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只等你一分钟》作者:斑筠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9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本书名称: 我只等你一分钟

本书作者: 斑筠

本书简介: 下本开《相亲相到前男友》

文案在下方,求求收藏~

另外,也推一下基友的文《蝴蝶焰火》by八柠八多

本文文案:

为躲避催婚,卿清也开始听从母亲的安排相亲,意外与万俟延相遇。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新闻报道里的科技新贵,中国最强游戏制作人,美国海归,同年少时大为不同。

却是一样的气质冷峻,淡漠疏离,仿佛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靠近。

决定领证时,二人已有5年未见,卿清也稍显犹豫。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思考,还未等捋清思路,便看到有人迎面走来,脸色冷冰冰的,足足盯了她5秒钟,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她:“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这目光带有重量,卿清也忍不住后退,忽听他开口:“你可以现在走,走了就没有下次了。”

卿清也的脚步倏地顿在原地。

紧接着,她听到身后人语调平静地说:“我和你,只有做夫妻和陌生人这两道选项。”

*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一点都不搭、一点都不合适,他们的婚姻就像是儿戏,迟早要完蛋。

但卿清也并不觉得,他们约好了不告诉父母,也不互相干涉,并且万俟延领完证就飞往国外工作,一去就是许多天。

卿清也也开始忙起泥塑事业,沉醉忘我,昼夜颠倒,全然忘了自己已婚的事情。

然而某天她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夜不归宿?】

这条尚且还读不出那人的情绪。

可间隔半小时后的下一条,万俟延又给他发来一则消息,是一个简单的“?”。

小剧场:

某天,卿清也接到她母亲的电话,徐蕙兰气势汹汹地问她:“档案上显示你已婚,是怎么回事?”

卿清也装傻充愣:“你听谁说的?”

徐蕙兰:“警察。”

卿清也:“假的,别信。”

徐蕙兰:“......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两家父母来找他们讨要擅自结婚的说法。

卿清也把万俟延拉到一旁商量对策,她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棘手的场面。

还没商量好,就见万俟延转身走到父母面前,随即,卿清也听到他说:“爸爸妈妈们。”

他的态度端正,让对面的父母们也不自觉正了正身子。

卿清也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打算听听他的解释,下一秒,就听他说——

“我希望你们不要破坏我的婚姻。”

卿清也:“......”

父母们:“......”

一个没良心VS一个死心眼

预收文文案:

文案1:

家里即将破产,为帮母亲分担债务,郁芣苢答应去相亲,一路犹豫不决地在酒店尽是莲科名的包厢门前打转,最后在“芙蓉”和“芙蕖”当中任选一间,走了进去。

哪知,绕过黄花梨木嵌云石插屏,却看到对面露出一张矜贵清冷的脸。他正在接电话,听闻动静,冷冷地朝这边扫来一眼。

郁芣苢慌忙道歉:“抱歉,我走错包厢了。”

转身就跑。

薄言初本在跟母亲讨价还价,他不理解为什么这桩生意非得自己来谈。

待看到误入包厢的人夺门而出,薄言初赶忙起身去追。

正巧,对门也同时打开,他看到“芙蓉”里头出来一对挽手的璧人,再看身侧郁芣苢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郁芣苢当初同自己提过的分手理由,薄言初当即沉下脸来,质问她:“你来相亲?”

“你跟他就合适?”

*

搞砸相亲的当晚,郁芣苢抓着手机思考该如何同母亲交代,意外翻到了分手那天薄言初给她发来的消息:【你考虑清楚了吗?】

时间来自半年前。

郁芣苢深思熟虑后,冷静地给他回复:【我考虑清楚了,我答应跟你结婚。】

薄言初不理解,并且很快地给她回来一个无语的“?”。

*

常年潜水、一言不发的薄言初,某天突然在家族群里发了一张自己的结婚证照片。

薄母先是鼓励式地对他表示了真心的祝福和恭喜。

过了三秒,意识到不对,又发来:【不是,儿子,配偶栏那里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对?】

文案2:

薄言初一侧过脸,不看她,郁芣苢就知道他生气了,不想搭理自己。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就会把平日憋在心里强忍着没说的话冲他一顿疯狂输出。等到他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回看自己,想问她是怎么回事之时,郁芣苢就会翻脸一样,笑着对他说:“别生气了嘛。”

