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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盖丁日常记录[九零]》作者:沃十一
总书评数:1255当前被收藏数:1444营养液数:2507文章积分:45,875,504
文案:
许冠宁的名字来源于妈妈的体操男神,爸爸一直对此颇有微词,直到乒坛大魔王诞生,他终觉是个好名字!
妈妈听了不服气,对他拧耳掐腰,两人争论这个“宁”究竟来自“李”还是“张”成了家常便饭。
许冠宁除了自小陷入“名字风波”,一直过得顺遂。她妈妈是电视台主播,爸爸是酒店老板。虽是个小县城家庭,却也生活优渥。
就是作为九零后独生子女,难免有些孤单。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大院,都是异姓兄弟姐妹啊!
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一院不能容二霸!
在她带领童子军占领家属院的时候,总有个秦劭烨冒出来挑战权威!
电视台家属院逐渐分成两个阵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过得风生水起(鸡飞狗跳)。
邻居看着被拔光尾羽的大公鸡,哀叹:“这哪是二霸,都是恶霸呀!”
【小剧场】
秦劭烨起晚了,拽上书包就往学校跑。路上感觉书包重量不同往日,气喘吁吁地背到课室扔在桌子上。
“咚!”一声巨响引来同学视线。
前桌回头问:“火华,你今天带炸弹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书包特别重。”秦劭烨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书包,手指僵硬地掏出砖头吼:“许冠宁!你居然在我书包偷偷放砖头!”
“哈哈哈,火华带砖头来学校!”
许冠宁稳坐在教室另一边,遥遥对上秦劭烨喷火的双眼,把嘴角弧度咧到最大。
阅读提示:
1.欢喜冤家、男暗恋女、微群像
2.双c,he
3.家长里短,日常流,一群小孩拌嘴长大
4.文案截图于2035年7月31日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青梅竹马甜文 年代文 成长轻松
主角视角:许冠宁秦劭烨配角:三五好友
其它:《腾云街记事(九零)》
一句话简介:一群小孩吵吵闹闹长大
立意:收藏童年美好回忆,吹响青春号角
第1章
“喔喔喔喔喔!”
一声还比一声高的鸡鸣划破安冈县电视台家属院的宁静。
“该死的鸡!迟早宰了你!”
“徐芳芳!你不要有口说没胆做,我倒要看你敢不敢宰我家鸡!”
“呸!我这就撸袖子下去!”
“求求你们两位不要吵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家属院2幢301,许冠宁在被窝里皱着小眉头哼唧两声,脸颊在炎热的夏季里睡得红彤彤。
欧焕莲把房门虚掩上,挨近床边轻抚她细软的短发,柔声道:“妈妈在这,看你闷出这一头汗。”
被窝里的小团子大概是感受到妈妈的气息,渐渐舒展眉头陷入沉睡。
欧焕莲拿起旁边的毛巾仔细抿干许冠宁的头发,再摸摸她的后背确认没有被汗湿。把倒在地上的台扇捡起,拎起毛巾悄然退出房间,穿过一室黑暗回到主卧。
许东昇睡得正酣,被柜门反复打开关上的声音吵得来不及和周公说再见。扯高被子蒙上头,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几点?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
欧焕莲穿戴一新从卫生间走出来,对着穿衣镜打量脸上的妆容,慢悠悠开口:“4点半,我今天替小赵顶个早班。”
嘿,这就稀奇了!欧焕莲是晚间新闻黄金档的首席主播,走在街上还会被人拦下聊一两句,整得和明星似的。早间新闻播报这个栏目通常是新人必争之地,哪用她去坐镇。
许东昇一把捋下被子,索性坐起半靠在床头问:“你被人穿小鞋?”
