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湿婆之泪》作者:微生平山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20分类:小说浏览:7评论:0

湿婆之泪

作者:微生平山

Tag列表:原创小说、GL、中篇、完结、黑色幽默、第一人称、蒸汽朋克、强强

简介:吾主创造,亦主毁灭。

微生临和X舒星恒

天才科学家X反恐精英

剧情版文案:

‘仰山’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体实验组织。

舒星恒作为一个坚持‘打击暴恐,保护民众‘的反恐局探员,毅然与搭档陆闻渊一同潜入’仰山‘,在卧底期间,她结识了微生临和,逐步窥见‘仰山’背后庞大的势力和盘根错节的关系。

严肃版文案:

当我们探讨生存的意义,我们究竟想知道什么?

我们这一生是该平平淡淡,还是波澜壮阔?

或者,我们只是在研究‘活’这个字?

活着多简单啊,只要还有呼吸,你就活着,哪怕只剩下呼吸,哪怕是在苟延残喘,那也是生命,那也是生存。

可这是我们希望的生存的意义吗?

人只有一次生命,当我们死去,我们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

排雷:

1、微生临和第一人称

2、舒星恒有过男朋友

3、本文正常人不多,谨慎观看

第1章 水院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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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父亲住在一座远离大陆的岛屿上,此处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名叫水院岛,它位于寻旭星的天涯海角。

今年是我在水院岛生活的第十六年。

就在这一年,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你要说我喜欢他,这是真的,但你要说我有多喜欢他,那是假的,否则今天在他的葬礼上我就不会如此平静。

他的邻居倒是伤心极了,趴在他的棺材上嚎啕大哭,大有要随我的男朋友一道去了的架势,真叫我看得瞠目结舌。

或许我也该这样哭上一哭,好叫大家觉得我对男朋友一往情深,是个值得敬重的痴情女子,但我稍加思索就放弃了,他那邻居嚎哭起来像极了猪在刨食,告别厅里已经有许多人在憋笑了。

我不想听邻居的嚎哭声,也不想听其他人的憋笑声,于是从摆满花圈的棺材旁到殡仪馆门口,我一路拨开前来吊丧的人们,说是拨开还有些客气了,应该是推开吧,但没人计较我的无礼,他们都只是谦卑地笑笑,而后以顺从敬畏的目光送我走出殡仪馆,仿佛我是什么大人物。

出了殡仪馆,我碰见了发小仇可依,前些日子她告诉我她喜欢我的男朋友,说真的,我毫不介意她对我男朋友的爱慕,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说辞,觉得我在故作大度,但我得告诉你,这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能指望狮子见到蚂蚁会产生危机感,所以当她告诉我她要去悼念我的男朋友,我请她最后亲吻一下我的男朋友,毕竟我的男朋友明天就要被送去火化。

“又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了,真可惜啊。”仇可依看向殡仪馆的目光那样平静,我真看不出她在可惜生命的逝去,倒觉得她在猫哭耗子。

“又一个?”我问道。

“抱歉,我僭越了。”仇可依神秘兮兮的,恍惚间,我觉得我和她并不在聊同一件事。

“请回去吧,我的”仇可依忽然定住了,而后她像刚刚去殡仪馆吊丧的每个人那样朝我谦卑地笑笑,“我的朋友。”

“我是要回去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今天见到的每个人都很不对劲,仇可依尤其,她到底想叫我什么,我猜至少不是我的朋友这样亲切的称呼。

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晚餐,这是我父亲的杰作,他的手艺相当好,我不出所料地饱餐一顿,而后回到卧室歇息。

一夜平静。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这叫我异常烦躁,愤怒地跳下床,拖鞋都没穿,就冲到防盗门后。

我从猫眼向门外看去,原来是外婆来了,正准备开门,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父亲的卧室,卧室门口没有他的拖鞋,显然,他不在家。

我终于不慌不忙地给外婆开了门,开门的一瞬间,外婆的表情猛地狰狞起来,她的脑袋迅速膨胀成大街小巷摊贩售卖的印着卡通人物的氢气球。

怪物!货真价实的怪物!

