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爱似烟火,转瞬成空 (江宁远 季凌浔)》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3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爱似烟火,转瞬成空

作者:

简介: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亲情爱情,杀人最杀心。

在地震的第五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慢慢地,陷入一片黑暗里……

他想,他终于再也不用苦了。

第1章

深秋,寒风刺骨。

季凌浔裹紧大衣疾步走到别墅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

里屋里传来的嬉笑声令人嫉妒。

如果是以前,季凌浔是绝不会进来的。

他会很识相的离开,或是在网吧或是在酒店呆上一晚。

只是今天,他实在太累了,不想动。

他捏了捏口袋里精致的礼盒,目光无神地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这是他接到江宁远电话后匆匆从医院赶去店里拿的。

分量不重,小小的东西都没有他手掌大小,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想到路上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存着的那点儿希冀,季凌浔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会送自己礼物呢?

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已经住了十年的别墅。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不知不觉,他跟了江宁远十年。

季凌浔一直都知道,江宁远从没把他当一回事。

不过是消遣时候的玩意儿,是心上人离开后的慰藉而已。

自然,他们俩的关系也算不上是恋爱关系,充其量算个长期情人吧。

就这还是季凌浔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求来的。

里屋里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季凌浔心如刀绞。

其实,他知道江宁远在外面有人。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平时,自己不是很会装乖吗?

平时,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欺欺人吗?

放下礼盒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找不自在呢?

季凌浔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身心都透支得相当严重,撑不住了,想从江宁远这里找一点儿温暖。

这些日子,季家的公司被竞争对手恶意陷害,资不抵债,形势危急。

母亲震怒之下心脏病复发,送到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期。

礼盒被季凌浔扔在桌子上,他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攀爬,丝丝缠绕,将季凌浔专注的眼眸染红,映荡着其中弥散不开的苦楚。

其实,公司的危机是有迹可循的,季凌浔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止。

不仅如此,在发现江宁远染指公司的时候,他还不动声色地为他铲平阻碍,将权力一一交付。

好友林薇薇得知后,怒不可遏:“季凌浔,你自甘堕落也要有个限度行不?你把他当宝,他把你当什么?用过就扔的垃圾!”

季凌浔忍受着林薇薇的怒火,呢喃道:“我爱他啊。”

他爱江宁远,把他看得比谁都重。

只要他想,他的命都是他的,区区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季凌浔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酒瓶见底了。

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蒙了一层水雾。

咯吱——

门被人推开,穿着黑色针织衫的冷峻男人走出来,在见到季凌浔时,眉目间满是厌恶。

“东西呢?”

季凌浔抹了抹脸,从沙发上起来,把礼盒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说项链是你自己设计的?”

见江宁远不说话,季凌浔又问道:“你以前不都是让秘书给外面那些人,挑成商场里现成的东西么?”

江宁远养了不少人。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白羽然有几分相似。

白羽然是江宁远的朱砂痣,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爱着的人。

江宁远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外面养着的那些玩意儿也配和羽然相比?”

季凌浔一怔,无意识地攥了攥手掌,嗓音干涩:“白羽然回国了?”

“羽然回来了。”

第2章

江宁远锋利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弯着唇,笑容缱绻温柔,依稀有十年前的模样。

季凌浔身子一晃,白羽然回来了,那他怎么办?

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整张脸煞白无比,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哀求:“你要跟我分手吗?”

江宁远盯着他,半晌后吐出一句:“我们,有在一起过?”

季凌浔瞬间就红了眼眶。

江宁远神色漠然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五百万,我们两清了。”

季凌浔不觉心口发疼,颤抖着唇:“我跟了你十年……”

江宁远挑眉:“怎么,嫌少?”

季凌浔呆怔地看着他,那双让他沦陷的眼眸里盛着的不是漫天星辰,是刺骨的寒霜。

江宁远觉得他这副神情悲切的模样说不出的碍眼,不耐烦地说道:“开个价,你要多少?”

季凌浔强忍着泪水:“我不要你的钱。”

他的感情,即便是卑微到尘埃里,也容不得金钱来玷污。

江宁远不由分说把卡塞到他手里:“拿着吧,你那公司濒临倒闭不是吗?”

季凌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倒闭?你不打算收购季氏么?”

