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被病娇纸片人求爱了
作者:三七四六
简介:
1.
白澄夏穿越了,但不是自愿的。
强行把她困在陌生世界的女人叫虞宁雪,是她在《皇帝生存手册》这个游戏里同床共枕三年的皇后,立绘清凛,绝艳出尘。
但这位皇后孤身一人在全是npc的游戏世界生存十九年,没有人可以交流,三观和性格都发生了些许扭曲,掌控欲和独占欲极其强烈,简而言之,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疯。
比如:当白澄夏好奇地去见萧妃,虞宁雪前来酸言酸语;
当白澄夏找武才人一起练武,虞宁雪极力隐忍怒火;
当白澄夏遇见主动侍寝的姜昭仪,虞宁雪直接气到发疯;
几乎在后宫的每一天都身处水深火热的修罗场,白澄夏受不了,开始了出逃计划。
当初游戏内有提示,若是健康值跌到零下,玩家的角色就会身亡,所以,白澄夏打起了消耗健康值的主意。
其一是熬夜,但是在没有电子设备的古代,她一晚上也熬不住。
其二是宠幸后妃,但是白澄夏不想违背身心。
直到这个计划渐渐被虞宁雪察觉,对方笑得漫不经心,轻解罗裳时却媚意惊人,轻软的嗓音似蛊惑,似沉沦。
“你不是想离开吗?我成全你。”
那夜,耳边的低喘暧昧旖旎,清浅泣音居然勾起了白澄夏的侵占欲,如同在发泄这些日子的不甘,身娇体软的美人一一承受,还在事后依恋地靠向她的颈,幼猫似的蹭蹭,“这件事,找我就够了,不要去找她们。”
之后的每一天,无论白天两人有多么争执不休,夜晚都会亲密无间,白澄夏看着逐渐下降的健康值,却被理性和感性的背道而驰折磨得够呛。
所以,当一年一度的选秀来临,一舞倾城的秀女被召入后宫,白澄夏本想借此机会拒绝再同虞宁雪缠绵,却在夜晚被捆在了床榻上,双眼猩红的女人扼住她的咽喉,明明占尽优势却嗓音含泣,黯淡星眸尽是偏执戾气,“陛下,你的手只能碰我。”
这时,白澄夏才明白,溺水的人之所以难救,是因为她们会紧紧抓住周遭的一切,哪怕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也绝不会松手。
2.
虞宁雪知道自己是觉醒的npc,每个人都是写好的程序,只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孤单寂寥,无人可诉。
但是十六岁那年,她嫁给了当朝太女白澄夏,对方虽说时常消失,却会笑会闹,一腔赤诚地给予温柔,是整个世界里唯一的同类。
可是伴随着登基,后宫充盈,对方的陪伴被一分为四,甚至后来直接不见踪影,虞宁雪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身处的世界只是一个游戏。
而她在白澄夏眼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npc。
心底涌起浓郁的绝望,虞宁雪将白澄夏拉入了自己的世界,哪怕被厌恶被憎恨,她也决不允许白澄夏离开自己。
虞宁雪知道自己疯了,但是那又怎样,能够将白澄夏困在身边就足够了。
指南:1.嘴硬心软温柔阳光攻x外表卑微实际独占欲惊人的偏执病娇受;
2.双洁1v1,但存在大量吃醋以及修罗场剧情,暧昧拉扯期长,不喜勿入;
3.会回到现实世界,狗血且he;
4.如果读到哪里不能接受请保持冷静,不要言语攻击,祝大家都能看到喜欢的文;
5.如果能对上脑电波,那么本文将满足您极致的xp(欢迎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游戏网游 纸片人 美强惨 钓系 高岭之花
主角:虞宁雪,白澄夏;配角:江酒,鹿与眠,裴幸,曲今越,萧珺汐,姜荔,武亦沅
一句话简介:老婆今天也在吃醋
立意:黑白的世界里也一定存在色彩
第1章 世界
低低的喘息在耳边如爱人最为亲昵的低语,美人沾染水光的眸色泛着无边的媚意,长睫轻颤时,娇怯不堪。
“陛下,陛下……”
一遍遍的呢喃还带着哭腔,似一场细长绵密的春雨,雪色的发垂落下来,带着幽深的冷香,风一般裹挟而来,散发出并不符合此刻脆弱姿态的强势。
