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醋精成了狗》作者:冬日牛角包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4分类:小说浏览:13评论:0



书名:醋精成了狗

作者:冬日牛角包

简介:文案一

高中三年,陆骁稳居年级第一,林浅语稳居年级第二,两人同一班级,前后桌的位置,高三整整一年,一句话都没说过。

时川一中,人人都知道,陆骁和林浅语是死对头,所以对陆骁进了林家公司,还是给林浅语当助理这件事,都惊掉了下巴。

高中同学聚会上,有人想巴结林浅语,凑到她跟前说陆骁坏话,“他那个时候不是傲得很,你和他说话,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现在不照样给你打工。”

陆骁恰巧经过,慢悠悠对那人道,“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把傲气当饭吃,出了社会才认清现实,现在只要钱给得够多,我什么都能做。”

那人呆住。

林浅语想起昨晚的某些场景,被酒呛个半死。

文案二

六点的闹铃声准时响起。

林浅语拿枕头捂着耳朵,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把你那该死的闹铃关掉。”

陆骁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抱歉,关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板是个变态,迟到一秒就要扣钱,钱要是扣完了,我还怎么给老婆大人买礼物。”

林浅语抬起头,眼风化作刀,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他那变态的老板是她。

他的老婆大人也是她。

文案三

林浅语:我要你永远仰望我

陆骁:你要是一直想在上面,我也没意见

富家小姐X打工先生 鸡飞狗跳的隐婚生活

第1章 已经过了九点,你现在不是我主子

入了冬的时节,空气里都弥漫着萧瑟,天气雾蒙蒙的,像是笼罩着一层模糊的灰纱,让人看不清远方。

林浅语无意识地攥紧手机,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神情有些怔忪,她刚刚和母亲视频完,林修远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像睡着了一样,他这一觉一睡就是将近两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天渐暗,雾气愈浓,高低林立的楼宇间,一盏两盏的灯陆续亮起,暖黄的光渗透到夜色里,连成万家灯火,给这寒凉的凛冬薄暮添了些暖意。

林浅语用手指轻轻勾去眼角的湿润,抬腕看了下时间,盯着指针的走动默了半晌,对驾驶座的人冷声道,“先不回家了,去机场。”

向小园的神经正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她忙出声,“好的,林总。”

今天是向小园入职林氏的第十天,从校园初入职场的兴奋劲儿一天比一天少,脑袋上顶的包倒是越来越多,今天尤其焦头烂额。

向小园所在的部门是林氏总裁办,他们部门一共有四人,安若姐负责国际业务,陈岩负责国内部分,她进公司这些天,主要就是接接电话,接待一下到访来客。

安若姐说她的具体工作要等陆助回来再做安排,安若姐口中的“陆助”是他们部门的直属领导,也就是林总的助理,他们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向陆助汇报,向小园到现在还没见到过这位陆助,安若姐说领导外派出差了,已经走了小半年,得到下周一才能回。

向小园悄悄跟安若姐打听了下他们这位领导是什么性子的人,安若姐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词儿,很复杂。向小园仔细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很复杂是个什么意思。

后来,她在财务部新结识的小姐妹神神秘秘地跟她透露,这位陆助好像很不招林总的喜欢,不过是碍于他当初是老林董亲自指派给林总的人,林总才一直没动他。

向小园开始还没把小姐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大公司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流言八卦,直到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林总把她的司机给开了,还在工作群里直接跟陆助发了难,言语间没留丝毫的情面,向小园这才意识到也许小姐妹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司机被开,新的司机还没到位,林总随手一指,向小园这个倒霉蛋临时顶上了司机的空缺,她应聘时简历上写得天花乱坠,说自己开车熟练,实际上她才拿到驾照还没到两个月,路都没上过几次。

她今天自打握上方向盘,手心的汗都没下去过,她又实在不敢开太快,万一出了事儿,她就是有十条小命儿都不够赔的,后面的车不是冲她按喇叭,就是直接超过她,向小园一边战战兢兢地靠边停下车,打开导航,想找到机场的地址,一边从后视镜偷偷探林总的脸色。

她在进公司前就听说过林总不少事情。

林氏之前有过一次大的危机,林总的哥哥,林氏的前董事长林修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老林董经受不住打击,旧病复发,一年前也因救治无效去世了,林总的二叔林泽良,趁机联合了董事会一拨人,企图将林总踢出董事会,林总索性将计就计,以退为进,连番动作之后,反倒罢免了林泽良在公司的全部职位,没用多长时间,林总就正式接手了林氏董事长一职。

