一具尸体拖着只剩下半截身体,肠子混着血液流了一地,一直不停地朝他爬来,如同跗骨之蛆,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那具尸体的脸一会儿幻化成瞪得双眼凸起满是不甘的老太监,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张看不清五官,模糊朦胧却隐约有几分熟稔的脸。
两张脸来回的变幻交织,让南溪心力交瘁,他想从梦魇之中醒来,可眼皮分外的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他太累了……
疲惫感如潮水袭来,南溪觉得就此长睡不醒好像也不是坏事。
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交谈。
“情况如何?”
祈战负手而立站于床榻前,目光落在床幔纱帐之后满脸潮红眉心紧锁的南溪脸上,头也未回的问了一句。
身后的太医魏民额间冒了细汗,撸着袖子擦了擦,颤颤巍巍的磕头道:“殿下受了惊又风寒入体,所以才会高热不退,待臣开上几服药吃下,好生温养几日便能转危为安。”
“多久能醒?”
“最晚明日。”
魏民拿不准这位素有暴君之称的新帝对这位敌国皇子到底是什么态度,便谨慎的挑着拿不出错处的话来说,只是还不等他松上一口气,便又听祈战开口问:“除此以外呢?”
魏民心头一紧,心中一合计,稍稍有了些许猜测。
他试探性的道:“殿下除了自娘胎便落下了先天不足之症以外,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药,名曰槲。”
这槲毒短时间内不会立马要了中毒之人的性命,只会随着摄入量越来越多慢慢浸入肺腑,最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实则内里的五脏六腑早已融化成了血水,最终呕血而亡。
也不知这南钰国的八皇子到底得罪了何人,从脉象来看,这槲毒已然存在十年多年,可以说是打娘胎里出来便叫人下了毒,幸而毒素大部分都沉积于双腿之间,才叫这八皇子得以活到二十。
祈战垂眸不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在听着,又似乎没有。
魏民偷偷瞧了他脸色一眼,完全把不准这位新帝对此事的看法。
没有祈战的准许魏民不敢擅自起身,整个寝殿内静默得只听得扳指转动,和他自己如擂鼓震响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魏民跪得腿麻发抖时,祈战终于开了口。
“行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魏民如蒙大赦,生怕祈战临时反悔又将他叫住留下,顾不得腿上酸麻,颤颤巍巍的起身行礼,麻溜的退了出去,没忘记将殿门给掩上合拢。
冬日雨水冰冷,裹挟着丝丝冷风,扑面而来时刺骨寒凉,魏民被寒意激地打了个激灵,心有余悸。
他隐晦的侧身回头看了一眼,拢了拢衣袖,步履匆匆的离开。
室内,祈战屈尊降贵的坐到了榻边,神色莫名的盯着南溪。
病中昏睡不醒的人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正眉心紧蹙下颌线绷紧,连放在被面上的双手都捏紧得指尖泛白。
大约来了兴致,又或是别的什么因素影响,祈战抬手覆上南溪的眉心,强势又不由分说强行抹平蹙起的眉。
南溪虽然醒不过来但依旧潜意识的抗拒着,他细细的闷哼一声,将脸往一边撇,只是刚一动,便被人掐着下颌强行扳了回去。
祈战很是执拗,一次抚不平便一直按压摩挲,直到昏睡的人终于学乖了肯放松眉心,他才餍足的勾了勾唇角,大发慈悲的收回了手。
欺负够了,祈战才漫不经心的低语:“魏太医说你最晚明日就该醒了,若是明日没醒那他便是欺君。”
“欺君之罪按大晋律法当诛九族。”
“八皇子心善,应当不想有人因你被诛连九族吧?”
说罢,他迤迤然的起身,也不管昏睡的人到底听不听得到,转身便向外走去。
屋内再次归于静谧,南溪缓缓睁开双眼,空洞失焦的目光落在顶部的床幔上,双手扣抓着被褥用力攥紧,半晌后又无力的松开。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南溪醒来后高热虽然褪下了,但依旧病得很厉害。
“殿下,该喝药了。”
婢女上前欲要将他扶起,南溪却抗拒的躲开,而后咬牙用使不上多少力气的双手一点点撑着挪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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