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穿越虐渣指南
本书作者: 铁马星河
本书简介: 文案:
本想咸鱼被迫黑化疯批御姐女主*强制不成变恋爱脑小狼狗男主
作为爷爷写进遗嘱里的继承人,姜南溪十六岁开始先后遭遇至亲背叛,手足相残,被关家族精神病院三年。
就在她准备踩着至亲的血骨上位前夕,她穿越了。
一睁眼她成了父亡母弱的小绣女,谨小慎微的在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小郡王手下打工。
穿越第一天,同事绣女欺她,权贵要毁她,伯父欲卖了她,就连顶头上司小郡王,也怀疑她是刺客,要杀她!
为此,本想在古代闲鱼摆烂的姜南溪被迫反击,内心冷笑,惹到她算是踢到钢板了!
所以同事绣女死了,权贵被抄家灭族,伯父流放惨死。
至于那小郡王由于长得好看,滑跪姿势过于标准,还给她当小狼狗,姜南溪决定给他停薪留职,让他做自己的男朋友。
以此,姜南溪在古代混的还不错,还凭着卓越的商业头脑,成为京畿首富。
但偏偏,还有人来招惹她!
同为穿越者老乡带着ai系统要霸占她财富,户部视她为眼中钉,权势滔天的亲王要她项上人头,敌国要将她五马分尸。
为此姜南溪再次叹气,看来我为刀殂,你为鱼肉的道理,有些人还是不懂。
后来,老乡跟他的系统一起灰飞烟灭,户部尚书的位置她稳坐,至于那亲王,被贬为庶民后掉入粪坑而亡,敌国变成了她的后花园,自此天下太平。
而终于可以安心养老的姜南溪美滋滋喝着茶,一脸无辜:“其实我真的很柔弱!”
从小郡王沦为老婆打手的赵北岌看着身后一堆的牌位,认真回答:“夫人确实柔弱不能自理。”
对家人头:我们惹她干啥!!!O(╥﹏╥)o
赵北岌:听老婆的话会发达!
【阅读指南】
大女主成长+权谋+经商基建+1V1双洁+双强
第1章 穿越 大佬重回新手村
隆冬时节,刺骨的寒风似刮人的小刀般把人吹得人生疼。姜南溪顶着风雪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棉衣,抱紧汤婆子往绣院走去。
路过银装素裹的庭院,一株红梅枝头堆积着簇簇白雪,冷风将积雪吹落掉进肩颈,冻得人直哆嗦。
哈出一口热气,姜南溪搓了搓冰凉的双手,想到如今的身份,默默叹气。
一个月前,她还是明远集团唯一继承人,以铁血手腕踩着至亲骨血准备上位,再睁开眼就成了在大虞朝镇北王府里打工的绣女。
原主因为刺绣手艺超绝遭到府中绣女们的排挤,并被诬陷偷了用来做纹饰的孔雀羽而受罚导致染上风寒,管事又拖着不给请大夫,最终被病体折磨含恨而终。
摸着跳动的心脏,姜南溪感觉一股酸涩涌入四肢,想到原主被折磨的过往,微微垂眸心中已有打算。
来到绣院时,不少绣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些人看到姜南溪后,纷纷露出轻蔑的神情,还有些人似乎嫌她晦气往她脚边泼了碗冷水,面对此景姜南溪也不恼怒,而是默默维持原主胆小懦弱的性格找了个角落站好。
可姜南溪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来惹她。
站在墙角捂着怀里的汤婆子,姜南溪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女子问:“有事?”
身着绣院统一制服,面容姣好身形婀娜,身上总传来淡淡玉兰花香的青穗一脸鄙夷地看着人:“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偷神绣手姜南溪,姜大绣女嘛,怎么断指接好了,能参加考核了?”
