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他的掌中娇》作者:迷醒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06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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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他的掌中娇

本书作者:迷醒

本书简介:

深冬的雪夜。

少女赤足,只穿着一件吊带长裙,奔跑在无人的街上,散落的长发随着步伐而颤动着,透过发丝的缝隙,少女手臂上一条条淤痕若隐若现,触目惊心。

一辆面包车经过,霎时间,少女娇软的身体倒在血泊中,一片殷红。

医院,少女无助地拽着他的衣角,眼神清澈可怜,仿佛抓住了仅有的一束光,“我能不能跟你走?”

-

彼时,白意在韩凇家养伤,他话不多,待人有礼,却总在细枝末节处极为细致。

这天他回家时,白意满心雀跃地下楼,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明艳美丽的女人,这人她认得,这是当下正当红的女明星。传闻女明星有一个富豪男友,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那人的背影像韩凇,那么此刻应该是能够确定了。

女明星疑惑地问一旁的韩凇,“这位是?”

白意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嘴角的笑也变得苦涩,但却是想也没想地替他打圆场,“我是……”

韩凇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愫。

冷静思索后,他清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我一个朋友。”

霎那间,白意的心石沉大海。

-

某天,白意坐在韩凇身旁,娇嗔地唤他,“韩先生。”

韩凇待她如掌中娇,任她撒娇,却在她一个猝不及防的时候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我不缺朋友,只缺女朋友,你要不要试试?”

【万物归一,我归你。】

【注】

男女双洁双c,男主说和女主是朋友关系,是怕耽误女主的名声,误会之后会解开

内容标签:都市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暖男

主角视角白意韩凇配角其他预收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捡来的姑娘想嫁我

立意:万物归一,我归你。

第1章 车祸·相遇

帝都,暮冬的雪夜,银装素裹,雪花如鹅毛一般,从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道路很快被雪覆盖,地面上的雪松松软软,在路灯下反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宛如云端。

街道空空荡荡,没有行人,偶有几道车辙的印记,似乎在宣告着一丝生机。

私人会所内,光洁的大理石桌面反射着华丽的灯光,精致又昂贵的酒瓶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在灯光下映射出好看的光影。几个男人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谈笑风生。

一个生着一双笑眼的男人举起酒杯,兴许是沾了些酒气,面色一脸风流。他豪气地将酒杯中剩余的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放回到桌上,朝对面的男人道,“凇哥,上回跟你提起的那事考虑怎么样了?”

笑眼男人叫梁辰,梁氏集团的小少爷,生得一副好皮囊,行事风格如同他的样貌一般张扬。

另一个名叫周泽的男人接过话,笑着打趣道,“梁辰,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大学生,是真的?这事不会是为了那个大学生吧?”

梁辰笑笑,丝毫不避讳道,“是啊,不过她跟一般的女生不一样,送什么礼物都不收,跟我说有这些钱,还不如去做慈善,所以我才想到这么个办法。”

“那你让凇哥出钱,也不像话啊。”周泽看似调侃,实则好意提醒。

“上个月不是刚买了辆限量超跑嘛……手头有点紧。”说到这,梁辰才想起刚刚话题不知怎么就被带偏了,又转头朝韩凇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凇哥,帮帮忙。”

对面的男人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有一种莫名的矜贵。

他拿起面前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白茶的清香从口中蔓延开来,好看的白瓷茶杯被他握在手中,竟像是艺术品一般精致,也不知究竟是因为茶杯的材质太过昂贵,还是因为这男人好看的手为茶杯加了分。

韩凇将茶杯放到桌面上,灯光下,茶杯透出温润洁白的色泽,“周泽说的没错,我出钱确实不太像话,不过钱可以借你,这件事不用带上我的名字。”

闻言,梁辰的心这才踏实下来,“凇哥,你也知道我爸那脾气,非说我在外面搞些不着调的东西,他就信你,你同意的事情他就不会再过问了,也不知道谁才是他亲儿子诶……”梁辰埋怨道。

