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付费独家】《他只是经过》纪舒遥、黎程 作者:雏声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6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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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经过》纪舒遥、黎程

作者:雏声

简介:

纪舒遥和黎程进入婚姻的时候,都以为那不是爱情。

她以为能和这样的男人结婚靠的是天时,地利,和自己的一点小手段。

直到某个深夜,她透过那扇窗,看到躺在病床上酷肖自己的女人,以及守在旁边的丈夫。

—“男人嘛,都差不多。和谁结婚都一样,不如挑个好的。”

—“从来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除了她。”

这是纪舒遥和黎程对于结婚的初衷,却不是他们的最终……

Ch.1 他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2021 的秋天,一个飘着小雨的阴郁日子,纪舒遥和黎程举办了婚礼。

因为规格限制,场面并不盛大。黎程的父亲甚至没有到场,黎母和舅舅代为操持。高中同学里,纪舒遥只邀请了季禾和秦川。

繁琐的接亲流程之后,终于到了酒店。接待室里,化妆师和婚纱早已到位。

从五点开始就顶着这满头沉重的钗环,纪舒遥实在头痛,坐在化妆台前就开始一通拆。

季禾也累瘫在一旁的沙发上,嘟囔着“太累了太累了结婚太麻烦了,我一点都不想办婚礼了”

“你不想办,秦川能愿意?”纪舒遥看着镜子里一脸生无可恋的季禾,笑了笑。

“我们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季禾嘴上说着,正巧收到了秦川的信息。

—周翊喝醉胃出血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

季禾装作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镜子里正改造型的纪舒遥,回了个,

“好,你快去快回”。

本在闭目养神的纪舒遥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季禾,我手机是不是在你那里了季禾一愣,想到接亲那会儿她抱着喜被不方便,本来拿在手里的包交给了秦川保管,这会儿应该还在他手上。

而秦川此刻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季禾本就不擅长撒谎,尤其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大脑瞬间宕机,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缘由,又不想告诉纪舒遥实情,嗯嗯啊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纪舒遥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季禾心一横,“手机在秦川那里,他这会儿去医院了”

“周翊住院了,胃出血”。

纪舒遥淡淡得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脸上看不出情绪。她略显疲惫得阖上了眼,一时间化妆室里安静得可怕。

好像一口气梗在喉底,四面八方而来的混沌情绪全堵在那里,婚纱上的蕾丝有点微微磨手,好累啊,一瞬间。

她知道周翊不会来参加婚礼,却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得知他此刻的情形。

“纪小姐,婚纱是不是有点松啊,要不要给您调整一下”,礼服师温柔的嗓音让纪舒遥乍醒。

“别,别勒太紧”,季禾紧张兮兮得冲礼服师摆手,“她身体不太方便”。

礼服师一愣,旋即了然一笑。

若不是季禾突然说起,纪舒遥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准入证”。

虽然是假的。

黎家的大门并不好进。如果不是靠着这张“准入证”,她又怎么可能穿上这件婚纱。既然装就要装得像吧。纪舒遥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

而在别人眼里,此刻虚掩着小腹的纪舒遥,俨然一副将为人母的喜悦。

礼堂里的入场音乐响起,纪舒遥站在门外,静静等待大门打开的一刻,她能清楚地听到司仪在煽情音乐的背景下娓娓道来她和黎程的“爱情”故事。一旁的季禾还在紧张地帮她整理着裙摆。

场内逐渐安静下来,大门缓缓拉开,纪舒遥定了定神,迅速调整出最甜美动人的笑容,在众人的注视下,合着音乐,一步一步,走向她崭新的生活。

她取消了父亲牵手的“交接仪式”,改为上台前的拥抱。岑小双拥抱女儿的时候其实感受到了女儿笑意下的淡漠,毕竟女儿出嫁,她有点心酸和愧疚,还是落下了些真挚的眼泪。父亲纪钊却是得意到几乎忘形,好像女儿能加入黎家全部归功于自己这个好爸爸。全然没有注意到拥抱之时女儿脸上旋即而逝的厌烦。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沉重的旧日。拥抱的时候,纪舒遥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步道尽头,黎程站在曼塔和白玫瑰交织的花瀑下,身姿挺拔,温润如玉。嘴角带笑,眼里只有向他款款走来的纪舒遥,仿佛在等待一件来之不易的绝世珍宝。

任谁看,都觉得台上这对新人,新郎谦谦君子,新娘娇美可人,说出“我愿意”时,看向对方的目光里无限柔情缱绻,真是一对天上有地上无的壁人。

父母致辞的环节避免不了,黎母程婉纵然再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也还是顾全体面,在众人面前拿出了高校教授的姿态,一番发言从孩子成长的不易到对小两口未来的期待娓娓道来。

