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BL《不诡》作者:糠木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06分类:小说浏览:2评论:0

不诡

作者:糠木

文案:

薄情伪善天之骄子x阴郁偏执求爱小狗

封重洺x卓情

我像条忠心的狗,念了封重洺十几年,乞求他能看我一眼。

封重洺是山间明月,谦谦君子,却在我向他表白后遽然冷了脸。

他的声音冰冷而平直,似一把利剑当头劈下,“不需要。”

不需要我的喜欢。

苍天有眼,让封重洺落难。

我给他下药,本想折下他高傲的头颅,可封重洺却态度突变,哄得我分不清天上人间。

直到家中破产,父亲重伤,封重洺变回那个权势滔天的天之骄子。

我大梦方醒。

我狼狈在夜场求生,被封重洺抓住。

听闻过他上位后的凌厉手段,只怕我在他手里活不过今晚。

我求他放过我,他却面色陡沉,将我的下颌都要捏碎——

“狗还知道求人要伸舌头示好,卓少的脊背真是硬。”

一句话简介:“你囚过我一次,现在,轮到我了。”

标签:狗血,但个人觉得纯爱,HE,正文第三人称

第1章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岳市迈入十月,深夜已经有了初冬的寒。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盘腿坐在皮质沙发上。屋内没开灯,电视正无声地播放着当地热点新闻。冷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出一片苍白的轮廓。

画面上是一条幽深宽阔的河,河上有许多黑衣保镖和帽子叔叔在作业,强光手电筒凌乱地在河面扫荡,在夜色下透出几分诡谲。

旁边用蓝底白字标注着——封氏集团继承人打捞现场。

画面转到下一个事件,卓情关了电视,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正中央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卓情走过去,正准备用手背贴一下他的额头,在碰到的前一秒被抓住了手腕。

一阵金属碰撞的叮铃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相当刺耳。一切恢复平静后,床上的人率先开口,“劳驾,还活着。”说完就放开他了。

卓情被他的动作一惊,手指蜷了下,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覆了上去,“哦”了一声。

好半晌,他才回味过来对方话里的刺。

卓情又把手松开了,语调降下来,半讽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是谁吗?”

“我认识你?”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他震惊的话。

“你不知道我是谁?”尾音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卓情的眼神骤然阴狠下来。

大概是感受到他身上爆发出的狂躁,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卓情心里刚聚起来的无数的黑暗念头一瞬间被打散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对方半晌,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的身上撕下来,重重地甩上门离开了。

是袁成打来的,一个玩了十几年的朋友,比他大了三岁,总是爱操心他。

“这阵子怎么没音?一个人琢磨啥呢?”

卓情攥着手机没说话,袁成也习惯他这样,直接给他下命令:“会所等你。”

“不去。”

这毫不犹豫的一声把袁成整笑了,他无语了片刻,再开口声音时变得轻慢,“我有那位的消息你来不来?”

卓情下意识扫了眼走廊深处的房间,半晌,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来。”

袁成骂了他一句挂了电话。

袁成说的会所是他们家开的,岳市排得上名的销金窟。

袁家是从祖上富下来的,家底殷实,连手底下供玩乐的地方都是一脉相承的奢华贵气。会所各处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格外受他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们喜欢。

卓情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喝高了,没人注意他进来。男男女女缠在一块,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卓情在坐门口的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并不想过去。

他点开手机后台的监控画面,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的人,半长的头发落在额前,留下一片极重的阴影,看上去十分阴郁。

怀里的人时不时向后看,袁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了卓情。

“卓情!”屋内静了下,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袁成敲了敲桌子,道:“自己过来罚三杯。”

身旁的人纷纷应和,喊着“卓少怎么现在才来”、“今晚让你横着回”等等玩笑话,大有把他灌醉的趋势。

卓情并没有立刻应声,甚至姿势都没动一下,直到叫喊声小了下去,他才将手机收了起来,缓缓抬起头。

绚丽的镭射灯下,卓情眉间的阴霾淡了些,嘴角勾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整个人多了几分生气,“刚才谁说要喝死我?”

卓情自罚了三杯,拿起骰盅,后面一小时再也没碰过杯子。

他靠着袁成坐,袁成怀里那女人的视线就没回来过,袁成挑起她的下巴很打击人地说:“他不喜欢你这样的。”

“什么嘛。”女人红了脸,开玩笑地问:“卓少喜欢什么样的呀?”

