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从身份低微的舞姬,到宠冠六宫的贵妃,阿瑾觉得,这一路走来太累了。
重活一世,自己还要继续斗下去吗?
罢了,哪里有真正平静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地方好过些,独宠东宫也很不错呢!
不正经向:碍眼的,踢走,拦路的,挪开,别挡着我开挂。
这辈子毫无所觉的某太子:“看我看我,阿瑾,像孤这么情深义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后面省略一堆形容词)的好男人可不多了,你怎么能变心呢!”
正经向:不求天姿国色,唯愿一人真心。
PS:排雷,男主有妻妾的。
遇到女主后,基本上就是独宠了。全文无虐,女主一路走得顺顺当当,虐渣养包子,男主也比上辈子提早获得了自己的爱情。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宫斗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瑾,楚元熙 ┃ 配角:白露,金兰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情深不自知的舞姬重遇缺爱的太子
立意:宫斗也可以甜甜的嘛
重回少女时代
早春时节,绿芽新出,天,还微微冷着。
阿瑾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很不可思议,人居然还有重回年少的一天。
“姑娘,该喝药了。”
一个身形高挑,颜色殊丽的丫鬟走了过来。
“白露姐姐,麻烦你了。”阿瑾甜甜地笑了笑。
明明是十分明艳的一张脸,可笑起来却娇憨得很,两种气质糅合在一起,越发地让人移不开眼了。
白露觉得,就凭这份美貌,阿瑾姑娘的前程就差不了。
“哼,这都躺了半个月了,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旁边突然插进一道尖利的声音。
阿瑾往旁边瞧了一眼,恩,不认识,想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谁叫老天爷给了我这张好皮子呢,就是投胎成了奴婢,也比旁人贵重几分。”
“你!”蓝玉觉得自己肺都要给气炸了。这个死丫头,不就仗着那张脸吗,都是这府上的舞姬,自己生病的时候,也就随便吃了几副药。而她呢,不但有大夫来看诊,居然还能好好地休息,什么都不用干。
人比人,气死人!蓝玉瞪着眼睛走了。
阿瑾喝完药又躺下了,仔细梳理着自己的记忆,毕竟时间久远,很多人和事都记不清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遭遇究竟是真是假,可就算是做梦,也要活得比别人好,阿瑾向来是个乐观上进的人。
阿瑾是六岁进的这定远将军府。
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自己走了很远很远,身边的人牙子也换了一个有一个,最终被这边城的定远将军傅青远买了下来。
要说这定远将军,也算是这边关的一朵奇葩。
原本不过是个被征兵过来的农家子,可后来搭上了校尉的女儿,靠着岳家的关系,一下子当了官。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家底那么薄还在府里辟了个群芳园,养了许多的美人。
原本以为这等行径肯定会搞得后院失火,没想到人家夫人不但不闹,反而还帮着搜罗漂亮的丫头,当初还被列入了边城十大谜团之一。
直到这几年傅青远官越做越大,众人这才慢慢回过味来,这是明晃晃地在施美人计呢。
是的,傅将军出身低,岳父其实也就是个芝麻校尉,在平民百姓看来是个官,可放眼整个朝廷可就不够看了,没有人脉可以依靠,也没有才学武艺傍身,那就只能去找些歪门邪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买了很多漂亮的姑娘,下血本培养,然后看准时机往上官身边送。果真出了几个得宠的,自己的职位也靠着裙带关系一升再升,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正五品的定远将军。
尝到了甜头,这群芳园里养着的姑娘也越来越受重视,吃穿用度甚至比一些官家千金还要好。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越是出色的,就越能获得在大人物跟前伺候的机会。
像阿瑾这样颜色好,又有才艺的,那都是要用来送高门权贵的,等闲的小官可不值得。
上辈子,阿瑾被献给了太子。
想到那个男人,阿瑾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甜蜜、有悲伤,其中还夹杂着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他们纠缠了一辈子,阿瑾在他的后院经历了无数的争斗,最终在年老色衰的时候,很不可思议地椒房独宠了。
很多人都想知道,英明神武的陛下为什么会在生命最后的几年,为一个老女人空置六宫?
