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作者: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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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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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你的军了,先生。”
“只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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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沈听温,直女周水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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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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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周水绒是司闻和周烟的女儿,司闻和周烟是《风月》的男女主。
男主沈听温是沈诚和温火的女儿,沈诚和温火是《盲灯》的男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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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和《盲灯》也是我写的,我叫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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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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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糖衣被水冲掉了,药片呈现灰褐色,看起来就苦,周水绒不想吃,发起呆来。
周烟回来时看到周水绒趴在桌上,碟里的药一片没吃,没着急说话,先换了衣服,然后给她拿了新的药,递到她跟前。
周水绒趴着的姿势没变,抬头看着周烟,张了张嘴,嗓子挤出沙哑的声音:“妈。”
周烟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体温量了吗?”
“我没事。”
周烟看了眼表,说:“你爸马上就回来了,你要是想让他骂你,那你就别吃。”
周水绒乖乖把药吃了。
她不怕司闻骂她,她怕司闻烦她。
周水绒今年17岁了,爸爸是司闻,就是那个司闻,妈妈是周烟,就是那个周烟。为什么她姓周,不姓司?因为司闻说了,如果周烟愿意改名叫司烟,他就可以接受周水绒姓司。
周烟不愿意,所以周水绒就姓了多年的周。这也没什么,一个姓而已,他们家不在乎这些。
周水绒前两天出海,跟往返岛上的船的船员起了冲突,船员话很多,周水绒懒得跟他掰扯,把他的脑袋摁在水里,让他喝了很多海水,回来就被司闻罚了。司闻让她背着总量二十斤的轻型武器沿着海岸跑满四个小时。那天雨很大,她还在生理期,就生病了。
周烟坐下来,跟她说:“瓦妮莎的生日礼物你想好了吗?”
瓦妮莎是周水绒目前就读私立学校里唯一的朋友,明天是她的生日,周水绒有心给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嗯。”
周烟顺了顺她的碎发:“用心了吗?”
“肯定。”
两个人说着话,司闻回来了。
周烟下意识地撇下周水绒,走过去。
司闻到岛上生活以后,仍然不断添加主动技能,他这样坚决不让自己停下来,时间就好像在他身上静止一般。冷不防看他,还以为是在歧州,他还是过去只手遮天的模样。
任何时候,进步都是两个人同时,周烟在他的影响下,自然堕落不起来,就也被迫学了身本事。
周烟走到他跟前,抬起头:“几点了?”
司闻也问:“我回来晚了?”
周烟点头:“嗯。”
司闻俯身吻了下她眼睛。
他的吻冰凉,被他这么一吻,周烟心又痒痒了。过去数以千计的夜晚,他们之间的抚摸、进入,开始像可以产生反应的两种化学物,在她脑海、眼前大面积的堆砌、燃烧。
周烟是司闻的瘾,司闻是周烟的毒,他们的每一次对视,这个事实都会被验证一遍。紧随而来的,就是那些对彼此的渴望,旁若无人地占据他们的思想。
每当这种时候,周水绒都显得特别碍事,她总是会把空间留给他们,悄悄走开。
她一直知道司闻犯罪的过去,也知道周烟的出身,这都无关紧要,她不会戴上有色眼镜去看自己父母,但别人做不到,所以她从小到大都在转学中。
幸而司闻教给她的远比学校教给的更多,她才得以比同龄人成长得更好,学识、思想都遥遥领先。
*
第二天上学,周水绒要把礼物给瓦妮莎,还没从身后拿到身前来,瓦妮莎已经匆匆离开,话都没跟她说上一句,看上去全是避之不及的样子。
周水绒没懂,却也没追上去问她发生了什么,直到下午三点,这一天的课结束,她拦了她的路。
瓦妮莎好像很累:“麻烦让一下。”
周水绒摸到包里的礼物,正要拿出来给她,她很不耐烦地推开周水绒:“你能不能不要挡路?”
周水绒手停住,看着她,不明白。
瓦妮莎抬起头来,嘴唇发紫,眼角有伤,耳朵后边的口子也清楚了,刘海像狗啃了一样,参差不齐……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她被人打了。
周水绒抓起她的胳膊:“谁干的?”
瓦妮莎甩开她的手:“你不要总是这副拯救我的样子,我会跟你说话是因为一场赌博,我输了,所以我要跟你结伴去换装派对,不然谁要理你?”
周水绒轻抿着嘴唇。
“我们学校这么破,学费这么高,还是有这么多学生,是因为我们的身份都是见不得光的。所有人都默守着规则,不敢太高调,只有你。你本可以不来的,这里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你偏要来,你还要抢走所有人的风头。我跟你做朋友的这段时间,被逼吃了多少头发,吸了多少大麻你知道吗?”
