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劫难逃》作者:久陆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3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在劫难逃

作者:久陆

文案

我一直在等你低头,可你总拿刺扎我

-

只对老婆心软的冰块儿偏执攻x日天日地浑身是刺却不敢说爱的受

许如青(攻)x林在野(受)

第一次那晚,林在野浑身是伤,只有抓着许如青手腕的手指完好细白

后来,那抹白色成了许如青在梦里想抓又抓不住的幻影

梦里除了白色幻影,林在野大胆又直接,手把手教他怎么跟男人在一起——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暗哑的声音烧着他的皮肤跟理智

“如青,接吻要闭眼,不能往前看,把手伸给我……”

许如青伸手了,林在野却没能抓住

许如青沦陷了,但那个带他慢慢沉入湖底的人却只是轻轻一笑:“都是男人,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说完,就消失在许如青的世界里

-

四年后,林在野在大雨里等了许如青一整夜,求他帮忙救他姐姐

许如青像个黑面阎罗,指了指床:“想我帮忙?把衣服脱了,滚上去……”

林在野只是往高大的黑影里迈了一小步,就被许如青拉进黑暗里,纠缠了三年

直到听说许如青要结婚了,林在野以为自己会解脱,却不知依旧是在劫难逃……

*

1:攻受都不渣,人设不完美~

2: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系列,俩祸害的故事

标签:HE、酸甜口、年下、狗血、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双向超粗箭头

第1章 你活该受着

“还做吗?”

一场激烈之后,林在野撕裂的嗓音里揉了沙,嘴里还叼着烟,说话含含糊糊。

回答他的只有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看来今晚许如青还有别的安排,不会留下来过夜。

这样最好不过,林在野想,他也能消停一夜,睡个好觉。

林在野舌尖卷着嘴里的烟蒂翻了一圈儿,又用牙尖咬住,尼古丁特有的苦涩像是长了爪子,顺着舌尖往喉咙里爬。

林在野没穿衣服,撑着胳膊捞起刚刚被许如青扯下来的内裤穿好,一抬胳膊拉了下窗帘,但没完全打开,只掀了一条缝眯着眼往窗外看。

夏末的天还是很闷,好像在用尽全力释放最后那点余温。

外面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西沉的日暮看起来很暖,窗外一排排红瓦屋顶盖了层轻飘飘的绯色光纱,光纱又从缝隙延伸到窗内,铺进林在野过分湿润潮红的眼底,星星点点的光斑,颜色却变得暗淡。

林在野一直没听到许如青说话,也没吭一声,他往床边挪了挪,叼着烟回头去看许如青,眼皮半垂着。

“话又不会说了?问你话呢……你晚上有事儿啊?”

林在野转动身体时,在许如青眼里伸展出修长又有力量的线条,但林在野没给他欣赏的机会,抬腿就踢正在穿衣服的许如青,正好踢向他大腿,但没踢着就被许如青反手掐住了脚腕。

许如青一用力,拽着林在野两条腿把他扯到床边,林在野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两手使劲扒着床边不松手,脚还不老实,还要踹他。

许如青压着林在野的脚:“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你不用跟我交代这些。”林在野哼哧着说了一句。

“不是你问的吗?”许如青鼻子里哼一声,松开林在野脚踝,“你想让我回答,难不成是期待再来一次?”

许如青弯腰捡起床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其实我的时间还早,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林在野抬腿又要踹,许如青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

林在野气不过,眯着眼恨恨地说:“赶紧滚吧。”

其实他并不想知道许如青要忙什么,又有什么事,他只是想听一句回响,他只是不想这个窄小的出租屋里太过安静,所以没话找话罢了。

明明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这偶尔会让他有种错觉——

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站在旁边的许如青也是幻觉。

就像现在,窗外的绯色在许如青身体轮廓上涂了层模糊的光华,看的时间久了,很难移开眼。

也是那份光华,又加深了那层幻觉,让人分不出真假。

他跟着许如青已经快三年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许如青每周五都会来出租屋找他,然后做。

