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病弱女帝拯救中
作者:杨尘微
简介:【每晚十二点前更新,不更和延迟会说明哦~】
『架空背景,官制、民俗一锅乱炖,并不考究,介意勿入哦~』
唐笙睡前看了本让人气得肝疼的小说。
书里断情绝爱,宵衣旰食,忧国忧民的女帝病死在了完成统一大业的前夕,先前的努力都便宜了一路躺平的男主。
唐笙带着怒意睡着,在梦里将原男主锤了一通。
结果一觉醒来,她真的穿进了书里的世界,成了路人甲宫女,身上绑定了个能看见他人血条的系统。
系统告诉她,成功给女帝续命后,她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原著里,秦玅观病弱孤高权,不近人情,常年冷着一张脸,自小斩断七情六欲,已成超脱凡俗的仙。
唐笙忘不了原著里描绘的,乘着步辇的陛下探出指尖去接漫天散落的梨花时的场景,那破碎清冷的美感直击她的心脏。
唐笙搓搓双手,暗下决心:
一定要让秦玅观长命百岁!
秦玅观不爱吃饭,唐笙探寻根源,连哄带骗,终于改了她的坏习惯。
秦玅观不遵医嘱,唐笙抱着药碗阖宫乱蹿,只为她能准时喝药。
秦玅观殚精竭虑,唐笙苦学厚黑之道为她排忧解难。
秦玅观少个得力臂膀,唐笙硬横下心混入官场,为她披荆斩棘,为她征战沙场。
……
几年过去,唐笙终于养回了秦玅观的血条,连带着寿命也翻了倍。
万分欣慰的唐笙向秦玅观坦白了一切,准备找系统兑现承诺。
然后她就看到——
秦玅观头上的血条闪烁了两下,飞快掉到原点。
离了她,陛下好像还真活不下去了。
*
病中的秦玅观连睡着了都要揪着唐笙的衣襟,嗅一嗅她发间的味道。
唐笙离得稍远些,怀里的人就会不自觉地蹙眉露出痛苦的神情。她只好边叹气,边轻抚秦玅观的发。
世人皆道贵为天女的秦玅观杀伐果断,魄力非凡,是位实打实的冷面君王,谁知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私下是这幅模样呢?
【表面淡漠实则贼疯的病弱女帝&伪装草包努力活命的成长系宫女】
『正经文案』
秦玅观,大齐开国来第一位女帝,在此之前,再尊贵的公主也逃不过成为联姻工具的宿命。
世人皆说她命好,秦玅观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从王女、皇女,再到皇太女,顺风顺水之下是长达十三年的步步为营。
皇帝崩逝当日,秦玅观趟过冰冷的江水,奔袭三昼夜控制都城命脉,自此站在权力之巅,也落下许多病症。
登基三年,故人长绝,秦玅观已举步维艰。烦闷时散心,忽然听到小宫女强硬驳斥管事的声音:
“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即便最下等的男子也比女子高出一等,天下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她驻足倾听,小宫女不要命似的说了许多,字字句句都好似在斥责糜烂的朝局。
秦玅观反倒来了兴致,顺了她的心愿,点了她到御前。
后来,这宫女便成了她亲自培养的臂膀,托着她病弱的躯体,扶着她成为治世之君。
秦玅观曾问她有所求否,唐笙只是啄啄她的眉心,轻言道:“你所求的,正是我所求。”
“我不要成为你的帝后,我只想看到天下女子,眼中都有望不尽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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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十六岁那年,打算辍学的沈识善遇到了个年轻女人。
女人穿着衬衣,架着副眼镜,温雅的书卷气在尘土纷飞的破旧火车站分外亮眼。
沈识善晃着手中的住宿传单,托着塑料兜里杂七杂八的饮料径直冲上前。
短短一周的相处里,女人听她倾诉,陪她采药,教她读书……
临走时只留下了一封学业资助信函。
人去楼空,可沈识善忘不了她。
她忘不了窄小的竹楼前,女人白皙纤弱的手臂挽起头发,清泠泠地看着她时的眉眼。
水滴落在木盆里,也滴在她心间。
为了能再见到她,沈识善一咬牙,捏着鼻子复了学。
这一读就是六年。
学着记忆里女人模样长大的沈识善却再也没见过她。
直至多年后的一场面试。
沈识善推开门,看到了主位上气质温雅的女人正轻抵眼镜,翻阅材料。
听到声响,女人阖上钢笔,抬起眼眸,清泠泠地望向她。
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慈善企业家&特教老师
第1章 “是你的真心话吗?”(已修)
“唐笙,跪好咯,入宫这么多年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唐简早就畏罪自尽了,你倒还是做着当女官的春秋大梦呢!”高尚宫伸着食指指指点点,嘴唇翻个不停,“我告诉你,金銮殿的大人们个个都是文曲星下凡,打小便泡在书堆里,长到十六七才算成才——”
“你们啊,生着女儿身,到了二十四司就安稳点,收起那些花花肠子,老老实实伺候宫中的主子,这才是真出路!”