入手的肌肤触感细腻,如无暇的暖玉,再轻微的动作都能惹出一片红痕,落在瓷白之中刺目却妖冶,反而更容易激发人性掩藏下的侵占欲与破坏欲。
倾身吻上柔软清甜的唇瓣时,流连在美人腰侧的手也蠢蠢欲动。
但是每次,梦都会停在这一刻。
催命似的闹铃声响起,白澄夏蹙起眉,清澈见底的眸光闪烁着迷茫,来不及完全清醒,她揉揉炸毛的脑袋,起身趿着拖鞋去洗漱。
今天是七月三十,再坚持一天,全勤奖就指日可待了。
收拾完毕搭上每日固定的那一班地铁后,白澄夏打开微信处理了一下消息,顺便问了一下之前加的修电脑的师傅。
一周前,就在她刚刚迷上还在内测的端游——《皇帝生存手册》后,那个高中时候抽奖送的旧电脑就中了病毒,送去修理后至今还没修好。
再度得到师傅的否定答案,白澄夏只好打开购物软件,物色起了新电脑,耳边却在这时幻听一般出现了一道女人柔媚委屈的嗓音。
“你不要我了吗?”
白澄夏见鬼一样抬起头,环顾车厢时却觉得这样的自己更像一个怪人,她摸了摸耳后,只能归功于太久没玩游戏了。
毕竟那声音,真的很像她在《皇帝生存手册》里的皇后,虞宁雪。
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后,正好也到达了目的地,白澄夏拎着早饭到达工位,收到了隔壁前辈的打趣,“又吃菠萝包啊?小白你吃不腻的吗?”
白澄夏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爱吃,怎么会腻?”
“也是,反正你也吃不胖。”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白澄夏速度解决了菠萝包,吃到其中的奶酥时,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看上去像餍足的猫,使得一副明锐美艳的相貌变得幼稚,颇有种偷吃食物的仓鼠感。
舌尖卷走唇角残留的酥皮,她摆正脸色,投入了社畜的工作状态。
可能是近年来社会压力增大,结婚率下降,一上午都没什么人,白澄夏乐得清闲,拿起手机刷起了微博热搜。
大数据的捕捉下,就连热搜都推出了针对个人的版本,第一眼看过去的词条就是“《皇帝生存手册》玩家陷入植物人状态”,她微微挑眉,指尖很快就点了进去。
因为游戏尚在内测阶段,得到内测名额的玩家加上策划也就九个人,不过这个无症状昏迷的女人只是凑巧玩了《皇帝生存手册》罢了,说不上什么因果关系。
五点准时下班,白澄夏同前辈礼貌道别,等不及似的直接去了电脑城选购,毕竟对于一个每天两点一线的社畜,如果连游戏都玩不了,那日子可真是过得狗都不如。
导购走在前面兴致冲冲地介绍着各个型号的芯片和性能,白澄夏时不时点点头,脸色却逐渐苍白起来。
因为那如冰渊深底传来的低语又开始了,这一次倒是可以确定,确实和虞宁雪的声线一模一样,因为那女声低泣一般道:“陛下,别丢下我,别让我一个人,求你了。”
心脏恐慌似的收缩起来,频率高到身体难以负荷,白澄夏撑着身旁的桌面,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快要跌倒时,鼻腔内却涌入一股极为熟悉的馥郁冷香,她如同被一片云朵托住,视线下方出现了几缕雪白的长发。
无力抬眸看去,近距离下,女人的眉目极为优越,清凛如画,眼角的泪痣却媚得惊人,嫣红唇瓣吐息如兰,不似悲悯众生的神女,更像暗处蛰伏吐着信子的蛇。
她抓着白澄夏的指尖缓缓收紧,似是在感受对方的温度,随后,那双狐狸眼很是病态地弯起了愉悦的弧度,“陛下,我找到你了。”
周遭环境顿时变换为一片虚无,置身于虚空之中,白澄夏受惊似的甩开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还后退了几步,眸色震惊,满是不可置信。
眼前的女人身着淡紫抹胸长裙,外搭深色披肩,露出了大片莹白的肌肤,仿佛与雪同辉,发丝更是新雪一般的白,将绝美的容颜衬得纤弱,眉间缀着一点泪滴状花钿,为凛艳清绝的眉眼染上三分悲戚,使无欲无求的神也楚楚可怜起来。
如此惊艳的容颜,如此熟悉的白发,不是她在游戏里的皇后虞宁雪吗?
