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3分类:小说浏览:32评论:0

名称: 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快穿]

作者: 寒星孤月

本书简介:

系统以为的洗白任务的完成方式:诚恳地向主角道歉、负荆请罪求受害者原谅、讨好主角、讨好主角团、讨好所有人。

系统:[主角都很善良,只要宿主你替原主道歉,再多做好事,这个任务很容易就能完成。]

沈明恒的做法:我行我素、死不悔改、阴阳怪气、打击主角、欺压反派、让所有人讨好他。

系统目瞪口呆。

沈明恒:[你就说我现在白不白吧?]

*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想我前半生潦倒可悲,一定是把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你了。”

“如果有朝一日明恒对我举剑,那一定是我错了。”

“沈明恒当然是个好人,莫说他只是打骂过我,他就是将我千刀万剐,到了地底见了阎王,我还是这么说。”

……

系统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系统 快穿 爽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明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所有人都说我是好人。

立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作品简评:

主角沈明恒踏上快穿之旅,面对原主给他留下的满身罪孽和一地烂摊子,在道歉和逃避之间,选择了我行我素。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坚守和责任,积极用行动做出改变。于是纨绔跋扈的太子成了隐忍负重的未来明君,差点害死同伴的学生成了结束末世的英雄……

本文是一本男主向快穿爽文,主要讲述了沈明恒在改变世界的进程中一点一点洗白自己的过程。文风轻松诙谐,故事紧凑而跌宕起伏,主角对待世界与任务的方式令人拍案叫绝的同时也能引起一些思考,爽感十足,引人入胜。

第1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1)

沈明恒刚睁开眼睛,便见眼前立着一个神情有几分倨傲的内侍。

内侍眼神轻蔑:“太子殿下,陛下宣召,还请殿下勿要拖延。”

他说完微微侧身,拱手作行礼状,但腰都不曾弯一下,语气也没有半分尊敬,嘲弄道:“请吧。”

什么东西?一来就受气?

初来乍到的沈明恒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从这一句话中捕捉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宫中之人惯会见人下菜,看这内侍的态度,他这个所谓的“太子”应该很快就要被废了。

沈明恒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施施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好奇道:“你规矩这么差,在宫中行走没被打过吗?”

内侍:“?”

看把你得意的,你大难临头了不知道吗!

周围东宫的下人侍卫瑟瑟发抖地跪了一地,闻言头更低了几分。

太子素来狂妄随性,性情乖僻,便是对圣上都不曾守礼。

从前也就罢了,他外祖是三朝元老,先帝亲封的辅政大臣,当今帝师,虽两年前便因年老致仕,朝中依然有着不俗的影响力。更别说章老大人致仕后,其长子就接替了他的位置为丞相。

一门双相,历代皇后皆为章家女,其显赫可见一斑。

朝中上下无人不知,这大周的江山得分成两半,一半姓沈,一般姓章,而姓章的这块说不准比姓沈的还多。

总而言之,身上同时流着沈、章二姓之血的沈明恒,这太子之位稳到不能再稳,即便他对圣上都多有不敬,最多不过是禁足而已。

可这都是从前。

如今朝中诸位皇子都已长成,夺嫡之争渐渐激烈,就连一直以来都是忍让态度的圣上也在其中插了一脚,试图借此机会收回权柄。

皇城的局势愈发混乱,沈明恒的地位也不再那么固若金汤,而他近来竟还不多加收敛,屡次犯下大罪,引得民怨沸腾。

内侍从宫门而来,亲眼见到上千人请废太子的壮阔场面,认定沈明恒必败无疑。莫说如今的尊崇地位,就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可沈明恒属实草包,都到了这种时候,竟还耍太子脾气。

内侍讽刺似地刻意强调:“殿下,这是陛下口谕!”

“陛下让你来降罪?还是让你捉拿孤?”

