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二嫁古板老男人
本书作者: 怂怂的小包
本书简介: 【明天7.30入v,万字更新~感谢支持】【日更】
每天早上醒来,裴惊鹊必问侍女的一句话,“今天,我的名声怎么样?”
侍女答曰,“娘子,您的名声较之昨日更烂了呢。”
裴惊鹊满意地点点头,她哪有什么名声呢。
作为承恩公的女儿,裴惊鹊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女子,人人唾弃却又忍不住看她美丽又肆意的模样。
年少时定下的未婚夫不合她的心意,她直接打上门将婚约撕碎;后来挑选的夫君轰轰烈烈地嫁过去,没几年她也将人给踹了。
可能是太过肆意,没活过二十二,她就把自己作死了。
重来一世,刚和第二任夫君和离,裴惊鹊就不知死活地盯上了一个找死的存在。
当朝首辅顾峤,也是她第一任未婚夫的亲叔父。
***
盛京中人人都知,承恩公的女儿裴惊鹊是一个浪荡不堪的女子,凡是在乎名声的人家都极为瞧不上她。
后来,太子犯了错,皇后被禁足深宫,裴家没了靠山,人人都等着看裴惊鹊碾落成泥的笑话。
却不想,她摇身一变,以二嫁之身成了顾首辅的夫人。
呸!一定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勾引了顾首辅!
***
顾峤第一次见到裴惊鹊的时候,她是自己侄子的未婚妻,
顾峤第二次见到裴惊鹊的时候,她风风光光嫁给了旁人,
顾峤第三次见到裴惊鹊的时候,她在自己的榻间……
从来没有蓄意勾引,有的只是他压抑不住的渴望。
重生,放纵肆意vs古板平正
女非男处,年龄差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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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85留。
下一本《高嫁之后》
七月一场洪水过后,薛含桃埋葬了家中的伯父伯母,怀着忐忑孤零零地进了京城。
亲伯父家有一位堂姐,早年嫁去了京城,薛含桃进京便是为了投靠这位堂姐。
薛家小门小户出身,堂姐嫁的人家也是平平,薛含桃进京之前做好了寄人篱下吃苦的准备,可她没想到多年后再见堂姐不仅成了皇宫中的淑妃娘娘,腹中还怀了龙胎。
八月,堂姐诞下了唯一的皇子,被封贵妃,薛含桃的身上也多了一桩由天子所赐的婚事。
九月,她一个双亲早亡的小户女嫁给了众人眼中郎艳独绝的定国公世子崔伯翀,成了世子夫人。
提到高嫁之后的生活,薛含桃只有一点感受,真是好辛苦呀!
不过,当她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烛光下眉眼如画的夫君后,她的心又是甜蜜蜜的。
甜文,先婚后爱,双c.
完结文《把暴君认作未婚夫了》热乎的~
第1章 第一章 那就和离吧。
春来回暖,花草树木全都自由地舒展身躯,明媚的日光下,几只长着嫩黄鸟喙的小雀正在惬意地梳理自己的羽毛,这片树林一切静好。
忽然,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辆精美绝伦的华盖马车突兀地闯进了林中。
小雀们抖了一下,飞快地从树枝上逃离,留下一片的簌簌声。
裴惊鹊紧紧地抓着马车的车辕,鬓发凌乱,一双美眸无意间看到了一只小雀的尾羽,只恨自己没有长出两只翅膀来,也好逃离后面那些贼人的追杀。
她从河东归去京城,行至涧水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身边的家仆就为了保护她折损大半。
裴惊鹊深知自己才是那些贼人的目标,当机立断驾着马车就往这处密林中奔去,可是她抿紧唇瓣往后望去,心直直沉到最底处,贼人已经追了上来。
这些人下手狠辣,刀剑冷锐,绝非是寻常的路贼。
裴惊鹊咬紧牙关,拼命地驾着马车往密林深处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往前,往前,逃出生天!