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白澄夏再度后退,却碰到了突然出现的椅子,失去平衡跌坐在上面。
虞宁雪似乎有掌控虚无的能力,场景瞬间幻化成了白澄夏熟悉的工位,她款步走来,衣裾轻扬,姿态端得是风流矜贵,俯身凑近时,就连发丝落在白澄夏的颈间都令心底生出隐秘的欢欣。
不过当然,白澄夏已经吓傻了,她极力往后仰,慌乱道:“你、你是虞宁雪?”
闻言,清媚皎洁的眸光浮现些许不悦,虞宁雪抬手勾着白澄夏垂落在肩头的发丝,嗓音似是漫不经心,“陛下,你我夜夜同榻而眠,如今,你却连臣妾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她又倾身逼近,阴影之下的眸子黯淡无光,如最为偏戾的孤狼,“而且这还是陛下你赐予臣妾的名字,你怎么可以忘记?”
得了,还真是那位纸片人爬出来了。
《皇帝生存手册》是个自由度很高的rpg端游,玩家可以自由定义年号、姓名、立绘,不仅仅是自己的,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子,甚至是太后,都可以由玩家自己选定名字和相貌,当时注视着这个戳满自己xp的立绘时,白澄夏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虞宁雪这个名字。
就好像这副精致绝艳的容貌天生适合虞宁雪。
两人呼吸相闻,此刻的场景似乎和梦里的重叠起来,白澄夏努力偏头避免亲上虞宁雪的脸颊,低声辩解道:“我没有不记得你,我只是……没想过会真的见到你。”
然而下颌被捏住,她被迫同虞宁雪对视,女人稍稍眯起的狐狸眼亮起危险的光晕,“我和你不一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见到你,碰到你。”
如此拉近的距离使得虞宁雪的美更具冲击力,白澄夏的视线不自觉下移来到水润饱满的樱唇,不似躲避对视,更像是食髓知味的本能反应。
在梦里,她曾造访过这处芳泽数次。
似是渴求的眼神取悦了虞宁雪,她抬手摩挲过自己的唇瓣,使得那处更为糜艳,如软烂且泛着汁水的蜜桃,无端得风情万种、媚态万千。
白澄夏恨自己是个颜控,短暂失神的几秒时间里,她守住了灵台的清正,眼神坚定道:“可是这是不对的,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本来就不该相见。”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那原本娇媚如妖的双眸漫过碎冰,虞宁雪的脸色也一寸寸冷下来,这才显露出容颜天生的清寒凛冽,她越发捏紧了白澄夏的脸颊,唇角微勾,笑意诡谲道:“谁说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时,白澄夏心底涌出直觉似的惊恐,她眼睁睁看着虞宁雪再度靠近,直到鼻尖相抵,女人身上清雅冷淡的幽香无形地笼罩下来,呢喃似的嗓音满是自说自话的偏执沉沦,“陛下,留下来永远陪着臣妾吧。”
第2章 掌控
如同恶魔在低语,不过须臾,周遭环境崩塌一般逐渐融化,转而构建出另一副熟悉的画面,窗檐雕镂细腻,满屋檀木清香,金漆雕凤的椅背庄严华贵,整个宫殿都显得极盛繁华,带着权利至高者的象征。
一阵亮白的光晕闪过,刺得白澄夏闭目再睁开后,她发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侧躺的姿势,云锦织被柔和如云,不时地传来冷冽的清香,但是似乎香风的来源是怀中幼猫一般蜷缩起来的女人,雪丝如笔触作画般散开,衬得那副不设防的容颜单纯而美好。
微敞的衣襟挡不住细白的锁骨和柔软的起伏,如此拉近的距离下,虞宁雪的每一寸肌肤都瓷白如玉,清透无暇,皎若神女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溃烂不堪的心脏。
白澄夏很快就推开虞宁雪下了床,瞥见美人蹙眉转醒后,她同样面露不快,“你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我同意了吗?”
