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者
作者:南瞬
简介:
感情冷漠症的异类攻VS放荡不羁的市井混混受
靳项南VS俞疏
十五年前,俞疏主动的靠近和保护成为了靳项南儿时从此不变的白月光。
物是人非的十五年后,靳项南谨记着俞疏的名字满世界找他。
多年来的惦记在查到白月光信息的一瞬间变得破碎,得知俞疏家中变故太大,父亲坐牢,母亲去世,而他本人也意外走了歪路,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借高利贷,四处逃债闯祸,得罪了不少人。
再一次见到俞疏的时候,他伙同狐朋狗友正在巷子里打架。
靳项南看不上现在的俞疏,可找了多年的人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俞疏打架进局子,靳项南偷偷保释他,俞疏不知道;
俞疏被催债的威胁,靳项南偷偷帮他还掉了六百万,俞疏还是不知道;
靳项南为他提供了工作,希望他走上正道,俞疏却不以为意,觉得这人没安好心。
直到有一天,白月光记起了他。
俞疏:“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
靳项南:“不知道。”
俞疏:“我该怎么报答你。”
靳项南靠近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俞疏没反应过来,靳项南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说,这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
靳项南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只知道他想要这个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狗血预警!狗血预警!狗血预警!
第1章 NO.1他好像失忆了
金城国际拍卖会现场。
拍卖会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拍卖官身穿青花瓷旗袍,手握拍卖锤,身姿摇曳,端庄典雅,用一口流利的英伦腔介绍着竞拍品:
“接下来是拍品25号,哥伦比亚祖母绿25.21克拉,0.9ct净度的钻石戒指,此为高估价拍品,若您要竞投,请使用您的高额竞投牌,起拍价800万起拍。”
“Next is Lot 25,Columbia Emerald 25.21 Carats,A diamond ring with a clarity of 0.9ct,This is a high priced item,if you want to bid,Please use your high bid card,Starting price of 8000000 yuan.”
台下前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各大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部分本人来不了,派遣助理代替参加,全程电话连通,遇到心仪的拍品便可进行竞拍。
靳项南就是其中之一。
一些人相中了这款哥伦比亚祖母绿的钻石戒指,纷纷拿起手里的竞投牌开始加价竞争,而这款祖母绿的钻石戒指早在几个月前就被靳项南盯上,特意派助理到现场帮忙竞拍。
电话还在继续,助理阿塞低声对着电话那头汇报:
“靳总,加到1300万了,要继续吗?”
“继续。”靳项南的声音没有温度,一边在某家高端酒店长廊走着,一边对阿塞说:
“加,8500万。”
阿塞抬手,拍卖官站在台上,嘴里不停提点:
“Eighteen million.”
“那8500万回到阿塞的手上。”
“还有人要加价吗?”
“Next......”
有人又出了更高的价格,阿塞持续汇报:
“靳总,2100万了。”
此时的靳项南已经进入了一间顶级豪华房间,脱掉了外套,一只手掂起桌子上开好的红酒,往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量,拿起酒杯,面朝窗外,漫不经心道:
“继续加,2400万。”
“加,2700万。”
拍卖官站在台上,手里的拍卖锤不停摇摆,在唇枪舌战中,拍卖价停在了3100万,靳项南出的最终价格。
“非常确定?”
阿塞点了点头。
“那么,3100万一次,3100万两次,成交!”只见拍卖官敲下拍卖锤,抬手指着阿塞道:
“这款哥伦比亚祖母绿钻石戒指成交给阿塞,号码牌8011号,congratulations!(恭喜您!)”
“恭喜阿塞。”
“Thank you all for your bidding.(感谢各位的竞投!)”
电话里,靳项南问:
“结束了吗?”
“靳总,3100万成交,我们的。”阿塞说完,靳项南淡淡的“嗯”了一声吩咐道:
“剩下的程序一起交给你,月底我要见到戒指。”靳项南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说起这次的金城国际拍卖会,靳项南原本准备亲自去瞧的,毕竟这份祖母绿钻石戒指是他拍下来给祖母的生日礼物,还有几个月就是祖母的80岁大寿,他要带着礼物回到新加坡为祖母庆生。
但因为另外一件事情,就耽误了,索性叫了他的贴身助理阿塞替他竞拍。
好在竞拍很顺利,最终以3100万的价格拍下了这款钻戒。
他靠在椅子上,又为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刚要品尝,手边的手机又开始了疯狂震动。
靳项南瞥了一眼来电人,没有任何备注,但那串电话号他知道是谁打来的,也许,是他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靳项南清了清嗓子,接听,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就火急火燎地汇报道:
“靳总,您让我找的人,有消息了。”
靳项南闻声,捏着酒杯的手不着痕迹地颤了颤,杯中的酒打起漾,片刻后,他起了身,酒杯被搁到桌子上,对窗外凝望了好久,才压着嗓子确定了一遍:
“你说真的?他在哪?”