我不过愣了一下,就被外婆抓住衣角,与此同时,外婆的额头上长出黑色的犄角,她当真变成个怪物了!

我不想受她摆布,于是我一把撕掉被她扯住的衣角,兴许这个举动对怪物来说有些冒犯,她的嘴越张越大,仿佛要把我活吞了!

我相信怪物做得出这样的事,但我不感到恐惧,从过去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恐惧是什么滋味,死亡威胁带来的压迫感只会让我觉得兴奋,哎,要是有人知道我这会在想些什么,一准得骂我疯了,可我清醒着呢。

眼见怪物的血盆大口离我的头越来越近,我不打算再被动下去,于是我把手伸进她的喉咙,抓住她喉咙里的黑色链条,天知道她的喉咙里为何长着一根黑色链条,总之我抓住那根黑色链条,而后使劲撕扯她的嘴巴,接着,她的头就被我生生拆成两半。

我脱险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而后我惊讶地发现,怪物的身体整个消失了,但怪物的头还在我手上,那不是血肉做的头,那是芯片和稀有金属造的头。

“轰隆隆。”

此时我脚下忽然震颤起来,发生什么了?地震了吗?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刚刚站着的地方塌了四块陶瓷地砖,现出一条黑漆漆的暗道。

一切都太反常了,我真想告诉自己这是梦,但我能真切地意识到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我家有一条暗道!一条我才知道存在的暗道!

我想,我得进去看看!

尽管我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但如此怪异的事发生在我眼前了,我按捺不住探索的欲望。

当然,我也不是特别冒失的人,准备工作做得还算充分,进暗道之前,我往我的登山包里放了手机、钱包、充电宝、数据线、一支隐形笔、一把多功能刀、一个净水瓶和一些食物,手上还提了一个手电筒和一支霰弹枪。

暗道不长,我大概走了两分钟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扇门,我推开门,门外是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走廊两侧长着许多门,木门、塑料门、不锈钢门等,我看到最多的是木门,每一扇木门上都有一个玻璃观察窗,但没有一个玻璃观察窗是能看到房间内部的,所有的玻璃观察窗都从里面糊上了报纸。

我太好奇木门后藏着些什么妖魔鬼怪了,于是我推开离我最近的一扇木门,木门后的景象确实让我震惊了,但那和妖魔鬼怪能带给我的震惊是截然不同的。

四个女生在打牌!

而且这四个女生我都认识,她们是我的高中同学。

看到我,她们并没有任何惊讶的意思,为了不让她们起疑,我也不好表现得多惊讶,笑着点点头,等她们先动作。

她们收起了牌,引着我坐下。

我一边观察她们的神情,一边不忘打量房间里的布置,放眼望去,除了她们打牌的桌子,房间里的大件就只有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和四把椅子四个衣橱,看着跟学生宿舍似的。

“我去倒水。”其中一个女生殷勤地说道。

“不必了,我就坐一会。”我制止道。

“好的。”那女生不住点头。

我琢磨着她们的态度这样拘谨,短时间内我跟她们聊不出什么,于是我走出了这扇木门,她们倒没跟着我出来,全都乖乖留在木门后头。

出了木门,我继续走,漫无目的地走。

走着走着,我面前出现了一头怪物,我还来不及分辨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开了枪,但子弹穿不透怪物的身体,我只好扔了枪,伸出手,像对待早上遇见的怪物那样,抓住它喉咙里的黑色链条,而后生生拆开它的头颅,解决了它。

令我感到无奈的是,这头怪物只是个开始,杀了它,我面前又出现几头怪物,好像我在玩难度递增的闯关游戏一样。

也不知是我的大脑指挥了身体,还是身体感染了大脑,忽然,我像神话传说里得到神明赐福的角色那样,力量和速度全都超越了怪物,轻而易举地杀了它们。

或许是我和怪物打斗的动静太大,走廊右侧的一扇毛玻璃门里走出来五个身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全都戴着口罩,手里还捏着注射器,我不知道也懒得问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只知道我骨子里的自私与专断教唆我先下手为强,于是我杀了他们。

