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暗夜中的情人》叶缱 扬帆 作者:不知名鹰形目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4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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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的情人》叶缱 扬帆

作者:不知名鹰形目

简介:

“扬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玩得起。”

“我玩不起。叶缱,你要对我负责。”

叶缱这个小白眼狼还是走了。

满打满算她和扬帆在一起还不到300天,没什么感情。

扬帆自此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再强,也要学会撒谎、撒娇和卖惨。

他的叛逆来的太晚,在三十五六的年纪。每三五天见一位相亲对象,在医学院给学生上课的时候抽烟引发烟雾报警,坚决不带组不做实验因为讨厌带毛的东西……

重逢是在一次酒局上,叶缱原本不想应酬,架不住师兄连番的暗示,正想拍桌子走人,却在听到扬帆亲口说已经结婚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把酒喂到他的嘴边,“叔叔,喝一口。”

01捡了个人

八月的羊城,空气中的水汽几乎凝成实质,湿哒哒地粘在人身上。

叶缱下了飞机,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一进门就甩掉登山靴,所有的脏衣服都堆在门口,人冲进了浴室。

开放式厨房岛台上的手机亮了两次,又灭了两次。

淋浴间哗哗的水声停止,叶缱裹着浴巾出来,指尖滴着水,按了下手机侧边键。

是方屿,叶缱从小的惹祸搭子,他知道她回来了。

两三天前叶缱还跟妈妈商量月底的生日怎么过,她将要实习的粤北医院一个电话打来,要求实习医生报道,她就火速买了机票,从斯德哥尔摩飞回了羊城。

明天就要正式工作了,一份没有工资、还倒贴实习费的工作。

叶缱呼了口气,继续擦头上的水。

手机屏幕又亮起来,这次她终于接起。

那头传来不满的男声,“我以为这么早你就睡了。”

叶缱还没来得及说话,方屿又说,“别跟我说你要倒时差。快下来,陪我去喝酒!”

听这火爆的语气,叶缱猜测方屿和不知道第几任女朋友又分手了,挂了电话后看了眼烘干机上显示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她拿了干发巾包住头发,又护肤,又找鞋子。

待人下楼,方屿已经等得不耐烦从车上下来,倚着车门望向还不紧不慢下台阶的女孩。

叶缱有种奇怪的特质,个头不矮,将近一米七,却依旧浑圆不见骨,方屿每每见她,都让他觉得她并没有实际上那么高。

他为她打开门。

叶缱提着长及脚面的裙摆、抬腿迈入敞篷小跑的副驾,人还没坐定,方屿乓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动作粗鲁。

与人争锋向来不是叶缱的长项,她擅长慢悠悠地把人惹怒。

视线跟着绕过车头前往主驾驶的方屿,叶缱轻声道,“裙摆夹住了。”

“……你不会自己重新开下门?”

叶缱不语,定定瞧着他。

最后对方屈服,又绕回来温柔地重新关了一次车门。

叶缱满意地点点头,拿出手机点了一杯奶茶,又问方屿,“你喝吗?”

“去酒吧,你喝奶茶?”

“我明天第一天上班,你晚上八九点叫我出去喝酒?”

方屿只顿了一秒,便开口吐槽自己的干爹——叶缱的亲爸叶明州,“你这就是研究生期间的实习,还真当上班了?真不知道叶叔怎么想的,把女儿扔到心脏外科那种地方去。”

叶缱“哈”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她虽然是学术型硕士,临床实践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在哪都一样。

她对学医保持着始终如一的敷衍态度。

十六岁上大学的叶缱,一切都被她的爸爸叶明州包办,即便后来发现不喜欢学医,也没退路了,一上就是五年。

二十岁将要大学毕业,叶明州又觉得女孩子这个年纪进入社会有点早,于是又开始张罗考研。

叶缱不想继续学医,叶明州就问自己女儿想学什么。

叶缱是想学心理学的。

叶明州不同意。无非觉得女儿生性敏感,再学这个专业,揣摩人的心思,时时刻刻观察别人,性格会更加扭曲。

再有非常重要的一条,他认为学这个专业的女孩子在婚恋市场上不怎么吃香。虽然他的女儿不需要靠学历与专业来找婆家,但谁家会想要个你说一句、她就能猜出你意图的儿媳妇?