每周五下午林在野会提前收到许如青的信息,他只要把出租屋弄干净,再把自己弄干净,然后等着就行了。

所以林在野对于周五的印象,只有无尽的日落跟漫长的黑夜,还有身下铁床的吱嘎响声。

他也早就摸出了规律,许如青每次来都不可能只来一次。除非有事。

林在野想不明白,为什么许如青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偏偏喜欢钻他这个又破又小的出租屋。

一开始不过夜,只办事儿,林在野心里给他们的关系定义过——

周末情人。

后来许如青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不是周末也来,现在都快算是半同居状态。

林在野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比开始的时候平静了不少,因为他知道,他欠许如青的。

现在是他活该。

但平静之后,一阵疲惫从脚底往上窜,林在野夹着烟往嘴里送,咬住烟蒂狠狠抽了口,吐出的烟雾遮住了眼前的光华,也遮住了许如青那张过分攻击性的脸。

林在野隔着烟雾去看许如青,许如青站在床边,近一米九的身高,腿长得不像话。

林在野的视线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从那双长腿往上,许如青手指系好衬衫扣子从领口移开,手指又在空气里划下一道让人忽视不掉的弧线。

许如青的手指长又分明,刚刚还掐着他的腰,指腹从头到脚擦过他身体,又穿透过深渊。

现在却一脸跟一身的禁欲样儿。

够能装的啊,这是林在野对许如青的评价。

“有个会要开。”许如青说,算是交代不留下的原因。

说着,许如青掀起眼皮看了林在野一眼,深浓的眼底有什么在晃动,但他的眼睛并没有在林在野几乎没穿什么的身上停留太久。

林在野邪媚一笑,唇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手掌撑在床单,语气轻挑。

“许公子穿上衣服,也是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到床上就跟发/情了一样。”

许如青一直垂着眼,听他说完,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林在野很烦夏天的闷热,也不喜欢总去理发店,所以每次都把头发剃得很短,这次应该是刚剪完,能看见他青色的头皮,他的头发很硬很黑。

很像他身上的刺。

他一直都知道,林在野整个人都是有刺的,光看他一眼就觉得扎人,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睛却风情得很,在床上的时候像是时刻都挂着钩子,像是抹了什么秘药,能摄人心魄。

但此刻完全不同,开扇形眼尾微微上挑,没有风情,只有冷漠,想要人不痛快的冷漠。

林在野嘴欠完了,没等到许如青的回应,只回望着他,“啧”了一声又继续说:“下了床,衣服穿在你身上像是紧箍咒,把你的欲望都能包起来,上了床,衣服一脱就能暴露你的恶魔本性……”

许如青早就习惯了林在野的讽刺,打嘴炮他是第一名,林在野说他是恶魔,那他就是。

真要说床上床下的区别,林在野的毛病才多,如果把他弄疼了,或者不舒服了,他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光骂人还不算,抬腿就踹的事也很平常,经常关键时刻喊停,得把他伺候好了才行。

林在野还说过,让他不爽就出去找人好好练练再来找他。

许如青没找过别人,三年时间,足够他在林在野身上把这些本事一样样都练出来。

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可不仅仅只有这三年,七年前他们就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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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许如青看着林在野勾起的唇,汗津津的腰腹绷出紧致的轮廓,两条腿交叠着。

上周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还没完全退下去,刚刚又添了新的暧昧。

只是这么看着他,许如青又想起半小时前从下往上看着林在野,林在野下巴上的汗珠滴在他身体上,仰起的脖子让人想一口咬破,尝一尝他身体里的血到底是什么味道。

想着想着就多了,一阵火又猛地烧起来,许如青很想就那么压上去,顺便堵住林在野那张让人恼火的嘴,让他没力气说话才好。

但他还是忍住了冲动,待会儿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要开,他得回去。

“明天中午我过来吃饭,你提前准备下。”许如青说,像是通知。

“等一下,”林在野收了嘴角的笑,“明天我加班,没时间给你做饭。”