阿瑾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他的真心,还是自己和那么多女人斗争得来的胜利果实。
算了,阿瑾翻了个身,自己现在还是个任人摆布的舞姬呢,想那么远做什么。
那个家伙的心思向来比海还深,猜不透的。
如今这府里只有三位正经主子,将军、夫人,和他们出门游学的儿子。
将军平时都在军营,除非是有客人要招待,否则没什么大事她们也见不到。
夫人管着这后院,是个厉害的。这群芳园林子大了,难免会有几个想走捷径,爬老爷的床,最后都被夫人料理了。
少爷从小就外出求学,阿瑾从没见过,后来也没什么印象,估计混的不怎么样,没能进入朝廷权利中心。
这群芳园里,有些是小买进来的,通常都比较安分,还有些是半道才进的,心思都会比较多。碰上几个心气高的,还会觉得这是什么脏地方,寻死觅活的,不过这种人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
不管怎么说,能选进来的都是模样不俗的,所以才艺方面的竞争尤为激烈。琴棋书画、跳舞唱曲,要是没有哪方面是特别突出的,直接就会泯然众人,被划到次一等的队伍去,什么都比别人差些。
阿瑾,就是专攻跳舞,长得也越来越漂亮,府里一直没舍得随便送出去。
再加上从小在院里长大,主子更信任一些,待遇也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的。这次生了重病,才会有人精心照料。
一堆一堆的事在脑子里打转,阿瑾最终还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梦中,好像有个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阿瑾想伸手抓住他,那人却总比阿瑾快了一步,怎么也够不到。
身若浮萍,命不由己
回来也好多天了,阿瑾很快适应了现在的日子。
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当了那么久的人上人,现在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从前卑微的身份。换了旁人,这等落差怕是要堵在心口闷出病来。
可阿瑾却是安静地每日练舞,学习各种技艺,顺带对着偶尔伸过来的爪子狠狠踩几脚。于是园子里的众人很快发现,这个阿瑾自从病好之后,变化可太大了。不但身上多了几分令人生畏的气势,人更加妩媚了些,连脑子都变聪明了,半点亏都吃不得。
上辈子经历了无数明枪暗箭,阿瑾现在再看她们这些伎俩,都拙劣得很,难为自己从前在这里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关于未来的打算,这段时间,阿瑾也想了很多。
盘算来盘算去,还是按上辈子的路走比较好。
虽然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其它老爷的后院未必就好到哪去。况且,在权贵圈子里生活了那么久,阿瑾心里清楚,她这样的身份是很有可能再次被转送的。她的容貌注定了会被傅将军用来攀附贵人,而那些贵人是不会将一个小官送来的舞姬放在眼里的,有些士族甚至将互送姬妾视为美谈。对男人们来说,这只是风流韵事,可对被送的女子来说,就是天大的祸事了。要是落到那步田地,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边城远在边关,多是武将,其实真正的权贵是很少见的,现在想想,她能遇上太子,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祖坟冒青烟了。
再加上,阿瑾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她自己也不知道,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到最后,是真心多一点,还是习惯多一点,如果有机会,她真的愿意走上另一条路吗,她真的能接受这辈子进了另一个府邸吗?
罢了,想什么呢,论相貌,太子一表人才,在这到处是糙汉子的边城来说,鹤立鸡群,论地位,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登基,更是权拥四海,她一个身不由己的舞姬,有什么可挑的。
要是选择进宫的话,阿瑾把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白露身上,一个得力的丫鬟就很重要了。
上辈子,自己是在惶惶无依中离开将军府的,什么也没带。随身伺候的丫鬟是路上买来的,根本不顶事,刚进东宫就被找个错处发落了,独留自己一人艰难度日。
这辈子,还是要多做筹谋才好。白露这丫头,有野心,有心机,最重要的,是脑子十分清醒。
她原本是在夫人院里做事的,很是体面。据说有段时间老爷常找她说话,不久她就到这群芳园里干活了。旁人都说是夫人把她贬过来受苦的,可据阿瑾的观察,这应该是她自己的主意。
既能避开老爷,不成为夫人眼中钉,又能给自己博一个出路。毕竟这里的姑娘是有机会攀上贵人的,跟对了主子,可比一辈子待在这府里强得多。
白露正悠闲地修剪着花枝,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也没风呀,怎么了这是,难道又被谁惦记了?