……
意料之中的话一字不差地被高尚宫说出口,挨了骂的唐笙焦灼的内心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这是她穿成一本架空权谋小说的中的路人甲宫女的第二周了。两周里,她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逐渐发展到了老老实实跟着系统要求做任务,在禁宫中生存下来。
眼下发生的事情正是这位路人甲宫女在书里最后一次出现的片段,也是唐笙完成任务的重要节点。不出意外的话,书中的女帝将会在高尚宫下令杖责她之前出现,及时救下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笙的心也悬到了顶点。
这位高尚宫原著里一直和原主的姐姐不对付,因而在原主姐姐死后处处针对起她来。
唐笙心悬一线,担忧自己被打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担心女帝秦玅观不出现。
她的眼神向上飘了些,看向高尚宫的头顶,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出所料的话,她用不了多久就得交代在宫里了——她头顶的血条在她下令责打唐笙后就掉了一大截。
唐笙还在唏嘘,高尚宫口头下的命令却一点也不含糊:
“宫内的规矩坏不得,不责打你无以正风气。来人呐,将唐笙拖下去,杖责二十!”
高尚宫一声令下,两个内官快步上前,擒住唐笙的肩膀。唐笙被架了起来,双脚半悬,即将被拖离宫女的队列。
原著里救苦救难的女帝这个时候依旧没有出现,再拖下去,唐笙真的要被摁在长凳上打残了。求生欲的驱使下,唐笙颤抖得厉害。
“取笞来。”高尚宫的视线扫过跪着的一溜宫女,“都瞧好咯,这就是以下犯上的下场!”
双手被缚在身后,左肩被人死死按住,嘴巴也被人塞上了破布条,唐笙努力挣扎了几番都没有成效。
正绝望,眼缝里映入了攒动的人影。而高尚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回头观望。
顾不得是不是原著里的女帝仪驾,唐笙用舌头顶开恶心的布条,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嘶哑:
“我说的何错之有!”
“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即便最下等的男子也比女子高出一等。女子就必须藏匿于闺阁,只有男子才能读书习武,天下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她叫喊的声音越大,高尚宫的面色就越难看,跪着的两溜宫女都为她捏了把汗。
“自古以来便是这样的道理,哪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和唐简真是离经叛道,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怪不得家破人亡!”
唐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钳制她的内侍,肩头的衣物都要扯破了。
“歪理,我看你说的才是歪理。当今圣上正是女子之身,我阿姊有罪不错,但罪孽深重的男人可比女子多了去了……我阿姊想要整肃官场,荡清朝局,只不过败给了唯利是图的朋党,你有什么资格辱骂她?”
“你!陛下是陛下,怎可容你随意作比!”高尚宫被顶撞得直咬牙,接过内官手中带着铁皮倒钩的竹板就要打。
那细密尖锐的铁刺在唐笙眼前闪过,激得唐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一板子下去,被碰到的皮肤肯定得烂大半。
说不怕是假的,唐笙咬紧了牙关准备承受,觉得自己今天高低得交代在这里了。
竹板挥舞带起一阵阴风,惹得人汗毛直立。
重击声响起,随后便是连片的惊呼。
竹板掉落在地,激起了细碎的尘土。唐笙睁开眼睛,刚好看到高尚宫匆忙下跪的身影。
来者一身靛青短袍,身量英挺,腰系蹀躞带,身跨长刀,是典型的御前侍卫打扮。不过这人看着却比唐笙往常见到的高挑纤细许多。唐笙微仰首,果然看到一张属于女子的脸。
“陛下仪驾将至,高尚宫这般,可是想让血污冲撞了陛下?”
方才还飞扬跋扈的高尚宫此刻已抖如筛糠,不停地叩头,请求饶恕。
得救了。
唐笙也推开了长凳,站起了身。
地上的人影不知何时多了起来,脚步声渐大,蓝袍女侍卫丢下高尚宫朝另一个方向单膝跪下。
唐笙的视野宽阔了许多,浩荡的仪驾出现在不远处,层叠的人群拥护着的人正是女帝秦玅观。
此刻她正靠着步辇,小臂撑在圈椅上,支颐睥睨着拜伏的一众宫女太监。
秦玅观的面孔虽然年轻,但长久立于权力之巅所养出的气魄和仪态却不是寻常人能够企及的。只一个眼神,唐笙便回了神,立马顺着人潮跪了下去,不敢再抬头了。
整个宫道鸦雀无声,气压都仿佛低了几度。
众人正等着秦玅观发话,却只听见浅浅几下叩击声。
浩荡的仪驾再次行进,唐笙再抬头时,只能看到秦玅观斜倚圈椅的背影。
这就结束了吗?
