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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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夏,我们离婚吧。”
“原因。”
“我要给她一个名分。”
“好。”
电话挂断,闺蜜瞬间爆炸。
“楠夏,你怎么能同意!你怎么能同意!!”
“余北望出轨,你怎么也要闹个天翻地覆啊!”
“不行,我定要替你好好教训他一番!”
我连忙拉住冲动的闺蜜,“我也出轨了。”
1
明菲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接下来,我又爆出更炸裂的事情。
“余北望出轨的那个女孩,也是我安排的。”
她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黎楠夏,你疯了?!”
我轻笑了一下,可眼中却浮现一抹悲凉。
明菲一怔,久久盯着我不说话。
良久,我站起身,“去接孩子们吧。”
今晚,余北望难得回来。
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儿子,也不是关于离婚的事情,而是问我:
“楠夏,小姑娘痛经,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我愣了下,偷偷攥紧了手。
随后,一脸平淡地说:“很痛的话,可能需要止痛药,若更严重些就需要去医院了。”
余北望微微蹙眉,似乎在认真思考小姑娘痛经的模样。
最后,他迷茫地眼神看向我:“她说能忍受。”
我点点头,懂了。
“我明天准备好东西给你。”
他表情有些焦急,“能现在备好吗?小姑娘难受,还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看向他,明晃晃看见他眼中的急不可耐。
好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其他情绪波动了。
从前,他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冷着一张脸。
是啊,他本来就不是高冷的人。
他向来都是快乐小狗。
我们谈恋爱那会儿,他就总是眉眼弯弯地盯着我,甜甜地喊我‘姐姐’。
遭了社会毒打,在我面前依旧是快乐小狗,甚至总爱对我撒娇喊‘累’。
他的那些小情绪,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泄露。
只有自己人才懂。
我嘴角逐渐露出苦笑,“我现在准备。”
将东西备好给余北望,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望着他走出了一米的背影,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
余北望语气微冷开口:“楠夏,几号去办理离婚?”
“五天后吧。”
五天后,我们结婚十年的纪念日。
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点头,仿佛忘记了。
得到准确地答案,这次余北望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待了三个小时,一眼没看过儿子,一句话也不问儿子的情况。
就好像儿子不存在一样。
莫名地,我替儿子感到难过。
儿子房间。
看着他那张软乎乎的小脸,心瞬间软了下来。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他迷糊起身,小手揉了揉眼睛后,伸出手奶奶喊道:“妈妈,抱......”
我躺进儿子的小床,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哼起儿歌哄他入睡。
儿子很快重新入睡了。
我仔细打量这张与余北望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心痛得厉害。
终究是我们做父母的对不起孩子。
让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父母离婚的噩耗。
能晚一天告诉他,就晚一天告诉他吧。
隔天下午。
余北望猝不及防地将小姑娘带回了家。
我和她都愣住了。
小姑娘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上面点缀着许多小珍珠,气质干净又清纯。
“余夫人好。”
她的声音微颤。
可能也是没预料到余北望直接带着她来见我吧。
我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你好。”
余北望好像看不见我们两个尴尬,直接吩咐我:
“菁暖来月经弄脏了衣服,你帮她找找合适的衣服给她换换。”
我这才看见,她的腰间绑了件西装外套。
随即,他又说道:“我还有工作要忙,先去书房处理一下,你换好衣服来找我。”
这句话,明显不是对我说的。
他说完,给了我个警告的眼神。
2
我知道,他怕我欺负了他的小姑娘。
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都同意离婚了,还会做那么掉价的事情吗?
只是,小姑娘好像很怕我。
她都不敢直视我,一直低着头。
我领着她去了我的衣帽间。
打开没穿过的那边衣柜,任她挑选。
她却以为我在示威,吓得瑟瑟发抖。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张菁暖,我没那么吓人。”
张菁暖缓缓抬起头,见我眼里丝毫没有示威之意,暗自松了口气。
我指了指衣柜,“挑件你喜欢的吧,放心,这些我都没穿过。”
她紧抿着唇,随意拿了件就进了我指给她的卫生间。
换完,她拘谨地站在我面前。
不得不说,她真是很漂亮。
怪不得余北望迫不及待给她名分。
我带着她敲响了书房。
余北望一开门,就见张菁暖害怕地缩着头。
瞬间,他眉头皱起,不悦地看向我。
眼神中是满满的责怪。
我心中一阵苦涩。
为了解除余北望以为我欺负她的误会,我直言地说:
“张菁暖,我和余北望还有四天就离婚了。”
“所以,你不用那么怕我。”
张菁暖惊讶地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疑惑看向余北望。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余北望下意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他这副羞涩的模样,像极了20岁时跟我表白的样子。
同样的挠头,同样的羞涩。
只是现在人不同了。
余北望应该是很喜欢她的。
不然,也不会表现得像个害羞的少年。
相处12年,我对他了如指掌。
毕竟我22岁与他谈恋爱,24岁义无反顾地嫁给什么都没有的他,29岁命悬一线地生下我们的儿子余丛一。
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商业巨擘。
陪着他,从稚嫩的少年演变成人人都畏惧的余大总裁。
岁月很是眷顾他。
32岁的余北望好像从未老去,反而越来越有韵味。
思绪飘飞了好一会儿,猛地回神,看向眼前景象。
两人暧昧拉扯的眼神,仿佛容不下其他人。
我逃也似的离开家。
待我回过神时,已经坐在明菲家里了。
她慌乱地替我擦拭脸颊上的泪水,无奈地叹息道:
“既然放不下,为何要搞这一出?”