对着从来眼角缝里看待的岑小双,也佯装亲热,拉起手来仿佛一对和睦的亲家,岑小双面对这样的待遇自然高兴到近乎谄媚。

不知道是被眼前的虚情假意震撼,还是早上那杯空腹的冰美式起作用了,纪舒遥胃里隐隐抽痛,拿着捧花的手下意识按了下。

被身侧的黎程注意到,他低头轻声问道“不舒服吗”,纪舒遥抬眸笑笑,摇摇头,“没”。

黎程轻轻握住纪舒遥的手。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在辉煌嘈杂的礼堂里,莫名让人安心。

远远看过去,秦川在台下,正轻搂着安慰正在抹眼泪的季禾。

想必周翊,大概没什么事了吧。

纪舒遥想起,很多年前那个秋天午后,他们翘掉体育课,在教室最后一排偷偷畅想十年后的日子,都没想到此刻站在身边的不是彼此吧。

他没来参加我的婚礼,甚至连名字都害怕不经意间被身边人提起。

匆匆塞了两个早饭的小笼包,纪舒遥换了身轻便的敬酒服,就开始轮桌敬酒的环节。

包间里黎程父母的领导,同僚,未到场的高官秘书,自然由程婉和黎程舅舅去招待。纪舒遥主要被黎程带着给他检察院的同事们和各家亲戚敬酒。

到小辈亲戚那一桌,敬酒代表竟然是个相当清秀帅气的男生,薄唇凤眼,内双却眼神清亮,鼻梁高挺,下颌收线干净,穿着挺括有点厚度的淡蓝色衬衫,衣袖松松挽起,露出腕间的积家机械表。

对视间,纪舒遥觉得男生莫名有些眼熟。

”遥遥,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家唯一的娱乐圈人脉”,黎程笑着调侃道,“唱演双栖明星,我表弟,谌叙”。

纪舒遥恍然,怪不得眼熟,自己上大一那会儿痴迷选秀,看过谌叙参加的比赛,不过当时关注点都在另一个选手身上,对他印象很浅。

谌叙举起杯子,“都是过去的事了,比不上你有福气,娶到这么漂亮的太太”。直直对上纪舒遥打量的目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百年好合啊”。

黎程一饮而尽杯中酒,把酒杯交给身后的伴郎,刻意举起和纪舒遥十指紧扣的手晃了晃,笑道:“我是有福气啊,下一个就该是你了”

虽然二人皆是言笑晏晏,但纪舒遥灵敏的第六感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微妙的硝烟味。

“你们关系不好?”,转身离开的时候纪舒遥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嘴。

黎程神色淡淡的,不屑道,“纨绔子弟,过气明星罢了”

纪舒遥心想,纨绔?你不也算半个纨绔。

下午三点钟,客人终于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两桌纪父那边的亲戚还在酒桌上醉醺醺得吆五喝六,猜拳吹牛。

纪舒瑶看到婆婆走过那桌时不加掩饰的嫌恶眼神,把在大厅里送客的岑小双拉到一边。皱着眉头:“妈,你让我爸去管管表姑父那桌,嚷嚷得像什么样子”。

岑小双也不是没眼色的人,女儿在婆家本就让人瞧不起,也不想再填上几笔。立马拉着纪钊过去了,不知陪笑说了些什么,那桌声音减小,没多久就三三两两告辞了。

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纪舒遥这才松了口气,靠在窗边的沙发上,窗外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

她从包里翻出了手机,除了十几条祝福信息,还有三个未接来电。

一通是周翊,两通是周翊家的阿姨。

想必周翊送去医院那会儿,一开始刘姨是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纪舒遥没有接到,才打给了秦川。

周翊的那通电话是早上六点四十,她没听到。

手指在播回的按键上悬空了半响,到底是没有按下去。正准备删掉这通记录,又一通来电,“周翊”二字赫赫在目。

犹豫了片刻,纪舒遥划下接听键。

双方各自沉默,只有细碎的杂音证明了电话那端有人。

“阿遥,我在楼下,我们见一面吧”

是周翊低沉的声音,略微嘶哑。

纪舒遥是个心狠的人,她用两周时间逼自己斩断了和周翊的九年,很快就去和黎程领了结婚证。但鬼使神差的,此刻她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走出了大门。