许如青好像没听见一样,走到床边,伸手捏过林在野手里的烟头,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烟蒂上还有林在野舌尖上的味道,许如青咬着,把林在野残留在上面的温度和着尼古丁一起吸进肺里,两口抽完剩余的半根烟:“那我就明天晚上来。”

林在野盯着他吸烟,不看他的脸:“随便你……”

“不想我来?”许如青眉随骨起,皱着的时候有些冷。

林在野冷哼一声:“我说了算吗?还不是许公子一句话的事,我现在算什么?算是卖给你的,你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许如青看出林在野不想跟他多聊,继续下去只会激怒对方,最后两败俱伤,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走。

林在野摸了把后脖颈,下床趿拉着拖鞋绕过床边,想要把门反锁上,然后自己再上床睡个好觉。

许如青站在门口,扭头看一眼林在野身上的内裤,手还搭在门框上,半合着门缝。

林在野看他一直不走,视线挑着催他:“怎么还不走?”

许如青看着林在野不太耐烦的脸,站在门口没动,等林在野走近了,猛地抬手扣住他后颈,手臂一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摁了一把,低头对着林在野的脖子,一口咬上去。

林在野毫无防备,被许如青拽得一个踉跄,头直接撞在许如青胸膛上,蒙了一瞬,两手下意识抓住了许如青衣服,死死拽着。

许如青下了死口,林在野的脖子很快就见了血,刚刚他想忍住的事,看着刺头一样的林在野,还是没忍住。

林在野的血是热的,是辣的,跟他的人一样,也是有刺的,扎人。

林在野疼得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回击,他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他越用力挣扎,那丝若有若无的味道,又在无形中把他们死死捆在一起。

林在野比许如青矮一点,最后在体型跟力量上败下阵来,任由许如青咬够了才放开他。

林在野捂着脖子,张着嘴呲着牙,血丝把他的手指染成了不好惹但还是败下阵来的颜色,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狠狠瞪着许如青,那双眼里淌了一层濛濛水色,艳艳的……

许如青站直身体,擦了擦嘴角,淡定地理了理被林在野抓皱的衣服,又抬手在林在野扎人的头发上摸了一下。

林在野躲闪不及,但用力拍开了他的手。

许如青嘴角微微上扬,扬起的是冷意,开口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瓣上挂着红,像蛇吐信子。

“林在野,当年可是你把我带上床的,也是你教我怎么跟男人做的,你现在的反抗在我这里无效,你活该受着,很想离开是吗?除非你把债还完了,或者哪天我玩儿腻了,或许会发发善心放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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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咱俩算算账吧(小修)

林在野一手捂着脖子,一边骂许如青是狗,用力甩上大门,又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反击,不应该呆呆地站在那被他咬完就算了。

林在野膝盖弓着,后背紧紧靠着门板,张着嘴大口喘着气,一半是因为疼的,一半是因为气的。

他听着门外下楼梯的脚步声,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处在安全地带,但胸口的跳动跟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的争执真实存在过。

林在野笑了一声,都这么多年了,他当然知道许如青的狗脾气,他就不该故意惹他,他知道,许如青要是在他身上吃了亏,就一定会再从他身上找回来才行。

要真说起来,他们俩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他也不是个省油的东西,也常常想要反抗,想让许如青不好过。

但是林在野不是想故意找茬儿,他最近不痛快,因为许如青闹的,许如青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让他焦躁不安,所以他必须得给自己找个发泄口,不然他会发疯。

其实面对许如青,他好像从来都没正常过,顶着疯子的外壳,做着疯子的事,还存着疯子的心思。

脖子上的疼让林在野脑子里的东西有些混乱,被刻意屏障包裹起来的东西见缝插针,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让他抗拒,抗拒自欺欺人,抗拒一切,最后都汇聚成一点——