侧坐着的姿势本该勾勒出身形的千娇百媚,但是此刻虞宁雪眉心轻折,瞳眸间的冷淡冲散媚意,使周身气质淡漠疏离且与世隔绝起来,她扬起浅笑,漫不经心似的,“你会同意吗?”
年仅二十三岁的白澄夏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出高血压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姿态坦然的虞宁雪,“所以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还强行拉我进来?”
“为何需要你愿意?只要你和我在一处就够了。”
虞宁雪掀开软被,不甚在意地拢着衣襟,她垂眸看了一会儿白澄夏接触地面的双足,道:“陛下,哪怕想离我远一些,那也先将鞋袜穿好,别着凉了。”
这时才发现惊慌之下居然连鞋袜都没穿,白澄夏细细的喉咙滚动着,懊恼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不过擦拭至反光的地面确实触感冰冷,反应过来后还挺不自在的,她上前几步拿过鞋袜,逃也似的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躬身穿着。
虞宁雪也走了过来,长身玉挺,风姿绰约,波光潋滟的狐狸目中些许柔和的笑意倾泻而下,“陛下,需要臣妾为你更衣吗?”
闻言,白澄夏眸中抵触更甚,“别碰我。”
停留在空中的那只手肤如羊脂,瓷白似雪,主人却敛了墨眸,似是无声伤怀,清透潋滟的表面更是覆上了一层终年流淌的碎冰。
见不得虞宁雪这副娇怯柔弱的模样,白澄夏来到屏风处自行穿好了外衫,铜镜内,她一袭白金缎面长袍,银线自肩头到腰际绘制出一条盘旋交缠的祥龙来,玉色腰封束起纤细的腰线,显出华贵随性的松弛感。
简单扎起了长发,白澄夏正色看向正贪婪似的打量着她的虞宁雪,“我们谈谈吧。”
虞宁雪收回仍有些不舍的目光,轻笑道:“谈什么?”
此刻的她只着里衣,本就修身的衣料稍显凌乱,使得那份高不可攀的美色瞬间跌落冷月,变得娇媚惑人且风情万种起来。
白澄夏有些狼狈地避开目光,生怕颜控的属性再度跑出来,她拿起虞宁雪的外裙递过去,道:“你把衣裳先穿好吧。”
这次,虞宁雪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接过衣裙时刻意拿尾指划过白澄夏的掌心,似是在渴求再多一分的触碰。
那冰冷的温度让白澄夏瑟缩了一下,如同碰到了蜷起的蛇,她皱眉盯着姿态妩娆穿上外裙的虞宁雪,声线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严肃与不解,“首先,第一点,你为什么要拉我进来?如果按照游戏里面的时间线,你我好歹结亲三年,你很恨我吗?”
“三年。”
呢喃的嗓音重复一遍,虞宁雪面上带着笑,弯起的狐狸眼内却如无光的雪夜,墨色浓重,病入膏肓。
“陛下,你也知我们共枕三年,你为何就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呢?”
深感自己在对牛弹琴,也彻底理解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不可理喻,白澄夏越发蹙紧了眉心,泄气一般道:“好,那先不问原因,第二点,你能放我回去吗?我就差一天就能拿全勤奖了。”
“全勤奖?那是什么?”
“就是……算了,总之,你能放我走吗?”
如同看着一个最为天真幼稚的孩童,虞宁雪的眼底出现了些许名为偏执的戾色,她摇摇头,雪色发丝垂落,如悲悯万物的真神,“不可以哦,陛下,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怎么会放你离开?”
