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数酒风流》作者:微雨霖铃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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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酒风流》作者:微雨霖铃

晋江VIP2025-03-19完结

总书评数:157 当前被收藏数:547 营养液数:278 文章积分:35,585,954

简介:

1、

九州四域的百姓们苦苦支撑上千年,无恶不作残暴不仁的美丽昏君终于被他的舔狗们捅死了。

他被一剑杀死在王座上,临终前一句:“不是,你们不是喜欢我吗?”

遂暴死。

天下大喜,说书人评价为自作孽不可活。

2、

长厌君死后,众神君争相开始发癫,绞尽脑汁找到长厌君的转世,企图抢先一步捞走万人迷。

不料战乱时期做暴君的少年,太平盛世竟然做起了大盗。

遂准备好好教育转世的游时宴,顺便把前世的债一一讨回。

3、

“初次见面,你好。”

游时宴伸出手,他眼睫密长,弯起来时轻颤,那一双柔情眼又虚浮了层飘渺的笑意,如蝶逐花,一瞬笑到人的心里,当真是少年风流。

微尘君心情复杂地回忆了前世,脸上忽然被扇了一巴掌。

“跪下。”

4、

游时宴人生格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事实证明:生死不一定看淡,不服一定会被、gan。

【前世肆意妄为胡作非为小暴君+今生一点就炸意气风发少年郎×百年一动心老干部、高岭之花、野心家、年上爹系攻】

【本质万人迷,道德问题请避雷。含神君互相迫害,混乱修罗场,适合乐子人阅读。】

【已经完结,写了两个结局,可以自己挑选去看。第一本书多有不足,请大家见谅。另外有想法可以评论区指出~爱你们!】

内容标签: 强强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爽文 爆笑 万人迷

主角:游时宴 昭明太子

一句话简介:上辈子造孽被罚,这辈子抓紧继续

立意:洗尽铅华,迎来新生

第一章

九州宁州边境处,皓月高悬,雨露携风,猎猎卷入夜空内。

金衣的胖商客听到惊雷,连忙迈入客栈,挤到人群中骂骂咧咧地说道:“真晦气,刚回来就赶上下雨了,麻烦!”

旁边呆呆的公子哦了一声,磨磨蹭蹭跟着他走进来,“哥,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

“不然呢?都让让,施鸢镖局的,”胖商人甩掉衣袖上的水,扶着肚子挤掉别人,“快过来,别冻着。”

弟弟默默坐下来,也不管别人艳羡的神情,“哥,我渴,好像还饿。”

胖商人二话不说,将施鸢腰牌解下,挥手指了指桌上的几道菜,对旁边小二道:“别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几个都来一遍。”

小二连连点头,却咧开嘴笑了,“不愧是镖头局的大哥,就是阔气!可是大哥不知道,近来咱们宁州不安稳,不好走镖呢。”

胖商人皱了皱眉,“怎么说?这时头好,正赶上柳家大婚,这几大家族,连沈家都去了,防范严密,怎么可能不好走镖?”

小二不吭声,比划了一个数,胖大哥了然一笑,随便扔了几两碎银。小二将银子放到怀里,道:“您有所不知,今夜这出事的就是沈家。他们那传家宝麒麟玉,质地温润,触手发热,在九州可是都赫赫有名。再赶上这沈家独子沈朝淮公子出门庆婚,可不是糟了贼吗?”

胖商人听到这里,面色一变,“什么贼能偷走沈——九洲大盗?”

小二比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好心将腰牌放回他旁边,“所以说,大哥,你这东西好生看着点。咱们出门在外,不就求一个平平安安吗?”

胖商人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腰牌拿好,不留痕迹地检查了一下,“是这个说法,那我和阿弟争取早日回去,就是这水神发威,可真让人受不了啊。”

小二见状,灵活地跟上他的话,“可不是,水神水神嘛,管水管到脑子里了,自家州还旱着呢,往别地方下做什么?”