临死前,他们眼中的不甘与惊讶快溢出来了,好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死于我手,又好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活下来了。

但无论他们想了什么,他们已经死了,死人的想法并不重要。

我把目光投向走廊右侧的那扇毛玻璃门,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我走了进去。

门内的布置和医院的停尸房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停尸床上躺的不是死人,是活人,身上连着粗细不一管子的活人。

我环视一周,发现好几张床是空的,但那几张床旁边稀稀拉拉地垂着些碎管子,原先上面应该躺了人。

联想到刚刚碰见的那群怪物,我心里有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在我试图佐证我的想法之前,靠门那张床上躺着的人面目忽地狰狞起来,眨眼间就变成怪物,仿佛是在应和我。

我的行动快过我的思想,三两下就杀了它。

而后我挨个检查停尸床上躺着的活人,说真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判断出他们中的部分人即将化身怪物的,但判断准则仿佛烙在我的灵魂深处,我不得不遵照它,或许我是太无耻了,还要给自己的杀戮找借口,但为了活命,我坚定地选择优先保全自己,所以凡是有明显变异倾向的活人我一个也没给留下活路。

至于尚无明显变异倾向的活人,我在房间里找了把手术剪剪断了连在他们身上的管子,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判断出这样做能终止他们的变异进程的,或许又是因为那个判断准则吧。

而后我把房间里那个对我有莫名吸引力的人带走了。

她是舒星恒。

第2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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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星恒被我救下后,看我的眼里满是惊异与恐惧,我当时并不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换了任何一个人被关在这种鬼地方,一天天只能见到穿白大褂的危险人物和变异的怪物,都会发疯的。

只是我现在要带走她,她不够配合会阻碍我的行动,所以我警告了她,大概她在这儿被白大褂们恐吓怕了,我一个眼神就让她立刻屈服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带走她,我看出她和此处其他活人大不相同了,别的活人或多或少都在向非人的怪物转化,唯有她还完全保持着人的模样,我不得不怀疑她有问题,而有问题的人最好放在眼皮底下,这是我的行事法则。

说起来,我带她走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乌龙事件,房间里挂在毛玻璃门正对面墙上的一排记录本被我不小心碰掉了,然后整个房间立刻亮堂起来,原来那排记录本后头藏着一扇窗。

我情不自禁地向窗外看了一眼,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家住在公寓楼二层,暗道又是从二层向下建造的,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位于地下,可窗外的飞鸟流云广告牌无一不告诉我这里不是地下。

广告牌上印着的当红模特高傲地抬起头,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她的。

收回视线,我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些记录本,封面上赫然写着‘实验日志’。

这让我意识到此处并不是什么停尸房,而是培养皿,怪物也不是天生的怪物,它们是失败的实验品,至于舒星恒,她应该是成功的实验品。

我带着这位成功的实验品原路返回,至少我认为是原路返回的,但出口处并非我家,而是水院岛最繁华的商业广场的地下一层,过去我常来此处,那时我觉得此处除了热闹外没什么特别的,今儿个不同,从怪物制造处,或者说人体实验基地,一出来就到了繁华商业区,换谁也接受不了这种心理落差,竟然有人在处处都是眼睛的地方做顶见不得光的事情,难道还真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目前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但我知道,从我踏入暗道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得不去解答这个问题了。

众所周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如果我是那怪物制造组织的首领,在发现五具白大褂的尸体后,一定会把杀人者的名字送上悬赏名单,追杀对方到天涯海角,被追杀者要是想彻底逃脱这既定的命运,只有彻底剿灭怪物制造组织。

看来我不得不成为救世主了。

“微生临和,”舒星恒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她这会都能叫出我的名字了,“我们在哪?”