白澄夏已经有点抓狂了,她感觉虞宁雪的精神状态比起自己这个打工人还要糟糕,像是在一片灰暗的角落独自呆了太久,三观和性格已经发生了扭曲。
努力稳住了自己的心情,白澄夏抬起头,问得认真,“那你为什么要囚·禁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
初初听闻这个词,虞宁雪轻嗤一声,睥睨的双目无悲无喜,嗓音更是含了讥讽,“我喜欢你?喜欢你三妻四妾,还是喜欢你负心薄幸?”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那颗提起的心脏反而松了口气,白澄夏后知后觉地想起虞宁雪在游戏里随机生成的人设,原文是这么说的:
“身为礼部尚书的嫡女,她自幼便有京城第一贵女之称,才情惊世,可惜却天生白发,是为恶兆,不被父亲所喜。但你对其一见钟情,向母后请求多次后才得以结亲。刚入府时,你们也甜蜜了一段时光,但伴随着你登上帝王之位,后宫充盈,她便冷淡了起来,对你不再假以辞色。”
作为玩家,白澄夏对皇后和三位妃嫔尚且算得上“雨露均沾”,所以从虞宁雪的角度出发,似乎“负心薄幸”这个词也不算冤枉。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有些疲惫地看向已经隐隐红了眼角显得周身气质美艳而冷肃的虞宁雪,问:“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将我囚于此处相看两相厌呢?”
“相看两相厌?”
虞宁雪走近一些,在瞥见白澄夏惊弓之鸟一般想要逃离的肢体动作后,她干脆侧身坐了上去,纤长的指尖捏住那细细的脖颈,似是在感受剧烈跳动的脉搏,以及那脆弱的青色脉络。
如此鲜活的生命力,如今就被掌握在她手中。
这个认知令本就艳绯的眼尾浮现一抹愉悦,眼角的泪痣更是媚意惊人,她微微俯身,嗓音轻软道:“不是这样的,臣妾可是没有一刻不想见到陛下。”
呼出的气息还带着熟悉的甜腻,和梦里几乎一模一样,白澄夏紧紧闭上眼,却发觉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明显,一下一下,频率更是随着虞宁雪胸口的贴近而越发聒噪。
喉咙滚动的声音也在寂静的空间内放大了一些,好不容易找回理智,白澄夏推开虞宁雪,慌不择路地就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了忍痛的闷哼声,她不自觉回头看去。
应该是她惊惧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所以导致虞宁雪跌落在了地面上,女人娇弱而又委屈地咬唇抬眸看来,那清浅的瞳眸震颤两下,居然淅淅沥沥溢出一串剔透的晶莹来,嗓音含着哭腔,轻颤着楚楚可怜,却又在不经意间暴露出潜藏的掌控欲和戾气。
“陛下,你又要去找谁?萧妃还是姜昭仪?”
第3章 不周
若不是虞宁雪提起,白澄夏慌乱之下都快忘了那三位妃嫔。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是个歪屁股,当在立绘库里面看见虞宁雪的画像时,像是被触动了什么DNA,白澄夏毫不犹豫地点了确定,选择名字时也没有纠结多久。
相较之下,另外三位就显得随意许多,姓名和立绘都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不过确实都是风格各异的美人就是了。
虞宁雪提到的萧妃名为萧珺汐,常着蓝衣,是位不可多得的温柔美人,她如水般的眸子里仿佛酝满了世间风华,轻眨眼睫便能倾泻出溪水似的暖意。
至于姜昭仪则名姜荔,同名字一样,少女如同夏日里汁水清甜的荔枝,年方十七,相貌娇俏稚嫩,嗓音更是冰酪一般的甜,两股落下的发尾显得很像垂耳兔。
思及此处,白澄夏忍住想要伸手扶起女人的礼貌性动作,只垂着目光淡声道:“我要找谁,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无论是萧妃还是姜昭仪,哪位不比囚我于此的你要强上千百倍?”