最后还是当女儿的妥协,不过要来了叶明州的承诺,硕士毕业,还想考博,可以申请国外学校的 PHD。

这是叶明州第一次松口让叶缱出去读书,他对她时刻想往外跑的行为十分不解,还骂她没良心,说养她十几年,她还是想回到妈妈身边去。

方屿把车停到路边,叶缱去取奶茶。

奶茶店里冷气十足。

叶缱穿着刚烘好的裙子,方屿的骚包跑车还是敞篷的,她整个人就像在蒸笼里,全身都叫嚣着热,这会皮肤像吃了冰淇淋一样舒服,不由就在奶茶店门口磨蹭了一会。

牙尖刚咬上吸管,侧目一瞅,就见一位身着条纹松垮睡衣的阿伯直挺挺地向她走来,手里还提着一桶看起来挺酽的茶。

待他走近,叶缱惊得呛了口奶茶,微微咳了两声,眼睛盯着那位动作虽然僵硬,表情却很闲适的阿伯。

他穿的哪里是睡衣!他穿的是病号服!他手里拿的是胸腔闭氏引流的胸引管和引流瓶!引流瓶里已有半瓶茶褐色渗液!

叶缱手指使劲捏了捏手里的茶杯,没有再喝的欲望。她实在是缺乏当医生的良好品质,见到血恶心,蹭上体液的话浑身鸡皮疙瘩都造反了。

那人见叶缱盯着他,他也回看。

错身的一瞬,叶缱看清了病号服上的字,粤北医院。

粤北医院的心胸外科傲视整个南方地区所有大三甲医院,连病人都不一般!开胸手术后还带着胸管就能满世界溜达了!

病人走丢,今晚不知道有几位医护彻夜难眠,甚至这个月的窝囊费不保。而那位病人身上的引流管随时会脱出。

看他拿引流管的姿势熟练,引流瓶始终保持在膝盖以下,想必这位是惯犯,或者是已经动过几次手术的老病号。

同情心泛滥的叶缱决定诓他。

她非常擅长模仿,一开口就是医院里问惯了病患的医护人员的冷漠语调,“你……几床的?”

那人本已和叶缱擦身而过,听到这话,停住脚步,再次确定没见过这小姑娘,他犹豫着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小护士?”

在外科,只要是女医生就被叫做护士这个事更像是患者根深蒂固的偏见,叶缱微蹙了蹙眉,笑里藏刀,“你没注意我,是因为你的主刀医生不是我的带教老师。”

对方听到是医生就有些瑟缩,“哦,医生呀。我……就是闷了,想出来走走。”

叶缱“嗯”了一声,继续装腔作势,竭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老道,“这商场离粤北是不算远。不过你也不能再走回去,我开车送你回去。”

方屿刚想给叶缱打电话,就见她领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出来了。

叶缱打开车门,把阿伯让进了副驾驶,并对方屿说,“先去粤北医院,把阿伯送回住院部。”

“进入角色挺快的……去取个茶,捡个阿伯回来,你怎么什么都捡?”方屿叹了口气,“你忘了那年你抱流浪狗回家被咬了?”

“靓仔你这车不错!”阿伯手臂搭上车门,听他这话不对劲,抬手大力拍了拍,“你拿我和狗比?”

叶缱心的提了提,瞪了方屿一眼,又跟阿伯说动作幅度小点,对方哈哈一笑,说自己已经开胸三次,几天就出院,没事的。

果然是惯犯,叶缱心说自己这职业敏感堪比雷达。

进住院部大楼的时候,叶缱迅速扫了一眼指示牌。心外和胸外的病房不在一层,这位阿伯是心外还是胸外的病人呢?

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她就指了指按钮,阿伯意会,抬手摁亮了六层,嘀咕了一句,“外科医生天天见血还洁癖呢!”

“阴谋”进行顺利,还真是心外的,叶缱明天将要开始实习的科室。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提示铃声却响了两声。

他们右侧的一部电梯走出来一个男人,瘦高挺拔,穿着绿色的刷手服。

叶缱回头看了眼,那部电梯是手术专用的,肯定是心外科室的医生!

