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感
作者:倒立吹头大师
簡介:
慢慢烧起来的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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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年下破镜重圆七年之痒女强轻松
主角:娄夏、杜若瑶
配角:黄珊珊、李薇薇、方思莘、杨青、姜晚清等
视角:主攻
评分:2人已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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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意:重要的从来不是距离有多远,而是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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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杜若瑶是早早修完课程的大三青涩实习生,娄夏是高智商跳脱文艺委员,开学第一天就扬言要追求女班主任(胡言乱语版),结果最后却掉入了实习老师的温柔陷阱却不自知……
娄夏:小杜老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女人哒!
杜若瑶:真的吗?
娄夏:假的哈哈哈哈。
杜若瑶:……(淑女记仇
十年后
杜若瑶表面是礼貌修仙人民教师,背地里却会在打游戏的时候出口成脏。娄夏是海归设计师,业界精英。
当暴躁小奶狗蜕变而成的飒爽御姐,温温吞吞花了5年确认自己的感情,结果却发现一直惦记着的女老师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娄夏:杜老师我…
杜若瑶:你谁啊?
娄夏:我是娄夏啊!
杜若瑶:哦!我记起来了!
娄夏:真的吗!
杜若瑶:假的。
一个追妻火葬场的欢脱故事。
1. 1v1he
2. 年龄差5岁。
3. 师生关系存续期间只谈剧情,不谈任何感情。
4. 两边都不是完美的人,也没有完美家庭。
5. 新人写手不会开v,希望与大家多多交流。
6. 若有常识性错误或错别字欢迎在评论区指出!
1 生了生了
◎有的时候师生一场,还蛮不公平的。◎
A市,凌晨三点半。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要生了!要生了!”娄夏突然被手机震醒,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那头火急火燎的语气差点把她尚未苏醒的耳膜震破。
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脑子还没转过来,手也跟麻了似的举着手机放在耳边没来得及拿开,娄夏只能被动地接受娄尚语无伦次的长篇大论:“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夏夏,要生了……呜……”
“现在薇姐怎么样了?”娄夏翻个身揉着酸麻的右手。
前两天李薇薇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娄夏已经联系着认识的医生把人安排着搬进离家近的三甲医院住了,所以她明白,现在应该是屁事没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娄尚的声音奇奇怪怪,带着呜咽。
不知道?
这回娄夏猛地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大哥你在哪儿啊——不会不在医院吧?老娘不是让你这几天请假在那呆着哪儿都别去吗?”
“……啊呀,夏夏别担心,”一阵电流摩擦声后,电话那头换了一个悦耳成熟的女声,“你哥这是又急得有点犯病了,我给他带了药,薇薇没事儿,已经推进去产房了。”
“扰老娘清梦!”
“口无遮拦的,你是谁老娘啊?!”那头的女声提高了嗓音,显得不那么悦耳了。
“……我错了。”娄夏滑跪。
“不跟你一般见识。”
沉默了半晌,还是娄妈妈先尝试着小声问她:
“夏夏,你……昨晚几点睡的?”
娄夏按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四十七。
昨晚就算三点睡的吧,估摸着算是睡了四十七分钟。
真是健康的睡眠呢!
但是听着电话那头母亲强装镇定却满怀期待的问句,娄夏咬咬牙,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服:
“我醒醒困儿,等会过去找你们。”
她知道,这个家庭第一次面临这种大事,父亲在外出差,母亲一个人又要翘首以盼,又要照顾智力低下的哥哥和残疾的嫂子,定是力不从心,需要一个人站在她身边支撑她。
说着要醒醒困儿,娄夏却根本就没给自己这个阶段,挂了电话的当下已经蹬上鞋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发。
半夜开车,一路畅通,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享受,对于娄夏来说是折磨,她一介高度近视兼高度散光选手,又加上四十七分钟“饱满”睡眠的负面效果,此刻看信号灯和路旁的灯牌都带着散射形状的美丽光束,她忍不住眯眼眯眼再眯眼,提起十一分的精神,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猫猫狗狗撞了。
“可恶啊!平时下班饿了这小吃车不出现,怎么我一开车就开始往大马路上蹿!”娄夏在一个路口停车颇有耐心等着推烤串车的身影过马路,嘴上却不饶人絮絮叨叨吐槽个不停,起床气没消尽的她张牙舞爪,像只纸老虎,
“薇薇姐这什么娘家啊,结婚不办婚礼就算了,怎么都已经到生孩子这个地步,人都推上手术台了,家里也不来个人看看……”
李薇薇相貌尚可,但幼年时脊髓的病变导致她右腿肌肉萎缩,不光是看起来骇人,更是在方方面面影响着她的生活。
李家,可以算小康,却也没到富裕的程度,李薇薇是个女孩,还自小染了病,父母悲痛之余又生了个弟弟出来。相比起弟弟,李薇薇不仅有生理缺憾,性子也没他活络,除了那条带着硬伤的右腿,身子骨也自小孱弱,大病小病花了家里不少钱。
她就像个残次品,理所当然就成了家里那个不受喜爱的孩子。
家庭使然,李薇薇对于自己的人生没有多大的期待,于是到了年纪她便也凑合着找了先天智力有些低下却性格实诚的娄尚领了证。在药物控制和家庭培养下,娄尚看来算是正常,他有份便利店售货员的工作,不犯傻时样貌也算上乘。
回到娄夏眼里,自家哥哥先不说,嫂子是个温柔的好人。既然嫁过来了就都是一家人,所以遇上些事儿,小到修修电视机路由器,大到怀孕生孩子,她都不吝啬自己的时间跑东跑西,算是他们的生活小帮手。可就以她这个出现频率,除了领证那天以外,她从来没见过李薇薇的父母,见面次数之少,已经到了娄夏现在怀疑自己大马路上撞见李家父母还能否认出来的程度。
这回,嚯,不出所料,还是没出现吧?