内侍不解其意,不耐烦道:“陛下只是召见,还未曾定罪。”

前方乱成一团,那些大人还没来得及腾出手解决一个被硬推上去的废物太子。

“陛下让你用这种脸色来请本太子的?”沈明恒仍是一副高傲模样:“孤不去。”

他仿佛分不清处境,不知道自己此刻已高悬于尖刃上空,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下是无穷无尽、足以刺入骨髓的猎猎寒风。

然而他确实言之有理,谁都知道他的富贵不会长久,可他现在还是太子。

内侍咬牙切齿,俯身道:“恭请殿下移步宫门。”

沈明恒也没太为难他,慢悠悠地起身。

有些人的有些恶意,很大程度上是环境造成的,在这扭曲深宫中讨生活的人,谁都有诸多不容易。

再说了,欺负一个小太监算什么本事?给他找麻烦的是那位“陛下”,他沈明恒要欺负就要欺负地位最高的。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人设他很喜欢。

还未至宫门,便听见前方传来嘈杂声响。

“草民清河郡周时誉,状告此榜不公!”

“草民淮阳人士宋景年,状告此榜不公!”

“草民文黎,南阳衍国公一脉第十二代孙,状告此榜不公!”

一声声压抑着悲愤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交杂在一起,分明不算正式的场合,听起来也有几分乱糟糟的,却莫名染上了几分沉重和肃穆。

沈明恒未着太子礼制的玄色衣袍,一袭红衣似火,随性而散漫,衬得他愈发丰神如玉、轻狂不羁,只是放在此情此景难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沈明恒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举人学子,那人群浩荡,个个想要置他于死地。

沈明恒毫不在意,他敷衍地打了个招呼:“陛下,叫孤来做什么?”

他抱怨:“什么事情还要孤亲自走一趟?”

大周太子沈明恒傲慢无礼、蛮横跋扈,十二岁第一次上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呼圣上名讳,嚣张地高声大骂圣上无能。如此悖逆枉上、不忠不孝之举,有章家相护,最后也只是以“太子年幼无知”为由罚了一顿鞭子。

大抵是打疼了,之后沈明恒没再敢对沈绩太过不敬,只不过见面也只称“陛下”而非“父皇”,显然还是当初那个逆子,半点没学好。

沈绩冰冷地看着他:“太子,诸位学子所言你可听到了?作何解释?”

“什么身份也配要孤给解释?”沈明恒懒懒散散,嫌弃道:“大明殿是塌了吗?好好的正殿不去,跑到这丢人现眼?你们爱待就待,爱跪就跪,热死了,孤才不在这里陪你们这群蠢货晒太阳。”

在场的人里,有皇帝,有满朝文武,其中甚至包括沈明恒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舅舅。

有夺嫡热门人选三皇子与五皇子,有本届科举一众举人考生,有侍卫,有下人,还有远处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的黎民百姓。

沈明恒这句话里的“蠢货”,除了百姓站得远听不到,其他人全骂进去了。

他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步履依旧从容无畏。

沈绩怒喝一声:“给朕把太子拿下!”

拱卫皇朝的禁卫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当即有两人出列,抱拳道:“殿下,得罪了。”

沈明恒被迫停下脚步,转身烦躁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这么多年,沈绩已经勉强能习惯沈明恒的态度,对他的不喜与厌恶没有消失,只是藏得更深,“太子,这就是你的礼仪和规矩?”

“陛下息怒。”章惟德倒是看得开,毕竟沈明恒被养成这种性子也算他们有意为之。

被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但是等沈明恒登基,这么好操控的傀儡皇帝可不好找,“实则是这日头晒得很,殿下忧心陛下龙体,故而请陛下入殿,并非有意对陛下不敬,还望陛下切莫误会殿下一番孝心。”

第一次听到这种荒唐言论、还未踏入官场的学子们目瞪口呆。

满朝文武忠君爱国者愤愤不敢言,沈明恒笑逐颜开,叹为观止:“舅舅,论颠倒黑白、詈夷为跖、巧言令色,天底下大概无人比得过你。”

章惟德:“……”

章惟德对他露出一个礼貌假笑,认真思考放弃沈明恒的可行性,十一皇子现在才七个月大,生母早逝,母族不显,虽说没有章家血脉,从小教也不是不行?

