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皇》作者:来风至
简介:
【已完结】
谢玹是个傀儡君王,花了十年铲除党羽夺回皇权。
但他也从此变得喜怒无常、残忍嗜杀。暴君在上,百姓哀声载道,民怨四起。
一朝反抗的铁骑破门而入,为首之人手起弦放,将他一箭穿喉。
暴君死了……也没完全死。
他重生了。
重生到一切悲剧还没发生、他还是那个混吃等死、毫无作为的小皇子的时候。
他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远离皇位!
——只是命运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既然身不由己,就要迎难而上!
为了避免走上前世的路,谢玹决定主动出击,先搞死这些乱臣贼子!
谢玹:当皇帝就是要孤家寡人啊!(感叹)
萧陵/李徵/秦庭/凤九渊:嗯?
谢玹:……错了错了,我瞎说的,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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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人迷帝王受,白切黑。
2.强强爽文流,事业爱情双丰收(剧情感情双线并行)。
3.开局一条狗,一刀999,来看万人迷小皇帝如何颠倒众生(。
强强、架空、正剧、重生、万人迷受
第1章 重生,但又要被杀
谢玹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捆得动弹不得。
类似绳索的东西绑得很紧,勒进肉里,谢玹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尤其眼前还灰蒙蒙一片,似乎是被什么人用东西遮住了视线。
他的思绪还不甚清明,一半的意识被分去抵抗脑海中炸裂般的疼痛,另一半则摇摇欲坠,托着他仅剩的理智。
愤怒、暴躁、想杀人。
可越是如此,他就能越快冷静下来——这是他曾用无数个日夜淬炼出的本能反应。于是很快,谢玹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数道嘲弄的男声。
“你看他浑身发抖的模样,像不像父皇养的那只小畜生?”
“我看还不如小畜生,至少畜生临死前还会蹬两下腿。”
“搭弓!今日就让诸位好好看看本皇子的箭术!”
谢玹朦朦胧胧地想:这人谁?听声音怎么还有几分耳熟?
可他实在是痛,又想不起来哪里痛,只好仰起头试图换个舒适的姿势,不再去想。这一动,却令绑在他眼前的布料滑下去了半寸。
光霎时争先恐后地钻进来,借着光,谢玹终于看清说话之人。是个身形高大的少年,一身华贵的常服,身上的色彩好似打翻的染缸,金银之色刺得人眼疼,恨不得把“爷很尊贵”刻在脸上。
哦,想起来了,是他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十皇兄。
十皇兄又绑他作甚?
谢玹眼睫轻颤,半闭着眼继续和自己混沌的思绪作斗争。
“瞪什么瞪?!十殿下也是你能瞪的?!”
倏而有一人趾高气昂,挥手在谢玹脸上狠狠印下一记耳光。谢玹被打得头一偏,霎时唇齿间血气翻涌。
这一巴掌的力道着实不轻,谢玹耳边嗡嗡作响,比方才刚醒时还要晕眩。只是片刻后,脸上传来的刺痛渐渐隐现,像一根根针一样,径直扎进谢玹的脑中。
谢玹粗声喘息了片刻,紧接着,记忆翻涌而至。
那日文宣门兵变,谢玹坐在大殿之上,目睹身侧一众“亲近”之人反水倒戈。有一人身穿胄甲一脚踹开大门,箭指谢玹。
“谢玹,你可知罪?”
高位上的谢玹将衣袖摆正,眼也不抬:“朕乃天子,岂会有罪?”
“不知悔改。”
那人大臂一挥,架起长弓,声音如布满寒霜的珠子,掷地有声。
“谢氏十三子,在位十二年,灾疫横生。因其性情暴戾,又喜滥杀,致使臣民死亡无数,边境战火燎原。今我替谢氏先祖清理门户,还天下一个朗清之世。”
利箭有如脱缰之势,压着尾音破空而出,刹那间贯穿谢玹的喉咙。
可即便到最后一刻,即便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谢玹的眼中依旧毫无波澜。血从他的创口流出,一滴滴渗进龙袍里,他却只是沉默地盯着虚空的某一处,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
坊间传闻天子谢玹患有疯病,所以才悲喜不分,残暴如斯。眼下这个模样,倒也应了几分真。然而是非转头空,这样一个曾叱咤一时的帝王,终是死在了他最心爱的大殿之上。
谢玹本应该死的。
他不是神仙,世上也没有神仙,可现在他却好端端地站在……被绑在这里,不远处还站着早已死去多年的十皇兄。
谢玹幽幽抬起头。
远处的十皇子冷不丁被这双眼盯住,先是一愣,继而心中厌恶更甚。
今日皇子们跟着先生上的是箭术课,他原本想如往常一样浑水摸鱼,下了课趁着皇祖母没空理他,就去与伴读斗蛐蛐,怎料目光一转,在武场上看到了谢玹。
十三皇子谢玹,在皇子之中的名声就如同阴沟里的臭虫,谁见着都想踩上一脚。一个外族之人生的孽种,也配和他们这些天生贵胄平起平坐?