“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等孩子长大等着安享晚年不就好了,何必纠结这么多......”
明菲想继续开口劝解,但想到自己的问题,又闭上了嘴。
她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果断离婚。
何苦劝别人呢?
明菲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楠夏,你放得下就好。”
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作声。
现在放不下,以后总会放得下的。
女人啊,又不是离了男人就会死。
明菲偷偷白了我一眼,“算了,你休息会吧,我去接孩子们。”
哭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
梦里全是和余北望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画面。
直到张菁暖的脸突然闯入梦境,我被猛然惊醒。
一睁眼,就见儿子眨巴着他的大眼睛。
3
我被吓了一跳。
见我醒来,儿子的小手仍然擦拭着我眼角的泪水。
他语气有些伤心地说:“妈妈,你怎么睡觉也哭啊。”
余丛一笨拙地想安慰我。
我却看着他相似的小脸,差点再次哭出声。
他抱着我,学着我曾经的模样,安慰我道:“不哭不哭,一一会一直都陪在妈妈身边。”
我强压着想哭的欲望,忐忑地问:“一一,爸爸妈妈决定分开,你是想跟爸爸还是想跟妈妈?”
余丛一愣住了。
瞬间,他的眼眶泛起一阵水雾,咬着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抱紧我,声音里有一丝哭腔:“爸爸彻底伤了妈妈的心了对吗?妈妈不会再给爸爸机会了对不对?”
我哽咽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坚定地看着我,“爸爸以后会有很多阿姨陪,妈妈只有我陪,我选妈妈。”
余丛一很难过,却懂事地没有表达出来。
我极为心疼,却不得不将此事告知他。
毕竟我和余北望还有四天就要离婚了。
万一到时候他选择了余北望,我以后怎么护着他。
再见余北望时,是三天后他回家接我去民政局。
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穿上了年轻时的装扮。
棉绒的白T恤,宽松牛仔裤,干净的帆布鞋,活脱脱地像个大学生。
我站在他面前,像足了他小姨。
“怎么样,我这样打扮是不是像二十多岁的大学生?”
余北望语气中带着些许欢快,还不等我回应他,他又自顾自地开口:
“菁暖嫌弃我穿西装显老,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甚至说我跟在她身边像她爸。”
“要知道,我打扮起来可比20岁的小伙子帅多了。”
“等会菁暖看到了,肯定亮瞎眼......”
虽是不满的语气,但他眼中却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开心。
我浅浅一笑,沉默不语。
心中却酸涩得厉害。
其实很早以前,我曾经也提醒过他,他穿得太过严肃了。
但是换来的却是他嫌弃的眼神,还有一句“你懂什么”。
我希望他能放轻松做自己,便还想继续劝说,他就不耐烦地说:
“楠夏,我是总裁。”
“我掌管着上万的员工,必须维持严肃高冷的形象才有威严,才能震慑住狼子野心的人!”
余北望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楠夏,你发什么呆?走了。”
一边说,一边向车走去。
他的每一步步伐,都好像和曾经那个满心满眼爱我的少年重合。
只不过曾经的少年会毫不犹豫奔向我,而现在的他正满心欢喜地奔向别人。
办离婚还是挺麻烦的。
人很多,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我们。
这期间,余北望时不时的低头看手表,眉头也逐渐扭紧,眼中满是急切。
估计是怕张菁暖等着急了吧。
办离婚很快。
填写《离婚申请书》就可以了。
冷静期30天后,带着发放《离婚登记申请受理回执单》、离婚协议,还有单人2寸照片登记离婚,就能领离婚证了。
余北望快速填写完,丢下一句:“30天后我会准时出现在民政局。”
他走得很急切。
我小跑才能追上他。
“余北望,你离婚协议还没签!”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
4
他随意翻了翻,然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大名。
“房子留给你和一一,你应该得的我都会给你。”
“好。”
我知道余北望不是小气的人,他说到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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