沈明恒闹了这一出,倒是让三皇子沈谦益愣了一下。

贵人不缺执伞摇扇者,皇帝沈绩头顶上更是有一巨大华盖,可这批学子却是切切实实跪了一个时辰。

二月十九春闱,一月后放榜,如今正值三月暮春,虽还算不上酷暑,但正午的炙阳也不可小觑。

自晨时金榜张贴,皇城便一片哗然,不多时,半数考生齐跪宫门外,高呼“此榜不公”。时圣上正于大明殿举行朝会,闻声携满朝文武来此,倒是摆出了一幅要为民做主、彻查此事的清正之态,却忘了让这群学子起身。

沈谦益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忍。

围聚宫门、以民告官都属大不敬,这些学子来此时,想来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的每一声呼喊,每一个磕头都凝结了破釜沉舟般的坚定与绝望,于是一个时辰后的现在,沈谦益抬眼看去,能够轻易看到地上斑驳的血迹。

鲜红的颜色在煌煌耀日下刺得人眼疼,可却无人在乎。

若非沈明恒说天热,沈谦益竟一时也没能注意。可这是不对的,他们分明是受害者,哪有加害者在树荫下站着,受害者却只能跪着烈日下的道理?

“父皇。”沈谦益犹豫片刻,还是躬身行礼,“求父皇恩典,准许儿臣为父皇及众大人备些茶水与避暑药来。”

沈绩皱了皱眉,反应过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谦益一眼。

他这三儿子也长大了,都开始当着他的面为自己收敛人心了。

皇帝与大臣不需要避暑药,需要这些的是这群胆大包天敢状告当朝太子的考生。

“是朕疏忽了,尔等平身吧,有何冤屈,入殿之后一一道来,朕定会为你们做主。”沈绩安抚地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谦益,轻笑一声:“去吧,多准备些,这都是大周未来的社稷之臣,不可慢待。”

“是。”沈谦益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此举会带来许多麻烦,可此事,他无法袖手旁观。

跪在地上的考生又是一叩首,齐声喊道:“谢陛下!”

其中半数人双眼灼灼,满心满眼要忠君报国的狂热。

少半数人在心底默默对沈谦益道了声谢,心想唯有三皇子才有明君之相。

那为首的周时誉、宋景年、文黎三人不知为何心念一动,悄然将目光投向沈明恒。或许是顶级谋士的本能,他们的大脑自然而然开始抽丝剥茧地分析起这事的不同寻常来。

起源于太子的一句话。

有没有可能是太子有意提醒?

然而他们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草包太子沈明恒生来锦衣华服,看遍人间富贵,素来不会委屈自己,觉得热了、冷了、不舒服了就要闹,岂非正常得很。

只不过……

纵是有“仁爱”贤名的三皇子殿下,也没能在第一眼就看到他们的苦难。

——即使这是那样的明显。

上位者的目光向来不容易落在卑下之人身上,而沈明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周时誉视线低垂,看着沈明恒鲜艳精美的绛红衣角,眼中掠过一道深切的不甘与不平。

他想,总有一天,他得改了这世道。

第2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

沈明恒懒散地靠在大殿的柱子上,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

大周皇子十四岁之后便可参与朝政,沈明恒出生即被确立为储君,所享待遇自然特殊。太子十二岁上朝,只不过上朝第一日就指着皇帝骂了个痛快,在那之后就再没上过朝了。

虽说是原主自己不想来,但皇帝也好、丞相也好、旁的大臣也好,无人劝过原主,更无人提醒朝会上少了一个人。

可见原主属实不讨人喜欢。

被推举出来的周时誉跪在正中,大殿辉煌,没能让他的信念动摇;列者显赫,没能让他的决心退却。

“昔陆丞一纸赋文名动四海,南公锦囊献计决天下大势,故太祖皇帝定科举策,聚宇内贤良,纳八方英才,以为国之要事。太祖皇帝仁慈,下令科举不限出身、门第,如我等寒门亦可报效朝廷。然,而今取士一百七十三,皆出自世家大族,竟无一人身世不显赫。”

周时誉声音平静,说到后面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愤慨,他深深叩首:“学生寒窗苦读十年,十年心血,一朝虚无,敢问陛下,草民可是只能空有报国之志乎?”

