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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5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安陵容重生之金鹧鸪 作者:南方有只兔

安陵容重生之金鹧鸪

作者:南方有只兔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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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生死,再睁眼,安陵容回到了初到京城的时候。

她本以为,重来一世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后宫尔虞我诈,她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步步扭转乾坤。

命运笑她无能,她便逆天改命,强行给自己续命。

她携手甄嬛,在这巍巍皇城里杀出一条血路,并列太后之尊,却突然发现,自己仍旧没有挣脱命运枷锁,紫禁城的天依旧四四方方。

原来,世间女子都一样可悲,不是因为后宫纷争,也不是因为帝王偏爱,而是因为这个时代,它本就是个吃人的时代,封建礼教才是枷锁。

。重生

紫禁城的围墙又高又厚,像一个永远都逃不开的牢笼,残阳如血一般倾洒而下,将青砖黛瓦都笼罩进一片之中。耳边充斥着混沌的杂音,烟雾缭绕间,佛祖金身落在眼前,一片闪耀,那眼底的慈悲却让人心颤。

一声清冽的钟响,安陵容猛地睁开了眼睛。

梦里的声音如喧闹的潮水一般尽数褪去,她缓缓坐起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纤细瘦弱的手掌,眼底划过一抹错愕。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杏仁入口的苦涩仿佛还没有散去,被掌掴的疼痛仿佛犹在双颊,可是…安陵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疼得眼冒泪花。

这是真的!

安陵容披了外衣走下床,慢慢走到镜子前。

纵使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荒唐的答案,但她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这分明就是年幼的自己!

安陵容环顾四周,推开窗户一角往外看去,独属于京城的热闹与繁华顿时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猛然间,记忆流转,她想起了此刻此景。

新皇登基,选秀之年。

父亲左奔右跑近三个月,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才将她塞进选秀的队伍中来,承载着全家的希望,她来到京城,举目无亲,无处落脚,只能将就在一个小小的酒楼里,掌柜见她是小地方来的,处处刁难,即便中了选,也掩藏不住眼底的轻蔑。

无法,安陵容只能让萧姨娘拿着银钱处处打点,以维系自己那微渺的自尊。

看看眼前的场景,大概刚入京不久。

安陵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关上了窗户。坐在铜镜前,她细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起前世种种。

清瘦、柔弱,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小气。

家世背景,是她上辈子到死都在介怀的一件事情,这是横亘挂在她与甄嬛眉庄之间的一道鸿沟,永远也跨不开,并且为此而坠入深渊。

一步错、步步错,从调香陷害富察贵人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上辈子她后悔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纵使总说着不得已,但她自己清楚,皇后迫只是催化剂,真正让她走上绝路的,是自己的虚荣,最后的死,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可是为什么死了也不能让她解脱?重来一次,她又该何去何从?

安陵容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思绪一片混乱。

她原以为,死,就是她最终的结局。

可如今…

难道老天是让她来赎罪的吗?

不,她不想再入宫了。

妃嫔间的争宠与争斗,堆砌着累累尸骨,充斥着涟涟血光。若不得宠,活得不如一条狗,人人都能上来踩一脚;若得宠,却更要备受羞辱与刁难,更何况,即便得宠…

安陵容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嘴角漫开一抹苦涩的笑。

更何况,皇上从未爱过我半分。

从安氏,到鹂妃,她穷尽一生也没有得到过半分帝王的垂爱。若有选择,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踏进那座宫城。

可是,若不进宫…

安陵容闭上眼,想起母亲渐苍老的面容,想起父亲临别前的句句交代,想起府中那些如狼似虎的姨娘庶子,一抹恨色浮现在她的眼底。

上一世,她没得选。

这一世,她依然没得选。

既然老天让她回来赎罪,那她便赎罪吧,事已至此,多思无异,倒是该好好想想怎么解眼下的困局了。

“哎,大小姐起身了,快来尝尝热乎的包子,妾身刚在楼下买的。”正想着,萧姨娘突然推门进来,怀里捧着一个纸包,上头冒着热气,肉糜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安陵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我身子弱,吃不得这些荤腥,姨娘吃罢。”

萧姨娘顿时眉开眼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三两口就吃了一个肉包。

安陵容微微思忖,在另一边坐下,看着萧姨娘,突然露出一抹浅笑:“姨娘,父亲临出门时给了你不少盘缠吧?”

