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作者: 秋碎金
简介:
【都耽推理文预收《我看见了神[双重生]》,文案在最下面】
狠戾阴鸷攻x情绪稳定温柔受,1v1治愈向
——
苻缭穿进了一本古早狗血虐文小说里。
小说里的他与主角受青梅竹马,暗恋其多年,成了渣攻的情敌,最后被妒火中烧的渣攻砍了四肢,丢在受的面前。
于是他穿书第一日,就——
关心渣攻的名声问题。
苻缭:帮你澄清一下黑锅,记得维护主角受的自尊。
渣攻:……
穿书第二日,关心渣攻的身体健康。
苻缭:受伤了要包扎的,记得关心主角受的伤。
渣攻:……
穿书第三日,关心渣攻的宏伟事业。
苻缭:知道你想当皇帝,但得慢慢来,记得帮衬主角受。
渣攻:……你究竟想干什么。
苻缭:教你谈恋爱呀。
知道你喜欢主角受,但这种与谁亲近你就杀谁的表达方式,他受不了。
本来他对你还有点感情的,最后还不是红着眼眶把你杀了,多不值。
你能体会到被关心的感受,大概就懂如何对主角受体贴了。
而且,把你教好了,我不也就不用死了么。
渣攻:……用不着你教。
苻缭知道,渣攻嘛,心高气傲的。没关系,慢慢来。
穿书第四日,给熬夜的渣攻点了安神香。
渣攻:少多此一举。
穿书第五日,关心渣攻的伤势。
渣攻:少问长问短。
……
穿书第十日,苻缭觉得自己好为人师。
渣攻:怎么没来问我的伤势,再不问快痊愈了。
穿书第十一日,苻缭感觉自己管得太多。
渣攻:怎么没来关心我淋了雨,今日特地没带伞。
穿书第二十日,苻缭发觉受对渣攻有偏见,遂彻夜谈心。
渣攻:……就这么爱他?
穿书第三十日,苻缭认为该功成身退了。
但渣攻给他披了大麾。
往他手里塞包蜜饯。
往另一只手里放了折扇。
苻缭欣慰。
知道关心人,投其所好地投喂和送礼了。
……嗯?
这不是他教渣攻的恋爱小技巧吗?
怎么用到自己身上了?
——
【预收《我看见了神[双重生]》文案】
新本格推理(大概)+一点娱乐圈逆袭元素
心机豪门老男人金主攻x低调装○于无形野心受
——
“我看见了神。”
向众人宣告后,他从顶楼坠落。
有人说他想火想疯了,哗众取宠。有人说他被xie教洗脑,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群众蜂拥而上,却发现本该一片狼藉的现场干干净净。
尸体被发现躺在这栋楼正对面三百米的酒店门口。
面容安详,没有任何外伤,仿佛只是睡着了。
于是人们开始传言,他真的被神带走了。
项·死者本人·丛南:我怎么不知道?
他合上本子。
救场救到自己身上了这是。
可惜不知道凶手是谁。
前世的死法,在这一世竟然被写成推理综艺的剧本,分毫不差。
有意思。
尤其是知道提供剧本的人是段邈后,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段邈,推理综艺《谁是真凶》独家赞助公司的总裁,本次剧本的提供者。
也是他前世爱若珍宝的男人。
——
本文观前提示:
1.纯纯架空;感情7:我流权谋3;我流温柔受
2.攻在受之前没有喜欢的人;原书主角纯搞事业
3.主角皆不是完美人设,任何人物观点都不代表作者观点
4.文笔很白不古风,不适合攻受控观看,不喜点叉就好,感谢
第01章 第 1 章
阳春三月,风和日暖,天色尚未暮,依稀的余晖落在缎绫阁的招牌上。
店门开得不算大方,也不显小气,恰好露出各色名样的成衣,叫动了心思的人儿忍不住一探究竟。
苻缭犹如涸鱼得水,三两步迈进了缎绫阁,扶着一旁的架子喘气——他的身子已经在抗议了。
他抬眼,正撞向老板娘惊慌的眼神。
老板娘年轻,看上去比苻缭还小上几岁,刚从被锦布隔着的坊内出来,怕是被吓着了。
“抱歉。”苻缭讪讪向后退一步,行了一礼,匆忙说出自己目的,“我想买两套成衣。”
青年半张侧脸被映亮,泼在面上的金光在他眉眼处柔柔地装点,教本就下垂眼尾更讨人喜欢。
其面上还未褪去的狼狈,仿若他才是那个受惊之人,如同从林间窜出的、急不择途的小鹿。
老板娘摩挲着臂上的薄纱,打量他的身板,恍然大悟。
读书的。
看着有些窘迫,却没失了礼数,大概是家道中落。急着要换衣裳,恐怕是要逃命去了。
自璟王收复北楚后,这文人武人一夕之间,地位可就变了个彻底。曾经文人之自负可不比如今的武人差。
谁知道这位公子是否也曾踩在谁头上耀武扬威呢?