“这......靳总,据我查到的结果来看,他的情况有些复杂,需要您做个心理准备。”对面声音同他的表情一样凝重,让靳项南不知所然。
情况复杂?是个怎么样的复杂法?
靳项南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道:
“那就见面聊吧。”
他说出了一个时间点,让对方带上查到的所有资料,然后来到了他所在的这家酒店,并约在了一楼的一个包间里。
来者是靳项南找来的私家侦探,而派他找的这个人,是靳项南的白月光。
说起靳项南的这个白月光,还要从十五年前忆起。
靳项南从小到大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不是生理上的,对他的身体健康,包括他的日常生活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但却让他变成了别人口中那个没有情感的怪物。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查过这种病症,学名被称为情感冷漠症,对身边的人和事提不起情绪波澜,他不会因为流浪猫被车撞死而感到惋惜,不会因为有人去世而感到同情,甚至不会因为被人欺负而感到伤心难过。
所以,他是其他孩童口中的怪物。他不会哭,也从来没有哭过。
而在他的童年记忆里,却有这样一个人点亮过他的生命。
他叫俞疏,是当时金城里俞家的独公子,和靳家因合作联系到了一起,在那个时候,是出了名的好友关系。
也是那时,九岁的靳项南,认识了十岁的俞疏。
他被人欺负,被人骂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他们拿石子砸他,拿水管滋他,俞疏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前面,被石子砸地手臂淤青,被水管滋到浑身湿透,没有一句怨言,只是指着那群熊孩子的脑门咒骂:
“都给我滚!我警告你们,以后你们谁要是再敢欺负他,小心小爷我对你们不客气!”
俞疏从小性格泼辣,很多孩子都怕他,但他唯独对靳项南这个不会哭不会笑的乖孩子温柔以待,他拉过靳项南的手颇有耐心地安抚:
“你别怕,以后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靳项南看着逆光对自己笑的俞疏,心脏被微微的触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记得当时大脑反复告诉他,要记得这个人。这个保护自己那么多次的人。
可是后来,靳家因各种复杂的原因带着年少的靳项南搬往了新加坡,和俞家的交集也逐渐脱离,直到形同陌路,再无联系。
多年来,他已然忘记当初的俞家地址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家人的任何信息,只记得他要找的人叫俞疏,九岁那年冬天和俞疏分别时,他送给俞疏一个白色的水晶球,打开水晶球发条,里面亮起淡蓝的灯光,随着里面的雪人转动,可以听到里面发出的音乐,和雪花一样洁白无瑕。
如今水晶球里的音乐在他的脑海变得模糊,就连俞疏的脸,他都记不太清楚,唯一记着的,他的眼角有颗漂亮的红色泪痣。那是他认识过的所有人里,独一无二的标志性存在。
靳项南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执着的去寻找俞疏这个人,可是他的心里多年来最惦记的,莫过于这件事情。
为了完成年少时的那个愿望,他借这次回国创办新店的机会,派去私家侦探,顺藤摸瓜的,终于找到了俞疏的消息。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靳项南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正准备给张侦探打电话催,门口传来了持续的敲门声。
“进。”
对方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穿着很素的一身工装衣,猫着腰,手里抱着一个电脑包,走到靳项南的瞬间,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靳总,抱歉,来的路上有些堵,我迟到了。”
靳项南没工夫跟他扯这迟不迟到的事情,而是全心思都放在了他手里的电脑包上。
他示意:“坐吧,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张侦探打开电脑包,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机,打开文件,紧接着又从夹层取出一个档案袋递给靳项南:
“靳总,这是俞疏家所有人员的个人信息,以及目前的状况,要不是和您提供的线索无缝衔接,我都觉得这人和您要找的那个不沾边。”
靳项南边开档案袋边反问:
“此话怎讲?”
他点开文件夹,出现了关于俞疏所有的近态记载,知道靳项南没那么多心思细看,就口头上整理了一下语言,讲道:
“俞家在当年和靳家断了联系之后遇上了经济危机,股票下跌严重,导致俞家很快走上了下坡路,俞总,也就是俞疏的父亲俞蓝锡情急之下借了高利贷,结果全部赔光,逃逸之后被警方逮捕坐牢,他母亲则是受了打击病逝,这个俞疏也因为家中落魄变得萎靡不振,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开始到处混日子,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现在不务正业,还欠着高利贷,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到处逃窜闯祸,据我查到的,他得罪了金城高利贷的老大,到现在屁股上还有一堆烂事......”