周水绒松开了手,礼物没有拿出来。
瓦妮莎举起双手:“你放过我吧,这里没有人愿意跟你这种怪物做朋友。危险区的暴力问题保卫部门不会处理,使领馆办事处也不管,所以求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被霸凌了。”
瓦妮莎说完话就走了,周水绒这才看到她走路一瘸一拐,后脚跟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伤口,她被挑脚筋了,但显然施暴的人不知道脚筋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所以她逃过了一劫。
连续一周阴雨天,到下午,雨又大起来。过了放学时间,出校门的人越来越少,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直接朝周水绒撞去,把她人撞倒在树坑里。她沾了一身泥,手臂也被划了深长的一个伤口,血冒出来,雨落下来,转而把它刷洗得没有痕迹,最后都变成树坑里的泥水,顺着石板路流进排水口里。
没人过来扶她,她也不需要,站起来,把准备给瓦妮莎的裙子拿出来,撕了一块布,缠了胳膊几圈,止住血,回家去了。
到家,司闻和周烟都在,周烟在弹钢琴,司闻在一旁看着。
周水绒叫了声爸妈,上了楼。
这一晚,周水绒没吃药,烧到了四十度,烧到神志不清了。
周烟照顾了她半宿,出来看司闻也没睡,走过去,到他身旁坐下,把手伸到他面前。
司闻牵住她手。
周烟问:“弄好了吗?”
“嗯。”
“你说她随谁?都不会哭。”
司闻没说话。
*
周水绒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喉咙很干,刚喝了口水,周烟走进来,司闻随后。
她看着他们,觉得他们有重要的事说——司闻从来不进她房间。
周烟递给周水绒一个信封。
周水绒手拿着信封,抬起头来,问:“什么?”
“打开看看。”周烟说。
周水绒打开信封,是一张晚上飞中国北京的机票,她再次抬头:“什么意思?”
周烟说:“你不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地方生出我们这样的人吗?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周水绒从床上站起来:“我可以?”
周烟跟司闻对视一眼:“你可以。”
“你们呢?”
“我们肯定要过二人世界。”
周水绒就知道。
周烟又说:“有事打电话。”
周水绒知道,司闻人在这里,但手长,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护她周全。但她不需要,因为她是司闻的女儿。
*
周烟什么都没给周水绒收拾,她人去就行了,有钱什么都不用准备。
周水绒离开时,再一次跟司闻比组合枪械,她那一把是司闻送给她的他亲自改的德产的半自动步枪,平时宝贝的不行,要不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她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司闻说过,在战场上,枪就是兵的命,你当一个兵,就要懂你的枪。
周水绒记着司闻的话,十几年来,第一次在这个环节上赢过司闻,她却没有很高兴,但还是感激司闻送给她的这份临行礼物。
把周水绒送走,周烟跟司闻说:“你放水了。”
“嗯。”
“她肯定看出来了。”
“就是让她看出来。”
周烟懂了,他是告诉她,他是她爸爸,他心里有她,她不用害怕,他会保护她。她笑了,拇指轻摩他虎口位置,“我们还会回去吗?”
“你想回吗?”
周烟就喜欢这样的司闻,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只要想,就能。“不,我没乡愁,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那我就,给你数钱。”
司闻攥紧周烟的手,过去他攥住一个世界的时候,都没这么小心。不过也正常,世界算个屁。
【2】
沈听温要出国,温火没反对:“是我找人给你全包,还是你自己弄?”
找个业务熟练的人全权负责最好,除了经验丰富,还知道一些捷径和不被公开的规则,但沈诚当年从想出国到学成归来都没人帮忙,身为他儿子自然也不想走捷径:“我自己来。”
温火点头:“那你自己弄吧。”
就这样,沈听温只是通知了一下温火,然后就去准备出国的事儿了。
沈诚几天没见到沈听温的人,问温火他在忙什么,温火说:“办出国的手续。”
沈诚反应一般:“嗯。”
温火看完学生的论文,伸了个懒腰:“听说又有女生为你儿子打架,他出国是不是因为这个?”
沈诚看他的文献,很敷衍:“是吗?”
温火走过去,把他文献拿走,跨坐到他腿上,双手勾着他脖子,歪着头看他:“沈老师,你儿子为什么不早恋呢?这是遗传吗?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年轻时候老实巴交的人啊。”
“我看起来像什么样的?”
