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蝴蝶扑不过天涯》作家:落九盏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蝴蝶扑不过天涯

作者:落九盏

简介:

疯p偏执1 vs 直男白月光

一句话概括:失恋直男被半路截胡,遭遇温水煮青蛙,情陷温柔乡,却发现连分手都是对方的谋划。

爱不甘心,恨不彻底,就算下半世只剩相互折磨,也不可以再放开拖过的手。

预警:两个天龙人的别扭恋爱,前甜后小虐。

1疯起来自己都不放过,前期看起来正常是因为在扮猪吃老虎。C天C地C空气,唯独没动过lp一根头发丝;从头至尾具有dog属性,区别在于绳是自己叼住还是lp握着。

排雷:0真直,有前女友。1真疯,后期如有不适请立刻退出。详细排雷见首章作话。

作者是个文案废柴,一切请以正文为准。

新文在更:CP1505089 酷哥纹身师1 X 恋痛年下0

振翅

第1章 “难道我们从前真的见过?”

"Chapman,well done!"

"Charles,well done!"

不同于港市,大洋彼岸热情十足,赢下比赛,梁天宁同新搭档在庆功宴上应下声声道贺,难能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

已数不清被灌了多少,他用手中空杯从服务生手中托盘置换出一杯零酒精的气泡水,推门走上露台。

爱琴海风扑面而来,吹回一半清醒。

半年未见,私人车队竟拉得知名品牌赞助,不知是哪位天神下凡,助他们一臂之力。财力雄厚,出手也阔绰,包下整间酒吧,只为庆祝他首战告捷。

露台没什么人,他寻一个边缘空位坐下。

夜早已黑透,各色灯光闪烁,依稀照亮不远处的海湾。船上亮着暗色灯光,偶有浪声响起一阵,随后又隐入酒吧的喧闹里。

几日来赛程紧张,此时终于尘埃落定,梁天宁突感一阵疲惫。

周旋一晚,此时四下无人,他终于得空从口袋中摸出电话。屏幕亮起,没能如愿等来女友Manda来电,倒是好友向南珺在完赛之后第一时间就传来短讯,向他道贺。

梁天宁正欲回复,思及时差,又将电话放下。

或许是Manda身体不适,这日早早睡去。梁天宁如此一番自我游说,却还是难免遗憾。

“阿宁。外面都在为我们庆祝,你却独自躲在这里,未免也太不给人面子。”

望住海湾出神的时分,身后有人唤他中文名字。

做逃兵被人抓了现行,实在有些窘迫。梁天宁回身,看清来人的一瞬松出口气。

果然这处除了他的新领航员Charles,无人会同他讲有些蹩脚的港市话。

梁天宁腕子转了转,杯中液体在灯光下挂上杯壁,他勾着嘴角笑了声,语气轻松:“你不也一样?里头太热闹喇,我跑出来偷个懒而已,辛苦王子不要话给第三人知。”

相处过多日,梁天宁至今仍不能完全适应Charles的王子身份。

年初的冰雪赛道操作不当翻车,梁天宁是无大碍,上一任领航员却因伤重不得不隐退,他也就此告别赛场,返回港市。

十几日前却接到车队经理来电,讲为他揾得以为相当不错的人选,若他想要重返WRC的赛场,简直就如好风借力。

电话尚未挂断,他陷入短暂犹豫。前领航的伤他至今耿耿于怀,如若再出意外,他良心难安。

经理却在那头强调:“顶尖领航,背景惊人。点名要同你搭档,错过这次,未必还有下次喇。”

艺高人胆大。

这样想着,梁天宁反倒对这位从未听闻过名姓的“顶尖”领航产生了兴趣。

于是应下这特殊的邀约,告别了港市好友,赶一趟清晨航班,最终落地巴塞罗那。

走出登机口时,还未能寻到经理身影,却先被一人吸走目光——

身形颀长,近乎高过在场所有人,想注意不到都难。混血面孔,棕发,微卷;深邃的杏眼,薄唇,肤色白过亚洲人,却比不上欧洲朋友。

他径直行至梁天宁面前,伸出手,竟是用的港市话自报家门:“你好,Charles。”

来人实在好高,梁天宁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家乡话太亲切,他伸出手,下意识报以中文名:“梁天宁。”

Charles腿长,又脚下生风,经理几步追上来:“王子有什么好急,阿宁落了地,还能再飞走不成?”