不过见他没少礼节,老板娘对苻缭印象不错,旋即笑道:“公子需要什么款式的?”
“现有的,合身的,便好。”苻缭面上流露几分感激之意。
他缓缓吐出压在胸前的气。
还好,老板娘不认识他。
一穿过来就急着上街,果然是会出些纰漏。
比如忘了原主是明留侯家的世子,行事张扬,意气奔放的,附近的人不认识他的没多少。
认识不可怕,只是大家都知道原主此时气息奄奄,自己忽然现身,怕是又要平白添麻烦。
老板娘听后便挑了些款式新奇的给苻缭看,均被他一一婉拒,最后总算是寻到一套不扎眼的简单装束。
“照公子的要求,便只剩这款了。”老板娘有些为难,“另一套怕是……”
“无妨。”苻缭应道,“就要两套一模一样的,再要两顶帏帽。”
遮住面容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苻缭付过碎银,套上最外的长衫,披上素裘衣,帏帽遮住他清秀俊美的容貌,转眼间成了个不起眼的瘦弱青年。
谢过老板娘后,他出了布庄,朝四下看了看,果然没人再注意他。
苻缭便在街上打听出药铺的位置,不一会儿提了些瓶瓶罐罐出来。
苻缭尽量贴着小道,将自己没在人群中,不巧听见了周围人的谈天。
“哎唷,也不知道那苻家公子醒不醒得来唷,明日不就是比试的日子了嘛?”
“说醒不醒的,能不能活都难说嘞!不过要真活了,要和那位比试,不也是死路一条……兴许死得更惨呢!”
“哎呀,那明留侯好歹也是在官家面前说得上话的呀,那位还真敢做什么不成?”
“他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知道他最近……”
苻缭苦笑。
他也没想到穿来的时机会这么巧。
穿书,在他看过的小说里已经屡见不鲜,他甚至能迅速地接受这个设定。
问题是,他穿过来的这本书,他没仔细看。
这本书只是他在睡前随意挑来打发时间的,没注意看是什么类型和性向——他不介意这些。
所以他看见主角是两个男人的时候,没什么反应;从剧情里看出这是本狗血火葬场的时候,亦无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当看到这个新出场的配角与自己名字一模一样时,苻缭隐隐感觉不妙。
倒不是怕真的穿书,而是这样一个暗恋主角受的配角,青梅竹马、家世显赫、性子还直,常和主角攻作对,恐怕下场不会很好。
主角攻可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只手足以让他们家族倾覆。
就算性格与自己天差地别,顶着这个名字,苻缭看着仍是略显别扭,最终紧着眉头随手翻过十几页,囫囵吞枣地看一遍就算了。
不巧正停在原主被主角攻奚吝俭断手断脚,还扔到主角受季怜渎面前的剧情。
季怜渎出身卑微,自幼吃尽苦头,只想着利用周围的人往上爬,一边被奚吝俭吸引,一边又憎恶他。
对其仅剩的一点复杂感情,就在原主死后,彻底没了。
奚吝俭有如此举动的原因,是对季怜渎的兴趣逐渐变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因痛恨自己这样“软弱”而逐渐扭曲,变为强烈的独占欲,让他觉得季怜渎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于是杀了所有与之亲近的人,强迫他只留在自己身边。
最后,奚吝俭被季怜渎一箭穿心。而季怜渎在复仇后,也没有任何情绪,如同心死。
大大的BE。
看得苻缭五味杂陈。
分明是对对方有感情的,若是能好好说开,该消减多少的遗憾与悔恨。
假若真有可能穿书,教教奚吝俭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思,或许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苻缭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一醒来,看见屋内的装潢时,他感叹一声。
上天这么快就实现了我的愿望啊。
问题是,我根本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
关于比试这件事,苻缭也只看了个大概。
原主被奚吝俭故意挑衅得失了神智,头脑一热就答应要和奚吝俭比试骑术。
可原主身子孱弱,别说骑马,更是从小没碰过马的,怎可能比得过他?
