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作者:苗五
文案:
高亮:主攻,生子。
傅旻穿书了,眼前摆着两条路:伙同奸佞谋逆/扶一扶傀儡小皇帝。
作为根正苗红的体制内打工人,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官场总多倾轧,傅旻在宫宴上被下了虎狼药。
救他于水火的是个小乐师,虽然是个小哑巴,可傅旻却实在喜欢。
从形势所迫到坠入爱河,仿佛不过须臾。
可惜他有情,郎无意。
很普通的一天,毫无征兆地,傅旻收到了一封分手信——
小乐师走了。
便权势盛大如左相,也得不到一丝音讯。
*
陆望安的皇位是捡来的,傀儡一个,处处被指摘。
直到傅旻出现,他才总算是找到了糟烂日子里的一缕光。
所以,在得知傅旻中药后,他毅然决定易容成小乐师帮一把。但他以为的“帮”和傅旻以为的“帮”,貌似有点出入...
于是,两个月后,他吐了…
想不通该如何挑明自己的身份,陆望安昼夜难安,肚子和头一起蹭蹭变大。
眼看就要瞒不住,他走投无路选了个下下策……
*
失恋后,傅旻出远差排遣愁怀,竟碰上了上司千里查岗的怪事,他看着面前正襟危坐,手抚小腹的皇上,总觉得不对劲……
陆望安:朕听闻丞相抛夫弃子...
傅旻:????
谁的夫?哪来的子?我谈个恋爱被甩的事情已经传到这么离谱了吗?
#狗胆包天的我搞大了皇帝的肚子
【忠犬骚包丞相攻vs钓系乖巧皇帝受】
sc,1v1,生子。
正文含幼儿园权谋,人菜瘾大,接受指导。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旻,陆望安 ┃ 配角:预收《寡嫂是我白月光》 ┃ 其它:预收《穿成傻子娶夫郎》
一句话简介:惊!带球跑老婆竟是当朝天子!
立意:每个人都有闪光点
第1章
宫内宴厅,暄阗如旦。
夜风呼呼带响,都压不过互相吹捧和推杯换盏的声音,宴厅之中委实热闹,但这样的热闹,到这时辰里,就与傅旻无关了。
本来,这场宴会还是给他庆功而办:半年之前,御史大夫傅旻亲赴盐场,一举解决当地豪强兼并之事,还了当地百姓一片安宁,亦为国库挽回了几十万两白银的收益。
回来之后再度加官进爵,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虽还未登人臣权力顶峰,却亦是江山三代里最年轻的丞相。
每每事关盐铁,最是有利可图。盐场一事牵扯出不少京内高官,虽然他的调查在皇帝的授意之下适可而止,但到底是触动了旁人的利益,说句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亦不为过。
傅旻知道定会有人针对他,但就没想到来的这样快,法子还这样下作——
身体内不断传来令人发燥的灼热,面颊耳垂都在不停不歇地发烫,傅旻掩在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踉踉跄跄逃出宴厅,转入了几步以外的春和斋,于回廊上匆匆穿梭,急迫地想要寻一个避人地方。
这春和斋处在内外宫之间,是听戏的地处,屋舍极多,给请进宫的戏班子住,也给饮醉了的贵人住。
傅旻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随着时间飞速流失,最后一丝灵台清明负隅顽抗:男子汉不能叫下半身主宰上半身,待自己个儿纾解出来,那就又是一条好汉。
他虽这样想着,脚步却越发虚浮,旁人既然做了这个局引君入瓮,又怎会轻轻松松让他逃出这一劫?
身上燥热无比,额间冷汗涔涔,仕途中止、声名狼藉、最后还落得原书原主的下场那倒没什么好说的,自己惹的事自己扛。
就怕是抵挡不住药性,不小心糟蹋了人家姑娘,让这无妄之灾砸到旁人头上,那又算怎么回事?