胖商人哈哈大笑,见他去端酒拿饭,对弟弟说道:“听到没,咱们这几天少出门,你挨挨,等咱们回去就好了。”

“哥哥,”弟弟困惑地看向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抓大盗。”

“你傻啊,唉,还真是带你来看病的,”胖商人长叹一声,“沈家都是些什么人?有的是皇室还有柳家结为姻亲的,这传家宝被偷了,说出去得多难听?再说了,这沈公子正好出门参加婚宴,又早和那大盗不对付,顺手一抓的事。”

弟弟点了点头,正看见小二斜靠在边上,往杯中倒酒。宁州特供的玉酒醇香无比,在客栈暖黄昏哑的烛火下,烧得愈发清冽,也掩住了众人面容。

小二倒完酒,一杯杯往桌上放去,按规矩念道:“哥哥姐姐,有事再喊。金樽玉饮,莫要贪杯,珍馐佳肴,还请慢用!”

他将酒壶送回店家手中,众人在桌前各自讨论事情,人声鼎沸时,却听到一阵摇铃,轻重缓急间拍在雨珠内,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响。

“沧澜公子,沈朝淮。”

来人将马车撇下,掀开斗笠的帘子,挺拔的身姿微微低俯,俊秀的眉眼内含着月色清辉,清亮惹人,扫过众人的神情却又十分寒冷,只让人看着畏惧。

他将玉指斜抚过身下竹箫,压着扣在腰身,冷声道:“查。”

一声令下,身后涌出一片侍卫,客气却严厉地盘问着众人。

人们不敢吭声,胖商人心里有数,旁边弟弟却抖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害怕,“哥,我想进厢房,好吓人。”

胖商人皱了皱眉,心想不妙。沈朝淮果然往这里走进,他将手中玉箫一转,闪出几片迅疾的光影,眨眼之间,玉箫已变成一道利剑,剑影凌冽。

他将剑抵在弟弟额间,言简意赅道:“名字。”

弟弟看着剑光,腿上一软,刚喝过的酒又太多,竟然尿出来了,呜呜哭道:“哥,哥哥,救我!”

沈朝淮一怔,还没说出话来,店小二脸一黑,护着弟弟这位顾客坐下,皮笑肉不笑,道:“大少爷!您可真是一剑惊鸿啊,就是不明白,怎么指着一个小公子呢?是觉得这店里人太多了,挑个好欺负的?还是别的呢!走,小的带你去厢房!”

店里不少人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听着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沈朝淮皱着眉没说话。小二哼了一声,拉着弟弟去后面换衣服。

这弟弟一路哭,小二听着也有耐心,只是好声好气哄他,等到了茅房解开衣裳,弟弟啜泣道:“你叫什么?我给你钱。”

“我?”小二给他抱来衣裳,思索道,“公子要送我东西?”

另一边,座下众人都被查了一遍。沈朝淮朝胖商人看了一眼,甩了个竹帕,“既然是镖局的人,还是管好自己吧。”

胖商人脸色更是难看,低声道:“真是瞧不起人。还是上去找小弟吧。”

他快走几步上了厢房,弟弟便坐在第一个房间内,连门也没关,显然还没缓过劲儿来。

沈朝淮不好意思进去,走向旁边一个厢房。胖商人便小跑进去,抹了抹额上的汗,安抚道:“多大点事儿,哥哥再给你点一遍菜,今天多吃点。”

他又招呼了厢房专门的小二,一连串又点了一遍,弟弟一边吃一边哭,终于缓了会儿,小声道:“哥哥,我冷。”

胖商人想起他毕竟脱了外袍,叹气后又解下自己的衣裳,“害,等咱们押完这次就好了,这次可是柳家喜服的镖程,挣了钱就带你回家。”

弟弟颤着手捏了捏筷子,筷子掉在地上。胖商人又蹲下身子去捡,发愁道:“你说,这该带你去看什么呢,真是愁人。”

胖商人捡起筷子,站起身,鼻尖萦绕的酒香突然反上来,醇香到极致竟然有些甜腻,正要砸吧一下嘴,却闷头栽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脑袋,沉重时,眯眼从小门的间隙望过去。

二楼廊中,沈朝淮正穿梭在其中找人。而一楼众人,已经瘫在桌上,齐刷刷昏倒了一片。

胖商人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力气道:“弟弟,别找小二,快跑!”