在这之前,外界对这位林家大小姐并没有太多关注,只当她是位被家里千娇百宠养大的娇娇小姐,没想到她在商场上的手段运筹丝毫不输其父其兄,自此,任谁见了这位林家小姐,都得心悦诚服地叫一声林总。

向小园对林总又佩服又有一种本能上的惧怕,她觉得林总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艳,她自进了公司,还没见过林总笑。

她不知道昨天那位司机做了什么惹怒了林总,落了个被开的下场,她只知道她今天要是也被开了,应该算不上冤枉。

越着急心越慌,机场的地址在导航里输了几次都没输对,向小园的指尖都有些抖了。

后座传来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别慌,我不赶时间,你什么时候开到什么时候算。”

向小园手指顿住,回头看过去。

林浅语看着车窗外,神色虽疏离,但不见不耐烦的责难。

向小园心头一热,轻声回,“好的,林总,”她说完又添一句,“谢谢林总。”

林浅语没再搭腔,阖目仰靠到椅背上。

向小园试着压下慌乱,人慢慢稳下来,最后总算是一路平安无事地开到目的地,她悄悄松了口气,自己当一天司机少说也得短命十年。

林浅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她捡起旁边座椅上搭着的大衣,对向小园淡淡道,“你下班回家吧,把车也开回去。”

向小园有些懵,她把车开走了,林总要怎么回去啊,她话还没问出口,林浅语就推门下了车,向小园也赶紧下去,她看着林总走远的身影,没敢再追问,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从林总的背影里看出了些落寞。

大概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心底压着的无奈越多。

冷风兜头吹过,向小园不禁打了寒颤,她又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她自己的工作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还能生出心思去操老板的心,也真是闲的她,她还是尽快把车给练好吧,不然她迟早也得被开了。

林浅语不紧不慢地走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越临近接机口,脚步越缓。

不远处,一个女生在等人,一个男生推着行李车从自动门里走出来,女生眼睛一亮,朝男生奔过去,男生扔下行李车,也向女生大步跑过来,一把将女生抱起,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笑,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林浅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最终停下脚步,刚要转身,自动门又打开,一行身材高大的男人乌拉拉地从里面走出,将来往行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林浅语不动声色地收住脚,停在原地等他们。

程深跟身边的人正说得热闹,看到林浅语,话头止住,眉毛高高挑起,很是惊讶,他大步走过来,一双桃花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林总,你不要说你是专门来接我的?”

林浅语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后面,“你们这次为公司立下大功,我来接一下机也理所应当。”

程深笑意加深,直直地看着林浅语,嗓音略低,“这个惊喜我喜欢。”

林浅语只作不知他语气里的深意,对他,也对他身后的人说,“走吧,你们不是整天在群里发牢骚说吃不惯外面的饭,我让轩鼎阁留了位置,傅师傅亲自下厨,犒劳犒劳你们受了苦的胃。”

程深身后那帮人立刻此起彼伏地欢呼起来,“谢谢林总。”

又有眼色快的人打趣,“还得谢谢程总,林总主要是想请程总,我们也就是跟着沾沾光。”

这话程深乐意听,他赞许地看那人一眼,视线一转,落到人群的最后面,脸上的笑收敛起,懒洋洋地问道,“陆助也一起?”

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一块儿看过去,站在最后面的男人比其他人还要高出半个头,不同于别人的西装革履,他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利落短发,黑眸冷目,在一众人里是最招人眼的那一个。

陆骁正在回信息,闻言,连看都不看程深,收起手机,随意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他推着行李穿过一众人,停在林浅语面前,对她微颔首,林浅语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陆骁擦着她的肩膀,径直向前走去。

程深被他这个态度气得鼻子都歪了,连带着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憋屈一块儿,转头就跟林浅语告状,“林总,你看吧,他就是这个态度,对我也就算了,你可是他的正经主子,他对你连半分热乎气儿都没有,点一下头就走,说到底,他就是你们林家养的-- ”

他剩下的话被林浅语压过来的眼神给堵到了嗓子里,没敢再说下去,林浅语也不说话,只瞧着他,原本轻松的氛围慢慢凝滞下来,其他人全都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程深猛地清醒过来,他今晚被林浅语的突然出现给冲昏了头,过于得意忘形了,这位大小姐一贯的脾气,她的人,只有她骂的份儿,别人是半点儿都碰不得的。

良久,林浅语才半真半假地玩笑道,“怎么,我是他主子,就不是你主子了?”