这话被场上其他人听到,学着她的语气道,“卓少喜欢男的呀!”

女人露出惋惜的神色,那人朝卓情狎昵地一眨眼,“我们卓情艺高人胆大,高中还追过封重洺呢。”

这名字岳市就没有人不知道,她没收住惊讶的神色。

岳市人杰地灵,孕育了不少有名有姓的世家大族。近年来经济下行,家族门庭的更迭更是寻常。只有封氏,坚如磐石地盘踞在金字塔塔尖,从未跌落。

封重洺作为封氏集团下一任继承人,从小被封老爷子养在身边。传闻他是浑身坠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到哪身后都跟着几十个保镖,彰显着身份的同时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封重洺的性格是与庞大的家世全然不同的温和,谦谦而有礼,见过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对封重洺产生好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这圈子就这么大,他们上的就那么几所私立学校,更何况卓情当时那么大张旗鼓,这事几乎没人不知道。

男人在酒场上不就是那点破事,要么钱要么情,这话也在正常范畴内,场上哪个的恋爱史没被拉出来翻来覆去的鞭挞过。

卓情点了根烟,打火机摔在桌台上,很重地一声,不带情绪地说:“有完没完?”

众人一下子噤声了,袁成适时说道:“酒都醒了是不是,都坐过来继续,卓情咱俩玩一个盅。”三三两两的围过来了,很快气氛又热烈起来。

这边玩着,那边几个不玩的晃着酒杯不着边际地扯。既然提到了封重洺,就自然避不开封重洺失踪的事。

“五天了?”

“是啊,卡车,直接撞下河的,没日没夜捞,五天了,一片衣角没捞上来。”

“你说这事也巧,在国外五年好好的,一回国还没见着封老爷子呢就……”

“欸!”那人打断了他,“注意点,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越来越多人被吸引过去,“你们在说……”

这边卓情一把把盅开了。

“喝!”对面的男人立马大叫一声,“五个六你都要开!疯了吧你!”他被卓情压了六七把,脑子都喝蒙了,好不容易赢一把都不敢相信,问旁边人:“是我赢了吧?”

八卦的声音被打断,不好再接上,也没人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卓情罚了这杯就说不玩了,男人大着舌头骂了卓情几句一输就跑的行为,卓情一点反应没给。

他仰面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再次打开了手机后台的监控画面。

-

一群人玩到凌晨四点,有些人找代驾回去,还有一些人搂着人直接上楼了。

袁成喝大了,招招手让卓情自个儿回,卓情非要他送,送到门口,袁成闭着眼挂在卓情肩上,听他问:“消息呢?”

袁成缓缓睁开眼觑他,眼底倒也没几分醉意,“我就知道你为这事儿。”

他松开人,倚着一旁的金柱子,点了根烟,隔着烟雾打量卓情。

刚下过雨,风很大,卓情就立在风口,偏头看他,一动不动。他身量高,又瘦,脸被灯光和长发埋住,衣服被妖风吹起,勒出细锐的腰线和笔直的长腿,单薄地像鬼的影子。

袁成叹了口气,打心眼里心疼这弟弟,“几年了?你不会还喜欢他呢吧?”

卓情不说话,袁成没辙了,走过去低着嗓子没头没尾地道:“这事不简单,五天了不可能什么都捞不出来。要么他衰,直接被炸碎了,要么就是被人灭口了,你还是早点……”死心。

卓情听懂了,没让他把话说完,笑了下,“我就不。”

袁成气不打一处来,把卓情的一头半肩发揉成鸡窝。

到家快五点。

卓情步履匆匆地往最里面的房间走,他被气了一晚上又念了一晚上,在会所的每一秒都想飞回来。

五年的空白将他的精神积压到阈值,以至于只是今晚这样短暂的离开都让他难以接受。

卓情用力推开了房门,门板砸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房门大开,更多的月光从身后跃入房间,卓情听着自己雷霆的心跳,清晰地看到了那双浅灰色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

又变成他熟悉的样子了。

在他追求封重洺的那一年里,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封重洺对谁都是温和的,除了他,看他的眼里永远含着化不开的冰。

卓情被成功刺痛了,他又想到封重洺不记得他,甚至他做过那么多件蠢事都没有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丁点印象。