一个忘性大VS一个气性大

第1章 第 1 章 【我准备跟别人谈恋爱了。……

卿清也后悔前两天答应徐女士要去相亲了。

她想,这世上许多事的发生都必定是遵循着某些因果规律的。

譬如,她要是前两天没答应徐女士要出门,或许今天就不会碰上雷雨天,也不会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接到闺蜜郁芣苢的电话,着急忙慌地跑去车程半小时外的酒吧拉架。更不会在拉架的时候被人搞坏自己精心制作的泥塑作品,导致恼羞成怒,并且势不可挡,一气之下狠踹了那人一脚,碰巧被临时赶来的警察看到,大喝一声给带到了派出所。

被带去的路上,郁芣苢满脸醉意、还略显担忧地问她:“话说,这么一搅和,你这相亲局还有救吗?”

“迟到一小时了,估计黄了吧。”卿清也无所谓地说。

以为她很低落,才没心情提这事,郁芣苢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哈,我没想到你这么在意。”

大概是表情过于凝重,让人误会了。

卿清也赶忙解释:“那倒没有,我只是在心疼我的泥塑,花了我好长时间做的呢。”

关于这次相亲,卿清也其实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徐女士三天两头在她耳边催婚,觉得她老闷在工作室不行,总得去外头看看,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卿清也从来都当耳边风。

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就想通了,也可能是搞艺术的都需要收集灵感,她又是传统的写实派,平时惯于从神话故事、戏曲传说当中寻找启发,从未试过从现实生活当中捕获灵感。想着没准去相个亲能取得不少收获,反正这事儿自己也并不抵触。

因此,在正式出发去见相亲对象前,她从徐女士手里要来了那人的照片,花了几天捏了个他的泥塑作品,从备泥到捏塑,焙烧到着色,每个环节都认真对待,打算当作见面礼送给对方。反正不管成不成,诚意总得在。

只是没想到中途会发生意外。

在她眼里,任何东西都比不过她的作品重要,因而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她不免产生刚刚那一脚还是踹得太轻的想法。要是刚刚警察没赶到,她绝对得让那人脑袋开花。

卿清也气得牙疼,恨不得回头再把那人揍上一顿。

想到那人是趁郁芣苢外出打电话、借机在她酒里下药,打算行苟且之事,卿清也更觉怒火中烧,只是面上不显。

警察不时扫他们一眼,认为卿清也过于淡定,而身旁那位女士又过于话痨,男人则是哭爹喊娘的,吵得人耳朵疼。一边将他们几个分开做笔录,充分了解事发状况,一边又认为放任醉酒的俩女人在夜间行走不太安全,告诉她们要联系她们家人。

卿清也并未喝酒,可念及派出所离家太远,大晚上的联系家人属实不方便,而且要让徐蕙兰知道她相亲相到派出所准没好事。

她十分配合地上交了自己的手机,并表示只要不联系她的父母,其他谁都可以。警察扫她一眼,果真翻开她的通讯录,随意地拨出一个号码。

卿清也只听到他对着听筒那端严肃地说:“对,还在录口供,麻烦你过来领一下。”心大得全然不在意过来的人会是谁。

从小,徐女士就说卿清也这人不怕事儿,朋友遇事永远都冲在最前面,看到身边人被欺负,不问三七二十一都要为她讨回公道。明明是极其混乱的场面,偏生永远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仿佛天塌了都能做到从容淡定,不慌不忙。不熟的人当她是真淡定,熟人却深知她是没心没肺。

卿清也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夜色降临,派出所的长廊一下子变得安静,万籁俱寂,只余门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的表情始终一派平和。

然而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声接着一声,由轻到重,听来熟悉至极,卿清也瞬间觉得不妙,因为她在恍惚中认出了这声音来自于谁。

认出后,卿清也顿觉内心咯噔一响,身子一紧。

这种状态类似于一个诈骗犯逃跑多年,终于心生安定,觉得不会再有人追究、决心好好享受生活之时,突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用刀抵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你还想往哪跑”一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祈祷他不是为她而来。

