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光
作者:折花换木
简介:
奇奇怪怪的乐队文。
肖闵x夏仲
HE
“总有一天我会到路的尽头去,去观赏,去受伤。直到我看见死亡,直到我接受平庸,直到我找到我。”
音乐拯救世界。
ps:
1、无逻辑,无原型,勿代入现实
2、有榜随榜更新,更新时间不定;无榜隔日更
3、十万字短篇,免费
感谢阅读,感谢收藏?
正文?
第1章 晓光
“喂?肖闵,听得见么?”
电话里的人急促地问,肖闵渐渐回神,敷衍至极地嗯了声,对方听见他回答才继续说:“反正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不想混了?还是你不想玩音乐了?你难道打算藏一辈子么?你好好想想。”
嘟嘟,一阵忙音传来,对方终于挂了电话。肖闵抓着手机,沉默了片刻,起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置放了连顶的橱柜,橱柜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奖杯、相册还有陈旧的专辑唱片,这些东西的归属名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无离子乐队。
关于无离子,大家最初是陌生的。在这个辉煌的时代下,优秀作品层出不穷,同类型竞争广泛,后浪层叠,听觉疲劳,音乐市场早已饱和,而无离子凭借着独树一帜的风格和实力杀出一条路来,走到了大众面前,让人眼前一亮。
但无离子最耀眼、最突出的,实则是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肖闵。
肖闵算是圈里的天赋型选手,年少成名,各种乐器都沾点,他的每首歌不管是翻唱还是原创,都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又狂又傲。
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
谁年轻的时候不傲,更何况是肖闵。于是在他发表个人专辑的那一年,和来自五湖四海热爱音乐的人一起组了个乐队,名字叫无离子。
无离子,如其名,曲风诡谲节奏强烈,成立之初就发表了乐队专辑,热度高昂,深受粉丝喜爱,万众瞩目。本该蒸蒸日上的乐队,却在巅峰期夭折,内部两裂,肖闵离开,余下的成员招了新吉他手重组了乐队。
离开原因无人知晓。
一夜之间,谩骂、质疑、打压、负面言论等等纷至沓来,铺天盖地如浪潮般淹没了肖闵,他没有澄清,一如既往我行我素,但却销声匿迹在大众视野里。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又变暗,肖闵抬起手机看了一眼,第一条是娱乐广告推送,第二条是圈内好友发来的消息。
【磊子】:来不来?
【肖】:做什么。
【磊子】:有事,在拾遗,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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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磊,年纪轻没什么大志向,励志做个清闲富二代。拾遗就是冯磊开的一家酒吧,经常请些小年轻唱歌搞氛围热场子,用冯磊的话说那就是纯找乐子看。
肖闵把手机撂在一边,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往拾遗赶。
盛夏的天过于闷热,即使太阳落山,但从车到酒吧门口这短短一程路,燥得他还是有些烦,他不喜欢夏天,也不喜欢潮热的空气粘腻在皮肤表面的触感。等他走到卡座,冯磊已经拿了一堆酒出来摆着了,一见他就打趣着说:“哟,舍得出来了?”
肖闵:“什么事?”
冯磊把他扯过来,按着他肩膀推到卡座上,不怀好意地笑:“叫你来看表演。”
“什么表演?”肖闵蹙眉。
冯磊朝舞台上努了努,肖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才发现舞台上架着话筒,有人正在台上试音。
那人抱着吉他,远远地朝这边望了一眼,昏暗的灯光模糊了视线,不清不楚。肖闵没仔细看,偏开头问:“怎么?”