江宁远耸了耸肩:“羽然回国了,季氏是我送给白家的一份大礼。”

季凌浔笑了,真的笑了。

笑着笑着就流泪了,喉咙哽咽,酸涩到心里发疼:“你对白羽然真好,真的很好。”

他把卡放在桌子上:“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江宁远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戾气:“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少在我面前矫情,你知道我不吃那一套的。”

季凌浔突然间狼狈得无地自容:“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不会了……”

江宁远冷笑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季凌浔佝着身子离开,离开他住了十年被他当做家的地方。

他茫然地望着黑沉沉的夜幕,这些年来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委屈涌上心头,喉咙里满是腥甜。

白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靠在江宁远身上。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江宁远挑了挑眉:“不然呢?”

白羽然抬眸,直视江宁远,神色里带着不忍:“他跟了你十年,你对他就没有……”

“羽然,我只喜欢你,除了你,别的人哪能入得了我的眼。”

“就算是猫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呢?”

江宁远冷嗤一声看着他:“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消遣玩意,能有什么感情?”

白羽然垂眸,不再说话,只是将头深埋在江宁远怀里。

公司宣告破产后,季凌浔家里的房子、车子都拿去抵债了。

迫于经济上的巨大压力,他并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来治疗失恋的情伤。

半个月后,季凌浔在一家珠宝设计公司担任设计师。

刚一上岗,他便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工作中,拼命地画着设计稿,让自己没时间去想江宁远。

日以继夜的工作,令身体吃不消。

短短三个月时间,季凌浔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出了一趟差回来的任峰见到季凌浔险些没有认出来,他担忧地看着他:“小学弟,你这状态看起来不大好。”

任峰是季凌浔的学长,也是公司的总裁。

季凌浔笑了笑:“我没事。”

任峰说道:“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后和我参加商宴。”

任峰的态度很强硬,季凌浔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最终没说出口,接受了任峰的好意。

季凌浔在家浑浑噩噩过了两天,任峰开车来到他楼下接他参加商宴。

刚一踏入会场就见到了被人群簇拥在正中间的江宁远,以及被他护在怀里的白羽然。

第3章

男人的五官俊朗冷硬,眉眼桀骜又张狂,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任峰叹了叹:“别看了,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季凌浔刚一转身,江宁远就看了过来,见任峰揽着季凌浔,脸上的表情阴沉得滴出水来。

任峰带着季凌浔转了一圈,介绍了一些人给他认识。

之后,两人分开,各自交际。

季凌浔正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就被人拉住了:“季先生,好久不见啊。”

拉住季凌浔的人是X行的宋行长,尤其爱喝酒。

闲聊中,宋行长得知季凌浔现在在珠宝公司担任设计师,说道:“温莎公爵想找人设计一套珠宝首饰赠给他明年要结婚的小女儿,你陪我喝个痛快,我向他引荐你。”

“好!”

任峰的公司才成立不久,急需要拿得出手的作品在市场上站稳脚,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你来我往的,季凌浔喝下十几杯高浓度白酒。

季凌浔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何况烈酒灼人,胃里像是有把火烧着,烧得他疼得不得了。

两人拼酒引来不少人围观,大部分男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醉醺醺的季凌浔。

白羽然皱着眉说道:“宁远,季先生好像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去吧?”

江宁远莫名觉得有些暴躁:“别坏了人家的好事,指不定人家故意喝醉酒想发生点什么呢。”

季凌浔只恨自己的酒量太好,倘若真醉了就好,就听不到那些刺耳的话了,就不会难过了。

他喝得更凶了。

驱车回去的路上,江宁远想起以前参加的宴会,那些所谓的名流圈中的富豪,一个个玩的很开,且不论男女,总有醉酒神志不清的人被带上各种豪车,驶向未知。

江宁远叫司机停车,对白羽然说道:“羽然,你先回去。”

回到会场,就瞧见任峰疯了似得在找季凌浔。

江宁远找到烂醉如泥的宋行长,朝他脸上泼了一杯冰水,厉声问道:“季凌浔在哪里?!”

宋行长嘟哝着说道:“秦、秦三少那……”

江宁远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秦三少,是个有着下三滥爱好的神经病。

一月后……

季凌浔下班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雪花。

他裹了裹大衣,去了药店。

“小季,你感冒还没好?”