这样她就可以假装没有看到他,等人稍稍走远了,再找个机会往边上躲躲。

奈何脚步声就在她面前停下,像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一般,停顿数秒,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一声冷笑,接着是他低沉又微有些倦怠的嗓音,疏离而淡漠,仿佛永远都不易接近,话是对一旁的民警说的:“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人我现在接走。”

卿清也使劲捏了捏手,一贯从容淡定的表情在此刻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不自在地抬起脑袋。

派出所的白炽灯亮如白昼,灯光悉数落在万俟延量身裁剪的高级西装外套上,以及他那张无论过去多少年,卿清也看了都会觉得惊艳的脸上。

眉眼冷峻,鼻梁高挺,五官精致而富有魅惑力,下颚棱角分明。

似是从什么地方赶来,他身上染着倦色,脸上却无任何颓态。

万俟延说完话,偏转过脑袋,垂眸看她。角度使然,半明半昧间,卿清也总觉得他墨色的瞳仁看起来愈发暗沉,给人的压迫感也变得尤为强烈。

紧握的手指渐松,卿清也深吸了口气,知道再躲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主动同他打招呼,声音是故作镇定的坦然:“大晚上的,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万俟延紧皱着眉,似是不愿作答,但仍强忍着耐心对她说:“你不让民警给我打电话,我自然不会过来。”

说得像是她故意指使的一般。

卿清也愣了愣,忽然开始后悔刚刚说出让民警随意打的那句话。她也没有想到通讯录里那么多人,他偏偏会选中万俟延的号码,更没想到万俟延会立马接通,还真就赶了过来。

卿清也不禁又想,刚刚真的应该把那醉酒的家伙给狠狠痛扁一顿,最好是送他断子绝孙。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这般倒霉,不至于大晚上的来到派出所,更不至于深更半夜的遇上万俟延。

但事实上,她现在除了生气加追悔莫及,别无他法,她就是这么倒霉。

一天倒霉成这样,卿清也真觉得自己哪天得抽空去寺庙里拜拜。

“你吃过晚饭了吗?我听说附近有家网红餐厅的菜色不错,各地的菜品都有,应该符合你的口味。”卿清也忽略他说的话,开始生硬地转移话题。

“是吗?”万俟延只是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表情也是没有半点起伏。

这在卿清也看来是他不愿配合的表现。

既然不愿配合,那就算了。

她很识趣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太晚了,那家餐厅没准已经关门了。就算现在过去,你也未必能吃得上。”

“哦?”万俟延将双臂环抱于胸前,开始阴阳怪气,“那可真是我的损失,毕竟是多年不曾联系的朋友请的第一顿饭,错过了可真是可惜。”

卿清也瞥了他一眼,想他一晚上过于敷衍的回复,始终不切入正题,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毕竟,他俩关系发展成如今这般局面,的确是她的过错,是她先要求斩断联系的。切断联系前,她还给万俟延发了一条很不负责任的短信:【我准备跟别人谈恋爱了。】

那会儿万俟延没有任何回复,也没有丁点儿祝福,过后也不曾找过她,她以为这是默认他俩今后再也不必联系的信号。

谁知时至今日,旧日的回旋镖还是分毫不差地正中她的脑门。

从前不知该如何面对,今日也不见得做足了准备,卿清也索性闭上了嘴。

“怎么,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没想好该怎么向我解释吗?”万俟延若无其事地开口。

“......”卿清也冷静地看着他,神色自如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行,可以,非常好,我看你能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值夜班的民警时不时地往他们的方向瞟上两眼,这俩人就跟要赖在这里过夜似的。他几次三番想出声提醒他们赶紧走人,别当这是菜市场,就算是菜市场也没道理在夜里为他俩开张,频频被二人的话给打断。正想提醒他俩时间不早了,面前的男人忽然冷着脸转过身,做出要走的准备。

最后万俟延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长腿一迈,步履很快地就走到了门边。

玻璃门被他推开,却并未立即合上。男人右手扶着门把手,回过头来,冷脸问她:“还不走吗?”