太祖皇帝建周,圣文神武,励精图治,纵时隔多年,在大周子民心中的声望依旧不低。

科举是国策,科举舞弊本就是重罪,周时誉把太祖皇帝搬出来,更是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了又一个高度。这下沈绩就是想维护沈明恒都不行,否则就成了枉顾祖宗之法的不肖子孙。

好在沈绩也没有维护沈明恒的想法。

沈绩冷声道:“太子,你可知罪?”

沈明恒是这次科举的主考官,每一个录取的名单都需要经过他的手,造成这样的局面,他绝无法置身事外。

沈明恒仍是一片轻松肆意之态,“孤何罪之有?”

他目光嘲弄地打量这批考生,最后轻飘飘地落在跪着的周时誉身上,嗤笑一声:“技不如人,却还有脸来闹事。”

周时誉霎时涨红了脸,只觉得胸腔中有股难以言说的怒火。

沈明恒这话,不仅质疑他的学识,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好似他说服诸考生来此一遭,不顾生死去做这一番陈词,只是为了引起显贵的注意,好让自己飞黄腾达。

闹事?

好一个闹事。

他是来求一个公道,他是为全天下的寒门学子求一个公道,落在这人眼里,原来只是“闹事”?

周时誉豁然抬头,目光大不敬地死死盯着太子,他握拳,一字一句:“草民既敢状告此榜不公,便无惧与任何人对质。”

他再次下拜:“请陛下宣会元傅良,草民愿当庭与他文斗。”

会试第一称“会元”,文斗则是读书人之间的比试手段,形式不一而足,常见的便有对诗、赌书、论道、辩理、解疑五种之多,周时誉只说文斗,却没说怎么个比法,显然对自己信心十足。

宋景年与文黎对视一眼,俱看到彼此眼中闪过几分忧色。

他们与周时誉结伴进京赶考,闲来时也曾以文斗做兴,自是清楚好友的本事。他们不觉得周时誉会输,可在这大殿之上,赢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傅良乃户部尚书之子,与士族张家、万家皆有姻亲,更是与丞相章惟德有师生之名。

若输,那便坐实了“闹事”罪名,其罪当斩。

若赢,那就得罪了傅家,乃至所有世家大族,想来也活不了多久。

这文斗不能进行。

宋景年与文黎忧心忡忡,绞尽脑汁地思考破解之法。

沈绩轻笑一声:“太子,你觉得呢?朕该不该同意这文斗?”

“可以啊。”沈明恒漫不经心:“比完就没事了吧?赶紧比,孤可没时间陪你们胡闹。”

“陛下,太子殿下问心无愧,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还请陛下明察,勿要因这些个刁民损了父子情分。”

朝堂上不少高官都与傅良有亲,须得避嫌,但他们不说话,也多的是有人为他们冲锋陷阵。

章丞相与傅尚书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神色如常。

这件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在宫人内侍眼中天大的民愤,对他们来说挥手可平。

沈明恒这太子之位稳得很,而傅良也会成为本届状元。

“问心无愧?”沈绩嗤笑一声,狗屁的问心无愧,沈明恒只是蠢而已。

他问:“周时誉,你可知污蔑太子,该当何罪?”

周时誉跪得笔直:“草民知晓,草民亦问心无愧。”

像是一种嘲讽,沈绩顿时对他有了极高的好感。

沈绩又看向沈明恒:“太子,你可知科举舞弊,又该当何罪?”

“陛下,大周的律法也没允许你空口白牙污蔑人吧?”沈明恒挑衅道:“说孤舞弊,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沈绩厉声宣判:“周时誉如果赢了,就是最大的证据!”