傅旻狠狠骂了句“草”。
正这样想着,突然有个穿素衣的小郎君从回廊过来,一把搀住了马上要倒的傅旻,大大的眼睛定定瞧着他。
傅旻大喜,真是要瞌睡了有枕头,小郎君好啊,自己活了两辈子,那真是比钢筋还直,这下不用担心糟蹋人了。
他眼前已经有些发晕,却仍打量着这小郎君——身上穿的素衣是春和戏服,大约阖宫上下也没几个人认识,不巧傅旻就是其中之一。
很好,来路也清白。
不过......这小兄弟眼睛是挺大挺好看,眨巴眨巴得人眼花缭乱,但脑子似乎不太好,没什么眼力见儿。
“我都这样了,怎么还看起来没完了?”傅旻开了口,言语已然有些吃力,“小兄弟你帮帮忙,带我去你处歇上片刻,某日后必有重谢。”
那小兄弟点点头,很快就带着傅旻到了自己的屋子,轻轻闩上了门。
傅旻看屋内连成片的床铺,一时间有点尴尬:这小兄弟估计没什么地位,住的是大通铺,这在男子集体宿舍里头解决个人问题,还挺不好意思的,但身上越来越热了,他也顾不上什么,除鞋往床上一坐,背过身去吩咐道:“小兄弟麻烦你稍回避一下,我这有点私事儿。”
没听见那孩子答应,只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
傅旻又觉得满意了:不错,这小兄弟话少又乖巧,挺上道。
他解下腰带、除了绔裤,刚想脱亵裤,就听到笃笃笃的声音,一回头只见那小孩端着铜盆、绞了帕子,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床沿上,将冷帕子递给傅旻之后,他伸手开始比划。
邪门的是,这手语傅旻刚好能看懂,比的是:你发烧了,需要敷帕子。
傅旻被吓了一跳,慌忙扯过袍子遮好身子,心有余悸:险些让眼前的小兄弟和自己的小兄弟愉快会面。
刚还说这兄弟话少......是挺少,因为根本不会说。
刚还说他上道......就这?就这?
傅旻现在有一种跟前世跑高速想要窜稀一样的奇异感觉,就是那种明明呼之欲出、忍无可忍,却又为了还能住在这个星球、不得不忍的难捱。
想到现在寄人篱下,他闭了闭眼,还了帕子,“我是在发热,但不是风寒,不要帕子。”
小哑巴点点头,若有所思,狠命吸了几下鼻子,比划:你身上好香。
傅旻真的谢了:哥们儿,能不能抓紧腾个地方出来啊?怎么不会说话话还这么多?难道非得看着本相憋死当场才算完么?
小哑巴看着傅旻要倒,还帮忙搀了一把,接着又摸摸自己的脑袋,比划:好奇怪,怎么也发热了?
经这两番提醒,傅旻回过味来:这种药,他好像听人说过......
似乎是叫做相见欢,名儿是挺雅,实则是种又烈又毒的催情药,若是与中药之人相伴超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就也会染药,且不能自我纾解,只能靠交合,还得泄身三次以上。
若不然,十二时辰内,必会毒发而亡。
就这时,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有刺客!快抓刺客!”紧接着侍卫首领吩咐:“封锁春和斋,速速护送各位大人离宫。”
傅旻抓住小哑巴的手,“方才有人看见你吗?”
小哑巴摇头。
“呵,”傅旻冷笑一声,这个局比他想的还更不堪,皇帝已经早早离席回了内宫城,刺客这时候出来图的是什么?
摆明了就是要把独自离席的傅旻关在这里,或许还塞了个高门小姐进春和斋,擎等着他糟蹋人家,或者干脆等他一天以后毒发身亡。
身体的药物反应愈演愈烈,如今唯一之计——
傅旻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小兄弟,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可能需要一同去个地方。”
小哑巴被傅旻这一巴掌吓狠了,半天才摆手势:去哪里?外头不是封了吗?