姜南溪想到青穗因绣技不如人就带人孤立原主,更是陷害原主偷盗孔雀羽的主谋,让原主受尽折磨而亡,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你一个三等绣女都能参加考评,我一个魁首为何不能来。”
一听姜南溪敢回呛自己,青穗气得抬手就要打人,忽然一位身形娇小的绣女冲了过来:“青穗姐姐别生气,我姐姐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又看向姜南溪道,“姐姐你跟青穗姐姐道个歉,让她原谅你吧。”
姜南溪面对莫名冲出来袒护自己,还让自己道歉的张媛媛只觉得有些好笑。
而后看着她清秀圆润的小脸和灵动俏媚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张媛媛生了一张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她性格也同样胆小怕事,又同住一个屋檐,因此与她算是惺惺相惜,关系十分亲密。
可一想到就是这样单纯的人联合青穗一起陷害她,让她受尽折磨,姜南溪不免冷笑反问:“我为什么要道歉?”
张媛媛露出一个无奈且为难的表情回道:“姐姐,你都因为孔雀羽的事情被罚了,我们再得罪青穗,在这绣院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道歉吧姐姐,道了歉这事就算了。”说完上前轻轻拉扯姜南溪的衣袖让她示弱。
一把甩开张媛媛,姜南溪大声道:“第一我没偷孔雀羽,第二请你张媛媛分清楚了,你是你,我是我,还有第三,我为什么向技不如我的青穗道歉,她凭什么,凭自己出身户部青家吗?”
张媛媛被姜南溪这么一说,脸色瞬间煞白,随后默默后退一步:“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凶我。”说完眼泪涌上眼眶,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一些绣女见不得张媛媛受到委屈,纷纷上前安慰她,并指责姜南溪的不是,有说姜南溪忘恩负义的,有说她仗势欺人的,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姜南溪充耳不闻那些恶毒的话语,而是盯着一脸委屈的张媛媛问:“张媛媛你委屈什么,你靠着我才能继续留在绣院,否则以你的绣技早就被赶了出去,你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让人觉得我一直在欺负你吗?”
“姐姐我没有,你别生气,我错了。”说完,大颗大颗的眼里流下,好不可怜。
面对一向以弱者形象博得同情,从而借用别人的手霸凌自己的张媛媛,姜南溪懒得与这样的人继续纠缠,正准备进绣屋,突然一双手将她狠狠往后推,随后听见青穗怒意声传来。
“姜南溪你一个出身卑劣,有娘生没爹养的贱民,你能进王府已经是烧高香,还敢跟我争第一,简直不自量力。”
大病初愈的姜南溪抵不过青穗的奋力一推,整个背脊狠狠撞到身后的墙上,四肢百骸传来刺疼,她盯着趾高气扬的青穗道:“你说我不自量力,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看着狼狈的姜南溪,青穗双手交叉在胸前道:“你说赌什么?”
“就赌这一次考核的名次,我还是魁首。”
青穗对这次考核势在必得道:“这次考评第一者能进世子院里伺候,所以赢的人一定是我,而你只有输,你输了就给我磕三个响头,从此滚出绣院。”
听到这,姜南溪问:“为何你只有赢,没有输呢?”
想到什么,青穗一脸轻蔑:“我只会赢,而你只有输。”
看着不可一世的人,姜南溪语气淡淡:“万事无绝对,既然是赌局,那就都要有筹码,你赢我磕头滚人,若是你输就要剥光外衣从绣院走出去如何。”
这场赌局在青穗看来,姜南溪必输无疑,便应下:“一言为定。”说完便志得意满地转身进屋,仿佛这次考评魁首之名一定是她。
———
不一会绣院的管事们都到了,绣女们也各自进屋在属于自己的绣台上坐好。
看着端坐整齐的绣女,总管事林春衣面无表情道:“今天是三月一次的考评,考评第一者,可得奖金五两,一匹蜀锦,并且有机会进入世子院里伺候,现在把你们参评的绣品都摆在绣台上。”
听完总管事的话,绣女们开始准备自己的绣品,唯有姜南溪一动不动。
见此,坐在她隔壁的张媛媛小心翼翼问:“南溪姐姐你的绣品呢,怎么不摆上。”
看着依旧一脸单纯无害的人,姜南溪不得不佩服此人心理素质,因此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我的作品还没完成,就先不拿出来丢脸了。”
张媛媛一脸诧异:“南溪姐姐,你的孔雀飞天不是早就绣好了么?”