阿瑾正思考着以后的路,正院里,傅夫人也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姐姐,我在后院站稳脚跟,你也有脸面不是。”一个面容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正坐在下首,拿手帕抹着几乎看不见眼泪,正是傅夫人的妹妹,小余氏。
“可当不起你这句话,我对着宣威将军的夫人,可从来没有过什么脸面,”傅夫人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人,直把她看得抬不起头才应下了,“罢了,也不必掉你那耗子泪了,去整理一下,我让秋妈妈带你过去,没有下次了。”
小余氏听了这话,立马变了脸,高高兴兴地走了。
“小姐,您何必答应她,”傅夫人身边的秋妈妈有些不赞同,
“二小姐从小就处处和您作对,当初老爷看中姑爷,想将女儿下嫁,她可是上蹿下跳的惹事,生怕被选上,还嘲笑姑爷是个泥腿子。后来傍上了宣威将军,当了个妾就自觉高人一等,总是在您面前耀武扬威的。哼,如今呢,两位姑爷同是五品,你是正妻,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失了宠爱,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还要求到您的面前。”
“宁做贫家妻,不做富人妾,二妹就是不懂的这个道理,才落到如今的下场。”傅夫人平静得很,“到底是姐妹,父亲又还在,我总要给她几分情面,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呆会看着点,那几个好的别让她瞧见了。过几日,镇远侯府的世子就要到了,咱们府里没什么奇珍异宝,可就指着这些美人了。”
“小姐放心,老奴心里有数。”秋妈妈愤愤道,“可不会让她占了大便宜去。”
这个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群芳园里。
“你们听说了吗,夫人的妹妹要来咱们这挑个人去争宠呢。”
“真的?那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了。”
“她嫁的好像也是个五品的将军吧,和咱们老爷一样呢!”
“我们要不要去准备一下。”
……
阿瑾看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心里有些感慨,只是一个五品官的妾室,就引得这么多人心动。不过她也知道,老爷奋斗了这么多年,也才当上五品,自己要不是见过世面,可能也会羡慕吧。
“一群蠢货!”白露哼了一声,“又不是正头夫人来挑,一个妾带进去的,能有什么地位。人家收拾起来更不会看在老爷的份上手下留情,白白少了一个撑腰的。”
阿瑾在心里点了点头,确实,虽说她们都只是奴婢,可是经老爷的手送出去,就多了一分含义,不能随便弄死,否则就是在打定远将军府的脸。不过嘛,终究只是下人,真要是碰上不给面子的,老爷也不会说什么,若是职位再高点的,更是连半点埋怨都不敢有的。
“那总也是有名分的,咱们这样的,运气好点,能被官老爷收了房,运气不好,伺候完贵人还没被带走,可就连地上的泥也不如了。要是像月儿姐姐那样,岂不是跟青楼里的那些……”来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样了吗。”
这话倒是惹得众人一阵沉默。月儿也曾经是这园里的佼佼者,可她第一次伺候的是位世家公子,原本大家还羡慕她跟了个这么年轻英俊的少爷,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拍拍屁股就走了。
她回到这群芳园,待遇降了好几等,只能作伺候客人之用。有什么飞上枝头的好机会也绝不可能轮得到她了。
阿瑾默默叹了口气,到底只是被人挑拣的奴婢,这就是她们的命,从来身不由己。
这事阿瑾听过就放到了脑后,那宣威将军十几年了官位也没挪过一步,早被老爷划出了交好之列,夫人这次最多也就随便挑个应付一下罢了。
只是没想到城门失火,还能殃及到她这条“池鱼”。被夫人这位娘家妹子抓住胳膊的时候,阿瑾觉得头疼得很。
总有麻烦找上门
“都说姐夫这群芳园可媲美皇上的后宫,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怎么给我看的都是这些货色。”小余氏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嫌弃道。
秋妈妈皱了皱眉头,“二小姐,还请慎言,这种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大家都得跟你一起陪葬。”
“外头人都这么说,可不是我编的。况且天高皇帝远的,谁会传?杞人忧天!”小余氏呛道,但到底止住了话头。
“她们也都是边城拔尖的美人,足够了。”秋妈妈劝道。
“连老爷新纳的那个狐狸精都比不上,怎么争宠?” 小余氏非常不满意。
秋妈妈也生气了,“容老奴提醒你,那个狐狸精以前可是江南的花魁,得罪人才流落到这里的,哪是能随便被比下去的。想要那等绝色的,可以自己去南边找,不必在这小小的群芳园里白费心机!”