奚吝俭。他是璟王、摄政王,更是在北楚分裂之时临危受命,一人率千骑连克三十座城的复关大元帅。
原主要和他比骑术。明日。
若是输了,就要被挖掉双眼。
回过神来的原主越想越怕,最后竟然在自家院子里投池自尽,被救上来后昏迷至今。
也因此成了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苻缭记得,原文中原主便是因为昏迷躲过了这劫,虽然后面死得更惨。
好在此次上街没引发注意。
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窥见一斑,不如先等着此次风波过去,再想办法完成目标。
虽然性命岌岌可危,但既然都穿书了,不尝试实现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甘心。
苻缭想着,不自觉抬眼,见面前府邸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明留侯府”在夕阳中镀了层淡淡的金光。
他转身进了狭窄小巷,踩着堆积的落叶,从侧边的一道没有被修补的缺口偷偷回到院内。
苻缭盯着面前陌生的木门,伸出手,推开。
“我回来了。”他同时出声。
角落里的阴影放松下来。
“你还好吧?”
阴影里的声音显得虚弱,有气无力道:“对不住啊阿缭,你刚醒就让你跑一趟。”
“不要紧,我能有什么事。”苻缭摘下帏帽,抖了抖手上衣裳,“给你买好了……小季。”
苻缭不大习惯这样亲密称呼别人,原主却总喜欢这样称呼季怜渎。
季怜渎这才从角落里出来。
漂亮的丹凤眼尾上还带着些许红妆,秀眉一蹙能把人心口看软了,加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与带着伤痕的赤足,谁看了都会升起怜爱的心思。
更别提苻缭知道,他是从奚吝俭的软禁中偷跑出来的。
季怜渎是青楼女之子,自幼便在楼里作伶人。如今的北楚甚是尚武,季怜渎貌美体弱,常被人欺辱。
奚吝俭便是在一次宴会中看上季怜渎,将他买了下来——却还是让他继续待在青楼里。
季怜渎用了各种方法终于从青楼里脱身,但自此又被奚吝俭关在自家府邸里,对其不闻不问。
够渣的。
苻缭瞥一眼季怜渎脚踝上新新旧旧的疤痕,挪开视线。
季怜渎慢吞吞挪到床上,苻缭顺势要为他披上长衫。
季怜渎受惊般飞快掠过他手上的织物:“多谢,我自己来吧。”
苻缭五指微动,停在原地,笑着应了声后转过身:“先穿锦袜吧,你脚常冷。就包在衣裳里。”
看原文里描写季怜渎双脚常发寒,冻得感觉要碎掉一样,却常常连鞋子都穿不了,苻缭不免心疼。
“我路过药铺,那郎中有些药削价,硬是要卖给我。”他继续道,“估摸着是些药效不大好的,我用不上,你也一并拿去吧。”
季怜渎不愿他人怜悯自己,即使是原主这个青梅竹马。
苻缭也不想他难堪,便寻了个借口。
“你怎么办?”在他背后,季怜渎倏然开口,“明日就要与他比试了。”
“他还不知道我醒了。”苻缭道,“瞒过明日再说。”