终于把病人安全送回来了!叶缱几乎要热泪盈眶,有些激动,不由就松开原本扶着阿伯的手朝那人奔去。

她步子迈大了些,鞋尖一下子踩住了裙摆,脚下被绊住,身体却惯性向前。

02“能不能帮我捡下鞋子?”

扬帆听到脚步声,刚回身,一个人就一头栽到他怀里。同时,也看到了那位把他所在的病区搅得天翻地覆的老病号袁学根,他见了他正要溜。

扬帆一手扶住怀里的人,沉声开口,“老袁,再跑一次,你看以后谁敢再收你。”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发生在一两秒间,叶缱的脸还贴在陌生男人的胸膛上,声音的共振隔着刷手服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这人嗓音低淡,却因为他犀利的话语内容显得有些压迫。

叶缱扶着他的手臂想直起身,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头。

怀里人毛茸茸的发蹭着他的下巴,痒痒的,扬帆下意识用手抚了抚,接着偏头瞧了瞧病区大门,示意老袁,“还不回去?等我送你?”

这边叶缱已经站稳,见那个叫老袁的病人朝 5A 病区走了过去,临进门前还跟她摆了摆手。

她笑着也跟他挥挥手,他那胸管晃晃荡荡的,但是始终没掉!

叶缱的视线从老袁身上移到刚撞到的那人身上,发觉他在看她,她的脸热了一下。

对方的行事风格符合外科医生的特质,完全不关心事情的经过,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把我的病人送回来。”就回身快步走向 5A 病区。

好高冷啊,叶缱想,不过声音很好听。这时她瞧了瞧这偌大的电梯厅,只有她自己。

叶缱环视一圈,看到了绿色的逃生标识,她推开防火门走向楼道,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下,同时拨给方屿。

听筒里传来间断的喇叭声。

“你走了?你这丧心病狂的混蛋!”叶缱举着手机咆哮,“你女朋友又找你,你就把我扔医院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被她两嗓子喊亮,能量却不怎么稳定,忽明忽暗。

叶缱顺着楼梯下了半层,瞧着被隐在黑暗中的台阶,愤怒并没有催生出勇气,她又折回六层的电梯厅。

电梯到达。

叶缱踏进轿厢,明亮斑驳的电梯壁上只有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她脚下顿了顿,又退了出来,嘴里还不忘骂方屿,“我告诉你,过年之前你如果出现我在面前,我打断……”

余光瞥见指节修长的一只手按住了电梯按键,是刚刚那位医生。叶缱不觉放低声音,用手捂住手机,小声又急促地说了句,“我送你进骨科!”接着狠狠点了红点,挂了电话。

她这一番动作都被回到到电梯厅的扬帆瞧见,他莫名笑了笑,抬手请对方先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扬帆按了一层。

电梯里还有信号,叶缱看了眼时间,忙定位打车,刚点了“立即打车”键没两秒,就有人接单,电梯还没到一楼,陌生电话就打了进来,司机是位操着闽州口音的男性,说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电梯门一开,叶缱就快速向住院部的出口走去。

这一晚跌宕起伏剧情的高潮定格在叶缱脱脚的鞋子,距离她有一米。她则做了一个瑜伽的树式姿势立在大厅明晃晃的灯下。

她是不敢跳着过去捡鞋子的,万一又踩到裙摆就扑倒在医院的地面上了,那上面的细菌根本无法用肉眼进行估算。

叶缱的大脑指挥她迅速展平了裙子,盖住了她那条和右腿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左腿和嫩白的脚丫,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两秒钟内做完这些,她才开口求救,向和他一起下电梯、往反方向走的那位医生。

“老师!”

扬帆在听到身后有人小声惊呼的时候,就瞧见一只鞋,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它的主人因为太着急去坐车,已经跑出去一两米远。

他就这么远远眺了一眼,平时见惯的颜色,好像有了生命,在他眼前一跃一跃的。

叶缱指指她的鞋子,“能不能帮我捡下鞋子?”