萧姨娘动作一顿,一口包子险些噎住,忙忙喝了口水,眼神闪烁着强笑道:“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可是想着哪里不周到,需要用钱了?您尽管同妾身说,妾身定帮您安排得妥妥当当。”说着,讨好似地给安陵容倒了杯水。

安陵容眸光一闪,借着喝水挡住了自己眼底的深意。

前世,她全心全意地相信萧姨娘,想着平在家里,萧姨娘对母亲甚是尊重,又对她无比恭敬,出门前,父亲又特意点了萧姨娘陪她入京,所以,她几乎事事都听萧姨娘安排。

可仔细想想,也有不妥之处。

她素来肠胃虚弱,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这一点萧姨娘不可能不知道,然进京后几次餐食都以大荤为主,萧姨娘自己倒是吃得开心,她却吃不下几口,原以为这是酒楼怠慢,何曾想过,或许是萧姨娘的手笔。

入了京,繁华迷人眼,萧姨娘揣着银子自然先顾着自己潇洒了。

然而没有银子花使,她一介待选的秀女不得不节衣缩食,也难怪别人会看轻她。

见安陵容迟迟不言语,萧姨娘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白胖的脸上挤出笑容:“老爷离家前确实给了妾身一笔钱,说是进京后少不得要各处打点,但家中情境大小姐也是知道的,老爷给的实在不多,还特意交代了要省着点花…”顿了顿,又说道,“况且,这回去的路费也得不少花销,妾身总得处处都想着点不是?”

这话可就摊开来说了,安陵容挑了挑眉。

若是她中选了,回去便只有萧姨娘一人,剩下的钱,自然都要进她的兜。

“姨娘想得倒是齐全。”安陵容沉下脸色,侵染后宫多年,到底也练出了一身气势,纵使年少,但唬住一个姨娘却是绰绰有余,“只是姨娘有没有想过,若是来我因为旁的东西中不了选,待到归家,我与父亲说道一二,你觉得,父亲会先责怪谁?”

萧姨娘惊得一身冷汗,心道今大小姐怎的如此厉害,嗫嚅了半晌,受不住全交代了:“大小姐明鉴,老爷出门前给了妾身二百两银子,夫人又额外塞给了妾身五十两银子。除去上京时的路费和这几的花费,还剩下二百三十三两银子。”

安陵容握着茶杯的手顿时一紧。

二百五十两!

这几乎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了!

安陵容突然明白了,为何父亲出门前会那般交代她。

“容儿,入宫是为父能够为你打算的最好的一条出路。你要时刻记着,你是安家长女,是为父的掌上明珠,即便入了京、入了宫,也不要觉得低人一等。人唯有自重,方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安陵容。

安比槐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安陵容身上,他让萧姨娘带上家中所有积蓄入京,就是为了让安陵容能够在京城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官小姐,即便地位低些,但好歹能够挺直了脊梁,不至于让人笑话。

可是这一点,前世的安陵容从头到尾都不知晓。

她守着她那小小的自尊心,一步一步地走入歧途,殊不知,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安陵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明明一句责骂也没有,萧姨娘却是被吓得一个激灵,垂首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直冒冷汗。

空气凝固了许久,久到萧姨娘脚都要站麻了,安陵容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父亲既然已经托了你,我也不好插手这银钱的事情,万事我便只托姨娘去办了。”

萧姨娘愣是不敢松一口气,甚至连抬头和安陵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轻声回答:“是是,大小姐尽管交代妾身。”

“距离选秀还有半个多月,总不能一直将就在酒楼里,姨娘使些银子去让人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客舍小院能够租上三两月的,不求多大,有个一进院落即可,也不要太偏僻了,离主街近一些。再去租一辆马车,雇个小厮,这段时间出门我们只坐这一辆。”安陵容轻轻掂着杯盖,缓缓说道,“这两件事情,姨娘且先去安排罢。”

萧姨娘连连应是。

见萧姨娘紧张得手脚都不灵活了,安陵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姨娘放心,我都晓得。你陪我一路上京,也着实辛苦,若我能顺利中选,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一句,看似奖赏,却也是敲打。