卿清也朝门口看了眼,为避免惹人不耐烦,即使不乐意,也很配合地从地上拾起她那堆几乎碎成渣滓的宝贝,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一路无话。

仅仅是不足20米的距离,卿清也都觉得自己走得如同跋山涉水,她无奈地掏出手机。

也是在这时候,她猛然记起郁芣苢,一边问她有没有回家,一边称自己今晚注定要完蛋。

很快,郁芣苢就给她发来消息。

也是到这时,郁芣苢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醉晕过去了,回家前竟然忘了卿清也,直接把人给丢下了,边道着歉,边问她怎么了。

卿清也本想说一言难尽,想了想,又在手机键盘上敲了敲:【我遇到万俟延了。】

郁芣苢的脑袋沉得厉害,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就你当初那个念念不忘的竹马?】

卿清也:【对。】

又过了很久,她那边才回过来俩字:【那你......】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续,卿清也猜她是酒劲上头,已经昏睡过去,便不再回复。

另一边,早已坐在车上的万俟延见她始终握着手机迟迟未动,觉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频频看表后,终于忍不住催促:“还在这里干嘛,不上车吗?”

说话的语调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耐心。

卿清也一晚上飘忽不定的心因他这句话重重坠了下来,加之想到跟他一块儿回去的尴尬场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烦躁。最终,她挺直腰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对他说:“不上!”

第2章 第 2 章 “不用管他,我前阵子去庙……

万俟延抬眸看她,眸光冷冷的,似是在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卿清也当然知道。

可她现在并不是很想在意自己说的话。

最后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卿清也是自己打车回的家,到家之后倒头就睡,没心没肺。

然后第二天不出意料地就被徐蕙兰的电话给吵醒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振动,一声接着一声,振得她脑袋疼。

卿清也睡眼迷蒙地爬过去,一手抓起手机,一手遮着窗外漏进来的阳光,潜心受骂的过程中,慢慢恢复了精气神。

徐惠兰自然是听说了她爽约的事,对方等了卿清也一晚上,结果愣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气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只不过受良好的教养胁迫,硬是忍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给介绍人发消息,长篇大论最后总结成一句话:【以后这么没品的人就别给我介绍了,跟这样的人见面没意思,掉价。】

介绍人也是真实诚,完全不考虑后果似的,原模原样的就给徐蕙兰截屏发了过来。

起初徐蕙兰还没反应过来,在想这介绍人大清早的给她发什么玩意儿呢,看了半天,才算是明白过来。等意识到是什么后,她登时怒了。

徐蕙兰一贯护犊子,哪能容忍别人指责卿清也,还说这么难听的话。她非常不满,当即向对方要来那人电话,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把人劈头盖脸地给骂了一顿。

回头才来找卿清也算账。

她一边指责她不够礼貌,一边说她不够认真,明明是自己答应的要去相亲,半路却出尔反尔地放起别人鸽子,做人属实不够地道。

徐蕙兰女士骂人极有水平,基于道德标杆的角度深入浅出地一通输出,还不带一个脏字儿。断断续续地骂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问她:“所以你昨天到底是为什么要爽约?”

像是猜出她会扯谎一般,赶紧补了一句:“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昨天......工作上碰到了一点儿事。”卿清也静静地说,从容淡定,她觉得自己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的作品被摔坏了,也的确属于工作范围内的事,“比较棘手,我就没有过去了。”

('з('ω`*)轻(灬 ε灬)吻(*ω*)最(* ̄3 ̄)╭甜(oεo)∫羽( 。-_-。)ε`*)毛(*≧з)(ε≦*)整(*  ̄3)(ε ̄ *)理(ˊˋ*)“可我听小延说昨晚看到你了呢。”要在平时,徐蕙兰或许会相信卿清也的这番说辞,奈何今早她刚碰到过万俟延,徐蕙兰试图拆穿她,“我早上跟他随口聊了两句,不小心扯到了你。那你说说,你俩当中究竟是谁在说谎?”