“我脚38码,穿‘龙船’。”
欧焕莲歪头理理西装领口,反问道:“你昨晚又是几点回来?宁宁说她有三个晚上没见你了。”
“过两天卫生处检查,我不得紧盯着些。”许东昇打了个哈欠,身子滑进被窝里开口:“说真的,你在电视台干不下去就不要干了,咱家不缺你那份薪水。”
“你个乌鸦嘴!谁干不下去了!小赵被家里的老佛爷勒令请假完成人生大事,人老太太九十五岁,拄着拐杖到单位门口晨练。遇上领导就哭诉她家小赵为台里鞠躬尽瘁忽略个人问题,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在她闭眼前能看到孙子贤妻佳儿在傍。那个架势大有领导不答应,她就天天在门口锻炼身体的意思。台长当天就给小赵批了几天假,三令五申没找到对象前不准销假。”
他那狐疑的眼神看得人心火烧,欧焕莲忍不住伸脚踹过去:“与其让他们抢破头令上头为难,不如我主动请缨算是给领导排忧解难。”
“除了小赵放心,其他人恨不得吃了你吧。断人升官发财路,犹如......”
许东昇的腰侧挨了不痛不痒一脚,顺势歪到床边瞄眼窗外:“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啊。你怎么突然发善心,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台里接了任务,筹拍一档采访节目。节目纯粹公益性质,目的是宣传基层工作,推助扶贫工作开展。但是需要经常往乡下跑,办公室里都是拖家带口的。台里的意思原先是让单身青年去,我之前有想法也不能冒头。可现在小赵那事这么一闹吧,徐主任正头疼人选。”
欧焕莲道出实情,说着意有所指地眼睛往上抬,音量降低:“我看楼上那位也没少使力,至于谁去,就各凭本事了。”
欧焕莲在徐主任手下从初丁熬成如今的当家女主播,彼此之间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许东昇哂笑:“你俩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从台里争到院里。”
“话说这么难听,这是同事之间的良性竞争。再说徐主任明年也许会挪挪位置,办公室能太平到哪去。”
欧焕莲暗想:当年摇色子挑房子就不应该先选采光、层高皆宜的三楼,平白在领导面前添了个不懂事的印象,还让冯开云在她头上拉屎这么多年!脚下力气不由加重几分,停在房门口回头嘱咐:“你待会不要睡太死,早点喊宁宁起床。要是再迟到,我没脸见曾老师。”
“唔。”
许东昇吱唔两声,随着房门一关缓慢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是因为呼吸受到阻碍,他努力张大嘴巴吸纳新鲜空气。
许冠宁趴在他胸膛上,作恶的手还没放下,笑嘻嘻地问:“爸爸,我今天是不是不用上幼儿园?可以和你去酒楼上班!”
这话惊得许东昇立刻弹起,拿起旁边的闹钟一看:七点五十分!
许冠宁被他一个颠倒,滚进软绵绵的被窝里还没来得及爬起,上方幽幽传来‘噩耗’:“你快点回房间换校服,等会见到曾老师,你就说是......”
“就说是我赖床,不是爸爸你睡过头了。”
许冠宁娴熟地接话,翻身坐在枕头上嘟嘴:“爸爸,你说当了大老板就可以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我不能现在就当大老板吗?”
“你再不去换校服,我今天给你个官当!”许东昇眼角余光接触到她那件睡衣就觉得眼睛疼,一个小女娃,睡衣上印着个头长七个角的背棍胖小子,别过眼把人捞起扔出房门。
“嘭!”许冠宁拍了下房门,里面只有许东昇洗漱的声音。挣扎无果,托着沉重的身体回房间换衣服。
两人刚踏出家门,楼上四楼同时响起“咚咚咚”地脚步声。许东昇拧两圈手里的钥匙,扭着脖子往上看去,笑道:“老秦,你这个月全勤奖又没了吧。”
“不指望全勤奖,能把加班补贴给我算足就万事大吉。”
秦凯文嫌后面的小子乌龟挪步,大帽檐往头上一戴,拎起人几个跨步送到许东昇腿边,匆忙道:“他妈妈出门了,我局里今天有事,再不露脸又得写检讨。反正一个两个都是送,这小子也交给你了。谢了啊,东昇。”话音刚落,身影早就蹿出楼梯口往院门跑出。
“啧啧,看你爸那窜天猴的速度,和短跑冠军有得一拼。”许东昇透过水泥窗花看人跑出大院门口,收回目光低头:“你们俩今天又是难兄难弟喽!”