当时梁天宁笑得很无心。唯一想法是,哦,破案了,眼前这人有个王子身份,原来背景惊人,是如此惊法。

梁天宁从几日前的回忆里抽身,思绪跟上:“我不见不紧要,换成王子的话,恐怕消失一小会都会被立刻发觉吧。”

Charles在他身旁位置落座,自然谈起方才在室内的听闻:“你逃出来,未听到他们怎么夸你——‘天才车手Chapman,如果去玩职业,今年的那几个夺冠热门怕是要失业’喔。”

梁天宁心中受用,面上客套:“没有那么夸张。我对抓地力不敏感,遇上碎石路,只是碰巧运气好。王子也不用这样谦虚,把功劳全给我一人。”

刚结束的希腊站赛程,路况差、碎石多、海拔落差大,叫好多大赛经验丰富的车手望而却步,对他们这样才合作不久的新搭档来讲更是考验。

今年更是如此,几名头部车手翻的翻、损的损,几乎没有一架车顺利跑完全程。

如此想来,Charles倒像是幸运女神,一经出现,他这不顺遂的一年就开始转运了。

“我?‘女’神?”Charles指指自己,“阿宁你这样讲,我是真不知该不该开心。”

梁天宁一怔,竟然是在无意识间将心里的想法讲出了声。

不等他辩解,Charles慵懒靠上椅背,长臂伸展,轻搭在他身后,将上一个话题悄然翻过:“但是话讲回来,好多人搭档多年,都未必有你我这样的默契。”

梁天宁轻笑,道:“难不成我们早都认识?”

许久不闻Charles的答话,梁天宁转头望他,却意外对上一双十分深邃的眼眸。

他有些微醺,又因为与Charles相谈甚欢,此时姿态十分放松地斜倚在座椅靠背上,四目相对间,才发觉Charles竟也有些微微向他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咫尺。

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而已,被Charles这样一盯,梁天宁倒生出些心虚出来。

好像他真是一个明明同别人相识,却故作忘记的负心汉。

身为混血,东方韵味在Charles的脸上沉淀得更加明显,尤其是那一双棕瞳,和梁天宁有七八分像。

梁天宁惊自己怕是微醺出了醉意,竟然觉得Charles的眼神是近几日来没有过的灼热,绅士的眼眸里终于透出几分西方的多情。

甚至有一些...令人生畏的阴鸷。

如若不是出现在Charles的脸上,换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要让人生出几分寒意来。

这样形容一个绅士不合适,甚至是亵渎。梁天宁只觉这样想实在不够尊重,于是战术后仰,避开Charles的眼神,转移话题:“你之前讲你是第一次参加WRC,真未骗人?”

他也确实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在领航员这个行列,Charles的水平无可挑剔。同他配合起来,无论是路书的标记方式、提示语速,都恰好落在他最舒适的区间。

尽管这样讲有些否认之前那位领航功绩的意味,但梁天宁确实觉得,与他只磨合了十几日的Charles的确比那位同他之间更具有默契。

他逃一样后撤,Charles却并未在意,手肘向前,撑上刚刚他靠过的位置:“我骗你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装作新人有额外奖励?”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梁天宁移开目光,将杯中不含酒精的饮料一饮而尽,“我的意思是你参赛的心态很成熟,不像第一次上场的新人。王子怎么会连夸奖都听不出?”

对他的夸奖,Charles只是淡然一笑,而后讲:“未必就是我多厉害,可能是你我之间真的有缘分,也可能是我们从前真的见过,又或者——”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又或者,只因为是你呢?”

梁天宁面露疑惑的那瞬间,他又拉开距离,耸耸肩,轻松道:“Who knows?”

前一句还容易引起令人想入非非的误会,后一句又变得如此轻盈。

梁天宁的视线又落回Charles的侧脸,果然再寻不见先前那一闪而过的深沉。

倒像是他酒饮过头产生了错觉。

两人离得近,梁天宁侧身靠在Charles那侧,再回头望海时,就近乎倚到他的身上。

一向同人保持距离的王子此时却并不介意,一寸未向后撤,甘心情愿被饮过酒的人当做一处舒服靠枕。

梁天宁似未察觉,顾自地讲:“我是没想到你这样的身份也会玩赛车。就算技术过硬,意外也随时都可能发生。这可实打实算得上高危运动。”

“我?算是爱屋及乌。”Charles答他的话,“有人中意自由,而我——”

“恰好你也中意自由喇,是不是?”梁天宁抬头,接起他没讲完的话,眼睛望上来,被远处的灯光照亮。

Charles低头,望着他,是认真答题的神情:“我中意他。”