不过事情也确实如此,梁家并非世代显贵,此刻的基业都是梁辰的父亲年轻时辛苦打下的,而梁辰从小生活在蜜罐子里,没吃过什么苦头,在金钱方面难免大手大脚。

韩凇比梁辰大三岁,虽然才27岁,但做事沉稳老练。因此,梁辰的父亲最是信任韩凇,梁辰但凡做什么事情,都要拉上韩凇一起。

韩凇无奈地摇摇头,也习惯了替梁辰出面,心里把他当作半个弟弟。

-

不多时,梁辰一拍脑门,慌忙拿出了手机,手指在手机上边划边念叨,“聊起天来差点忘了,我女神的演出今晚播出,答应过她要看的。”梁辰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迷弟追星的样子。

旁边几人见他这副模样,都有些意外,似乎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梁辰倒也不尴尬,找到节目后,手机拿近又拿远,试了几次,大约是摄像机离舞蹈演员太远,并不能看清视频中女生的样貌。

他起身,把包间里的电视机打开,那是一个屏幕极大的电视机,他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手机里的画面投射在电视机上,电视屏幕中传来很大的音乐声,会所内几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

韩凇闻声,亦是抬眸,正巧看到屏幕上出现一个身着淡紫色舞服的女生,从扮相来看,那应是一个极为温婉的的角色,舞蹈的音乐清新活泼,可那双眸子的深处,却透着淡漠与悲凉。

少女一个转身后跑远,而那抹神色也化为舞台上一抹娇俏的身影。

韩凇收回目光,没再看电视机。

“声音这么大,吓我一跳。”梁辰边说边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此刻俨然是一个尽职的经纪人,给在座的几人介绍着他女神的节目,“我女神是帝都舞蹈学院的研究生,帝都舞蹈学院啊,在全国都是顶尖的水平,她是领舞。”说到这,梁辰的脸上不觉的浮现起自豪的神色。

包间里的几个男人对电视上的节目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当是在欣赏一个普通的节目。

这是一出古典舞,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懂,这个节目并非只有一个领舞。舞台上最夺目的两人,一个温婉,一个欢脱。

只不过,看了良久,这个节目似乎并非只有一个领舞,周泽疑惑,“兄弟,你这是要一箭双雕?”

梁辰忙解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啊,我女神说这是双领舞,蓝色衣服那个是她,另一个应该是她师妹,记不清了,反正年龄很小的,别打未成年人主意。”

韩凇闻言,又看了眼电视,那抹淡紫色的身影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玉立。

蝴蝶从空中飞过,像是落在花瓣上休息一般,可那翅膀却还是忽闪着,像是等人来追她似的。可当人离她近了些,她却又收起翅膀,飞走了。

就这样忽近忽远,追逐又跑开。

即便是镜头离她很近,可她眸中的神色依旧清淡疏离。

仿佛遇到了自己的同类,可那感觉又是不同的,她的冷漠来自灵魂深处,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不知怎么,韩凇的心跳竟然微不可见地失了些分寸。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很陌生,韩凇并不喜欢。

习惯使然,他喜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如果一件事情会让他失控,那么他会本能地远离,不论那种失控是好或者坏。

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将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扣子扣上了一粒,随后朝众人道,“晚上还有视频会议,先走了。”

“凇哥,好不容易出来聚一聚,再坐会吧?”梁辰这样说着,仅存的教养让他勉强把眼神从电视上移开。

韩凇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多言,摆摆手,出了包间。

-

黑色的宾利缓慢行驶在小路上,车内的男人不苟言笑,柔和的音乐从音响里流淌出来。韩凇单手操作着方向盘,昏暗的路灯映在他脸上,将男人的轮廓映射得更加清晰凌厉。

转个弯,车子行驶到主路,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即便是夜晚,皑皑雪地反射着白光,竟有些刺眼。

无尽的雪夜中,朦胧间,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莫名有些熟悉,竟好似那只小蝴蝶。

少女赤足,步履急促地奔跑在无人的街上,散落的长发随着步伐而飞扬。

她只穿了一件吊带长裙,丝质长裙在雪地中尤为夺目,更显得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大约是气温太低,她的的皮肤没有一丁点血色。透过发丝的缝隙,少女手臂上一条条淤痕若隐若现,触目惊心。

这背影与脑海中的身影莫名重合,韩凇眯了眯眼,似乎在确定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的幻觉。