“泰衍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舒星恒的脸色一下变了,“快走。”

“去哪?”我问她。

“不知道,反正得走。”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车上的客人前脚刚下车,后脚我就拉着舒星恒从监控死角处上车。

“师傅,去宿溱街。”我说完这句话,舒星恒红着脸白了我一眼,但她并没有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想来她也明白,我和她现在只能往鱼龙混杂的红灯区跑,别的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舒星恒应该是头一回来,她见了路两边那些卖弄风骚的男男女女就想别开眼睛,这做派实在是不够老道,一看就和此处格格不入,所以我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逼着她看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倒也适应得快,脸上是不再火烧连云了,从街头逛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到街头,我最后拽着她走进那家水下情趣酒店。

在红灯区开店拼的就是背景人脉,谁要是没后台就不可能在这做生意,毕竟红灯区的钱可太好赚了,我最后选择这家水下情趣酒店做暂时的落脚点的理由很简单,它在这寸土寸金的红灯区占的地盘最大,背后势力必定不可小觑。

我倒也想过我手上那点现钱够不够在这家店住一晚的问题,但是周围已经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我和舒星恒了,于是我免不得要装一回大款,缓缓飘进了这家店,幸而我虽囊中羞涩,却还支付得起这家水下情趣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一晚的费用。

“这装修太不正经了吧。”舒星恒无法直视房间内的布置。

“正经酒店能开在红灯区吗?”这家店店如其名,主体建筑全部泡在水下,我拉开房间内的布帘,外头是一汪水和鱼虾藻。

“我们得想想怎么离开水院岛。”舒星恒拉上房间内的布帘,严肃地说道。

“这儿已经没有可信的人了吗?”我听舒星恒的意思,她是认为我们该去岛外求援,而这意味着岛上危机重重,不在少数的人被怪物制造组织收买了,更甚,有不在少数的人就是怪物制造组织的成员。

“有,但是我和他失联了。”

“谁?”

“闻渊啊。”舒星恒脱口而出。

“陆闻渊?”不知为何,舒星恒这么亲昵地称呼我的男朋友,没让我对她生出一丝不满,反倒让我对陆闻渊萌生了隐晦的妒意。

“对啊。”舒星恒肯定地说道。

舒星恒口中可信任的人是我死去的男朋友,这让我十分不解,“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啊。”听舒星恒的语气,我应该是知道她和陆闻渊是情侣关系的,可在我的记忆里,这两人从来没有交集,而我和陆闻渊已经交往两年多了。

“你确定?”我问道。

“我确定。”舒星恒不像在撒谎。

“陆闻渊死了。”我把这个残酷的消息告诉舒星恒后,她当即愣住,泪水像不要钱似的从眼眶里决堤了,我看她是真心难过,完全不像我,连个悲伤的表情都懒得做。

我的直觉告诉我舒星恒和陆闻渊真是一对情侣,可我的记忆告诉我陆闻渊是我的男朋友,如此看来,似乎陆闻渊是脚踏两只船了,但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陆闻渊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二的人。

所以究竟哪里出错了?

难道是什么磁场紊乱,导致我记忆混乱吗?

我认为当下最要紧的是拨开迷雾获悉真相,而不是为一个死人痛哭流涕,于是我对舒星恒说:“别哭了,你被关在那个地方多久了?”

“至少一个月。”舒星恒很快稳定住情绪,不做无用的感伤了。

“除了陆闻渊,这儿还有什么人能用吗?”

“我的级别不够,除了闻渊我只知道你。”

“知道我?”我更纳闷了,今天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水院岛上有什么怪物制造组织,她却说我可用,为什么呢?“知道我有什么用啊?”我硬生生地转换了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抱怨她无能了。

舒星恒的脾气倒好,也不计较我的失礼,“现在敌在暗友也在暗,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的建议是从海上偷渡,在货舱里待个把星期,你也知道,海运检查松一点。”

“我不建议走海路,人一产生侥幸心理,就容易失败,我们坐飞机走。”

“可是我没飞机方面的渠道,而且我不想被炸成烟花,你相信我,这个丧心病狂的组织什么都做得出来。”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破釜沉舟吗?”