一路舟车劳顿,自然可以让你捞点油水,但事分轻重缓急,若是贪心太多,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安陵容笑了笑,转而又说道:“三弟弟眼看着就要上学堂了,我会劝说父亲给三弟弟寻一处好的私塾,以三弟弟的聪慧,后姨娘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入京呢。”

萧姨娘心里一喜,这说的不就是进京赶考的事儿吗?了不得,怎么也得是个举子。萧姨娘猛地抬头,却与安陵容一个对视,眼底的喜色顿时退得一干二净,只觉身坠冰窖,再不敢有别的想法,一连声地表示自己会好好干。

见萧姨娘着急忙慌地出门去了,安陵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推开窗户,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上一世,她的一生全然由不得自己。

这一世,她要自己做主做每一件事情。

。侍女

萧姨娘手脚很是利索,隔天就找好了三处院落、两个马车和小厮,很是乖觉地将决定权交给了安陵容。

实地看了看,又和主家交涉了一番,最后安陵容定下了一处离宫城不远不近的院落。主家是个读书人家,很好说话,院落也修剪得分外别致清雅,竹影绰绰,流水潺潺,虽然临近主街,却闹中取静,让人很是心安。

名字也雅致,叫“清风苑”。

安陵容一挥手先交付了两个月,五十两的定金,又给了十两作为抵押,当天就雇了人搬进来住了。

马车和小厮安陵容则选了一个看上去机灵些的,将他安置在了外院,想了想,又雇了两个打手做护院,一并住在外院,这三人又花费了五十两。

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一十两银子,萧姨娘心都在滴血,可是她一个字也不敢说,老老实实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西厢房。

安陵容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才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如今的她体质虚弱,比不得在宫里调养的那些年,忙前忙后的,她着实有些累了,但眼下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为了省钱,萧姨娘担下了家里一应扫洗做饭等杂物:“大小姐,这京城到底不比我们松阳,花费着实是高,妾身担下这些事情,也省得再聘请老妈子了。”

安陵容没有点破她的那点心思,点头应下了。

用过午膳,安陵容小睡了片刻,便招呼小厮准备出门。

“大小姐这是准备去哪儿?”萧姨娘连忙跟上安陵容的脚步。

安陵容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进京也有几天了,姨娘不若陪我一同去逛逛?”说着,便径自上了马车。

萧姨娘心头惴惴,也跟着爬上马车。

上车后,她看着端坐在中间的安陵容,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话。她总觉得大小姐像是变了个人,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她笑盈盈看过来的时候,让人心底发毛。

别是被鬼上身了吧?

萧姨娘猛地一抖,却是听见安陵容轻声一笑:“姨娘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大小姐近几似乎不太一样了。”萧姨娘僵地笑了两声。

安陵容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带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姨娘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萧姨娘全身起鸡皮疙瘩,再不敢多说半个字:“没有没有,大小姐如今也长大了,离了家,自然要考虑得多一些,是妾身胡思乱想了。”

安陵容收回视线,阖上眼轻轻靠在车壁上。

马车平稳中带着点轻晃,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安陵容不禁想起前世,自己选秀那匆匆找的马车,坐上去一路颠簸摇晃,险些没把她早膳都给晃吐出来,那时还想着怎么京城的人都偏爱马车,而不喜欢做轿子,如今想来,却是觉得当年自己的想法甚是可笑。

忽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带着声声痛呼传入安陵容耳中,微微掀开窗帘,只见七八个大汉围在一起对着两个人拳打脚踢,那两人抱成一团,不断求饶。

“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呸,不要脸的小蹄子…”

依稀看得出是两个女孩儿,一大一小,小的被大的护在身子下,不停地喊着“别打了”。

过往的人来来去去,皆是冷眼相待、漠不关心。

安陵容心头微动:“住手。”

马车随之停下,一同停下的还有那几人的动作。

“不知这位小姐有何事?”站出来说话的似是领头人,但言语丝毫不客气,“若无关紧要,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这位老板可是出自牙行?”安陵容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出来,带着一丝不怒自威,“既是做买卖的,这两人我便买下了,还请开个价吧。”

那人一惊:“小姐好眼力,小的确是牙行中人。”顿了顿,复笑道,“小姐既要买这两个女奴,价格自然好说,不知契书上小的该怎么写呢?”