他隔三差五就来买感冒药,药店老板都认识他了。

季凌浔笑着说道:“今年冬天太冷了,感冒反反复复的,总是好不彻底。”

老板说道:“你的体质太差了,你得加强营养,还得多多运动。”

季凌浔边付账边应道:“是得好好补补了。”

自从上次被江宁远强摁在冷水里泡了一夜,他就感冒了,这场感冒来势汹汹,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虽说江宁远是让他感冒的罪魁祸首,但他还是很感谢江宁远把他从秦三少手里救走。

季凌浔回到家正准备吃饭时,接到医院的电话。

医生说他妈闹得非常厉害,嚷嚷着要见他,医生劝季凌浔来一趟医院,好好地安抚一下他妈的情绪。

他看了下时间,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生日啊……

别人的生日都是高高兴兴的庆祝,而他的生日,基本是挨打。

第4章

每到他生日这天,他妈季女士的脾气会变得十分暴躁,见着他像是见着仇人,恨不得杀了他解恨才好。

季凌浔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这样,挨打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了。

来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季凌浔推开门,季女士立马冲上来,朝他脸上甩了两个大耳刮子,嘴里嚷嚷着让他去死。

他木然地承受着季女士的怒火,一如曾经。

季女士又拧又掐又打的,手脚并用,面目狰狞地喊着他小畜生,不停地问他,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见季凌浔不说话,季女士发了狠,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朝他的脑袋砸过去!

季凌浔躲开了。

听到动静的医生赶来,找护士按住季女士,给他注射镇定剂。

医生问季凌浔要不要做个检查,季凌浔笑着摇头:“不用了,这点儿小伤小痛我都习惯了。”只是眼底的泪花,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回家的路上,季凌浔突然心血来潮,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

他想过一次生日,想许一次愿望。

把冷掉的饭菜都倒掉,把蛋糕摆在桌子上,插上蜡烛,点燃。

他闭着眼,虔诚地许愿:希望有个人能爱我,让我也尝尝幸福是个什么滋味。

蜡烛吹了三次才全部熄灭,他的心突然变得苦涩起来。

听人说,只有蜡烛一次性全部熄灭,愿望才会成真,而他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吧?

季凌浔没了吃蛋糕的胃口。

佝偻着背坐在沙发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一片死寂中,电话响了。

季凌浔下意识地看过去,顿时,怔住了,来电显示人是江宁远。

季凌浔的心忽然狂跳起来,他会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吗?

自从那次商宴之后,两人就没联系过。

而仅仅只是一个电话,就将季凌浔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击毁地一干二净。

他不断地对自己说,累了,不爱了,得放下了。无论是回忆还是思念,都被他用繁重的工作紧压在心底。

而然当接到他的电话时,疯狂跳动的心脏和紧张不安的心情,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有事?”

季凌浔说话时带着点颤抖。

“你参加了天然色彩珠宝与珍珠首饰设计大赛是么?”

季凌浔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一些:“嗯。”

“退赛吧。”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半分都没有考虑过季凌浔的感受。

或者说,季凌浔的情绪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季凌浔的喉咙堵得厉害,死死地咬着唇,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江宁远寡言了片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羽然也参加了这个设计大赛,但评委们好像更中意你的设计,把票投给了你。羽然很看重这个比赛,我不想他不开心,我给你一百万,你退赛吧。”

“江宁远——”

季凌浔哽着嗓子说道,“这个比赛对我也很重要。”

“不满意我给的价格?我再加一百万怎么样?或者两百万?退赛,嗯?”

“季凌浔,别在我面前拿乔。”

“你跟在我身边十年,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想必你也不想看到我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吧?”

听着他威胁的话语,季凌浔忽而就控制不住情绪了,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从喉咙里吐出来的话字字句句带着绝望的悲鸣:“江宁远,没有人生来是被欺负的。”

“你之所以能在我的世界里肆无忌惮地横行,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说完后直接掐断电话,蹲下身子,狭小的屋子里回荡着一个人悲伤到极点的哭声。

第5章

第二天,季凌浔提交退赛申请。

季凌浔退赛的事情让评委会的人很不解,他们相当看好他设计的作品,有灵性有魅力,也有望夺冠。

评委们劝他,他说自己身体不好,没有精力参加比赛。

看着面前形销骨立的人,评委们只能遗憾地批准了他的退赛申请。

他爱了江宁远多年,把他当家人,他的喜怒哀乐都是他的软肋,他舍不得看到他不开心。

事后,江宁远寄来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季凌浔将支票撕成碎片。

人难过的时候总得找点儿寄托,季凌浔再次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工作之中。

因为失眠得厉害,不分日夜的工作便成了常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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