季怜渎抬眼,漂亮的眸子盯着他:“可你若不去,我以后都只能被关在他的府邸里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苻缭一顿。
难怪原主会失了智般,要和奚吝俭比试。
原来季怜渎也是他们比试赌注的一部分。
季怜渎的目光扎进他眼里,冷得让苻缭浑身一阵刺痛。
只一瞬,那股森然感便消失了。
苻缭知道,原主是一个为了季怜渎不管不顾的人。
他没有理由拒绝。
既然这场比试牵涉到他们三人,不如铤而走险,也当是为自己的死路寻一丝希望。
苻缭感觉喉咙突然发痒,忍不住咳嗽几声。
季怜渎生性敏感,兴许会注意到自己与原主的不同。
原主的说话风格……
“小季,我开玩笑的,你别怕,我有办法的。”苻缭抓住季怜渎的手腕,对他眨了眨眼,轻松道,“我有办法,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干他。”
但季怜渎应该清楚,原主和奚吝俭根本比不了。他心中又有什么算盘?
苻缭心中疑虑还未放下,两肩倏然一沉,连带着他的身子失重般动弹不得。
奇特馥郁的奇楠沉香先萦至鼻尖,一张线条分明又极具威势的脸突兀遮住房梁,锐利双眸带着颇有兴味的笑容,细细审视他。
眼前霎时间暗下,似是被猛兽利爪死死划压,垂涎欲滴的气息近在咫尺。
“见过殿下!”
季怜渎话中带了几丝惊慌,立即退至一旁,跪倒在地。
那人不以为意,锐利眼眸擒住苻缭。
声线极缓,如同一层层剐人皮肉的锋刀。
“你想把谁干了?”
第02章 第 2 章
那人面容不怒自威,微微勾起嘴角如同嗜血剑刃,隐隐的血污味像是天生附着,作为恶鬼的首领以震慑同类。
奚吝俭。
压在苻缭右侧锁骨的手愈发用力,竹纹玉扳指正好抵在最突出的位置,加剧本就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苻缭出了身冷汗。
直到奚吝俭出声之前,他没有任何察觉,连脚步声也不曾听过,更没有家丁通报。
他来这里做什么?
苻缭心下一凉,侧目看向季怜渎。
季怜渎已经低头行礼,近乎跪下,只敢看着地面。
带着几分笑意的凉凉之语自头顶而落,沿身子巡出一圈寒意。
“这么不想要你的眼睛?”奚吝俭笑道,“问你呢,世子,你说要把谁干了?”
苻缭皱起眉,微耸着肩,企图挣脱开无言的凌虐。
这挖眼的理由,古早味溢出来了。
若说季怜渎敏感,奚吝俭则是多疑,此时更不能露馅。
“璟王还知道本公子是世子?”他轻笑一下,带着些气音,“怎么,也想廷仗本公子么?”
“你倒是敢忤逆孤。”奚吝俭嗓音带锋,彻底没了笑意,“孤在问你话。”
温润的玉石隔着薄而几乎透明的皮肤,磕在骨头上,愈发用力,似是要硬生生碾成粉末。
苻缭挣脱不开,想起身却被几指按得不能动弹。
钻心的疼痛使他额上浮出些细汗。
他凉凉调笑一声。
“殿下给人治病的办法还真是奇特,妙手回春,怕是死人都能活过来。”
嗓音因稍喘不上气而略显缥缈,在此场面显得异常镇定,如同先晓天机。
“本公子说,要把朝廷上的权奸办了,殿下可觉不妥?”