“我才不要和秦冬瓜做兄弟!”许冠宁鼓脸瞪眼,红润的薄唇撅得老高。
“略略略,你是小矮人!”秦劭烨做着鬼脸把手塞进许东昇大掌里,咧开嘴:“许叔叔,我妈妈说外面坏人多,小朋友出门要牵紧大人的手。”
许冠宁闻言,立刻伸手拽紧许东昇的西裤。
“哎哟!幸亏我皮带勒紧一格。”
许东昇连忙牵起许冠宁的手,笑道:“随便你们做人还是做冬瓜,待会去到曾老师面前一样要挨训。”
曾老师平时可温柔了,一旦板着脸那也很是吓人的。许冠宁一步当先迈下楼梯。秦劭烨不甘示弱,抢着空间挤过去。
“诶诶诶!你们两个看着点路,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许东昇被两人带着急忙跨下两级楼梯。
许冠宁撞开秦劭烨的肩膀,哼了声:“我先走!”
秦劭烨鼻孔扩张,伸出手指想到什么又立刻缩回去:“我先!”
许东昇暗自打嘴巴,后悔贪一时嘴快逗他们。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争不出个输赢不罢休。
他咬牙甩甩臂膀,捞起两人夹在腋下大喊:“冲啊!我们一起杀过去!”
“哈哈哈!爸爸再跑快点!”许冠宁的笑声蔓延到一楼。
许东昇微喘着气:“你们两个加起来有九十多斤,再快我得先去趟医院。”
“许...叔...叔,我...想吐。”
许东昇立刻把人放下,不忘提醒:“劭烨,你吐在楼道口会被陈婆子骂。”
“......”秦劭烨看着那对一瞬间隔开两米远的父女俩,咽下喉咙的不适感说:“我现在好点了。”
许东昇上前揉了把他的头发,伸手说:“把你的书包给叔叔拎着吧。”
“谢...呕!”秦劭烨胃里一阵翻涌,张嘴就吐在许东昇的裤腿上。
“......劭烨,你这早餐吃得挺丰富啊。”许东昇屏住呼吸看了眼那滩红红白白的糊糊,耳边瞬间炸开一高一低的哭声。
“哇哇哇!”秦劭烨仰头大哭:“我肠没了!我肠没了!”
“是不是火腿肠?叔叔等会给你买。”许东昇额角紧绷,被人听去还以为他肠子怎么了,无奈地扭头问:“宁宁,那你又是为什么哭?”
许冠宁两手抹泪:“我怕陈奶奶骂人。”
许东昇:“......”
“老陈正忙着呢,没空出来检查卫生。”瞅了半天热闹,门卫张老伯提着沙子过来,低声说:“东昇你赶紧回家换条裤子,孩子我来看着。”
“诶,谢谢张叔。”许东昇掏了根烟递过去,旋即快步上楼。
撑腰的人走了,骂人的陈奶奶也不会出现。许冠宁干脆放下手,露出干干净净的脸蛋。扭头盯着还在抽噎的秦劭烨,好奇道:“你偷吃火腿肠呀?”大人总说火腿肠没营养,小朋友不能常吃。
秦劭烨嘴角下垂,颤抖着唇说:“呜...我没偷吃!我昨天帮妈妈扫地,她奖励给我的!”眼前的沙土埋着陪他美梦一晚的火腿肠,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呜呜!我的火腿肠没了。”
“我可以学扫地!”许冠宁双眼发亮:“能不能去你家帮忙?”