“不满意,重绣了一遍。”
“姐姐好厉害啊,病了这些日子,还能重绣一遍绣品,妹妹好羡慕。”
“这是天赋你不必羡慕。”说完便看到张媛媛一脸吃瘪的表情。
被狠狠打脸的张媛媛握紧双拳,心中默默咒起毒誓,突然耳边传来绣女们的惊呼声,只见青
CR
穗的绣台上缓缓张开一副色彩讲究,纹饰华丽精美的凌霄仙鹤伏虎绣品。
上好的银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仙鹤,再配上用砗磲粉调制的羊毛丝和各种矿石染料上色的丝线,凌霄宝殿的仙境、仙鹤的孤洁、猛虎的气势皆一一呈现。
林春衣看着青穗的绣品,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绣品算得上极品。”
能得到林总管的一句夸奖,青穗便有些得意忘形:“谢总管夸奖,这不过是青穗用最简单的针法绣出来的。”
摸了摸绣品上针法的走向,林春衣道:“有心了,记个乙级吧。”
林总管的考核评级最严厉,能得到乙级已经是顶好,为此青穗有些小得意,现在她就等着看姜南溪怎么出丑。
管事们很快来到张媛媛的绣台前,一些考核完的绣女们也都围了过来。
见此张媛媛小心翼翼道:“林总管和各位管事们好,这是我的绣品。”
张媛媛将自己的绣品慢慢展开,却在刹那间脸色一白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并直接把绣品卷起不愿再展示。
林春衣见张媛媛惶恐不安的样子,不满地蹙眉:“怎么回事?”
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自己手中的绣品,张媛媛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面对张媛媛局促不安的模样,姜南溪看向她,目光柔和却仿佛看透一切,让人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冷冽之意。
随后漫不经心地略过她手中的绣品,笑脸盈盈温柔问:“张媛媛你怎么了?”
看着一脸温柔的人,张媛媛有些神情恍惚地捏了捏衣角:“总管事这不是我的绣品。”
林春衣看着明显心虚的人,不满道:“考评不容出错,把绣品张开。”
张媛媛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本该是姜南溪的绣品为何会变成自己的,直到看见姜南溪嘴角那若有似无的挑衅微笑后骤然醒悟,随后发疯般怒吼:“这孔雀高飞是姜南溪的绣品,不是我的。”说完把手中的绣品当成烫手山芋般砸向人。
绣绢在半空中散落张开,一副孔雀在花海中翱翔的刺绣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眼前,绣中牡丹芍药鲜艳欲滴,唯有孔雀没那么逼真,但孔雀尾部的雀羽,却根根分明,仿佛真的一般。
看到孔雀羽的瞬间,所有人都想到了前段时间丢失的孔雀羽。
周围静默无声,无数打量和质疑的目光落在姜南溪身上,仿佛要把她身上灼出一个窟窿,刻下一个盗贼的烙印。
无视那些恶毒的目光,姜南溪一脸无辜:“张媛媛你在胡说什么,这孔雀高飞是你亲手绣的,你怎么还不敢承认呢。”
林春衣把目光看向张媛媛问 :“这上面的孔雀羽是怎么回事?”