他脖子往上,迎面被后方的人打昏。

“别贪杯啊,”弟弟挑了挑眉,蹲在地上摸走他腰间的金线钱包,在指尖把玩着,“真是不少,看来最近是不用出门了。”

他又拍了拍外袍上的腰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刚吃了两口,厢房大门迎面被人踹开。

一阵狂风袭上面门,寒凉内惊起耳廓碎发。正是沧澜一剑,出鞘即为杀招,惊鸿九州。

弟弟咧嘴一笑,脚尖轻点,凌空拿起斗笠,盖在头上后落到地上,“大少爷,咱们好声好气说一说嘛,你劈桌子做什么?”

“解药。”沈朝淮将剑收回,趁剑在转式中念了一个法诀,胖商人便凌空落到床上。

沈朝淮再抽剑,弟弟却双手朝上,投降后长叹道:“天下有灵力的公子也就这么几个,谁打的过你们?给你给你,不过就是点迷药而已,至于吗?”

他摸了摸口袋,漫不经心地拿出一个纸包,抛起后见沈朝淮的神情,又反手接回放在掌心,“对了,我问你个问题。大少爷,你怎么发现的?好聪明呀。”

窗外是宁湘长河,雷声震耳欲聋,暴雨乱溅,如泼墨寒刃般洒在河中,浪涛滚滚。

沈朝淮冷笑一声,将玉箫抵在唇间,“后屋的镖头弟弟,人都快冻昏了。你真是放心一个人扒光衣服,把他扔里面。”

“好吧,他可是自己答应我要送东西的。唉,都怪人长着嘴,会叫啊。”弟弟伸出手,将纸包放在掌心内。

沈朝淮心思一动,想要人物活捉,“客栈内外已经布满我们沈家的人了。你现在过来,将麒麟玉一并给我,我还能饶你不死。”

弟弟撇撇嘴,还是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沈少爷。可惜呢——”

湿风掀起斗笠,方才藏起的白发飘在空中,与今夜的雨水融在一起。一双眉眼天性上挑,含着的笑意却虚浮在表面,勾唇道:“咱们再见喽。”

他将身子往后仰去,掌心一拍,斜挎着的酒壶快速飞起,一张符咒飘在空中,上面万事顺遂四个字马上被点燃,火光大振。

沈朝淮反应极快,立马抽剑砍去,香屑的灰烬内,窗户上却浮现出一个小小的不倒翁,顶着一头白发,来回转了两圈,扎嘎嘎叫道:“九洲大盗他跑了!九洲大盗他跑了!”

下一秒,玩偶被劈成两半,临死前发出一声遗言,“你抓不到人!撒气给我,可怜!”

“闭嘴!”沈朝淮将玩偶彻底踩碎,左手扣在窗栏上,愤恨一拍,“游时宴!下面是河,你找死吗?!”

半空中,游时宴正往下坠落,白发挡住他的神情,翻滚的长河吞噬一切,他抬手扔向出一个东西。

“大少爷,解药拿好,咱们幽州见!”

话音一落,只听噗通一声水声,水花惊起后又平复。蜿蜒的河流将身影彻底湮灭,沈朝淮咬了咬牙,拂袖将手中解药拿好,快速走下阶梯,客栈外等着的人迎上去,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沈朝淮冷哼一声,“把解药兑水喂给他们,等人醒了就走。”

小厮撩起车帘,迎他上去,“那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表姑娘还要和柳家二少爷大婚,咱们是要继续在宁州搜,还是去幽州?”

“……去幽州。”

沈朝淮坐在车中,单手拄在额间,闭目不再说话。

河中水流汤汤而过,刺骨而寒冷。游时宴在水中游了两下,属实被冻得够呛。他从水中钻出来,用避水符的余力爬上岸边,从酒壶里倒出一堆东西。

“破财神,给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也没个防水的?”

湿透的符纸被一个个捞出,游时宴拧了一把符纸。

很好,现在全拧烂了,可以安心完蛋了。

“这老登就是故意报复我的。”他撇撇嘴,把墨水往头上抹了抹,又在脸上抹了一把水,望着远方晃晃悠悠的商船开始思索。

宁州得财神庇佑,行商发达。这船更是奢靡到极致,远远几盏高灯,铺的暖光热烈,澄澄耀在浪涛上,好不壮阔。

游时宴想罢,咳了咳嗓子,嗷嚎一声就哭喊起来了,“救命,救命啊!侠士请留步啊!”