“这时候惦记吃的,你这鬼灵精。”张老伯笑着摇摇头,铲起沙子倒去墙根的花坛里。。
秦劭烨瞪圆双眼,嘴巴抿成一条线不说话。
那表情,明眼人看见都知道是不愿意。许冠宁扭脸看向院墙,哼道:“切,我...我让舅舅买!”
眼前圆润的后脑勺仿佛在冒烟,秦劭烨三番四次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犹豫间,院子尽头5幢一楼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陈婆子怀里抱着只公鸡冲出家门,嘴里喊道:“你们谁也别想让我把鸡宰了!这鸡可是受过洋泉寺赖恩大师点化,我好不容易才排上号拿到的!”
屋里接着走出几位大妈,其中一位头发卷翘,手里时不时戳几下毛衣针的瘦小老太太嘀咕:“哪个好人会起名叫赖恩?赖恩、赖恩,成了赖人。”
“外婆!”许冠宁看见人群里的老太太,仰着脖子呼喊。
胡春兰没来得及答应她一声,视线就被陈婆子吸引过去。
“隔壁镇有人吃了赖恩大师点化的鸡,癌症不用吃药身体自动好了!赖恩大师说这鸡得吸足857天日月精华,身上的黑羽越来越亮,这样吃了才有效果!”她说着就把手一扬,“你们看好了,它不是普通的鸡。”
“咯咯咯!”大黑鸡肥胖的身躯滑过天空,扑腾着翅膀稳稳落地。随即用锋利的爪子刨了两下地板,猛地朝2幢的方向俯冲。
“啊啊啊!”许冠宁尖叫着躲去秦劭烨身后。
“!!!”秦劭烨面对雄赳赳的大黑鸡,整个人汗毛耸立。愣了一下,飞快绕去许冠宁身后。
“你这胆小鬼!”
“你不是胆小鬼,你和它打一架!”
两人互相推搡着,混乱间两声哀嚎响彻大院:“嗷!!!”
“天呐!占士陈家的鸡叨人屁股!”
第2章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趴在墙上,嘴里喊道:“开始计时,我数到十就去抓人!一、二、三......”
“哇哈哈哈!快找地方躲起来!”
她身后的一群小孩顿时化作鸟兽散,在院子里四处乱窜。
门卫室旁的麻将桌上战况更是激烈,观战的群众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还聊得风生水起。
范玉娇抖着二郎腿说:“占士陈家的鸡是有什么毛病?天天乱打鸣,多影响大家的作息。我们这些老东西觉少没所谓,可家里的后生不行呀!上班上学的个个像是发瘟鸡似的,提不起精神。”
“可不是嘛!我家子豪快高考了,这段时间天天睡不好。”
穿着紫色碎花衬衫的老太太闲聊之余看着牌桌上的局势,推开手上的两张牌喊了声:“碰!”
“啧啧!春兰你今天手气有点臭啊!”范玉娇伸长脖子张望一眼牌桌,凑到旁人耳边低语:“三张大饼全在桌上,你这单吊大饼有点悬。”
有人见状立刻出声制止:“范玉娇同志!观牌不语!”
“嗨哟,就玩一个仙【1】有啥关系呢!”
范玉娇从口袋里抓一把红皮瓜子,‘咔吧咔吧’吐出瓜子壳:“大院里今年参加高考的孩子好几个呢。芳芳那孩子平时多文静啊,打招呼都是小小声。瞧占士陈家的鸡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居然和陈家老太婆大声吵架。”
“听芳芳妈说她这次考试退步了几名,可能是心里难受。”
胡春兰伸手摸牌,大拇指摩挲凹凸的花纹,得意一笑:“我的手今天可香了,单吊大饼胡了!”说着推倒眼前的“城墙”,嘴上喊道:“快洗牌接着下一圈,不能让好手气散了。”
“吼!瞎猫碰上死耗子。”下家酸溜溜地龇她一句,看着眼前人想起她那外孙女,不由提道:“春兰,我看那鸡喙长得比一般的公鸡尖细。宁宁那天被啄屁股,打破伤风针了吗?”