张媛媛明白,她这是算计不成反被利用,立即回道:“回总管事,这绣品是姜南溪绣的,上面的针线绣法也是她习惯的样式,您若是不信,可以查验。”
姜南溪起身道:“张媛媛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上面的针线绣法就是你的样式啊。”说完指着一处勾线道,“这花瓣的勾线如此笨拙,一看就是你的习惯,至于这上面的孔雀羽是真是假,管事们一看便知。”
几位管事上前看了看,其中一位说道:“这绣品上的针法的确是张媛媛的习惯,还有这孔雀羽,也是之前丢了的那些。”
看着绣在上面的孔雀羽,林春衣没了耐心:“绣品上的针线习惯是你的,丢了的孔雀羽也在你的绣品上出现,你还敢狡辩。”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张媛媛立即下跪磕头道:“林总管我冤枉,这孔雀飞天不是我绣的,孔雀羽也不是我偷的,我如果真的偷了孔雀羽,应该藏好才对,怎么会拿出来。”
姜南溪语气同样坚定道:“林总管,孔雀羽丢失不是小事,请您一定要彻查清楚,还我清白。”
张媛媛看着姜南溪挺直的背脊,想到自己遭了她的算计,目光顿时像淬上毒药般狠毒,面容阴狠,咬牙切齿道:“我亲眼看见你绣的孔雀飞天,而我绣的是百花争艳,是你偷了孔雀羽然后诬陷我。”
面对张媛媛的撕咬,姜南溪露出无奈且委屈的神情:“张媛媛我几时绣过孔雀啊,倒是你前些日子一直跟我念叨,说乐嘉县主的雀金彩绣斗篷很是漂亮,你也想要一件绣着孔雀羽的斗篷,为此你苦练怎么绣孔雀,但因为买不起孔雀羽,我便用红腹角雉的羽毛和铜线做了好几支能以假乱真的孔雀羽给你,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也见过。”
随后想到什么,更是纠结,“张媛媛你想要一件跟县主一样的斗篷,所以偷了孔雀羽,但你一向绣技拙劣,又分不清真假孔雀羽,所以把偷来的孔雀羽当成假的绣上去了。”
“你胡说,我没有偷孔雀羽,更没见过你做的什么假的雀羽。”
听到这,姜南溪从包里拿出几支孔雀羽:“各位管事们请看,这是我自己做的假的孔雀羽,虽然看着跟真的一样,但在光线下会有所不同,假的会略显暗沉,没有什么光泽,其余的跟真的没什么区别。”
管事们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假的与真的区别,再联想到张媛媛垫底的绣技,真假孔雀羽不分的事情的确有可能发生。
事到如今,林春衣看着张媛媛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断磕头,张媛媛哭得梨花带雨:“总管事,这孔雀不是我绣的,我绣的是百花争艳,孔雀羽也不是我偷的,是她姜南溪栽赃陷害我。”
为证清白,姜南溪说道:“媛媛你口口声声说孔雀飞天是我绣的,我也只好把我这未完工的拙品拿出来给大家看了。”
随着姜南溪的动作,一副北国高山日出图出现在绣布上。
巍峨的高山被霞光所笼罩,翻腾的云海间还能隐约看到一些亭台楼阁,苍劲的古松伫立在山崖边,数只雄鹰盘旋于高山之巅,好一副千山云海,苍鹰难度的北国景色。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姜南溪把绣布翻了个面,随着绣布的翻转,一副江南美景映入眼帘。
江水如画、烟雨如绸、青瓦白墙、小桥流水,多少琼楼玉宇都朦胧在那如画的烟雨中,而江南的景色终止在断桥处,显然是还没绣完。
第一次见到美得惊心动魄的双面绣,仔细看还能发现,两面的绣法完全不同,林春衣不禁问:“这都是你绣的?”
北国图姜南溪用的是自己擅长的粤绣,粤绣讲求色彩浓艳,画面写实,又是她擅长的,自然绣得快些,而江南图她用的是不擅长的苏绣,苏绣讲究婉约灵巧,因此她没能及时完工。
姜南溪回道:“回林管事的话,都是我绣的,不过这双面绣花费了我不少精力仍没绣完,因此才不敢拿出来献丑,至于...”说着她看向张媛媛,“至于媛媛说我还绣了孔雀飞天,这当真是抬举我了,我病了一个月,连自己的绣品都绣不完,又怎么有精力去绣什么孔雀。”
一位是低调却绣技了得的绣女,一位是绣技垫底忘恩负义的绣女,两者的区别不仅在绣品上,亦在人品上体现。
林春衣看向张媛媛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随着姜南溪的绣品一出,张媛媛就知道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只是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欲看向青穗,却被青穗抢先一步义正言辞道:“张媛媛的绣法一直都是我们绣院最末的,她不仅分不清真假孔雀羽,连劈线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要是没有姜南溪时常照料,她早就被赶出绣院,哪里能凭这点月钱养得起病重的母亲。”
青穗提到母亲,张媛媛整个人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不再辩解:“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孔雀羽是我偷的,这绣品也是我绣的。”
见她认罪,林春衣便下令:“来人,将张媛媛打二十大板后赶出绣院,永不录用。”
张媛媛被架走前看了一眼姜南溪问:“姐姐,这孔雀飞天真不是你绣的吗?”