猛然间,一辆面包车从身旁疾驰而过,盈盈少女霎时间倒在雪地中,挣扎了几下又瘫倒回去,像极了蝴蝶落在花瓣上的模样。

不过这次,却不似舞蹈中同伴之间的追逐,她是彻底没了生机。

肇事车辆的车尾灯闪了闪,将雪地映得通红,却也只是停留了几秒。司机甚至都没有下车查看情况,几秒之后,面包车再次发动,飞速离开。

刚刚还在奔跑的少女转眼间已经失去了神志,倒在路边。茫茫的白雪衬得她更加娇弱,身下是一片殷红。

韩凇猛地踩下刹车,车速不快,但车子仍是在雪地中滑行了一段距离。

丝毫没有犹豫。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少女的伤势,少女身上的淤痕似乎比刚刚看到的还要多,而此刻的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失去了意识,奄奄一息。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面色平静,身上沾了些雪。也不知她的体温究竟有多凉,那些雪竟然过了好一会才化成细小的水珠,在路灯下晶莹地闪着光。

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这少女几乎是毫无生气。

韩凇本不是多事的人,可面对这一幕,他无法坐视不理。

少女的腿上淌着血,待看到没有严重的伤口时,韩凇这才将她轻松抱起,少女的盈盈细腰不禁一握,仿佛跟没有骨头似的,体重也轻的不像话。

他把少女轻轻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将座位放平了一些,并为她系上安全带。

回到驾驶位,他匆匆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姑娘。许是车内温度高,姑娘身上晶莹的雪此刻已经融化成水珠,挂在她的皮肤上,沾了血的雪水泛着红色,像极了蝴蝶的翅膀。

韩凇随手将车内的暖风调高了些,顾不得多想,车子驶进了雪夜,只留下两条绵延的车辙。

-

路上,韩凇给李然拨了个电话,那是他的一位医生朋友,电话那头很快接起,“韩凇?”

“一个朋友受伤了。”顾不得多想,韩凇把姑娘的情况跟李然大致讲了讲,“我现在带她去你那,大概十五分钟到。”

李然:“好。”

挂掉电话,又轰了一脚油门。到医院时,李然已经等在电梯口。

车内,韩凇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少女身上,随后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向医院走去。

李然看着韩凇怀里的少女,眼神疑惑,又看了看韩凇不似往常那般沉着的神情,欲言又止。身为医生的职业素养让他忍住了好奇心,叫护士推来一张急救床,让韩凇把姑娘放了上去,随后马不停蹄地奔向急诊室,“跟我来,她需要先做一个全身检查。”

第2章 报案·噩梦

李然先是给姑娘做了全身检查,韩凇亲自带来的人,他不敢怠慢。

韩凇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紧张过后,长舒一口气。

医院安静的不像话,走廊尽头的窗户处传来阵阵风声,声嘶力竭。

雪还没停。

他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只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坐视不理吧。

韩凇如是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被推出了急诊室,依然在昏迷。韩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才不过一个小时,竟让人觉得长得不像话。

韩凇起身,李然叫护士把少女推到病房,并上前交代着病人的情况,“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病人的腿部有擦伤,伤口不算深,按时换药就好。左侧最后一根肋骨骨裂,已经用胸带固定,但活动难免会受限,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骨头自己恢复。不过她身上的淤痕……”李然顿了顿,不知少女身上这些伤从何而来。

回想起少女手臂上的淤痕,李然心里不觉一颤,那些伤口不同于意外事件所造成的伤害,看起来更像是蓄意为之,他猜测,大概是用鞭子或藤条这样韧性极好的东西一下一下抽打所造成。

也就是说,造成这种淤痕的疼痛并非一瞬,而是持续叠加了无数次的结果。

韩凇的眉头有一瞬的微拧,随即平复,眼神示意他继续。

李然叹了口气道,“这些淤痕很多,可能会留疤。并且从检查结果来看,这姑娘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极度虚弱,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

“好。”韩凇淡淡应了声。

少女已经被推进一间单人病房,这是这家医院最好的一间病房,甚至比有些酒店的装修还要好,各种日常设施一应俱全,环境淡雅,似乎光是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中,都会身心舒畅。

李然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兄弟,这姑娘是谁?以前可从没有女人能近你的身,况且,这些淤痕……”说着,李然打量着韩凇,带着某种隐晦的意味。