他在抗拒许如青。

林在野甩了甩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进浴室洗了个澡,又找出药盒处理好脖子上的咬痕,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林在野才重新躺在。

关于许如青的一切,林在野不想再想,但好像大脑并不听他的话。

前两年他们的关系还算和谐,林在野自知亏欠许如青,许如青说什么他都配合,许如青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三年前他姐的手术费,是许如青借给他的,他姐这几年一直躺在病床上,想要维持一个植物人的生命并不容易,许如青给他找的是最权威的专家,用的是最好的药,提供的是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住的是最高档的病房,还雇了两个高级护工。

所以当初他求上门的时候,许如青提出让他当他情人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

一开始林在野很感激,但后来他也看出来了,许如青一直在用姐姐威胁他,就像他刚刚离开之前说的那样,在他彻底玩够之前,他还不能离开。

这些年他一直在攒钱,住的是最便宜的出租屋,除了生活必需品,他一分钱都不敢乱花,就是想存够了钱好还给许如青,但还差二十多万,好在最近公司里正在谈一个大项目,如果真谈成了,他能拿多一点儿钱,如果再使劲儿凑一凑,没准儿也能凑齐。

等到他把钱还给许如青,之后的路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认识过。

但是,他欠许如青的,钱还能算清,别的却算不清,时间越长越算不清。

别的算不清就先不算了,林在野躺在床上,烦躁地捏了捏眼眶,闭着眼翻了个身,身下的铁床吱嘎吱嘎响了几声。

以前周五晚上这破床能响一夜,现在没了吱嘎声,林在野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真是……

这算什么呢?

林在野也说不清楚,又嘲讽自己此刻的病态心理,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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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夜里林在野还想着跟许如青怎样划清界限,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回了家,拎着竹编菜篮子就去了菜市场。

许如青说了今天晚上来吃饭,不管怎么着,他现在还是得伺候着才行。

“小林,来买菜啊。”菜市场门口卖菜的大爷老远就看见林在野了,举着手跟他打招呼。

“哎,来买菜,”林在野把手里空的菜篮子往上提了提,也不管这个挎在他胳膊上到底有多不协调,走近了又说:“于大爷,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林在野说着,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递给大爷一根。

“嗐,别提了,”大爷接过林在野的烟,林在野给他点着火,大爷把右腿往前伸了伸,“前几天去进菜摔了一下,在家躺了一个月,现在走路还不利索。”

“怪不得瞅不着您了,”林在野蹲下来看看大爷的腿,没骨折,但脚踝还肿着,“您自己住可小心点儿,家里有活儿跟我说,我过去帮你干。”

大爷笑眯眯吐了口烟,点点头“哎”了一声,看林在野跟看自家孩子一样,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创可贴,下巴一抬对着他脖子问:“脖子怎么弄的啊?”

林在野摸了摸创可贴,一摁还生疼,他嗤了一声说:“被狗咬的。”

“哎呦,怎么被狗咬了,那可得注意,打疫苗了吗?”

林在野随便应了一声,说“打了”,自己抽了个方便袋,从大爷的菜摊上装菜。

付完钱,大爷又往林在野菜篮子里多放了两个西红柿两根茄子,一把香菜跟几根大葱。

林在野收了,又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摊上,大爷说什么都不要,林在野夹烟的手一摆,拎着菜篮子快步往里走,嘴里说着要进里面买鱼买肉。

“呦,今儿改善伙食啊?”旁边卖肉的正好听见了,知道林在野向来抠门,故意调侃他。

林在野笑:“家里人嘴挑得很,这不吃那不吃,可不我得好好挑一挑。”

说完,他又故作为难地指指肉摊上的肉:“你家肉吧,不错是不错,就是总能沾上点儿别的膻味儿,不好不好,我去里面看看。”