烤串车走过了马路,娄夏就打了转向灯准备右转,突然左边响起刺耳的鸣笛,她条件反射地踩了刹车扭头一看,却被后视镜里的反射光晃了一把,好家伙,这远光灯打得霸道而无所畏惧,侧面那辆白色SUV像是把大马路当成了赛车道,一路扯着嗓子马力十足呼啸而去,快到她一声污言秽语都卡在嗓子里没来得及戳出口。
正准备前行才发现原来这条路右转道专配了右转指示灯,现在才堪堪变绿,监控摄像头在头顶闪着白光,这让她一时觉得刚才那下没转过去简直是上天的旨意,那辆白车就是拯救她的天使
——只是采取的手段有些强硬。
这次开夜车对于娄夏来说仿佛劫后重生,当她成功把车屁股扭进车位时感觉浑身发软脱力,她跳出驾驶位,听见腰椎骨不高兴地咔吧一声——“跳出”这个动作显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激烈了——她不由得扶着旁边一辆车把车门关上,原地稳了稳身形,娄夏站直,余光瞟到被自己扶着的车身,白色SUV,是不是刚才风驰电掣的那辆娄夏不知道,但是她还是爱屋及乌,像抚摸爱犬一般仔细地顺了顺无辜的白车。
“嘀嘀”,车上锁的声音,白色SUV眨了眨眼睛。
娄夏缩着脑袋往前看,车主是个纤细而白皙的女人,顶着精致却仿佛上霜的脸,轻飘飘向她的方向瞟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娄夏铮铮铁骨定在了原地。
杜若瑶收回目光,扭头就步履匆匆往电梯间走,那人虽然反常地不撒手,但停车场里都是监控,晾她也不敢恶意划车,而她还有要紧的事,就随她去。进电梯,转身刚按了楼层,却不想方才那个人也百米冲刺一般噔噔噔跑进来,电梯门关上,堪堪把她的脚跟隔在了电梯里头。
刚站稳,娄夏就开了口:“那个,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杜若瑶四周一扫,电梯里就俩人:“问我?”
“对对——你是不是姓杜?”除了你还能有谁?娄夏挺直腰板后比杜若瑶高一些,问这话时她笑得花枝招展,社会经验让她笑成这样,于情于理,如果眼前这个大美女是杜若瑶,久别重逢的喜悦足够笑成这样,如果不是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杜若瑶几乎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随即娥眉微蹙,朱唇轻启,半晌,又抿成一条线,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
——居然把我忘了?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点?!