小余氏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你这老婆子,仗着是姐姐的奶娘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秋妈妈也不甘示弱,“奴婢不敢,再提醒您一句,这里是定远将军府,可轮不到您来做主。哎呀,老奴忘了,就是宣威将军府,您一个妾室也不能当家做主的。”
这话可是扎到她心坎上了,自己要不是个妾,哪能跑到这里,还受一个奴才的奚落!
“我倒要看看,这里是不是一个漂亮的丫头都没有!”小余氏提着一口气,在园子里横冲直撞。
阿瑾就这么被瞧见了。
“这不是有好的吗,我就挑她了。”小余氏两眼放光,攥住阿瑾的胳膊就不松手了。
“二小姐,这丫头另有用处。”秋妈妈眉头拧得死紧。
小余氏哼了一声,“有什么用处,不都是送人吗,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我也一样。”
怎么能一样!这阿瑾可是老爷夫人那里都挂了名的,就指着把她卖个好价钱呢,怎么可能让她带走!
小余氏也看出来了,这个怕是个出色的,也好,本事大才更有用处,冷笑道,“我还就不信了,我是她的亲妹妹,还比不上一个婢女。走,我们这就去见她。”
阿瑾郁闷地跪在地上,听着上面两姐妹争执。
真是锅从天上来,她刚下琴艺课,旁边也有不少人呢,怎么就单把她抓了过来。
难不成,自己当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连女人都被这份美貌所倾倒?阿瑾自恋的想。
“姐姐,要是送的人太普通,我怎么能把老爷从那个狐狸精手里抢过来,这丫头可是正好!”
“要是只论容貌,这怕是也没比那个女人强到哪去吧。”
“可她年轻啊,再过上几年,肯定能把老爷的心抓的牢牢的。”
傅夫人没有接话,这园里拔尖的几个她都有数。别看外面把群芳园传的神乎其神,实际上在边城这个母猪赛貂蝉的地方,真正的美人少得很。
来个大人物不容易,想讨好这等人物送的礼物当然不能平庸。
他家老爷这个品级再向往上升难得很,军功又要拿命去拼。美人计是非常好的捷径,培养了这么多年,下足了本钱,就指着她们发挥作用呢。
小余氏见她冷漠的很,又威胁道,“姐姐不顾姐妹之情,也想想爹吧,他老人家一直盼着家里手足和睦,你也不想他听说自己的女儿还没一个下人重要吧。”
阿瑾心里打起了鼓,虽然她清楚,九成九自己是不会被带走的,但万一呢。她还是不想冒一丁点的风险,那个宣威将军她见过,身为一个武将,却脑满肠肥的,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夫人。”阿瑾主动抬起了头。
傅夫人只听得一声悦耳的嗓音,往下一看,一张艳若桃花的小脸,细眉弯弯,眼中含泪,我见犹怜,果真令人心动。
如此美人,何愁不能得宠!
傅夫人下定了决心,很干脆地回绝了,“男人也不都是看脸的,要不然我这个黄脸婆早就下堂了。我再给你挑个会伺候人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小余氏很生气,这不还是不肯吗,刚想开口,又被傅夫人堵了回去。“你要不乐意就自己去外面找,还省了我向老爷交代的麻烦,反正我府里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嫁的妹妹挑三拣四的。”
小余氏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
阿瑾回到自己房间,总算是松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但愿太子殿下来之前不要再生波折了。
不对,阿瑾忽的站了起来,还有一个人。定远侯世子!
过不了多久就要来了,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女子——玉娘。
若说她对这群芳园里印象最深的是谁,一定是这玉娘。
无他,只因后来在宫里的宴会上见了几次。
这园子里出去的人,除了她进宫当了皇妃,命最好的就是玉娘了。
她熬死了定远侯世子三位夫人,最后还被扶正,当了真正的侯夫人,彼时阿瑾还在嫔位上挣扎,听闻此事还暗地里羡慕了好久。
当初是什么原因自己没被看上,阿瑾也不记得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这次他眼瘸看上了呢!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想个法子。
因为脑子里总想着这些,阿瑾对玉娘的关注难免多了些,还真叫她发现了一件事。
月朗星稀,今夜的天似乎格外冷些。
香草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心怦怦直跳。
一定能成的,一定能成的,那地方偏僻,不会被人看到的,她在心里不断默念,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被罚,都是买进来的奴婢,凭什么她就高人一等,没了那张脸,看她还怎么得意!