姜南溪微微一笑,看着张媛媛那双如烟波般水灵的杏眼,仍旧无辜:“当然不是。”
随着张媛媛被带走,考评继续,随后由林春衣和众位管事一致评出,姜南溪未完成的双面绣为本次魁首。
听到自己获胜的消息,姜南溪并没有很激动,而是一脸平静地看向青穗道:“你输了。”
第2章 对手 谁不会扮猪吃老虎
CR
面对姜南溪杀出来的双面绣导致自己落选,青穗咬牙切齿道:“赢了便赢了,得意什么。”
姜南溪缓步走向人:“愿赌服输,青穗姑娘我等着看你脱了衣服走出绣院。”
姜南溪的声音回荡在仅有她们两人的绣屋内,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青穗,她输了。
想到赌局青穗有些心虚,但依旧死鸭子嘴硬问:“我几时跟你打赌了?”
慢慢靠近人,姜南溪勾起一丝冷笑:“技不如人就要认输,做了亏心事就别怕鬼敲门,你跟张媛媛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次考评你把她推出去做替罪羊,可除了孔雀羽,还有之前丢的那些金丝银线、玛瑙翡翠,你来不及销赃便藏在了桂花树下。你猜以林总管的性子,要是知道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处罚,我想一定不是打二十大板这么简单。”
听到这,青穗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随后开始心跳加速冷汗直流,一番心理挣扎后,她看向姜南溪的眼神恨不得将人凌迟:“我愿赌服输。”
姜南溪表情冷漠的地看着人:“那就脱了衣服走出绣院吧。”
忍着奇耻大辱,青穗缓缓脱下衣裳,最后仅穿着单薄的里衣问:“这样可以了吗?”
“赌局是脱光了外衣走出绣院,就像当初我那样,在众人轻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去。”
“你欺人太甚!”
姜南溪语气冷漠道:“当初你们诬陷我偷了孔雀羽,让我脱光外衣走出绣院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欺人太甚,我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
“姜南溪我不会放过你。”
“我今天敢让你脱了衣服走出绣院,就不怕你日后找我麻烦,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姜南溪刀山火海等着你。”
被人拿捏着把柄,青穗握紧双拳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
绣院外,在所有绣女诧异的目光中,脱光了外衣的青穗,赤着双脚一步步走出绣院。
冰冷刺骨的雪地冻红了她的双脚,风雪刮在脸上,令她每走一步都犹如绑着巨石,挪动不了半步。
看着冷得浑身颤抖的青穗,姜南溪刻意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桂花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怕了。”
瞳孔忽然放大,青穗气到“啊”了一声,欲伸出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便气到倒在雪地中昏死了过去,然后是绣女们兵荒马乱的动静。
姜南溪走出绣院时,风雪停了,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一场新生。她看向远处的红墙黛瓦,一股悠扬的钟声传来,雪停风起。
——
考核结束绣院会统一给绣女们放假一天,而姜南溪想趁这次机会回家看看。
跟管事多请了一天假,姜南溪从侧门走出时,就看到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张媛媛。
张媛媛也同样看到了姜南溪,此时她的目光不在是从前的单纯无害,而是变得阴冷恶毒,仿佛一条杀人的毒蛇:“姜南溪那孔雀飞天到底是不是你绣的?”
