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被摄政皇叔白玩了五年。
两年前,因为妹妹诬陷,皇叔就将她关进监牢。
五年后,她被接出来。
本以为,是皇叔终于原谅她了。谁知,却等来了一封和亲圣旨!后来她才知道,本该去和亲的人,是妹妹……
……
一月初七,是摄政王亲点的和亲吉日。
恭王府中上下张灯结彩,房檐廊角都装点着红绸锦色。
恭王敷衍道:“去往西域后,切莫生事。”
这是她的血亲,在她被送去和亲时眼中却没有半分关切和不舍,连陌生人尚且不如。
她深深的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府外,百姓看到她连连跪倒在地。阮清雅去和亲,是大义。
她其实不懂什么大义,可今日她却切身感受。
好像自己的儿女私情,在此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清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阮清雅循声看去,就见谢景之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中,走了下来。
他身着九蟒五爪锦袍,身姿笔挺,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丰神俊朗。
阮清雅看着他,既熟悉,又陌生。
“拜见皇叔。”
阮清雅眸光有些氤氲,朝着他作揖谢景之却只是淡漠的说:“本王从前教你的别忘了,此去西域,不可再任性妄为。”
她去和亲。
她的父王让她莫要生事。
她喜欢的人,对她说,不可任性妄为。
她想,如果她的阿娘还在,一定会说好好照阮自己……
忍着心头如刀割般的沉痛,她不死心问了最后一次:“皇叔,清雅还有机会回到你身边吗?”
谢景之眉宇微蹙:“别闹,往后你就是西域王妃,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瞬间,她眼底最后一丝希冀散去,只余绝望。
她苦涩一笑:“可你知道的,我过去,会死……”
谢景之眸色一怔。
但旋即冷了脸色:“吉时已到,请郡主上轿。”
阮清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强忍着眼中滚烫翻涌,她倔强低下头道:“皇叔,此去山高水远,望珍重....”
话落,她朝着和亲轿撵走去。
一如两年前,独自踏进刑部大牢。
只是,这次她是有去无回。
……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城。花轿之中。
阮清雅摸出谢景之送给自己防身的匕首。
她不愿在西域受辱。
所以决定等到了之后,便自裁殉国她一遍遍摩挲着手里的匕首,忽觉不安
下一刻,马车猛地停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一片刀剑砍杀和惨叫声。
“父王,出什么事了?”
阮清雅才刚问出口,她所坐的马车翻倒在地。
一阵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翻到的马车,压住。
随她送亲恭王急切的喊声响起:“我儿何在?”
她以为父王叫的是自己,急忙回:“爹,我还在马车里面,爹……”
然而恭王的声音却渐渐远去了。“芊芊,芊芊,你莫怕,爹爹就来救你!”
芊芊··……
原来,她的父王在这种时候,想的只有妹妹……
阮清雅眼眶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泪,还是刚才头被磕破,留下来的血。
她不甘心,对着外面喊道:“救命!救命!”
外面都是各自逃命的声音,根本没人来救她。
求生的欲望,令她拼尽全力喊道:“父王,我在这里。”
恭王听见声音,目光落了过来,仅仅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护在阮芊的面前,往大路逃跑。
她的爹爹不是不疼女儿,是不疼她这个女儿……
阮清雅不想死在这里,她用尽力气去推身上的轿子,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的满脸都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忽然,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是谢景之!
谢景之手中提着剑,在人群之中找着什么。
谢景之脚步一顿,随后朝着她的方向冲过来。
阮清雅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了,却看到他径直略过自己,冲向远处。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谢琬。
阮清雅不明白,为什么谢琬会在这里。
她就看到谢景之抱起谢琬,从人群之中冲杀了出去。
看着谢景之的背影消失眼前,阮清不明白,为什么谢琬会在这里。
她就看到谢景之抱起谢琬,从人群之中冲杀了出去。
看着谢景之的背影消失眼前,阮清雅眼中的生机当然无存……
这时。
一个黑衣蒙面人发现了她,朝着她走过来,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清雅郡主,下到黄泉,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摄政王说就是去到西域也是一个死。”
“与其被西域王知道你是不洁之人,乱了两国邦交,不如让你死在和亲的路上。”
阮晚钰死在了和亲的路上。
死时,她无人在意。
她的父亲只阮着救妹妹,
她心仪的皇叔,对她视而不见,
可等她死后,这些人都为她的死付出了代价。
……
在刑部大牢被关了两年,阮晚钰终于被放了出来。
走出大牢的那一刻,她差点被日光晃晕。
缓过一阵,她脚步蹒跚踏上家中派来接她的马车。
当她掀开门帘,看到马车上端坐的男人时,直接震在了原地。
“怎么?被关两年,连基本的皇家礼仪都忘了?”男人剑眉星目,一身四爪龙袍,透着上位着的威压。
阮晚钰心下一颤,怎么会是他?
谢喻憬!
这天下唯一的异姓摄政王,也是两年来阮晚钰最想见,却又不敢见的人。
避开对方寒凉的双眼,她小声叫人:“参见皇叔。”
阮晚钰的父亲恭王是皇上众多庶出弟弟中的一个。
按辈分,她要叫谢喻憬皇叔。
哪怕她曾经和谢喻憬私定终身,避人耳目在一起两年。
不等谢喻憬回应,她又下车正式行了个晚辈礼:“误闯皇叔座驾,是晚钰的不是,我这就走。”
阮晚钰没走成。
谢喻憬一个眼神示意,随车的管事就笑眯眯拦住了她,请她上车安坐好。
马车内,安静的可怕。
阮晚钰缩在车厢角落,全身都在回避男人的存在。
谢喻憬淡淡开口:“本王今日顺路,借恭王府马车走一程。”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特意来接阮晚钰的。
“皇叔,要不我还是找人另外雇一辆马车……”
话没说完,阮晚钰的手被谢喻憬一把抓过,提起来摩挲端详。
“瘦了。”男人口吻温和,就像当初两人爱意正浓时,他也这样一寸一寸感受她的温度倾吐爱语。
阮晚钰心尖颤了一颤,他这是关心她?