男人的样貌俊朗,矜贵又禁欲,不仅样貌出众,事业也出众,惹得不少姑娘倾心。但他就像一尊无情佛,任凭姑娘使出何种招数,我自岿然不动。

所以此刻,当看到韩凇亲自抱着一个姑娘,颇有一种铁树开花的感觉。

韩凇神色坦然,没什么其他表情,平淡道,“路上遇到了事故,总不能坐视不管。”

李然意味深长地瞥了韩凇一眼,“真行,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慈悲为怀呢。对了,这姑娘身上的淤痕是新伤,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估计她心理的反应会比身体更大,大概率会留下心理创伤。看这状态,今晚离不了人。”

说着,李然看了眼时间,“不过这个时间护工都下班了,现在找的话,还要过一会才能到医院,你等一会儿?”说到这里,李然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去哪里加钱找个护工过来,毕竟以这个人的性格,把人送到医院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再陪床?绝不可能的。

谁知,韩凇竟松了口,“嗯。”

李然有那么一瞬间目瞪口呆,想说什么,思考片刻作罢。

只是今晚的韩凇,确实有些反常。

-

待回韩凇到病房的时候,护士已经给少女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

他站在一旁,眼神扫过病床上的姑娘。

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没有了斑驳的血迹。姑娘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下更显苍白,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袖口处隐约露出淤痕。

指不过淤痕的周围透着黄色,看样子用碘伏消毒清理过。

医生给她输上液后便离开了病房。韩凇走到门口,将房间内的灯光调暗,随后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座,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有些触地的踏实感。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深色的西装早已有了几处褶皱,袖口上印着些血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质感。

那些血迹是将姑娘抱到车上时不小心沾上的,干净整洁如他,平日里的浑身上下总是打理得一尘不染,这次实属意外。

韩凇起身,拿着手机去病房外刘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助理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医院,“韩先生,让您久等了,路况实在不好,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对于韩凇出现在这里,刘助理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韩凇“嗯”了一声,接过衣服,随后去了李然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后才回了病房。

-

昏迷中的少女神神色平静,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显得整个人温润无害。少女的面容渐渐与屏幕上的那张脸重合,只不过毫无生机,早已没有了屏幕上的神采奕奕。

在这仅有两个人的空间里,韩凇显得有些无措。他拿出手机看了几眼,随即又装回到裤子的口袋里。

他本就没有玩手机的习惯,因此等待的时间显得尤为漫长。听到窗外的风声又大了些,韩凇索性起身站在窗边看雪。

雪花一片一片悄无声息地落下,比刚刚似乎下得更密了些。本就荒凉的冬天,竟因为这雪花而显得有些柔软。

那雪花似曾相识,而他明白,眼前的这片并不是刚刚的那片。

春花秋月,千帆过尽,于他眼中只是一片虚无,今晚也会是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忙碌了一晚,韩凇这才想起晚上原本是有一个视频会议的,集团的业务涉及海外,因此为了迁就双方的时差,大多会选在这个时间开会。

他看了眼病床上依旧昏迷的少女,拿着手机走到一旁,将视频会议调整为语音会议,轻声交代着工作的事项。

待交代完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病床上的少女还未清醒,只是眉心蹙成了一团,呼吸急促,双手紧握,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拼命撕挠着床单。

他快步走到病床旁,俯身,正欲开口,少女的眼睛忽地睁开,双眉依然拧在一起,随即留下两行清泪,面色痛苦。

她做噩梦了。

少女闭上眼睛缓了缓,眉间如有一团未消散的云雾,依旧蹙着。再睁开眼时,这才留意到床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有些惊慌,挣扎着欲起身。手肘刚撑住床,随之而来的是肋骨处传来的剧痛,少女跌回到病床上,手背上的针头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回血。她眼神警惕地望向韩凇,眼角还带着两行未来得及擦拭的清泪。

诚如李然所说,少女似乎收到了惊吓。

“你是谁?”少女的声音绵软又虚弱,却依然能听出其中的防备。

她动弹不得,身子却仍旧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韩凇,两点水雾凇的凇。”韩凇收回正欲伸出的手,见输液器恢复正常,这才直了直身子,和少女拉开了一些距离,轻声回应,“你路上遇到事故,是我送你来的医院。”