冯磊喝了一口酒同他讲:“知道这谁么?新兴派音乐人,夏仲。肖哥,落后了你。”
“不认识。”
肖闵对这种事不太上心,敷衍回了句,冯磊见他这样,一脸神秘地凑过来:“知道他怎么答应的么?这还得多亏了你。”
肖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方举起双手忙说:“诶!纯属巧合啊,不关我事,别误伤。”
“就上周。不知道谁拿了段视频来找我,说想请他来,我一看,又帅又有才华,要是能请来我这地方,这不活招牌么。我就跑人家公司去谈合作了。说来也巧,人公司代表你也认识,黄哥么,多嘴问了你一句,小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你粉丝,二话不说就答应来表演了。”
冯磊了解他的臭脾气,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拿出来当招牌用,随即转了话锋,“来都来了,看看再说嘛,我瞧这小孩不错。”
肖闵刚想拒绝,酒吧的灯却不合时宜地黯了下来,聚光灯照向舞台,朝一个人汇集。台上的人坐在高凳上,抱着吉他右手轻拨弦,毫无预兆地,伴奏乐响起。
肖闵一愣,冯磊用胳膊肘戳了戳他,说:“听见没,人家唱的可是你代表作,迷弟啊。”
肖闵没说话,他盯着台上那一头绚烂的金发,似是入了迷。聚光灯忽明忽暗,光流透过发丝,台上人开口,极具辨识度的嗓音穿透耳膜,顺着节奏重重敲着每个人的心脏,酒吧的氛围骤变,变得暧昧粘稠起来。
迷乱、痴醉着。酒精混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心脏熊熊燃烧,有人望向台上,暗问来者是谁,有人兴奋举起手机,狂喊名字,歌曲到达高潮,所有人都在喊叫,如此热烈。
肖闵后仰:“挺好的。”
冯磊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肖闵不想重复,换了个话题说:“黄术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什么了?”
“叫我从头再来。”肖闵说,“他给我提了个事,他说他旗下有个乐队,叫晓光,正好缺了个吉他手,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干。”
冯磊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问:“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肖闵垂臂搭在坐背上,手指随着音乐起伏,轻轻说:“不知道,我没有想法。”
“肖哥,照我说你真不能这样,你要藏一辈子么?你不玩音乐了?你十八岁还不知道在哪个桥洞唱歌呢,好不容易熬出头,大家都看见你了,结果摔了个跟头就不想爬起来了,你是爬不起来么?”
“然后呢?再熬几年等出头?人这辈子有多少个几年,我想做的前十几年我都做过了,该得到的我也都得到了,没什么好遗憾的。”肖闵打断他。
冯磊被他这番话惊到,随即怒不可遏,提高音量:“别放你大爷的屁!现在打退堂鼓也晚了,你记得你刚开始玩音乐的时候跟我讲过什么吗?”
“你说你这辈子就是为了音乐活的。”
“I exist only for you.”
尾奏缓缓转停,台下沉默了一瞬,不只有他们,几秒过后听众爆发出更热烈的喊声。肖闵起身就走,冯磊望着他越走越远,叹了口气,刚好经理过来说:“老板,录好了,夏老师让你看看成品行不行。”
他接过手机播放视频。最开始镜头晃了几下,接着随着灯光聚焦在夏仲身上,金发更加亮眼,被镀上了一层柔光,演唱者神情专注,时不时往镜头看。
这就是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的人,冯磊出神地想。有些人怯场,上台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很难给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有的人大放光彩,只是站在舞台上就能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是在围着他转,肖闵是这样,夏仲也是这样。
他把视频保存下来,给肖闵发过去,然后从冰柜里抽了两瓶瓶装饮料朝后台走过去。
“这是什么?”夏仲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指着饮料问。
“山楂汁。”冯磊把东西朝他那边推了推。
夏仲笑了笑,摆摆手拒绝:“我不能喝。”
“行。”冯磊笑着把饮料瓶挪回来,“视频挺好的,按照合约,我会把它上传到网上,可以吧?”
夏仲点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
冯磊好奇问他:“你多大了?”
“二十二。”
“没看出来,长得像不到二十的。”冯磊有点惊讶,又问:“年龄这么小,你怎么想着搞摇滚?”
“没想那么多,喜欢就搞了。”夏仲说。
“搞摇滚的都这样,随性。”冯磊打趣道,“喜欢肖闵啊?”