然而,上天并未眷顾她。密林的前方并不是生路,而是一处悬崖。
裴惊鹊怔怔地望着前方骤然消失的绿意,明白今日她很难再捡回一条命,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冷静下来,不再作任何挣扎之态。
清凌凌的目光往越来越近的贼人看去,在这些人搭弓射箭之时,她驾着马车决然地跃向悬崖。
到了最后,怎么去死她裴惊鹊仍然不愿意被任何人左右。
“风可真大啊,早知道今年的生辰就提前过了。”
骤然的失重感袭来,裴惊鹊陷入无尽的黑暗之前,深幽的山谷中只留下了这句轻轻的嘟囔。
……
“咳,娘子,是不是茶水凉了,奴婢再给您换一杯温热的。”青萍熟悉的声音隐晦地带着一分提醒,猛地让裴惊鹊从那段濒死的记忆中回神。
她看到碧绿茶汤中完好无损的自己,抓着白瓷杯的细指不由攥紧,仅是一瞬,整个人就回到了现实。
回到了十日前,她对周家人彻底不耐烦的时候。
裴惊鹊确认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人跟着那辆她最喜欢的马车一同坠落深崖,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又活过来了。
昨天一早她香汗淋漓地惊醒,发现自己没有去到黄泉奈何桥,而是好端端地躺在河东郡丞府的床榻上。
起初,裴惊鹊也以为做了一场噩梦,可是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竟然都一分不差地对上了。
恍惚之余,她断定自己确实重活了一次,因为光怪陆离的变故,这两日裴惊鹊总时不时的发呆。
要么沉浸在那段死去的记忆中,要么思绪飞到究竟是何人要杀她,她这一次还能不能躲过去。
今日被婆母周老夫人唤人请来,她刚喝了两口茶又开始神游天外。
“依老婆子看,恐怕不是茶水凉了,而是懒得听我讲话。裴氏,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却连最基本的恭顺都做不到,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郡丞府的老夫人,裴惊鹊的婆母陈氏一肚子气,眼神颇为不善挑剔地盯着她。
若在往日,裴惊鹊刚嫁进周家的头两年,陈氏哪怕心中不满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表露出来。
因为她要时时刻刻挂着一张慈和的笑脸,占用长辈的名头从这个尊贵的儿媳手中谋些好处。
珍贵的布匹、耀眼的首饰、白花花的银子,所有陈氏没有见过或从前没有拥有过的好东西,都会贪婪地朝着裴惊鹊索取。
谁叫裴惊鹊嫁给了她的儿子周晋安,身为儿媳孝顺婆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过之前即便她心里这么想,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因为裴惊鹊可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承恩公的嫡长女,太子殿下的表妹!
而周家虽然有些底蕴,她的儿子周晋安也高中了探花,但和皇亲国戚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陈氏不傻,磋磨人的手段不敢往裴惊鹊的身上使,只冲着大儿媳和小儿媳去。
但开春以来,太子犯错惹怒陛下被幽禁承光宫,内宫裴皇后也被禁足,废太子立赵王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河东府郡上下也早已经传遍。
陈氏从自己的娘家侄儿还有来往的夫人口中得知自古被废了储位的太子都没有好下场,连带亲近太子的人也将大难临头,她就再维持不住体面,对二儿媳裴惊鹊冷脸相对。
甚至私下,当着其他两个儿媳还有府中奴仆的面,陈氏喋喋不休地咒骂起人。
“行状妖娆、不守妇德……福薄命短、平白有一个好出身……旁的甚甚都不会,嫁人三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了……不孝不悌,招祸的秧子,早早地死了别连累了我儿我周家……”
随着一句句毫不掩饰地咒骂,她那张往日的笑脸完全地被撕了下来,徒留令人后背发凉的狠意。
原来看不惯裴惊鹊随心所欲的程氏和孟氏心中都对人生出了同情,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只看婆母的态度,以后裴惊鹊的日子不知要难过多少倍。
不过她们是不会管的,虽然也从裴惊鹊的手里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可在这个府里,她们对裴惊鹊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此时,站在陈氏左手边的程氏回想着婆母咒骂的话语,看了一眼女子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默默摇头。
哪家有像她这样的女子,每日只顾寻欢作乐,不去讨好公婆,不对夫君小意温柔,生儿育女那等关系女子后半生的大事也不见她上过心。