少女的眼神缓和了些,却依旧戒备。身上的疼痛感开始复苏,她胡乱擦掉眼泪,看到袖口的病号服,又竖起了警戒。

“衣服是护士帮你换的。”不等她开口,韩凇似是看透了她的疑惑,在她问出口之前,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发现这少女似乎对他格外防备,韩凇又后退了几步,坐到病床旁的沙发上,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顺便交代伤情,“你的肋骨骨裂,身上有外伤,需要静养。”

韩凇大概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姑娘这么好脾气地说话。看来温柔这件事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曾以为自己绝对学不会,没想到只是换了对象,便无师自通。

少女似是有些无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在判断这些话的真假。

不过身上的疼痛在告诉她,他所陈述的伤情没错,只是其他事情,尚有存疑。

少女的眼神清澈倔强,就这么看着他。

韩凇眼神没躲闪,与她对视着,静默两秒后败下阵来,摊摊手,“我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救你。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作为交换,总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迟疑片刻,缓缓道,“白意。”觉得自己介绍的不算详细,她又解释道,“意义的意。”

韩凇的嘴角难得地扬了扬,白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两个同样的字来解释名字,实在是多此一举,大约真是疼傻了。她无意识地努了努嘴,遂又补充道,“前面那个字。”

韩凇点点头,像是课堂上迁就着一个胆小学生的老师,学生怯懦地回答问题,而他则周到地保护着她的自尊心,“嗯。”

“要不要给家人去个电话?”韩凇拿出手机,打算递给白意。他在路上遇到这个姑娘时,姑娘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裙,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手机。他不清楚姑娘的状况,但料想到自己不常有时间在医院照顾她,况且姑娘看起来年龄也不算大,怎么也应该和家里打声招呼。

白意撇过头,吸了吸鼻子,声音淡淡的,“不用。”

韩凇只当是姑娘在耍小脾气,但这件事情决定权在她,既然她不想,那么他一个局外人也没必要操心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尊敬道,“先生您好,我是医院的护工,是李院长让我过来的。”

“嗯。”韩凇随即起身,眼神朝白意示意了一下,“今晚护工留在这里照顾你,你好好养伤,有事联系我。”

白意:“好。”

两人谁也没有多言,话题就这样适时而客气地戛然而止。

白意大抵是明白韩凇话里的意思的。

他说让她有事联系自己,却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可以联系到他的方法,仿佛这句话只是为了构成他礼貌熨帖的形象。

人情世故最是淡泊。

不过看破不说破,努力维持所有人的体面,白意最是习惯这样的事情。

韩凇和护工交代了白意的病情后,又嘱咐了一句,“辛苦您了。”准备离开。

白意思索片刻,在男人打开门时虚弱地小声唤住他,随后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起,“韩先生。”

出于礼貌,她应该用这样的姿态同他道谢。

韩凇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向她,似乎在等她开口。

走廊外的灯光映着男人的侧脸,男人本就立体的轮廓在灯光下更显凌厉,而那眸子里透出来的光却是温柔的。

没错,很温柔。

“谢谢你。”白意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朵松松软软的云彩,轻飘飘的,隔着空气飘到了韩凇耳畔,又像极了一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每一个字都落在他心上,叫人发痒。

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请允许我感谢你。

韩凇微微颔首,眼神似是在少女身上停留了一瞬,只一瞬过后,门被关上,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和那身影一同消失的,还有仅存的温柔。

-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风雪声,像是某种凄惨的嚎叫,让人不禁害怕。

白意心下一阵失落。

人和人啊,多数时候都是短暂的停留,人们只是偶尔从对方的生命中经过。

只是偶尔而已。

很遗憾不能留住你,但能从你身上得到短暂的温暖已是足够。

时间不早,护工进到病房后,大概收拾了一下,又用湿毛巾给白意擦拭了手臂和双腿。

其实也没怎么擦,因为裸露的四肢上全是淤痕和伤口,看着都叫人心惊,加上护士刚给换过药,没剩下多少完好无损的皮肤。

见白意没什么精神,护工识趣地坐在一旁,等着输完液之后喊护士拔针,偶尔用浸湿的棉签给白意润一润嘴唇,又或者调整一下氧气罐的角度,使它不至于太勒。

大约是止痛药没起到什么作用,白意的肋骨处传来阵痛。衣服和身上的淤痕摩擦着,传来的丝丝痛感,无一不在提醒着她今晚发生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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