可下一秒她的天真幻想就被击碎,谢喻憬语气变得冷厉刺骨:“但还是没吃够苦头,不听话。”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连带着阮晚钰的手一同扔回。
冷硬的条状物撞得阮晚钰肋骨都发疼。
她却阮不上疼痛,看清物体的瞬间,她全身都忍不住冒出冷汗。
那是一把匕首!
是曾经谢喻憬亲手打造,送给阮晚钰用来防身的定情信物。
也是两年前,阮晚钰被关大牢的证物!
阮晚钰面色唰白:“我当年真的没有伤害长公主,是她自己伤害的自己。”
长公主谢琬,是谢喻憬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知不知道两年了,琬琬到现在都没醒,难道她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阮晚钰再回答不出。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要用命陷害自己入狱。
谈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恭王府的门口。
谢喻憬不再理会她,走下车。
阮晚钰只能跟着先下去。
远远得,她就看到府门,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冲着这边走来。
那是她的庶妹阮芊,也是她最恨的人。
阮晚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阮芊一把挽住了谢喻憬的胳膊,“喻憬,你怎么现在才来?”
喻憬……
阮晚钰脑子一轰,自己和谢喻憬在一起的两年,都从不敢这般称呼他。
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之下,挽着他的胳膊。
第2章
阮晚钰清楚的记得,谢喻憬曾说过,两人身份悬殊,不管是在外,还是私下,都要叫他皇叔。
所以说,现在阮芊和谢喻憬是什么关系?
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询问。
就见阮芊上下打量着自己道:“长姐,两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阮晚钰微微一怔。
此刻的自己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瘦如枯槁,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原本娇嫩的一张脸上也因在大牢受到的折磨,布满了细细伤痕。
而阮芊这两年在王府娇养的越发出挑,浑身都透着金贵。
谁能想到,她们谁嫡,谁庶呢?
见阮晚钰不回答,阮芊又说:
“长姐,父亲现在在祠堂等着你。这次出狱,你可莫再惹父亲生气了。”
阮晚钰没有吭声,一步步朝着府内走去。
她那蹒跚的步伐,引得身后阮芊一阵嘲讽:
“长姐如今是真变了,哪儿还有王府郡主的风范?”
阮晚钰听闻背后阮芊的话,脚步一顿。
许久,方才再次迈开步伐。
祠堂。
恭王一身简服,站在祖宗灵位前,听到背后脚步声,冷声开口。
“跪下。”
阮晚钰看着父亲的背影,缓缓地跪了下去。
“父亲……”
恭王转过身,低头睨视她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长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我们全家遭受连累?”
阮晚钰的手放在身前,依旧道:“女儿没有伤害长公主……”
她那么喜欢谢喻憬,又怎么会伤害他唯一的妹妹?
“啪!”
恭王抬手一道凌厉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死不悔改!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阿芊成了摄政王心尖上的人,为你求情,你根本走不出刑部大牢!”
阮晚钰仿佛感觉不到疼,仰头看着恭王不敢置信。
“阮芊和皇叔……”
“芊儿品性高洁,被摄政王看上,是我们恭王府之幸。”恭王爷冷冷看着她,“而你已经彻底得罪了摄政王,以后给我躲着他走,别坏了你妹妹的好事!”
话落,他甩袖离开。
徒留阮晚钰一个人呆呆地跪在原地。
她的脑中一团乱,谢喻憬和阮芊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晚钰跪了一夜。
翌日,清晨。
府内小厮才过来传话:
“王爷有令,让你不用跪了,免得晦气惹了祖宗们不快!”
阮晚钰双腿已经麻木,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要去找谢喻憬。
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和阮芊在一起了。
强撑着一口气,阮晚钰独自来到摄政王府。
不知道在外等了多久,她终于等到谢喻憬从王府里面走了出来。
她快步朝着男人走过去:“皇叔。”
谢喻憬脚步一顿,凤眸落向她:“你来这里作甚?”
“你和阮芊是在一起了吗?”阮晚钰问。
谢喻憬眉梢中都是冷漠:“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承认了。
不闪不避,态度坦荡。
阮晚钰脑中一片空白,喉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
“为何是她?!”
“我明明同你说过,阮芊人品恶劣,害死我的母妃,为何你会选择她?”
“为何同样是名义上的叔侄,我和你在一起要遮遮掩掩,而她能光明正大?!”
第3章
阮晚钰眸光氤氲,嘴里一阵发苦。
谢喻憬却是满脸冷漠。
“人品恶劣?不过是从前你们姐妹间的玩笑打闹罢了。”
“至于害死你的母妃?先恭王妃素来体弱,猝然病逝,也能怪到当年只是个孩子的芊芊身上?”
“自私狭隘,恶毒善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难怪你会做出伤害琬琬的事。本王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阮晚钰怔怔望着谢喻憬,说不出话。
小的时候,阮晚钰母妃去世后,她在家里备受冷落,便跟在了谢喻憬的身后。
谢喻憬也不嫌她烦,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导。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偏袒她。
而现在,她好像变成了谢喻憬眼中无可救药的罪人。
“是不是因为长公主的事,所以你才不相信我?”
阮晚钰喉头漫上一股血腥气,拿出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以命证明,我没有伤害过长公主,你不要和阮芊在一起好不好?”
谢喻憬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这能证明什么?别无理取闹。”
阮晚钰的手微微一颤,确实这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两年前,谢琬受伤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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