程深赶紧就着这个台阶往下走,他表衷心道,“您当然是我主子,我程深这辈子就认您这么一个主子。”

林浅语轻嗤一声,“你这话说的,以后别打了自己脸就行。”

程深赔笑,“那指定不能。”

手机屏幕亮起,林浅语垂眼扫了下进来的信息,后面程深又说了什么,她没再过脑子。

因为机场里的小插曲,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林浅语喝了两杯酒,又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借口要去洗手间,起身离了桌,程深也跟着要起来,林浅语冷冷看他,程深又悻悻地坐了回去,他知道今晚已经招了她的烦,切不可再急于冒进。

林浅语见他还算知点儿进退,暂时按下了要动他的心思,她走出包厢,轩鼎阁的经理一直候在外面,看她出来,忙迎了上去,恭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林浅语回道,“给我安排辆车。”

她话音落地,抬眼看到餐厅外的人,眼神稍滞,又改了口,“不用了。”

经理应好,又让人取来她的大衣,双手奉上,还想亲自把人送出去,林浅语摆摆手,让他去忙他的。

手机响起震动,林浅语随手摁了接通,谢盈秋跟倒竹筒子一样兴奋道,“我刚转机的时候可是碰到了陆骁,我第一眼都没认出他来,还是他先给我打的招呼,你个骗子,我让你给我发他现在的照片你也不发,只敷衍我说他跟以前一样,他跟以前可太不一样了好吗,他以前是青涩的孤傲少年,现在骨子里都透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你不知道他站在那儿跟我说话,只要是路过的女人都会瞄他两眼,不过他身上那股傲气劲儿倒是还和以前一样,一点儿没变,也是难得。”

谢盈秋看她一直不说话,又压低些声音,“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上学的时候看对方那么不对眼,话都不说一句,他现在怎么肯低下头给你做助理,你说他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林浅语慢慢缓下脚步,停在门口,没再往前走。

陆骁半倚着车,掀眸懒懒看过来,两人隔着朦胧的夜色对上目光。

林浅语看着他,不甚在意地回电话那头的人,“能有什么图谋,有的时候钱给得够多,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陆骁移开视线,将指间猩火半燃的烟叼在嘴里,白色的烟气缓缓散开,融进浓重的雾里。

林浅语又和谢盈秋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在原地站了会儿,才重新拾步,她走到车旁,拉开后座的门,陆骁又看回她,脸上没什么情绪,一言不发,伸手直接把车门给揿了回去,林浅语再开,他再按。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无声地跟车门较着劲儿。

林浅语终于被惹出了些火气,声音反而愈发温和,“你什么意思?”

陆骁扯了下唇角,将烟掐灭,扔到垃圾桶里,“已经过了九点,你现在不是我主子。”

林浅语似笑非笑,眼底全是冷意,“所以呢?”

陆骁拿下巴点点副驾,语气比她还凉,“坐前面来。”

第2章 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该同床共枕

夜风凛凛,吹乱了乌丝长发,林浅语唇边扬出些笑,“这才半年不见,硬骨头倒是长出来不少,我很想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可以来指派我坐在哪儿。”

她低柔的声音听着温情脉脉,语锋里却藏着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陆骁也不恼,他打开副驾的门,看她,“底气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给。”

林浅语站着不动,身上的大衣在风中胡乱地翻飞着,衣角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过他的手背,发出轻微的声响,刺骨的寒风里只剩静默的对峙。

路上车流不息,蜿蜒成长龙,间或响起几声尖锐的鸣笛,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低低的江南小调,凄凉柔靡,敲打着心弦,起起又落落。

陆骁扫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要披到她身上。

林浅语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着脸弯腰上了副驾。

陆骁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眸底微微一动,很快又恢复到平静无波,他俯身也进到车内。

林浅语盯着他,眼神里有警告。

陆骁无视她的警告,扯过安全带,给她系上,一起一伏间,气息的温热时远时近地拂在她的颈侧,林浅语心里慢慢起了躁,不耐烦地推他一下,她一动,唇在不经意间蹭过他的下颌。

一瞬间,两个人都定住,视线落在不同的方向,车内弥漫出一种诡异的安静,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街边霓虹明灭,倒映在挡风玻璃上,似夜间彩虹。

她莹白的耳垂一点点沁出嫣红,像风中摇曳的蔷薇,盈盈生艳,陆骁黑眸渐深,波澜不显的神色却越发冷峻,他将安全带的卡扣按进卡槽里,起身往后退,两人间的距离拉扯开。

林浅语呼吸稍松,余光里看到从餐厅走出来的人,又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扥回来,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近。

陆骁盯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林浅语偏开些脸,低声道,“程深出来了。”

陆骁掰回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种平静的压迫,“就这么怕你的程大太监看到我?”