除了卖菜的于大爷,林在野在这片嘴毒是出了名的,一句话堵住了卖肉的下一句“过来看看我家肉”,听出林在野是在讽刺他身上有膳味儿呢,听到周边人的笑声,老板脸都气绿了,扬起手催他走。

晚上天快黑了林在野才回去,他买的都是最新鲜的菜,活蹦乱跳的虾,最嫩的肉跟排骨。

许如青嘴不是一般的挑,他家有个有机菜园跟果园,所有蔬菜跟水果都是应季的,自然生长,不打药也不催熟。

许如青经常往出租屋里拿菜跟水果,一年四季都有,连带着林在野也变得挑剔了不少,时间久了,都快看不上菜市场里的东西了。

林在野做好晚饭,许如青还没来,他先进浴室洗澡。

许如青平时做的时候花样儿多,这个出租屋里只有浴室里的东西最全乎,要什么有什么。

墙壁,玻璃门,洗手池,镜子,两个人纠缠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刻了上去,林在野眼睛随便一瞥,没有一处让人安宁的地方。

林在野看着心烦,随便冲了下套了条大裤衩就出来了。

许如青已经到了,坐在餐桌前,腰挺得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林在野从浴室出来,发号施令一样:“过来吃饭吧。”

林在野瞄他一眼,心里吐槽,明明只有27,板着脸坐在那像个大老爷。

因为昨天的事,林在野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不应声,走过去坐在许如青对面,端起碗自顾自开始吃饭。

“这周末什么安排?”许如青问。

他一开始看着林在野的脸,因为刚洗过澡,林在野眼睛跟鼻尖还是红的。

林在野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也不说话,许如清的视线不自觉往下移,脖子上被他咬过的地方留着深深的牙印,四周已经肿了,充血泛着红。

许如青微不可查地抿了下唇,再往下看是林在野还挂着水珠的锁骨跟起伏的胸口,林在野不算太白,但皮肤却很细腻,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的细腻。

林在野被盯毛了,催他:“看我干什么?不是你要来吃饭的吗?”

许如青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吃饭比林在野斯文,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林在野只说了那一句又开始沉默,许如青开始挑剔。

“茄子咸了。”

“排骨肉咬不动。”

“虾要多闷三分钟。”

“手擀面不劲道,面应该多揉一会儿,再加个鸡蛋口感会更好。”

“卤子不要放那么多水,稠一点会更好吃。”

“西红柿炒鸡蛋,鸡蛋太散,跟你说了好几回了,鸡蛋要先用油炒一下,捞出来再用底油炒西红柿,西红柿炒出红汁之后再把炒好的鸡蛋放进去,翻两下就能出锅了……”

许如青把每个菜都挑了一遍刺,横鼻子竖眼,吃什么都不对。

一开始林在野还忍着,最后忍无可忍,“啪”地一下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

“爱吃吃,不爱吃滚,想当少爷怎么不回自己家去,你家伺候你的人多,跟我挤在这个破出租屋里干什么,你说你图什么啊,图我床破?图我饭不会做?图我嘴利索?”

许如青终于听到林在野开口说话了,他嘴是挺利索,连珠带炮还不忘讽刺人,许如青觉得昨天咬他那一口有些重,第一次没正面跟他对着干,默默吃饭,不接林在野的火气。

两人之间除了饭菜的香味,还有林在野身上若有若无的沐浴露味道,是淡淡的青柠薄荷。

林在野喜欢薄荷的东西,牙膏,沐浴露,洗发水,他说那样觉得清凉,觉得舒服。

但吃过饭后,他说出口的话却并不让人觉得舒服。

林在野吃饱,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对了,咱俩算算账吧。”

许如青嘴里的鸡蛋还没咽下去,又嚼了几下,抬起头,身体四周慢慢萦了一层危险气息:“算什么账?”

“你昨天不是说了,如果我想走,就把债还清,这些年欠你的钱,我们一起算一算吧。”

“你想怎么算?”许如青放下筷子,抱着胳膊看着对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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