温火摇头:“我不知道,反正银发,花臂,眉钉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这是偏见。”
“我就偏见。”
沈诚笑了笑,这小狗东西就会蹬鼻子上脸。他把她惯坏了。
*
徐宿没见过周水绒,本以为她会是像周思源那样内敛稳重,其实不然,她的外型就不是内敛那一挂,哪怕她打扮低调,回头率依然很高。
至于稳重,更谈不上,看得出来她的成长环境从不压抑她野蛮生长。
周水绒跟徐宿见到面,淡淡打招呼:“你好,徐先生。”
徐宿笑了笑:“叫我徐宿就好了,你舅舅周思源是我师父,跟我不用那么见外的。”
周思源现在是云南武警特勤大队侦察组组长,徐宿是几年前一起禁毒任务中,不慎牺牲的普通公民的孩子,他无亲无故,周思源就收了他为徒,养在自己身边。
周水绒回国这事周思源不能亲自来接她,不仅是因为他任务繁重,没有时间,还因为周水绒的身份不能被公开,避免给司闻和周烟带来麻烦。
周思源救了徐宿,徐宿又被他教导多年,值得信任,他来接周水绒再合适不过了。
周水绒答应:“你好,徐宿。”
徐宿带着她往外走:“我师父给你备了套公寓,上学的事也帮你联系好了,你休息两天我带你去学校报道,你直接上高三。”
“我是外籍,要上国际部吧。”
“你在本部上。你虽然是外籍,但你是华裔,很多政策有利于你。你放心,外侨居留证那些东西几年前就给你弄好了,到时候你还可以参加高等学校的统一招生考试。”
周水绒声音低低地念了一句:“几年前。”
徐宿说:“嗯。”
周水绒抿了下嘴,脑海又映出司闻的脸,应该是他提前做了准备。
她爸是真牛逼,这世上还能找到这种男人吗?他这是生怕自己女儿不能孤独终老啊,有他打样,谁还敢跟她谈恋爱?
*
周水绒去学校报道之前,熟悉了下北京环境,把比较特色的地方和事物都接触了个遍。没办法,习惯了,司闻对她观察力这方面的要求很高。
她以后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那就要了解清楚,这里的人大概的生活轨迹和行为习惯。
到学校报道那天,周水绒站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内,外边是打扫卫生的值日生,她们一边糊弄着值日任务,一边瞥办公室内的动静。
周水绒很漂亮,加上司闻和周烟从不限制她想要做什么,所以她在气质上就跟一般学生不一样。
预备铃响起,值日的学生拎起拖布回班,边走边议论:“你们说她转哪个班的?”
有人猜测:“长这样学习都不好,肯定是在别的学校犯事儿了被开除了。我觉得是六班,六班转学生最多,校方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把差生安排在好班。”
“有道理。”
“我觉得这女生一来,赵孤晴要难受了。”
“对对,她比赵孤晴长得好看,赵孤晴心眼那么小,又要在空间发赵言赵语了。”
“全世界就她最惨,学习下降四十名找一堆理由。写运动会演讲稿写不出来内涵被影响了。沈听温不跟她组小组,说沈听温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我看人沈听温跟井贺合作的好着呢。”
……
说到沈听温,他正好从楼上下来,跟她们擦肩而过,她们立刻有一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低着头匆匆离开。
沈听温似乎没听到,站定在门口。此时周水绒已经被班主任领走了,办公室内只有主任一人。
主任看到沈听温,“进来。”
沈听温进门,主任把大课间要广播的莎士比亚经典语录选集递给他:“大课间你就念这个。”
国大附中是连续登上各种海内外中学榜单的中学,校内环境优美,师资力量雄厚,课间活动也丰富,上、下午大课间经常安排演出。以往多是学校艺术部自己组的乐队、舞团。五分多重的课间操结束后,就是大家看表演的时候。演出演时间久了,演员腻,观众也腻,学校就把演出换成了演讲。
经过一波票选,沈听温当选为‘全校最想听到的声音’,于是这课间演讲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他要在广播室的话筒前,朗读英文原版的名著选段。
沈听温拿上书,回到班上,乱糟糟的环境因为他进入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怕他,他从来都不可怕,但就是可以让喧闹的人闭上嘴。
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了话不多,看上去不太积极,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或许是他太不积极了,就给人一种不动声色的恐怖感。恐怖当前,沉默,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是身体的本能。
班上安静了几分钟,班主任进门,走上讲台,指了下靠窗最后一排的空位置:“你先坐那儿。”
所有人都看向班主任眼瞅的地方,注视着周水绒进门,然后走向靠窗的位置。
她穿了一身黑,从衣服到鞋,又简单又工业。她随周烟,皮肤白,肤质好,素颜脸上面全是胶原蛋白,跟部分皮肤黑黄、满脸豆的学生一比,她就像是来体验生活的。
她目不斜视,对这些关注不以为意。
沈听温不感兴趣,但给面子抬了下眼,然后看到了周水绒的眼睛。