“他或许是看错了吧,毕竟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他看岔了也说不准。”卿清也顺着她母亲的话胡扯。

“你也知道你俩很多年没见面了啊,那是为什么不见面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卿清也不想和她聊万俟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就是大家都长大了,开始避嫌了嘛。”

“真的?”徐女士不怎么相信。

不怪她多虑,这俩孩子以前好得跟块牛皮糖似的,关系好到让双方父母都感到惊讶,还认真地讨论过要不要人为干预一下,让他们注意保持男女朋友之间的距离。但是还没等他们提起,这俩人就闹崩了。

一个跑到了南方,一个直接飞去了美国,从此之后王不见王的,谁也不搭理谁。

徐蕙兰至今都不晓得他们是怎么闹掰的,明里暗里地提过几次,见卿清也总是想方设法地回避这个话题,她也就没再抓住这件事不放,只当二人是在闹别扭。

这一晃就过去了许多年,没想到这二人还在闹别扭,也不知道在闹啥,徐蕙兰懒得再管他们:“行吧,我可真搞不懂你俩,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见卿清也不愿回答,她又换了个话题:“话说,别的孩子住得远,还三天两头往家跑呢。你倒好,明明跟我们在一座城市,却死活不回来。上学跑那么远,工作又不着家,是一点儿都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啊。说吧,怎么着今天也是你生日,大小姐,你是准备几点回家啊?还是准备找理由逃避?我看小延今天貌似休息,要不让他去接你吧?”

听到这名儿,卿清也当即表示拒绝,并甩了一万个理由,例如他工作繁忙啊之类的万能借口,力求徐女士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也知道他是大忙人,他前两天还在准备新的游戏,上线的反馈据说不错。你陈姨一直在我面前念叨,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虽然我也听不懂。游戏方面的东西,你懂不懂啊?”

卿清也当作没听到。

这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都装作没有听见。

对此,徐女士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还是没忍住冲听筒翻了个大白眼。

又唠了两句,卿清也答应她傍晚会回臻园,徐女士才算放过她。

刚挂完徐女士的电话,郁芣苢又给她打了过来。

似乎料到她要问什么,缓了半天,卿清也才划开接听键。

果然,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昨晚战况如何?我方是否输得惨烈?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敌对的画面?你俩久别重逢后,一致觉得年少时的那些事都不算啥,直接破镜重圆啦?”

卿清也顿觉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极为冷静地劝对方少看点儿言情小说,不然说话永远都这么不着四六。

“那你俩现在什么情况?”郁芣苢问她,话落,听筒内立刻响起一阵婉转悠扬的背景音,突兀异常。

“没什么情况。”卿清也如实回她,“而且,我跟他压根就算不上破镜。”

片刻,背景音又变得欢快激昂,衬得郁芣苢的音调都变高了:“所以你俩直接重圆啦?”

“没有破镜,哪来的重圆?”卿清也不想再和她聊这个话题,极其生硬地问她在玩什么游戏,怎么闹哄哄的。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立马接了一句:“少沉迷网络游戏,对眼睛不好。而且,你不觉得玩游戏是一件极其浪费时间且没有意思的事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不晓得游戏怎么得罪你了,总是避之不及。还是说,你以前曾在游戏里受过伤?”

不知道有没有受过伤,反正卿清也选择保持沉默。

“但你还真别说,我前两天刚看到有人将电子游戏视为同雕塑、建筑等并列为人类创造的第九艺术,所以说,我这不是在玩游戏,我是在欣赏艺术,你懂吗?”郁芣苢说,“而且啊,著名的哲学家席勒先生曾经说过:‘人类在生活中要受到精神与物质的双重束缚,在这些束缚中就失去了理想和自由。于是人们利用剩余的精神创造一个自由的世界,它就是游戏。’”①

卿清也听了她一顿胡言乱语后,说她真是诡辩:“你就是用这套说辞去说服你们领导给你加薪的吗?”

郁芣苢知道她在打趣,也没在意,回问她:“不玩游戏,那你觉得干什么有意思?”

卿清也答不上来。

因为不知道什么有意思,所以决定去相亲,毕竟互联网上关于相亲的奇葩事层出不穷,她也想去见识见识,玩一玩。只是没想到才第一次,她就出师未捷而身先死了。

主打一个倒霉。

更没想到的是,她霉运的蔓延速度是以日为单位进行的,不是她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的。

当她看到万俟延长腿一迈,十分熟练地踏入她家客厅,如同回自己家般时,卿清也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走窜了门。

另一瞬间则是认为自己要倒大霉。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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