劫后余生的唐笙喘着粗气,仔细回忆起书里的剧情,心情沮丧。
如果按照原著的发展,她似乎就要这样消失了。
“唐笙!”
听到呼喊声,唐笙抬眸,看到了刚才那位侍卫。
“陛下召你。”
唐笙猛的抬头:“陛下召我?”
“跟上仪驾吧。”侍卫推了她一把,催促她赶到队伍中间。
唐笙不敢怠慢,提起裙角跑了起来。
浩荡的队伍只剩沙沙的脚步声,愈是靠近女帝的背影,唐笙就愈紧张,她跟在步辇右侧距离秦玅观半米远的地方,心跳如擂鼓。
宫里的规矩,下人不得直视圣容。
唐笙处于低位,抬眸之际,只看到了绣有云纹的靴面。
再往上,唐笙看到了耷在臂枕上的腕子。瓷色的肌肤和低垂着的白玉念珠相得益彰,腕子的主人微屈着指节,将念珠半掩在掌心。
“抬头。”秦玅观的声音飘了下来。
唐笙仰首,视线依旧低垂。
圈椅上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身着玄色暗纹长袍,冠带简素一颦一笑皆带着胜券在握的气度。
只不过,这人病怏怏的,阖眸时那种凌厉的气势被冲淡了许多。
“唐笙。”
女帝唤她。
唐笙敛眸,谦谨道:“奴婢在。”
辇上的人许久不说话,唐笙微抬眸,刚好对上她的目光。
秦玅观不知打量了她多久,目光里带着审视,幽潭似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唐笙借着这个机会瞥见了秦玅观头顶的血条——果然已经空了大半。
她喉头发涩,有片刻失神。女帝再开口时,她已恢复了原先的谦谨。
“当众谤讥朝政,辱骂群臣。”秦玅观缓缓道,“你可知是何罪。”
故意斥责糜烂的朝局,说出为原主姐姐辩解的话正是唐笙为了到御前的冒险之举。
她在赌,秦玅观待原主姐姐的感情不一般。
可秦玅观接下来的话却让唐笙脊背发凉。
“朝局糜烂至此,所以,朕是昏君?”
女帝说话时神色冷淡,根本看不出喜怒。唐笙噗通一声跪下,膝盖结结实实砸在石板路上。
仪驾还在前行,许多袍角掠过唐笙的面颊。她的心砰砰直跳,回忆起女帝刚才的眼神,隐隐约约产生了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叩击声再次响起,步辇停下了。
唐笙膝行上前,身后全是冷汗。
秦玅观屈掌,示意她起身。
唐笙不敢。
颅顶传来一声轻笑,秦玅观眉眼略弯,眼底却没有笑意。
“你像你阿姊,但又没她的胆量。”秦玅观好似看透了什么,淡淡道,“杖责前的那番话,是你的真心话吗?”
唐笙张嘴时才发现自己早哑了。
秦玅观不需要她的答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冻的蔫巴的枯叶上:“这园子太不清净了。”
立在她身后姑姑应声:“奴婢这就问责管事的。”
第2章 “陛下病了!”(已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秦玅观突然开口。
刚刚女帝显然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正是帝王的驭人之术。不过一直针对她的那个高尚宫显然是要倒霉了。
唐笙稍稍松了口气,终于敢抬些头了。
秦玅观敛眸,食指指腹刮过颧骨,没有说话。
唐笙眨眼,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大着胆子试探道:“我……我想要到御前去。”
“你是觉得朕会因为唐简,对你青眼有加么。”
秦玅观轻而易举地戳穿了唐笙的心事,唐笙闻言,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系统交给她的任务是给这位病弱女帝续命上命。
说起来也是求锤得锤。
唐笙睡前看了一本权谋文,书里这位女帝忧国忧民,为了国家断情绝爱,宵衣旰食,结果病死在了完成统一大业的前夕,先前的努力都被一路躺平的男主角占了便宜。
她被气得肝疼,带着怒意睡了,就连做梦走在锤原著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主,恨他恨得牙痒痒。唐笙想,要是她能穿进书里,一定要成为女帝的臂膀,让她少操心点,顺便把刚冒头的男主角打回娘胎。
结果一觉醒来,她真的穿进书里了。一睁眼,看到两张陌生女人的脸,头顶还盯着血条似的东西。
唐笙看那闪着模糊绿光的条状物,想要看清上边的字样,眼前却一片模糊。紧接着她就又昏了过去,仿佛灵魂出窍那样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了一团灰蒙蒙的雾。