安陵容淡淡回道:“我乃松阳县丞之女,你只写卖予松阳县丞安家即可。”

竟还是个官家小姐,虽说官职不大,但如今出现在天子脚下,想来是个待选的秀女,可得罪不得。

人牙闪了闪眸光,马上换了副神色:“小姐看上了这两个丫头,是她们的福气,一个三十钱、一个五十钱,奴契现就在小的身上,若小姐允了,自是钱货两讫。”

安陵容看了眼萧姨娘,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从怀里点出八两碎银,下车给了人牙。

两个脏兮兮的丫头爬上了马车,过后,萧姨娘拿着奴契和买卖契约也上了马车。

“大小姐,约好了明天上午去官府缴税备案。”萧姨娘将奴契和买卖契约递给安陵容过目,“到时候妾身再将这两个丫头的贱籍文书取回来,也就是了。”

“嗯,辛苦姨娘了。”安陵容点点头。

马车外,人牙朗声说道:“小姐,小的所在牙行名三穗子,后府上若还要用人,只需到东街头喊一声小三子,便会有人来接应。”

这是在拉客户做买卖了。

安陵容也不恼,轻笑着应下了,只是闹了这么一出,也没心思再逛街了,遂打道回府。

回到清风苑,安陵容先是让萧姨娘带两个丫头下去洗漱,又寻了两件自己不怎么穿的衣服给她们换上,一番打扮后才引到跟前来。

大的约莫十五,小的不过十岁出头,模样皆是不俗。

“可有名字?”安陵容坐在主位上,懒懒问道。

“回小姐,奴没有名字,牙行只用编号取名,奴排行二十一,奴妹排行二十七。”大的那个行礼有模有样,小的则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

“那以后,你便叫莳萝,你妹妹就叫豆蔻。”安陵容看向萧姨娘,“明去官府的时候,顺便把名字也登记上。”

“谢小姐赐名。”莳萝拉着豆蔻跪下,给安陵容磕了三个响头,“今小姐大恩,莳萝永志不忘。”

安陵容起身,亲自将她拉了起来,温声道:“人生漫漫,总有艰难的时候,今是你我有缘。”顿了顿,复又说道,“我也与你摊明白说,半月后我要进宫选秀,若有幸被选中,后你们俩少不得也要陪着我进去,可愿意?”

莳萝想也不想就点头:“奴婢愿随小姐无去任何地方。”她不能带着妹妹再回到那个暗无天的地方。

豆蔻也紧跟着点头:“姐姐去哪,我…奴婢就跟着去哪。”

“好。”安陵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趟出门,也不算全无收获。

“既然如此,我要考验一下你们的能力。”安陵容让萧姨娘拿出三十两银子,“莳萝,我进宫待选的衣裳首饰还没着落,你拿着这些钱去替我张罗一番。”

莳萝领过钱,应了声是。

“至于豆蔻,进来替我绾发。”安陵容起身走进内室。

豆蔻不安地看着莳萝,后者冲她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门。

一路走到主街,莳萝思忖了一会儿,迈步走进一家店,而后很快就走了出来,又换了家店,如此反复,最后落脚在一家名为“珍宝阁”的店内。

放眼看了一圈,确实看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但莳萝提前货比三家,已经见识了不少好东西,所以面上一派沉静,并没露怯。

见有客,掌柜忙迎上来恭维两句,莳萝与他虚以委蛇几句,便说明了来意。

得知是预备待选的衣裳,掌柜了然,近他已经接了不少这样的单子,已是轻车熟路。

“姑娘,这距离选秀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此时再量体裁衣怕是来不及,不如看看小店的成衣?”掌柜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这件‘天青烟雨’穿在身上,必定楚楚动人。”

莳萝看了眼掌柜手里的册子,衣裳确实很漂亮,但价格也同样很漂亮:“这件是用蜀锦做的吧?的确绣工非凡,贵阁的绣娘当真是巧手。”三百两,可真是天价。

掌柜微微一愣,竟是没想到眼前的婢女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件衣裳的料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莳萝就开了口。

“贵阁的东西我自是放心的,但我家小姐为人低调,劳烦掌柜推荐一些不怎么出挑的,但又不失精致的衣裳来。”莳萝淡淡说道,“用料也不必太贵重,中上即可。”

掌柜一听,心中立时有了盘算,飞快地翻到了册子的其中一页,“这件‘闭月’心思巧妙,用了银丝绣制,配上浮光锦,在阳光下显出月光流动的美感,不过这件是孤品,不知你家小姐身量几何?”

