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相爱后回到了关系最差的那一年》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9分类:小说浏览:11评论:0

寿终正寝后。

我重生在了大学时期。

看到陈极,我习惯性地黏过去索吻:「早安,老公。」

察觉到他身体猛然一僵,我才惊醒。

坏了!

这个时期,我和陈极还是死对头来着。

真死对头,恨不得对方消失在世界上的那种。

1

我和陈极六岁就认识了。

但直到三十六岁,我们才在一起。

打打杀杀……啊不,风风雨雨过了五十年。

最后我阖上双眼时,十分安详,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

因此我想不通。

怎么再一睁眼,人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重生剧本找错人了?

我也没有要复仇的对象啊。

不过眼下,实在没空思考这个问题。

陈极正抱着手臂倚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睨着我。

「哑巴了?」

他在催我给刚才的荒唐行为一个合理解释。

五分钟前,我迷迷糊糊醒来,看到陈极,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凑到他颈间蹭蹭,撒娇索吻。

他震惊到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晌才猛地把我推开。

该怎么解释,这其实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造就的条件反射……

解释不了一点。

这会儿要真和他说我俩好了大半辈子,每天早上都这么干,他百分百会敲锣打鼓把我塞精神病院去。

毕竟 A 大无人不晓,陈极和虞湛,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我挠了挠头,随口扯道:「做春梦了。」

他嗤笑一声。

「你做春梦喊老公?」

哦……刚才索吻时确实喊了一声老公。

他见我不语,嘴角嘲弄意味更深。

「虞湛,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男人,还骚得没边在梦里都叫春,这么痒怎么不拿根擀面杖捅捅?」

好难听的话。

血压在疯狂飙升。

下意识摸口袋,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现在我才二十出头,不需要吃降压药。

「你闭嘴。」

「闭嘴?凭什么。」

他又笑了,「我偏要嚷嚷,嚷到全院都知道,看你还怎么势在必得。」

我一怔,想起来了。

这个时间点,我和陈极正在争特等奖学金。

我在一个国家级竞赛里得奖,加了学分甩开陈极一大截,忍不住和他得瑟这次势在必得。

同性恋在这个年代还太超前,真传出去,恐怕会演变成作风问题,取消评奖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烦躁。

倒不是在意那笔奖学金,而是陈极此刻的态度。

阴阳怪气,咄咄逼人。

心里明白目前我俩关系的确不好,他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知道今后会有多爱我。

他没有错。

可被爱人这么说,我还是有点难过。

「你去嚷嚷吧。」

我闷声点头,缩回被窝。

「我要继续做梦了,梦里的陈极还在等我。」

「慢着!」

陈极瞪大眼,一把攥住我的肩膀,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

「谁?你他妈春梦对象是谁?」

2

听到「是你」的回答后,他脸色和吃了屎一样难看,仓皇回了自己宿舍。

我睡了一觉,可惜没有做梦。

醒来后天色已暗,室友开了灯,白炽灯泡悬在电线下,晃晃悠悠,牵扯一室光影。

竟然还在这里。

还以为一觉醒来回棺材里头了呢。

不过,原来的时间线里,我应该已经变成一抔灰了吧,和陈极的掺在一块儿,封在水泥板下。

我俩没有领养小孩,也没有养宠物,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祭拜。

想得出神,室友提醒我:「还不去洗吗?澡堂要关门了。」

我应声慢吞吞起床,拿起脸盆毛巾,趿拉着拖鞋往澡堂走。

心态还没适应这副年轻的肉体,我走得很慢。

到了门口,滚滚潮汽与热意迎面而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陈极,他的帘子只拉了一半,正在冲身上的肥皂泡沫。