扬帆走向她,捡起鞋面上镶有几块透明大玻璃的绸缎鞋,颇坠手。

他将鞋尖朝向自己,弯腰放在叶缱身前,“穿吧。”

很平淡的语气,并没有戏谑,甚至没什么表情。叶缱烘热的脸因为他的平静一秒冷却下来,小声说了说了句,“谢谢。”

“别客气。”扬帆直起腰。

叶缱矮下身穿鞋,长长的卷发从两肩滑落,扬帆就瞧见了她那一大片后背,闪着灼人心神的白。

他后退了两步,别开了眼。

手机铃声又响起,叶缱接起电话,“稍等,我马上到。”

说这话时,她抬起她细长又白皙的手臂将头发甩到身后,接着挂断了电话刚要跟面前这位告别。

对方突然抬手,修长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食指微曲,下决心似地,“等等,你等等。我上楼拿车钥匙,我送你回去吧?”

叶缱不明白他是怎么把一句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她愣怔了一秒,就听对方又说,“时间有点晚,网约车不太安全,你等我下,就在这。”

叶缱猛然明白过来,她不自在地拨弄了下头发,又扯了头发将自己的肩头盖了盖。

她就这样独自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该骂方屿,还是该骂自己一时犯懒没有回别墅去住,而是住了刚装好不久、没什么生活用品、也没几套衣服的小公寓。

叶明州为了哄她来实习,在一个叫做上林湖的小区买了个小 loft,离粤北医院很近,甚至可以不用开车,步行只要穿过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公园,再过个马路就到了。

这对于连上大学都没自己住过的叶缱是很大的诱惑,她咬牙答应了,反正实习期就半年。

叶缱不是个特别较真的人,就像这次的实习,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导师林先齐舍近求远安排她去别的医院实习,但是叶明州答应让她独立生活,她也算满意,只认为他们这种老男人热衷于操控别人的生活,而她这种得过且过的人恰好需要有人适时的安排。

扬帆快步走出电梯,路过叶缱的时候,脚步没有停顿,只说了句,“走吧。”

一路走到停车场都没再出岔子,鞋子没再掉,也没再踩到裙摆。

为了不再出糗,叶缱的精神高度集中,集中到只关注自己,忘了怎么一路走来的,直到瞧见那辆停在地面停车场的黑色沃尔沃。

她回头看了看,不记得来的路,又想了想,为什么这么轻易取消了网约车,要上另一个男人的车?这两个不都是陌生男人?难道关键在于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比较斯文不像坏人?

扬帆看出对方的犹豫,他已经打开车门,却没有坐进驾驶舱,而是扶着车门,隔着车身望向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孩。

她的裙子从正面看很正常,上半身是两片三角形前后交错打了结,三角形的尖端几乎到锁骨,只是后背那布料的边缘开到了腰窝。

他当然不能说你穿得太暴露我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医生这个职业,对于操控婉转的话语还是很有心得的。

扬帆缓缓开口,“我是心外的医生。”

对方眨眨眼,有些俏皮。

扬帆又问,“你在哪里遇到这个患者的?”

“商场。”叶缱的音色天生偏轻绵,她又补充一句,“奶茶店,我以为他提了一大桶茶呢。”

“你这话说给想减肥的人合适,杀伤力大。”

叶缱笑起来,有些肉的脸蛋上有一个小酒窝,只有左脸有。

一路再无话,车在上林湖小区的一栋楼下缓缓停住。

叶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在封闭的车厢里没头晕,她偏头看向驾驶位的人。

半黑暗中,他的侧脸线条略显锋利,看起来不好接近。

就着车顶缓缓亮起的灯光,叶缱看清了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小臂,筋络凸显,在绿色的刷手服的映衬下呈现出淡青色。他的手臂不算粗,肌肉也不明显,但流畅的线条就让人觉得积蓄着力量。

扬帆按下驻车键,问,“是这吗?”

叶缱回神,低头解开安全带,再次道谢,又说,“老师再见。”

再见。扬帆咂摸这个词。这个词在医生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绝对比普通人低,哪个病人想跟医生再见,他也不想再见。

这么想着,扬帆的关注点终于跳到了“老师”这个词上,他问对方,“你是医学生?”

“是啊,不然谁一见陌生人就叫老师?”

扬帆笑起来。

叶缱有些惊异地望着他,他笑的样子和冷着脸的样子完全不同,疏离感随着男人舒展的眉目渐渐消散,她举起手机问,“老师,我能留您的联系方式吗?”