梁天宁却似心中早有个预设的答案,未对这简短的回答给出什么回应,只顾自地讲:“我也中意自由。我就讲,这世界上没人会不中意自由喇——一脚油门焊死,然后跳台、飞坡,每一个障碍都好似飞在天上。”

“嗯,”Charles似有些无奈,轻叹口气,“你讲是就是吧。”

一阵海风在此时拂过,未能将梁天宁吹得更清醒,胸口集聚的酒意反而睡着上涌,冲得他一阵头昏。

他的眼睛眯起来,费力地聚着焦。不经意间晃了几下,一侧手臂贴上Charles,一片温热。

而他的注意力都有些涣散,自然没有注意在他后脑轻轻抚过一下的手。

而后他听到Charles问他:“那阿宁呢,又为什么中意赛车?”

声音的来源似乎靠得很近,梁天宁头不知靠上了哪里,竟然觉得那句话里似乎带着温度。

【??作者有话说】

排雷看这里~

1.和隔壁《明日》互为副cp,开头对应《明日》70+章左右;

2.元素复杂,狗血浓度upup,暗恋直掰弯火葬场元素拉满,有雷速跑;

3.前期1有多绅士,后面就有多疯p,但绝不伤害lp;

4.重度洁党必看:1弯但洁,0直且不洁(有过前女友),任何地方踩雷,速跑;

5.关于港风,欢迎各位莅临指导!(如果可以,希望可以给出具体意见,不胜感激!);

5.惯例:请随意开麦,言之有理皆可,说啥都听,但补药人参公鸡,作者是个小趴菜,被骂了只会抱头痛哭;

7.看不下去请补药为难,但下一本回来看看吧,万一我又双叒进步了呢(说过一百遍只为挽留你,亲亲。)

以上!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2章 “你骗我是不是,Manda?”

梁天宁想都未想,便出口道:“Manda中意喇。只不过她只爱乘人家飞车,揸不来。”

罕见的一阵沉默。梁天宁以为Charles未听到,将视线从海面上收回,坐正了身子,正要再讲,却听他短促地问:“你条女?”

“是啊,”提及Manda,梁天宁精神都振奋许多,“我原本想,如果这届WRC总积分可以拿到名次,年底返港就同她求婚。可惜...”

他的声音蓦地变落寞,Charles听出,是他始终未能对瑞典站的翻车事件释怀。

“港市不是最讲究睇命数?你这样草率决意走入婚姻殿堂,一定未提前找神婆算过。这是上帝在提醒你,今年不是最好时机。”

“我从来不信这些。”梁天宁摆摆手,直起身,似经过一番认真思索后,才讲,“但既然你个基督教徒都这样讲,那等我返港就去揾一位靠谱神婆,请她帮我算下婚期定在几时才是大吉。”

Charles却沉声道:“八岁得识,拍拖至今,都应该算青梅竹马。”

“这你都知?”梁天宁讶然道,“我好像不记得我同你提起过...”

“港市金童玉女,动辄就要上新闻头条,我Mommy是港市人,我知都好正常喇,不要大惊小怪。”Charles低头轻笑,“我真是好耐睇一次港闻,恰好每次都能获悉些你的消息。我讲我们有缘,是真心,不是讲笑。”

梁天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心情大抵是好的。

聊起同Manda的情缘,他的表达欲总是强烈,前所未有。

于是嘴一张便合不上了:“我八岁同父母参加宴会识得她,讲来也巧,那日的其他我都忘了,独独记得见她第一眼。

“我贪玩搞伤手指,你讲就这样巧,无人的角落只有她揾到我,还刚刚好有医用药品带在身上,替我消毒包扎。我一眼睇到她,只觉得,好靓又心细个女仔...”

当年他不过也才八岁,此时这样讲出来,好容易让别个误会他从小就是个咸湿仔。

梁天宁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却发现Charles面色如常,并未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出神。

等他好不容易返过神来,也只是问一句:“其他都不记得,只记得她?”

梁天宁笑道:“是呀。谁打点的宴会、办在哪处,都不记得了。只有她,我记得她当时梳两条马尾,嘴里还贪吃地含住什么东西。替人包扎的手法都生疏,像是不知从哪里刚刚学来,现学现卖。

“她扶起我,拆掉一边马尾,将蝴蝶发结绑在我腕上。你讲,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Charles却未再讲话。梁天宁看他,似几句话的功夫,竟将他讲至失神。

他伸出手臂,在Charles眼前晃晃:“在想什么?”

却不想Charles突然握住他手腕,他试图抽出来,却挣不开:“Charles?”