夏仲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吉他包的肩带,呐呐应声:“喜欢。”
“他啊,”冯磊笑起来,喝了口酒,讲:“没别的不好,就是太傲了,得摔个跟头才肯低头。他刚开始玩乐队那会儿你还在上学吧?可惜了。”
夏仲不作声,脑海里回忆着某个人离开的背影,细细想着这句话。
-
夏仲回到家几近十二点,手机已经没电,于是放在书桌旁充着电,他先去洗澡了。洗完澡换完睡衣拿起手机时才发现黄哥打来了一串电话,他点下回拨键。
铃声响了半天,黄哥才接起来:“刚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刚到家,手机在充电。”夏仲回复道,等待下文,但电话那头陷入安静的沉默,他忍不住又问:“没戏吗?”
黄哥叹了口气:“别抱太大希望。”
夏仲平静地说:“知道了。”
黄哥又说:“你说说你,这不闹呢嘛。是,我们少个弹吉他的,可你非让我问肖闵做什么?只要你想,大把大把的人都能弹,偏要拗着那根筋。你是他粉丝,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太过,你想想,他来了以后,乐队怎么发展,和队友性格能不能合,这些是我的工作,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为你们做打算。”
“我没有拗,”夏仲说,“我也没有私心。”
电话挂断,他靠在椅子背靠处,闭上眼睛想黄哥说的话,耳边骤然响起晚上那句“可惜了”。
也没有那么可惜,夏仲乐观地想,虽然做不到同台,至少这个人和歌出现在他生命里过,这就够了。
他绕回卧室拿了吉他出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将手机架在面前,打开直播,开播不到一分钟,直播间里一下子涌入了不少人。
[晚上好呀~夏天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吗?]
[今天晚上直播唱歌吗?]
夏仲瞥见这条弹幕,弯了弯眼眸说:“大家晚上好。唱的。但我今天嗓子不舒服,只能唱几首。”
夏仲说完就不再看弹幕,清了清嗓子:“第一首唱《雨季》。”
在屏幕里,他抱着吉他,神情专注地拨着弦。
吉他声缓缓跳起来。
[夏天怎么一直唱xm的歌]
[夏天今晚还是专场吗?]
[好听]
[礼貌问一下,这个小哥哥是只唱谁的歌嘛?]
[给新粉丝科普一下:夏天也会唱别的歌,不过唱的不多的情况下是专场啦~]
[专场=专唱xm的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仲唱完前半部分,解释道:“今晚是专场。我很喜欢肖老师的歌,所以有点小小小小私心,大家不要介意啦。”
夏仲的长相显青春,笑起来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观众很买单,直播间里的氛围也很和谐。
他搞音乐的时候很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摒弃杂念和噪音,看着音符像小鱼一样跳出来,所以不怎么看弹幕,只有在弹奏完休息的时候才会看看大家都发了些什么。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
[好听!!]
[夏天唱得好好听]
[夏天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屏幕上滑过一条条弹幕,暗调的灯光洒在肖闵脸上,勾勒出阴影的轮廓,发丝无意识飘过视线。
肖闵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只听见弹奏声戛然而止,夏仲看见这条弹幕,想了下,认真说:“这首歌是肖老师个人创作里少有的舒缓调的歌。我听它的时候觉得我在雨天里撑起了一把伞,伞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雨点,伞里面是我和整个世界。雨会持续很久,可能是一个世纪,也可能是一个瞬间。”
“不知道创作者是怎么想的,只是我个人想法。”
创作者怎么想的,肖闵难得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该睡觉了。
在他关掉直播的前几秒,夏仲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弹幕,急忙说:“肖老师很好的。”
肖闵准备点击退出的手指一顿,直播没停,声音继续从扬声器中传播出来。
“肖老师的每首歌都有不一样的意义,我都很喜欢,大家不要在弹幕里乱讲了,这是很不好的行为。我很认真的。”
肖闵垂眸按下确定,点开冯磊给他发的视频,从口袋里摸出烟夹在嘴里,没有点燃。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试试吧,试试吧,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视频播放完以后,他给黄哥发了条微信。
【肖】:按你说的来。
临近下播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夏仲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他感觉嗓子有些哑,他跟观众们道了别,关掉直播间起身去倒了杯水。
等他端着水杯转回到桌边拿起手机看到黄哥的消息时,愣神片刻手松了劲儿,大片水珠掉在地上碎成了稀巴烂。?