她就像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日日栖息流连在香气四溢的花丛中,遇到闯入的游人开心了就飞过去绕一圈,不乐意了那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吝于给的。
同样站在陈氏右手边的孟氏对裴惊鹊这位二嫂更多的感受是嫉妒。都是周家的儿媳,凭什么她就可以过的那般肆意潇洒,晨昏定省说不来就不来,婆母送的婢女不喜欢就懒懒地伸伸手指让人原路回去。
就连她地位不稳的现在,她也还是稳稳当当地坐着,而自己和大嫂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婆母的身后。
婆母来势汹汹地问话,她甚至无所谓地看起了手中的茶汤,连个眼皮都不曾动过。
孟氏心头不甘,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好意地接过了周老夫人的话头,笑道,“二嫂不是那等不孝的人,母亲千万消消气,不过一个妾室而已,二嫂肯定不会拒绝的。”
说着,她推了推一边生着鹅蛋脸身段姣好的婢女,人是服侍周老夫人的桃花,性情柔顺。
孟氏心知肚明桃花还是周老夫人为二房孙子准备好的生母,裴惊鹊生不了孩子,那就让桃花生。
桃花生出的孩子记在裴惊鹊的名下,将来就能名正言顺继承裴惊鹊那庞大的嫁妆……
“二夫人,奴婢定当尽心尽意服侍二郎君……还有您。”桃花穿着一身粉衣,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端的是人比花娇。
然而,当堂中她跪着的女子慢慢悠悠地抬起眉眼,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会往一个婢女的脸上停留一分。
乌黑的长发随意地垂落着,精致而秾丽的五官本该是极尽妩媚的,可偏偏她那双潋滟的眼眸融合了淡淡的天真懵懂,纯洁又干净。
不少人会被这一层假象所蒙蔽,但只要裴惊鹊一开口,他们就会明白她不是不懂仅仅是不在意。
这个世间不存在能够束缚她的东西,裴惊鹊从来只为自己的感受而活。
“方才我的眼中还真没有母亲,二嫂也说错了,我肯定会拒绝啊,周晋安若纳了妾室,那就不是我喜欢的了。”裴惊鹊笑吟吟地挨个看了她们一眼,最后似乎有些苦恼,手指试探地沾了一下温凉的茶汤。
青萍说得对,茶凉了就该换个热的。
可是周晋安长的着实好看啊,尤其他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甜言蜜语的时候,她总是很开心。
可是又可是,周家这一家子人她越来越不耐烦了,她并不遥远的上辈子也拒绝了老夫人陈氏,然后这位从前喜欢装笑的婆母居然想对她施家法。
裴惊鹊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反而让陪嫁的家仆将周老夫人身边的人打了一顿。
显而易见,周老夫人她直接发疯了,对着亲儿子周晋安大哭大闹了一通。
周晋安去问她,裴惊鹊一口气叹了又叹,虽然心里对他还是喜欢的,可已经不大提起来兴致了。
而且夫妻两人的感情明显不如之前好。近些时日也不知是周晋安担心受到牵连还是事务繁忙,朝她述说甜言蜜语的次数都少的可怜,裴惊鹊有时主动上前还总被冷淡地推开。
纠结了几天,在周晋安欲要强硬地安排她住到别院还想限制她的行踪时,她提出了和离。
和离后裴惊鹊定然要回去京城,没想到也就是在途中她遭遇人追杀死于非命。
难道重活一次她要因为躲开追杀就选择不与周晋安和离了吗?当然不可能。
心中的刺已经扎进去了,周家的人也叫她烦躁。
“不喜欢了那就和离吧,到时候周晋安想纳多少妾室都随他的便。”对着陈氏等人骤然变得铁青的脸色,裴惊鹊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提议甚好。
说不定早些提出来和离,她就能早些回京城,避开死劫呢。
陈氏愣住了,和离?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她不禁慢慢地思索起来,如果儿子和裴惊鹊和离,太子倒了是不是就不会牵连到他们周家……可是,一旦和离,裴惊鹊那上百抬的嫁妆数不尽的珍宝就和她再也没有关系……
她有些浑浊的眼神不停地闪烁,似是在拼命地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眼下表兄和姑母的处境令人深忧,我也不想连累母亲你们,我与宁妃和赵王素来不对付,他们若得势,唉,周家满门,要么死要么流放,这个罪母亲肯定受不了。”裴惊鹊无辜地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点到了周家人最担心的死穴。
她也没想到表兄会失势,倒让那个讨人厌的赵王上位。
“这……母亲,大郎和二娘三娘年纪还小。”府中的长嫂程氏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为母者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女受苦。
“晋安的郡丞之位也很难保住,想来这郡丞府以后住不得了。”裴惊鹊很可惜,这座府邸大部分的摆设都是她布置的,周晋安啊周晋安,你为什么要变呢?
“母亲!”周家如今的底气全靠周晋安撑起来,小儿媳孟氏也按捺不住了,若是她的夫君周家三子在这里,恐怕比她还要急切。
“和离,必须尽快和离!”陈氏还在犹豫之时,周老太爷从门外走进来,显然听了几句。
没了二儿子的郡丞之位,他们一家子靠什么生活!