昏黄灯光下,冲击性极强的肌肉线条柔和不少,但还是在我脑海中炸开了烟花。

我能感觉到心脏倏地狂跳起来,炙热血液涌向四肢百骸。

整个人好像被激活了。

三十六岁那年,我和陈极分别爬到了两家互联网公司的领导层。

两人的较量指标,从成绩排名变成了公司市值年度利润。

一次商业宴会,我俩都误喝了不干净的酒,又阴差阳错地被关在一起。

下药的那一方原本要整的另有其人,他们可能没想到,两个三十好几的人,和小学生一样莫名其妙比起赛来,把托盘上的酒喝光了。

那晚我和陈极为了谁当擀面杖打得不可开交,后来我体力不支落了下风,被他压到天亮。

事后我哆哆嗦嗦挽尊:「好烂的技术,赔我两个项目这事儿翻篇。」

陈极罕见地没有回呛。

他沉默地掐灭了烟,过来帮我穿裤子。

一个礼拜后,他在我公司楼下堵我。

「项目赔你,但我不想翻篇。」

如今想来,我们的开始,算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吧。

可惜没吃上几年好的,就步入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中年。

回过神时,我已经在陈极身后站定。

他似有察觉,扭过头,瞳孔骤缩。

「卧槽,你干嘛?」

我不理睬他的慌乱和恼怒,视线一寸寸下移,落在他窄窄的腰上。

想摸摸。

我还没摸过二十岁的陈极呢。

事实上,我就这么干了。

「虞湛!」

他猛地扯开我的手,「你他妈醒一醒,还做梦呢?」

力道很大,搞得我很疼。

我顿时有点委屈,「陈极,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傻眼了,声音都急上不少。

「我怎么你了,明明是你在我洗……噢,你说下午的事?我一个人都没说!」

不太听得进去。

他呼吸急促时,小腹起起落落的,肌肉更漂亮了。

下巴被钳住,我被迫仰起头。

「不许盯着看了!」

水汽蒸腾,陈极的脸几乎红透。

我又开始看他因吞咽滑动的喉结,好性感,想嘬。

目光太过直白,他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掰着我的脸面向墙壁。

「我真服了。虞湛,你是不是中邪了?让你妈请个大神给你驱一驱。」

「不用请大神。」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你和我搞一发就好了。」

陈极大概石化了那么几秒,连呼吸都停了。

接着方寸大乱,着急忙慌把我往外推。

「你疯了!离我远点。」

他推搡得毫不留情,我踉跄一下,摔坐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喊痛,门口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同学丢下搪瓷脸盆,转身大声摇人。

「陈极和虞湛打起来了——」

3

因为在浴室打架,我和陈极的评奖资格均被取消。

他大概实在没法把「虞湛想和我搞男男关系」说出口,没有申辩。

「这就是你的目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万,你至于么?」

我趴在床上,屁股还时不时一阵抽痛。

「给我倒杯水。」

「你使唤谁呢?」

我舔舔嘴唇:「我想喝水。」

「……」

陈极沉着脸,语气实在算不上友善。

「水杯呢?」

「草,几天没洗了啊?」

「热水壶没水了不知道灌?」

他骂骂咧咧出门,没多久提着一壶水回来。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陈极,昨天你为什么在我宿舍?」

他倒水的动作顿了下。

「你室友说你一直没醒,来看看你死了没。啧,真失望。」

水杯递到面前,我没接,努力撑起上半身,凑过去喝。

嘴唇刚挨到杯口,陈极猛地往后一撤。

「你他妈没手?还要我喂?」

老夫老夫的,又不是没喂过,我五十多岁住院那会儿,你还把屎把尿呢。

我抿了抿唇,没吭声。

接过水杯慢腾腾喝了一口水,刚咽下,屁股又发作了。

这次痛得比较久,我忍不住哼哼唧唧。

「太烫?我加过冷水了啊。」

手一空,陈极把杯子拿了回去。

「明明正好,你是不是又想讹我?」

「呜陈极。」我揪着床单倒吸气,「你帮我看看,屁股是不是紫了?怎么今天比昨天还疼。」

陈极没应话。

我小心翼翼仰起头,对上他复杂的眼神。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我自己看不到。」

「我看了有什么用,你能立马活蹦乱跳了还是怎样?」

话是这个道理,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失落呢。

我将脸埋进枕头。

「算了。你走吧。」

陈极真的走了。

很果断,一秒都不愿停留。

听到关门声,心口泛起浓浓酸涩。

不该对这个年纪的陈极有所期待的。

等室友回来,让他帮我看看吧,要是情况不对,得去趟校医院。

没想到室友还没回来,陈极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校医。

4

校医开了瓶活血化淤的药油,并将抹药这个任务交给了陈极。

陈极跳脚。

「凭什么是我?」

「就凭你俩在一张通报上,你敢说他不是你打的?」

陈极几度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认了。

只是涂药的时候,力度明显带了点私愤。

「好痛……你别这么用力……嗷啊……」

嘴巴被他捂住了。

陈极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你叫床呢?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睫毛被沁出的眼泪沾湿,我垂下眼,连哼都不哼了。

他手上动作停了下,轻啧一声别开眼,火速完成了涂药任务。

洗完手出来,见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又过来轻轻踹了下床脚。

「说你两句还说坏了?你声音那么大,宿舍就俩人,也不想想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我此刻的角度正好直面他的腰胯。

蓝白海军衫,白色西装裤,窄窄的棕色皮带勒出完美腰线。

当年只觉得陈极追时髦抢我风头,现在……嗯,他可真好看。

虽然三十六岁的陈极也好看,五十六岁的陈极也好看,但此刻的陈极,年轻,朝气,健康……

健康。

我突然愣了愣。

「喂,你聋啦?」

陈极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我回过神,望进他的眼睛。

浅棕色,澄澈明亮。

「有话直说……盯着我干嘛?」

我脱口而出:「我想摸摸你的。」

「摸什么?」

「你摸完了,轮到我了。」

「什……」

他猛然止住话头,一退两米远,又惊又恼。

「虞湛!你在说什么?我他妈是给你上药,不是摸你屁股!」

「你没摸?」

「那是上药!」

「你没摸?」

「……」

陈极再开口时,明显有气无力,带着几分妥协,「摸了,但,那是为了上……」

我打断他,「嗯,我想摸摸你的。」

他抿紧了唇。

僵持很久,挪动步子走过来。

咦,真给摸?

刚伸出手,手腕被他捏住。

「虞湛,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将我的手按在床上,空出一只手贴了贴我的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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