周翊没说自己在哪里,但纪舒遥还是凭直觉一眼看到后院酒店停车场里停着的车。

周翊坐在车里,她走过去,像从前一样,轻车熟路得拉开门坐上副驾驶。

谁都没有看谁,也没人先开口。

车里有淡淡的梨子香薰味,混着点医院的味道加上未散尽的酒气。纪舒遥余光瞥见周翊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还留着打点滴的针孔和淤青。

她故作轻松地转向周翊,笑着说,

“你该不会是酒驾了吧”。

寂静骤然被打破,车内空气好像开始流动起来。

周翊也笑了,好像不经意得对上她的目光,

“代驾,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声音依旧喑哑。

两句干巴巴的对话就结束了。

往事汹涌,他们都有太多想说的想问的想撕扯的和想不明白的东西。却没人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哪里说起。

没人敢开口说从前,那即将泄洪的大堤,轻轻敲开一个口子,喷薄而下的水流就会立刻冲垮此刻虚假而脆弱的祥和。

“所以周翊,你今天是来祝福我的吗?”

纪舒遥直直盯着周翊的眼睛,问得郑重而真挚。

那一瞬间,周翊恍然回到高考结束那年夏天,他们班上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一起去海边。他拉着纪舒遥坐在沙滩上吹风。

当时她喝得微醺,也是这样仰起头看着周翊,

“周翊,我问你哦,你喜欢我什么啊”。她的眼睛本身就是好看的形状,亮晶晶的,因为酒精作用眼皮有点打架,长长的睫毛呼扇,却努力睁开,盯着周翊问得认真。

根本来不及思考,那一瞬间,周翊欺身吻了上去。

海风凉凉的,岸边零星几点亮灯,她的嘴巴里还残留着接骨木酒的淡淡甜香。

周翊没告诉过纪舒遥,他喜欢她偶尔认真时直视自己清亮而真挚的目光,那是纪舒遥清醒克制的人生中鲜少袒露的天真。

男人嘛,总爱烂漫少女的风情,风尘女子的清纯,坚韧倔强里的脆弱和隐忍忧郁中的天真。

可他还是辜负了,时间一长,世事流转,很多以为不会变的东西,其实都变了。

“如果我说我是来抢亲的,却来晚了,你信吗”,周翊问她。

纪舒遥别过脸去看着窗外,轻哂,“你本该是最早的” 。

初恋,十八岁相恋到如今,最初还是校园青葱的少男少女,懵懵懂懂一路学着爱与被爱,理解,包容,和成全。明明最早来的人,最终却是迟了。

周翊哑然,苦笑了下,伸手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抽屉,拿出一个信封。塞到纪舒遥手里。

纪舒遥没低头看,凭手感摸出了里面大概是张银行卡。

“我把之前的婚房卖掉了,卡里有 219 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周翊想了想,又添上一句,“这笔钱你自己拿好,不要让你爸妈和......黎程知道”。

219 万,这并不是笔小钱,说不惊讶是假的。尤其是听到最后那句的时候,纪舒遥还是没绷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遽然落下。

周翊知道的,他都知道,他了解她赌鬼的父亲,不靠谱的母亲,并不会给她些什么,反而步步拖她入深渊。她没什么退路,也从来没有依靠。

“阿遥,以后你有任何事情,任何困难,一定要来找我,我永远都在”。

纪舒遥吸了下鼻子,低低“嗯”了一声。把信封塞进口袋里。她没有看周翊,但她听出了他颤抖的尾音带着隐忍的哭腔。

“我先回去了,再晚该有人找我了”,她擦干眼泪,缓了缓。

雨已经停了,天依旧阴沉,地上零星几片黄绿的落叶,被雨水泡得残破而泥泞。

周翊坐在车里,看着纪舒遥头也不回得离开,亭亭背影消失在那扇旋转门后。他的少年意气,青春和爱也就此落幕,就像无数春秋来了又走,了无痕迹。

酒店二楼礼堂的落地玻璃窗前,黎程面无表情得看着纪舒遥从周翊车上下来,抬手看了看表。

“三十二分钟”。

纪舒遥在周翊车上呆了三十二分钟。

Ch.2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黎程第一次见到纪舒遥是在 2021 年大年初六。现在论起来,这场阴差阳错的相遇,还是程婉一手促成的。

过了年,黎程即将三十三周岁。作为母亲,程婉一向对自己的儿子很放心。

在高校工作了 30 年,身边的同事们虽说算得上高级知识分子,但子女却鲜有出色的。大部分都靠着父母补贴扶持,勉强维持圈层。但黎程在其中是个拔尖的。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让程婉和黎铮言操过半点心。