这件衣裳过往不少小姐都看中过,但衣裳尺寸偏小,少有人能穿上,便一直搁置在仓库里。

莳萝回忆了一下安陵容的身段:“劳烦掌柜将衣服拿出来,容我看看。”

莳萝看了看衣裳,暗暗点了点头:“劳烦掌柜。”

掌柜连连点头。

“闭月”的实物更好看,低调、内敛,不张扬,却不失奢华,行走间流光微闪,银白的月光如同被揉碎了一般嵌进了衣裳里。

莳萝只看一眼就知道肯定适合安陵容,暗暗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件定价多少?”

“这件衣裳若能被穿着去选秀,当真是它的福气。五十两银子,如何?”掌柜比了个手势。

莳萝浅笑,并不言语。

掌柜有些摸不准:“姑娘,这件衣服可是最时兴的料子和花样,五十两已经很划算了。”

莳萝冷笑一声:“掌柜竟是诓我,这衣裳分明就是在仓库里放了好些年了,没人要,才摊到我面前来!”

好厉害的姑娘!

掌柜被莳萝的气势一震,连忙解释道:“姑娘明鉴,这衣裳虽然在仓库放了两年,但我们珍宝阁一直都保养妥当,而且这料子这花样,放在现在也是丝毫都看不出过时的。只是当时做这件衣裳的绣娘已经离世,这捻丝的手艺无人传承,故而做不出第二件,这件成衣的尺量又小,所以至今都没能卖出去,当真不是仓库积压的存货啊!”

“衣裳好不好,我自是知道。”莳萝缓下语调,“只是,这件终究是前两年的衣裳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出来,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家小姐。”

掌柜咬了咬牙:“四十五两,如何?”

“二十五两。”莳萝笑了,慢悠悠地和掌柜讲价。

“二十五两都不够这件衣裳回本的,四十两,不能再少了。”掌柜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据理力争。

“二十七两。”

“三十五两。”

“二十八两。”

“三十两。”

“成交。”莳萝笑眯眯点头,“劳烦掌柜将这件衣裳相配的首饰一并与我包起来。”

掌柜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姑娘,你这…”

“我可是知道的,向来这样的孤品都会有相配的首饰赠送,掌柜可莫要欺瞒我。”这正是莳萝提前逛了一圈的用意。

掌柜点点头,含泪收下三十两。

。中选

安陵容看了眼莳萝捧回来的衣裳和首饰,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回头看向豆蔻,眼底流露出三分无奈。

到底是年纪小,不得用些。

“衣裳倒是合身。”安陵容试完衣裳出来,“我忘了和你说尺寸,你怎么知道的?”

莳萝面色淡淡:“奴婢会看骨。”

安陵容一愣。

看骨,顾名思义,看得不是人的皮相,而是骨相,能练就这一本领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

安陵容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豆蔻可也有一技之长?”

“豆蔻略通医术。”莳萝语调平静。

“是医术,还是毒术?”安陵容一字一顿地问她。

莳萝沉默,豆蔻瑟缩着站在角落。

僵持了许久,安陵容才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若是能安分守己,就留在我身边罢。”

莳萝微微动容,又朝着安陵容跪了下去:“吾二人的身世若被小姐知晓,只能徒曾小姐烦恼,后若难以隐瞒,吾二人自当离去,不给小姐添任何麻烦。”

豆蔻不经事,见着姐姐跪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起来吧。”安陵容抬抬手,“后的事情,后再说吧。”

莳萝和豆蔻就这样留了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有人静心准备,逐字逐句地演练殿选;有人参拜佛祖,只愿此生得一知心人;有人忙忙碌碌,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安陵容安静地站在角落里,墙角树影将她笼罩在一片昏暗中,没人注意得到她。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和景,神思有些许的恍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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