第2章 浪花
每逢夏季,天气总是变化莫测难以捉摸,晨起时阳光普照大地,午后便是瓢泼大雨。夏仲撑着伞走在路上,与无数行人擦肩而过,有的人神色匆匆,有的人左顾右盼,有的人不疾不徐毫无目的地漫游。
肖闵,晓光,两个听起来毫无可能的人和事,奇迹般地有了交汇点。肖闵会加入晓光,他被这个消息激得呼吸急促起来,频繁踩向路面的水洼,啪嗒啪嗒,像冒泡的汽水。
练习室的门被推开,头顶门框处挂着的风铃晃得叮当响,夏仲越进门,发现除了他其他人都到齐了,黄哥正说着话,听见声音,扭头看了一眼,然后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夏仲就近坐下,只听黄哥继续说:“过去咱们不提,咱们就只看现在。虽然吉他手离队了,但新人选我已经找到了,他马上就来,你们有很长的时间去磨合。大家准备排练吧。”
等到黄哥走远,胖子一边轻敲着架子鼓,一边小声问:“谁啊?”
丁晴刚把设备插好,头也不抬:“一会就知道了,练你的。”
胖子见她不感兴趣,撇撇嘴扭过头,又问夏仲:“到底是谁啊?”
夏仲摇摇头,起身去拿吉他,他心里漾起一种奇怪的、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现在是在做梦,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虚假的,闹钟还没响,他还没走出家门。
排练循规蹈矩,大家各自试完音准备集体排一遍,夏仲迟迟没进入状态,一连弹错好几个音,手心泌出一层薄薄的汗,丁晴看了他一眼,出声让大家休息一下。
夏仲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道谢。
丁晴问他:“不舒服?”
夏仲缓慢眨眼,像是思考了很久,才说:“不是……我就是有点不在状态,耽误大家了。”
“你自己调整好了就行,”丁晴说,“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夏仲点点头,在一旁的胖子喊了一声,举着手机跑过来:“夏天你火了!”
胖子把手机递过来,是他昨晚去酒吧弹唱时录制的视频,五颜六色的弹幕淹没了整个画面,有惊喜,有喝彩,有疑惑。
在弹幕的间隙里,场景转换,某个背影一闪而过,如游鱼般钻入视线网,夏仲愣怔在原地。
办公室里。
“行。”肖闵言简意赅地说。
黄术伟看着他好几秒,笑了下说:“肖爷,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同意来。”
肖闵心想你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翻了翻合同,确认无误后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黄术伟心里一直悬着的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觉得自己赚大了。
黄术伟接过他签好的合同看了看,笑得脸皱巴巴的:“肖哥你放心,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大家……”
后面的话肖闵没听进去,一会说什么大家是个大家庭不管怎么样都要和和气气的,一会又说乐队发展肯定不会差的摔倒了就站起来继续走,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思绪早已跑远。窗外是盛夏的蝉鸣,知了知了叫,风把树枝吹出形状,摇来晃去。
他想到自己刚成立乐队时也在盛夏,和今天一样闷热,也一样窒息。这个时节承载着他太多的过往,从而变得沉重,以至于每个夏季他都过得无比难捱,一边希望时间能走快点,一边又被拉入由谎言编织的过去里,不觉沉溺。他在空气里溺亡,在回忆里窒息,在囹圄里顿悟,又在梦中沉睡。
等到黄术伟总算抒发完他那一番豪情壮语,肖闵起身,有些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排练。”
黄术伟喜笑颜开,双手朝门摊开:“您请。”
排练室的门被推开,音乐和鼓点戛然而止,大家都停下动作,看向门口。肖闵背着吉他跟着黄术伟进门,他先是环顾了整个排练室,然后在原地定住。
黄术伟指着他:“不用我多说吧,肖闵。咱们的新吉他手,从今天起,正式加入我们的乐队。以后大家一起排练,你们互相认识认识。”