自黎程三岁起,黎铮言就调任外地,公务繁忙,两三个月才回一次家。呆个两三天就又走了。程婉事业心也强,课题研究,评职称,带研究生,几乎一年下来没什么闲暇。

黎程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基本都是,自己上下学,自己去教职工食堂吃饭,有时临走再打一份带到程婉办公室,在妈妈办公室写作业,看书,打瞌睡,等到程婉下班一起回家。

寒暑假就常常呆在学校图书馆,安安静静一呆就是一天。也不像别的小孩子那样闹着父母要零花钱,去这里玩去那里疯。高考那年也听从家里的意见去读了法律,毕业就顺利考到了省检察院。

连一向清高的程婉,在谈起儿子时,都免不了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妇人逢人炫耀几句。

从前程婉只当儿子年纪还轻,专注事业,没有心思恋爱结婚。身边人介绍的那些小姑娘她也没几个看得上的,倒也不着急。可眼看着儿子一年一年的,丝毫没有恋爱的动静和结婚的打算,她开始有些犯嘀咕了。

程婉临近退休,工作清闲起来,就开始忙着捣鼓起儿子的人生大事。发动了身边不少老同事老同学,帮黎程介绍相亲对象。

优秀的女孩子很多,黎程倒也不抗拒,零零散散见了一些,但都没有下文了。问起来就是淡淡的一句“不喜欢”“性格不合适”。后来就推说工作忙,不怎么见了。

眼看着身边的同事们一个个抱起了孙子孙女,程婉攀比之心日重,越来越着急。

临近春节,程婉的老同学,一个国企总公司的二把手,给她发了个女孩子的信息。程婉一看,女孩子叫吴俞 29 岁,父亲是当地三甲医院的院长,母亲是某股份制银行的副行长。家庭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就是照片上的女孩子凤眼上挑,下巴削尖,红唇冶艳,看着有些凌厉跋扈。

程婉心里本不大乐意,奈何老同学鼓吹了半天。还是发给了季程,叮嘱他过了节,还没正式上班的时候约个时间见见。

黎程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加班看案卷看得头痛。看到母亲又是发来相亲的信息,有一丝烦躁地皱了下眉头。

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想闭目养神片刻。又怕母亲过多纠缠,随手回了个“好”,就把手机关了静音,啪得扔回桌上。

加了微信,礼貌互通了个姓名,两人就没有聊更多的话。

黎程觉得吴俞大概也没什么相亲的打算。但过年免不了家庭聚会,怕程婉在自己耳边一直念叨,黎程索性就定了个餐厅,想见一面了事,也算是能应付交差。

时间定在初六中午。

家里一早就来了几个表面拜年,实际来求黎父办事的官员,黎父敷衍了几句托事出门了,留下几个人在偏厅不死心得硬等。黎程也不想再在家呆,十点一过就出了门。

前一天下了场雨,黎程看了看表,时间尚早,准备去餐厅附近找个地方洗车。

过年期间,每家开门的洗车店都生意火爆,需要排队。黎程找了个空地停车,坐车上想打个盹儿,眯一会儿。

他停车的位置,正对着全自动洗车间的出口。睡眼惺忪间,看着对面正冲水的保时捷里,一对男女正交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副驾驶坐上男生的手都伸进了女孩子白色的低领毛衣。大概热恋小情侣有种水帘洞偷情的刺激吧,黎程玩味得多看了两眼。

过了一会儿,小情侣从车上下来了,腻腻歪歪站在一边,等着人工擦车。

女生个子高挑纤细,套着超长款的藏蓝色羽绒服,顺直的中长发散落下来,素面朝天。黎程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女生手插在男朋友的衣服口袋里,小鸟依人得仰着头不知道和男朋友聊些什么。

男生大概有一米九,仔细一看更显青涩,顶多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皮肤白净,眼睛不大,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和脸颊两个大大的酒窝。真是年轻,他有几分感慨。

黎程提前十五分钟到了餐厅。预定的景观位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旁,冬日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时间久了也有些暖意,窗外街景一览无余。

低头接了个工作电话的功夫,抬眼就看到服务生引着一位高挑的女士过来,施施然在对面坐下。

看清那女人,黎程心下感叹,真是无巧不成书。

窗外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保时捷,副驾驶赫然还坐着个男生。对面的吴俞刚把羽绒服脱掉。中长直发散落在胸前,刚好遮住白色毛衣领口处的半枚红痕。

“黎程是吗?”,吴俞懒洋洋开了口,凤眼微挑,漫不经心的样子。

黎程倒也不恼,盯着素面朝天的吴俞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得开口道

“虽然吴小姐大概率也是被逼来的,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吧”

吴俞以为黎程在暗讽自己没有化妆打扮,刚要呛他两句,却见黎程用手指点了点领口的位置。

她低头一看那枚吻痕,气焰一下子降了大半,索性把头发都拨到前面,彻底遮住。

“怎么,吴小姐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吗?男朋友不介意吗?”,黎程笑笑,气定神闲得又补上一句,“该不会男朋友现在就在车里等你吧?”