03蠢蠢的医学生

粤北医院,心外办公室。

叶缱一上午没沾凳子的屁股坐下就没再起来。

除了周一在人事科和一大帮实习医生集体培训了一天,从周二来科室到今天周四,恍恍惚惚的三天,叶缱不太记得具体做了点什么,只记得自己的状态,大约可以用东奔西跑来概括,以至于手表数次以为主人在锻炼,三个圈圈中午就闭合了!

叶缱抓起手机,信息数量已经过了两位数,随意扫了一眼,她点开大学学姐徐薇的头像。

一长列的语音信息,每条只有三五秒。

叶缱随机点开一条,就听到了一把沙哑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跳到最后两条听了听,大概意思是徐薇热伤风,嗓子说不话来,请她帮忙支援一个德语翻译的私活。

她们的相识源于一个德国老教授的文学课。华南大学的医学院和外语学院在一个校区,那时叶缱大二,徐薇大三。

这种请老教授来授课的公共课属于福利课,可惜慧眼识珠的人不多,德语系来的人都稀稀拉拉坐不满一个小教室,叶缱这个面生脸孔就更吸引人了。

徐薇坐她旁边,在老教授休息的间隙低声与她交谈,“你是大一的?”

叶缱摇摇头,说自己不是德语系的,见对方惊讶地望着她,叶缱补充道,“我学医的,今年大二。”

医学生的课排得很满,叶缱还是挤出时间来听这德国老教授的课。

她在学校的公众号发出的通知上看到这位长得实在像她的继父,一个用德语讲神话故事哄她入睡的老头儿,一个和老教授一样有着花白的头发,还有长长胡子的老头儿。

她小时候还想,喝汤的时候好恶心,然后拒绝他的亲吻。老头儿并不介意,依然把她举高高,把她放在比他自己的孩子还重要的位置。

那时候,她并不理解这种重组家庭复杂人际关系中难能可贵的真情,觉得那是理所应当,也是到十一岁发生那件事迫使她回国和亲生父亲一起生活后,才顿悟继父每封邮件最后那惯例的一行“我很想你”背后的情绪。

她也很想他。

“叶缱!”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缱反射性从椅子上弹起来,看向门口。

她的带教老师石磊伸进一只胳膊扯了墙上挂着的白大褂套上,接着语速很快地说,“我去趟急诊,等 11 床那个新来的病人吃完饭,你就去问病史。”

叶缱点点头。

石磊消失在门口,没一秒又探出头,问,“你吃了吧?”

叶缱又点点头。

这个带教老师真的很不错,爽朗利落,人也比较随和,叶缱来这几天,还没有挨过骂。

但这完全不能减轻她的焦虑。

石磊是主治医师,门诊多,病人多,每天都有新入院的、有要出院的、有要进行手术的、有术后要拆线换药的,光是病历夹子就一大摞。

叶缱被外科的快节奏裹挟,甚至没有太饥饿的感觉,中午只冲了一袋蛋白粉。

她喝了最后一口蛋白粉,回了徐薇一个“好”,约定晚上具体再聊,就放下手机往病房去。

刚进病房,就见那位三十来岁的男患者拿着他自己床头的酒精消毒液。

叶缱有些疑惑,整个儿拿起来是能更好摁出来吗?已有经验让她能少说话就少说,只提醒道,“用完记得放回去啊。”

她走到隔壁床的床头打算用那里的一瓶,摁了几次,摁不出。

叶缱低头看了看,果真空了。忽然的不安感在心里涌动,她不觉就看向了那个病人。

那人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瓶子,神情紧张。

第一反应,叶缱几乎断定这位已经把她身前的一瓶喝了,正打算喝他自己手里的那一瓶。

喝手消!这酒精成瘾有些离谱。

那人知道已经被医生看穿,护住手里的瓶子,抱在怀里,叶缱则把病历夹子扔下伸手就去抢。

两人撕扯间,男人的力气占绝对上风,那人一把将叶缱推到了墙角,她的头撞到了墙上,“咚”的一声,接着有些天旋地转。

护士们听到病房有动静,赶了过来。几个人拉住了那位患者,抢过了他手里的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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