傅旻暗骂一声,咬牙切齿地回应:“巫山。”
小哑巴傻在当场。
“可以吗?”傅旻用尽全力在忍耐,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要不然咱俩都得死。”
小哑巴思忖片刻,出乎意料地没有激烈拒绝,而是扁着嘴巴、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傅旻咬牙道:“实在对不住了。”
……
第二日寅初,当了一整宿禽兽、下了大力气的傅旻还是被生物钟如期唤醒。
不过,今日休沐。
掐指一算,离昨夜还没有十二时辰。保不齐……要是封锁还没撤去,就还能再爬趟巫山。
想到昨日小郎君的模样,他按点打卡报平安的小兄弟,甚至有了想要努力干事创业的势头。
怪不得,怪不得上一辈子相亲那么多次都不成功,原来方向就错了。
傅旻舔了舔唇,在榻上转身,“喂,小兄弟……”
留给他的只有一张纸条,上书:宫中贵人急诏,晚间回。
这样的嘱咐,让傅旻有一种“我在谈恋爱”的荒唐感,前世那些喜欢在他脸前秀恩爱的人怎么说的来着:要是老婆出差,会写了便利贴粘在冰箱上。
“瞧这手字儿写的……”傅旻啧了一声,“还挺,不好看的。”
吐槽一通,还是忍不住贴身收好纸条,起身开始洗漱。
这会儿,听到里头声响,外头人敲门进了屋内,是傅旻的暗卫首领左穹。
“爷。”
傅旻点头,“昨儿什么情况?”
情况与傅旻的猜想大概一致,在得到出现刺客的消息之后,傅家暗卫立即出动,左穹带人与护龙卫首领齐苍一道密启宫门,迅速控制了春和斋。
“爷,说来奇怪,齐苍言明此次行动并未得到陛下首肯,得算我欠他一个人情。”左穹道。
欠人情倒山 见 月不要紧,主要是……陛下跟爷这对师兄弟,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昨日竟然没下口谕帮忙,实在奇怪。
“昨儿陛下有些醉了,许是早早歇下。”傅旻道,“查出是谁了?”
“是工部侍郎,如今已经关押,随时可以送至大理寺。”
“不着急,放了吧。”傅旻笑了,“近来也没什么大事,先吓吓他。”
顿了顿又问,“昨儿什么时辰完事儿的?弟兄们都辛苦了,去我账上提三个月月钱发下去。”
“回爷……”左穹的脸色突然开始复杂,“昨儿挺顺利的,大概子时刚过,兄弟们就已经在门口准备复命了。”
傅旻:“……”
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已经懂了:相见欢说是走身子三次,他却实打实地超额完成了任务,子时刚过那会儿正同室操戈、真抓实干呢。
看左穹这个倒霉模样,应该是听了个十成十。
“都听见什么了?”傅旻看向左穹。
一般这样问,就是在确认底下人是否会封口,但凡懂点事儿的,都知道回句“什么也没听见”。
但傅旻显然高估了他的情商盆地好下属。
“属下听见爷在里头秽语不断,或有粗喘;另有一嘶哑男声,断断续续,直如濒死。”
傅旻闭了闭眼: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但是,让左穹这朵长了二十三年的大牡丹,站门外听半宿也挺难为人的。何况这小子业务能力已经足够突出,再要让人家情商也拉满实在过于强人所难。
傅旻深呼吸几次,拍了拍左穹肩膀,而后起身出门,“好小子,以后多跟我学着点。”
“学什么?”左穹当即跟上。
傅旻转头认真看他,郑重道:“成年人的体面。”
“哦。”左穹点头——没听懂。
傅旻琢磨着他也听不懂,索性没再管,右手食指不停地敲着太阳穴,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可自己还没到忘事的年纪啊,难不成是昨夜一根米青管通大脑?把脑浆子都给倒腾出去了?
一通苦思冥想,到快出宫,才终于想起来:还不知道昨天那个小郎君叫什么名字!
“左穹,你去打听打听,昨儿房里的小郎君叫什么名。”他打了车帘吩咐。
左穹大为震惊,“爷,昨儿闹了半宿,您连人家名姓都没问出来吗?”
堂堂左相,失败至斯。
“甭提了,那是个小哑巴。”
“知道了。”左穹答得不情不愿。
“怎么了你?支支吾吾的,有屁快放。”傅旻看左穹那别扭模样就来气。
“那我说了,”左穹面无表情,点评出了傅旻常说的那句“渣男”,那是他自问男德拉满、可以随时拿出来夸口时常作拉踩之用的口头禅。
傅旻:“?”
“臭小子,以下犯上,你说谁渣男?”