船商隔着老远就看见他了,停泊后,一位老头摸了摸胡子,喊道:“何人?”

“你瞧!”游时宴把令牌递上去,趁着他检查令牌的功夫道,“好大哥,你快些问,我还想找个火堆呢。”

把我的符纸串起来烤一烤,他在心里补充道。

大哥看完令牌,不知想了些什么,问道:“你这一个人,当真是金鸢镖局的?”

第二章

商船上,夜星坠满高空,压在少年眉睫之下,润泽的黑色瞳孔在此刻摇曳生姿。游时宴挑挑眉,熟练地改了个宁州方言,半抱怨道:“哪能假的了呢?好大哥,你往前头一问,怕是都糟了九洲大盗了!就我一个丢了货,还能跑出来。你说倒不倒霉?正压上这柳家买卖,如今,怕是全遭殃了。”

老头闪了闪眼睛,“你就是给柳家押镖的李公子?我就是柳家管事的,这正要回幽州。你这把事情办砸了,等到了幽州,还得得跟我们大公子说道说道。”

“行啊,”游时宴指了指自己头发,面上尴尬道,“这说起来,您也别笑话我。那九洲大盗听着便吓人,我跑得时候太急,一把给自己扔泥地里了。”

柳管家忍不住笑了起来,让开身子便让他进去了。游时宴等着侍从引他进去,心中却冷笑起来了。

这柳家大少爷,不是早就被他杀了吗?难道还真能起死回生?

若干年前,柳家众人陷害师父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法场一剑把大少爷斩了。而柳家二少爷也在场,俱是亲眼所见,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还能同意大婚?

还有,沈朝淮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呢?这大少爷虽然当年是个麻烦精,却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和自己还有柳家二少爷都算竹马好友,怎么就能翻脸不认人了呢?

幽州一定有问题。游时宴边走边想,一定要引沈朝淮进来查清楚,否则,单凭自己名声,恐怕进去就被抓了。

船厢内香气阵阵,雾色在空气中一丝丝扩散,连着皓月落在地上,飘入鼻尖内。游时宴跟着进去,坐在软垫上,见侍从端上水桶,一把拉住他,“小兄弟,你这给我的衣裳,是不是有些太华贵了?我想着柳大少爷一向不喜欢太奢靡的装扮,还是这两年变了?唉,你别怪我,我今夜这心里真是七上八下,怎么就能把镖丢了呢?”

侍从愣了愣,解释道:“大少爷向来脾气好,虽然对食物有自己的喜好,却不失偏颇。”

“照你这个说法,到真是君子本性了?”游时宴和他打趣道,“那他怎么不娶亲,反倒轮着咱们病怏怏的二少爷了?”

提起柳二少爷,侍从无奈地笑了笑,“这能有什么办法?人命好……唉,不说了,您先沐浴吧。”

游时宴见他停嘴,也不拦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人走后,又关上门后凑到火堆前,一把将符纸扔进去。

符纸落到火光中,噼里啪啦发出几声脆响。游时宴等了一会儿,泡进水桶里后再钻出来,头发已经变成普通的黑色了。

他擦了擦头发,哼了几句歌,外面门却突兀地被拍响。

游时宴高声道:“怎么了?”

外面人微微一眯眼,冷声道:“沈家查人。”

不是哥们,你狗吗?游时宴正想捏个符纸,却想起符纸没得差不多了,压低嗓子道:“别急,这位公子,我还在换衣裳呢。”

外面人似乎倚在边上站定了,“速度。”

游时宴将窗户打开,左脚接右脚就登了上去,跳到外面后,大摇大摆地顶着黑发就往外走。

他隔着沈朝淮有些近了,只能低头刻意避开。沈朝淮的竹萧在月下耀出温润的玉色,眨眼间,却从手中挥出,斩断空中稀碎微香。

“好香,”沈朝淮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他的黑发,将剑抵在他后背上,“你是里面沐浴的人,为什么不走正门?”