“晋安,为了全家全族,你决不可迟疑!”周老太爷拧着眉头回首,他的身后立着一个身形颀长的俊美男子。
长眉若柳,朱唇修目,周晋安的容貌很盛,是一种很有攻击性的美丽,也是所有周家人加起来都比不过的。
裴惊鹊带着一分欣赏偏头看过去,男子的目光沉沉地深深地盯过来。
第2章 第二章 不喜欢脏男人。
裴惊鹊恍惚了一瞬,因为她觉得周晋安看过来的眼神中似乎蕴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然而上一次周家人的吵闹耗费了她的精力,这一次死前的记忆又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她最终还是没有主动去探究。
“周晋安,你要同我和离吗?”裴惊鹊收起了心头划过的一分异样,睁着一双灿若琉璃的眼睛轻声问他。
她整个人还是懒懒散散坐在椅子上的,眼尾有些弯,笑意盈盈,仿佛和离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
周晋安瞳孔微缩,绷紧了薄唇一言未发,他想到了数年前她也是这般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轻飘飘地问他要与她成婚吗?
“周探花游街的模样我实在喜欢,你还未娶妻,我现在想要嫁人了,你愿意同我成婚结为夫妻吗?”
那时的她和现在相比仅仅容貌有些青涩,语气和神态都没有丝毫改变。选择和他成婚无关紧要,脱口而出和离也毫无挣扎与犹豫。
怒气从他的血肉中滋发,在他的身躯内横冲直撞,周晋安的神色很快染上了冷戾,尖锐的颌骨仿佛一把利剑。
堂中程氏和孟氏等人已经屏紧呼吸,就连周老太爷和老夫人陈氏在窥到儿子的脸色后都下意识心中一紧。
凝滞的寂静之下,裴惊鹊却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是冷脸,半年来她见过周晋安许多次这般的冷脸了,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说。
裴惊鹊越来越心灰意冷,待在郡丞府也乏味起来,期间也生过和离的念头呢。
当然,日子勉勉强强也过得下去,可是偏偏周家的其他人不安分,他们夫妻感情不就越变越淡了吗。
“母亲想为你纳妾,我不会同意的。不仅如此,只要我还是你的夫人,你就永远不可能有妾室,哪怕发生任何事。”裴惊鹊瞅了瞅男子抿直的薄唇,一点都不心虚,这些话她早在成婚之前就和周晋安说清楚了啊。
一个男子有第二个女人那不就脏了吗?她皱着鼻头想,脏男人必须离她远一点,不能近她的身,就算说再多她欢喜的甜言蜜语也不行。
周晋安沉着脸,还是没开口。
他的母亲,周老夫人像是被戳了痛脚猛然呼吸急促,裴氏居然告她的状,哪里有做一个儿媳的样子。
“你嫁给晋安三年毫无所出,纳妾是必须的!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挑拨我们母子关系,还想让我儿断子绝孙不成?”她厉声指责裴惊鹊,恨不得将这几年所有的不满倾泻而出。
越说越气愤,好似她受了多大的罪过,到了最后还想让婆子对裴惊鹊动家法。
和离之前裴惊鹊就是她周家媳,婆母教训儿媳天经地义。
周家的婆子还未有动静,青萍等人就立刻将裴惊鹊护在了中间,眼神多有鄙夷。
裴惊鹊倒是很淡定,动家法而已,上一次她就体会过了。
“周晋安,你现在和
CR
从前不一样了,总也不出声。”她也不管周老夫人,只嘟着粉唇略带抱怨地同周晋安说话。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薄唇,心道世间流传的话有些道理,唇薄的男子也薄情,周晋安现在定然是变心了。
换在他们刚成婚的时候,他已经上前来哄她了,语气肯定也温柔,不会是冷冷要发怒的模样。
听到她抱怨却还含着娇憨意味的话,周晋安的薄唇动了动,体内的怒意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顶撞长辈,是为不孝。惊鹊,日后你不得再对母亲如此失礼。”他一字一句地同裴惊鹊说,语气平静。
夫为妻纲,男子历来就是女子头顶的天空。周晋安自幼受到这样的认知,此时此刻却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将这个道理摆在裴惊鹊的面前。
闻言,周老夫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他人也松一口气,周晋安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着他是向着周家人一边。
也不意外,毕竟有哪个男子可以接受自己将来膝下空空呢?裴惊鹊三年都无所出,估计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她还霸道地不准其他女人生,活该被厌弃!
裴惊鹊很失望,失望到心口破了一个洞,有些凉有些痛,不纳妾是提前说好的,动家法也是周老夫人先提的,周晋安不仅不来哄她反而还定下她不孝的罪名。
好在经历过一次心疲力尽,她的失望也没持续多久,都要和离了何必再争论呢?