见傅旻伸手要打,左穹当即闪躲开来,跨在马上、离得远远地继续以下犯上:“当然是说的您,欺负人不会说话就霸王硬上弓的渣男。”
昨儿他听得真切,人家被折腾地都要断气了。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傅旻跳脚,“我那是欺负人吗......是,我是欺负人了,但是他也......”
罢了罢了,话再说下去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傅旻收下挽回名声的胜负心,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记住咯,爷可不是渣男。”
爷正儿八经准备负责呢。
半晌,傅旻听见左穹在外头与人寒暄,对面声音挺熟。
他又打开车帘,“是福公公啊。”
这小黄门名唤小福子,是陛下身边太监首领薛诚的儿子,若他出宫,那必然是陛下有吩咐。
小福子弓腰行了个礼,也不把傅旻当外人,当即凑上前去轻声汇报:“相爷,陛下身子不甚爽利,奴婢奉命出去请君大夫。”
太医院里头人多眼杂,更不乏右相一党,皇上信不过,连平安脉都不让诊。
若遇身体不适,就遣人出宫去找君臾君大夫,这是先皇留给他为数不多能用的人之一。
傅旻一听就急了眼,陛下善忍,若非受不了,轻易不会请君大夫入宫。
“昨儿宴上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傅旻当即吩咐车夫掉头,“回宫,往陛下处去。”
第2章
与此同时,清晏殿内。
明黄的龙帐半垂,一条纤细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明黄寝衣缩起一段,露出手腕往上点点红痕,不至于触目惊心,却让人无端脸热。
年过不惑的内侍薛诚在御榻前乱转,他在先帝还在潜龙邸时就从旁服侍,是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也多亏了他帮衬,小皇帝才能在这吃人一样的前朝后宫撑下来最初几年,如今见人如此,他嘴里嘟嘟囔囔,瞧不尽的心急。
陆望安上半身从帛枕上挪出来了些,有气无力地提醒:“伴伴,别晃了,晕。”
“哎哟,我的陛下啊,这是怎么话说的,再稍熬熬,君大夫马上就到。”
说起今早上刚看见小皇帝的样子,薛诚仍能惊出一身冷汗。面色潮红,脚步踉跄,那双脚脖子活像是刚化形的盘仙,软的站都站不住,问他是怎么了,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言明,只吩咐说:“让小福子去请君大夫来。”
小福子一溜烟拿上令牌出了宫,薛诚也扶人上榻,不经意碰到小皇帝的手,滚烫滚烫。
这热度......是得去请君大夫,要不然怕要烧出个好歹。
不多久齐苍进门汇报,这个一向冷心冷情的护龙卫首领面不改色地说着最旖旎的话:“昨日,左相大人中了情药,后经探查酒壶,此药名为相见欢,虽为内闱禁药,但坊间百禁不绝。因其极毒极烈,所以民间又有相见欢下无烈女的说法。若身中药,非交媾而泄三次不可解,否则十二时辰内必会毒发身亡。”
薛诚活了大半辈子了,听这药理都有点脸热。
在龙床上躺着的陆望安,脸色在高热的潮红之上又添一层绯色,他没忍住“咳咳”两声。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行了,说差不多就行,朕不太爱听。
但齐苍脑子里头就一条直行道,不一气儿说完,他是不会轻易闭嘴:“而且这药毒还毒在,靠近中药之人,亦回因气味染药。”
陆望安恍然大悟,难怪师兄说“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啊,师兄怎会如此博学?连这样的偏门的禁药都晓得,太厉害了罢。
说起来......陆望安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偷偷地笑:虽然自己是上赶着“送死”,但师兄却是实打实救了自己一命呢。
齐苍犹在认真汇报:“从昨日春和斋安排来看,对方并非想要左相大人坏名声,而是想要直接置其死地。”
听到这,陆望安抬头,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查出是谁下的药了?”