吴俞一时被噎得讲不出话来,心里却想黎程真是神了,这都能说中,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索性摊牌:

“不好意思黎先生,我确实有男朋友,但家里不知道。今天我们的相亲就到这里吧,你放心,回去我会跟介绍人说是我的问题”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车子的擦撞声,两人同时向窗外看去。

吴俞心里暗骂一声,只见一辆路虎停车倒库的时候直直贴上自己保时捷的前脸。

小男友从副驾驶出来,正查看车况。这下吴俞有些尴尬,一旁黎程看着自己男朋友从车上下来,她倒不好意思出去看车了。好像就彻底印证了黎程的那句玩笑。着实有点丢人。

“吴小姐车都被撞了,不去看看吗?”

黎程对着窗外一扬下巴。仿佛早已把吴俞看穿。

他怎么知道那是自己的车,吴俞又是一惊,只好自认倒霉,硬着头皮说了声不好意思,穿起外套冲了出去。

路虎车上下来了个长发微卷的年轻女生,黎程本没注意,喝着咖啡悠闲得准备看出好戏。看清脸的那一瞬间,他呼吸一滞,拿着咖啡杯的手也微微握紧。

真的很像她,从眉眼到身形。

黎程自然知道这女生并非故人,却犹豫了下,还是迅速买单走了出去。

事故处理现场的气氛意外的一片祥和,吴俞见黎程出来走到自己身边愣了一下。心想他出来干嘛?

左边黎程,右边男友,她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跟纪舒遥介绍了。

纪舒遥看着眼前的一女两男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刚跟周翊打完电话汇报了撞车的情况,周翊还在杭州出差,一时间也赶不过来。

他接电话时听到纪舒遥着急的语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按耐住爱车战损的心塞,温言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挂断。

黎程看着纪舒遥有刹那出神。吴俞尴尬地开口,向纪舒遥介绍,

“这是我...朋友,黎程。在检察院工作”

纪舒遥大方伸手,“你好,我叫纪舒遥,是吴俞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黎程回过神来,温和一笑,与纪舒遥握手打了招呼。

仔细看时,黎程就发现,纪舒遥和她并没有那么相像。纪舒遥眼睛更大,古典式的细窄双眼皮,不笑的时候,目光清冷。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又有几分娇憨。

两辆车其实损毁都并不严重,纪舒遥及时踩了刹车,只是有点剐蹭的痕迹。也就没有报保险,想着私了算了。反正俩人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商量着先各自修车,赔偿的事之后再说。

相亲对象在旁边虚情假意,小男友在车上坐着幽幽怨怨,吴俞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场合。忙不迭地说要去 4s 店修车,带着小男友扬长而去。留下黎程和纪舒遥在原地。

这时,周翊的电话打过来,说联系好了 4S 店的人,让纪舒遥开去修车。

挂了电话,她看黎程还在旁边看手机,没有离开的意思,以为黎程并没有开车来。一时脑抽,客套了下说要送黎程回去。

纪舒遥心里的算盘是,这人毕竟在检察院工作,长得还挺帅,认识下也不错,万一以后有能用得上的地方呢。

她以为黎程会婉拒。

没想到黎程答应得爽快,还没等纪舒遥回过神来就坐上了副驾。

她嘀嘀咕咕上了车,刚发动,车子又是“刚当”一晃。

驾驶室和副驾驶的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黎程缓缓开口说:“纪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好的” ,这下换纪舒遥答应得飞快。

从 4S 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想着黎程又是开车送自己,又是在 4S 店跟人交涉,前前后后帮了自己不少。事情结束了各回各家总归不大好,纪舒遥就对他发出了晚饭邀约。

黎程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不过说自己的车子停在中午吃饭的餐厅附近,问纪舒遥方不方便和自己一起去开车。

纪舒遥一愣,心想,这人真怪,既然开车了,为啥自己客套一下要送他回家的时候他不说呢?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大家都是成年人。纪舒遥相信任何的非自然的接触靠近都是有原因的。她心里盘算了半天,大概推算出了几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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