娄夏的笑越来越僵,她忍住抬手揉脸的欲望,在心里诽谤杜若瑶的健忘。
“我是娄夏,娄夏,杜老师,我是娄夏。”说完这句絮絮叨叨营养密度极低的话,娄夏想抽自己巴掌,怎么回事,一定是气得语无伦次了。
“噢,娄夏呀。”杜若瑶眉头舒展开来。
终于记起来了吗!娄夏又笑起来:“好久不……”
“叮。”电梯到达5楼。
“啊,不好意思。”杜若瑶端庄地走下了电梯,她没听到身后有跟着脚步声,于是猜想,这个她教学生涯的第一笔恐怕是遇见恩师过分激动,连电梯都忘记按了。只是现在的局势下,她也无暇把时间留给娄夏,只好委屈她了。
她匆匆向妇产科走去,心里却流连忘返地想着,有时候师生一场,还蛮不公平的。
娄夏刚才表现得是不聪明,可是她还没有傻到会为了叙旧而忘记自己的目的,她的目的地也在五楼,她没下电梯的原因是把手机落在车里了。
顺便娄夏也是真的有些难过,她自认为自己当年和实习老师杜若瑶的关系非同小可,非常密切,可以说是灵魂伴侣级别的,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也不至于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不过娄夏很懂得自我安慰,在电梯又一次到达五楼的时候,她已经从一片阴霾里走了出来,老师每年要认识那么多学生,现在能在她的提醒下忆起她的脸就不错了。
“A区……二号产房……”她走出电梯,按着微信里娄母发的消息循着指示牌找过去。
当下孩子还没生出来,嫂子也没被推出来,门口堪堪挤了四个人。
慢着,四个人?
比想象中多了一倍!
只见娄父娄母把娄尚挤在中间极力劝慰着,旁边坐着的女人显得有些局促,格格不入,听到脚步声四个人一起抬头。
当着父母和哥哥的面,娄夏笑得没那么傻了,但从这笑里还是看得出她明显不合时宜的喜上眉梢。
她大摇大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杜若瑶身边唯一剩下的一点空座上,“杜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呀?”刚才没时间,现在总有时间了吧?
“咳,”杜若瑶在很短时间内拂去了面上的不自然,用一个极其优雅的转身使自己面向娄夏,“好巧,娄夏,我刚才才知道,我姐夫娄尚是……你哥哥。”
“哈哈,”娄夏干笑几声,内心却止不住地吐槽,杜老师你这几年书是白教了吗?
娄尚娄夏的,区区A城P区里你还指望有第二个家庭里又不负责的家长取出这种名字吗?
可现在紧要关头,她决定不和杜若瑶计较,主动伸出手来:“我这儿不也才知道薇姐有个堂妹呢,咱们彼此彼此。”
谁和你彼此彼此!杜若瑶在心里翻个白眼,但还是握上她的手掌:
“……是表妹。”
2 雪糕好吃
◎“别那么严格嘛,教官。”规规矩矩的小姑娘嘴里突然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
要是杜若瑶没有突然登场,娄母早已可以把担子甩给娄夏,享受来自女儿的照顾和安慰了。可她现在手却还被娄尚用不知轻重的力道狠狠攥着,眼睁睁看着娄夏那个小兔崽子一门心思和杜若瑶一来一回眉来眼去,倒竟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参与进去。
杜若瑶娄母是认识的,而且甚至算是印象深刻刻在记忆里的一名恩师,当年娄夏高三的时候英语差的一塌糊涂,是杜若瑶帮着一点点补上来的,但是说到底,其实杜若瑶当年仅仅是一个命悬一线的实习老师罢了。
人生的路太长了,有些事、有些人只出现在有限的篇幅里,即使再珍贵深刻却也会随时间过去慢慢被遗忘在角落,当娄母因着这次的重逢再次梳理回忆,惊觉原来那些见到杜老师时浮上心头的鲜活回忆竟已经都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而对于娄夏来说,对于杜若瑶的记忆的开端还要更加早一些。
十三年前,娄夏读高一,是个狗屁不懂的愣头青。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发育实在迟缓,无论是身材,还是大脑。
青春期的她一米四七,心智不成熟导致情商极低,脾气倔的像头驴。刚入学,军训第一天,为了芝麻大的小事不肯低头,和教官吵得整个年级为之侧目:
“报告教官,我觉得你相当双标,你凭什么高兴了就说人大声说话好,不高兴了就说人大声说话不好啊?!”
在教官把娄夏宿舍的一名小家碧玉的女同学因为“坐在地上休息时说话声音过高”吼了一通后,娄夏血气方刚扯嗓子叫起来,一句蛮不讲理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需要声音大是让你们大声报数,而休息的时候在队伍里说话要小声,这矛盾吗?”
“矛盾大了!反正你双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军队里难道就一点道理都不讲吗?!”杨青在旁边拽她的衣袖,怎么这个才认识两天的娄夏比她还委屈的样子?
“……”
教官第一次带军训的高中生遇到个这么蛮横的丫头,他走到娄夏面前,娄夏盘着腿坐地上伸脖子看他。
“你给我站起来!”
“站就站!”怕你啊?
“……”
“等一下我脚麻了。”
教官压下去差点翘起来的嘴角,大手一握,拎着后领就把娄夏一下子拎了起来,万万没想到,这一拎,居然差点把手里的小姑娘拎得悬空起来,他有些惊讶:“你这小不点,是先天少一截腿吗?”