走到张媛媛身前,姜南溪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是我绣的又如何?”
“你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看着奋力扑向自己的张媛媛,姜南溪后退几步道:“你跟青穗偷了孔雀羽,然后嫁祸给我,让我在冰冻三尺的雪地里被钱管事被脱光了衣服,丢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从绣院走出,成为人人厌恶唾骂的盗贼。而你又利用跟我同一屋的便利,偷换了我喝的药,导致我缠绵病榻精神不振差点不能参加考评,现在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知道,你竟然都知道。”
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姜南溪双眸冷漠道:“我不仅知道是你跟青穗偷的孔雀羽嫁祸给我,我还知道你一直假装单纯无辜,利用我的心软帮你在竞争激烈的绣院里生存下来,而你转身却弃我如敝履,到处散播我的谣言,导致我在绣院里毫无人缘。”
想到张媛媛跟青穗做的那些事情,心口涌出一股怨恨,姜南溪知道那是原主的恨,继续道,“所以为了回报你,我故意在你面前绣孔雀,让你误以为我考核的绣品是孔雀飞天,但其实那孔雀是我模仿你的绣法绣的。而你跟青穗则想利用这次考评的绣品,在林总管面前彻底坐实我偷了孔雀羽的罪名,你们如此费劲心思,目的不仅仅是要我滚出镇北王府,你们是要我死。”
她一个绣女在王府里生存本就艰难,再坐实偷盗之罪,等待她的只有被赶出王府和牢狱之灾。
进了牢狱的污名会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听完姜南溪的话,张媛媛笑了起来,她越笑越癫狂,仿佛一个疯子:“我就是要你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讨厌你那施舍的眼神,讨厌你那惺惺作态的语气,更讨厌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人耻笑,不会垫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看着发疯的人,姜南溪确认她已经无药可救:“在你眼里,我不与人争就是高高在上,关心你帮助你就是施舍你,不想拉帮结派就是惺惺作态,你内心阴暗龌龊,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张媛媛你没救了。”
爬向王府,张媛媛不断说着:“我要告诉林总管,是你害的我...”
看着人拖着一地的血迹爬向王府,嘴里不断嚷嚷着她是无辜的话,可没人会听她的的辩解,最终被无情地丢出。
姜南溪看着她从挣扎到慢慢咽气,最后走上前合上她不甘的双眼,淡淡道:“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
镇北王府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张草席潦草的结束了张媛媛的一生,这一刻姜南溪感觉微弱的阳光十分温暖。
———
天气逐渐放晴,百姓们开始清扫门前的积雪和屋檐下的冰棱。晶莹剔透的冰棱在阳光下反射着彩虹的光芒,姜南溪缓步走向积春巷,突然整个大地颤抖不止。
轰隆的雷鸣由远及近,只见一群身着玄金铠甲,骑着重甲战马,手持黑底银龙旌旗的骑兵从城门处奔驰而来。
撼动大地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周围的百姓纷纷发出惊呼:“是玄鸮铁骑,是北燕郡王...”
听到北燕郡王的名号,姜南溪想到自己打工的镇北王府。
当今圣上与镇北王一母同胞,而镇北王常年驻守北境,其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其中长子赵北尘被封为世子居住在京城,幼子赵北岌因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被圣上破例册封为郡王,赐封地北燕,人称燕小郡王。
据传小郡王狠戾残暴,曾在奎于之战中斩首戎狄士兵三千人头,生擒戎狄王王叔孟克兴,大破戎狄王庭,手中的大刀朔月更是一把嗜血食肉的魔刀。
小郡王和镇北王的存在使得戎狄、东兰、月乘人不敢南下骚扰,他们父子的人头在戎狄和东兰眼中能抵三千头牛羊,因此常年位列暗杀榜榜首。
此刻铁骑越来越近,那股肃杀感令人头皮发麻,姜南溪看向铁骑中央那位身着耀眼红衣,身姿伟岸如神祗,手持玄色长刀,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身影,心道那就是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小郡王赵北岌。
玄鸮铁骑过境,姜南溪不得不避让。但重骑奔驰不仅掀起地上的积雪和尘土,亦将屋檐下的冰棱震得摇摇欲坠。
一根冰棱被震出裂痕,冰棱下一位小女孩抱着猫猫正在玩耍,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眼看那冰棱即将断裂刺穿小女孩的脑袋,姜南溪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而与她擦肩而过的玄鸮铁骑里突然发出警戒声:“有刺客!”