无人应他。

梁天宁只好提高音量,唤一声未曾叫过的Charles中文名:“麦嘉云!”

Charles依旧未做反应,不似只是失神,更似入怔。眼神直直望住他,好似他身上长住什么执念。

握在腕子上的力气说大不大,梁天宁未觉出有多痛,却可以看出皮肤上肉眼可见泛出一道红色。

他几经犹豫,终于喊出Charles曾建议却未被采纳过的亲昵称呼:“阿云!”

面前人终于有了反应。那双固执的眼回了神,而后缓缓松开握住他的手。

“是不是弄痛你?”Charles低下头,同他道歉,十分诚恳,也藏住一闪而过的慌乱,“对不住...”

“没事。你想到什么?”确实没有什么痛感,梁天宁左手覆于右腕上轻按几下,那片红便消得差不多了。

“看你同你女友感情这么好,我都有些挂住我Mommy。”他低声道,又补充,“我生母。”

Charles的生母,是个自带少许敏感的角色。讲多错多,梁天宁在此时选择了缄默,安静做一名听者。如果话者本就打算点到为止,不愿再讲,那他就绝不该催。

这是同王子交往的基本礼节,同样是他自己的舒适区。

显然正因为彼此都对这一点心照不宣,两人之间短暂的友谊才如此令人舒适。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望几秒,Charles始终未再讲话,却先忍不住笑开:“你好特别,阿宁。”

梁天宁眉头一挑:“我情绪都酝酿好,以为你要讲段好难忘的亲情故事,到头来却听一句‘我好特别’,不知是夸还是骂我。”

Charles却好似心情突地大好,一扫阴郁神色,眼角都挂上笑意:“许多人同我相识,总要忍不住问起我身世。其实我都知,对其他王室成员来讲,我不过只是个讲来供人开心的谈资。”

梁天宁当然听得懂这番话里的话。

公主同驸马都是欧洲血统,身为王子的他却流着一半的东方血液。那来自于他的生母。

外人尊称他一声“王子”,其实他原本与这偌大的家族毫不相干。

这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Charles的长相放在Y国的王室里,显眼得非常高调。

他们之间有种很神奇的频率,只对一眼,彼此在想什么都变透明。

梁天宁了然道:“怪不得你讲自由。人人瞻仰那座王宫,但里面到底是不是好,恐怕只有真正住过的人才有资格讲。原本我都要仰头看你——”

梁天宁讲着,头随着话一仰又一低,最后平视住Charles:“你这样一讲,又觉得同你平起平坐了。多谢王子,打消一位平民的自卑心,多谢王子体贴,是忧心我嫉妒你出身,所以用这样的方式维护我微小自尊。”

Charles不做声,只盯着梁天宁要醉未醉的脸,看了许久。而后才开口,低笑出声:“我是真未想到你这样讲。”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明明话你知我中文名,但除了刚刚你叫醒我,从未听你喊起过。比起‘Charles’,我觉得你唤那声‘阿云’更不错听。”

不想梁天宁笑一笑,话讲出来却又带几分无情:“这个称呼好像近了些,而我又有点认生。”

“我们一起赛过一程,拿到名次,名声都小有,同个屋中共住十几日,原来我们还不熟?”

Charles的语气分明有些无语,又有几分不再追究和计较的无奈。

当真是不好捉摸。

他却觉得这样的梁天宁却也有几分有趣。

酒意在此时上涌,梁天宁有些目眩,撑不住了,便靠在座位扶手上休息,轻轻揉按着鼻翼两侧。

Charles换个客套说法:“那依梁少习惯,大抵要多久,能够接受叫我一声‘阿云’,而不是‘Charles’或‘王子’?”

梁天宁托腮,似乎当真在思索。那样子确有几分可爱:“嗯...或许好快,或许好耐。”

“那...”

Charles话未讲完,梁天宁衣兜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响起。

他摸索着掏出,睇清来电者姓名,双眼一下变清明,接起的声音都轻快好多:“Manda?港市还是凌晨,你竟然这么早就醒来?”