章惟德不自觉站直了身子,眉头皱起。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废太子?莫非是想和他们撕破脸皮?

沈明恒轻啧一声,得意道:“赢了就是傅良发挥失常,又或者是这群庶人科考时发挥失常,与孤何干?”

章惟德眉头舒展,心想沈明恒今日倒是有几分聪慧。

这念头刚落,便听见沈明恒犹嫌不够,慢悠悠地道:“陛下,你气急败坏想要陷害孤的样子,好像条狗哦。”

“砰——”

御案被踹倒在地,声音刺耳,众臣满脸惶恐地跪地,“圣上息怒。”

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一些末位官员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冷汗涔涔浸透厚重的官服,心脏仿佛都随着这句话的消散而停止跳动。

沈绩站起身,手指都因为愤怒有些微微的颤抖:“沈明恒,你放肆!”

沈明恒仍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孤放肆陛下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再说了,你把大周治理成这样,连幽檀二州都丢了,孤很难对你不放肆。”

“殿下!便是陛下有再多不是,为臣为子,也容不得你置喙!”章惟德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

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明恒这么伶牙俐齿?可闭嘴吧,再说下去,皇帝就要发疯了。

沈绩捂住胸口,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一阵泛着黑。

沈明恒,一个愚昧无知的草包,他怎么知道收复失地的难度?是他不想收回幽檀吗?

还有,什么叫“陛下有再多不是”?章惟德,一个把控朝政的老匹夫,有何资格质疑他?

“来人,宣傅良!”沈绩咬牙切齿。

忠臣们欲言又止。

可是陛下啊,最终的胜负,不还是世家说了算吗?

文斗与否又有何意义呢?他们势大啊。

忠诚于皇帝、忠臣于大周的零星朝臣心中叹了一口气。

周时誉挪了挪方向,面向沈明恒跪得笔直:“若是太子殿下觉得一场比试不足以证明,草民愿意以多轮定胜负,输一场,周时誉此生不为官!”

“威胁孤?”沈明恒仿佛并不在乎眼前人赌上一生的仕途梦想,带着嘲弄与散漫:“这位周……什么来着,听说过佳句偶得吗?”

他整了整衣袖,笑意盈盈:“就算比上十场百场,傅良全输了又如何?孤说他那日的诗文孤篇横绝,冠绝古今,你又如何证明孤有罪?”

考生们俱为这话中的蛮不讲理愤慨不已,宋景年却有些疑惑。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沈明恒后半句话上,只有他察觉到了沈明恒最开始那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反问。

威胁孤……

周时誉永不为官,对沈明恒来说是一种威胁吗?

“那考卷呢?殿下既有如此高的评价,不如让天下人一同点评?”

“失火,全烧了。”沈明恒眼眸低垂,像是随口提起般说道:“天干物燥,鱼龙混杂,历次科举总要烧这么一回。”

一生清正的赵老大人再听不下这段歪理,“殿下,科举取士,取的是能报国的栋梁,而非只能偶得一次佳句的权贵,世上事靠的是能力,不是运气!”

他在“一次”和“权贵”上用了重音强调,嘲讽意味十足。

谁都知道科举结束后的失火是怎么回事。

小小一张写满墨字的纸,顷刻间化作飞烟。那是一个学子数十年的心血啊,而今一根火柴,刹那虚无。

赵老大人越想越觉得心痛难忍。

这大周的朝堂是个吃人的恶兽,无数胸怀大志、一心为百姓的年轻人满腔豪情地闯入,可之后要么挂印辞官、失望离去,要么被同化,成为了装聋作哑、伏惟谄媚中的一员。

想做实事的官员在大周是活不下去的,就连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睁着迷蒙混沌的眼看这扭曲怪诞的人间,拿着百姓操劳无数个日夜供养的财富,又漠不关心地置身事外。

他看着周围这批学子仍清亮的目光,恍如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

不知为何,他妥协了十年,今日却忽然很想勇敢一次。

于是他决绝地站了出来。

纵然会得罪沈明恒,他也要站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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