“靳总,要我说,这人都成这样了,您......”张侦探欲言又止,靳项南猜到他想说什么,在他没有继续开口之前,他把档案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变得很冰冷:
“张侦探,你的分内之事只是帮我查这个人,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张侦探识趣的闭了嘴,点点头,他把电脑往靳项南面前移动了一下,补充:
“靳总,我还查到了他现在经常出没的地方,包括...他工作的地方。”
靳项南立刻看向他:
“他现在在哪?做什么工作?”
“他...他跟着他一个开修车行的朋友,帮人家洗车修车呢......”张侦探说,“虽然家道落魄,总归是要混口饭吃的,这俞疏是自己把自己的路断了......”
他想说的是,俞疏没把书念完很可惜。
但那个时候,俞疏的家里欠着巨款,他倒是想上学,天天被高利贷的人堵着,不是打就是揍。俞疏太怕了,如果他不躲着,估计也活不到现在,尸体在哪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
靳项南盯着电脑页面,思绪被拉进了延绵起伏的高处云层,看上去厚重,缭绕,看不透思绪的尽头是什么。
过了半晌,靳项南合上电脑,对张侦探道:
“你把他现在的信息发到我手机里,还有他的住址,他工作的地方。”
“靳总,您真的打算...去见他吗?恐怕......”张侦探吞吞吐吐,靳项南蹙眉,“恐怕什么?”
张侦探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靳项南,面对靳项南的一再追问,他还是讲了出来:
“这个俞疏,好像失忆了。”
失忆了。失忆了?
靳项南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在资料中拼命寻找他失忆的原因,可是没有记载,他求助似的看向张侦探,张侦探却耸了耸肩:
“我在查的过程中有很多细节出现了差异,但您提供的线索中又全部对上,所以根据我的分析,他大可能是失忆了,这个原因我还没查到,但您要是去直接找他的话,他应该不认识你,我还是觉得......”他顿了顿,靳项南脱口而出:
“不能太冲动,不要打草惊蛇。”
“嗯。”
“慢慢来。”靳项南点了一支烟,叹气似的吐出浑浊的烟雾,将头向上仰去,微微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他听闻着张侦探口中的俞疏,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勇敢热情的贵公子完全不是一个人。怎么会不是一个人呢,靳项南掐灭烟头,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准备一辆车,明天带我去个地方。地址发你。”
朦西巷,019号大院。
张侦探发给他的地址,是俞疏现在所住的地方,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而且据张侦探说,这还不是俞疏的家,是他朋友的。至于俞疏本人,他现在不过是个四处逃窜,无家可归的老鼠罢了。
靳项南带着这份地址来到了朦西巷的巷口。
朦西巷是金城秩序最乱,最黑暗的一带,这里的小混混,高利贷人员,包括赌博的,盗窃的,很多不法逃窜人员都洋洋呜呜的堆集着,反正人流量大,这些人伪装得好,监督人员少得可怜,俞疏跟着他的朋友们从城东逃到了城西,前后几百公里,好歹也算陆陆续续的过了不少安生日子。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到朦西巷巷口,显得和这破烂的巷子格格不入。
“靳总,朦西巷就在这了,里面进不去车,可能得劳烦您步行进去。”司机说完,车子熄火,靳项南解开了自己西装上的两颗纽扣,简单整理了一下袖口,“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吧。”
靳项南下车后,抬眼打量一番巷口,往深处延去,隐约可以看到一点旧亮的微黄灯光,时不时因为电线短路灭一下。
说实话,他是真嫌弃这条坑坑洼洼的破路。
但为了找人,他还是迈开步伐,锃亮的皮鞋踩进潮湿的水泥路,前几天下过雨,这里的雨水堆积,未曾干涸。
他打开手机,张侦探发给他一张俞疏现在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棱角分明,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痞子味儿,眼角的红色泪痣依旧惹眼,只有他的大半张脸,但一瞬间勾起了靳项南无数的回忆。
记忆中,俞疏的性格和自己截然相反,更可以说,俞疏是情绪波动很大的那种人,而自己则是一个千年木头,也难怪从小被人说是怪人,怪物。
他带着照片进入巷子里,寻找门牌号寻找019号大院,走了没多久,巷子深处就隐约传来阵阵嘈杂,伴随嘈杂的还有拳脚相加的打斗声,靳项南心头一紧,想着自己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不法人员。
他带着疑问继续前进,前面有处拐弯,拐过去路变得开阔了许多,灯光也更为明亮,他朝里面望去,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着装花衬衫,手里掂着烟吞云吐雾的混混,其中两个正在殴打一个男生,那男生脸上挂了很多彩,狼狈地向几人求饶,带头的男人头发微微卷曲,上半部分扎着丸子头,在灯光下可以看到亚麻黄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迎风而摆动。
“你他妈的!还敢不敢偷鸡摸狗了?给你能耐的!”带头打人的男人又对着对方的脸狠狠挥了几拳,那人被打得似乎是站不起身来,不停双手合十地打颤道:
“对不起俞哥!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老宋让我这么干的!”