胡春兰当时查看过外孙女的屁股,笑得十拿九稳:“嗐!你这话说的。我家宁宁幸好......”
“我没有被鸡咬屁股!”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话里的愤怒穿透大院。
“嗬!”牌桌上的人全被吓出一身冷汗,只见桌底下钻出一个黑脑袋。
范玉娇拍着心口,犹有余悸道:“宁宁什么时候在这的?阿婆的心脏病要被你吓出来了。”
许冠宁闷红了脸,眼睛仿佛蒙上一层水汽,说:“阿婆你们最厉害了,我在这里不害怕。”
范玉娇被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软了心,准备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呵呵笑道:“那我们坐严实一点,把你保护起来。”
有人促狭道:“大夏天的,不怕我们的臭脚味熏着你呀!”
许冠宁扬起笑脸:“奶奶你们香香的,一点也不臭!”
“哎哟!听听这嘴巴甜的,十足十有你那名嘴妈的范!”对家打出一张幺鸡,语带羡慕道:“说起来还是春兰你的日子过得舒心,女儿就住在娘家对面,有啥事在窗户喊一声立马有人来搭把手。”
“而且小女儿和儿媳妇都是人民教师,寒暑假不愁没人带孩子。”
胡春兰坦然收下恭维,叹气道:“家里个个都是大忙人啊,指望不上他们给我添双手。我那儿媳妇经常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有多忙你们是知道的。可是焕荷那衰女包自从搬去学校宿舍,人就忘了家门口往哪边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嘴上虽然说着抱怨,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胡春兰生养了一儿两女,大儿子欧焕强被他爸打着追着上到小学就读不下去,出去混了几年回来接他爸的班,成了电视台的保安。人还有点狗屎运,干了几年被领导看上调去后勤部当个科员。
二女儿欧焕莲念到大专,分配到县城电视台从小记者做起,现在是电视台的当家女主播。
小女儿欧焕荷师范本科毕业,考进隔壁两条街的致和小学教书两年,和她大嫂成为同事。
有人嘴里泛酸:“一家子捧铁饭碗,你就偷着乐吧!”
范玉娇想起欧焕荷那水灵灵的模样,忍不住俯身问道:“哎,说真的。你家焕荷找男朋友没?我娘家侄子在住建局,让他们见个面?”
“她主意大着呢,我不敢替她做主。你要是见着人,帮我问问她的情况。”胡春兰淡定地替小女儿推搪相亲,转而弯腰嗔怪道:“你个塞豆窿【2】躲在桌子底下会闷坏的。”接着高声道:“扬扬!扬扬!快来带走妹妹一边玩去!”
“我在玩躲猫猫!外婆,你不能这么大声!”许冠宁缩回桌底下,紧张地四处张望。
“哈哈哈!许冠宁,我刚才听到你的声音啦!”
许冠宁扭头看去,正对上羊角辫女孩红彤彤的脸蛋。泄气地爬出桌底,质问:“陈宝言,我们不是说好先抓其他人,你为什么跑来抓我?”
陈宝言头上的羊角辫晃得快要散开,傻笑道:“我忘记了,是脚自动走过来的。”
许冠宁震惊地弯下腰打量:“你的脚它会自己走路呀?!”
这时蹲在地上玩泥沙的小胖墩好奇地问:“姐姐,大公鸡咬人比打针还痛吗?”
方小圆的奶奶趁机教育:“对,那尖嘴子叨人可疼了。你以后不能靠近它,记住没?”
“方小圆!我又没被鸡咬怎么知道!”
许冠宁涨红了脸,脸上的汗珠似乎随着热意飙升快速滑落。那只臭鸡不但害她天天被人关心屁股,还连累她玩躲迷藏第一个被抓,真是讨厌!