“我要是少一截腿,你这就是欺凌残疾人,”娄夏摇头晃脑,仿佛在说书,“我现在没少一截腿,你就是在言语上对残疾人有偏见!”
“胡搅蛮缠!我是你教官!”
“你……你不讲武德!”
口不饶人的娄夏得罪了教官,被训得很到位,别人站着她站着,别人坐着她还是站着。比别人更长的站军姿惩罚结束的时候,食堂已经被一扫而空。操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夕阳,娄夏站在旗杆下面摸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心中满是愤恨。
“走了娄夏,教官都回去了,你还真傻傻的等天黑再走?”二十六岁的黄珊珊风华正茂,头发全部往后梳成高挑的马尾,穿着绿色有小碎花得的连衣裙在夏日的蝉鸣声里面对着夕阳走过来,她拉起正愣愣望着自己的娄夏的手,“走,老师请你吃晚饭。”
人总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或许是因为从小父母把细腻的、照顾人的那部分更多地给予了更需要照顾的哥哥,十五岁的娄夏很少被这么对待,于是在感受到黄珊珊润滑细腻的手心传递过来恰到好处的冰凉时,娄夏的心漏了一拍,那一刻黄珊珊在夕阳下格外好看的笑容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明明洗完澡躺在凉席上,娄夏却还是感觉热到满身粘腻,睡不着。
于是她翻个身坐起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好喜欢黄老师啊。”
“我也是。”
“黄老师站在队伍旁边陪我们军训,好负责哦。”
“是啊,隔壁宋老师早就回办公室了!”
“黄老师不仅长得漂亮,还很有气质!”
一个寝室六个小姑娘七嘴八舌顺着娄夏的话头接下去,这让她突然觉得喜欢黄老师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喜欢程度就像是考试考了多少分一样值得攀比。
“欸,娄夏,”一片吵嚷中隔壁的杨青突然掀开蚊帐,把头探进娄夏的帐子里,“白天谢谢你啊。”
“噢,没事儿,我早看那个教官不顺眼了。”娄夏摇头晃脑地说。
杨青轻轻笑一下,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
“嘘……”突然一阵骚动,娄夏对床刚才还活络的临时班长突然警惕起来,娄夏一个激灵,竖起耳朵往床下门口探头,静悄悄的走廊一阵脚步声传来,寝室突然安静下来,杨青赶紧熄灭了用来照明的手机屏幕钻回自己的床帐,刚想舒口气,却看到床位靠门的娄夏竟然翻身下床去了。
“娄夏……”她虚着口气唤她,却又看见娄夏从柜子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冲她比了个ok手势,一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的模样,似乎随时准备英勇就义。
杨青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中二行为?听着宿管的脚步越来越近,杨青施救不得,索性闷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作鸵鸟,在宿管的手电筒照过来以前,她听到了娄夏故意压低的嗓音和开门声一起响起:
“不许动!什么人!!”
……
杨青:室友神经粗的敦敦实实怎么办?很急!在线等!!
当日,娄夏率领整个寝室斩获宿舍分数八十分。
高中宿舍管理严格,每日熄灯后一小时宿管巡查。
满分一百分的高中宿舍分,平时检查卫生都只是小打小闹地扣个半分、一分的,但一旦有触及底线的违规行为则会直接扣除十分。
娄夏半夜不睡觉违规扣十分,携带违禁电器吹风机一只,又被扣十分,最终结果八十分,在所有老师,包括黄珊珊的眼里都算是不及格中的极品不及格分数了。
不过由于宿管很清晰地向来询问的黄老师表示,这次违规的只有娄夏一个人:
“其他人全都睡着了!就这个小姑娘自己在底下自嗨!还躲在门后面吓我,我进去的时候拿着吹风机冲着我,吓死人了!”
所以烈阳下,被教官罚在升旗台台阶上脚跟悬空站军姿的也只有她一个。
脚跟悬空,所有的重量都在脚掌,不到五分钟就会让人感觉小腿乏力、足弓抽痛,可是娄夏什么时候解脱却还要看教官的心情。
“吃雪糕啦!”
远方传来班里学生的欢呼,娄夏感觉眼眶酸酸的,第一天夜里很多人刚到寝室,宿管大妈仁慈地没有出现,是前一天教官才和黄珊珊一起说了宿管查寝的规则,彼时远远站在一边罚站的娄夏又怎么会知道晚上还会有宿管查寝这一趴!
委屈!