那团雾说它是系统,让唐笙按照它说的去做,不然就不能回到现实世界,还有可能死在书里的世界。
唐笙只当是做梦,结果过了许久许久,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被罚跪了膝盖是真痛,干活是真累,被骂了也真是难过……
她终于开始正视起团雾说的话,回忆小说剧情,为活命和回到现实世界而努力。
唐笙所穿的这个角色就是书里的路人甲,属于是提了不到两次名字,出场都还是为了烘托某个人物或仁慈或恶毒的设定。
路人甲宫女跟她同名,所以她看得时候还格外注意了下,因而记得许多和原主一家有关的剧情。
这个原主唐笙有个姐姐,名字叫唐简,是女帝即位后提拔的左膀右臂,后来因罪自杀了,也牵连了家族成员。原主唐笙也是从宫里的女官被贬成了最低阶的宫娥,被一众人欺凌。
或许是弯眼看人姬,唐笙看原著的时候就觉得唐简作为女官对于秦玅观有点过于忠心耿耿了,她一直怀疑女帝跟唐简有一腿。
她穿到了唐简亲妹身上,外貌和她多少是有点相似的,那样的话凭着这点混到御前,或许能得女帝青睐,方便她做任务。
“朕用人只看能力。”秦玅观的声音打断了唐笙的思绪,“且点你到宣室殿扫撒吧。”
“谢陛下隆恩。”唐笙麻溜谢恩。
秦玅观不再看她。
玄色的广袖随着步辇的摆动扫过唐笙的鼻尖,淡淡的中药味弥散开来。唐笙用屈起的指节碰了碰鼻尖,觉得这味道还挺好闻的。
接引她的宫女留到了最后,给唐笙讲了许多当值的注意点。
“宣室殿的扫撒活计尤其要当心。前些年亲耕大典,田野间扫撒得再干净多少也会有些污浊。陛下在那待了两个时辰,回来便大病一场。太医说陛下玉体金贵,是断然碰不得尘土的。”
“陛下每日辰时起,扫撒起码要提前一个时辰完成,断不可延误。往冬日过了,当值时需得当心落雪,切莫让雪结成冰。内宫御驾往来,出一点闪失,咱们纵使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砍。”
……
唐笙默默听着,心里却在盘算活命的事。
宣室殿临近宣政殿,都位于禁宫的中轴线上。唐笙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到禁宫腹地来。
与专职侍奉的六局二十四司不同,禁宫腹地是巍峨森严的。唐笙对古建筑没有研究,只知道越往里走,建筑就越显气派。
负责引路的宫女年岁不大,性格也挺活泼,周遭没人时很愿意和唐笙搭话。唐笙也分外珍惜这个弥补信息差的机会,拐着弯套了许多话。
绕过绘着龙纹的照壁,宣室殿内别有洞天。和一路的天家气派不同,宣室殿内苑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内苑许多景致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可能透过一扇景窗看到的就是色彩淡雅的工笔画一角。
宫女们居住的耳房就很简陋了。
环顾四周,唐笙只看到了色调暗沉的木质桌椅和低矮窄小连成一片的大通铺。这里门窗都是木的,采光全靠糊纸,用来照明的似乎只有几根蜡烛,屋子正中央摆着个铜盆的东西,上边罩着网里面烧着炭,唐笙盯了许久也叫不出名字。
这里条件比先前唐笙住的地方稍好,但也差不离。
在这个世界,人上人和人下人果真泾渭分明。
唐笙想象了一下自己在别人的眼色下辛苦干了一天的保洁,然后两眼空空地躺在硌人的铺上——这辈子真得完了。
桌上有面铜镜,唐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就想起了女帝抚过颧骨的动作。
她贴近了瞧,忽然发现自己面颊上有一道血痕,许是高尚宫挥舞竹板时碰到的,也可能是她挣扎时被人抓伤的。
唐笙回忆起秦玅观的动作,觉得那指腹好像落在了自己脸上。
初来乍到,掌事姑姑没给她分配任务。唐笙收拾完铺盖,在昏黄的烛火和窗外呜咽的风声中陷入了浅眠。
这次梦里没有负责指引她的团雾系统,浓重的倦意让她无法睁眼。
然而,这份宁静也没维持多久。子夜时分,木门被人粗鲁地推开,薄帘掀起地那一瞬,屋内摇曳的烛火被风吹灭了。唐笙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寒冷,于迷蒙中睁开眼睛。
裹着披风的管事姑姑用力敲桌:“醒醒醒醒,都醒醒,陛下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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