眼见外孙女在发飙的边缘,胡春兰扭头睃巡院子,捕抓到一个身影喊道:“扬扬!你再不来把妹妹带走,小心我抽你屁股!”
“知道啦,奶奶!”欧扬头也不回地答应一句,眼睛恋恋不舍地盯着地上的玻璃珠,撞了撞旁边的秦劭烨说:“你去把许冠宁拉过来。”
“你去,她是你妹妹。”秦劭烨不愿道,继续弹手里为所不多的玻璃珠。
欧扬理直气壮:“你们是同学。”说着瞄准目标一弹指,嘴里发出充满遗憾的一声“嘶”!
“哟吼!这下你们都没玻璃珠,出局!”
欧扬翻遍口袋,带着不甘含恨离场,顺手拖走一个秦劭烨。
许冠宁挽起手臂,看着来人哼道:“我不要和男生玩。”特别是害她成了大院笑柄的男生,眼睛蹬得圆圆地看向某人。
秦劭烨脚步一顿,乖乖从裤袋里掏出棒棒糖‘上贡’,不舍地问:“已经给你三根了,你还要多少糖才能原谅我?”那天她是没被鸡咬伤,却因为躲避过快,两人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一起,一致发出惨叫。
“如果不是因为你挡我的路,我会被那只......直到没人再说,哼!”许冠宁舔着粉色的糖球,不愿再提起羞耻过往,含糊道:“你怎么老是给我带的草莓味,换点橙子,葡萄味也行呀。”
秦劭烨眼巴巴地看着那颗糖球在她嘴里进进出出,委屈道:“我只有草莓味,快被你吃完了。”
许冠宁舔两口糖就看看他,纠结几秒才开口:“那...我就原......”
陈宝言不解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哈哈哈!”一旁看戏已久的欧扬顿时化作大公鸡,扇动双手绕着许冠宁转圈圈,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陈宝言乐道:“扬扬哥哥,你为什么扮鸡叫?哈哈哈,我也要玩!”
她家在对面财政局家属院,只有周末放假才能过来找同学玩。秦劭烨因为被警告封口,根本没人在幼儿园告诉她许冠宁差点被鸡咬的事。
“你看他又在说,我就不原谅你!”许冠宁捏紧拳头,在圈圈的中心里怒视秦劭烨。
秦劭烨:“......”
欧扬仍在火上浇油,一边绕弯一边扭头和陈宝言说:“你不要过来!不要追我!”
“讨厌鬼!我没有说那些话!”许冠宁抓狂地朝欧扬吼道。
视线触碰到她在眼里打转的泪水,秦劭烨脚步踟蹰不定,索性仰头闭上眼睛喊:“胡奶奶!欧扬哥哥欺负妹妹!”
胡春兰从牌桌上扭头看一眼,确认两人不是打架就放下心,嘴上警告一句:“欧扬你要是把妹妹惹哭了,我就让你爸来教训你!”
欧扬立即把手收回去,不屑道:“你们幼儿园的一点也不好玩。”
许冠宁冷哼:“那你去玩玻璃珠啊!”
秦劭烨这个老实人直言道:“我们的玻璃珠都输光了,没人愿意和我们玩。”
欧扬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兜了底,顿时在许冠宁嘲笑的目光下矮了几分腰杆,丧着脸没再吱声。
陈宝言也苦瓜脸:“我也不想玩躲猫猫了,藏来藏去都是那些地方。”
其他人忙不迭地点头,院子就这么点大,能藏人的地方已经被他们藏过不少次。
牌桌那边的奶奶们摆摆手赶人:“你们小孩到一边去说话,在这里叽叽喳喳太吵了。”
许冠宁走到唯一的一面砖墙下,环视一圈小伙伴们,提议道:“我们玩煮饭家家?”
秦劭烨立刻反对:“煮饭家家是你们女生玩的游戏,还是玩老鹰抓小□□。”
许冠宁叉腰道:“我们女生多,就玩煮饭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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