“杜老师,你来一下。”
杜若瑶那年刚满二十岁,在A市有名的师范学校念大三,早早修完了学分来娄夏高中实习,被分配给了仅仅长了她五岁的黄珊珊。
杜若瑶是单亲家庭,跟着妈妈长大,在李家是不大不小甚至可有可无的一份子,没有表姐那样不受待见,没有表哥那样被寄予厚望,下头母亲又和继父有一个弟弟,小舅舅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表姊妹。
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杜若瑶养成了十分内敛认真的性格,仿佛只有不争不抢把自己的事情默默完成才算是她该做的事。
二十六岁的黄珊珊还挺喜欢杜小跟班,虽然整天感觉唯唯诺诺的,明明眼镜度数不深却老带着个大大的厚眼镜……但是杜若瑶的声音非常好听,读英语发音也十分标准,她说起高中英语那些课的时候也总是游刃有余的模样,交给她开学前要整理的资料也总是规整的井井有条,作为一名实习生实在是非常合黄珊珊的心意了。
“就来!”杜若瑶也穿了一身军装,刚刚分发完一箱小布丁她就跟着黄珊珊到了离队伍五步远的地方。
“那边那个,”黄珊珊手里也拿了一根冰棍吃着,“娄夏,你也给她送一根吧。”
“好的,黄老师。”杜若瑶把纸箱放下,拿了一根走过去,半道遇到教官有意无意拦了一下,杜若瑶指指后面,教官看过去看到班主任黄珊珊冲着他示意,转过头来使坏地说:“吃冰棍可以,脚后跟可不能放下。”声音不大不小,只让杜若瑶和娄夏听个正着。
这是什么死规定,体罚!绝对的体罚!娄夏气得后槽牙痒痒。
“别那么严格嘛,教官。”
规规矩矩的小姑娘嘴里突然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教官和娄夏都一愣。
“嘿嘿,谢谢小杜老师。”教官走远了,娄夏上接过冰激凌,捏一捏包装纸,被杜若瑶攥了一路居然还没化多少,她偏头看杜若瑶,杜若瑶梳着乖巧的低马尾,大大镜片后的眼睛很是好看,她笑眯眯咬一口雪糕问:“小杜老师,刚才给我求情呢?”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教官说一句她顶一句,但是却十分听话,眼下教官都走到一百米开外了,娄夏却还不开窍,低头拆着冰棍儿还不放下脚后跟。
真是榆木脑袋,杜若瑶微不可察地叹口气,随手把一旁两个在国旗下讲话时用来放话筒的木盒子抽来,垫在娄夏脚后跟,一本正经地解释:“觉得你会是很难搞定的学生,我要跟你们班两年呢,希望你以后别为难我。”
这么未雨绸缪啊?做个好事还扯这么多!娄夏绞尽脑汁也参不透她这番解释几分真几分假,于是扯开话题问:“杜老师,你咋不吃。”
“不热。”杜若瑶很轻松地就能看到小矮子娄夏的头顶,“要化了。”
“啊?哦!”娄夏忙不迭低下头去。
杜若瑶勾起嘴角,她感觉娄夏迅速吃雪糕的样子有点像急吼吼的大金毛,“怎么又被罚啦?”
又?
娄夏一脸哀怨,啊,才军训了两天,两天她都在被罚。
——“我昨晚真是汗流到脑子了才会大半夜的偷袭宿管!”
杜若瑶惊讶地看着娄夏把后槽牙磨得吱吱作响,突然听到那边教官在吹哨了,她迅速拿走娄夏脚后跟的盒子摆回原处,站起身来去捧那个空箱子,而后穿梭在队伍里收雪糕包装袋,留下娄夏站在原地,杜老师你把盒子拿走了怎么不把我的包装纸拿走啊!
娄夏欲哭无泪,手都黏了!
3 电梯约谈
◎“很开心,能见到你很开心,想到以后能继续见到你就更开心了。”◎
“这边李薇薇的家属在吗?”
气氛一片祥和的时候,突然一个小护士从产房探出来,急匆匆撂了一句话。
“在!”娄尚腾地站起来,又畏畏缩缩地缓缓回头去看娄夏。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媳妇儿!娄夏话说得不太客气,引得娄父娄母也回头看着她,于是她收敛了些,咳一声上前问,“……怎么了?”
“李薇薇顺产失败……”
娄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泣不成声。
“……需要全麻剖腹,需要家属签字,丈夫是哪位?”护士补上后面的话。
娄尚仿佛聋子。
“他他他,这个这个!”娄夏冲过去擒住娄尚的手腕举起来。
娄尚手抖半天拿不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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