“看来,你也愿意同我和离,既然如此,和离书一式两份我们都写了吧。”裴惊鹊还记得和离书的内容,诚恳地表示责日不如撞日,事情今天就可以办了。
“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拦着你纳妾。”留下这句话,她状若无人地步出了周老夫人所居的松寿堂,忙着回去让青萍等人收拾东西。
这一次可要早早地离开河东郡,路上估计能太平一些?不对,她还要换一条路,家仆们也得多带护甲和兵器。
女子的举动仿佛是浑然天成,从头到尾都看不出一分迟疑与伤心,周晋安死死抿着唇,在她的背影即将消失蓦然出了声。
“太子此次过失重大,以致无可挽回,朝中弹劾不断,陛下日前已经下旨承光宫只进不出,春祭礼交由赵王主持。惊鹊,你可想清楚了?”
女子的背影稍稍停顿了一瞬,转过头来是她仍旧不见阴霾的眼睛,有些茫然还有些奇怪。
太子表兄倒了霉,与她和离不是刚好?周晋安为何又生气了。
不管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裴惊鹊再度转身,低头抬脚的那一刻微垂的卷翘眼睫隐带几分天然、从未经过掩饰的……凉薄。
看清她神色的周晋安刷一下阴了脸,周身的冷气如坚冰一般笼罩着他。
见此,周老夫人再度咒骂了裴惊鹊几句,害怕儿子对人念念不忘,索性直接将准备好的侍妾桃花推了过去。
“好好服侍,今后少不了你的赏。”
桃花含羞带怯地嗯了一声,步履袅袅地走上前,周晋安皱了皱眉,寒着一张脸命人将她带回书房,然而却一眼都没看她。
“果然,只要裴氏离开,我儿就能绵延子嗣,少些银钱就少了……”周老夫人更加满意,想通之后迫不及待要将裴惊鹊赶出郡丞府。
等到和离书被送了过来,她和周老太爷对视一眼,很快达成一致,明日就让裴氏离府!
“今日一过我就到族里,将族谱改了,周家的族谱上绝对不能留下她的名字!最好,尽快再为晋安相看一门妻室。”周老太爷眯着苍老的眸子,不停盘算河东郡还有哪些显赫的人家。
他又想,若也是国公之女便好了。
周晋安带回了周母准备的侍妾桃花,以及周父周母两人商量族谱除名和再为周晋安娶一门妻室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裴惊鹊的耳中。
周家如今的仆从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裴惊鹊的陪嫁。
青萍气愤不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历数周家的不堪。
“周家原本就是个破落户,若没有娘子嫁进来,他们全家人如今还挤在又老又旧的两进院舍呢。眼下太子殿下不过受了些责罚,他们居然敢如此对娘子。还有姑爷,以前瞧他是个好的,对娘子也体贴。现在变脸可真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房里扒拉。”
她的话颇为粗鲁,声音也极大,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故意说给周家的人知道。
裴惊鹊也没拦她,随便她发泄,只在她越骂越过的时候,挑了挑眼尾说了句公道话,“周晋安生的好看,又年纪轻轻考中了探花,也许会慢上几年,但总归有出头的时日。”
周晋安无能,同样意味着她从前的眼光很差,裴惊鹊可不愿意承认。
“奴婢就是气不过,娘子这次回去京城还不知道被怎么编排呢。还有太子殿下的事,奴婢越想越不放心。”青萍为自家娘子抱屈,从小到大,京中那些人就没盼着娘子好过,娘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他们嘴中全部充满了恶意。
明明娘子只不过懒了些,只不过爱娇了些,只不过喜欢享受了些,只不过说话直白了些……
“随便他们怎么说了,反正我又不会改。至于表兄的事倒是的确难办。”裴惊鹊一想到追杀她的贼人大概和京城有关,难得头疼起来,她虽然不在乎名声但性命还是很看重的。
而且不止她一人,还有青萍有翡香有……接近上百的性命,不能跟着一起折了。
她的目光落在侍女的脸上,落在房中每一个忙碌的人身上,抿了抿唇,最后也只得将忧虑埋了起来。
心事重重的她夜里睡的不大踏实,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裴惊鹊迷迷糊糊竟然记起了一个消息。
似乎在她离开河东郡的前两天,同周晋安争吵的时候,周晋安的亲随低声禀报了句话。
那个人说,郡守邓大人请周晋安到府衙商议要事,有一位贵人途经河东郡,他们需尽心竭力令贵人满意。
贵人,贵人是谁呢?裴惊鹊绞尽脑汁地想,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记起了一个名字。
顾峤,当朝首辅。
第3章 第三章 侄债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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