他今晚没喝多少,根本没醉,但是此刻他却出现了被酒精挟持的状态——

整个人又热又焦躁,像是无数个炸药在他的身体里炸开,把他的大脑和心脏炸成了碎片,他已经无法思考,失去理智,成为被情绪掌控的木偶。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白着脸向床上的人扑去。

反正封重洺不记得自己了,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封重洺永远不会喜欢卓情,他还在这里装什么呢。

他要把封重洺上了,把他永远锁在床上,反复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卓情的眼睛赤红一片,在他的嘴即将碰到对方的一刻,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忽然开口了。

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卓情止不住地颤栗——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作者有话说】

开文大吉!欢迎所有朋友!

攻的名字叫封chong洺

排雷:

1、非常薄情非常冷血非常自私自利的攻,说话会意想不到的难听,以及会出现一些非常自我(伤害他人)的行为。【不会排情节,不然和剧透没区别。】

2、受前期非常舔。

3、请理性看文。不可以骂作者,不可以引战,否则会删评论。

第2章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演下去。

两周前,封重洺第一次收到爷爷住院的消息,没有理会。

六天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姑姑的电话几次三番打来,最近的一通电话中,言语担心地告诉封重洺,集团内部人心浮动。

当晚,封重洺买了回国的机票。

“爷爷生病不是偶然“是封重洺一种较为极限的猜测,姑姑的话恰好佐证了他的想法,于是回国。

在被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上时,封重洺并没有太意外,进一步确认了而已,——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针对他和封远之的谋算。

真正的意外是在观感舒适的房间里醒来,他没死,并且对方还吊着他的命。

身体的伤口都被人用绷带不太专业地包扎过,手腕上锁链的存在感很重,封重洺眼神变得幽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屋内没开灯,光从男人的背后打进来,封重洺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男人将温度计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背对着他坐在了床的一侧。他放在身侧的胳膊碰到了对方柔滑的衣服,像是睡衣的质感。

封重洺一直盯着对方脸的位置,没有移开。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很凶很冷的声音。

他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大概是因为声音的主人曾经跟在他的身后叫了他两年。

封重洺没有再看的兴致,闭上了眼。他的神情平淡无比,几近冷漠。

时间到了,温度计被拿开,前端的玻璃泡和牙齿碰了下,叮的一声,很轻微,在此刻却显得足够响。

对方似乎停顿了半秒,然后转身走了。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的黑暗里,这种氛围下人很容易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封重洺本来在思考对方的动机,眼前却突然闪出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是在高二某个没有老师的自习课,对方突然闯进教室找人,不知道为什么和人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封重洺才抬起头——

恰好撞在了那人漆黑的眼睛里。

那双瞳孔倏地放大了。

原本颓然无神的眼睛忽然有了颜色,变得炙热、滚烫,像是火山在他里面爆发了。

对方旁若无人地向他走来,被朋友拦住,被拉出去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盯着他的方向。

这时候好像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封重洺忘了,只记得回答的时候,窗外飘过了一阵非常浓郁的桂花香。

封重洺是被腿上传来的刺痛感痛醒的,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然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

脚下坐着一团黑黝黝的人影,悄无声息的,不仔细看都看不见。封重洺撑起手肘坐了起来,锁链在没有任何声音的房间里非常的大声,叮叮当当地响了许久,几乎到了恼人的程度。

他感觉到眼前的人有好几次呼吸波动,还是没有开口。封重洺终于成功坐了起来,那令人窒息的声音也停止了。

但没一个人说话。

好半天,对方先开口了,“旁边的床头柜,退烧药。”

封重洺没去碰,而是更想知道这人对自己的腿干了什么,他尝试地动了下,立马被发现了,“别动!”