他早就看谢玹不顺眼了。这个小贱蹄子不知何时与皇帝说了些话,害得他昨日被皇帝狠狠训了一顿,言语间责备他连谢玹都不如,可把他气得不轻。
更别提刚刚还有人拿这事当众嘲弄他!
时也命也,现在正好借机会除掉他,就算不死也得让他丢半条命,去去心底的怨气。
他们的父皇无心问事,膝下皇子又大多不堪重用,意外死一两个……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思至此,十皇子双臂一抬,将弓举到胸口,侧首眯着眼,瞄准被绑在柱子上作箭靶的谢玹。
这个小畜生跟他的母亲一样,有一双含情的碧眼,就像话本传说里蛊惑人心的妖邪。
这双眼在半刻钟之前还满是畏惧,眼睛的主人被绑住时还朝他求过饶;半刻钟后,却如此古井无波,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不,不仅是他,在谢玹眼中,好像所有人都是不值一提的死物。
十皇子拉弓的手微微一顿。
伴读扇完耳光,刚回到十皇子身侧,就察觉到了他的犹疑:“十殿下……怎……”
“闭嘴!”十皇子冷冷斥道,“我如何做,用得着你说?”
伴读忙道:“十殿下恕罪!小的并无此意。”
十皇子哼了一声。
谢玹这莫名其妙的一眼,让十皇子冷静了些许。间隙中,他环顾四周,目光一一瞥过围观的众人。其中除了皇子们,不乏有诸多王公贵族的公子们,见他看过来,纷纷避开目光,好似他的目光如瘟疫,碰上就要褪层皮。
十皇子这才恍然明白,他这是被有心人当众架在了火上烤啊!
哼,他才不傻兮兮的给人当刀使!
绷紧的弦微微一颤,十皇子卸下力,刚准备随便找个借口开溜,却忽而听见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犹豫什么?不敢拉弓放弦?”
十皇子顿时怒道:“谁说我不敢?”
有轮椅轧过武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清癯如雪色的手搭在椅背上,一人缓缓转动车轮,来到武场中央。
“弓箭之术最忌犹疑,一旦举起,再放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来人面无表情道:“既然不是,那就继续。”
他表情寡淡,连瞳色都浅淡如水,苍白的脸上唯有唇色一点红。他手持长弓,就那么横放在腿上,虽看起来年轻,但眉眼间不辨年龄,又生了一双寒潭般的眼。
“先生……”谢玹轻轻出声。
是先生。
如今,他应当还是教导王公贵族们武艺的掌教先生,萧陵。
他分明端坐轮椅之中,身上裹挟着的冷意却似霜刃般刮得全场噤声,就像个不肯俯首观红尘的佛。可这个佛看向谢玹的眼中没有普度众生的慈悲,只有冷硬如刀的杀意。
谢玹浅浅一讪。
十皇子想杀他就罢了,而不知前世纷扰、如今尚且为掌教先生的萧陵,又为何对他抱有如此重的杀心?
然而此刻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了。
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谢玹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这箭下。
他这位十皇兄,不仅眼睛长在头顶,脑子也不在它该待的地方。被萧陵三两句话一激,热血又冲上了头,霎时重新抬起胳膊,将弦拉得一嗡。
箭在弦上。围观的皇子们也无动于衷,萧陵半阖双眼,冷淡得像一尊石像,懒得分给旁人半个眼神。
谢玹叹了口气,再抬眼时,眼底终于缀上些许疯的意味。
他喊道:“谢端。”
“什么?”十皇子吓了一跳,箭差点直接脱靶,连谢玹不识礼数直呼其名都忘了计较。
谢玹说:“靠近些,你站那么远,射不中我的。”
十皇子:“……”
十皇子:“啊?”
四周寂静无声,萧陵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顿,浅而清的目光终于屈尊降贵,轻飘飘地落在了谢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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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人,但冷酷无情
十皇子不知谢玹想搞什么名堂,他以为谢玹是怕了,故意虚张声势,得意之际嚣张的气焰更甚。
“瞧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想杀你呢。皇祖母时常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你怎的能如此想?”