说完就端起屁股跑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哐当——
胖子呆在原地,手里的鼓槌掉在地上,发出脆响,立马起身:“我操!真的假的啊?真来咱乐队了?是真人么?别是高仿吧。”
丁晴就在他旁边,听到这话立马踹了他一脚,却被设备线绊住差点摔倒。
夏仲的吉他差点从怀里掉下去,手忙脚乱地搂了一把。
整个场面鸡飞狗跳,狼狈无比。
肖闵:“……”
还是丁晴先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简洁明了地介绍:“丁晴,弹贝斯的。”
胖子挥了挥鼓槌:“李文峰。叫我胖子就行。”
轮到夏仲,他把吉他立在面前,坐姿端正,抬起头和对方对视,慢吞吞地说:“我叫夏仲。”
夏仲的眼睛缓慢地眨来眨去,却让肖闵无端觉得他在颤抖。明明在动态的空间里,时间却被拉得如此漫长。
肖闵移开视线,对着他们说:“肖闵。”
然后把吉他从包里拆出来,没有废话就开始试音。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把胖子看得目瞪口呆自愧不如。
乐队排练包括多个部分,试音是一部分,演奏曲目是一部分,他们下午排练得没什么大问题,可能为了融入曲风,肖闵的吉他并不突出,反倒为夏仲留出了发挥的空间。
一些个人风格特别强的乐队,架子鼓和吉他是核心,前者定节奏,后者定曲风,平常排练的时候显不出问题,一到正式场合就全蹦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家和排练室两点一线,黄术伟和公司商量了一下,准备推出一首新专辑,以晓光的名义把肖闵的名字曝出来。
肖闵在哪,纷议就在哪。这几年关于他的传言已经少了很多,如果要复出,还是在本身流量就不低的晓光里,网络舆论会变得怎么样?黄术伟不敢想,他之前问过肖闵这个问题,肖闵当时是这么回答的:“我搞乐队还管这些?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
很拽,但黄术伟莫名松了口气,他就欣赏肖闵这种我行我素的拽劲儿。
一个人要是被推到大众面前,有可称赞的地方,就有被诟病的地方,一个点,无论好坏,被放大终究不是好事,无非是墙倒众人推和人人喊打的区别。
这点他明白,肖闵也明白。
所以这次的新专辑必须抗打,不能烂俗,不能过于小众,不能陈词滥调。
过了整整一个星期,肖闵才把demo发过来。
这天下午黄术伟拉着夏仲听了一遍demo,最开始是肖闵的声音。
“生命是一条静止的河。”
“永远在流淌,流向我的心脏,流向眼眶。”
“没有什么可以使我停下。”
“我是无尽的浪花。”
“……”
前段是大段频繁的换弦,随着钢琴流转,渐渐变成扫弦,像夏天,像烈阳,尾音却戛然而止,整个demo不像肖闵的风格,而是像……晓光的。
夏仲愣住,而黄术伟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语:“你帮他写的?也不可能啊,你俩又不熟。”
“这也不像你风格啊。”
肖闵吸了口烟,半晌才说:“没必要。”
“你不会害怕被网友审判吧,这多稀罕啊,”电话对面的人打趣地说,“被骂了这么多年没见你改过,重操起旧业来倒害怕了?”
“那是两码事,”肖闵说,“我无所谓,但是乐队不行。”
对方又笑了几声,肖闵嫌他烦直接挂了电话,点开微信正好看到黄术伟刚发来的消息。
【黄术伟】:来排练室。
半个小时后。
黄术伟和坐在自己对面的肖闵面面相觑,然后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demo得重改。”
肖闵挑挑眉:“谁说的?公司还是你?”
黄术伟:“我。”
“理由。”
黄术伟“唉”了一声,眉毛都皱在一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写出来的是谁的作品?你的还是晓光的?”
“我的。”肖闵淡淡地说。
黄术伟恨铁不成钢,撒气般地拍了拍身旁的鼓:“你为什么不创作属于你个人风格的作品?改来改去改成你不喜欢的样子做什么?只要你写,我们就配合你演奏,不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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