“哼!老宋?他让你干你就干啊!他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偷东西偷到我们头上来,我看你是活腻了!”带头的男人继续踢打着他,旁边穿着红色夹克,眸子灰暗,夹着一根中华的男人拉了拉他:
“阿疏,停一停,再打下去要打坏的,再进局子可是很麻烦的。”
而带头打人的男人却不依不饶:
“你还帮他说情,这货偷了我们车库多少值钱的零件你数数,老宋那个死东西,老子迟早要找他算账!”
靳项南站在黑暗里,远远拿起照片对比了几遍吆喝咒骂的男人,几番确认下,他呆滞住了。
眼前这个头发卷曲扎着半丸子头,爆粗口狂揍人的人,正是他一直在找的俞疏。
他是俞疏?
仔细看去,他轮廓清晰锋利的五官,在灯光下的模子,和手机里的照片一模一样,连气质都错不了一点儿。
这一瞬间,靳项南有些接受无能。
就好像童年美好记忆里的那个白月光,在这一刻,突然烂掉,如同腐化的鲜艳苹果,他想丢弃这份执念,但心中驱动的那片凌乱使他无法宁静。
他捏紧手机,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就在他还在做思想挣扎时,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起来,他怕惊扰到那边,立马捂住,点开来电页面,是他的司机打来的。
【作者有话说】
哈喽,亲爱的小伙伴们,新书《失语者》要展开旅途咯!喜欢这个故事的快攒起来吧,在这里为大家做个阅读指南:
1.攻暗恋受,受是攻的白月光,但攻是情感障碍患者,对此并无察觉;
2.受并非完全失忆,所以不用担心太狗血,都长了嘴,该解开的误会都会解开;
3.攻的背景偏豪门高.干,受则是标准的市井小混混,二人差距甚大;
4.双.洁,热血,狗血,喜爱者可放心食用。
最后,感谢阅读呀!
第2章 No.2有人保释你
靳项南接听了司机的电话询问何事,司机告诉他赵总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先处理一下工作。
靳项南有点强迫症,且为了减缓情感冷漠症的症状,就特地用了两个手机,他平常进入工作状态时就会随身带上工作手机,回归到私人生活后就带上私人手机,给他打电话的赵总是靳项南的一个大客户,所以打到了工作号上。
司机经常带靳项南去见这个赵总,三来两去的也就对这个客户印象深刻了。
靳项南大概知道这个赵总找自己所为何事,也知道极为重要,但他又不舍好不容易找到的白月光,在一番犹豫后,他还是原路折出巷子,准备先去处理工作,晚点再来找俞疏。
靳项南回到车里,给赵总回拨了一个电话,聊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靳项南心中的平静逐渐被扔去了几颗石子荡漾起焦躁的波澜,他的手指在西装裤上反复抠了好几次,可算是应付完了赵总。
挂掉电话,他重新进了巷子,来到刚才俞疏打人的地方,奇怪的是,那里很安静,等他拐过弯视野直观后,那里却没有了人,像被风扫了一遍似的,连片树叶子都没留下,就这么无影无踪了。
靳项南顿时捶胸懊恼,早知道刚才先把人抓来再回去处理工作,现在好了,到手的人就这么蒸发了。
他低落地回到车上,司机看出他的淡漠中浅浅飘散的情绪,便忍不住多了句嘴:
“靳总,您...还好吗?要找的人找到没?”