话虽这么说,手中的弓箭却并未放下。
宫中现今仍活着的皇子中,数十皇子力气最大,传闻他九岁时便能举起一口鼎。只不过空有力而无巧思,诗词歌赋、君子六艺一概不通,坦白来讲,就是个一激就炸的傻大个儿。
谢玹早就看出,十皇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绑起来,一定是受了谁的怂恿。
除了萧陵,武场中眼观鼻鼻观心的众皇子、众世家贵族们,肯定也有人脱不了干系。
刚活过来便身处四面楚歌的境地,谢玹有些想笑。
这抹笑意被十皇子捕捉到:“你笑什么?”
谢玹笑容一顿,忽而沉下声音:“你当真敢杀我吗?”
他这话虽是冲着十皇子,但眼神却悠悠一动,飘向了更远处稳坐于轮椅中之人。仿佛质问的对象并非是十皇子,而是萧陵。
萧陵不发一言,连眼神都未动一下。
“谁想……”
十皇子刚要开口反击,就被谢玹径直打断:“十皇兄,道场上有那么多箭靶,你为何偏偏看中我这一个?”
十皇子顿时哂笑:“爷愿意!”
“那就靠近点,以你的箭术,这个距离想射中,可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轻笑,在寂静的武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十皇子的脸憋成绛紫色的同时,其它皇子与伴读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这小十三嘴上功夫倒挺厉害,也难怪父皇不顾皇祖母的反对,也要把他从冷宫里捞出来。”
“我也听说他是把父皇哄高兴了,才搬到宫里住的。”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有人淡淡讥讽道。
另一头,十皇子自然也没愚钝到听不懂嘲讽的程度。他三两步走到谢玹跟前不远处,嗡地一声将弓拉满:“激将法是吧?你真以为我不敢?”
谢玹不紧不慢道:“你打算瞄准何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教教你。”谢玹说,“两丈的距离,若是中了四肢,顶多伤筋动骨,三个月便可痊愈;若是中于脏腑,医治及时或可一救,头骨亦然。那你可知,何处能一击毙命?”
十皇子傻傻道:“何处?”
谢玹却又不说了,只笑道:“你再靠近些,我告诉你。”
饶是迟钝如十皇子,也下意识觉得其中有诈。可他被当众架在火上,四周又都是看好戏的眼睛,实在是拉不下颜面。又仗着手中有武器,便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变故就在一瞬间。
十皇子根本没看清谢玹的动作,余光刚瞥到一个影子,手中便是一空。
他手中脱力,弓便“啪”一声掉在地上,而架在弦上的箭,不知何时落入了谢玹的手中。
绑在谢玹身上的绳索因这动作又往里深了几分,十皇子顿时大惊:“你……”
然而谢玹并不打算让他开口。他徒手捏住箭镞,往上猛得一抬——
就那么一刹那的空当中,十皇子几乎以为自己要被谢玹当场反杀。嘴边惊吓的喊声还没出口,就见谢玹手腕微动,箭矢一转,让箭镞指向自己的喉头。
“这里。”谢玹缓声道,“一个武夫只需要三成力,拉满开弓,箭射向颈部,贯穿寰椎,便可将人一击毙命。”
十皇子胸口急促起伏,哑然失声。
血液顺着谢玹的指缝流出,谢玹眼皮一掀,像没看到似的:“箭簇刚没入,你就能清晰地听清它穿过骨骼的碎裂声,这时血液被堵在体内,尚且不会流出。若是遇上杀矢……”
“像这样。”谢玹抬起手掌,将箭上的倒钩展露出来。其中半侧因他太用力的缘故,正勾挂在掌心,“嵌入身体,拔出时则会牵连血肉。十哥,杀矢卡在坚硬的寰椎中,拔出来……”
“你别说了!”