并未指名道姓,但也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了。
提起权奸,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此人。
先皇的大皇子,璟王奚吝俭,自幼离京,戍边近二十年,几乎完全脱离朝堂斗争。
实际上,他看准国家即将分崩离析之时,借收复失地之功,一朝回朝,拥护十几岁的小皇帝登基,自封摄政王。
众人才知其暗中在京布下眼线多年,待他几个兄弟死于争斗或战乱,一举夺权。
其在战场杀人如麻,在官场亦是,自封当日便明里暗里诛杀与他悖逆之人,三日内皇城血流未干,手里性命不计其数。
他便是今朝“新党”的首领。
即重新统一后,有赫赫战功的武官党之首。
新党人少,势力却笼罩四海。
奚吝俭脸上笑意更深:“朝中权奸,不知何人?”
苻缭舔了圈有些干燥的嘴唇,仰起头自然而然与他对视。
“殿下作为摄政王秉政已久,难道还不知朝中豺狼虎豹?”他笑了一声,“若是如此,殿下也太过疏忽职守。”
奚吝俭略微敛了笑容,迅速瞥视旁边一眼。
苻缭心道不妙,身上突兀地轻松下来。
疼痛感倏然散去大半,唯留几分余感与酸麻无力。
他碰了碰,最难受的地儿已经清晰地压出一个印子。
奚吝俭睥睨一眼旁边的季怜渎。
“过来。”
像主人对宠物一般。
季怜渎低着头,不敢有半分怠慢,跪在地上缓缓地向奚吝俭身后爬过去。
“孤和你说的话,没听进去?”奚吝俭轻声细语,“耳朵不中用就剪了,做孤的人又无须听他人之语。”
季怜渎身体微颤,死死咬住牙:“殿下,优季知错。”
苻缭皱眉。
“不要这样。”他忍不住出声。
奚吝俭抬眉,藏着几分挑衅:“世子,他现在还是我的人。”
却见苻缭脸上是淡淡的难过忧虑,没有半分愤怒。
“那就把他当人看。”他道。
苻缭知道自己该异常抓狂,像原主一样,有和奚吝俭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他只能昂起头,似是对奚吝俭嗤之以鼻般,以挽回一点原主的人设。
他做不到。
如今的每个细小的举动,逐渐堆积,终会到爆发的那日。那时已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
若想避免之后的悲剧,越早改变奚吝俭越好。
他定定回以奚吝俭目光。
悄然而至的沉默在苻缭预料之中。
奚吝俭忽然轻笑出声:“好,说得好。”
“没想到今日竟有意外之喜。看在世子的面子上,孤暂且放过他。”奚吝俭话锋一转,“看来世子向龙王爷讨教策马之道,也自有一套说法了。”
奚吝俭说的是市井之人对他投池自尽的笑称,意味不言自明。
“小小的明留侯府怎能困住龙王爷,殿下说笑了。”苻缭莞尔而笑。
“世人都在议论此事,热闹得很。”奚吝俭不疾不徐,“先前世子病重,孤还正担心。既然无恙,孤万分期待明日与世子的赌约。”
他走近苻缭,俯下身,细长纮紞从身侧垂下,悬着的两颗小玉石优游自若地在苻缭眼前晃荡。
“世子的双眸,确是让人着迷。”奚吝俭轻笑。
苻缭一僵,旋即在心中苦笑。
眼睛?
别说是输了要挖眼,他就连能不能活着下马都是问题。
虽然明留侯是个武官,但原主和他本人一样,身子一直不好,在马背上颠两下,怕是缰绳都握不紧。
“言尽于此,世子自重。”奚吝俭环顾一圈,“孤本意只是来抓只不听话的小猫,不巧入了府中,无意叨扰。”
“等等。”
锁骨处重新刺痛起来。
奚吝俭这手劲,恐怕能直接捏碎他的脖颈。
他踩实地面,微微蹙眉,有些宽大的衣裳随风抖动,看起来仍是虚浮地站不稳。
“我送你们。”
奚吝俭回眸,顿了顿,端详他。
半晌,他道:“孤何故担世子此大礼?明留侯府不缺人。”
他目光移向季怜渎,霎时间变得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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