正好有风从窗户吹进来,不知道是风吹动了他,还是他的注意力本就不集中,他突然动了下胳膊,手肘碰到那本莎士比亚选集,它从桌上掉下去。
周水绒路过,很自然地弯腰,精准地接住那本书,放回到他桌上。
好敏捷的动作,半个班都看到了,小声议论起来。
值日的几个女生对视一眼,交换了心思——
她不是去六班,是十六班,他们这个班,高三的实验班。
班主任说:“咱们班新转来的外国籍学生,叫,周水绒。”
议论声变大了,周水绒三个字开始频繁出现在他们口中。
班主任拍了下手掌:“行了,开始上课吧。咱们把昨天的卷子对一遍,然后讲新内容。”
议论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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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井贺找沈听温吃饭,沈听温没拒绝,他还有点意外。他从小学就听过沈听温的名字,但一直对不上号,后来俩人上了同一所高中,这才有机会认识他。
沈听温这个人话很少,照理说他这种学习好、有钱,看上去还低调的人是最容易被霸凌的类型,但就很奇怪,学校里那些擅长拉帮结派、搞动作的人从不找他的麻烦。因为没有见过沈听温跟这帮渣对峙,所以谁也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没人敢跟他做朋友,井贺算是第一个。
为什么说算是?因为只有井贺认为他跟沈听温是朋友,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他们都觉得井贺是舔狗,沈听温愿意搭理他完全出于同情。
井贺叫沈听温吃饭叫了三年,他答应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这一次他没抱希望,就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饭桌上,他问沈听温:“ 出国的事弄好了吗?”
“谁说我要出国?”
全校都知道,他这学期上完就出国了。井贺搞不懂了:“主任,班主任,科任老师,都说过。”
“我没说过。”
井贺记得昨天还有人说沈听温手续都弄好了?他这是,变卦了?这么突然吗?
【3】
徐宿晚饭买了饺子,回家时黑着灯,他以为周水绒还没回来,打开灯发现她坐在会客厅的地毯上。她洗了澡,头发还没干,散在背上,湿了她宽大的白衬衫。两条细又白的腿盘放着,脚露在外边,腿根黑色的短裤若隐若现。她面前的桌上是电脑,漂亮的手边是一沓A4纸,嘴叼着一根碳水笔,唇瓣微微翘起,映在她侧身的全景落地窗上,让人脑袋里除了‘美’这个字,再生不出其他想法。
他把饺子拎到餐桌,然后给她拿了瓶苏打水,放到她桌上:“第一天上学,怎么样?”
周水绒开始搜最后一个人名了,边在电脑上操作边说:“氛围还不错。同学还没机会接触,不过老师还挺负责任的。”
徐宿坐下来,身子前倾,看到了她正在做的事,没有惊讶:“你在查他们?”
“没有,我在他们自己透露的信息里挑选有用的东西,方便我后续跟他们和谐相处。”
徐宿想起周思源也有这种一定要知己知彼的习惯,突然觉得谨慎可能是家族遗传?“你知道他们用什么社交软件吗?”
周水绒列举了几个,还真是大数据中当代中学生最常用的几款软件。徐宿发自内心地说:“你不太像一般的中学生。”
周水绒查到最后一个人名,说:“我也没上过一般的中学。”
她很正常的话,徐宿正常地接就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卡了壳,说不出什么。
没上过一般高中,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她同龄人都在无拘无束的成长,懂得确实没她多,但一定比她快乐。
周水绒看着干干净净的搜索界面,问徐宿:“哥,会有人一点上网痕迹都没有吗?”
徐宿以他一个警察的身份告诉她:“不会。”
周水绒眼挪到搜索框里‘沈听温’三个字,那为什么搜不到这个人?“那些高匿IP,就是用国外没备案的服务器、需要你们动用技术去查的一般是什么人?”
徐宿脱口而出:“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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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火听到沈听温又不出国了,只是问了句:“你不是手续都办好了?”
沈听温说:“国内的教育比较好。”
温火不听他扯淡:“宝贝,你别跟我用你的聪明,你是我儿子,你蒙不了我。”
沈听温放下手机,没看她,眼还注视着前方:“蒙人的技术我肯定不如你,我爸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上个月去德国早早就回来了,但没回家,跟舒果阿姨打了一晚上麻将。”
温火皱眉:“你威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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