似乎想到了什么,香草脸上不禁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玉娘又来到了西南角上的小竹林里。这群芳园里,容貌和才艺决定了一个人的地位,她其它方面都表现平平,唯在舞蹈上还有几分天赋,可在这里谁不是勤学苦练,想要突出就得与众不同。她就是靠着这独创的竹下舞才和那个阿瑾拼了个旗鼓相当,成为了府里最好的舞姬。
为了不让别人偷学去精髓,她还特意求了秋妈妈将这块地方单独给了自己,旁人不许来。
玉娘这几天都在刻苦练习,最近她明显感到府里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只怕是又有贵人要来了,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再不抓住机会就迟了。
月光照进了竹林里,洒在翩翩起舞的女子身上,如梦如幻,而不远处,有个矮小的身影正悄悄走近。
“白露姐姐,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要陪我来找东西。”阿瑾拎着个灯笼走在小路上。
“姑娘不必客气,我也知道你们攒点首饰不容易,平白被一只野猫叼了去,也难怪你着急。放心吧,它也不能总带着那坠子,多半玩玩就扔下了,角落里多瞧瞧,一定能找到的。”白露宽慰道。
“哎呀,是不是在那!”阿瑾突然看向了前面。
“哪里?”白露忙把灯笼照过去。
“好像跑过去了。”
“没事,顺着路找找。”
这一找,就看见了惊险的一幕。一个小丫头正把一壶冒着热气的水泼向玉娘。
说时迟那时快,阿瑾马上冲了过去,把玉娘扑在身下。
热水险而又险地落在旁边的地面,有几滴溅到手臂上,烫得人生疼。
阿瑾急忙叫道,“白露姐姐,快抓住那人。”
“哦,对!”白露回过神来,追向前面的逃跑的家伙。
玉娘被吓坏了,忙拉着阿瑾左看右看,“你身上有没有被烫到?”
“玉娘姐姐不必担心,我没事,哎呦。”阿瑾吃痛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伤着哪了?”玉娘十分紧张。
“好像脚扭到了。” 阿瑾摸着脚踝。
“那我扶你回去,快让大夫看一看。”玉娘小心翼翼地扶着阿瑾离开了。
于是这件险事以玉娘毫发无伤,阿瑾扭伤了脚,香草被白露抓住交给秋妈妈而告终。
正院里,秋妈妈也向傅夫人禀告了这件事。
“那丫头是去年买进来的,因为玉娘的缘故被打了几板子,就怀恨在心,偷了一壶热水,想毁了她的脸。还好被阿瑾拦下了,要不然就糟了。”
“阿瑾没事吧。”
“夫人放心,就扭伤了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后天定远侯世子就到了,怎么搞出这种事。”傅夫人恼得很,“到底是半道买进来的,真本事没有,歪心思倒是多得很。我还想让阿瑾和玉娘一道过去给世子跳支舞呢,现在倒是乱了计划。”
秋妈妈笑了笑,“老人都说祸福相依,那丫头想是有更好的前程呢。”
傅夫人叹了口气,“也罢,近来朝廷似乎有些动荡,咱们这边关也比以往热闹了些,还是有机会的。至于那个惹事的”,傅夫人冷冷地吩咐,“扔到军营里去吧,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安分,真拿边城当什么好地方了。也叫其他人看看,警醒着些!”
这事就这么了了,群芳园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玉娘正坐在床边,陪阿瑾说着话:“最近姐妹们可是乖了很多,夫人这次真的吓到她们了。”
阿瑾了然,“这是在杀鸡儆猴呢,反正咱们不做亏心事,也不必害怕。”
玉娘拉笑了笑,“阿瑾妹妹,也就只有你这样善良的人才会这么想。”又感叹道,“没想到你竟会不顾危险救我,往日里都是姐姐小人之心了。”
便是没有我,你也不会有事。当然这话阿瑾只在心里说说了,面上还是一派温柔。
“我们都是从小就被买进来的,算得上是一起长大了,这或许是上天赐下的姐妹缘分。将来你我也不知会被送给什么样的人,兴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我怎么能眼看着你遭罪呢!”
玉娘十分感动,从小被卖,颠沛流离,看尽了人情冷暖,如今竟还有人对此真心对她。
“妹妹放心,不论将来如何,我若能出头,但凡你遇到了什么麻烦,绝不推辞!”
“姐姐!”“妹妹!”两人含泪相拥。
明明是十分令人感动的一幕,可白露在旁边看着,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似的,有点酸、有点……恩,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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