林浅语一顿,他人虽然在国外,公司里的风吹草动倒全都清楚,连程深近来新得的外号都知道。

程深能力没多高,但溜须拍马那一套尤其得精熟,不知道谁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程莲英”,在公司里慢慢流传开,程深气得跳脚,又找不到源头在哪儿。

她知道他和程深素来不对付,大多是程深先挑衅,他基本都懒得搭理,其实大多的时候她也懒得搭理程深,她想动程深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他父亲是公司的元老,动了他,牵扯到的是他父亲身后的势力,公司才稳定下来,不到万不得已,林浅语暂时不想打破现在的局面。

程深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近来在她面前越来越有恃无恐,三无不时地想试探她的底线,林浅语心里已经厌烦透了这个人,却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地应付。

所以他现在回来也不是没有好处,有好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他可以替她挡在前面。

陆骁看她没有反驳他的话,手上用了些力,“说话。”

林浅语靠到椅背上,闲闲凉凉地问,“他要是大太监,你又是什么?”

陆骁将她脸颊边垂落的发丝慢慢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却没有任何温度,“我应该是带刀侍卫,专为公主殿下鞍前马下,冲锋陷阵。”

林浅语勾唇浅笑,“话要说清楚,你是在为我冲锋陷阵,还是为你自己?”

陆骁不答反问,“你今天去机场,是去接他,还是去接我?”

林浅语懒懒地回,“有区别吗?”

陆骁冷眼瞧她半晌,又慢慢近她一分,唇几乎要挨到她的唇,嗓音低哑,“他也可以对你这样?”

林浅语呼吸一顶,心里恼到极点,又不想表现出来,一双杏眸里燃着星星点点的火焰,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得亮,她轻声道,“只要我喜欢,也没什么不行。”

陆骁紧盯着她,蓦地笑开,“你的喜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廉价。”

林浅语缓缓点头,也笑,“你知道就好。”

陆骁眼底淬出了冰渣,他松开她,起身“啪”一下甩上车门。

林浅语的脸也彻底冷下来。

他刚回来,她本不想和他闹什么不愉快,不然她也不会特意去一趟机场,但有些事情,一碰到他,好像就不受她的控制。

车一路疾驰在呼啸的北风中,车内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响,林浅语偏头看着车窗外,长街两侧行人神色皆是匆匆,寒冬的深夜,大家都在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奔,而他们要回的地方,大概不能称之为家。

十字街头的转角,昏黄的路灯下,一对夫妻在摆摊卖炒栗子,男人拧开保温杯,递到女人嘴边,女人慢慢喝了几口,又将保温杯推回男人嘴边,男人仰头大口地喝起来,女人伸手给他展了展羽绒服的领子,袅袅升起的白色烟气里,两人相视一笑,就算天再冷,他们的心应该也是暖的。

林浅语直起些身子,想说停车,话刚抵到嗓子里,她又靠回椅背,不再看窗外,直接闭上了眼。

陆骁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她视线刚刚停留的方向,神色更冷。

车速不减,最终停在半山的一座庄园里,林浅语解开安全带下车,陆骁打转方向盘,直接驶离。

林浅语站在冷风中,长久未动,脸色有些苍白。

方芸听到外面的动静,小跑着出来,看到陆骁已经开出大门的车尾,着急问,“绾绾,阿骁怎么又出去了?我这饭马上都做好了。”

林浅语裹紧大衣,只道,“他还有事情要办。”

方芸看她情绪不太高,也不敢多问,挽上她的胳膊往屋里走,“那咱不管他,你先吃,忙了一天累了吧?”