“那就照你说的来。”舒星恒倒肯听劝。

“你想去哪?”我问舒星恒。

“因诗特。”舒星恒的回答并不让我意外,因诗特作为寻旭星的超级大都市,各方势力云集,谁也不敢在那造次。

“明天下午三点,云鼎机场,市长要去纽斯伦访问。”

“你怎么知道?”

“新闻上说的。”

“新闻只会说他要出访。”

“事在人为。”我不打算告诉舒星恒我真正的消息渠道,毕竟我和她没熟到那份上。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不应该我问你吗?”

“闻渊没告诉你?”

我沉默了,我难道是失忆了?怎么我完全听不懂舒星恒的话呢?

“看来他是忘了,那我简单介绍一下,我是反恐局的探员,来水院岛是为了调查一个名叫‘仰山’的人体实验组织,本来我是潜伏进去了,但不知怎么身份暴露了,被抓了,现在虽然逃出来了,但水院岛我是待不下去了,必须立刻回去上报总部。”

“你在这联系不上总部?”

“你是想说,反恐局有内奸?”舒星恒是个聪明人,她听懂了我的言下之意。

“保持合理的怀疑嘛,谁也不会嫌命长。”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闯一闯,总不能死了都是个糊涂鬼。”舒星恒长得那么美丽,说话却这么光棍,真是充满反差的一个人,叫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们?”我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与人协作的习惯。

“你我绑在一条绳上,这点你不能否认。”

“今晚好好休息吧,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睡在床上了。”

“是啊,”舒星恒说着就扑到房间中央的水床上,“这床躺着还挺舒服。”

“你给我让点地方。”舒星恒不拘小节地睡在水床正中心,导致床上可供躺下的地儿就剩了些边角,我不得不出言提醒她究竟是谁出了住宿费,舒星恒听了,立刻不好意思地挪动她的身体,最终在水床一侧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盘。

“抱歉。”舒星恒低声说道。

“没事。”我躺到舒星恒旁边,盖上了被子。

其实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一条被子的,可舒星恒她非常特别,她身上有我的气味。

“晚安。”舒星恒起身关了房内的灯,而后躺回床上。

黑暗立刻爬满房间,我习惯性地闭眼,但我毫无睡意,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我必须整理思绪,好判断身边人是敌是友,首先是舒星恒,我这个暂时性的盟友,她的很多说法和我的记忆有所冲突,我不敢完全信任她。

这是理所当然的,在我过去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我从来没有把后背托付给别人过,现在仍是如此,我孤独地行走于世间,也许有人要说我可怜,说真的,我不可怜,因为我享受孤独,可怜的是那些需要陪伴的人。

当然,这些人生哲理是当下最不值得思考的东西。

舒星恒说,她和陆闻渊都是反恐局的探员,而我是陆闻渊发展的线人,照这个方向推理,我对‘仰山’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或者我认识‘仰山’里的什么人,能够打听些消息,或者我就是‘仰山’里的人,否则我一个近乎土生土长的水院岛人能有什么被拉拢的价值,可我现在对‘仰山’确实是一无所知,难道说电视剧里的狗血失忆情节发生在我身上了?还是说舒星恒在骗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仰山’与我正面交锋之时就是答案浮出水面之时。

我有这个预感。

至于陆闻渊为什么在舒星恒的表述中是她的男朋友,而在我的记忆中是我的男朋友,如果舒星恒所言不假,那我和陆闻渊的情侣关系很可能就是为了掩饰我和他交往密切的真实原因,顺带给舒星恒撇清关系,方便她的卧底工作。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那我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导致我遗忘这一切,此时我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勇斗怪物的英姿,我明明从来没学过武、打过架,要说我是无师自通,未免太牵强了,难道我和那些怪物一样是‘仰山’的实验品?