似是见这样娇弱的姿态无法引起白澄夏的怜惜,虞宁雪很快便风姿矜贵地起了身,那双落满碎雪的眸子却潋滟如霜,她紧紧抿着唇角,像是在压抑什么极度崩溃的情绪,声线也显出刻意的平直,“陛下,臣妾并没有囚。禁你,你在这里是自由的。”
“你也说了是在这里,是我自愿想要待在这里的吗?”
白澄夏有些不受控地激动起来,但见虞宁雪仍然那副清贵皎洁、不为所动的模样,她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无能狂怒,这女人的决定都不会有丝毫更改。
气愤地挥了挥袖子,白澄夏抬步出了长乐宫,并没有发现身后虞宁雪骤然抬起的目光,清凛冰冷,淡漠无光,像彻底被掠夺走星点的夜色,黯淡且沉寂。
不过或许看见了也不会引起心底什么波澜,来到殿外后便跪了一片请安的宫女太监,白澄夏不习惯地说着“平身”,随后拿捏着腔调道:“摆驾,朕要去太平居。”
这时,一位拿着纸笔的文官上前,似是记录她们闺房秘事的礼官,躬身询问:“陛下,可是昨夜皇后娘娘伺候不周?”
现在提起虞宁雪就有些烦躁,白澄夏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退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不快的面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轿撵稳稳当当地来到了太平居,也就是萧珺汐的寝宫,白澄夏走了进去,很快就注意到了一抹熟悉的蔚蓝色。
萧珺汐惯爱这个颜色,所以挂着外裳的屏风被风吹动时简直如流淌不息的海水,美人闭目睡着,在听到“陛下驾到”的尖细声音后浅浅睁开了清透水润的眸子。
见了白澄夏,她掀开锦被起身,柔柔的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和软糯,“臣妾参见陛下。”
白澄夏只是一时冲动来了这里,其实也并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更何况,能够亲眼看见萧珺汐,就已经很是震撼且不现实了。
沉默的时间足够萧珺汐来到她面前,姿容柔美的女人莲步款款,抬起的指细长莹白,落在太阳穴处轻揉时,满是云朵一般的柔软。
那双风情潋滟的眸子温温柔柔地垂下,嗓音更是带着能够抚平一切的力量,“陛下,你看上去很难过,怎么了吗?”
只一瞬间,白澄夏便感觉喉咙口生出了翻涌而上的酸涩,像是哽咽着想要倾吐而出,她注视着萧珺汐,低头道:“我、朕没事。”
被一个npc拉进游戏世界,再向另一个npc倾诉,这也太奇怪了。
但是,萧珺汐抬起指腹抹了一下白澄夏眼睑处聚集的泪珠,很快就令那份委屈决堤,她的目光宁静柔和,轻声道:“既然陛下不愿说,臣妾便不问,要休息一会儿吗?”
其实自从上了大学,白澄夏就很少哭了,可是这会儿确实有些情绪失控,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寻到萧珺汐房间里的软榻休息,闭上湿漉漉的眼睫时,潜意识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npc,真的可以拥有如此类人的眼神和话语吗?
繁杂的心绪导致睡梦里都在一遍遍重复被虞宁雪囚困的画面,紧紧束缚住的手腕因为挣扎而被粗砺磨得红肿,女人漫不经心的狐狸目里笑意盈盈,似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呼吸被掠夺的那一刻,白澄夏惊惧万分地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一张柔美清丽的美人容颜,额间传来清爽的感觉,原来是萧珺汐正拿着软巾擦拭她被噩梦吓出的细汗。
屋外天色已经昏黄,火烧云一般的夕阳艳丽浓厚,一如此刻正站在太平居前的虞宁雪,心间似被烈焰灼烧,疼痛难忍。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在外面朗声喊着,使得白澄夏身子一抖,她抬目向殿外看去,只见虞宁雪款步而来,衣摆轻扬间皎若清月,眼神却极冷,扫过姿态亲昵的二人时如漫起了终年不化的风雪。
“罔顾朝纲,流连美人床榻,陛下,您就这般宠爱萧妃?”