林浅语嘴角强牵出些笑。

方芸在心里叹口气,光领一张证有什么用,这两个人之间还且有的磨。

林浅语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芸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她不想扫了她的兴,她换完居家的衣服,来到了餐厅。

还差一个汤,方芸在厨房里忙活,扬声让林浅语先吃,汤马上就好。

餐厅的落地窗上闪过些车灯的亮光,林浅语转头看向院子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

当初的分手看似平静,实则惨烈,那个时候大概是因为太过年轻,喜欢来得汹涌,恨也恨得决绝。

自高中毕业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她知道他年节有时会登门来看望父亲,只是他们从来没碰到过,他应该也刻意避开了她在家的时间。

本以为就这样会老死不相往来,再次遇到,是在父亲的病房里。

医生的病危通知书下了几次,父亲昏昏沉沉中,拽着他和她的手,嘴里反反复复只念叨两件事。

第一件是她接手公司后,他来给她当助理。

第二件是他们两个结婚,哥哥名下的股份由她和他共同持有,三年之后,就算他离开公司,一半的股份也归他所有。

林浅语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这是要将林家的利益和他捆绑在一起,她只知父亲很看重他,没想到会这么信任。

她之前对做生意不怎么感兴趣,对公司的事情更没上过心,自从林修远出了车祸,公司一直不太平,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父亲在的时候还能勉强压制住,父亲要是走了,她一旦接手公司,稍有不慎,就会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所以她身边必须要有得力的人,来帮她尽快稳住局面,三年的时间,足够她掌控公司全局。

父亲临终之际,两个人都默认了这段婚事。

林修远出车祸是因为她,公司是她的责任,她必须要肩负起她该承担的一切,她也不能让父亲走得不安心。

至于他为什么会同意,是因为父亲对他有恩,他迫不得已答应,还是因为林修远名下那一半的股份,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她对他的能力从不怀疑。

父亲去世后,又拖了半年,在母亲的催促下,两个人才把结婚证给领了,只不过没有对外宣布,领证的转天,他因为工作的事情,去了国外,一待就是半年,两个人平时除了工作上的沟通便再无联系。

她以为他这次回来,不会住过来,他对她依旧恨意难消,从他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她以前觉得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再见他们应该都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那段过往,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她对他的恨不会少过他。

但成年人的世界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爱和恨,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两个可以假装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工作,可要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们未必可以做到粉饰太平。

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屋子的静寂,林浅语起身,走到玄关处,手握上门把,停了两秒,慢慢打开了门。

两人的视线对接上,面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沉默。

冷风裹挟着浓雾扑过来,陆骁侧过身,挡住外面的风,低头看她,“不让我进?”

林浅语后退一步,让出些路,“你不是知道密码?”

陆骁没说话,迈步进屋,将手里拿着的袋子塞给了她。

袋子上的温度传到她的掌心,炒栗子的焦香散出来,林浅语微微怔住。

方芸还以为是谁来了,她走过来,看到陆骁,面上一喜,赶紧从柜子底下拿出拖鞋,“阿骁,你又出去做什么了?”

陆骁边换鞋边温声道,“我去买了点儿栗子,她想吃。”

方芸很惊讶,“绾绾你不是不喜欢吃栗子?”

林浅语只能回,“就突然想吃了。”

陆骁俯身将她脱得一左一右倒在地上的高跟鞋扶正,又将自己的鞋放在她鞋的旁边。

两双鞋整整齐齐地紧紧挨在一起,中间没有任何的空隙。

林浅语攥紧袋子,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屋内。

陆骁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轻晃动的发梢,一直压在雾霾里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些。

餐桌上热闹也安静。

热闹的是方芸,她一会儿问几句陆骁在国外的情况,一会儿又跟林浅语聊几句她今天去超市遇到的趣事儿,话头就没闲下来过。

安静的是另外两个人,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着饭,只偶尔出声应一下方芸的话。

方芸看向陆骁,“阿骁,你的行李我给你放到主卧了,你待会儿看看还缺什么东西,给我列个单子,我明天一块儿补齐。”

林浅语正在想什么,听到方芸的话,一下子咬住了舌尖,疼得她闷哼一声。

方芸着急看她,“怎么了?咬住舌头了?”

林浅语捂着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方芸看她眼里都有了泪花,更急,这肯定是咬狠了,她家小姐从小就受不得疼。

陆骁放下筷子,起身对方芸道,“芸姨,麻烦您去给她冲杯淡盐水。”

方芸忙道,“我这就去。”

陆骁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沉声道,“我看看。”

林浅语勉强咽下嘴里的咸腥,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低着头含糊道,“我没事儿。”

陆骁盯着她执拗的头顶,低声问,“你在怕什么?”

林浅语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有什么好怕的。

陆骁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声音更低,“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该同床共枕?”

林浅语唇角刚动,他钳住她的下巴,俯下身来,她被迫张开了嘴,浸着一点深红的舌尖也露了出来。

她能清楚地从他漆黑的眸底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林浅语脸上腾地热起来,她伸出脚,朝他狠狠踹过去。

第3章 睡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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