电话中隐约传出一阵女声,听不真切。

Charles偏头望过去,梁天宁春风满面:“他们热情好过,不知到底是要为我庆祝,还是只为找个借口将我灌醉。我揾到机会逃出来,现在正在露台吹海风。”

原来被礼貌武装的绅士,同人拍拖时亦有幼稚一面。

梁天宁顾着讲一通填满思念的电话,未再能顾上身边的Charles。

Charles眼底方才还亮起的光灭了,不着痕迹地盯住梁天宁举在耳边的电话,眼尾染上几分妒意。

握住玻璃杯的指节泛几分白,最尾还是无奈,能做的不过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梁天宁一概不觉,只专注向电话那头邀功:“你有未睇我比赛转播?你条仔靓到爆晒,第一名风头都绝无可能劲得过我。”

那边似是提醒他什么,他从洋洋得意中回神:“是喔,我忘记我是私人车队,没有官方转播。来年,等来年我揾个厂牌车队,这样你就可以从电视转播中睇到我——”

那边不知讲到什么,梁天宁话说一半便断了,刚刚讲话的黏糊劲散去,酒跟住醒个大半:“你讲什么...”

他突地起身,顾不上同Charles道别,径直从他面前路过,向与露台相连的卫生间方向离开:“怎么这么突然,你讲笑骗我是不是,Manda?”

Charles面露几分忧心,伸手去拦:“阿宁,你...”

未能拦住,梁天宁同他指尖相撞,离去的背影亦不带有一丝温度。

Charles望住他离开方向,眼底又变阴翳。

【??作者有话说】

下章可怜小宁遭分手。

第3章 “阿宁,你好受欢迎。”

露台的卫生间同室内相连,但少有人到这处来。此时无人,梁天宁藏身最深处隔间,要将门反锁,却几次三番未能成功。

他握住电话的手竟已在颤抖。

听他这边安静下来,电话另头的Manda再次开口,重复已讲过一遍的话:“阿宁,我们分手。是我移情爱上别个,是我对不住你在先,你不要再多问。”

“为什么?”梁天宁追问,“我离港时不是还好好的?只是离开十几日,你可以移情恋上谁?我不信。”

“阿宁。”Manda的声音似有些哽咽,无奈隔一层电话,梁天宁分辨不清,“我们拍拖好耐,耐到我倦了、累了、乏了,不想再谈。你就当是我无定性,挨不过七年之痒。好不好?”

“你单方面同我分手,我不同意。”梁天宁突地从隔间的挡板上直起身,“我现在就启程去机场,搭最快一班飞机返港。这件事好大,不可以只在电话里讲。你等等我,我们当面把话讲开,一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

“没有。”Manda的声音渐趋冷漠,似是极度忍耐后的告别,“即使你返来,我都不想再见你。没什么好讲,我错在先,不求你原谅,就放过彼此,不要再互相折磨。”

梁天宁后背复又跌回门板,双腿失了力,愈滑愈低,直至跌坐在地。

他似已讲不出什么,只是不停低语:“我不信...”

“其实我刚刚讲电视转播,你早都知我要讲什么。就算无有电视转播,都有人在其他平台直播,要找到你比赛的影像其实都好容易,从前你的比赛,我不都是这样追过来?”

她话至此,梁天宁垂在身侧的左手已在地面蜷成一团,用力扣下去,与指尖齐平的指甲都近乎要迸出血来。

他其实不想再听Manda继续讲下去,奈何牙齿近乎咬破了下唇,却依旧讲不出一句制止的话。

拍拖咁多年,从未设想过有一日同Manda分手会怎样,而如今多年感情破裂的滋味终于是让他尝到。

眼眶痛、喉咙痛,饮下的酒后知后觉,此时从胃里向上翻涌,灼得心也好痛。

喉口拢着一团气,吐不出亦咽不下,声音都发不出。

原来心至最痛时,真的无声。

Manda深吸一口气,告知他真相:“所以今晚缺席你比赛是我故意。你比赛我不想再睇,你这个人我都不愿意再谈落去。”

梁天宁不肯放弃,他不愿一段即将谈婚论嫁的感情就这样被强制中止。

那些甜言蜜语算什么,海誓山盟又算什么,那么多年都过去,港市一对金童玉女,怎么可以只凭一通电话说散就散。

“你如果真爱上别个,对我再无感情、觉得是我困住你,我可以放你走。”张口的每个字都是把刀,一刀一刀全插上他的心,“只要你话我知,那人是谁。”

“你无需知道,”Manda的话听出几分犹疑,“都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我不知他够不够爱你,怎么可以放心让你走?”梁天宁说不下去,千言万语只归于一句,“我们真都好多年,Manda...”

那边沉默许久,似历经好激烈一番挣扎,再开口时声音终于能听出明显颤抖:“未能睇你比赛,是因为我同他做过一整晚。”

梁天宁险些握不住电话。身侧的手寻到衣料一角,紧紧扭成一团,腕上尽是青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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