白澄夏坐了起来,见萧珺汐目露惶恐,她轻轻按住那只给自己擦汗的手,挑眉看向虞宁雪道:“朕想做什么,还需要向皇后你禀报一番吗?”
两只同样白皙且接触的手引起了虞宁雪眼底更大的破碎寒霜,她拢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深深的月牙印在手心,诉说着那极尽的隐忍。
眼角的泪痣似是变得娇艳欲滴,衬得那赤红的双眼也楚楚可怜起来,虞宁雪侧目看向萧珺汐,冷声道:“萧妃,你先出去,本宫有事与陛下相商。”
“不准出去。”
白澄夏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要和虞宁雪对着干,她穿好鞋袜站起身来,目光冷然道:“皇后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
然而这时,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气氛不对的情况下,萧珺汐俯身行礼后便快步离开了,像是在逃离什么肃杀的现场。
白澄夏有些无奈,身为皇帝,她的气场居然远不如虞宁雪,就连一个npc都能看出这一点,让她感到了些许挫败。
不过,殿内只剩下两个人后,虞宁雪倒是收敛了些许冷意,她一步步来到白澄夏面前,起伏的上目线勾勒着一圈红晕,似是每个下一秒都能哭出来,也像早已委屈低泣过许久。
她紧紧盯着白澄夏,嗓音含恨道:“陛下,你可知你一句‘伺候不周’,臣妾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白澄夏本能地有些发怵,尤其是经历了梦里那番捆绑后,她后退一步,后知后觉地想起那礼官问的话,不过她不是没有回答吗?
见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是迷茫与惊惧,就像一只被猎人枪支瞄准的幼鹿,虞宁雪抬手捏住了白澄夏的脖颈,声线如混满碎冰的溪流,缓缓将痛苦吐露而出,“陛下,哪怕臣妾贵为皇后,也需为了得你一句‘伺候周全’,去学习那些卑贱的、以色侍人的招式,臣妾被关在那满是不堪入目画作的屋子时,你在做什么?”
黯淡无光的瞳眸表面覆起一层水光,那指尖也掐紧了一些,令白澄夏有些呼吸困难,她皱眉看着眼前精神状态极其不对劲的虞宁雪,听到了令这女人如此崩溃的答案。
“你在同萧妃花前月下,陛下,臣妾就这般不得你喜爱?”
并不知道简单的一个表态便会引起这些,白澄夏有些不忍地低眉看向虞宁雪,却又反复想起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拉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别过视线,干巴巴道:“你若放我离开,自然不用经历这些。”
一声冷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虞宁雪的眼底酝酿起汹涌的风雪,一如心底盘旋不去的孤戾,“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而且,不只是身体上的陪伴,她更奢望得到白澄夏的心与温柔相待。
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后,她压着白澄夏来到软榻处,丝毫不顾这可能是这人和萧珺汐缠绵的床榻,虞宁雪低下眉目,狐狸眼中暗色的光晕深邃妖惑,散开的衣襟风姿绰约,嗓音却极冷,又恨又媚,“陛下,你想知道臣妾今天学了什么吗?”
第4章 晚膳
眼前的场景彻底和梦里重合,怀中的女人千娇百媚,满身肌肤皆是水一般的细软柔滑,白澄夏只是推拒的力道大了几分,便能看见原本瓷白似落雪的锁骨沾染上红痕,娇嫩至极。
因为姿势,也可能是因为羊脂白玉般的肩头,衣衫滑落时,惑人的春光令白澄夏下意识避开了眼神。
她仍然将手抵在两人之间,侧目低声道:“我不想知道。”
又是一道冷哼,虞宁雪用指腹捻过白澄夏剧烈跳动的经脉,眸光微亮,似是什么暗芒极快地一闪而过,转而,她倾身靠近,语气淡淡道:“陛下怎么能不知道?不就是陛下让臣妾去学那些勾栏作派的吗?”
就是这个认知让白澄夏无法彻底狠下心再度将虞宁雪推倒在地,眉心紧蹙起来,她抿着唇,道:“我并不知道一句话便会……”
“便会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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