游时宴感受到后背的冷意,扫了一眼船上众人,发现众人都不想出手解释,可现在再提出令牌的事情,沈朝淮肯定能把自己认出来了。

没办法了,好在也快到幽州了,游时宴长叹一声,手腕往后打了个响指。

侍卫肩上突然迈出一只鸟儿,一啄啄掉了衣裳带子,他面色煞白,连忙捂住□□,“不是,怎么回事!别看我啊!”

沈朝淮正对着侍卫,被迫享受了一番美景,脸都绿了,“追上去!”

他凌空跃起,船上众人面面相觑。柳管家却是眯了眯眼睛,淡淡开口道:“慌什么?这小子上船,是正正经经给了令牌的,哪怕我们是故意的,也不会受到责罚。而且,诸位也都清楚,少爷们说过,凡是婚宴来客,无论身份,不论贼盗,一律通行。散了吧!”

他拂袖离开。而浩浩波涛内,游时宴一跃跃上船边,借力在空中飞起。此时雨歇云霁,恰逢天明,熹光绽开,风平浪静,他微微低下脊梁,脚尖轻点迈在河面上,直冲幽州内部。

沈朝淮跟在后方,轻点过几步后便意识到追不上,确定周围只有游时宴一个人后,灵力运气,飘在空中吹起了竹萧。

一声声音律敲在耳侧,悠扬空灵。游时宴随意一笑,钻进幽州巷口里,喊道:“大少爷,吹得不错!要不,我改日给你搭个台子,送去馆里当唱戏?”

沈朝淮并不生气,竟然笑了笑,气定神闲地落在巷子中,踱步往前走着。

眼见甩掉了人,游时宴在巷口左拐右拐,按照记忆直直冲向早市,早市内人正多,又赶上幽州大族柳氏婚宴,连些贩卖灵物的摊贩都多了起来。

正好在这里买点防备沈朝淮的东西,游时宴随手偷了一个荷包,直奔主题问道:“阿婆,你这灵器都怎么卖的?”

这阿婆摆着一个大摊子,端得也是仙风道骨,见他手里拿了这么多银子,起身挨个介绍道:“小伙子,你真是来对了地儿了,正赶上本州婚宴,阿婆给你打折。左边这个是解酒丹,不怕喝醉,右边这个是姻缘簿,可以远程通话一次,但是啊,得心意相通才行。”

鸡肋。游时宴摇头道:“中间那个呢?”

见他问起这个,阿婆殷勤的神色不由少了几分,“这东西可贵,小伙子。绑上去便能跟另一人同生共死,一般人却用不了。非得两个人俱有执念才行,你还是瞧瞧别的吧。”

游时宴挑挑眉,“那旁边——”

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箫音人声嘈杂地集合在一起,宛若密网网住每一寸思绪。游时宴捂住头,踉跄靠在摊位上,阿婆担忧地说道:“小伙子,买不买啦?你没事吧?”

游时宴抬头看了她一眼,让开后艰难地喘了几声。

沈朝淮这是什么招数?自己当初怎么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弦声愈来愈近,游时宴看到汹涌人潮之外,沈朝淮一身白衣,翻手负箫,远远站定落在外侧,正闭目吹奏。

这声音落在别人那里也就是个普通箫音,连悦耳也算不上,但在游时宴耳朵里,却是一声声反复的命令。

“给我过来,游时宴。”

游时宴双腿一动,差点不收克制地走过去,反手用剑撑住身体,单膝跪在地上,凝神对抗这音律,默默念叨起了师父。

他越想耳边的声音便愈来愈小,深吸一口气后站起,正准备再次穿进人群内,后方一道迅影劈来,杀招迅猛。

“疯子!”游时宴反身抽剑挡住。

两剑相抵,蹦出一声铮然裂响。沈朝淮化箫为剑,沧澜光影变幻,冷声道:“意志到是很坚定。”

游时宴俯腰避开这一剑,剑光飞溅惊到摊贩,催促道:“看什么,还不逃命?!”