他不再动,轻声询问:“这是在?”有礼貌得不像是一个被限制住行动的人。

“冰块啊。”对方却非常不耐烦,隐隐有些生气的感觉,“冰敷不知道吗。”

在骨折的24小时内冰敷确实对去肿有帮助,封重洺没有去提醒对方,冰块装的太多,已经压到了他的腿。

手摸向了旁边,没有摸到退烧药,反而碰到了一个陶瓷盘,上面放着仍旧温热的面包片。

封重洺这次停顿了格外久的时间。

对方或许和封氏的某个人达成了某种交易,让他陷入了现在的泥潭。但是在这个房间里,他也许是后悔了,又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封重洺能感受到他在尽力补偿。

但是他没有因此被动摇。

他在发烧,浑身还在不停冒冷汗,扣在手腕上的金属显得分外冰冷,冷热的极限交替下,封重洺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呕吐的欲望。

他感到恶心。

封重洺拿起水杯,握了一会,随后五指松开,啪地一声,杯子碎在了地板上。

“怎么回事?”对方很惊慌地从床尾跑过来,隔着黑暗很努力地看他,“你伤到……你、这都能摔?”

“不好意思,太黑了,没看清。”他说。

对方这下没话说了,蹲下来摸瞎捡了好久。

“不开灯吗?”封重洺垂眸,神色冷淡地看着地上的人。

他没回答,握着一手的碎玻璃起身,给他重新倒了一杯回来。

封重洺再次打翻。

对方的嗓音一下子绷紧了,“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封重洺缓缓抬了下手,叮叮的声音响起,“我还没有适应锁链的长度,没拿住,抱歉,可以麻烦你帮我再倒一杯吗?”

“……”

第三杯水被送过来的时候,那人把水杯抵在了他的唇上,“我喂你喝。”不像是真的想帮助他,更像是威胁。

“不了,谢谢,这次我会小心。”封重洺接过了杯子,指尖沾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不像是水,倒像是血。

在黑暗中捡碎玻璃确实是个技术活。

封重洺避开了那些位置,把退烧药吃了。

夜里,封重洺研究了锁链的结构,拖着链子去了卫生间。他的左腿基本不能着地,其实这种情况下不宜下床,最好请人帮忙,或者爬着前进。这两者对于封重洺来说,都是不需要考虑直接摒弃的选择。

他还在发烧,走了几步身上出了一层汗,黑灯瞎火的,瘸了一条腿身子没有着立点,一脚踩链条上直接把自己绊倒了。

砰地一声,有那么几秒中,空气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没几秒,房间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怎么了?”那人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咚地一声在他的旁边单膝跪了下来。

房门大敞,客厅的月光跑了进来,房间里不再是沉闷的黑色,而是模糊的灰,封重洺依稀可以辨认出眼前人的五官。

见他不说话,对方直接上手了,他的手指碰在封重洺的腿上,力道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封重洺看着他鼓起的眉间,半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我弄疼你了?”腿上的手立马缩了回去,这人的眼睛在黑夜里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方向,一点不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知道。

封重洺又看了他一会,十分大喘气地说:“没有。”

对方似乎还想再问,但是封重洺的声音又确实平静。

“我扶你上去。”没给封重洺任何反应的机会,这人直接拉起他的胳膊。

封重洺非常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尤其是在没有任何招呼的情况下,他以为自己会很反感对方的触碰,但事实上,——没有。

对方比他矮了一点,站起来鼻子刚好到他下巴的位置,他的手臂直接揽住了他的后腰,让封重洺的手挂在他的脖颈上,然后将他整个人架在自己身上。

还挺服帖的,封重洺坐在床边时分神地回想一秒。

对方在小声喘着气,“你有事叫我。”

封重洺的思绪回到了眼前的人身上,诚心地询问他,“怎么叫。”是故意这样问的,想看对方尴尬,或者骗他说一个假名字。

他果然不知道怎么回了,没理会封重洺的这个问题,走了。走的时候没把门关实,封重洺注意到了。

到了后半夜封重洺还是没睡着,少见的失眠了,换了个姿势躺,锁链发出轻微的声音。

十几秒后,突然有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快速靠近,随后,门被推开了。

对方睡眼惺忪,扒着门,“嗯?”了一声。

“……我没有叫你。”封重洺说。

“哦、哦。”他也没为这个乌龙尴尬,揉着眼睛又走了。

半小时后,封重洺看着门的方向,再次晃了下链子。

蹬蹬蹬——

“……”

“……”

四目相对,但是没人说话。

“打扰你休息了。”封重洺看着他,说:“不好意思。”

对方困蒙了,不知道在以一个什么状态站在他面前,已经无法和他进行正常交流。

“你去睡吧。”封重洺再度开口,他像个一令一动的机器人,走了。

这得是多在乎他,睡觉了还能分一半注意力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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