靳项南只是一直对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发呆,痞帅的脸仿佛要溢出屏幕给人几分安慰。
他关掉手机转移话题:“先送我回酒店吧,明天等我通知,到时候来接我去房子。”
“......好的靳总。”司机没有再多话,开上车就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靳项南这些年一直在新加坡生活,一家人都在那边,这次是他第一次回国,父亲几年前在金城留下了一套旧庄园,从他回来之前就让小助理郑非找人打扫,但庄园上下四层楼,找了十几个清洁人员还是耽误了时日,郑非昨天来的电话,告诉他房子已经打扫好了,等他把东西置办好明天就能住进去,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市中心的酒店。
靳项南回到酒店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私家侦探,在跟他讲明今晚发生的事情后就让他去调查一下后续,看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十几分钟不见,那群人突然就消失了。
私家侦探按照靳项南的要求继续调查俞疏的事情,而靳项南则是在第二天下午被司机接到了庄园去。
他没多少行李,大多数是郑非后面给他重新置办的,进入庄园之后靳项南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跟客户约见面谈新合同都是一周之后的事情,想起盘下的新店最近正在装修,索性就去望了一圈。
靳家从祖父辈就创立了自己的豪车品牌,蒂安是靳家品牌的总名称,旗下分布了很多系列的车类品牌,每个系列都有从低到高的型号分配,主要产地在新加坡,国内有分工厂,从前靳家的车都是直接出口到各个客户手里,再进入门面店进行出售,或者参加各大小车展进行品牌宣传,现在也是驰名中外的大品牌,从国外到国内的客户千千万,靳家也就从商三代,代代殷厚。
靳项南大学学的是经济销售和经营管理,这也是父亲的意思,还没毕业,他就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开始跟着父亲学习,从谈业务的技巧到人情世故,虽说他学得有模有样,但在与人交流这块儿还是多少有些欠缺,进步缓慢。
因为他先天性的病症,也导致他对自己毫无抱负,父亲给他安排什么路他就走什么路,至今风生水起,就是老毛病不变,不过父母出于对他病症的尊重,也不多说什么,这次回国也是他提出来的。
金城今年会举办一场大型的国际车展,蒂安是被重点邀请的品牌之一,与此同时靳项南在经济流通这块儿发现新的商机,决定盘门面店,以品牌起源为保障,开启工厂直流销售模式。
也就是直接掠过中间商,从自家工厂提货,专门引进一批平价系列面众售卖,这次的车展就是给新门面店打得一个了当性宣传。
靳项南的父亲靳澤在和他商议了这个项目后就同意了他的回国申请,并派他管理国内的分工厂,为自己分担一半。
靳项南是靳家的独生子,整个家业以后还等着他全权接手,靳项南倒是听话,给靳澤(ze)省了不少心。
新店面是一家附属大厦,总共只有三层楼,每一层都有一个和大型超市相对等的空间,为了避免后续的麻烦,靳项南直接买下了这个附属大厦,如今已经装修了四个多月,预计要在下半年车展结束正式开业。
靳项南找了几家装修公司同时进行分工配合,加急装修,今天来见,基本有模有样了。
门口站着一个伸手四处指挥的男人,戴着一顶黄色安全帽,看到打着遮阳伞的靳项南,立马切换掉严肃的神情,殷勤地迎上来,双手一搓,咧着嘴笑:
“哎呀,靳总,您来了!”
靳项南余光扫了一眼旁边为自己打伞的小助理郑非,郑非收了伞,跟着靳项南一起进去。
他在四周逛了一圈,发现几处不满意的小细节就让郑非都记下来,那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是这次装修的总负责人,他跟在靳项南身边扯东扯西,靳项南没空理会他,把郑非记下来的内容递给负责人,淡淡说道:
“这几处地方监工不到位,重新弄,动作快点,一周后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瑕疵,如果你做不到让我满意,那我就换人。”
总负责人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折叠好的纸张,顿时急了,他立刻跟靳项南鞠躬道歉:
“对不起啊靳总,您千万别换人,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重新弄。”
“您别生气,我保证,一周后,这个店面里的瑕疵全部处理得干干净净!”
靳项南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随后,他又上二楼三楼打探了一圈,装修进度基本同步,这三层各有各的负责人,第二层和第三层在靳项南见缝插针的眼神下没有找到问题,他表示满意,继而又吩咐了负责人一些事情,聊到选什么灯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他一看备注,是张侦探。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应该是俞疏那边有消息了。
他打断和负责人的对话,让郑非帮着继续对接,他则是走到靠窗的一角接电话。
“喂,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对面闷哼一声,回应:
“有了,俞疏那个开修车行的朋友店里前段时间经常丢东西,他们抓到了那个小偷就堵在巷子里算账,结果惊扰了附近的居民,人家报了警,您离开巷子之后,警察刚好到,就把他们全部带进局子了。”他顿了顿,继续道,“他们大概有七八个人吧,现在全部被拘留了,打人情节倒不是很严重,就是可能得蹲了一两个月才能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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