周围人眼见情况,早早便跑了起来。游时宴说完这句话,黑发被削走一截,勉强挡住下一剑,“大少爷,别闹了,咱们还有的商量,这可是扰民啊。”

沈朝淮哼了一声,“就凭我是沈家人。这些人,到时候去找沈家讨钱就是了。”

他们二人正在缠斗,四周摊贩丢下东西离去,只有一道远远的马车疾行的身影,看得并不真切。

游时宴打不过他,正面逃跑也没有机会,脚尖轻点一次次往后靠去,纠缠的发丝在风中拂起。

他好声好气地劝解道:“大少爷,你想,你这身边多孤单啊,你不抓我,我就陪你一直玩,好不好?再说了,这传家宝不都是传家的吗?今天,我认你当大哥,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唉,沈哥哥!停下!”

沈朝淮脸色更差了,“油嘴滑舌,闭上嘴。”

游时宴皱起眉头,他这个角度,已经能看到后方马车直冲大路中央,速度极为恐怖,而这大路中央,周围人全跑了,好巧不巧,只有他和沈朝淮两个人。

谁想和他一块被创死啊?游时宴正有些急躁,沈朝淮却还在逼他前进,眼见这马车就要飞奔来了,游时宴一咬牙,干脆一脚踢起了选好的摊铺,马车迎面撞上木块,踩做木屑后,被迫停下来。

烈马嘶鸣几声,摊铺上的姻缘锁与解酒丹落在地上,最中间一根细绳飞到空中,颇有灵识地扣上了沈朝淮的手腕。

另一端,却挽住了游时宴的小指,原本土黄色的细绳很快化为赤红线条,牢牢缠住二人。

战势陡然结束。微风掠过二人贴近的呼吸声,额间细汗一丝丝滴落,落在缠绕的红绳上,洇开几渍水色。

沈朝淮面色一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临州特供的扶摇仙绳?同生共死,情绪越强越坚固,游时宴,你故意的吗?”

游时宴一把推开他,却见红绳被他骂后更加坚固,一时间乐了,“是你执念太深吧?哎呀,怎么说还离着有几米呢,不至于真的贴一起。事已至此,咱们谁也别想杀谁了,是吧?大少爷,等您不生气,不惦记我了,不就自然解开了?”

沈朝淮听他这样说话,眸色无波无澜,红绳却又紧了一圈,勒得游时宴发疼。

沈朝淮微微蹙眉,“让开,我把你小指砍断。”

游时宴呛道:“凭什么不砍你的手呢?难道你就格外尊贵吗?”

沈朝淮点点头,将剑拿出。

游时宴见他要来真的,讷讷道:“少爷大义,真的砍了?”

沈朝淮瞧他一眼,竟然有几分笑意,“你的。”

游时宴一听,在心底暗骂几声狗东西,马上挡住小指,后背却牢牢实实被一个人抱住。

什么东西这么凉?他蹙眉转身,正听见黏黏糊糊的一道声响:

“砍什么?放开游哥。马车坏了,不好玩。嗯——游哥,你身上好香啊。”

来人眯着眼睛,似乎是没困醒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睛嵌在白皙的脸颊上,后侧长发无精打采地垂在肩上,软湿黑沉。哪怕再精致漂亮,病气却不如死气重了。

他的手不老实地往游时宴脖子上摸去,冰水一样的体温寒凉无比。游时宴恶心地一抖,压着骂声躲开他,弯唇笑道:“哎呀,柳辰溯!咱们家大新郎官?怎么舍得跑出来玩了?”

来人被他一问,平添了几分精神气,眉睫微微一转,含着几分委屈道:“游哥,你怎么出去当小偷了?也不回来看我,你缺钱,我总愿意给你的啊。”

游时宴将警惕心藏在眼内,不留痕迹地问道:“看你,只怕你哥哥会骂死我吧?”

“哥哥?”柳辰溯怔了一会,缓慢地眨了眨眼,“嗯,好像是有这回事。管他做什么?我许你来你就来嘛,游哥,我情愿你多偷些我。”

闻言,沈朝淮皱了皱眉,出声打断道:“柳弟,还未恭贺你大婚之事。”

柳辰溯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拉住游时宴道:“游哥,给你看个好玩的。”

语罢,他挑起帘子,马车内,一个不辨人形的烂肉豁然躺在车内,眼珠孤零零滚在地上,在光下泛出诡异的光泽。而新鲜的血液铺在金丝软垫上,染红车厢内每一寸角落。

游时宴嗤笑一声,“你也真是敢啊,大街上整这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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