奋力跃起的姜南溪在冰棱落下的瞬间将小女孩抱住,巨大的惯性使得她倒向一旁,同时她也听到“铮”的一声,随后衣角被一支箭镞钉死在木桩上,右脚差点被掉落的冰棱刺穿,而在她脖子处,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发出金石之声,只需再进半寸便可要了她的命。
看着身骑高头骏马,戴着面具,红衣似火中散发着杀伐之气的小郡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姜南溪再怎么克制冷静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道:“小郡王饶命。”
她话刚说完,一旁被救下的小女娃就发出害怕无助的哭声。
听到哭声,赵北岌盯着姜南溪看了许久,这才收起长刀:“救人也需
春鈤
量力而行。”说完示意身边的近卫顾亭去将箭镞拔出。
面对小郡王审视的眼神,姜南溪看着自己差点被冰棱刺穿的右脚道:“小女子今后谨记。”
顾亭刚准备上前,赵北岌突然说道:“慢着。”
看着郡王下马的动作,顾亭问:“殿下有何吩咐。”
“我来。”说完把长刀扔给人。
此刻姜南溪被钉倒在屋檐下,她一身素衣,身材纤细修长,如墨般的长发如同云雾般散落在腰间,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如此狼狈之下,白皙的脸上却透出一股轻灵之气和倔强,好似神妃仙子美得夺目,见此赵北岌生出一股莫名情愫:“你叫什么名字?”
想到自己在王府打工,小郡王就是自己的少东家,为避免跟这位阎王有过多接触,姜南溪给自己胡乱编了个名字:“小女子名叫春儿。”
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名字,赵北岌发出低沉的笑声:“春儿,果然像刺客的名字。”
这小郡王一看就不好惹,被他说成是刺客,她不死也要扒层皮,姜南溪立即解释:“殿下我不是什么刺客。”
“你说不是刺客,除非拿出证据。”
她怀里有镇北王府的出行令牌,这是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可她不敢拿出来。
伸出还能动弹的左手,姜南溪双眸含泪委屈道:“我只是个弱女子,如何能是刺客?”
看着指若青葱,润如羊脂的手,赵北岌轻轻握住把玩,突然神色一变将手腕折起:“手的确不错。”
“啊...”精心呵护的手被折弯,一股锥心刺骨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姜南溪脸色瞬间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用力咬紧下唇道,“殿下我真不是刺客...”
不过轻轻一拨便喊疼,赵北岌不得不松手:“这么弱看着的确不是刺客。”
看着红肿的手腕,姜南溪十分委屈:“我本来就不是。”
美人蹙眉美得好似一副水墨画,赵北岌正准备拔下箭镞,就看到人散乱的发髻上别着一支银蝶发簪,在拔出箭镞的瞬间,也顺便将发簪拔下:“是不是刺客,本王查下去便知。”说完便将发簪放入怀中,纵身上马潇洒离去。
箭镞拔出,那股被吊住的紧绷感瞬间消失,姜南溪想着小郡王离去前拔掉自己的发簪,内心忍不住嘀咕,这小郡王与传闻中的狠戾无常有点出入,他方才的样子,更像是在调戏自己,想到这,姜南溪顿时胆寒不已。
铁骑离开,小女孩的父母上前把人抱起,并扶起姜南溪道谢:“多谢姑娘救下小女,姑娘入店喝杯茶热吧。”
看着店门张贴着门店转让几个字,姜南溪拍了拍弄脏的衣裙道:“小朋友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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