要是这样想,我的记忆错乱很可能是实验的后遗症,只是不知道我亲眼所见的实验品舒星恒是否和我一样神通大增了呢?明天且试探试探她。

不知怎的,我忽然又想起仇可依昨天对我说的那句‘又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了’,毋庸置疑,‘又一个年轻的生命’指的是陆闻渊,那么在陆闻渊之前,还有哪些生命逝去了?仇可依所谓的喜欢陆闻渊又是真是假呢?她是否是陆闻渊发展的线人呢?我想她知道答案,可我不能问她,万一她是敌非友,我岂不得死无葬身之地?不知对方底细还上门对峙这种蠢事我是万万做不出的。

说起来,反常的不是仇可依一个,我今儿个在‘仰山’地盘上见到的四个高中同学都对我莫名敬畏,也许我在‘仰山’里的地位不低?所以她们讨好我?但要是这样,我何必做什么线人?为钱为权?这太过荒谬,反恐局最多能给个无罪释放的名头!就算它肯拱手奉上钱和权,我收着也烫手,因为这种渠道来的钱和权迟早要损毁自身。若说是我良心发现,进这种组织的人能有什么良心?倒可能是被反恐局抓了把柄,不得不屈从,然而照着这个思路想,我杀死的那五个白大褂对我的态度又值得玩味了,他们死前的不甘究竟是不甘被同事杀还是不甘被实验品杀?

天知道!

我不可能从死人嘴里套话!

这一晚,我始终没有睡着,然而我整个人精神振奋,没有一点失眠的困倦感。

第3章 真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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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忽然亮堂起来,是从外面透进来的光。

这叫我警觉起来。

我和舒星恒在水底,阳光应该照不到这儿来。

于是我拉开环绕房间的一圈布帘,眼前赫然出现了十来只体型庞大的发光水母,它们的体型和常见发光水母的体型迥然不同,我观察了它们一会,发现了其中奥秘,这十来只发光水母的外伞面上都有个极小的机械按钮,它们并不是活物,它们是人造的玩具,或者说,灯具。

这并没有让我感到安心,我迅速拉上布帘,问舒星恒道:“睡得怎么样?”

舒星恒从床上坐起来,“整晚没睡着,但一点不困。”

“你有没有想过”我刚起了个话头,舒星恒就接上话了,“‘仰山’拿我做人体实验,很可能成功了,不需要通过睡眠补充精力也许是实验的其中一个目的,但我不认为这是唯一的目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我是‘仰山’的负责人,我不会放你走,我昨天观察过了,实验品里就你一个没有怪物化的趋势,对了,我把实验记录本都拿来了,你想不想看看?”

舒星恒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本实验记录本,一页页地翻看起来,“记录的是人体各项数据,数据基本都偏离正常指标,应该是怪物化的表现。”

“你的数据。”我把封面上写着舒星恒名字的实验记录本递给舒星恒。

“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舒星恒也看出了怪物和她身体各项数据的悬殊。

“神灵化和怪物化,多有意思,吃了早饭,我们就走吧。”

舒星恒是笑着说的,但眼神莫名忧伤,“我不饿,你说我会不会已经不需要进食了?”

“我要是你,多少会吃点。”

“那就吃点。”舒星恒笑起来很好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她的那种美丽,我只能说,看一眼就让我通体舒畅,倍觉清爽,灵魂仿佛泡在一汪清泉里头,从天灵盖到脚趾头全部舒展开来,贪婪地拥抱她的气息。

我预订了早餐送来房间的服务,在早餐送来之前,我特意把房间里的一些情趣用品扔得到处都是,舒星恒见状,嗔怪地白我一眼,“看上去战况激烈。”

“经验之谈?”我希望舒星恒能透露些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让我逐步掌握她的记忆,再结合我本身的记忆,我就能在迷雾当中捕捉到真相。

关于我为何渴求真相,事实上,我不想错过一个千载难逢的冒险机会,你瞧,所有人的身份都成谜,我的记忆和舒星恒的记忆互相矛盾,反恐局的内奸,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不能太当真,可也不能完全放弃怀疑,‘仰山’的人体实验,神灵和怪物都被创造出来,究竟是要救世还是要灭世,撇开它的目的不论,把水院岛黄金地段的写字楼用作实验基地,这就不是一般势力能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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