“是工部侍郎,”齐苍回,“左相那边已经知道了。”
“你跟左穹还真是好兄弟,互通有无这样快,”陆望安掀了掀眼皮,“昨日辛苦了。领赏时记得帮左穹他们也领一份。”
“谢陛下赏赐。”
“下去罢,”陆望安摆手,“朕昨日醉酒,现下还不太舒坦。”
殿内如今只有薛诚一人服侍,他在内宫沉浮几十年,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自问也算有点见识。陛下今日这番......活像是......被人给糟蹋了。
宫中一贯流行对食,许多对食宫女的身上都有这样的印子;也有位高权重的大太监,专爱玩那些净身不多久的白净小男孩,若第一回,那可不就是这个烧法么,想当年,他还帮忙塞银子去太医院找过药呢。
“陛下啊,陛下......”
薛诚的嘴巴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还是没能问出后头那句——是哪个畜生干的?
倒是陆望安先开了口:“君老怎的还未到?伴伴,你前去看看。”
薛诚黛蓝的衣角消失在雕花朱门之后,陆望安才狠狠地泄了一口气。
回想到昨夜,他忍不住拎起被子蒙住了头。
当时大宴群臣,他酒量浅,感觉头晕就离了席,回来饮罢两盏茶就还醒了过来,想到“君臣同庆”日,一向喜欢戏曲、却因为皇帝的枷锁在身不能唱戏的陆望安一阵技痒。
但他当日饮了酒,若再唱会害嗓子,便准备去春和斋试试新得的一把琵琶。
声称醉酒要歇,支走殿内旁人,拿来药水工具易了容,又吞了不伤人的哑药,换上春和戏服,从龙榻下的密道口里去了春和斋......这是陆望安一贯的操作了,熟门熟路。
刚出密道,就看见了踉踉跄跄的傅旻,极其失态,他以为师兄是饮多了酒,便想带人去自己惯常住的屋子里歇歇。
投桃报李么,比起师兄这些年的帮助,算是举手之劳了。
可是,门一关,他的举手之劳,就成了师兄的“举手之劳”......
虽发心有悖,却殊途同归——平素做梦都不敢肖想与师兄做的事,稀里糊涂,竟然成了。
昨日荒唐场面在陆望安眼前一遍一遍过,臊得他不行,但本已经如同死鱼一样的躯体又被注入了活气:甜蜜又满足的感觉中还带着一丝酸涩,他不由捂住脸偷笑——
要不是他自幼学习戏曲,基本功扎实,经了半宿折腾之后,怕是床都下不了,更遑论回来卸妆。
说起来,师兄平素看起来虽然身量高,但却并不过分健硕,花犀带束出一条窄腰,那些大腹便便、上了年纪的大人,瞧见就得“啧”一声。
可衣裳一脱,满身都是流畅结实的肌肉,劲儿大得吓人,有好几次,陆望安觉得自己都要被他对折起来了。
“帮”和“帮”差的也太多了,陆望安仿佛稀里糊涂就被来了这么一遭......也不对,细算起来那可不止一遭。
师兄前头虽不得法,弄得他生疼,也还小小出了点丑,后来却渐入佳境,兴致一下高过一下,自己也被他带着屡攀高峰。
陆望安叹气,本来自己才是去练琵琶的,怎么让师兄“隔江犹唱后庭花”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经年心动是汲汲生长的春草,一片甘霖来到,便要蔓遍整片野原。
这份难言的情愫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默默茁壮,陆望安心知自己与师兄之间难以越过的天堑,更晓得:他这一腔孺慕一样的爱恋,越要捂着、越会长久。
一息间千念,陆望安觉得自己又开始思念师兄了。
可想到当下模样,陆望安又喃喃:“希望师兄今日一整日都不要来。”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陆望安以为是薛诚回来了。清晏殿门口的小太监都有眼力见,若非是极其亲近的人来,都会扯高了嗓子通传一声。
“进,”陆望安应着。
然后他就看见傅旻一双长腿跨过门槛,俊俏逼人的面庞上带着明显急色,到榻前行了个礼,起身三两步到了榻沿边:“陛下可是龙体不适?”
不动声色地,陆望安把被子外头的手藏了起来,“师兄怎来了?”
傅旻已经知道陆望安查明了昨日之事,便未多提,只说:“正要出宫,听闻陛下身子不爽利,便来看看。”
......
《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作者:苗五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继续浏览有关 sheng子文bl 的文章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