十皇子大喝一声。他仿若已经身临其境,亲眼见到一个人寰椎断裂,头颅咕噜噜朝自己滚过来,那眼珠子还未闭上,瞳中倒映的是自己的模样。
生于皇家,皇子们虽少有完全纯良之辈,但大多数人未曾睁眼见过鲜血。除了春猎时偶尔猎杀过几只飞禽走兽,再无其他。
那箭矢原是打算运往边关的,后翰林院的教院留下一批,供于贵族之子们教学使用,箭镞自然十分锋利。眼见谢玹手掌心的血涌得越来越凶,十皇子仓皇后退几步,险些被自己刚才掉落的弓绊倒。
但无人在这时嘲笑他。
四下静得针落地有声,围观的人群中,警惕有之,惊讶有之,冷眼旁观亦有之。
谢玹在心中缓缓舒了口气。
虽说这般做有些出格,但眼下已然是最优解。他倒不是担心皇子们说闲话,只是倘若今天发生的事传到某些人耳中,怕是会招致祸端。
不过谢玹心中对此有数。
他胡乱想着,直至感受到手心钻心的痛,谢玹才终于肯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
他的十五岁啊……愚蠢而不自知。
自以为拥有了一方之地,自以为掌握了命运。
皇城尚有歌舞升平,平静的上阳宫内虽有蔽日的暗涌,但身为鸟雀的他们却看不见暴风前的云层。碧水惊秋,黄云凝暮,谁也未曾发觉。
他还有时间。
谢玹将沾满鲜血的箭矢扔掉,向后靠在柱子上以便缓解疼痛。
十皇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滑稽,他与伴读二人脚步凌乱,又频频回头,好似背后有洪水猛兽。二人仓皇离开时,刚刚被他们遮挡在身后的人露出衣裳一角,雪般的色泽引得谢玹视线微动。
也就是这一眼,萧陵转过头来,两人隔空一望,目光猝不及防地交错在了一起。
谢玹还没来得及感叹萧陵如冰玉般精致的脸,就见那人袖摆一抖,带起的风将衣袂扬起。原本搁于腿上的弓箭如满月般在他手中张开,直指谢玹。
即便是困坐在轮椅中,苍白的手宛如新生的春枝,萧陵也像一个长歌纵马的将军,目光凛然。
四下俱惊。
萧陵:“站住。”
十皇子背影一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愣愣地盯住萧陵的侧影。
萧陵将箭矢微微抬起,一字一顿:“箭者,心也。若心中无箭,手中握的便是废铁。我方才教过你们,箭之收放有如人之生死。”
他看向谢玹,目光未有一丝波动:“愚钝之人,又怎会明白箭的意义。”
“嗖——”
流星飒沓,白光如刃。
时间与空间仿佛在此刻被拉得很长,谢玹面无表情地看着箭矢一寸寸朝自己飞射而来。
他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谢玹想,萧陵在用他的行动回答——你当真敢杀我吗?
我有何不敢。
死前被一剑穿喉的印象仍在,这是被烙印于灵魂的恐惧。在这一刹那,谢玹竟还有空想起,萧陵的箭与那日在紫鸾殿上射杀他的人一样,既稳又准,是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狠厉,裹着寒霜般的杀意。
“铮——”
箭矢刮起的风擦过谢玹的眉侧,半根没入木柱,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一缕断掉的青丝飘然落于脚边。
“散学。”
萧陵随手将长弓拍在腿上,兀自操纵轮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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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阅读小tip
1.本文大男主爽文流,有些逻辑怎么爽怎么来~
2.剧情铺垫很多,一些剧情设定也不会在一开始全部抛出来,有疑问要么就往后看,要么就退出,大家网络一线牵,珍惜这份缘~
3.事业线和感情线都很粗长,np修罗场有,但不多,主要还是着重于写受和各个攻之间的灵魂羁绊。
4.祝阅读愉快~
第3章 先生,请不要打脸
谢玹回到荣春宫时,只有门口的大丫鬟前来迎接。
皇子们大多养于生母膝下,也有些由太后亲自照看,而像谢玹这种,爹不疼娘又早早去见了阎王的,在宫中就宛若一缕漂泊的游魂。
最初,谢玹被遗忘在生母死前居住的冷宫里,终日与太监们抢食吃。有时饿得睡不着,他就爬起来去摘院里的桃花,将花瓣嚼下充饥;或者偶尔会有路过的好心宫女,见他面黄肌瘦,就会主动投喂一两块糕点;谢玹不愿意吃馊的饭菜,便将那些泛着异味的东西挑出来,用白糖伴生硬的米饭以填饱肚子。
太监们虽把他养大,但对他并不好。若是在侍奉之时出了点岔子,受了罚,回来就会拿谢玹出气。轻则言语羞辱,重则拳打脚踢。好似将身份尊贵的皇子踩在脚底,才会让他们获得一点微薄的优越感。
谢玹从来不多说什么,在太监眼中,就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哑巴。
有一年宫中盛宴,皇帝乘坐辇轿路过宫门,忽然听到冷宫内传来一声惨叫,忙唤人前去查看。
宫人不看便罢,一看险些将心肺都吓出来。只见那台阶之上横躺着两个太监的尸体,衣不蔽体,脸上、身上都是交错纵横的伤口,宫人抬脚上前,便有尚未干涸的血液顺着台阶流到他的脚边。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转身就走,想拦住皇帝,以免污了圣上的眼,却不经意瞥到了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谢玹。
彼时十岁刚出头的谢玹,却像压根没长个儿似的,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与干瘪的猴儿无异。
皇帝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皇子。他端坐在轿辇,冷淡道:“抬起头来。”
谢玹微微瑟缩,听了皇帝的话,抬眉露出一双碧色的眼。
“眼神倒是灵动。”皇帝似乎愣了一下,“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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